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いつくまま

みどりごを殺す「正義」はありや?
パレスチナ占領に反対します--住民を犠牲にして強盗の安全を守る道理がどこにあろう

遠雷:社会的な説得力とは

2007-02-20 23:33:04 | Weblog
朝日新聞2007年2月19日経済気象台より:

 日本経団連のビジョン「希望の国、日本」は、「美徳や公徳心は愛国心という肥沃な大地から萌え出る」と強調する。国旗や国家に対する意識をみると、米国や中国の高校生の過半が誇り・親しみ・愛着など肯定的な気持ちを抱いているのに対して、日本の高校生の過半は「なんとも感じていない」ことを指摘し、「自らの国を愛する心がなければ、他国の国民感情を理解し、尊重する心は生まれない」と結論づける。
 はて、なにゆえ中国や米国が「他国の国民感情を理解し尊重する」国のモデルとされるのか。筆者などは他国の国民感情と最も遠い国がこの二つだと思っている。また「美徳」や「公徳心」の定義はともあれ、中国の街を歩いていて、美徳や公徳心を感じることはあまりない。オリンピックを控え、中国の為政者が一番困っているのはそのことではないのか。
 日本経団連に限らず、労組、医師会、農協、となんでもよいが、職業集団、利益集団が、集団としての綱領・目標・政策をもち、それを社会全体の利益とからませながら主張するのは多言主義を基礎とする民主政治の基本でもある。
 しかし難しいのは、立派なことをいっても、人は必ずしも感心したり、真に受けたりはしないところにある。
 「希望の国、日本」が、成長のための需要の創出、拡大の方法論や、金融市場のあり方、あるいはFTA/EPA、そして税制などについて語るのはよくわかる。しかし、「教育の再生」や「憲法改正」などが優先課題とされていることに比べ、企業や経営者の倫理などになると、寡黙ともいえるほど言葉が少ないのはなぜか。
 社会的な説得力は、言葉ではなく、行動によって獲得するものだ。あの会社は素晴らしい、あの経営者は立派だ、と言われるためにはどうしたらよいのかを、もっと語るべきではなかったか。(遠雷)

御用文士も物言えば唇寒き中国ーこんな文章まで削除!

2007-02-08 22:15:14 | Weblog
この文章は中国の「科学網」に一旦掲載されたが、まもなく削除された。理由は多分水質汚染に関する保定市批判。「引黄済淀」緊急導水をやっているときにその当の共産党保定市委員会に対する批判が出てはまずいとの判断か?御用文士も物言えば唇寒しという状況になっているようだ。
グーグルのキャッシュのコピー。

白洋淀之秋
(2006-12-08 11:22:31)
金涛
白洋淀,久闻其名而未能亲睹,但它的知名度也不亚于家乡的鄱阳湖。孙犁笔下的芦花荡,湖上人家的诗意风情,出没于芦苇水荡的雁翎队的枪声,以及小兵张嘎的传奇故事,是记忆库中不曾忘却的一卷老磁带,只是这些虚幻的印象并非亲历的影像,而是文学艺术的魅力激化而生的想象罢了。 从北京到白洋淀,自驾车很方便,我是坐长途大巴去的。在永定门外的海户屯,有长途汽车站。清晨的海户屯一派繁忙,这里是城南批发窗帘、服装的集散中心,也营销加工服装的大缝纫机及各色布匹。推着三轮车、开着面包车的商贩们,熙熙攘攘,讨价还价,好生热闹。街上的小饭馆、早点摊子也多。 9点整,第一班长途大巴出发了。目的地是河北的安新县。白洋淀是河北大平原上的淡水湖,在干旱少雨的燕赵之地,居然有方圆366平方公里的水乡泽国,也是天赐的自然美景,其中有三分之二水面就散布在安新县境内。近几年,靠水吃水的沿湖各地,依托白洋淀,发展颇有特色的旅游,也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开车的司机是个和气的中年人,见我们这几个银发族去白洋淀,说你们该七八月里来。那时白洋淀十里荷花,芦苇荡里野鸭成群,煞是好看。这会儿,荷花谢了,芦苇也枯黄了,看个啥呢?司机是当地人,说的话一点不错。同行的王君只好调侃道: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伙,也只配看看残花败柳啊……说罢,大伙儿哈哈大笑。 公路上车子不多,沿途的景色也很单调,目力所及,除了加油站、隔离墙和拦路的收费站,别无他物,这也是高速公路的无奈。过去,乡村公路沿途的农家、田野以及鸡犬相闻的田园风光,绝无可能见到了。只有道旁的火炬树,时不时以血也似的嫣红点缀着长天秋色,倒也平添几番诗情画意,给人无限欢喜。一个多小时的疾驶,便到了安新县城。听朋友说,过去安新也有古老的城墙、热闹的老街,如今柏油马路宽敞平直,两旁都是新建的办公楼和住宅,旧日痕迹荡然无存。市容倒是漂亮多了,但是总觉得这种没有特色的新貌,毫无美感也没有历史的厚重。你说它是安新也行,说它是通州、昌平、房山也可以。中国的城镇在现代化大潮的冲击中大多丢失了自己的面容,也丧失了自己的灵魂,只剩下大同小异的躯壳。如同整容的女子,漂亮是漂亮了,却也千人一面,没有个性和魅力了。这大概也是城市的世纪病,没法治了。 在长途汽车站下了车,换乘出租车去开会的酒店。白洋淀周边和湖中湿地,这些年大兴土木,盖了不少高规格的宾馆、酒店、度假村,兴建了游乐场,一些庙宇和景点也修葺一新。通向码头的道路十分宽敞,湖岸的商厦及服务设施也颇具规模。可想而知,当地为开发旅游的投入相当可观。据说荷花盛开的时节,白洋淀游人很多,宾馆客房的入住率甚高。只是我们来时已是旅游淡季,许多宾馆已经关门谢客,连职工也打发回家了。这也是北方旅游景点受季节影响的特点。 次日清晨,由住所步行至码头,沿湖边的大堤前行。大堤可通行汽车,大道上建有一座座小木屋,是出售当地特产和旅游工艺品的商亭,多半歇业,只有几家开门。这里有特色的商品是出自水乡泽国的红白莲子、莲心、芡实(俗称鸡头米)、薏米,还有家养的鸭蛋和野鸭蛋。白洋淀不止盛产鱼虾莲藕等水产,满湖的芦苇可编苇席、造纸,利用芦苇杆的天然色粘贴的芦苇画,做工精细,花鸟虫鱼、人物风景,无所不有,风格类似水墨画,堪称一绝。这是大自然无私的奉献。 秋天多雾,头天傍晚到湖边走走,视线被灰蒙蒙的雾霭挡住,只能见到湖荡中枯黄的芦苇,再往远处,什么也看不见了。蚊蚋成群,追逐而至,竟然如云在头顶飞舞盘旋,逼得我们落荒而逃。这天清晨,起了风,再向湖边走去,雾也散开了,码头堤岸下边停泊了许多待发的游船。前边伸出的高地,挺立着一座人工建造的巨型风帆标记,再往前便是晨光辉映的一弯湖水了。 游船是铁壳船,以天然气为燃料,倒也是清洁能源,除了甲板上放着一排排座椅,也没有更多的设施,很像是一辆敞篷卡车。上了游船,那船头座舱里的驾驶员便发动马达,向湖中驶去。深秋的清晨,还有些寒意,那迎面而来的风,在无遮无拦的甲板上不觉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了。 白洋淀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淡水湖,你几乎很难见到碧波万顷的浩水面,也看不到波涛汹涌的气势。当然这只是我见到的情景。那偌大的湖中散布的芦苇荡,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岛屿,把湖面分隔成一条条忽宽忽窄、弯弯曲曲的水道,宛如纵横交错的河网。地势较高露出水面的沼地,清一色的芦苇,估计涨水时节,芦苇荡也会没入水中;而在枯水时节,如眼前所见,芦苇荡便像小岛一般浮出水面了。 地势更高的地方,倘若涨水时节也安然无恙,便是水乡村落的落脚之处。果然,听导游小姑娘说,白洋淀中有3700多条沟濠、河道,大小不一的芦苇荡有12万亩,还隐藏有36个村庄,以至于整个湖面形成大小不同的146个淀泊,大的有2万多亩,最小的才有100多亩。 不难想象,在芦苇茂长、荷花盛开的时节,船行在淀泊之中,景色虽是迷人,却也很易迷路。倘若不是熟悉地理的人,一头闯入迷宫似的芦苇荡里,绝对是很难找到出路的。想当年,白洋淀的雁翎队出没芦苇荡,伏击日本鬼子,正是倚靠得天独厚的“地利”,打得鬼子兵蒙头转向哩。 我们在这巨大的水上迷宫穿行,视线所及,景致倒也变幻无穷,这也是白洋淀不同于其他湖泊的独特之所在。沿着弯曲的水道,两旁是茂密的芦苇丛,那高及丈余的芦苇密不透风,宛如华北平原的青纱帐,向天际伸延。船行其间,如泛舟运河,不禁想起当年在威尼斯的夜游。美中不足是时届深秋,芦苇失去夏日的勃勃生气,叶子开始泛黄,快到了开镰收割的日子。水道深处的沟壕之间,时而还能在水面发现残荷的枯梗败叶,令人连想起“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盛况,但也印证了“花无百日红”的人生哲理。 一路上,也能遇上当地渔民的小船,有的载着收割的芦苇,有的是撒网捕鱼,都是划桨的木船。再往前,渐渐接近了白洋淀的村落了。淀泊中出现了围起的一方方渔塘,不时还能看到一个个立在湖上的小棚屋,在镜子般的湖面投下晃动的光影。一打听,方知那是渔民们看护自家承包鱼塘的临时住所,如同瓜地里看瓜人的窝棚。不多一会,游船开进了濠沟似的狭窄水道,岸边出现了掩映在树丛中的一座座农舍,房屋砖墙平顶,有采光很好的玻璃窗。淀泊中的农舍多是平顶,是因为这里土地紧缺,农民收割的芦苇便放在房顶上晾晒,这也是因地制宜的好办法。在一处村落附近,停靠着运输的铁壳船,上面堆满砂石砖块,岸上的一台手扶拖拉机正在忙活,几个农民在挖沟掘土,似乎是修砌护岸的砖墙。生活在淀泊中的农家出门要坐船,生活用品、建筑材料完全靠船运输,也很不方便。但我也看见淀泊中有电线穿过芦苇荡,估计这里也村村通电了。 回程路上,途经几处很具规模的水上游乐园和楼阁飞檐、金碧辉煌的宾馆,但已人去楼空关门大吉,宣告了一年一度的冷清。游船掉转船头,匆匆而去,忽听得阵阵金属的敲击声,忽起忽落,从水上传来。循声而去,只见几艘散开的木船上一人荡浆,一人坐在船头敲打什么东西,声音是从船上发出的。问导游方知,这是白洋淀捕鱼的传统法子,渔民击打铁器,以响声惊扰鱼群,然后才下网,这也如同猎人围猎时以猎犬的狂吠声和号角声惊扰林中野兽一般。果然,再往前不多远,遇见了几艘驾着鱼鹰的小渔船,每艘船的木架上都蹲守着七八只虎视眈眈的鱼鹰,看来一场由人类导演的生死搏斗瞬间就要爆发了。 时间不允许我们观看鹰同鱼儿的搏杀,游船加快马力,向码头疾驰,我们的游程也将结束了。 在我的文字即将结束时,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我对白洋淀的湖水始终只字未提,这并非我的疏漏,而是很难下笔。 实际上,芦苇丛生,以及被分割成大小不同的146个淀泊的景象,从湖泊的生命史上,预示白洋淀已经进入老年期。白洋淀是湖泊,也有人称它是湿地,或者是湖泊向湿地的演变,都意味着它的生命已经衰退,步入晚年。上个世纪80年代,白洋淀像罗布泊一样已经死亡过一次,淀泊干涸,湖底种上了庄稼,还修了公路。如果不是引水工程,屡次补充水源,白洋淀也像罗布泊一样成为历史的地理名词了。 如今白洋淀仍然为水所困扰。一方面,由于全球气候的变化,华北平原降水量普遍减少,干旱的大地导致北方的许多河流断流,而地下水资源也日渐枯竭,此外,经济的过快发展,水资源的透支,白洋淀的水源已无法获得天然的补给。因此,耗费巨资,定期“输血”——引水济淀,才能维持白洋淀的生命。它就像一个垂危的病人,靠输液输氧才苟延残喘,一旦停止输液输氧,很快就会宣告死亡。但是,这样的输血也是很有限的,对于普遍缺水的华北,引水济淀无异于剜肉补疮、拆东墙补西墙。除非出现奇迹,那就是气候发生巨大变化。这种被动的局面才能改变。 此外,眼下对白洋淀的存亡起关键作用的,还是上游及沿湖的城镇排放的大量污水造成的污染。我在游湖时所见,淀泊周边的村庄的生活污水未经处理,直接排入湖中,以致附近的湖水浑浊不堪,是普遍的现象。但比较而言,如果仅仅如此,尚不足以造成巨大的危害。听说如今最危险的还是保定排放的大量工业及生活污水,定期由一条府河注入白洋淀,导致水质恶化,鱼虾大量死亡的现象屡屡发生。这种情况如不采取措施予以纠正,白洋淀的绿水碧波是很难再现的,而白洋淀的旅游业和水乡风光,完全是建立在洁净的一泓碧波之上的,它当然也关系当地老百姓的生计和社会安定。 白洋淀的生态系统,看来是很脆弱的。保护这一颗河北平原上的璀璨明珠,需要人们切实爱护它,不要让它迅速衰老,以致消失。这当然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章詒和《聲明》

2007-02-01 10:37:59 | Weblog
按:章詒和《聲明》刊於2007年1月20日台北《中國時報》。

2007年1月11日,在全國圖書定貨會開幕當日,中國新聞出版署召集了一個「通風會」。會上,副署長鄔書林先生以宣讀方式公佈了一份「2006出版違規書選」,被點名的書裏,《伶人往事》列於三。鄔先生對出版此書的湖南文藝出版社說(大意):「這個人(即指作者)已經反復打過招呼,她的書不能出,……你們還真敢出……對這本書是因人廢書。」接著,自然是對該社的嚴懲處。

鄔先生這裏說的「這個人」,指的就是我了。我是誰?我是從事戲曲研究的老研究人員,是中國民主同盟的老盟員,是退休在家的孤寡老婦。六十歲的時候,我拿起了筆,寫起了往事。先說的是父輩故事,後講的是伶人傳奇。第一本書被禁(即「賣完了,就別再版了」)。據說這是應中央統戰部的要求,其間無任何權力機關和政府官員對我本人實施侵害。這次,鄔先生沒有對《伶人往事》做出任何評價,對我卻實施了個人權利的侵害。我們的憲法有明文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他的「因人廢書」,直指我本人,直接剝奪我的出版權,而這是一個公民的基本權利。
我知道 - 在鄔先生的眼裏,章詒和是右派。好,就算我是右派。那麼,我要問:右派是不是公民?在當代中國,一個右派就不能說,不能寫了嗎?誰都知道,只要是個社會,就有左中右,其中的左派永遠是少數。我們這個國家是不是只許左派講話、出書?廣大的中間派和右派只有閉嘴。果真如此的話,我們的憲法應當立即修改,寫明容許哪些人出書,享有公民的基本權利;不容許哪些人出書,不能享有公民的基本權利(其實,現在某些左派和左派官員出書之難,並不在我之下)。鄔先生,您是什麼派?您代表誰?在就前不久,溫家寶總理在公開場合表示 - 希望並要求中國的作家和藝術家能講真話。言猶在耳哪!通風會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宣佈了這樣的措施。新聞署是國家行政機構,這不是和國務院對著幹嗎?鄔先生,您到底要幹什麼?

借此機會,我想說明這樣一個態度:從提筆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當什麼社會精英,想去寫什麼什麼「大」歷史。我只描述了與個人經驗、家族生活相關的瑣事,內裏有苦難,有溫馨,還有換代之際的世態人情。我的寫作衝動也很十分明確:一個從地獄中出來的人對天堂的追求和嚮往。因為第一本書裏的張伯駒、羅隆基,第二本書裏的馬連良,第三本書裏的葉盛蘭、葉盛長連同我的父母,都在那裏呢。「他們在天國遠遠望著我,目光憐憫又慈祥」。

再鄭重地重復一遍:我不會放棄對公民基本權利的維護,因為它維繫著一個人的尊嚴和良知。鄔先生的行為是違反憲法的!從精神到程式,他都沒有遵守。官場可以盛行「一致通過」,面對領導人可以做到「聆聽教誨」;與此同時,是否也可以給草民騰出一點兒空間:給他們留下一張嘴,叫他們說說;給他們留下一隻筆,讓他們寫寫。和諧社會的搭建不是靠勒緊,它需要的恰恰是鬆動。
前兩本書的被封殺,我均以「不在乎」對應之。但事不過三。這次,我在乎,很在乎!鄔先生,告訴您:我將以生命面對你的嚴重違法行為。祝英台能以生命維護她的愛情,我就能以生命維護我的文字。

遵守憲法的首先當是政府。您是一位高官,自然比我清楚。

章詒和
2007年1月19日

(章詒和《聲明》全文完)


「右派」生存者50年後の訴え

2007-02-01 10:27:24 | 中国異論派選訳
香港「明報」2007年1月28日

今年は中国共産党「反右派」運動50周年である。一群の反右派運動の生存者と被害者の遺族が、ここ数年次々と立ち上がって、連名や単独で中国共産党中央委員会および関係部門に陳情し、中国共産党が右派を完全に名誉回復し、反右派運動を反省し、被害者と遺族の物質的精神的な損害を賠償するよう要求している。かつて右派だった学者は、賠償要求ブームの出現は民衆の権利意識の目覚めを示していると語る。

今回の「陳情ブーム」の中でもっとも有名なのは山東大学の数名の「右派」生存者が連名で出した。明報は発起人の一人、山東大学付属中学退職教師李昌玉の話しとして次のように書いている。署名活動は2005年末から始まり、3ヶ月のうちに各地の1000名を越える生存者と遺族の署名を集めた。しかし、当局の圧力を受け、署名活動は停止に追い込まれた。だがその後も、多くの人が直接北京や関係部門に陳情書を送っている。

1957年の「最大の右派」で、中国民主同盟の創設者の一人章伯鈞(しょうはくきん)の娘章詒和(しょういわ)が、最近その著書『伶人往事』が中国共産党によって販売禁止とされたことに公然と抗議し、内外の注目を集めた。章詒和は、北京でも一群の生存者や遺族が活動しており、完全な名誉回復と賠償を要求していると話している。

彼女によると、1979年中国共産党は右派を訂正した時、目立たないように処理し、1枚の「訂正書」を交付しただけで、謝罪もなければ総括もなかった。当時右派とされた55万人の内、今でも生きているのは半数に満たない。生きていても70歳以上である。彼ら心身に深い傷を負った老人の先は長くない。彼らと彼らの巻き添えになった配偶者と子女が当局を訴え、物質的精神的補償求めるのは当然である。

金銭は被害者の損失を埋め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が、多くの被害者は金銭賠償を自分のために要求するのではなく、中国民主基金を設立し、中国の人権擁護と民主主義の発展に役立てたいのであると章詒和は語る。

北京大学物理学部の3年生だったときに右派とされた燕遯符(えんとんふ)女史は、1995年に北京大学に手紙を出し、学校側に謝罪と賠償を要求した。10年待っても回答がないので、彼女は再び北京大学学長宛に手紙を送り、学校側の謝罪と賠償を要求し、あわせて賠償金を同窓会基金に寄付すると伝えた。

1957年に右派とされ、その後中国共産党中央党学校理論室副主任と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研究会幹事長を務めた杜光則は、右派が問題が訂正されてから20年余り経って始めて賠償要求を始めたのは、権利意識の覚醒にそれだけの時間がかかったからだと語る。彼は、当局と民間でこれに対応した適当な措置をとり、反右派運動を引き起こした制度的な根源を清算し、独裁主義の現在の政治における影響を一掃することを望んでいる。

1957年の反右派運動は、毛沢東が「陽謀」とよび、もともとの党内の粛清が全国民的な右派粛清に拡大し、多くの政界、文化教育界、商工業界の上層部の人物が粛清された。しかも、矛先は社会でもっとも活気のある知識人と青年学生にも向けられ、政治に関心のない平民にも及んだ。「右派分子の帽子(レッテル)」をかぶらされた人数は当局側の統計で55万人を超え、学者の丁抒(『陽謀』という著書がある)の研究によると、レッテルを貼られた人は150万人から200万人で、彼らは解雇されたり降格されたり、監視つき労働になったり、「労働教養キャンプ」に収容されたりし、その後有罪とされたり刑を加重されたりした。(了)

原文:
http://www.chinaaffairs.org/
gb/detail.asp?id=70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