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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県木本で虐殺された朝鮮人労働者の追悼碑を建立する会と紀州鉱山の真実を明らかにす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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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認同與台獨運動」

2016年06月15日 | 台湾
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4150000/newsid_4156700/4156798.stm
「BBC中文網」 2005年8月16日北京時間 22:08發表
■第八集:身份認同與台獨運動
 二戰結束60周年專題報道 BBC中文部記者 林楠森

  日本在無條件投降後不久,也宣佈放棄馬關條約取得的台灣主權。台灣百姓被告知,他們的國籍不再是日本人,而是回復到甲午戰爭前的中國人身份,在清朝政府已經滅亡的情況下,他們成了中華民國的國民。
  這個消息也通過各種渠道傳到南洋各地。黃金印當時在所羅門群島日軍兵站醫院擔任軍屬,當時未滿二十歲的他,從一名被戰時被日軍俘虜的中國軍官口中,第一次對自己日本人的身份感到質疑。
  從日本到中國的身份認同

  【相片】黃金印在所羅門群島經歷從日本人到中國人的身份轉變

  黃金印說,當時一名姓吳的國軍少尉用普通話對他們說:”我們都是同胞”。吳少尉並且教導他們三民主義。對這些台灣青年來說,他們雖然從長輩口中知道自己的祖先是來自中國大陸,不過他們已經被中國割讓給日本,而從一出生就被教育成是日本天皇子民,吳少尉的話使得他們心裡充滿了迷惑。然而在美澳聯軍向他們廣播後,他們對於自己的身份再也沒有任何懷疑。黃金印說:
  “當時盟軍用吉普車載著一個大擴音器,用日語向我們宣傳說:台灣人與朝鮮人從今天開始,就是一等國民。聽到這句話,我們台灣人就發威了。當時有人說了一句話,說我們台灣牛的牛角已經長出來了,可以發威了。我們從那個時後開始想要脫離日本籍,我們攔下一部日軍的卡車,叫日本人下車,開著這輛卡車到處串聯台灣人。當時大家都還穿著日軍的制服,我們就叫台灣人把日本皇軍的帽子給脫下來扔掉。”
  在脫離了日本人的身份認同後,這些台籍日本兵開始與他們昔日的長官與同袍格格不入,雙方在被集中看管期間,經常互相斗毆。黃金印說,在日軍向盟軍管理當局投訴後,盟軍把這些等侯遣送台灣人,朝鮮人與日本人都分開看管。黃金印與其它在所羅門群島的台灣青年,在等待半年後,終於被遣送回台灣家鄉。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台籍日本兵,在戰後都能以戰勝國國民的身份安然返家。八十多歲老人連阿木,戰後就被關在戰犯集中營,接受盟軍的審判。
  連阿木原本在台北的西餐廳當廚師,略通簡單的英語,他在二戰末期被徵調到馬來西亞的古晉,擔任日軍俘虜營監督員看管盟軍戰俘。由於日軍虐殺過不少戰俘,因此擔任俘虜營監督員的台籍日本兵,不少人在戰後被以戰犯身份關押。連阿木說,當時他們負責監督俘虜工作,有些人奉長官命令打不聽話的俘虜耳光。在戰後的軍事法庭上,一個耳光換來的是五年的牢獄。也有些戰俘的監督員,被判甲級戰犯而處以絞刑。連阿木表示,由於他在戰時曾經冒著被槍斃的危險,幫助過當地的抗日游擊隊,後來在當地華僑的營救下,在被關押半年後,就安全返回台灣。

★對祖國接收的熱烈期待
  繼侵華日軍在九月正式向中國投降後,在台灣的日本當局,也在一九四五年十月二十五日,正式向蔣介石派到台灣的代表投降,正式為半個世紀的統治劃下句點。“張燈結彩喜洋洋,勝利歌兒大家唱,唱遍城市和村莊,台灣光復不能忘……”就像台灣光復歌的歌詞,當國府第一批接收部隊十月中旬在基隆登陸時,受到了當時台灣民眾的夾道熱烈歡迎,雖然日後有許多參與歡迎的台灣百姓回憶,當他們在碼頭看到接收部隊竟然是一支衣衫不整,軍紀散漫的軍隊時大失所望,但是當時整體氣氛,還是一種回歸祖國的熱烈心情。
  在這個迎接中國接收過程中,也出現了一段插曲。當時有少數台灣資本家結合部份日軍軍官計劃尋求台灣獨立,卻在當時日本總督的反對下無法成功。這是台灣的戰後第一個出現的獨立運動,不過台灣中央研究院近史所副研究員陳儀深說,當時這些資本家的獨立運動,僅只是少數人的想法。雖然就戰後領土的歸屬來說確實需要國際和平條約的處理,然而戰後台灣的主流,仍然是歡迎中國統治。日本人是異族統治,這是沒有疑問的。戰後成為中國的一部份,的確有相當多主流聲音是接受的。
  就當時台灣的情況來說,雖然日本實施皇民化運動,但是主流社會還是華人的認同。從事戰後台灣研究的美國學者蒙代爾指出,日本人在半個世紀的統治期間,想把台灣人改造為日本人雖然沒有成功,但是當時的台灣人卻與中國大陸人並不相同。陳儀深解釋了台灣社會在日本統治五十年後發生的變化:
  “台灣在日本的統治下,發展出一些特有的文化與制度,這與客觀的物質條件有關。當時台灣有全島性的交通網以及普及的教育,在這些條件下比較容易發展出一種互相認同的共同體感覺。研究台灣歷史可以發現,本來清代常發生漳泉械斗,閩客械斗這些分類械斗,到了日本時代台灣百姓才比較發展出一種本島人的概念。相對於外來的日本人,有一種內地人與本島人之分,對族群的歷史來說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相片】連阿木:國民黨派來接收的是土匪兵

★“狗去肥豬來”的諷刺
  回歸祖國對台灣百姓來說,並不如他們想像的成為一等國民。二戰結束不久中國馬上陷入國共內戰,台灣雖然沒有直接受到炮火摧殘,但也被間接的被捲入。由於國府徵收米糧支持內戰,台灣由原本盛產稻米,國府接收後卻到了糧食短缺的地步。再加上實施類似殖民政府的專賣制度,接收官員吏治敗壞種種因素,在祖國接收一年時間內,台灣物價上漲了一百倍。在民怨沸騰下,當時台灣報刊上,並且有人畫了一幅“狗去肥豬來”的漫畫,諷刺這些祖國官員,以及祖國來了以後,“想中央,盼中央,中央來了更遭殃”。
  針對當時人心的不滿,台灣大學社會系教授瞿海源教授說,就社會學理論來說相對剝奪是比直接剝奪更嚴重的。相對剝奪感的意思是:本來預期會好的,結果卻不好。日本人是外國統治,換了祖國來統治以後,本來應該是要變好的,結果卻是變不好。好與不好之間形成很大的差距,這就是社會學上說的相對剝奪。
  瞿海源指出,國府當初在內戰時也管不了那麼多,而且國民黨政府從來也不是仁慈的政府,再加上沒有好的人才治理,就這麼霸王硬上弓的用強硬方式解決問題,這種強硬的態度造成的是更強的相對剝奪感。
  連阿木從南洋返回台灣後,回到在台北龍山寺附近的老家。他說他親見親聞,國民黨來台灣接收的都是一些土匪兵,這些士兵經常在行搶後就逃回到軍隊,台灣民眾吃了虧根本就投訴無門。而根據台灣政府日後的調查報告,當時駐台軍隊軍紀蚓弛,軍人並常向民眾強買勒借,乃至姦污婦女,動輒開槍傷人,市場上糾紛司空見慣。軍人搶劫、偷竊的事,更時有所聞。在這樣的環境下,台灣在回歸祖國兩年後的二月二十八日,終於由一件緝私人員打傷賣煙老婦人的偶發事件,引爆全島性的二二八事件,參與事件的民眾與國府在台灣的統治當局進行了武裝對抗。

★二二八事件後的台灣獨立運動
  二二八事件的全島性衝突,後來以國府派精銳部隊到台灣血腥鎮壓收場。在事件中有一些曾經在日軍服役的台灣青年也參與,他們即使逃過國軍第一波鎮壓,也有不少人在日後遭到清算。住在霧社地區的台灣原住民平埔族的潘友元,由於曾在南洋擔任過日軍軍屬,二二八事件的亂局中,協助維持台中地區地方秩序,不過在兩天後因為不願捲入事件而退出。但是這兩天換來的是一年多的恐布折磨。

  【相片】平埔族潘友元曾經受到國府特務嚴刑逼供

  潘友元說,國民黨的特務人員到霧社逮捕正在耕作的他,他被捉到警備總部時被反覆的逼問是不是共產黨。每答一次不是,特務人員就用針刺他的指甲,到十個手指都被刺滿後,並且被五花大綁吊在樹上。潘友元說,無論特務如何用刑,他總是實話實說:他受的是日本人的教育,日本人從來沒有教過他什麼是共產黨。潘友元後來幸運地在一年多以後獲釋返家,但是卻有許多與他一樣在清鄉時期被逮捕的台灣青年與社會菁英,遭到了軍警特務的處決,或是長期關押。台灣中研院的陳儀深說,二二八的傷痕,是戰後台灣獨立運動真正的開端。
  陳儀深說,台獨運動並不是台灣人頭上長有反骨,非要獨立不可。所謂的獨立是要成為一個自主的國家,而主權國家只是一個近代的觀念。陳儀深指出,戰後獨立運動是以二二八事件為開端:台灣人想反抗國民政府帶來的不良統治,結果是招來一場。二二八事件後,廖文毅到日本組成“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接他下去的是日本台獨聯盟,然後是美國的台獨聯盟,最後是全世界性的台獨聯盟。這些獨立運動一直到台灣解除戒嚴以後,才又轉回島內,有比較台面化的獨立運動。
  蔣介石在一九四五年日本宣佈投降後,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身份,向全中國人作的廣播演說談到,希望二戰是人類最後一場戰爭。這在今天聽起來特別具有諷刺的味道。不僅在二戰後中國馬上陷入內戰,而且繼二戰前日本的“大東亞共榮圈聖戰”後,回歸祖國的台灣又有近半個世紀又被捲入蔣介石父子“反共復國聖戰”。而現在的台灣,又因為統獨問題再度面臨著戰爭的陰影。對先是被教育成日本人,後來又來教育成中國人的平埔族老人潘友元來說,回顧他的一生,他有這樣的感概:
  “我的祖先是真正的台灣人,我也看過了不少世面。我一生中經歷過四個朝代,我在日本1924年出生,經歷過大正天皇,再來是戰時的昭和天皇。第三個皇帝換上了蔣介石,蔣介石死後,又換上他的兒子蔣經國。對於政治我不瞭解,但是我知道的是:我是一個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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