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論（or空話）

国家质检总局党组书记李传卿到我局检查督导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专项整治工作
[2007-9-6 8:58:36] 

   9月4日，国家质检总局党组书记李传卿带领总局有关部门负责人到我局检查督导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专项整治工作。期间，会见了省长郭庚茂、副省长付双建，就如何进一步加强河北省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有关问题进行了沟通和磋商。

   在河北期间，李传卿书记看望了总局驻河北局工作组全体成员，深入河北省食品进出口集团天洋食品厂对日出口食品生产车间，现场察看了企业食品生产的全过程，详细询问了企业从源头抓质量确保产品安全的措施和办法，并就9月1日正式实施的出口食品包装加贴检验检疫标志情况进行了查问。

    李传卿书记一行还视察了河北国际旅行保健中心和省局报检大厅，看望了工作在一线的干部职工。在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程方局长代表局党组汇报了我局开展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专项整治活动的情况汇报。李传卿书记对我局专项整治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认为我局贯彻国务院和质检总局部署雷厉风行，落实到位，开局良好，起步不错；对以程方同志为班长的河北局领导班子的工作成效给予了高度评价。李传卿书记还转达了河北省委、省政府对我局工作和新一届领导班子的评价和希望。李传卿书记就进一步推进专项整治工作强调了三点意见：

    一、要把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专项整治活动作为当前的首要任务来抓。此次专项整治活动意义特别重大，关系到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关系到企业的生存发展，关系到国家形象。质检系统责任重大，一定要维护好两个形象，对内要维护好党和政府的形象，对外要维护好国家的形象。

    二、要确保把专项整治的各项任务目标落到实处。任务目标有四个方面：一是总局提出的“三个100%”和河北局提出的“两个100%”要落到实处；二是两个监管链条要落到实处。即工业品的产品设计、原材料控制、生产过程、产地检验、口岸查验、换单发证的监管链条和农产品食品种植养殖、生产加工、产地检验检疫、口岸查验的监管链条；三是要着手建立两项制度，即产品的追溯制度和召回制度；四是建立和完善预警通报、应急体系、责任追究三位一体的责任体系。

    三、要全力以赴打好专项整治的特殊战役。关键做到四个到位：一是工作措施要到位，即“查、处、管、扶、建”五条措施要到位；二是严格执行《特别规定》要到位；三是领导责任要到位；四是保障能力要到位。

   李书记勉励我局全体干部职工再接再厉，真抓实干，努力形成蓬勃向上的创造力、同心同的凝聚力、战无不胜的战斗力，把河北检验检疫队伍打造成一支铁军，以优异的成绩迎接党的十七大的召开。

    程方局长表示，李传卿书记的讲话语重心长，高屋建瓴，分析透彻，是对河北检验检疫工作的最大关心、最大关怀和最大鞭策，也是对我局专项整治活动的再动员、再部署。会后，全局上下一定要认真传达贯彻好李传卿书记的讲话，结合讲话要求和我局的专项整治活动实施意见进行重新部署，把李传卿书记提出的目标任务落实好，为建设河北沿海经济社会发展强省做出更大的贡献！

JNR: Over 70 poisioning dumplings cases discovered

Thursday, January 31, 2008

Over 70 cases of food poisioning from Chinese made dumplings discovered

More than 60 new victims of food poisoning from frozen Chinese-made “gyoza” dumplings have been uncovered in 18 different prefectures after the first 10 victims were discovered in Chiba and Hyogo Prefecture on Wednesday.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is now urging China to cooperate in investigating the issue, Japanese media reports.

The dumplings, manufactured by Tianyang Food in China’s Heibei Province and imported and sold by JT Foods Co, were found to contain traces of an organophosphate called methamidophos. The substance is a common pesticide in China, but rarely used in Japan,

Commercial products containing methamidophos must bear the word “Danger-Poison”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Chinese Foreign Ministry responded Thursday that quality inspectors had carried out tests on two batches of dumplings at Tianyang Food’s factory, but that no traces of any harmful chemicals had been detected.

Japan’s health ministry announced the names of 19 firms which have imported products other than dumplings from Tianyang Food as well as the names of the products, and urges these firms through local governments to stop selling them, according to a Kyodo News report. An increasing number of firms including Maruha and Nippon Meat Packers are already voluntarily withdrawing products.

“This is a life-threatening matter. The government must make utmost efforts to prevent further damage,” Health Minister Yoichi Masuzoe said at the House of Councillors Budget Committee.

None of the 62 newly discovered victims were hospitalized and their symptoms were reportedly not serious, according to the Mainichi Shimbun.

Foreign Minister Masahiko Komura will take up the issue in talks with visiting Chinese Assistant Foreign Minister He Yafei later in the afternoon and urge Beijing to take proper measures to prevent a recurrence, according to Kyodo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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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 to article: http://www.japannewsreview.com/society/national/20080131page_id=3877

毒餃子の天洋食品（国有企業）には労使紛争－1月11日に18名解雇

关于天洋食品厂饺子中毒事件,看来是有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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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sl 于 2008-01-30, 23:52:23:

日本警察查出了甲胺磷(methamidophos)成分,而中国早已禁止对蔬菜等使用甲胺磷,不要说出口食品,就是国内的冷冻食品含甲胺磷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另外搜索网上资料,发现天洋食品厂的劳资矛盾比较严重。

以下资料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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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家庄的仓丰路上的平安医院对面的天洋食品厂2007-12-16 05:04:43 楼主

在石家庄的仓丰路上的平安医院对面的天洋食品厂隶属与省食品进出口公司，这里的工人竟每天干12个多小时工作，包饺子的从早晨5：30起来，洗脸简单吃些东西，就在6：00去排队进车间，然后消毒穿衣洗手头发然后进车间就7：00了。然后不住的包饺子直到12： 00---12：30下班。还是简单吃些就紧在13：00以前去排队进车间了，然后消毒穿衣洗手头发进车间继续包，直到晚上20：00--21：30下班。吃写东西然后睡觉。基本上没有下过12 个小时，明天周而复始。可把工人累坏了，不过为了挣钱她们都忍了，这还是国营单位，以上说的都是真的。请大家评个理，应该怎么办呢？？

对于劳动时间的争议2008-01-05 16:15:54 1 楼
不管是在食品厂还是在其他工厂，都存在着劳动时间的问题，可能和他们生产产品种类有关，比如包饺子的工序环环相扣，如果严格按照时间上下班肯定不行的，所以现在所说的就是加班费的问题了，至于计件和外围的工资应该适当的上调些，这样比较合理，还有就是给工人一些休息的时间，按时能够放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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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河北省食品进出口集团天洋食品厂以下原单位职工：xxx(共18人)等人，因违反劳动纪律，根据有关规定，厂研究决定予以除名。请于见报之日起十五日内到厂办理有关手续，过期后果自负。

　　天洋食品厂

　　2008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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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胺磷(methamidophos)

高效广谱硫式一硫代磷酰胺类杀虫杀螨剂。

性能纯品为白色结晶，溶点46.1℃，在中性或弱酸性介质中较稳定，在碱性或强酸性介质中分解。对铜和软钢有腐蚀性。易溶于水，20℃时溶解度大于 2000g/l，可溶于大多数有机溶剂，对高等动物高毒。对鱼类毒性低，对蜜蜂、禽类及其他野生动物毒性高。对害虫具有触杀、胃毒、内吸和一定的熏蒸作用，以多种咀嚼式口器和刺吸式品器害虫有效，对害螨还有杀卵作用。

应用乳油对水叶面喷雾用于水稻、棉花、甘蔗、马铃薯、大豆等作物可防治鳞翅目幼虫，跳甲、二十八星标虫等鞘翅目幼虫，蚜、螨、蓟马、粉虱、飞虱、叶蝉，棉盲蝽象等害虫。小麦、玉米、高粱、棉花拌种，可防治蝼蛄、蛴螬以及金针虫、小地老虎等地下害虫，药效优于对硫磷。配制成颗粒剂灌心叶，可防治玉米螟。颗粒剂土表处理可防治桃小食心虫越冬出土幼虫或脱果幼虫。甲胺磷属高毒农药，不宜用于果树、蔬菜、烟草、茶树及药用作物上。药液喷雾浓度偏高时，对菜豆、黄瓜有轻微药害；对高粱进行种子处理时，某些品种的发芽率稍受影响。　

出典：http://www.xys.org/forum/db/3/26/139.html

AFP: Chinese dumplings contain insecticide

From correspondents in Tokyo
January 30, 2008 09:09pm
Article from: Agence France-Presse

TEN people have fallen ill in Japan with a girl in a serious condition after eating dumplings from China that contained insecticide, police said today, warning they could press criminal charges.

The scare was breaking news shortly before dinner time in Japan, with national television broadcasting a live press conference in which distributor JT Foods said it was recalling the dumplings.

"We pray for the early recovery of those whose health was affected,'' Mutsuo Iwai, an executive at cigarette giant Japan Tobacco, of which JT Foods is a subsidiary, said.

"We sincerely apologise for the trouble.''

Ten people, including a mother and her four children, fell ill in Chiba prefecture near Tokyo and western Hyogo prefecture after eating "gyoza'' dumplings, local police said.

At least five of them were still in hospital after suffering vomiting, stomach aches or diarrhoea. A five-year-old girl was reported to be in a serious condition.

Chinese-made products, ranging from seafood to car tyres and toys, were at the centre of a series of global safety scandals and recalls last year.

Japan is heavily reliant on food imports and counts China as its second largest supplier after the United States.

But a number of Japanese companies have also come under fire in recent months over food safety, mostly false labelling of expired products, in cases that had no link to China.

The gyoza, which historically originated in China but is one of Japan's most popular foods, is a steamed dumpling, generally with ground meat inside.

JT Foods said an insecticide called methamidophos was found in the dumplings.

反対胡錦涛来日！

据说4月份中共头头胡锦涛要来日本。
我们日本人民坚决反对胡锦涛访日,除非马上释放胡佳,兑现奥运人权许诺 !

另外,不要隐瞒毒饺子真相。

金秋紅：この闇勢力を保護しているのは誰だ？（２）

南岗检察院更加无视法律程序，在一审没有开庭质证的情况下，竟然把犯罪嫌疑人付晓霞做另案处理，而在起诉书中只表明另案处理，没有拿出任何法律依据，这完全是在欺骗法律，欺骗受害人拿法律当儿戏。

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办案人，吴丽茹、孙大宏、董士杰在接到双方上诉后，没有任何法律依据，严重影响办案程序，在受害人多次向办案人吴丽茹提出付晓霞、刘树平、刘文凯没有交待真实情况，隐瞒犯罪事实，而办案人却不去调查，在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情况下，擅自给犯罪嫌疑人付晓霞做精神病鉴定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而且此鉴定是一份残缺的司法鉴定，根据我国最高人民法院民事讼诉，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二十七条，可以不重新鉴定。

付晓霞在案发时南岗分局大成派出所，以其假怀孕为由当场释放，2005年10月25南岗分局又以其需要照顾母亲为由办理了取保候审，而到了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又以怀疑有精神病为由，做了一个假精神病鉴定，而南岗分局在侦查终结后又反回来为判过刑的人到上海做了一份，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精神病鉴定，做此鉴定纯属欺骗法律，目的是保护社会性质的首要分子。

现在是和谐社会，应该是整个社会和谐，可我至今没有感受到什么是和谐，我受害人没有死在犯罪嫌疑人的砍刀下，这些枉法的办案人，却在精神上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我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人身受到不法侵害，及办案人员对我的态度，我真的没有体会到和谐给我带来了什么。

在这里我垦求公、检、法、司各机关的办案人对待错误要采取一个积极的态度，把案件事实查清，正视错误改正错误，给受害者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要让受害者流血又流泪，不要让不法之徒继续逍遥法外，不要让这伙恶势力的毒瘤在社会上继续蔓延危害社会。

这起案件不是查不清，完全是人为造成的，案件开始公安机关就一错再错，到了检察机关办案人没有及时纠正错误，而是继续办下去，到了哈市中级人民法院，办案人更是胆大包天，竟然严重违反办案程序，为已判刑的人做假精神病鉴定。

在这里做为受害人的我请求有关领导在百忙之中关注此案，督促有关机关依法办案还被害人一个公道，给社会带来一个和谐的因素，不要让这伙恶势力，给社会带来不安全的隐患。

此致

敬礼

以上所反映情况全部属实如有虚假，愿负法律责任

受害人：金秋红

2007年10月3日

金秋紅：この闇勢力を保護しているのは誰だ？（１）

是谁在保护这伙恶势力？

作者：金秋红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更新时间：1/29/2008 9:40:10 PM

出典：維権網 http://crd-net.org/Article/Class53/200801/20080129214010_7422.html （维权网赵正义报道）哈尔滨市居民金秋红亲身经历的伤害案反映出地方一些执法部门的暗，读来让人惊心。 ——是谁在保护这伙恶势力 我叫金秋红，爱人姚铁峰。我们都是下岗职工，十三年前在哈尔滨市南岗区比乐街十七号开了一家饭店（比乐小吃），靠着我们的诚信，经营状况一直很好，可万万没想到自从2005年10月3日晚十时许在举国欢庆国庆佳节的节日里灾难突然降临到我们头上。就在我们刚一熄灯，准备关店的时候，有一女子（后知道叫付晓霞）进门环视后，打电话说：“快来吧，她在这里”。随后道对面来了一台面包车及一台出租车，车上下来有十余人，在付晓霞的指挥下，每人手握一把菜刀或大刀，其中刘树平及刘文凯（付晓霞男友）父子，进到我的柜台里将我摁到柜台上象跺肉馅一样将我的头部、脸部、及手和胳膊砍了二十多刀，伤口总长达一米，颅骨骨折，面部软组织裂伤，严重毁容，经第二次法鉴定为重伤八级残（附有照片为证），同时，付晓霞将我的白金项链（价值二千元）和腰包（里面有近二千元）抢走，将我的员工王朝凤砍了八刀，经法医鉴定为轻伤，员工赵君被砍三刀，背部及胳膊大面积血肿，已构成轻微伤，但被南岗分局无罪羁押37天，不让验伤及治疗，整个过程也就是几分钟，然后，这伙歹徒乘坐来时的面包车（车号A13286经大成派出所查明是台假牌照的车），和一台捷达出租车逃之夭夭。第二天早晨大成派出所在哈市第九医院将其中三名犯罪嫌疑人抓获，至此作为受害人的我本以为案件可以真相大白，法律可以给我一个公道，可在我心目中最崇拜的公、检、法、司的工作人员，在不法之徒给我肉体带来伤害的同时，在心灵上给了我更大的伤害。首先，在2005年10月4日将三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后，随即将其中两名嫌疑人放走，反而，将受害人赵君羁押，而至今没有一纸法律文书，10月4日晚，将赵君移交南岗分局，我的丈夫姚铁峰，及姐姐金秋丽，从10月3日开始，既要护理我及员工王朝凤，又要每天跑公安局，可一直到10月8日，也不知道案件分到哪里，公安机关也没有人到医院查看我们的伤情，也没有人到现场勘察，当时我们以为这么大的刑事案件应该归大案队或刑侦大队，我们就去问了几次，也没有结果，到了10月9日，我们才知道案件交到南岗分局案件科王坤的手里，当我们去找到王坤时，他却极不耐烦的说：“我现在手里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时间接待你们”。这样我们就回家等，一直等到10月10日，才通知我们去公安医院验伤，而到了公安医院以后王坤不是给受害人安排法鉴，而是先给犯罪嫌疑人刘树平、刘文凯做法鉴，而给我安排法鉴却是案发后的2005年10月17日，而且在法鉴中心大喊大叫，金秋红是轻伤，都是皮外伤，不信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没想到刘世凯、陈振达这两名法医在王坤的暗示下，果然给做出了轻伤，而且有意将右脸写左脸，根据人体重伤标准第十六条第一款我已经构成重伤，这时候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除刘树平外，都没有采取任何强制措施，反而把受害人赵君无罪羁押了37天，在这期间我的姐姐及我的丈夫每天去找南岗分局办案人，要求释放赵君，抓捕其它犯罪嫌疑人，办案人王坤及科长宋子良，就连我们交的材料都不收，在2005年10月25日竟然当着我们被害人家属的面、在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情况下、给凶手主犯付晓霞、刘文凯，办取保候审，王坤还当着我们的面口口声声说：“付晓霞照顾你别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你拘起来好呀？”我们问什么原因取保，王坤说：“这都是局长批的”。（10月25日王晓朋局长批条：付晓霞取保候审是护理她妈。在卷宗）付晓霞、刘文凯竟然当着王坤的面对我们破口大骂，危胁我们向我们要钱看病，真是欺人太甚，是谁在给他们撑腰，天理何在？正义何存？在我的第一次法鉴结果出来后，王坤竟不让我们看法鉴内容，只是用两手捂着让我们看“轻伤”二字。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2005年12月23日才将法鉴报告给了我们一份，这距案发已经70多天，这给犯罪嫌疑人在时间上提供了大量的串供机会。严重影响了办案质量，至使案件至今得不到公正的处理，使受害人得不到赔偿，从卷宗可以看到参与做案的有七八人之多，有直接用刀砍人的，还有手拿菜刀协助的，有的把住被害人的胳膊让其他人砍被害人，手持菜刀前来接应的，还有面包车的司机及捷达出租车司机王庆明及同事，至今也没有抓捕归案，王坤在给两名涉案人员做讯问笔录时，竟然能让付晓霞为刘文凯代签，而给刘树平做的讯问笔录的时候能让其姐姐进看守所去让其姐姐代签，这说明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不是在帮助凶手通风报信给凶手提供串供机会吗？在取受害人证人笔录时，站在比乐小吃门口大喊大叫“你们谁看到金秋红被砍了，谁能出来做证”。是我的律师制止了他的这种行为。（案件在转到案件指导中队办案人王奎亭手里后，我们多次反映其它人员的参与情况，王奎亭说：等抓到王庆明、李娜后就好办了，可是经过通辑抓到人后，我们受害人已经指认出来了王庆明，可至今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娜、王庆明，也没缉拿归案，办案人王奎亭说：“你们家说有那么多人和车，我没有看到。”是办案人查不清吗？还是有意包庇、袒护犯罪，南岗分局在侦查已经终结的情况下，竟然能背着我们受害人为犯罪嫌疑人做假精神病鉴定，，这简直是为杀人凶手发“杀人许可”，而且是“受益终生”的有利条件，证明付晓霞可以终生不负法律责任。 在卷宗讯问笔录上李娜和付晓霞同时交待了作案动机完全是杀人报复，而且事情的起因完全是因为李娜的无中生有至使付晓霞才产生了仇恨的心理，因此才发生了这起案件，而且李娜也招集了其他犯罪嫌疑人（王庆明及同事，还有面包车司机等人），而南岗分局和南岗检察院却不去查清事实，至使主犯李娜、王庆明以及其他嫌疑人至今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在我及我的家人强烈要求下，2007年6月20日南岗分局，南岗检察院及我们受害人才到一起对证，结果南岗检察院批捕的卷宗少了一大部分，丢失证据不知是谁在这里做了手脚，而在此之前我们每次到检察院找办案人，都以证据不足没有新的证据，不予接待，刁难我们，可是我们在2007年6月20日口头提出和2007年7月16日又以书面形式把证据交给检察院批捕科，自从那天起至今检察院的办案人就再也不接我们的电话，多次打过去不是学习就是开会，做为受害人我们想了接一下案情都得不到答复，至今为止，南岗检察院和南岗分局在抓捕其他犯罪嫌疑人上，却互相推诿，王庆明、李娜、面包车司机，在案件一年半以后我们已经两人指认出来。而且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其它犯罪嫌疑人，南岗分局、南岗检察院放怂犯罪，不去彻底查清事实，不知是什么人在这设置了重重障碍是谁在有意制造错案，拖延办案时间，该抓的不抓，该负法律责任的人，却逃脱法律制裁使受害者在受到不法侵害的同时，还受到办案不公所带来的精神伤害。

チベットにかんする2つの映画

１、Ce qu'il reste de nous (我们还剩下什么),2994,Canada

　　Forced to seek refuge in India and still viewed by China as a threat to national security, the Dalai Lama had never returned to Lhasa. For 50 years, he had been prevented from crossing the mountains separating him prom his homeland. For 50 years, he had not spoken directly to Tibetans inside the country.
　　Kalsang Dolma, a young Tibetan refugee in Quebec, crosses the Himalayas. Into the largest prison in the world, she carries a video message recorded by the spiritual and political leader of Tibetans. Families gather around the tiny screen, transfixed, and for one of the first times, the voices of this fragile people under the yoke of suffering reach us from across the distance.
　　This film was shot without the knowledge of the Chinese authorities, using small digital cameras, during nearly a dozen secret forays into Tibet between 1996 and 2004.
 

２、Tibet Tibet, 2001, Japan

在日コリアン３世の旅人、金森太郎こと金昇龍はビデオカメラを片手に行く先を決めない旅に出る。
路線をアジアに向け辿り着いた地、北インドのダラムサラ。
そこは地元のインド人と亡命してきたチベット人が共生する一見静かな街だった。
彼はここで、自らは望まず移住して異国で暮らす人々と出会う。

最初はインドで暮らすチベット人と在日の間に小さな共通点を見つけていた。
しかし浮かび上がってきたのは今なお続くチベット人の受難の経緯だった。
今になっても雪のヒマラヤを歩いて越えて来るチベット人亡命者の数は後を絶たない。

「彼らが命がけで守ろうとしているものは一体何なんだろう？
　　　　　　　 おじいちゃんやおばあちゃんが僕に言いつづけた民族の誇りというものなんだろうか？」

混乱と衝動に突き動かされチベット人の現状を撮影し始める。この問題を少しでも多くの人に伝えたい。
その思いはチベット亡命政府にも届き、ダライラマ14世への10日間に及ぶ同行取材をも可能にした。
旅は続き、彼らが切望して止まない本当のチベット（現中華人民共和国、チベット自治区）を訪れ、
失われゆく高度な精神文化や美しいを自然をカメラに納める。

ノンフィクションロードムービー『チベットチベット』は、このふたつのチベットの狭間で素朴に生きる人たちに焦点を合わせ、今現在も強硬に続けられている、中国のチベット政策に疑問を投げかけるドキュメンタリーである。

水横舟：周雲蓬「中国の子供」によせて

哀歌：不做中國人的孩子
◎ 水舟
● 中國失明民謠歌手周雲蓬自資灌錄、私下發行的歌曲〈中國孩子〉在大陸網絡上廣泛流傳。周雲蓬的作品和他的歌聲，唱出了他對生活的感受，對弱勢的關懷，及對生命的探索。 　　

「不要做克拉瑪依的孩子， 　　
火燒痛皮膚讓親娘心焦 　　
不要做沙蘭鎮的孩子， 　　
水底下漆他睡不著 　　
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 　　
吸毒的媽媽七天七夜不回家 　　
不要做河南人的孩子， 　　
愛滋病在血液裡哈哈的笑 　　
不要做山西人的孩子， 　　
爸爸變成了一筐煤，你別再想見到他 　　
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 　　
餓極了他們會把你吃掉， 　　
還不如曠野中的老山羊 　　
為保護小羊而目露兇光 　　
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 　　
爸爸媽媽都是些怯懦的人， 　　
為證明他們的鐵石心腸， 　　
死到臨頭讓領導先走」

曲のダウンロード（MP3)
http://www.mediafire.com/download.php?tgy4juutj22

這首近期在大陸網絡上廣泛流傳的歌曲〈中國孩子〉，是中國失明民謠歌手周雲蓬的作品，自資灌錄，私下發行。他在附注的歌者言寫道：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八日，新疆克拉瑪依友誼館大火，二百八十八名孩子喪生。○五年六月十日，龍江沙蘭鎮洪水，八十八名小學生喪生。零三年六月十日，四川成都三歲的小女孩李思怡，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被活活地餓死在家中。死亡的數字雖最終減至「１」，可那根針卻像一樣越來越尖銳。面對玩具般擺放著的小墳墓小墓碑，我獻上這首歌。
　　有人對這首歌感到震撼，有人稱周雲蓬是深具人文關懷的歌手，也有人批評他的創作意念不良，沉實豁達的周雲蓬表示：「寫這首歌，首先是基於我愛這個生存的空間和環境，由愛生恨。如果說不愛這個國家，我就沒有必要寫，沒有必要這麼憤怒了。我想說的是：從大人的角度，你對那些受苦難的孩子，你心裡應該有一些懺悔。如果有人聽了〈中國孩子〉這首歌，能稍微去想想那些慘劇是怎麼回事，就不錯了！」

四處流浪追尋有意義生活

　　一九七○年生於瀋陽的周雲蓬才華溢，既是詩人，亦是能彈能唱的創作歌手。
　　他幼年因患眼疾，隨母親四處求醫，九歲時徹底失明。一九八○年他入讀瀋陽盲童學校，九四年畢業於長春大學特殊教育學院中文系。念大學期間，周雲蓬辦過一份名叫《失眠者》的文學雜誌，還收了好幾個徒弟，教他們彈結他，徒弟們則為他讀書，一系列文學名著他是聽聲音讀到的，那時他最喜歡的書是米蘭．昆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以及阿爾貝．加繆的《局外人》。九四年大學畢業後，周雲蓬被分配到一家沙拉油廠做工人，這家工廠不用周雲蓬工作，只是為了免去一部分稅，才按照國家有關規定招了幾名殘疾工人。周雲蓬得知這真相時，有受騙的感覺。他又曾向一所盲童學校申請教職，卻被告知校方認為聘用非失明的教師更為合適。為了追尋有意義的生活，周雲蓬決定背起結他，四處流浪，他對父母說：「上天沒有給我眼睛，卻給了我一副好嗓子。我要做一個真正的勞動者！」
　　一九九五年，周雲蓬第一次離家遠行，到北京開始獨立生活，靠街頭賣唱為生。
　　往後幾年，他到中國各地遊歷，創辦過文學刊物《命與門》，偶爾在大學或酒吧演唱，在二○○一年，還隻身前往西藏住了半年。經歷了失戀、自食其力、艱苦旅程等種種人生磨練，周雲蓬○二年回到北京，辦了第二本民刊《低岸》，以詩作詮釋自己對生活的觀察和思考。○四年九月，他簽約摩登天空公司所錄製的首張專輯〈沉默如謎的呼吸〉正式發行。專輯內的十首歌曲：〈沉默如謎的呼吸、〈魚相忘於江湖〉、〈山鬼〉、〈盲人影院〉、〈失業者〉等，全是周雲蓬的作品，淡然純樸的歌聲唱出了生活感受、對弱勢的關懷、對生命的探索。
　　○七年五月，周雲蓬推出第二張個人專輯〈中國孩子〉，以更生活化和直接的歌詞反映社會現象，訴說人世悲涼。專輯收錄的歌曲還包括〈煮熟的鴨子要飛走〉、〈買房子〉、〈黃金粥〉、〈如果你突然瞎了該怎麼辦〉、〈金斯堡媽媽的一封信〉〈一個兒童的共產主義夢〉和〈懸棺〉。由於內容尖銳，這專輯只能自資灌錄發行，但聽眾反應熱烈，迅即在民謠界和網上廣泛流傳，每當周雲蓬在公開場合，以高昂怒吼的聲調唱出：「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 ...... 」，現場聽眾即報以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煮熟的鴨子要飛走〉、〈買房子〉、〈黃金粥〉等以幽默睿智的演繹方式，反映基層市民心聲的歌曲，亦常引發聽眾的會意笑聲；而那首〈一個兒童的共產主義夢〉，就唱出不少共產主義追隨者的迷茫心情：
　　「大雨嘩嘩下，北京來電話，去當兵，去當兵，讓我去當兵，我還沒長大。樓上和樓下，電燈和電話，一拉燈，一拉燈，屋子裏亮通通，自來水擰一下，水流嘩啦啦。二○○○年，四個現代化，假話、空話、大話和廢話，不如去喝酒，喝醉了說胡話，不如去睡覺，睡著了說夢話！」
　　飽閱世情，嚐盡人間冷暖的周雲蓬對事物有獨特的見解和敏銳的觸覺，他沒有為批判而批判，也不以社會良知、人文歌手自居，他表示：「沒有刻意去創作什麼題材，創意泉源是來自生活的感受，來自觸動心靈的力量。我並不是一個道的拯救者，給我太「光輝」的評價，是給我包袱壓力，我隨時可以犯錯誤，常常偏激地說話，我只是一個從唱歌中獲得勞動榮譽感的人，希望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如果允許唱我自己的歌，我參加央視的〈春節晚會〉或〈快樂男聲〉也沒所謂，比方允許我唱〈中國孩子〉，那我就會去。如我要唱那個〈心太軟〉，哪怕是格林美（美國樂壇最高榮譽的獎項），我也沒興趣去唱。」

香港一遊感受良好

　　周雲蓬曾應志願團體的邀請，跟深圳的工友談詩演唱，也願意無償到學校與學生分享人生經驗。○五年十二月底，香港舉行世貿會議期間，周雲蓬首次來港，他應一個非牟利藝術團體的邀請，與身體有殘障的藝術工作者同台演出。周雲蓬表示：那次來港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感受良好，他碰上了反世貿的示威，還有一批失明人士遊行，爭取地鐵改善輔助盲人的設施，經香港朋友的解說，他明白到當中意義，這種自由的空氣、團結爭取的氛圍、公民社會的力量，正是中國大陸所缺乏和不容的，他很欣賞香港人在這方面的努力，也希望這種氛圍和力量會在中國大陸出現。
　　周雲蓬不僅僅是希望，還以自己的方式獻出力量。四川作家冉雲飛聽罷〈中國孩子〉有這番感言：
　　二百八十八名孩子與四十六名老師因克拉瑪依教育部門迎接上面教育系統的檢查，被慘烈的大火燒死。慘無人道的是，當時有許多領導在場，逃得最快的是他們。不特如此，還有當地官員爆喊出「讓領導先走」這樣遺臭萬年的可恥口號。這種口號有著深厚的官本位思想的土壤，社會各界都把納稅人養的官員，當作有權有勢的神來供著，官員也時常以其混賬的氣焰，勢逼整個社會弱勢群體，從而形成上下互動的對官員醜行惡跡的神化與沉默 ...... 全國各地頻發的各種礦難等各種人禍，可以說無日無之。這些都是拜官員沒有真正的監督，拜官員為獨裁政府所任命，而非民選，不必為民負責之賜。
　　周雲蓬的歌聲響起了，你想到的是什麼？ （如欲購買《中國孩子》專輯，可電郵 sugarjar@gmail.com 查詢。）

出典：http://www.open.com.hk/0801_01.html
『開放』2008年1月号

「中国孩子」MV
http://tw.youtube.com/watch?v=io6_cvhHbnw

 

王力雄：チベットの直面する二つの帝国主義――唯色事件透視（４）

王力雄：チベットの直面する二つの帝国主義――唯色事件透視（４）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13abc273adfd1e3a5b3c175008c1be5e

民族語喪失の穴埋め

チベット民族の漢語知識人にはある普遍的な問題――自民族の言語をうまく使えないという問題がある。彼らの中の多くがチベット語の読み書きができず、人によってはうまく話すこともできない。これは一面では植民地主義教育がもたらしたものだ。唯色たちの世代は中国の「文化大革命」時代に教育を受けたが、その当時は四省チベット人地区の多くの学校がほとんどまったくチベット語を教えなかった。また一面でそれゆえにこそ彼らが作家になれるほど漢語が上達したということもできる。一般的に言って、たぶん人には作家になれるほどの言語は一種類しか身につかないだろう。しかし、チベット作家協会の扎西達娃が外国で亡命チベット人と会うときに、チベット人にとっては植民地主義の象徴である漢語でしか意思疎通できないことに、海外チベット人が次のような疑念を持ったとしても不思議ではない。言語が民族文化の媒体であるとすれば、自民族の言語を身につけないでどうして自民族の文化と精神が身につくだろうか？　またなにをもってチベット民族を代表して表現できるだろうか？　たしかに、民族は種族ではなく、より重要な内包は文化であって血縁ではない。もしも自民族と文化的意思疎通ができなければ、漢語の能力がいくら高くても自民族には関係なく、漢民族への帰依者として文化面で漢民族になったに過ぎない。チベット語がうまくないというのはたしかに唯色たちの世代の重大な欠点である。しかしそれは歴史の結果であって、彼ら本人の責任ではない。チベット語の下手なチベット人作家がそれでもチベット民族の意志を表現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と私が考えるのは、二つの要因――民族主義と信仰――が民族語喪失の穴埋めとなり、自民族文化との結びつきを維持させるとみるからだ。民族主義は当面最も重要な民族意識の表現であり、その表現は文化伝承の基礎を必要とせず、民族的アイデンティティさえあれば、必ずしも自民族の言語を用いる必要もない。漢語で自民族の訴えを表現することは、より容易に中国当局と漢人社会に聞かせることができる。チベット民族の「漢語作家群」の中に普遍的に存在する民族主義意識は、政治的なレベルでは公然と表現できないとしても、文化的な作品の随所に感じ取ることができる。美学領域で文化的スタイルで民族主義を表現することは彼らにとって余儀なくそうし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しかし効果は純粋に政治的な民族主義よりも良い。なぜなら政治的民族主義は要求と抵抗を表現できるが、おもな内容は権利獲得であり、往々にして清算、対抗、排外的な性質があり、寛容、妥協と平和が欠けやすい。したがって、往々にして民族関係を悪化させ、敵対と衝突を強める可能性もある。これに対し、文化面での民族主義はおもに自民族文化に対する愛情、継承と堅持を表現し、他民族との対抗を必要としない。したがって百花斉放の局面を作ることができる。この点から見ると、チベット民族の「漢語作家群」が現在文化面で民族主義を表現していることの総合的な効果は良好である。しかし、文化とは歴史の積み重ねである以上、かなりの程度言語伝承による。自民族の言語を身につけていないチベット人作家が唯一自己と民族文化を結び付けられるのは民族宗教の信仰である。チベット民族文化は大部分が宗教に集積されており、民族意識もまたおもに宗教をめぐって形成される。宗教は現実に存在し発展するものであり、風俗伝統のように過ぎ行き、形を変えてゆくものではない。ゆえに、自民族の宗教的信仰さえ持っていれば、直接言葉によらなくても民族意識と結びつき、民族文化の深層に深く入り込むことができる。この意味において、チベット民族の漢語知識人がチベット仏教を信仰することは特に重要である。それは宗教自体から重要というのではなく、宗教的信仰がなければ、彼らは民族文化との唯一の紐帯を失ってしまうからである。唯色がチベット民族意識の表現者や民族文化の守護者となれるその鍵は彼女が敬虔なチベット仏教の信者だということである。

付け加えておかねばならないのは、上記の議論は特定のグループについてのものである。彼らは漢語を母語とし、チベット民族のための表現に成功している。よって、自民族語を失った代わりに得た漢語の能力は、悪いことが好いことに変わったとみなすことができる。しかし、このような論理は少数民族の一般民衆には成立しない。一般民衆は表現の任務を負わないだけでなく、自民族の言語を失うことは彼らにとっては悪いことでしかない。民族グループとしては、この面ではウイグル人に学び、言語を含む自民族文化の日常生活の一つ一つの細かいことを、守り伝承していか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民族内部の内輪話」を越えて

漢語知識人がいないとしても、民族意識の表現は以前からやり続けているという人がいる。たしかに、鎮圧が最も激しかったときでさえ、チベット人は私的な場面で恨み言、お喋り、口コミの伝達などのスタイルで自らの不満を表現してきた。しかし、それらの表現はその多くが親族や友人との間の内緒話であり、せいぜいチベット人だけの「民族内部の内輪話」である。漢人は聞くことがなく、当局でさえ表面的な静寂を「これまでにない安定」と考えることができる。そのような表現の作用は非常に限定的である。重要なのは民族内部の内輪話ではなく、漢人民衆、中国当局と国際社会への公的な表現である。そうでなければ漢人民衆のチベットに対する理解は当局の宣伝だけとなり、当局もまた情報治安部門と「政策研究」の色眼鏡でチベットを把握する。それによってチベットは歪曲され、声が聞こえないことによって無視される。例を一つ挙げれば、有名な漢人水泳家の張健がかつて青海湖を泳いで横断した。青海湖はチベット人の神聖な湖であり、征服的な横断はチベット人にとっては冒涜である。似たような神聖な山や湖を冒涜する行為は以前たくさん発生し、チベット人はみな不満だったが、ほとんどは内輪の恨み言にとどまっていた。張健が青海湖を泳いだとき彼にはチベット人にとっての神聖な湖という考えはなく、続いてもうひとつの神聖な湖であるナムツォを泳ぐと発表した。このときチベット人の漢語ホームページ「チベット人文化ネット」に当局に対する公開書簡が掲載された。唯色は同時に署名簿を作り、張健にたいしてナムツォ横断をあきらめるよう呼びかけた。公開書簡と署名簿はたちまち中国のインターネット上に広く転載され、中国のネットユーザーの広く知るところとなった。唯色の署名簿に署名した数百人のうち漢民族が半分を占めた。外国の漢語メディアもこれについて報道し、注目される事件となった。世論の譴責にあい、張健はナムツォ横断計画を取り消し、唯色の署名簿に取り上げられた歌手の韓紅も「ポダラ宮の上から降りてくる」コンサートを中止した。この例が示すように、公開された表現と民族内部の内輪話とでは効果がまったく違う。ダライラマとチベット亡命者はチベット民族のために公開表現を続けてきた。チベット問題が国際的に注目されたことは彼らの表現と切り離せない。しかし、中国の漢人にとって、一方で情報封鎖があり、もう一方で言葉が通じないために、影響は限られていた。しかも、漢人は往々にして海外のチベット人は国内のチベット人を代表しておらず、その表現はプロパガンダであり真実ではないと考えがちである。よって漢人に対しては、チベットのチベット人が立ち上がって漢語で表現する必要がある。

唯色の境遇は疑いもなくチベット自治区内での表現には代償が伴うことを物語っている。しかし、代償がない方が奇妙である。これは必ず直面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犠牲であり、帝国主義との闘争において避けることのできないものである。民族意識の表現は現在の中国においては一種の異議申し立てとなる。世界にはこれまで多くの帝国主義に反抗する民族異議申し立て運動があった。チベットはそのような異議申し立て運動にはまだ遠く及ばないが、少なくとも沈黙し続けることはできない。公開のそして持続的な民族の声を上げていか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公開」と「持続的」というのは二つの重要な原則である。「公開」というのは場所を指すだけでなく、漢語を使う必要もある。数年前にラサで行われた全国民族運動会の場で、一人のチベット人が開幕式の舞踏演技の隊列に紛れ込んで、場内でチベット独立のスローガンを叫び続けたが、拡声装置がなかったためほとんどの人が彼が何をしているのかわからなかった。たとえ、聞こえたとしても、外来の客はチベット語がわからないため、プログラムの一部だと思った。そのチベット人は非常に勇敢であるが、ほとんどいかなる影響も生じなかった。事件の結末とその後の彼の消息はまったくわからない。世の中から蒸発してしまい、チベット人の間で口伝えに伝わっているに過ぎない。もう一つの事件はウルムチで行われた新年夜会の席で、一人のウイグル人が演技中に舞台に出て行って、ウイグル語で政治的な詩を朗読した。彼も公開の場を利用したが、結果は上述のチベット人と同じく、大多数の参会者はウイグル語がわからないので、何事が起こったのかわからなかった。こうした事件は最終的には海外に伝わっていくとしても、「ニュース」ではないので、メディアもあまり興味を示さない。類似の抗議行動は発生し続けているが、持続することはできず、一次的な孤立した事件におわる。当事者はその後は牢獄で窒息し、再び声を上げることはない。しかも、このような表現はせいぜいスローガンに過ぎず、勇気は伝えることができても、説得、感化と文化的な相互作用は生まない。事件は人々に記憶されるとしても、道理として人の思想に入りこむことはない。

最もよく公開の持続的な民族意識表現をなしえるのは、漢語を身につけた少数民族の公的知識人（国家機関に所属する国家当局の代言者ではない、民衆の代言者としての知識人public intellectuals）であろう。それの理由は、第一に、彼らの表現は直接漢人民衆と中国政府に届くからである。第二に、彼らはメディアを利用する能力を備えており、たとえ封殺されていても、インターネットで声を伝えることができるからである。第三に、彼らは中国社会の主流に溶け込んでいるために、中国に関心を寄せる国際社会の視野に入ってくるからである。国際社会の中国政府に対する牽制は彼らをある程度保護することになり、そのため一般人よりもより多く専制の許容限度の最低線に抵触することができる。

いわゆる公的知識人はすべての行為が公衆から見えるので、彼らが最低線に抵触することは民衆に勇気を与える。民衆の勇気は少しずつしか増加しないが、時間の累積の結果は雨だれ石をうがち、社会に大きな変化を与える。二十年前と比べて、今日の中国人の畏怖の程度はずいぶん軽くなったが、それは当局の鎮圧能力が減退し、あるいは専制の性質が変化したからではなく、専制にとって最大の難題は「みんなで渡れば怖くない」という心理である。大勢の人が横一線に並んだら、暴政も往々にして手をつけられない。比較的安全性の高い公的知識人が徐々に専制の最低線に抵触することは、大衆の勇気を高めるモデルとなる。大衆が横一列に並んで抵触したところまで押していけば安全に前進できる。これが専制制度の下で自由な空間を広げ、少数民族の失語症を克服し、異議申し立て運動を始める効果的な道筋である。チベットにかつてこのような公的知識人が生まれなかったのは、知識人はすべて体制内に包括され、異論派は体制と共存できなかったからだ。チベットの文化空間はほとんどすべて当局によって抑えられ、しかも、チベットには文化市場が形成されなかった。そのことからチベットの漢語知識人のもうひとつの意義が見えてくる。公的知識人は市場によって生計を立てて初めて当局の統制を抜け出すことができ、異議申し立ての自由を獲得する。チベット語知識人の空間は文化市場の欠如したチベット人地区に限られ、体制を離れては家族を養うことができない。しかし、中国内地はすでに大きな文化市場が形成され、チベット人漢語知識人は漢語空間で生存問題を解決でき、体制から抜け出すことができる。唯色事件を単純な人権事案と見てはならない。それでは、多くの事件に一つ足されただけである。この事件は多くの思考を啓発する。チベットはいかにして二種類の帝国主義と闘うか？　いかにして民族意志を表現する公的知識人を生み出すか？　チベット人漢語知識人の役割とは何か？　帝国主義政策の一部として、中国は長期にわたって漢人化教育で帝国のチベット民族内部における同盟者を養成して来た。それは成功した面もあるが、唯色に似た人物も多く生み出している。彼らの民族意識は漢人化教育によっても衰えることはなく、むしろより強烈になっている。また彼らは漢語による民族意識表現能力を身につけた。この世代の人々は現在徐々にチベット社会の中堅になってきており、将来はチベット民族の各分野における指導者や先導者になっていくであろう。チベットに理性的精神を有しかつ漢語に通じた異論派知識人集団が出現するだろうか、またチベット民族にサハロフやハヴェル（劇作家、チェコの前大統領）は出現するだろうか？　漢民族の人々はこのような成り行きが、チベットそして中国に対して、またチベット問題の解決に対してどのような影響を与えるのか、このような成り行きをどのように迎え、どのように対応していくべきか、を考えなくてはならない。　そして、私たち一人ひとりの心の奥に宿された文化帝国主義をどうやって清算していくべきかを考えなくてはならない。
2004年8月～10月　ラサと北京において
原掲載『議報』第172期
http://www.chinaeweekly.com/viewarticle_gb.aspx?vID=450

関連ページ
（１）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ebc323a2b3be7dd75473b82b664f5e5b（２）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36717e1833957b1a2c68912ff4ce4059
（３）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97469cf64e2357ea094a0ecc690306a9

周義澄：上海馮正虎冤罪事件（３）

正当这个开创者和爱国者试图按新的思路重建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的时候，他还是经不起“南巡”讲话和重新性点燃的改革火炬的诱惑，于一九九三年回到中国。他考过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的博士生，据说成绩合格，因有“前科”被刷下。一些大学、研究机关亦有意聘请他，但均因八九年的“事故”无法成功。无奈之中他祇好又回日本。当他另辟蹊径，在一九九八年与其它留日同学创办了上海天伦咨询有限公司，而且刚有起色之时，迟了好几个秋天的清算用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大墙后面的暗——冯正虎从来不愿意说这些

三年监狱生活如何？冯正虎从来不谈。他在给我的信中说，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不希望把公众的视力引向政治报复、个人报复、狱警残暴等政治迫害这个老问题，却使关系到所有公民的出版自由与司法审判公正这些大问题被忽视了，而这些大问题的评论有助于公民的维权运动。”冯正虎在上海市看守所的铁笼中席地盘坐，伏在腿上写成的长文中也说：“如果我的坐牢能使社会唤醒，我的建议被政府采纳，促使中国、上海更加文明、民主，我的坐牢也就有意义。”在写给当年同为研究生的朋友、也曾经是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理事、原上海华东政法学院院长、现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的曹建明的信中他也说：“但愿我的坐牢心得对你这位立法者、共和国大法官的工作有参考的价值。”我万分尊重冯正虎的高尚人格，但实在不赞成这些豪言壮语。在中国，不再需要哪怕一桩新的冤案来唤醒这个社会，需要的是这个社会阻止出现任何一件新的冤案。 我从二零零三年元旦冯正虎写给上海市提篮桥监狱监狱长乔利国的信中看到了这个大墙后面的暗。 从进入监狱的第一天起，冯正虎给自己定下的坐牢的行为准则是：“不服判决，依法申诉；服从管教，遵守监规；多行善事，以化怨。”监狱对他的回答则是歧视与体罚。 冯正虎所处的监区一百多名服刑人员中百分之九十是盗窃犯、暴力犯，像他这样只有三年刑期，又属法人犯罪的服刑人员祇有一个。但是因为冯不“认罪服法”，所以受到特殊的歧视，自始至终是D级待遇的服刑人员。所谓“D级”是最低一级的待遇。监狱的犯人分A、B、C、D四级管理，每个犯人必须佩戴有等级标志的胸卡。D级犯人所受监管最严、待遇最差。一般刚入狱的犯人均是D级，后来根据表现升降级别。“表现不好”与“不认罪”的犯人总被归入D级。进入提蓝桥监狱后，冯正虎一直被分配在劳役最重、时间最长的生产小组。每天清晨六点一直干到晚上八点半，有时到晚上十一点多，休息日也经常加班。二零零二年，冯正虎三个月内接连二次被“严管”体罚。第一次是八月十四日，冯正虎因全身患寻麻疹（由监狱医生确诊）没有去车间。分监区长沈言荣命令他去车间劳动。因为不服从指挥，冯被关进监区的严管室，一关就是十六天。当时他很天真，还想带一本书在禁闭室一边反省一边研读。哪知道这个“严管”是早上五点半至晚上九点半端坐在八公分宽的低凳上面壁，除了吃饭、大小便、洗漱之外，不准离开；每天三餐白饭加酱菜——监狱方面擅自降低国家规定的服刑人员最低营养标准。第二次是十一月七日，冯正虎暂时无劳役任务，在餐厅里写信，突然被召进队长办公室。尽管小组组长证实冯的确没有劳役任务，中共第六监区支部书记杨昌元还是将冯正虎送进了严管室关了三十九天。而根据《提蓝桥监狱罪犯计分考核奖、扣分实施细则》，第一次就算冯正虎“不服从命令”，祇要扣一分或二分即可；第二次就算“违纪错误”，也是扣一分以下。 五十多天的体罚对冯正虎身体的摧残是：坐骨神经、腰椎、颈椎以及胃肠受到明显伤害。由于餐餐酱菜，没有油水，冯正虎四、五天大便不通。在体罚的第三十天肚子突然受寒，大便时胃肠痉挛，痛得死去活来，大便一结束，冯正虎眼前一片漆，昏倒在地。看到这里，我的心感到阵阵紧缩。 这是狱中家信。当我看到冯正虎为自己被抓走的那天晚上不能去参加学校召开的家长会而向儿子表示抱歉时，我的心再度阵阵紧缩。 冯正虎对当年迫害他的人十分大度，而我却指名道姓地把这些事实公布于众。我祇是想说明一个简单而又简单的道理：任何侵犯人权的行为都必须停止；任何侵犯人权的责任者都必须被追究；在任何岗位上侵犯过他人人权的人都要反省、忏悔、道歉。

官司远远没有完结——且看状告上海市新闻出版局下文如何

冯正虎从来没有服从过法院的判决，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冯正虎陆续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提出申诉。结果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被违反司法程序地将申诉转给原审法院。 在狱中，冯正虎先后给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滕一龙、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沈咏、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曹建明、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萧扬写过申诉信。他也托人将申诉状转呈上海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龚学平。他的胞兄，旅居日本的冯正宝还给国家主席江泽民写信求救。 出狱之后冯正虎出狱后继申诉，向上海新闻出版局提出行政诉讼状，也把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的违宪行为告到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国务院法制办公室，以捍卫公民的宪法权利。 冯正虎状告上海市新闻出版局侵犯公民出版自由权利的行政诉讼案于二零零四年十月二十七日被上海市卢湾区人民法院受理，幷于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九日上午九时在上海市卢湾区人民法院四楼第九法庭开庭审理，上午十时二十分左右李平法官当庭宣布口头判决，冯正虎败诉。扣除休庭二十分钟，一审庭审在一个小时内高效结束。鉴于一审的判决有悖于司法公正，冯正虎于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十日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通知冯正虎二零零五年一月二十七日开庭审理，开庭之前冯接到法官的电话通知，被告上海新闻出版局要求延期开庭，理由是被告代理人出差没有回来。时隔一月，法官通知冯正虎去法院谈话，谈话后三天邮寄一份法院的行政裁定书给冯。裁定书的内容是第一，撤销一审法院的判决书；第二，驳回冯的诉讼；第三，退回冯的两次诉讼费。如果说卢湾区法院的一审是草草走过场的话，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二审简直就像一出闹剧，法院否定了原审法院判决，但是又剥夺了原告冯正虎的诉权；法院省去了公开庭审，连做做样子的司法程序公正也不要了。法官在裁定书中以冯超过起诉期限为由剥夺冯的诉权。其实按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四十三条规定，因人身自由受到限制而不能提起诉讼的时间不计算在起诉期间内，所以冯正虎的起诉根本没有超过起诉期限。 于是，冯正虎在二零零五年三月十七日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申诉，要求撤销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的行政裁定书；请求对本案再审。二零零五年一月八日，冯正虎也向上海市人民代表大会提出申诉，请求上海市人民代表大会审查本案，督促法院依法受理本案的再审，以示司法公正。 冯正虎为什么要屡败屡诉？他在一封信中说：“民告官的结果是令人悲哀的，很少有胜诉；但它的过程是令人鼓舞的，把违宪违法的行政、司法机关及官僚押到被告席上，让他们侵犯公民权利的行为受到审判与谴责。” “在互联网时代，法官已没有能力可以向公众隐瞒任何一场司法审判，公民已有能力向不信任的法院索回最终的审判权。法官可以用一张判决书把无罪的人送进大牢，抵赖受到侵害的当事人的经济赔偿，但是他们也被钉在违法的耻辱柱上，不仅仅受到良心的拷打，还会感受到不知何时来到的司法追究的恐惧。” 时代毕竟在进步。在中国大地上，正义的力量从来没有放弃与邪恶的较量。今年一月上海市人代和政协的两会上，就有代表以冯正虎案质询上海法院。 三月十四日，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的法官通知冯正虎，巳受理对该案复查。 还值得一提的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主管，检察日报社主办的《方圆》杂志发表了记者的署名文章“以宪法的民义出招”，详细介绍了冯正虎一案的来龙去脉。文章责问道：“冯正虎何许人也？天伦公司因何遭此劫难？上海市的执法机关因何为这226张光盘出此重拳？同济大学出版社和光盘生产厂家为什么安然无恙？案中至今还有许多难解之谜。”文章提出：“人们需要思考的是：此案应该不应该发生？它是否是能够避免的？”“冯正虎案不大，但它也许会作为一个时代的印记而进入历史，在中国社会走向自由、民主和法治的道路上，在公民争取出版自由的进程中留下一个纪录。” 为了社会公正，为了司法公正，为了中国公民出版自由的基本的人权得到保障，冯正虎将无所畏惧地将这场官司打到底。上海法院是否有勇气依法纠错，给冯正虎一个迟到的公正，我们拭目以待。 我想以一个好消息结束读来使人压抑的本文：冯正虎的新着《中国日系企业要览（二零零五年版）》日文版不久前在日本发行，受到日本读者的高度关注和踊跃订购。

（周义澄，原上海复旦大学教师。笔名亚衣，新著《流亡者访谈录》作者。）

周義澄：上海馮正虎冤罪事件（２）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的一个更为荒唐的事实是，当冯正虎坐满三年牢狱出来状告上海市新闻出版局的时候，作为被告的新闻出版局才说明了当时作出“撤选”批复的理由是“同济大学出版社报送的材料中没有书稿和电子出版物样片”。且不说根据国家新闻出版署有关规定，出版社向上海新闻出版局申请时候不必报送样片；即使实在需要，出版局的官员们只要一个电话，这些要求就能得到满足。为此，冯正虎的律师杨绍刚十分愤怒地责问上海市新闻出版局在批文中为什么不说明这一如此简单的理由？这些官员不愿意花三分钟的时间打个电话，却宁愿让天伦公司四十三万投资付之东流，让几十名专家苦心经营七个月的电子出版物毁于一旦，更让冯正虎在监狱中苦度了三年光阴！人们不需要多少智能就能判断，这些被称为“公仆”的官员缺乏起码的工作责任性，缺乏基本的人类良心，他们有错，甚至有罪。而天伦公司和冯正虎无罪——他们的“错误”最多是需要工商行政管理局出面处理的“违章操作”而已。

秋后算账——“六四”事件的滞后效应

当人们以一般思维方式无法解释这件冤案的发生时，自然会从其它途径来寻找真正的答案。熟知中国当代司法暗的朋友提出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冯正虎有前科，而且是在一九八九年中国民主运动中的前科；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历来明察秋毫，赏罚分明。 在这里，需要略微介绍一下这个冤案的主角冯正虎的个人生涯。 冯正虎一九八零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一九八六年毕业于复旦大学管理系，获经济学硕士学位，毕业后在上海财经大学任教。研究生期间他读书认真，又热衷于社会活动，曾经被评为三好学生，担任过任复旦大学研究生会常务副主席，上海市学生联合会研究生委员会主任。在与他多年的交往中我发现，冯正虎没有政治野心，却极具管理才能——就读复旦大学管理系如鱼得水。冯正虎在研究生期间便主持筹建“上海市研究生经济与发展开发中心”，担任理事长。一九八六年十一月，该中心在上海主办了首届中青年中国企业发展研讨会。近百名中青年学者、企业家、政府官员云集一堂。会后，冯正虎与伙伴们四处奔波，在国家经委、中国企业管理协会和上海市某些党政领导人以及一批经济学家、管理学家的支持下，经中国企业管理协会批准，于一九八七年二月成立了“中国企业管理协会上海中青年企业发展研究会”——次年改名为“中国企业管理协会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一九八九年又改名为“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冯正虎一直担任研究会会长。 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是一个民办的独立的社会团体，它不是政府机构，也不同于大学、研究所等事业单位或“科协”、“社联”等半官方的“人民团体”。它不受官方支配，没有党组织；不享有国家行政拨款和人员编制，独立管理。这是中国民间社会的一个细胞，是未来民主社会的重要构成部分。在冯正虎的运营下，研究会与一些官方人士有着较紧密的个人联系，取得了他们的支持和同情。原国家经委副主任、中国企业管理协会会长袁宝华担任了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的名誉会长。在顾问名单中还有原上海市市长江泽民、国务院经济技术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总干事马洪、国务院上海经济区规划办公室主任汪道涵、上海市副市长黄菊、上海市科协副主席刘吉等人。袁宝华、汪道涵、刘吉都对研究会有过实际的支持。我曾经提醒过冯正虎，可以与好官交私人朋友，但不要让研究会与官方走得太近，他笑着让我放心。实际上冯正虎的分寸拿捏得还是很好的。我也赞成他的一个思路：让具有开放心态的官员参与企业研究，对他们管理政府也有帮助。 继首届中国企业发展研讨会后，研究会于一九八七、八八、八九年每年主办一次大型研讨会。连续四届研讨会网罗了政府机构、传播媒体、大学、经济管理研究中心和大中型企业参与，讨论中国企业发展的重大问题，包括中国企业发展模式由行政性生产单位向市场主体的演变；国有企业的生产效益、面临的问题及对策；产业结构的调整，市场疲软问题。研究会还同联邦国爱伯特基金会、上海计委研究所、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共同举办了“国有工业企业资金管理”和“企业内部效益”的国际研讨会。每年研讨会的论文、报告分别发表在《世界经济报道》、《改革》、《世界经济文汇》等报刊杂志及大学学报上。研究会主持编辑《中国企业发展年度综合分析报告》及《上海工业企业发展年度综合分析报告》，为企业家、官员们提供了对全国、全市企业形势、发展走向及主要症结的宏观分析。研究会编辑的《中国企业发展论坛》为企业家、理论家提供了专业言论园地。研究会编辑出版了百万字的《中国企业发展年鉴》中英文版，成为第一部系统介绍中国企业发展的大型工具书。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与展望出版社还合作编辑出版了《中国企业发展丛书》。第一辑于一九八八年发行,其中包括《股份制——中国企业改革的希望》、《企业文化——社会、价值、英雄、仪式》、《危机管理》、《推销艺术》等。这是冯正虎争取出版自由的最初步伐，在那开放的年代，可以说基本上获得了成功。十多年后为他带来牢狱之灾的《上海日资企业要览》》、《中国日资企业要览》也正是他早期出版活动的一个顺理成章的延伸。 “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的骨干，除开一些企业家和官员外，大多是上海几所大学的经济系、管理系毕业的研究生，也有少数原先攻读物理、数学，乃至从事历史、哲学研究的，其中硕士学位获得者居多。他们务实肯干，潜心于企业发展的研究，对于出头露面的政治活动幷无兴趣。在以往“清除精神污染”或“反对自由化运动”中，绝大多数人未曾“失足”。冯正虎邀我这个哲学博士加入理事会，我也认真参与其事，严守本分；我们曾为师生，情同兄弟。同为研究会理事的《世界经济报道》副总编辑朱杏清，在研究会里也一直以中国企业发展为主要话题，从无出格的政治言论。但是，研究会的主要成员们又是一群时刻关注祖国和民族前途的真诚学者，具有知识分子应有的社会责任感。所以，在一九八九年的政治大风波中，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一九八九年五月二十日，研究会秘书处假上海伯乐科宛召开了例行的信息发布会，请《世界经济导报》记者“纯客观”地介绍上海的热点新闻——《世界经济导报》停刊事件。近四十名研究会理事出席了该信息发布会。《世界经济导报》是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诸多业务活动的支持者，但两者之间幷无任何组织上的联络。五月二十二日，研究会所属“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收到了“上海市中共党员致中共中央的公开信”，研究所成员对信中一些观点有同感，认为李鹏总理发布的戒严令是错误的决策。当时大家不清楚北京的真实情况，担心戒严之后军队进城可能会引起冲突，造成流血和经济损失。基于善良的忧虑，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发表了“致厂长（经理）们的公开信”，呼吁厂长经理们为了挽救党、挽救共和国、挽救社会主义，要坚决而有效地抵制错误决策，督促政府保持理智与克制，用和平、民主、法治的方式处理目前事件，争取市民、学生与政府的谅解与团结，决不允许发生镇压学生和群众的流血事件。《公开信》还呼吁全国厂长经理们冷静、理智地协助地方政府克服危机，正确引导工人对学生的声援活动，保证生产健康发展。《公开信》要求厂长经理们通过正当渠道，向中共中央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反映不赞成戒严的民意。该信通过邮寄发往与企业发展研究所有联系的全国六百家企业。五月二十五日香港《文汇报》刊登了该公开信的摘要。 随着局势的发展，五月二十七日召开的研究会秘书长办公会议对《公开信》问题作出决定，正式发出文件，认为《公开信》有严重错误，要求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全体成员“认真学习李鹏、杨尚昆讲话”。六月十七日，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发出关于《公开信》的《写作过程和认识汇报》，《公开信》的起草者，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长冯正虎承担了全部责任，引咎辞职。研究会同意冯的辞职幷于一九九○年一月停办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 一九八九年此时我正在前苏联基辅大学作访问学者，无幸参与上述诸事。用一般公众的眼光来看，冯正虎主持的研究会在整个事件中的行为，实在是相当守法、理智和“识时务”的；最后一刻良心用苦的自我保护措施，为的也是免使研究会遭受政治冲击。也许正因为这样，也许此时当局重点整肃的对象太多而顾不过来，在“六四”天安门流血事件以后，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艰难地维持着而没有马上被清算，这年年底还成功举办了第四届中国企业发展研讨会，在全国万马齐暗的恐怖时期仍然发出改革的呼叫。在研讨会的开幕词中，承担了“公开信”全部责任但拒不认错的冯正虎坚定地声称中国的改革开放不会中断，也不可能中断。开会期间正值罗马尼亚共产党覆亡事件发生，冯正虎不合时宜的发言与这次全国性研讨会惊动了当时的领导层，在上海市的内部会议上，某些领导人严厉地点了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和冯正虎的名，当局立即对冯正虎与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采取了强硬措施，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解散的命运。冯正虎受到了近两年的审查，被停止财经大学讲师之职，取消党员预备期资格，受到行政记大过的处罚。 一九九一年四月，这位在“出国潮”中从不打算出国，只想留在国内做一番事业的人，带着一腔热血和种种未了的设想，东渡日本，在一桥大学研修经济政策。其间还担任日本社团法人中国研究所的外国人特别研究员，日本三正实业有限会社中国部部长。此年七月，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重建委员会于东京成立。壮志未酬的冯正虎与我多次通信联络，讨论重建建计划，加上了“联络海外华人、中国留学生和关心中华民族发展的国际友人，支持和帮助中国的改革开放与企业发展”，“研究中国企业与日本、美国、国为中心的三大经济圈的企业合作模式，促进中国参与世界经济的合作”的内容。

周義澄：上海馮正虎冤罪事件（１）

出典：http://minzhuzhongguo.org/mz_magazine/143issue/143jz1.htm
冯正虎状告上海市新闻出版局
周义澄 　　

翻开二零零五年二月号《前哨》杂志，记者罗冰关于胡锦涛策划摧毁“上海帮”的文章映入眼帘。此文最后一段文字紧紧揪住了我的心：“上海‘海归’冯正虎于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十三日出版了电子版《上海日资企业要览二零零一年版》，结果被上海新闻出版局指为非法出版而被捕，后来被上海法院判处三年徒刑。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冯刑满出狱，开始漫长的抗争，将上海新闻出版局告上法庭。……”“冯正虎”！“三年牢狱”！因为多年失却联络，我对昔日好朋友的如此遭遇竟然一无所知。庆幸的是，电话线的另一端传来了熟悉而略带沧桑的声音——冯正虎再次东渡日本，几经转折，得到了我现在的电话号码。他那平静的语音叙述着不平静的故事，我却难以压抑胸中的愤懑。我决定将这桩新世纪中国出版自由的又一冤案告诉更多的人。为了我当年的优秀学生——八十年代初冯正虎在上海复旦大学管理学系读硕士研究生时候，他修过我的科学哲学课；为了当年开创性的事业伙伴和领导人——冯正虎在创建上海企业发展研究会和中国企业发展研究所时，邀我参与其事，担任过研究会、所的理事；也为了在中国大地上因争取新闻出版自由而遭受苦难的所有当代精英。

十五天的变迁——从受市长表扬到被抄家入狱

二零零零年十月下旬，“上海第二届国际工业博览会——高新技术成果展”在上海国际展览中心召开，当时的国家主席江泽民题写了会名，国务院副总理吴邦国、中共上海市委书记黄菊出席了开幕式。这次“工博会”首次开设了留学回国人员企业创业区，邀请十二家留学人员创办的企业免费参展，其中包括从日本留学回国不久的冯正虎创办的上海天伦咨询有限公司。作为六位留学归国人员代表之一，冯正虎还应邀出席“工博会 ”的新闻发布会，向媒体介绍了回国创业的情况及天伦公司的产品——新开发的电子出版物，中文版《上海日资企业要览（二零零一年版）》、日文版《中国日资企业要览（二零零一年版）》。当时日本的一些报刊、上海所有电视台均在显著地位报道了冯正虎的成果。 “工博会”结束后才十五天，二零零零年年十一月十三日上午，十几名上海市公安局查禁支队工作人员冲进了天伦公司，搜查了公司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扣押了所有中文版、日文版《中国日资企业要览（二零零一年版）》电子书以及公司财务账册、公章、文件、计算机；将冯正虎及三名公司职员一起押至上海市公安局传讯，之后又以“非法经营”电子出版物的罪名将冯刑事拘留，押至上海市看守所；同时对冯正虎的居家大肆查抄。 被称为“非法经营”的电子工具书究竟是什么内容，值得公安局如此大动干戈？冯正虎担任董事长和法人代表的上海天伦咨询有限公司成立于一九九八年九月，是经上海市工商局和上海市科委批准的高科技公司，坐落在五角场高科技园区，一九九九年三月开始营业。二零零零年，该公司先后组织了三十名留日学者、专家及复旦大学师生，花了近七个月时间，投入四十多万人民币，利用国际上最先进的电子工具书制作软件与技术制成了这两本电子工具书，分别由同济大学出版社、日中展望出版社正式出版，并委托专业公司刻录光盘。电子书介绍了一万二千八百多家中国日资企业；四千三百多家对华投资与贸易的日本企业；一千多家日本企事业单位驻中国各地的代表机构；一千多家与日本相关的中国企业以及上海日资企业的典范；还有上海的主要产业和上海市及其所属十九个区县发展成就与对外开放的介绍；书中还包括对中国日资企业及其相关的中日两国企业进行地区、行业分布的研究。 很明显，这是一个科研成果的商业产品，其内容即使从中国官方发展经济及对日交流的立场上来看，也是有益无害的。所以时任上海市市长的徐匡迪的办公室曾经代表市长对天伦公司发电祝贺，而分管浦东新区的周禹鹏副市长则特意请浦东新区外事办公室在十月中旬给天伦公司寄来称赞信，祝贺公司的电子书顺利出版。 正当书生气十足的冯正虎以为公安局此举可能是“阴差阳错”，等待他们“有错必纠”的时候，势力强大的上海市公检法的加快了迫害的步伐。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宣布正式逮捕冯正虎，并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公诉，指控天伦公司、冯正虎“非法从事电子出版物出版活动”。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一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开庭审理此案，不过没有按公开审理要求进行庭审，除了被告人的妻子、妹妹、哥哥参加外，其它亲友均未被允许参加旁听；被告人的辩护律师当即就此提出意见，未被法庭采纳。被告及其辩护人依据事实证据认为天伦公司制作销售上述电子出版物不构成犯罪，提请法院宣告被告人冯正虎无罪。二零零一年六月十一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召开一审宣判庭，宣告判处被告单位天伦公司犯“非法经营罪”，判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被告人冯正虎犯“非法经营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罚金十万元。被告不服判决，于二零零一年六月十二日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的二审合议庭没有开庭审理此案，于二零零一年八月二十一日作出了刑事裁定书，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九月十一日，冯正虎被转押于上海市提篮桥监狱服刑。 被告的辩护律师为冯正虎作了无罪辩护。因为，第一，从内容来说，天伦公司的电子书合法，既非反动，又不黄色，也无国家机密；第二，从出版手续来看，电子书交给合法的出版机构同济大学出版社出版，拥有正式的书号；第三，根据中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构成“非法经营罪”必须“情节严重”。依照现有法规的司法解释，要“经营数额在三十万元以上的；违法所得数额在十五万元以上的”，才算“情节严重”。实际上到公安局查抄时为止，天伦公司共向政府机关、企业赠送电子书的光盘六百余张，售出二百二十六张，才回收投资七万八千元，经营所得是负数。二百二十六张的经营额是七万八千元，即便全部算作“非法”，也远在三十万元以下。 在上海司法部门某些人的操弄下，一桩新的冤案产生了；又一个中国公民、知识分子仅仅因为试图享受宪法规定的出版自由权利而蒙受了牢狱之灾。

红头文件统治下的中国——法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虽然长期以来在非民主体制下，当权者对小老百姓常常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在今天的中国，检察院的起诉和法院的判决总得有个理由。当我们仔细阅读上海检察院的起诉书和法院的判决书的时候，就会发现许多模糊之词。检察院指控被告“违反国家规定，非法从事电子出版物出版活动”，法院判决被告“违反国家规定，未经许可，非法经营电子出版物”。请注意，第一，“非法出版”变成了“非法经营”， 如果是“非法出版”，理应追究同济大学出版社的责任；第二，“违反国家规定”均语焉不详。直到上海高级法院的二审的裁定书才比较清楚地指明，天伦公司的“违反国家规定”，是“未经国家新闻出版管理部门的批准”。这就是定罪的主要依据。这个“出版管理部门”是何方神圣？就是上海市新闻出版局。 公民的出版自由，是庄严的中国宪法赋予的权利；即使对照国务院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关于《图书、期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重大选题备案办法》的规定，冯正虎和天伦公司也没有违反；不过，作为地方政府的上海市新闻出版局的一纸公文他们确实没有遵守，于是，他们就成了罪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当代中国，写在《宪法》上的公民的“出版自由”往往是空洞的，各级行政部门对出版自由的限制常常是实在的。比如国际书号（ISBN）,在现代世界各国祇是为了便于图书管理而采用的一个方式，公民、出版商可以用一般商业行为取得，在中国则变成了限制出版自由的一个手段，书号由官方垄断，拿不到书号就是“非法出版”；比如出版社，在现代世界各国祇是一般的商业企业，在中国则要官方批准才能成立。即便如此，冯正虎的电子书还是具备了这些要件：同济大学出版社——官方批准的出版社；书号也已经具有。 问题出在冯正虎这类知法守法的读书人忽略了中国的法外之法：多如牛毛的红头文件。二零零零年四月二十八日，同济大学出版社按照规定发文向上海市新闻出版局提出出版申请，说明天伦公司的电子书“经审查和检测符合出版要求”，要求新闻出版局开具光盘的“复制委托书”。直到申请后的四十六天，即二零零零年六月十四日，上海市新闻出版局才发传真给同济大学出版社，称“经研究，你社所报材料不符合国家出版名录的有关规定，请撤选。”这个红头文件并未阐述天伦公司的出版物不符合国家哪些规定，违反了国家哪条法律。在今日之中国，并没有一个正式的法律规定出版物经过出版社批准后，还需经政府的新闻出版局批准。至于上海市新闻出版局提到的“名录性质”的出版物，根据国务院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一九九七年《图书、期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重大选题备案办法》规定，也不是实行审批制，而是实行备案制。因此上海市新闻出版局的批复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反而与国务院文件相抵触。可是，就是这个剥夺公民合法著作权利，直接侵犯了法律赋予公民的出版自由权的红头文件，却成了上海检察院、法院控告、判决的主要依据。 在上海市检察院和法院某些人眼里，宪法可以放在一边，甚至国务院的文件也可以放在一边，唯有上海市新闻出版局的规定是非遵守不可的。在中国，红头文件满天飞，这些不同级别的红头文件，甚至没有成为文件的某一级领导人一次讲话，一通电话，一张批条，都可能凌驾于宪法和法律之上。 事实已经很情楚了，造成这一新冤案的根源就在于上海司法当局以行政机关的“红头文件”凌驾于宪法和国家的法律、法规之上。真是何其荒唐！

 

王力雄：チベットの直面する二つの帝国主義――唯色事件透視（３）

王力雄：チベットの直面する二つの帝国主義――唯色事件透視（３）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2a7949a0595c162a8c0bb53b8aa3e721

サイードの鋭い分析にあるように、現在の世界の民主社会には依然として広く文化帝国主義現象が存在する。そのような帝国主義は政治的圧制も暴力的手段も必要とせず、自由民主制度が形成する「主流」に依拠するだけで、異文化を周縁に追いやり、それを枯れさせついには消滅させることができる。多くの人がグローバル化に反対するのは、このような「主流」に反対するからである。こうした状況の下では、少数民族の文化的抵抗は民族主義の支えを必要とする。政治的な民族主義に転化しなければ、民族主義は文化的抵抗においては積極的な役割を果たしうる。とりわけ暴力と衝突に訴える民族主義に転化させてはならない。公平な社会はこのような文化的民族主義に適切な位置を与えるべきである。

文化帝国主義の解消は民族表現によって決まる

　民族文化の最良の保護方法はもちろん独立民族国家を建設することである。しかし独立の難度と対価は高すぎる。とりわけ、民族間の実力格差が大きいときはほとんど不可能となる。しかし、独立を民族文化保護の手段とみなし、民族文化の保護だけを目的とするのであれば、独立するか否かは重要ではない。一つの国家の中で少数民族文化の保護を実現することは、政治制度の面で相応のメカニズムが必要であるのみならず、多数民族の帝国主義的意識の解消が必要である。なぜなら、国家の政治メカニズムの変更は多数民族の支持の下でのみ可能となるからである。

　単純に多数民族の自発的覚醒によって文化帝国主義を解消することを期待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それが可能であるとしても、非常に長いプロセスが必要である。少数民族は一方で自らの文化による感化と、意志の表出、忍耐強い説得によって積極的に多数民族の文化帝国主義を解消させ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このことは、少数民族に高い自己表現能力を要求する。

　表現能力にはたくさんの側面がある。私が強調したい側面は、多数民族の言語である。それについて人は疑問を持つだろう。なぜチベット人は漢人の言葉を学ぶ必要があって、漢人はチベット人の言葉を学ばないのか？　これは確かに不公平である。多数民族は文化的傲慢さと必要性の低さから、一般に少数民族の言語を学ばない。しかし、少数民族が平等を追求するために多数民族の言語を身につけることを拒絶したとすれば、自己表現能力を失ってしまう。帝国システムの中では、表現空間とメディアはすべて多数民族の言語によって占められているからだ。少数民族の言語を学び、自ら進んで少数民族を理解するよう多数民族に求めることは、確かに尊厳ある要求ではあるが、叶えられる可能性は大きくない。このような要求に固執すれば、少数民族が損をする。しかし考え方を変えて、相手の言語に習熟することを積極的な攻撃ととらえて、相手の発明した飛行機や軍艦を学習し使用するのと同じように考えれば、尊厳問題に煩わされることもない。

　表現とは自分で考えることではなく、他人に聞かせることである。沈黙して自民族の文化を堅持することは一種の受動的抵抗に過ぎない。それは最終的には多数民族文化の拡張を阻止できず、飲み込まれる運命を回避できない。暴力も文化帝国主義に対しては効果がない。たとえ満洲人のように中国を征服しても、やはり中華文化帝国に滅ぼされてしまう。文化帝国主義に反対するには文化自体を使うしかない。自民族文化の展示、感化により相手をひきつけることで初めて相手に文化帝国主義的意識を放棄させ、尊重を生み平等を確保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このような自発的攻撃は自民族文化の最良の保護となり、また自民族文化の発展を促すことになる。この視点からすると、民族の表現がより重要になり、表現能力に対する要求も高くなる。そしてこの種の表現能力はかなりの程度は相手の言語を美学的レベルで使うことができるか否かによって決まる。

　歴史的要因によりチベット人にはこのような人材が多く育っている。なかでも漢語で著述するチベット人作家と詩人は数百人にも上り、チベット人の「漢語作家群」と称されている。その中で最良の人々、たとえば唯色、梅卓、色波、阿来、扎西達娃は、漢語の能力は多くの漢民族作家よりも高い。チベット民族の中ではこの現象に対してさまざまな評価がある。ある人は植民地主義の結果であるという。確かに、これら作家の状況を見てみると、植民地主義の色彩が相当鮮明である。まず、「漢語作家群」の多くが「四省チベット人地区」で育っている。四省チベット人地区は中国政府の意図的なチベット分割統治の結果であり、チベットの中国辺境地域を青海省、甘粛省、四川省と雲南省の4省に分割して併呑したものである。四省チベット人地区の漢民族化の程度は高く、チベット語教育は遅れている。上述の何人かの作家はまったくチベット語ができないか、会話ができるだけである。梅卓のほかはみな純粋のチベット民族ではない。唯色と色波は四分の一が漢民族の血統であり、扎西達娃は漢民族とのハーフ、阿来は回族（漢語を話すイスラム教徒のエスニックグループ）とのハーフである。彼らはみな漢民族風の名前を持っている。梅卓を含めて配偶者もみな漢人である。もう一つの特徴は、阿来が普通の農民の出身であるほかは、残り数人の両親はいずれも中共の幹部だということである。唯色、色波、扎西達娃の父（もしくは母）は共産党が最初にチベットに軍を進めたときに康巴チベット人地区で徴兵した先頭部隊のメンバーである。問題は、単純にこれらの作家を恥とみなすのか、あるいは彼らを民族の財産であり武器であるとみなすのかということである。もしも民族表現が文化帝国主義に対抗しそれを消滅させるのに役立つことを認めるのであれば、この問題の答えは難しくない。実際、チベット民族が持つ表現能力はすでにかなりの成果を上げている。とりわけウイグル民族と比較するとその違いは明らかである。

　わずか２～30年前は、漢人のチベット文化に対する認識は人の皮をはぎ、目玉をえぐる「もっとも暗黒、もっとも野蛮」な社会というものだった。それが現在では、数千数万の漢人がチベットを聖地と憧れ、チベットの文化と宗教に傾倒している。この変化はかなりの程度チベット民族の自己表現が推し進めたものだ。一方で、亡命チベット人の国際社会における数十年に及ぶ絶え間ない努力の結果が、西側の架け橋を通じて開放後の中国に流入したが、もう一方での、チベット本土での漢語を使う文化界、宗教界の人々の功績も忘れてはならない。しかしこの両方向の表現がウイグル民族にはない。ウイグル人の日常生活において漢語の必要性はチベット人より高い。なぜなら新疆は多民族地域で、共通言語の必要性がより高いからである。現実にも漢語のうまいウイグル人を多く見るが、漢語で著述するウイグル人作家や漢語で布教するウイグル人宗教者を見たことがない。この点はチベット人と大きく異なる。この現象を解釈すると、ウイグル民族の文化的な守りの堅さが原因だろう。ウイグル知識人は期せずして一致して、公共の場では漢語を排除する。60～70年代に（共産党によって）改革された新しいウイグル語は今では文字の上で廃棄されただけでなく、当時口語の中に吸収された大量の漢語語彙も徐々に英語語彙に置き換えられた。この置き換えは組織的になされたものではなく、民族主義の社会的雰囲気が自発的に推進したものである。監獄の中においても、ウイグル人の囚人が漢語語彙を使うと他の囚人に嘲笑される。一人の私のウイグル人の友人は子供のころから北京で育った。あるとき両親は彼を新疆に送って、ウイグル語を学ばせようとした。しかし、彼のウイグル語が下手だったため、他のウイグル人の子供に民族性を失ったとみなされ、誰も彼のウイグル語学習を助けてくれなかっただけでなく、しばしば軽蔑され排斥された。その友人は結局ウイグル語がうまくならなかった。そのような社会的雰囲気の中では、当然誰も漢語で著述する作家になろうとはしないだろう。

　新疆はチベットに比べて漢人ははるかに多いが、民族言語の保存、言語同化の回避という点では、ウイグル民族はチベット民族より成功しており、民族の凝集力も高い。しかし、民族表現の角度から見ると、成功しているのはチベット民族である。ウイグル人は第一に、漢人に向けて表現しようとしない。たとえ政治的迫害の心配のない国外においてさえ、亡命ウイグル人は漢人との対話を拒否し、漢人関係の活動には参加しない。第二に、美学的レベルに達する（漢語）表現能力に欠けており、限られた漢語表現もほとんどが政治的要求とスローガンであり、漢民族に対して感化力と説得力を持たないばかりか、かえって反発を引き起こす。

　一つの典型的な現象は、中国内地の一流書店にはチベット民族関連の書籍がたくさんあって、よく売れているのに、ウイグル民族関連の書籍はほとんどなく、顧みる人がいないということである。ウイグル民族の人口はチベット民族より多く、同じように悠久の輝かしい文化を持っているのに、何でこんなに違うのだろうか？　1980年代中国の漢民族地域の出版社はウイグル民族とイスラム文化に対する興味を持ったことがある。しかし、何冊かの漢人の書いた本にイスラム教徒が不満を持つ内容があり、ウイグル民族を含むイスラム教徒の激しい抗議とデモが発生し、ホメイニのラシュディに対する殺害命令の模倣まで現れ、作者と編集者を脅迫したので、それ以降内地の作家とメディアはイスラム教関係の内容を避けるようになった。そしてウイグル人にも自分たちの漢語作家はいない。このようにして囲いができてしまい、いよいよウイグル民族に関する漢語出版物が少なくなり、漢民族のウイグル民族に対する理解も少なくなった。そうして興味と市場を引き寄せられなくなると、漢語メディアはいよいよウイグル民族に関心を向ける動機を失っていった。現在の局面は漢人がまったくウイグル民族の歴史や文化について知らず、新疆問題に対する認識も当局の宣伝の枠内にとどまっている状況である。大多数の漢人はウイグル民族について理解していないし理解しようともしていない。恐怖と敵意だけである。しかし、このような状況はウイグル民族自身にとって実はもっとも不利である。チベット民族は、宗教の包容性（また漢民族の宗教とも通じる）、ダライラマの積極的な漢人との和解路線、それに加えて多くの漢語で著述するチベット文化人がいることで、漢民族との間の文化交流が密接であり、絶え間なくチベット文化を漢民族に紹介し、それが話題となり、流行になったりして、大勢の「チベットファン」を生んでいる。美学的レベルにおける文化表現もまたチベット政治問題を漢人の視野に持ち込み、漢人が徐々にチベットの立場を理解し同情するようになって来た。このような柔によって剛を制する力は他の少数民族にとっても参考となるだろう。かつて、チンギス・ハーンの大軍は無敵を誇ったが、チベットは（モンゴル人の侵攻によっても）滅びなかっただけでなく、逆にそれ以降モンゴル人はチベット仏教に帰依した。それは他でもない文化の力であった。

関連ページ
（１）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ebc323a2b3be7dd75473b82b664f5e5b
（２）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36717e1833957b1a2c68912ff4ce4059（４）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9bd9ea8708b8baf49d17f3f30df8b758
　

王力雄：チベットの直面する二つの帝国主義――唯色事件透視（２）

王力雄：チベットの直面する二つの帝国主義――唯色事件透視（２）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20fcb8d99fa707d8f346d5c06a19b11b

（唯色の手紙）
文連党グループ宛：
　『チベットノート』に対する叱責は、おもに宗教とチベットの現実に対する見方に集中しています。私が「関門を通過」するということは、私の信仰が誤りであると認め、私自身の目でチベットの現実を見るべきでないと認め、将来の著述において宗教を放棄し、チベットの現実の描写は当局の口真似を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いうことです。私は、この「関門」は通過できないし、通過したくもないというしかありません。私にとって、この「関門を通過する」ことは作家としての天職と良心に背くことです。今私がラサにとどまって受け入れようもない「教育」を受け続けることは、何の結果も生まないし、皆さんに余分な負担をかけるし、文連も（唯色の思想改造の）任務を果たすことができません。したがって、最良の選択は私がしばらくラサを離れて、外地で当局の最終処分を待つことだと思います。私は私の選択によって生じる一切の結果に責任を負う覚悟です。唯色　2003年9月14日

　現在までのところ、唯色はすでに以下の処罰を受けた。１、「自発的退職」の名義で仕事を奪われ、収入を失った。２、住宅を没収され、母の元に身を寄せている。３、医療保険と養老保険を中断され、すべての社会保障を失った。４、パスポート申請が不許可になった。監獄に収監されなかった以外は、奪いうるものはすべて奪われたと言えよう。自由な社会で生活している人は、また今日の中国内地で生活している人でさえ、彼女が受けた処罰がチベット人にとって何を意味しているか、明確には理解できないだろう。中国の内地社会はすでに多くの階層に分化し、当局の統制の外にもかなり広い生存空間が生まれており、多くの人が体制に依存しなくても生存し発展していける。チベット社会は近代化が完全に北京政府の財政によってまかなわれているため、階層分化のしようがない。よって、僧侶以外の文化人と知識人はほとんどすべて体制の中にいる。言い換えれば、体制の中に身をおいてはじめて文化人となれるのであり、体制の中にいなければ生存でさえも保証されない。

　過去のソ連、東欧、そして今日の中国大陸には異論派の公的知識人が存在するのに、チベットでは、チベット民族が苦難に耐え、国際的な支援も精神的指導者もいるにもかかわらず、民間の下層民衆や僧侶による世に知られることもない反抗のほかには、地元の異論派公的知識人が現れてこないことを、私は以前不思議に思った。その一つの重要な原因は、チベットの知識人には体制を離れて生存できる空間がないので、体制は知識人に対して生殺与奪の権力を持っ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である。すべての文化人を養っている体制は、すなわちすべての文化人を管理している体制である。体制から離脱す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ので反抗もできない。現在のチベットの文化抑圧はおもに体制の統制によって行われている。当局の唯色に対する処罰は一種の見せしめであった。

文化帝国主義の唯我独尊

　現代の帝国主義は軍事と政治だけではなく、また一握りの帝国権力者の行為だけでもない。文化的でもあり、帝国の民衆も参加して、政治帝国主義から文化帝国主義に拡張される。政治の帝国が政変で崩壊する可能性があり、あるいは制度の変革で終わるとしても、文化帝国主義にはこのような「激変」はない。なぜなら文化帝国主義はすべての統治民族構成員の内心に存在し、集団的潜在意識となり、容易には変えられなくなっているからだ。文化帝国主義はまず唯我独尊の傲慢さとして表れる。その傲慢は集団および個人、自覚的および非自覚的な形態においてさまざまな場所に浸透する。コンガ空港からラサに行く途中にあるチューシー（Quxu）県の町には、典型的な文化帝国主義の特徴を持つ「チベット援助プロジェクト」である「泰州広場」がある。広場の敷地面積は巨大で、無数の良い畑を飲み込んだ。それは財力をひけらかすこと以外にどんな必要性があるのか理解に苦しむものである。広場全体が漢民族風で、亭や楼閣、石橋、流水を配置しているが周囲の環境とまったくそぐわない。広場の中央には金属フレームの上に大きなステンレスの球をのせたオブジェがあり、主流イデオロギーの科学と進歩を象徴させている。飾り壁には中共指導者の画像と中共イデオロギーのスローガンが書かれている。広場の建設費は相当高かっただろうが、地元住民とはまったく関係なく、大体地元住民のために作ったものですらない。私はその広場を一度歩き回った。地面の白いセメントレンガが反射する日光で目が痛くなり、足元はなべ底のように熱かった。芝生は鉄柵で囲われ、立入禁止の立て札があった。人造河川は深いコンクリート製の通水溝で、人と水とは隔絶されている。巨大な広場には2つだけ石のベンチが遥か離れて対称をなしている。単なる形式で、人が休むためのものではなく、さえぎるものなく直射日光にさらされていた。私が行ったのは日曜日で、休みの人は多いはずなのに広場には人影はなかった。周囲の広い大通りもゴーストタウンのようにがらんとしていた。この広場は、帝国の高所に立って人を見くだす文化的傲慢と財力の誇示を体現しており、地元民族と文化はまったく眼中にない。地元の文化と関係も発生しなければ、考慮したり遠慮したりすることもない。単に地元住民の羨望と劣等感を煽るためだけの、文化帝国主義の模範であり方向指示器である。それが象徴するのは赤裸々な文化的暴力と占領である。

　チベットを統治する中国官僚には、文化的な傲慢さが随所に現れている。最もよく聞くのは彼らが地元民を怠惰、保守的、無学、能力がない、科学を知らない、商品意識と市場意識に欠けるなどと非難し、自分がいかにうまく地元民の意識や態度を改めさせ、勤勉を奨励し怠惰を罰したかなどを誇ることである。あるチベット自治区政府で農業担当をしている「チベット援助」幹部は、かつて自分で撮った写真を私に見せて、チベット農民の「怠惰」を証拠立てようとした。畑にたくさんのこぶし大の石ころがあるのに片付けないのは怠けているからだろう？　しかし、夏のチベットの農耕地帯は激しい雨が降り、表土を押し流してしまう。また普段は日差しが強烈で、畑の水分が急速に蒸発する。石を畑に残しておけば、土押さえになり土壌流失を防げるし、激しい日差しでも石の下に水分を保存できる。したがってこれはチベットの伝統的土壌保全方法なのだ。しかし漢人官僚の頭の中には、チベット人が自分より賢いかもしれないなどという意識は微塵もない。現職のチベット自治区中共政法委員会書記で公安庁長の楊松はかつて次のように言った。「ダライラマは数十年チベットの様子を見ていないのに、何の資格があってチベットを語るのか？　私はチベットのすべての県を回ったから、私のほうが彼より発言権がある」。この発言が誠実かどうかはひとまずおいておこう。ダライラマが数十年チベット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のは帝国主義の結果であるから、この発言はまず常識が欠けている。チベットをくまなく回って得られるのは情報であるが、データがすなわち「理解」であるとはいえない。真実の理解は文化による。しかし帝国官僚は地元民族の文化に対して偏見に満ちており、越えがたい溝がある。楊松の言説は彼の文化に対する無関心をはっきりと表現している。このように浅薄では最も簡単な現象についても解答できないだろう。多くの植民者は一生を植民地で過ごしたとしても植民地人民を理解できない。マンデラが監獄に27年間閉じ込められていたからといって、彼に南アフリカを指導する資格がないといえるだろうか？　このような傲慢さは官僚の中にあるだけでなく、チベットに住む各種の漢人はみんな自分たちはチベット人より優れていると思っている。リンタク引きや果物売り、建設請負グループの単純労働者でさえ、チベット人について話すときは軽蔑した口調になり、彼らを愚昧で後進的であるとみなす。チベットに取材旅行に来たある女性作家は、ほとんど本業に手がつけられず、全精力を地元の経済発展の指導に注いでいると語った。彼女が老婆心からどうやって市場経済を発展させるか忠告しても地元官僚が関心を持たないことを、彼女は彼らの保守性と怠惰さに帰結させていた。しかし私から見ると、詩や散文を書く文人がチベットに行ったらなんでもできるように思うというこの思い上がりは、帝国主義的な文化的優越感と唯我独尊由来という以外に他に解釈のしようがない。私は彼女が善意であると信じるが、このような善意は私にとって慙愧に耐えない。

　1980年代に志願してチベットに入った大学卒業生に何人も友人がいるが、彼らは以前の「一生を共産党の手配に任せて」チベットに送り込まれた人々とは違い、また後の利益を求めてチベットに入った人々とも違う。後にも先にも例のない世代として、彼らは現代チベットの歴史に消えることのない業績を残した。しかし、文化帝国主義の視点から分析すると、彼らもまた同様に帝国の構成員であり文化侵略の共謀者であった。彼らは以前のような政権装置のネジではなく個人主義者ではあるが、自らをフライデーの主人であり啓蒙者であるロビンソンとみなし、チベットを彼らの文化的優越性を証明する道具や背景としか見なかった。彼らはチベットにいても終始チベット人とは隔絶し、同類の漢人の小グループの枠から出なかった。彼らの多くがチベットの農村の牧場や神聖な山や湖を歩き回ったが、やはり外来の新し物好きや、フィルムや文字でチベットを占有しようとする宝探しに過ぎなかった。「乾杯、チベット」と題された油絵があるが、それは23人の人物でこの小グループを表現している。そのうち3人がチベット語を話せず漢語によって著述する漢チベット混血作家であるほかは、残りすべてが内地からの入植者である。この絵は宗教的受難画風のスタイルによって彼らの「チベット入植」の崇高さと犠牲を誇張している。しかし絵の作者於小冬の例を見ても彼らがどのように現地の宗教と文化を扱ったかがわかる。「於小冬は教室を改造した宿舎に住んでいた。部屋はすごく大きくて、大きなタルチョ（チベット仏教の祈りの旗）でいくつかの小部屋に仕切っていた……。小冬はあの白と黒交互の大きなタルチョは神聖な河辺や山頂にだけ立てられると言った。かれは大変な手間と時間をかけて、チベット暦正月にチベット人がタルチョを立て替えるときに「ついでに」このタルチョを持って帰った」（張子陽『チベット人文地理』創刊号、86ページ）。年越しのときに神聖な山河に神の加護を祈るタルチョはチベット人の極めて大きな敬虔さと期待がこめられているのに、盗んできて装飾や部屋のしきりに使うとは、いかなる文化的理解や尊敬によるのだろうか？　まったく相通じない、まったく尊敬のない気持ちでなければこんなことはできない。これは於小冬一人の行動ではなく、彼らの小グループの日常的な習慣である。もしも彼らのチベットコレクションを見る機会があれば、ほとんどみんなが山ほどの盗品を持っているだろう。私は自分自身を文化帝国主義の影響の外にあると言おうとは思わない。時として、それは個人の願望にかかわらない。イギリスに住んでいるチベット人学者ツレンシャガ（次仁夏加の音訳）の私の文章に対する批判に次のような一説がある。「中国の知識人に客観的に、事理にかなったようにチベット問題を考えるよう求めることは、一匹のアリにゾウを持ち上げさせるのと同じで、彼らの能力と視野の及ぶところではない。それが中共官僚であれ、自由主義を信奉する民主活動家であれ、あるいは異論派の作家であれ、情況はみな同じである。彼らの意識は彼らの民族的偏見の影響を受けないわけにはいかない。彼らの想像もすべての植民者が有する独りよがりという束縛を脱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血染めの雪国――王力雄に対する回答』、林猛訳）。私はこのあたかも過剰に憤慨しているかのような言説を理解できる。中国で最も民族問題を重視している民主派の人々であっても、やはり文化帝国主義の意識はある。その典型は「大一統」の考え方（王者による天下統一を重視する観念）である。民主主義理念を推し進めるときでさえ、彼らは自覚的あるいは無自覚に唯我独尊で、上から見くだす態度を取り、自らが少数民族の申し立てを裁くことができると自認し、民主主義の追求だけを許し、独立の追求を許さないというベースラインを引く。被圧迫民族の立場に立って考え理解しようとは思わない。

　漢人民主派はその多くが中国に民族抑圧が存在することを認めず、専制政府の抑圧に帰納する。漢民族の人民も同様に圧迫されているという理由で、少数民族に対して漢民族と一緒に中国の民主化のために闘うよう要求し、自民族だけの目標を追及すべきでないと主張する。しかし、事実は違う。一方で、専制政府の抑圧は民族ごとに大きな違いがある。たとえば漢民族の学者が『中央宣伝部を討伐せよ』という檄文を書いたり、漢民族の記者が共産主義青年団中央を批判する公開書簡を発表（「氷点」事件のこと）したりしても、彼らの体制内の地位には影響しない（職場を首にはならなかったということ）。しかし、唯色が本の中で一言ダライラマに対する敬慕の念を書き、ニマツレンの困惑を書いただけで、すべてを奪われる。これで同じ抑圧といえるだろうか？　漢民族地区の少数民族の人々には共通の感慨がある。漢人が恐れずに発表する言説がもし少数民族から発せられたら、とっくに監獄に送られているだろうということだ。もう一方で、漢族の民主活動家には、口には出さない共通認識がある。将来の民主中国では独立を望む少数民族に対して戦争を発動することも辞さず、国家の統一を守るということだ。これはすなわち専制政権による全民族に対する共通の抑圧ではなく、漢民族による少数民族に対する抑圧である。専制政権の抑圧の下にある漢民族の一般庶民もまたしばしば民族問題については自覚的に帝国に追随する。とりわけ民族混住地区の漢民族庶民、たとえば新疆建設兵団が内地から募集した出稼ぎ労働者は、帝国の指揮下に地元民族に対する鎮圧に参加するだけでなく、少なからぬものが非常に積極的に行動する。一見公平に見えるつぎのような見方がある。共通の人間性を強調すべきであり、異なる民族性を強調すべきではない。人為的に民族衝突を煽り立てないように、客観的な基準、法律及び民主的手続きに基づき平等に扱うべきであり、民族の違いによって違った扱いをすべきではない。しかし、いかなる基準、法律、民主的手続きも純粋に客観的なものはなく、文化と密接に結びついている。文化帝国主義は政治の民主化と同時に消滅するものではなく、多数民族の多数派の中に長期間存在し続ける。そのような状況の下で民族の区別をつけないということは、結果として多数民族に主導されるということであり、少数民族にとって実質的に不平等となる。とりわけ多数民族と少数民族の人口差が大きい状況の下では、代議制民主主義は少数民族の権利をいっそうなおざりにすることになる。その場合少数民族が民族主義を堅持しなければ、少数民族の文化は多数民族の文化によって窒息させられてしまい、同時にまた民主主義の旗と近代化言説の前に反抗の権利をも失ってしまうだろ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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