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为了讨得西方大国对中共对台政策的支持,也为了让西方人少在中国的人权、政改等问题上说三道四,中共寡头们甚至满世界撒钱。大凡中共党魁及其国家主席和国务院总理出访西方大国时,皆要带上大把的银两抛洒一番。最近的实例,莫过于温家宝的访美和胡锦涛的访法,不但求着西方大国的政要来干涉“中国内政”,还要花上足够的银两才能使哀求奏效。温总理用60亿美元购买布什对台湾的警告,中共政要几次访美的大采购,更是高达数百亿美元;胡主席曾用几十亿欧元换取希拉克对台湾的指责,又用200亿欧元的超级订单换取法国新总统萨科齐在人权问题上的沉默。
这样的金钱外交,固然可以为中共高官带来到处红地毯的虚荣,也为中共政权换取减缓国际政治压力的实惠,营造出全世界华人心向大陆的假相,却尽透着本末倒置的荒诞:欠发达中国的元首像个腰缠万贯的大款,发达法国的元首倒象个讨好富豪的推销商。在这种荒诞的背后,是中国大多数弱势群体的无望和无奈,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屋,为了在年终讨回一两千元薪金……不断出现的自焚抗议的极端行为,足见当下中国还没有阔到向世界撒钱的程度!
其实,金钱外交并非后毛时代的产物,而是中共建政以来的一贯传统。在普遍贫困的毛泽东时代,老毛为争当第三世界的领袖,一面逼着百姓勒紧腰带,一面对那些无赖国家提供无偿援助。直到今天,中共政权仍然是朝鲜、缅甸、古巴等无赖国家的最大金主。这种以一党政权利益为导向的金钱外交,实质上是让全民财富和国家资源服务于特权集团的利益,从效果上讲,也只是一种应对国际压力的权宜之计,只能得到眼前的暂时利益,而无法使中国真正融入世界的主流文明,更无法赢得国际社会发自内心的真正尊重。
四、爆发户大款的攀比消费
中国改革一直是“跛足”奔跑,独裁权力主导的改革模式是经济和政治的高度不平衡,是长模式的极度浪费和分配模式的极度不公。所以,经济的持续高长非但没有带来共同富裕,做大的蛋糕并没有带来分蛋糕的公平,反而导致极端的两极分化,先富起来的政策带来的是权贵“暴发户”的穷奢极欲。据《新京报》2007年12月31日报道,“中国500富豪榜中榜”在香港发布:中国的亿万富豪数量已经仅次于美国,世界排名第二。拥有10亿美元身价的中国富豪的数量,2006年是85名,2007年是146名,几近翻倍。怪不得有人惊叹:中国不但是“世界经济中心”,也已经变成“富豪大国”。
2007年中国城镇居民年均可支配收入为11759元,农村居民人均年纯收入3587元。目前中国农村人口起码有7.5亿左右,如此巨大人口的人均年收入才三千余元,扣除通货膨胀,绝大多数百姓的实际收入,在事实上是大幅下降。面对如此贫富悬殊的国情,还在大肆吹嘘中国已经变成“富豪大国”,很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梦呓。更何况,中国的顶级富豪群体的暴富之道,又有几人的手脚干净。看看那些落马的问题富豪,哪一个不是官商勾结的受益者!
更重要的是,“中国500富豪榜中榜”并不能真实地反映中国暴富阶层的全貌,甚至仅仅是中国暴富阶层的冰山一角。因为入榜名单大都是浮在水面上的私营富豪,而深潜在水面下的巨富并没有列入其中——从中央到地方的权贵家族。比如,江泽民的公子江绵恒刚一从美国读书归来,不仅当上了副部级的中科院副院长,而且在瞬间成为最具暴利的电信业中的“电信大王”。李鹏家族垄断中国的电力行业,他的妻子、儿子、女儿都在各大电力公司任职,民间称为“李家电”。胡锦涛的儿子胡海峰经营的公司,居然明目张胆地拿到国家民航总局的大订单,胡锦涛的女儿胡海清嫁给互联网巨富茅道临。即便以平民总理著称的温家宝,其家人也在商海中暴发。温夫人张蓓莉被中国珠宝界视为“珠宝女王”,她经营的“戴梦得”是中国最显赫的珠宝公司。温公子温云松(化名郑建源)经营“宝华投资”,据说仅注册资本就高达13.6亿元,还持有“平安保险”6.67%的股份(价值 33亿元),所以,温公子被境外媒体称为“中国最年轻的亿万富豪”。
对于这些位于中国金字塔顶尖的权贵家族,外界只知道他们横行于商海,不可能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财富,因为他们的巨额财富隐藏在权力构筑的洞中。
当中国西北农村还过着近于农耕时代的苦日子之时,甚至当还有一条京津“贫困带”环绕着两大直辖市之时,富豪活动中心、富姐俱乐部和各种会所等奢侈场所遍及天南海北,名车、游艇、象牙床、宫殿般的豪宅……应有尽有,无论是“土财主”的庸俗消费,还是“洋富翁”的高雅享受,统统是一副暴发户的脸。土财主的高消费之奢侈,有引起过轰动效应的36万元的“黄金宴”为证;“洋富豪”的高雅享受之过分,有金融高官王雪冰周末坐飞机去夏威夷打高尔夫为证。另据世界奢侈品消费调查显示,在全球奢侈品窗体底端市场低迷之时,中国的奢侈品消费却逆风而上,中国内地已成为全球第六大奢侈品市场。
这种刚刚摆脱贫困生活的大陆富豪的暴发户心态,最突出特征往往表现为:用大把花钱来向世人展示自己的一夜暴富。开始还只是向穷亲戚展示,现在发展为向先前的富人展示。君不见,大陆富豪在香港的高消费,发狂般地购买名表和豪宅;在澳门的豪赌,动辄让轮盘吃掉上千万;在美国开名车、住别墅、玩游艇……已经不是什么新闻,看得港澳的和西方的中产们唏嘘不已。大陆的另一种现实是,即便在持续了多年的经济高长之后,大陆的人均产值也只有1000美元,而香港等地的人均产值早已超过一万美元。
富豪们宁可在澳门赌场一掷万金,为官员送上厚厚的红包,为二奶买下豪宅、珠宝、官职、名声,为留学在外的子女提供奢侈生活,为一饱口腹而大摆黄金宴,为过一个高品质生活的周末而坐飞机去夏威夷打高尔夫……也不愿付给农民工该付的工钱,不愿给被拆迁户以合理的补偿,不愿为打工妹支付最低的福利保障,更不愿象比尔·盖茨等西方富豪那样,将个人资产的大头注入社会慈善事业。
近年来,用高学历进行包装的暴发户不在少数,他们也不是真去寒窗苦读,而大都是用钱购买文凭,在高等学府中的摆阔,当然包含着向知识届耀财富的虚荣。象清华、北大这类著名学府,向富豪们和官员们出售文凭,已经成为固定的创收渠道。即便富豪们想让子女学有所成,也不是鼓励孩子们靠个人奋斗,而是用大把的银两为孩子铺路,伴随着官方的教育产业化政策,有钱人占据高质量教育资源的趋势愈演愈烈,在号称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中国,教育的昂贵居然成为十大暴利行业之一,在诸种行业腐败中,“名校腐败”大有异军突起的势头。
国人中的极少数突然暴富,苦日子记忆和为富不仁之“原罪”的作用,加之在政治无耻示范下的全社会的道沦落,共同塑造了爆发户心态,富贵攀比已经成为孩子们的价值取向。穷人们不再说“先前比你阔多了”,但富豪们却喜欢耀“我现在比你阔多了”。
暴发户的日常交际也大都是金钱开路,遇强者就用金钱点头哈腰,通过攀权附贵捞到更多的金钱;遇弱者就耀富贵和鄙视他人,一副趾高气扬、为我独尊的霸道派头。宝马案中那个撞死农妇的富婆,如果与某位高官或另一位开奔驰的车主发生冲突,大概不会那么嚣张。社会头子刘涌,敢命令手下人暴打开烟铺的小业主,但他断不敢在慕绥新的亲戚或亲信经营的地盘上横行霸道。权钱标准下的欺软怕硬是暴发户的通病。
更让人唏嘘的是,这些暴富着、饕餮着、淫乱着、奢侈着的权贵们,其肚皮的厚度恰与灵魂的干瘪形成鲜明的对照:他们在穷人面前的大款尊严,很有些顶天立地的骄狂劲头,而一旦面对独裁政权及其寡头,他们立刻威严扫地,很像永远长不大的乞丐。仅仅为了在掠夺性的权贵资本主义的最后晚餐中争得一个侍从的位置,多分点儿权势者们吃剩的残羹败叶,他们就媚笑着、屈膝着、哄骗着、收买着,但是,权力、金钱和谎言所包裹的仍然是一无所有的灵魂。
2008年9月13日于北京家中
出典:http://www.renyurenquan.org/ryrq_article.adp?article_id=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