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県木本で虐殺された朝鮮人労働者の追悼碑を建立する会と紀州鉱山の真実を明らかにする会

三重県木本で虐殺された朝鮮人労働者の追悼碑を建立する会と紀州鉱山の真実を明らかにする会

「不屈的抗争,风雨索赔19载」

2014年06月19日 | 海南島
http://whb.news365.com.cn/tx/201406/t20140618_1134051.html
『文汇报』  日期:2014-06-18 本报记者 单颖文
■不屈的抗争,风雨索赔19载

      图片说明:破旧的窑洞中,曹毛老人向记者控诉日军暴行。
      图片说明:今年4月10日,李秀梅老人辞世。
      图片说明:日军“慰安所”遗址——广西荔浦县马岭镇沙子岭村陈家大院。

  “没有告赢日本吗?请你们再核实一下好吗?”靠床而坐的黄有良吃力地向前探了探身子,焦急地对村干部说。
  在一旁的儿子胡亚前,叹息着摇了摇头。他说,早在2006年8月30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一审判决原告败诉时,母亲就知道了她作为海南“慰安妇”幸存者起诉日本政府的结果,“整整一天,她没有讲一句话,也没有吃一口饭。”
  对于悲惨过往,现年87岁的黄有良记得很多细节,却似乎刻意在忘记一些重要的事。在海南省陵水县这个相对闭塞的黎族村寨,黄有良很期待外人来探望她,特别是陪她去日本打过官司的律师和学者,企盼听到那个她想要的结果。
  “日本人干吗不承认?当年他们那么恶霸……”黄有良抬起枯枝一般的手,蒙住了双眼。

★不断被驳回也要再上诉
  海南受害者起诉案与之前的3次山西“慰安妇”幸存者诉日案件一样,在反复上诉与驳回之间挣扎,最后均以原告方败诉告终。
  黄有良的对日诉讼之路,长达十年。
  包括她在内的8名海南“慰安妇”制度受害者起诉日本政府,是截至目前最后一场中国境内“慰安妇”幸存者的对日诉讼。
  2001年7月16日,黄有良等8名原告(2名已过世原告由遗属出庭)提起诉讼,被告是日本国,要求判令日本政府在中日两国媒体上公开赔礼道歉,并赔偿每位原告2300万日元(按当时汇率约合152.6万人民币)。这些幸存者大都是海南的黎族或苗族,在1939年2月10日日军登陆海南岛起长达6年的统治中被强征和掳掠。她们遭受日军性暴力时都是未婚少女,年龄最小的仅14岁,最年长的才17岁。
  一审期间,黄有良、陈亚扁等受害者均以原告代表身份赴日出庭作证,不幸的是,当时又有3名原告过世。2006年8月30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一审判决原告败诉。法院认定了当年的侵害事实,但以“个人没有权利起诉国家”为由宣布原告败诉。
  2008年12月,海南受害者再度出席东京高等法院开庭并作证。2009年3月26日下午,日本东京高等法院就中国海南岛“慰安妇”诉讼作出二审判决,驳回原告方要求日本政府谢罪并给予赔偿的诉求。原告陈亚扁老人等再度提出上诉。
  2010年3月2日,日本最高法院第3小法庭决定驳回原告上诉,维持一、二审判决。至此,海南受害者起诉案与之前的3次山西“慰安妇”幸存者诉日案件一样,在反复上诉与驳回之间挣扎,最后均以原告方败诉告终。
  “怎么会没告倒日本呢?”黄有良蹙着眉,喃喃自语般反复道。
  研究“慰安妇”问题22年的苏智良教授认为,日本各级法院判决各国“慰安妇”受害者败诉的根本原因,是日本不能正视和反省自己所犯的战争罪行。迄今为止,所有在日本法院的“慰安妇”诉讼均以败诉而告终。其理由无非是“个人没有权利起诉国家”,即“国家无答责”,或者是索偿超过已20年诉讼期,以及赔偿问题在邦交正常化时已解决等。但这些理由并没有可信的法理依据,因为根据目前国际社会普遍认知和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报告,均认定“慰安妇”是二战时期违反人道、侵犯人权和妇女权益的反人类罪。根据《海牙公约》、《日内瓦公约》等国际法原则及二战后有关国家(如国)相关案例,反人类罪等战争罪不适用时效问题。日本宪法第98条第2款也规定:“日本国缔结的条约以及被确立的国际法规则必须诚实地遵守。”因此,日本国内法庭审理因战争行为引起的诉讼时,完全可以直接援引国际法。
  “中国政府放弃了对日的国家赔偿,但并没有放弃民间赔偿。”1995年3月,时任外交部长的钱其琛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说。在这句话发表5个月后,“慰安妇”制度的中国受害者走上了艰难的对日民间维权之路……

★她们不是军妓而是性奴
  中国受害者是在日军实施“慰安妇”制度背景下,被抓捕关押的性奴隶,不像军妓那样有钱款收入,而是被残酷虐待、生不如死。
  李秀梅,最早出现在日本法庭上的“慰安妇”受害者。
  1994年10月22日,李秀梅在女儿的陪同下来到北京,与准备帮助中国女性受害者向日本政府提起诉讼的日本律师团律师大森典子、简招友了见面。大森典子记得,李秀梅是第一个写下诉状的受害者。
  1995年,李秀梅成了第一批中国“慰安妇”对日索赔诉讼团成员。
  令人痛惜的是,今年4月10日,87岁的李秀梅在家乡含恨去世。至此,第一批诉讼团的所有起诉受害者均已离世。
  “在日本法庭上,李秀梅老人铿锵有力的话语,仍浮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失去了一个与日斗争的战士。”大森典子发来唁电。
  李秀梅1928年生于山西盂县西潘乡李庄村。1942年的一个秋天,日军打到了李庄村,李秀梅一家和乡亲们都躲进了山里。到了下午,人们误以为日本鬼子回据点便纷纷回了家。谁料想,李秀梅全家遭遇杀了个回马枪的鬼子。父亲被鬼子的刺刀逼着,母亲被打晕在地,李秀梅则被强行掠走。不久,母亲因悲愤绝望上吊自尽,父亲精神失常。到了日军据点,李秀梅当晚就被几个日本兵轮奸。在以后的5个月里,她受尽凌辱。一次因为她反抗日兵,遭到毒打,直到一只眼睛被皮带打瞎、大腿骨被踢断,奄奄一息。哥哥接到同村的伪军通知,用箩筐把她抬回家悉心照料。李秀梅活了下来,但因为这段性虐,数十年来她都生活在屈辱之中。
  1992年7月,张双兵的出现改变了她最后的人生轨迹。那时,张双兵已经做了10余年山西省“慰安妇”幸存者口述史的收集工作。“她一见到我,就把这些经历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张双兵说,他当时大为感动,“这么多年的屈辱,把大娘压抑太久了。”2000年8月,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苏智良携夫人陈丽菲探望李秀梅,她把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形成了3000多字的“口述历史”材料。
  1995年8月7日,中国抗日战争女性受害者对日索赔诉讼团李秀梅、刘面换、陈林桃、周喜香等4名盂县受害女性,在日本辩护律师团和日本市民民间友好团体帮助下,第一次向日本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道歉、谢罪和赔偿每人2000万日元(按当时汇率约合196万人民币)。之后的1996年和1998年,山西“慰安妇”制度受害者又分两批12人,向日本政府提起同样的诉讼请求。
  1996年7月,李秀梅与刘面换老人来到东京,这是中国“慰安妇”受害者第一次“人证到庭”。在东京地方法院法庭,当庭审法官问及李秀梅母亲的情况时,家破人亡的悲剧让李秀梅当场痛哭,久久难以平复。
  “那时,我们根本不知道老人们有这样严重的后遗症。”大森典子说,“看到李大娘哭,我们才感受到留在她们心底的创伤有多严重,知道当年日本兵对那些少女的暴行有多残酷。”事实上,当时对中国“慰安妇”的真相很多人并不了解,甚至一度被误传为“军妓”。曾为多名日军“慰安妇”幸存者做口述实录的陈丽菲说,在日语里,“慰安妇”等同于“军妓”。在日本,确实有相当一部分女性是自愿为自己的同胞兄弟服务,她们是“慰安妇”。但中国的受害者是在日军实施“慰安妇”制度背景下,被抓捕关押的性奴隶,她们不像军妓那样有钱款收入,而是被残酷虐待、生不如死。“直接称她们为‘慰安妇’是对这些老人的侮辱,没有一个中国受害者是去‘慰安’日本鬼子的。”
  2000年12月5日,李秀梅再次来到东京地方法院出庭出证。2001年5月30日、2004年12月5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和东京高等法院以“国家无答责”和“诉讼时效已过”为由,两次驳回山西盂县李秀梅慰安妇受害者的第一批诉讼请求。2007年3月27日,日本最高法院作出终审判决:驳回李秀梅等4人的诉讼请求。
  尽管在日本政府的强烈干预下,李秀梅等中国受害者提起的对日诉讼全部败诉,但二战时期日军曾严密掩盖的这项反人类罪行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正因为有那么多和你一样勇敢的女性站出来揭露日本军队的残酷暴行,才让我们了解到那一段真实的历史……想想你们含恨离开这个世界,我深感内疚……我发誓一定倾尽全力,让日本政府以实际行动真诚面对历史,向所有受害者谢罪,不让这样的历史重演。”在大森典子致李秀梅的唁电中,她这样写道。
  今年4月18日中午12点,李秀梅老人出殡的时辰到了。鞭炮齐鸣,挽幛飘舞。大娘的后辈手捧老人遗像,走在200多米长的送葬队伍最前面,8个亲友抬起老人的薄棺走在最后。队伍穿过小镇,在荒野中,老人的棺木缓缓下葬。傍晚,天色突变,大雨如注。
  “就算现在那些当年给中国人民带来灾难的日本人已经去世了,也要将官司一直打下去,让日本政府正式道歉与赔偿。”离世一个月前,李秀梅对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研究生赵文杰说。

★“丑啊”也要说出苦难
  中华海外联谊会理事林伯耀认为,“中国人如果不说,那没有受到过全面历史教育的日本年轻人,要怎么才能知道这段历史?”
  这个承载了中华民族历史上最沉重伤痛的受害者群体,因为惨遭日军性虐待,不仅落下一身重病,甚至不成人形,而且饱受乡间舆论的歧视,她们的真名一度被“进过炮楼的女人”替代。
  张双兵说,当他辗转找到这些幸存者,开导她们说出过往身份时,常常是在一场沉默之后,听到两个字——“丑啊!”
  “我们的观念还是太落后。”中华海外联谊会理事林伯耀认为,“中国人如果不说,那没有受到过全面历史教育的日本年轻人,要怎么才能知道这段历史?”
  今年77岁的日本一桥大学名誉教授田中宏说,在日本,至今还有很多人不清楚侵华战争到底是什么,“因为我们的历史教育问题很大”。在他看来,日本实际进入侵略战争状态的时间可以追溯到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但在1945年,田中宏上小学三年级时,教科书中涉及战争的部分,只写了1940年日军因“南进”与在东南亚设有属地的英美等国发生冲突,以及1941年日军偷袭珍珠港,对美国宣战,“就好像日本打仗的对手一直只有美军英军,而且几乎没有提及日军多年来对亚洲人民的伤害”。这致使有些日本人坚信,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时长只有5年——从1941年与英美发生冲突,至1945年无条件投降为止。田中宏认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1931年日军“原创”的“慰安妇”制度、1937年12月13日开始的“南京大屠杀”等等历史真相,在日本右翼大放厥词的遮掩和否认之下,会有不少日本民众相信这是“莫须有”。
  长期旅居日本的中国电视人朱弘说,日本教科书中对于这段战时历史的描述,特别是侵华战争等发生在亚洲战场的记录,常在左翼与右翼的“攻守之间”。他打了个比方,如果说在战时及战后一段时间内,提及日本在亚洲罪行的内容“只有二三秒的长度”,那么经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左翼的努力,将这部分内容“延长到了十秒”,而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右翼再度猖獗开始,内容又被删减和篡改,“现在保留最多的可能有五六秒,极端的又回到二三秒”。朱弘介绍说,日本的教科书版本较多,某个学区内的学校最终选用哪本教科书,是由当地的教育委员会指定的,“如果委员会中,右翼的势力比较强,那就选择涉及内容少的教科书。”
  “我念书的时候,教科书上就写了‘日本战士在亚洲战场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强奸妇女,设置慰安所关押妇女’,内容非常少,现在都删了。”生于1984年的日本女孩米田麻衣说,“日本的80后多少还知道点这段历史,90后、00后基本都不太了解了。”
  本月初,第12届“日军‘慰安妇’问题亚洲团结会议”在日本东京举行。日军“慰安妇”问题研究权威学者、日本中央大学教授吉见义明在会上表示,日本政府早在1991年12月开始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与日军相关的“慰安妇”问题进行调查后,于1993年8月4日由时任内阁官房长官的河野洋平宣布调查结果时发表谈话:承认日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很多地方设置了慰安所,在那里有很多“慰安妇”;慰安所是那时的军事当局要求筹建的,原日本军参与了慰安所的设置、管理以及慰安妇的运送;“慰安妇”的招募,主要是由军方委托进行的,但也有经过花言巧语和高压而违反本人意愿的许多事例,也有一些是官吏直接支持的。但今年2月,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多次表示,将对“河野谈话”进行验证,调查谈话所依据的日军慰安妇受害者的证词内容。吉见义明展示了近年在海内外新发现的日军“慰安妇”资料,并表示将把其中529个文档提交给安倍政府,“这些新发现的档案才是日本政府应该着手调查和验证的材料”。
  本届“日军‘慰安妇’问题亚洲团结会议”主办方工作人员、曾多次走访过山西“慰安妇”幸存者的川见一仁对本报记者说:“日本国内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还要纠缠这些多年前的事呢?我告诉他们,因为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真正的中日友好是很难实现的。”
コメント
  • X
  • Facebookでシェアする
  • はてなブックマークに追加する
  • LINEでシェアする

「文昌搜证编《抗日损失报告》」

2014年06月19日 | 海南島
 以下は、きのう(6月18日)の『南国都市報』6面に掲載された記事です。
                                              佐藤正人

http://ngdsb.hinews.cn/html/2014-06/18/content_6_1.htm
『南国都市报』2014年06月18日 南国都市报记者 王渝
■72年前,文昌抱罗镇石马村遭日军血洗,172名村民遇害,成为文昌四大惨案之一
 文昌搜证编《抗日损失报告》
 村民夙愿:希望手牵手共同状告日本政府

  “罗豆农场一天屠杀200多人”、“抱罗石马村一天屠杀了170多人”、“东阁林村一天杀了70多人”……这几天,南国都市报热线电话响个不停,纷纷反映文昌地区遭受日军屠杀村民的情况。“我们也好想去控告日本政府。”石马村村民们表示,得知有其他地方的村民想状告日本政府的消息后,全村村民想和东阁镇村民一同状告日本政府。
  6月16日,记者从文昌市委党史研究室、文昌地方志办公室(以下简称文昌市史志办)了解到,经过史志办五六年的调研,已经完成了《抗日战争时期文昌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调研报告》,并在2012年1月份向省史志办递交了报告。   

  1942年农历1月16日,文昌市抱罗镇石马村的村民们遭遇血光之灾,100多名侵华日军以包庇共产党为由,全面包围村庄,对整个村子进行大肆屠杀,甚至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从上午8点直到太阳落山,全村172人遭杀害,目前全村仅有一名当时的幸存者还在世。
  机枪声停止后,整个屠杀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没死的人都挣扎着往外跑。日本兵发现还有人没有死,马上跳下车,一个个端起刺刀,从西到东挨个地往人身上刺。为了节约子弹,日军又开始了第二轮疯狂屠杀,他们用刺刀抵住村民胸口强行将村民逼进房屋,反锁,墙角周边挖开一个大洞堆放柴火,浇上汽油点燃,顿时整个村庄成一片火海,大火整整持续烧了三天三夜。
  16日,记者走进文昌四大血案发生地抱罗镇石马村,昔日日军屠杀村民的一幕,幸存者谢春梅老人仍记忆深刻。“这么多年来,我还经常做噩梦。”老人说:“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回忆那段历史太痛苦了,但我更希望年轻人知道这段历史,永世不忘。”

★幸存者讲述★
  【四岁儿子被日军挑死】
  谢春梅,今年已是94岁高龄。1942年农历1月16日,这一天,对于当时22岁的谢春梅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一大早日本兵就进村了。”老人告诉记者,闻讯的很多村民第一时间逃离村庄,她也带着4岁的儿子连忙跑到田地里躲了起来。就这样,谢春梅躲过了日军第一次的屠杀。
  中午11时许,村里的房屋烧毁了很多,日军也不见了踪影,此时,原本以为日军离开的村民纷纷回家里收尸、救火,然而,村民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日军的阴谋。原来,日军在第一轮屠杀中,没有遇到过多的村民,便假装撤离村庄,待村民返回后杀了个回马枪。
  “我刚走到村口,就被10多个日军包围了。”谢春梅说,日军看见谢春梅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被吓坏了哭叫不停,这时,心烦气躁地的日军便从谢春梅手中夺过孩子,双手把孩子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孩子痛得直喊“妈妈”,两名日军见孩子没有断气,又将在地上爬的男孩抱起,向空中抛去,另一名日军拿着带有刺刀的步枪,对准孩子身体,谢春梅的儿子就这样被日军捅死了。

  【身中七刀侥幸存活】
  还未来得及伤心,谢春梅和几名村民被日军拉到了一棵杨桃树下,这里聚集了三四十个村民,只见日军在距离村民5米远距离架起了一顶机关枪。“我让村民紧跑。”谢春梅老人说,当时很多村民仍不相信日军会杀害他们。
  “儿子被捅死,我这才知道他们有多残暴。”老人说,当时由于地面凹凸不平,机关枪枪身突然倾斜了一下,她见状连忙拔腿就跑,跑出不到20米就听见了枪声,她突然感觉左腿一阵疼痛,原来被子弹打中了。谢春梅回头望去,那些在杨桃树下的村民全部被机枪扫射倒地,不一会儿,有几名日军来到谢春梅身旁,她见状连忙装死,但凶残的日军又对准她的身体刺了7刀,她忍受着疼痛不敢作声。

  【日本兵踩着血水走了】
  谢春梅醒来时,天蒙蒙了。老人还记得日本兵踩着血,皮靴在血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距离老人不远处,有一个3岁左右大的孩子,还在地上爬,喊着“妈妈,妈妈”,日本兵用刺刀一捅就甩了出去,再也没有声息了。
  谢春梅又昏过去了,等她醒来从死人堆里一点点爬出来,一看,全是死人!日本兵不见了。
  “乡亲们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我用力拽他们,可他们没一点反应。大婶脑袋上白花花的,脑浆都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小弟弟。”谢春梅老人回忆这一幕时声音哽咽,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伤痛,失声痛哭。

  【不敢看日军侵华影视剧】
  如今94岁的谢春梅老人膝下儿孙成群,过着安定、幸福的晚年生活。
  当年,谢春梅的丈夫一大早得知日军进村,便逃离了村庄,躲过了一劫,老人于2012年去世,享年98岁。“当天晚上也是老公把我背回了家,经过抢救才死里逃生。”谢春梅说。
  老人说,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她几乎天天做噩梦,就连白天看见有带刀的人都害怕。“日本兵给我造成的痛苦已经深入到心里,直到现在看到影视剧里有日军侵华的画面,都不敢看,眼前就浮现当年那一幕幕,只有恨。”老人说。

★石马村每年公演抗战琼剧缅怀先人★
  “看石马村纪念碑文,想今日和平幸福,更加激发子孙后代勿忘国耻。”村民潘家球说,如今,村里每年都会邀请琼剧剧团来村里公演抗战剧目,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村民记住历史,缅怀先人。同时,许多村民们都表示,他们愿意自筹资金,将村里唯一一个遗址修建起来,在周围竖立一个纪念碑,让村里成为一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多年来,村民最大夙愿就是想讨个说法,在得知有着同样遭遇的东阁镇村民打算状告日本政府后,村民们也急切希望能够与东阁村民手牵手一同走上这条诉讼道路。

★文昌史志办递交《抗日损失报告》★
  据文昌市史志办符主任介绍,早在五六年前,该办工作人员就通过收集文字档案资料、听幸存者口诉的方式,进行了详细的走访调查。目前从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抗日战争时期,文昌地区规模最大、损失最惨重、人员伤亡最大的有四个血案,分别是罗豆农场秀田村血案、抱罗镇石马村血案、重兴镇昌文血案和南阳血案。市史志办将搜集来的情况写成了一个《抗日战争时期文昌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调研报告》,并在2012年递交给了省史志办。
  而针对文昌地区抗战期间为何成了重灾区? 符主任分析,由于当时文昌和海口是重要的交通要塞,日军便将文昌地区作为了重要监管对象,加上琼崖纵队革命前辈在这里活动活跃,抗日奋勇,因此遭到了日军疯狂报复,对村民进行了大屠杀。

     相片 回忆当年一幕,谢春梅老人泣不成声。南国都市报记者 王渝 摄
コメント
  • X
  • Facebookでシェアする
  • はてなブックマークに追加する
  • LINEでシェアす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