三重県木本で虐殺された朝鮮人労働者の追悼碑を建立する会と紀州鉱山の真実を明らかにす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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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安婦陳金玉堅持 生命中最後尊嚴」

2012年09月16日 | 海南島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20916/18017517
「蘋果日报」2012年9月16日
■品味蘋果:慰安婦陳金玉堅持 生命中最後尊嚴

     【相片】陳金玉撫着胸中痛楚,吁不出日軍留給她的一口冤屈氣。

  若果明天風要吹熄微弱的生命,今天,86歲陳金玉還是不會吞下被日軍侵犯的那口屈氣。
  9月5日,記者到海南保亭人民醫院探望陳金玉。老人家斑駁臉容還留着清秀眉骨,昏花老眼,凝望片刻,她笑了,「你曾帶我去買了一套新衣服。」抱一抱她雙臂問好,心裏震動,怎麼手裏圈着的,只有兩根骨頭……。
  五年前,第一次來保亭見她,海南燕子列陣電線奇景前,老人家把記者的手掐入曾被日軍削去一片肉的臉蛋裏;三年前,她在日本東京冷冷櫻花蕾下,沉着不語。時光消蝕,當刻,她已變成記者見過最瘦弱的人,闊黎族衣裙下,只剩約60磅的單薄身軀,和胸中一口氣。
  中國和平盛世,八年抗戰,國家民族,在很多人的口裏,有時是那麼喧囂。老弱的慰安婦受害人,一生都孤單地與死去的敵人對抗。戰爭、國情、疾病、貧窮與痛苦,在看似極點的時候,癌症又向陳金玉下戰書。一生的戰爭不是她選擇的,在倒下以前,她需要的,只是尊嚴。
  海南保亭縣加茂鎮破房子外,陳金玉在木棚野花架下放了四板厚棺,待着多年,表層有點侵蝕了。黎族傳統,老人家好好準備終結的一天。但在那天到來以前,她決不放棄追究日軍在二戰時期所犯罪行。
  木棺與14歲純淨少女之間,她走了漫長近72年,還有幾步?

     【相片】時光消蝕,癌病又下戰書,陳金玉瘦得只有約60磅。
     【相片】老人家貧,出外看醫生,仍然穿戴整齊,手帕不離手。
     【相片】陳金玉破房子外早預備好一副木棺。

★和平時公道被遺忘
  她恨透日本軍人,怨透中國社會。公道,怎麼能在和平以後被遺忘,人道,怎麼在富庶時候,關愛卻是這樣少。五年前的炎夏,陳金玉與另外三個有相同經歷的海南婆婆,仍能在賓館暢所欲言。她們要日本道歉賠償,要日本國民知道日軍侵略中國時所犯罪行。大家都有最真實的支持者,那是最講情理的一次房中論壇。
  三年前,當時82歲的陳金玉從炎熱的海南乘飛機到寒風刺骨的東京打官司,法院裏,她坐在輪椅上,眼光在陌生的環境游動,不曾怯懦。跟記者眼神相遇時,又泛起熟識笑意。慣用的那支海南竹棍子,杖不離身。離開時,東京櫻花還在3月的冷冷空氣苞藏着,支持她的日本民間律師及團體跟在後面,她一個瘦骨嶙峋70磅上下的的中國老太太,要走的路,這麼遠,這麼難。
  歷史等待是非公論,人等待的,是良心與愛心。局外人,匆忙時日,偶然會想起老太太們。最近聽到幾個海南婆婆病了,記者又再到保亭走一趟。在三亞機場聽到陳金玉進了醫院,心裏一沉。世事無常,一步,都可以那麼遲。走進新建成的保亭縣人民醫院,逐個病房走着看着,在一個男人趟在近門的病房裏,隔鄰病床,睡着像枯竭小綿羊似的陳金玉。
她凝神看來訪者,想起點滴。
  「日本官司後,你生活怎樣?」記者問。
  「難過,不好過。」
  「為甚麼?」
  「我們太窮了。」她的兒子忍不住插嘴。
  「平日吃的,都要找一些屋外野菜,親戚也會送給米飯。」貧血與營養不良的她,一邊說,一邊拿着一塊日本人牧師到訪時送給她的米黃碎花手帕,要咳嗽,總是輕輕用手帕掩着嘴巴。身上色黎族筒裙子,是她手中的傑作。
「打官司以後,心裏覺得怎樣?」
「知道那個消息(敗訴),心裏非常不高興,一件本來很正義很正常的事理,但日本人沒有正確對待這個問題,沒有作出公平判決。好多受害人,甚麼地方都去過了,很多人都來看我啦,加拿大那邊都來看過,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沒有得到理想要求。心情悲哀,整天哭來哭去,哭得眼睛也看不清楚了。」
她在床上轉身,總顧着把筒裙兩胯之間捉緊,身上那件暗藍色單襟,紅色布鈕扣,把脖子包得溫文優雅。東京打官司之時,她氣管炎,痰一定吐在紙巾裏。文革時,村民都質問她為何被日軍污辱還好意思活着。她就是一直活着,而且帶着黎族婦女天生幼細雅致的巧手活着。

     【相片】88歲林亞金貧窮愁苦,也盼公義申張:「很想找人幫忙。」
     【相片】87歲玉民去年得過大病,最終捱過去。
     【相片】陳連村希望香港有人能幫助慰安婦受害人討回公道。

  丈夫多年前離世,四個兒女生活自顧不暇,她一個人住在40年的破屋子。睡床倚着一幅牆,中間開了一段歪歪斜斜的裂縫,在漆室內,如閃電的白光。86歲,只剩四根骨頭,還要親自動手洗衣服,蹲了下來,也得找孫兒扶她起身。做飯灶頭,上蓋漏水,下雨天,屋裏燒飯,風雨滋味在心頭。
  她很想要一所有尊嚴夠一個人住的房子,因為,一生夠破爛了。
  「若果能好好的生活,可以不想過去,可以放下嗎?」
  「如果生活好了,我還是忘記不了日軍的污辱,根本忘記不了。一天到晚,怎麼都不能放下,因為傷痛太深了。」
在她腦內,彷彿有重複播放系統,每天都想起那個衣服還未穿好就跑上山躲避日軍追捕的畫面。
  「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嗎?」
  「外面的世界很好很快樂,年輕人、老人都很快樂,外面的老人都有人照顧。自己有病,想到以前那種痛苦的童年,跟現在社會的童年相比,天壤之別。」這一次跟老人家說話,她的聲音像快消耗完的電池,緩慢但不會停,帶着消逝的傷感。
  殘暴的記憶沒有放過她,她也不會放過想偷偷留空的歷史。一直吃着「革命」野菜過日子的陳金玉,從沒想過物質可以換取失去的尊嚴。日本不道歉賠償,中國專權,控制民間團體,令外來宗教團體不能像南韓及台灣一樣,向慰安婦受害人作出組織性支援,建立「分享之家」一類實質組織,讓老太太們得到生活、健康及精神上的支持。

     【相片】戰爭暴行令很多人一生都活在陰霾下,無路可逃。
     【相片】班忠義指那些婆婆是日軍及專權政府的雙重受害者。

★要對付的不是死亡
  目不識丁,帶病卧床了一段日子,家人沒錢替陳金玉治病,剛好有心人班忠義從日本回來看她,把她帶到醫院檢查。除了肺炎,肺氣腫,最新發現,肝部出現13厘米乘11厘米的腫瘤。
  死亡,你何必狂傲,木棺子都預備好了,她根本不怕,她要找的對手根本不是你。
  生命在倒數,9月6日,記者在破屋子裏看見陳金玉虛弱躺着。簡陋暗的屋子,痛苦都是這樣天天與時光一起循環,在只剩約60磅的瘦骨嶙峋裏,她是記者接觸過最瘦弱的人,也是意志最堅強的人。一年比一年枯竭的她,只剩骨頭。雙手托起兩腋,兩臂只剩手骨;掃掃背脊,都是一節一節的柱骨。從認識開始,就知道她活得不容易。
  她努力坐起來跟記者說話,撫着胸口的骨不停搓抹,痛得閉着眼睛叫:「啊,痛啊。」是那段從醫院回來的車程折騰了她,還是兒子抱得她太緊?86歲的生命本來就是極脆弱。
  「若果我死了,會找人告訴你,叫你不用再來看我了。」一生沒有讀過書,做人的道理,她都明白,明白有人關心她。話說完,只見她閉眼別過臉去,拿起手巾揩抹無時無刻來襲的傷痛。三次接觸,一句說話,快見生死,記者鼻子酸了,臉上卻堆出笑容,「不會的,不會的。」想湊近親一親她臉頰,卻讓老人家祝福,親吻四次。
  老婆婆還未知道自己患了肝癌,她很想能再次跟幾個婆婆相聚。
  離合聚散不由人,遙遙偏遠村落,三個婆婆都有相聚的心願。可是,四個老人,體弱抱恙,有着不同程度的白內障,天各一方,或許只有追討心願,能在海南星空相遇。萬寧巿大茂鎮86歲陳連村婆婆,還不知道海南的訴訟完結,還等着要親自去日本打官司。南林鄉的88歲林亞金,兩年看不到日本民間支持者來找她,很想知道追討的情況。87歲居於響水鎮的玉民,不敢多想了。苗族人喜歡喝酒,她喝一點就醉,醉後,會想起慰安婦經歷,然後嚎啕大哭,哭聲讓村裏的人都聽得到,家裏的人跟着她流淚。於是,一見她哭,全都跑掉。

     【相片】目前全國曾做證言的慰安婦受害人約有30多名,極需外界關懷。
     【相片】海南風光無限,目前也是有最多慰安婦紀錄個案的省巿之一。

  眼淚,可不可以不要變成魔咒,纏繞着這些受害婆婆與身邊的人?每年都來探望海南及中國各地慰安婦受害婆婆的班忠義,當年從北京學者童處拿了資料,開展有關慰安婦的調查及研究。95年創立「中國慰安婦支援會」,募捐及資助受害婆婆的醫療及生活費用。李碧華《煙花三月》記錄過的班忠義「小班」,82年在龍江大學畢業,92年在日本上智大學獲得新聞碩士。娶了日本妻子,有兩名子女,不時帶他們到中國各地探訪慰安婦受害人。「社會應有更多人給她們心靈及生活的關懷,那怕三個月半年來訪一次,都是好的。」
「  小班」都變「中班」了,前面一綹如霜白髮,除了帶來日本婦女數目不大的捐獻,也叫人去買了陳金玉愛吃的蝦和墨魚。「她是日軍與獨裁統治的雙重受害者,社會以前做不夠,現在也做不夠。她現在(癌)還未痛,若能在未來一年替她安安穩穩的注射止痛藥物,不讓她受太大苦痛離開這個世界,也就很好了。但這個止痛的東西很貴,我現在是很愁。」
  一位西班牙皇族曾對記者說,真正的貴族,要去扶助弱小。小貴族,就在心裏。9月7日離開海南前再訪陳金玉,她還是感到胸骨很痛,可是,心情開朗了一點。「我這一輩的受害人差不多死光了,但我會好好活着,會好長命。」她痛,外邊的人會痛;外邊的人想安慰她,她倒過來要哄外邊的人。臨行前,輕吻她額角,歷史傷口不容易癒合,沉重心靈,但願變得輕省一點。

     「陳金玉等海南婆婆」捐款編號:C3287
     網上捐款:http://charity.appledaily.com.hk/donate
     記者:冼麗婷 攝影︰李家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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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国家日本の独島占領 6

2012年09月16日 | 個人史・地域史・世界史
三、帝国主義国の領土と国境
(1)帝国主義国の国境と旧植民地の国境
 日本は、自国に隣接した地域(アイヌモシリ、琉球王国、台湾、朝鮮)を「併合」して領土とし国境線をおし広げた。さらに朝鮮に隣接する中国東北部を植民地として領土を拡大した。
 西ヨーロッパ諸国は、自国周辺の国境線を広げるとともに、自国の国境をとびこえ、本国と離れたアフリカ、アジア、アメリカ、太平洋の諸地域・諸国を植民地とし、領土とした。北アメリカに侵入したヨーロッパ白人は「東部16州」を独立させてUSAとしたあと、大陸の西端まで国境線を広げ、メキシコの領土を奪い、さらに太平洋上のハワイ王国を「併合」し、フィリピンを植民地とした。
 アフリカ諸国の国境線は、しばしば直線となっている。南太平洋のパプア島も直線で東西に分断されている。これらの直線は西ヨーロッパ諸国による植民地分割線である。この人工的な線によって多くの民族が分断されている。
 東大平洋のサモア人が生活し労働してきた島々と海は、1899年に直線で東西に分割された。このときドイツの植民地とされた西部は1962年に独立したが、1922年にUSAの植民地とされた東部(ツツイラ島など)はいまも解放されておらず、サモアは分断されたままである。
 USAとカナダ、USAとメキシコ、アラスカとカナダの国境線も直線である。太平洋の諸国(ミクロネシア連邦、マーシャル諸島共和国、ソロモン諸島、フィジー共和国……)の国境線はすべて直線である。これらの線もまた、西ヨーロッパの自人侵略者が先住民族の大地と海とを分割しあった結果ひかれたものである。

(2)国際法と国境問題
 1954年9月に日本政府は、独島領有にかんする問題の国際司法裁判所への提訴を韓国に提案したが、韓国政府は拒否した。
 韓国政府が、この日本の提案を拒否するのは、当然である(李漢基『韓国외 領土』1969年、および梶村秀樹「竹島=独島問題と日本国家」、『朝鮮研究』182号、1978年9月、参照)。
 国際法は、現在も帝国主義諸国間の「法」であり、国際法が明確な国境規定・国境設置基準をもつことは不可能なのだ。国際司法裁判所は、帝国主義諸国の侵略機関のひとつである。国際司法裁判所が、イギリスのアイルランド占領を否定したことは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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