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いつくまま

みどりごを殺す「正義」はありや?
パレスチナ占領に反対します--住民を犠牲にして強盗の安全を守る道理がどこにあろう

徐文立+黄+楊憲宏:中国における民主と人権の発展展望(3)

2008-01-15 10:58:28 | Weblog
未来对于共产党来说也是公平的

杨宪宏:所以我也同意黄先生讲得很好,很有勇气、很对。中国共产党里头,我认为有仁人志士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唤醒这些人呢?所以今天我们访问中国民主党,最重要的一位主持人,你怎么看,刚刚黄先生讲到,中国共产党?
徐文立:其实中国共产党在它早期,有相当的理想主义,就是想救国救民,因为中国当时的社会非常腐败暗。所以这种传统我觉得在中国共产党内还是有的,并没有完全消失。另外的话,现在的中国共产党就仅仅是为了救党的意义来说,他也知道,这样子搞下去的话,贪污腐败问题没法解决。 中国共产党内依然有一些廉洁的人,他们厌恶这种贪污腐败,看到自己党内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些人也痛心疾首。另外呢, 从领导人这个角度上来说,如果贪污腐败再这样烂下去,它这个党就可能被民众用非常强烈的办法,不止是临近革命,就有可能革命的办法把它解决。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党内也有人会想,这样下去不行。所以从这个意义主来说,他们党内也有这样下去不行,所以有一些民间的批评力量的存在的话呢,未必对他们没有好处。 当然,这个现在不是主流。还没有看到中国共产党内有一股健康的力量能够占主流。能够的话呢,觉得中国应该放开党禁,应该放开言论自由的这股力量还没有看到出现。所以这也是我们担心的一部分。虽然我们希望中国的政治制度改变,但是我们觉得这个转变过程是和平的、是理性的。 甚至民主社会到来的那一天,我们都希望大家都成为君子,来进行党争,来进行竞选,而不要只是搞口水战。因为民主政治在某种意义上是给人民带来福祉的,所以不希望中国出现让人们不舒服的一种东西。但是,这种事情不仅是靠我们良好愿望所能解决的。中国共产党,特别是在毛泽东建国之后这几十年的不断的反复的政治斗争,给人们带来的这种心理上的这种影响,把斗争看作是最重要的。 我来到台湾就发现,我们在许多的语汇,语词,甚至语言大全上,要跟台湾的朋友比,那还是差得的。虽然现在中国共产党的一些报刊会鸡蛋里挑骨头,放大了这样一些问题,但是实际接触了以后,台湾的政治人物,台湾的学者非常谦和。他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会坚持自己的意见,但是我也一定会保护不同于我意见的这样的一些人”。所以这样子我觉得中国共产党内的一些健康力量,应该看到中国民主党没有任何想消灭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们应该用和平的方式,从票箱子里头去让人民去选择那个执政党来执政。所以我用的是从票箱子里头出执政权而不是出政权。不是一个党去打天下再去坐天下这样的一个历史,不是一个改朝换代。 所以在这样一个的意义上来说,未来对于共产党来说也是公平的,所以我很希望中国共产党推出健康力量,或者是理性的力量能够占上风。当然我们不能坐论谈论,肚子里头知道他是谁是什么呀? 我也不热衷于这些方面的事情,反正我能感受到黄先生还能够在大陆、能够存在的这个意义话,是很有指标性的。


我们不希望火烧油炸

杨宪宏:是个指标性,黄先生你怎么看呢?你觉得在现在这个很奇特的气氛底下,很特殊的一个时代背景底下,你的工作以及这样的对话,这样一个时间点,此时此地,这样一个时间点,你怎么看中国共产党在这段变化过程中,是否真的、他里头的正面力量,他里头的一些仁人君子,我认为我们还是看到一些可能的仁人志士,他们可以冲过沟脚,然后,甚至于自我改变这个党吗?
黄:他们也在努力自我改变,但毕竟基层的各种利益集团的关系,还有商业利益如此巨大,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说他改变的速度快,首先就会触动政权的稳定——从他的角度来看。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大家都希望这个国家和平转型,我们也不希望象文革那种口号,什么火烧油炸某某某党、或者某某某人,这样玩下去没有意思。就像法国大革命一样,玩完了以后又杀大量的人,最后还是陷入一种集权专政里面。 所以,我们大家都希望能够克隆台湾的那个模式,现在可资借鉴的也只有台湾那种模式【杨宪宏访谈黄:映照在前面的,就是民族和解和宽容的道路】——国民党从执政党、从手里面血债累累的执政党进而在没有作出一个人审判的情况下,能够与民进党还有其它党派走向平等竞争。就像徐文立先生刚刚所说的,未来对于共产党也是公平的。
杨宪宏:我想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一课。就是说我们今天,时代总是不会告诉我们先告诉我们答案的,这个我们不晓得答案是什么,可是我们都知道问题在那里。我们尝试着把问题问清楚,我认为答案就有,虽然那个答案不竟然满意,可是真正的局面是在我们怎么问问题,这是最重要的一个时间点。 当然,我今天一直是想要了解,也是中国经济发展这么快,虽然它也不会依照所谓的经济学家,或是民主和经济进程理论家所见到的那样一种所见到的中国发展,可是我看见他们的压力还是一直都在的。也是说改革开放走到今天,是不是在政治改革上面必然要有角色,不能老是觉得说可以政经分离,说经济发展经济,这是不对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样的经济发展我可以肯定是说,也只能说中国的经济层面有成功的一面,可是他的成功也是有限的,因为他的政治给予人的机会是有限的,所以相对来说它的经济机会也是有限的。那这个不是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人民发财的机会受到限制,对于中国政府以及它在国际的形式上面,其实我相信,今天的领导人一步一步也是举步维艰,不想以前可以箭步如飞,越来越困难。 原因在那里呢,原因在民主的进程,已经在那里敲门啦,你不开这一道门啦,走不出去就没路可走。徐文立先生你怎么看呢?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怎么帮助中国共产党下定决心,走民主改革的路呢?
徐文立:我想借此机会,也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有点喊话。 真的,我由衷的要告诉你,中国共产党在世界舞台上的好日子有点过去了,过去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非常的大原因,就是我们中国共产党在经济的发展过程当中,对老百姓太不公平。

中共的好日子有点过去了

杨宪宏:这个财物分配的过程,还是被剥削还是被遗忘。
徐文立:这个经济的发展,基本上是靠广大的农民工和到城市里面打工这样一些弱势群体的血汗换来的,然而他们却为世界没有走向通货膨胀带来了功劳,可是呢对中国的老百姓太不公平。他不是靠自己的科技的发展,创新的能力,赢得这么高速度的经济发展,而是靠民众的血汗付出为代价发展而来的。 另外的话,中国共产党太偏重发展自己的经济力量,因为你看全世界你的周边国家,谁想侵犯你?没有这样的情况,你硬要发展那么多的军事力量,耗费了大量的——前苏联就是这样倒台的。 而且,特别又跟俄罗斯结成了准军事同盟,其实已经引起了全世界高度对你的警。另外对台湾采取这样的军事威胁,这样都加剧了国际社会对你的不信任。另外现在的阿拉伯世界的问题,阿拉伯本身的问题现在内部矛盾加剧了,就使得美国有可能从阿拉伯事件泥塘当中脱身。所以他这样一个重心的转移,也带来了中国不好的日子。 美国现在民主党可能在下一次的选举当中会取胜,北朝鲜的问题基本解决,另外反恐的问题上借助于中国共产党的力量会越来越小,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但是我有一点想提醒,正是俄罗斯这样的国家占了中国太大的便宜,真正帮助中国无论是庚子赔款、还有后来的抗日战争,以及这次的改革开放之后对中国经济的帮助,其实最大的是美国,所以我们应该公平地看待。
杨宪宏:我们今天非常感谢徐文立先生到台北来,我们的朋友还在四川的黄先生,我们这样三方通话,非常感谢你们两位。其实,我们都很愿意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在这短短的40分钟当中,我们谈了很多,我也听到各位心里头的话。
徐文立:祝福黄,祝福在大陆的所有的朋友们。问你们新年好。
杨宪宏:是,黄先生。
黄:谢谢徐文立先生,谢谢所有在海外的朋友们,也向听众们祝新年好。
杨宪宏:祝大家新年好,非常感谢两位。
徐文立:谢谢黄,谢谢杨宪宏先生,也谢谢中央广播电台。
杨宪宏:谢谢大家,我们非常高兴今天的收听。

徐文立+黄+楊憲宏:中国における民主と人権の発展展望(2)

2008-01-15 10:57:13 | Weblog
未来中国第一大在野党

黄:当时,我对王森说“以后我只能搞人权工作,我相信中国民主党是未来中国第一大在野党,现在是,将来也是,这点是不会变的。毕竟那么大一批人前仆后继勇敢地走入班房,本身具有的道底蕴和勇气,就远远超过其它的一些组织。” 尽管我是一个民主党之外的人士,可以说我们对中国民主党的未来,我还是相信它是未来中国第一大在野党。 徐文立先生、还有很多朋友在海外所从事营救入狱人士的这个工作,实际对于大陆民主运动的持续抗争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就像巴勒斯坦一样,如果大家进了班房以后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提供后援,还有多少人敢于持续不断的抗争?我觉得徐文立先生还有很多海外朋友们所作的帮助大陆受难者和政治犯的工作很重要的,而且很多朋友在私下不公开的场合里面是赞赏有加。对这种点滴之恩,大家也是铭记在心的,我相信这个工作会越做越好的。
杨宪宏:是,两位先生,我也讲一下我自己对这种时局,这种一关一关过这个感受,我刚刚看到2003年徐文立先生这一封营救信,现在居然能够跟你们两位很荣幸地坐在一起,然后透过电话,然后可以这样的验证。就是无论环境曾经如何险恶,我觉得我们真的一关过一关,这个万山不许一溪奔?不过,一样堂堂溪水还是出前村。虽然现在小小成就,未来我认为会大大的发扬。 原因是这样,其实两位在谈话的时候,我不免会陷入1970年代的台湾,当时的台湾还在戒严,而且那时候的国民党依然独大,写写像黄这样的文章,搞搞像黄这样搞得天网大概已经抓进去了,绝对不会有。蒋经国跟蒋介石两个总统绝对不会手软的,他们在那个时代就是这样干的。那时候我就要谈起,自以为,自以为国民党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可以(换地胜粮),换得小小声,哪敢像现在这样广播电台这样讲,哈哈,哪敢像黄这样,他这个黄大胆,他胆子特大,跟我们谈起来,所以很有意思。 可是,后来到了1979年以后,台湾有个名词很有意思,叫做“党外”。他既然不准组党,和国民党一党独大,什么党都不可以,有的嘛,就是花瓶政党。那我们称作既然不能组党,那就叫“党外”好了。这党以外、国民党以外。那现在我看两位都是共产党员,呵呵,这是党外人士。
徐文立:党外的称呼,反而把我们的基础放得更大,因为他毕竟再置千万的话,其实他里头有很多人跟他们是不同心的,再同心他也比我们党外的要少得多,所以这样一个基础的话呢,是未来的希望。

我肯定中国政府对黄的容忍

杨宪宏:是,因为我刚刚听到黄先生说,虽然他不是中国民主党的人士,可是你们的心有好多地方走在同一个路上。所以就是当时在台湾我们就要看党外运动,就是有一个叫党外运动的东西,大家都往那条路走,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民进党,也没有一个党是可以被成立的,所以就叫党外运动。
徐文立:他这样的一些作法,甚至比组党在某种意义上更能够得到国际方式的支持、同情和关注。 据我知道现在的话,真正能够进入中国大陆的世界人权组织,就是无疆界组织,而且无疆界组织还专门派了几位代表到四川去看了黄先生【记者无国界负责人再赴中国看望黄并预祝天网重开】,这样的话对于黄先生的鼓舞和保护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觉得我们的分工不一样,但是目标是一样:就是推动中国向一个民主的国家转型和转变。 我对中国政府在某种程度上,对黄先生的一种容忍,我也表示肯定。 杨宪宏:也表示肯定。这一点是当年,这也是很有意思,我最早对这个“党外”名词,很有,觉得它是一个很有神圣意义的原因是什么。我看到的是时代杂志,在介绍台湾的所谓政治运动,当时政治改革运动时候用罗马拼音拼“党外”这两个字,它因为他们不晓得这个没有别的词可以称呼它,你知道吗?然后他再去解释说,因为国民党呀(后面括号一下,说国民党在台湾、台湾不准组党)也表示肯定,他后面公然刮风说不准在台湾不准组党,所以说这些政治人士在一个非政党的结构底下,形成一种政治的组织,那他们自称为用中国的拼音叫“党外”,它就真的拼了一个罗马拼音叫“党外”人士。 那后来我就跟很多外国朋友来台湾访问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党外党外这样谈起来了,就觉得那些金头发、蓝眼睛的人跟你谈党外了,这种感觉很有趣的知道吗,他也知道什么叫“党外”了,这很有意思。

民运前辈坐牢 创造宽松环境

杨宪宏:当然我们这个广播电台对中国广播,中国共产党某种程度也会干扰我们,有时,可是我现在觉得他们比以前客气点吧。可是我这个电台当然不属于中国共产党所首肯的电台,我们叫“地下电台”,呵呵。虽然是台湾的国家电台,可是它其实就是中国大陆的地下电台,非常有意思了,这种形式,这个场所、这个形式、这个历史的交界点,就产生一种某种很有趣的,其实我很喜欢用斯蒂芬瑞贝尔的电影叫做阴阳魔界。 在这个界线里头是自由的,是共产党也没办法,国民党也没办法、民进党呀没有人任何人有任何办法,可以在这个地方我们自由的交谈。我觉得这个形式意思在未来,我不晓得徐文立先生您怎么看?这样一种形式在未来中国的民主进程里头。我相信到那时候会完全明白今天的意义。可是你现在有办法完全去体会出这种形式的意义到底代表了什么?
徐文立:我想可能正是中国民主政治能够和平转型的一个前兆。在这个意义上,你想过去谁敢骂共产党呀?就象过去谁敢骂国民党一样,但现在的话民主党要骂共产党已经。。。。。。。
杨宪宏:在台湾,现任的总统陈水扁都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徐文立:在后来可以骂国民党之后,国民党才被共产党给打到这边来,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前兆,我想在这个体会上,黄先生现在人在大陆,可能体会比我们更深切,我们想听听黄先生他的讲话。
杨宪宏:对对,我也很想听听黄先生您怎么看我们刚刚的对话呢?
黄:实际上,我觉得在中国大陆推动民主政治的不仅仅是中国民主党,还有我们这些民间组织的以及异议人士也包括中国共产党,既包括中国共产党里面的健康力量也包括那部分顽固力量,只是大家推动的脚步不一样,他们是按照首先保护自己权力、维护稳定的前题下来推进这个社会进步,而我们是站在弱势群体一方推动这个工作,严格说来也许殊途同归。 但正是由于前进的步伐不一样,进而双方时常发生矛盾、冲突、甚至还有杀虏。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随着民运前辈们前面铺平的这些道路——那么多的朋友入狱、那么多的朋友牺牲,最终我们看到今天这个状况。

“番暑不怕落土烂”

黄:我觉得今天这种宽松环境的获得,首先要感谢这些前辈们的付出和努力,正是他们不辞辛劳的努力和前仆后继的坐牢, 给予了我们今天如此宽松的环境,谢谢他们!
杨宪宏:是,我想黄先生你讲得很实际,其实这就是一代接一代。这个台湾过去有句话,尤其在党外活动的时候,现在听到这个话的感受,有另外那种不同情境的表示。当时候那是一句台湾话啦,“番暑不怕落土烂”,就是说番暑不怕落到地上、烂掉,因为只有这样烂掉以后,枝叶才会代代传,番暑的枝叶才能长,番暑的枝叶才能代代传,这是台湾话。台湾话就是说,你不要怕那个东西呀,那个番暑掉地以后你不要怕,掉地以后,因为它的枝上会一代接一代传。这是在党外运动里头非常有名的一句话,很多人就问这些党外人士,就是对抗这么权大、势大、力量大的国民党,你也推它不倒,说话它也不听,你怎么办?他就说“番暑不怕落土烂”,不怕。 “番暑不怕落土烂”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刚刚黄先生讲的,那时候,我们这些问题不是没有问过那些民主运动,在台湾的从事民主运动,被国民党关起来,又放出来,又抓进去,又放出来,这样的或是判了死刑没有给枪毙的,这样子,真的是鬼门关走过的这些人。当时我就问他们说,你觉得呢?他觉得如果当时候这个国民党,敢这么一枪就干了他,他要付代价,我们之后也肯定当时的国民党,蛮诚恳的,不敢。它胆小、它不敢,他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们鼓励他这么胆小,他不敢。 甚至于这个中间这一会我不晓得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个施明先生。我在他被关在监狱里头的时候跟他有通气。因为他那时候他太被关了,他(晒出来)就是近似于狱氏之春寻求自杀的在监狱里头死掉,那时候也许应该讲说那是一个策略吧,那时候是蒋经国先生,他比施明先生更怕,怕死掉,所以蒋经国先生当时候根本就很害怕哪一天施明突然就在国民党的监狱里头,就隔壁哦。 那这个对他来说,那是全世界人来找他算帐。包括美国绝对不允许这样计划的。 所以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斗争形式,走那里的时候我也感觉到,当那个政府开始会听到美国,会听到欧洲、会听到日本各地的声音说:那个人我们很关心。然后他也开始说,这个人不能让他死,而不是就让他死。一样,这个变化就来了。


徐文立+黄+楊憲宏:中国における民主と人権の発展展望(1)

2008-01-15 10:55:18 | Weblog

杨宪宏邀请徐文立、黄谈中国民主与人权发展前景 出典:http://www.64tianwang.com/bencandy.php?fid=15&id=1243
连接收听:
mms://play.ccdntech.com/vod09/wma/6200712201815.wma

主 持 人:杨宪宏
资料来源:台湾中央广播电台录音整理:黄晓敏、田永、心尘、鹏飞矫 正:天网义工心尘、鹏飞
访谈时间:2007年12月20日

我是杨宪宏,大家好。这里是中央广播电台,台湾之音。您现在收听的节目是「为人民服务─杨宪宏时间」 。今天节目,只进行一个单元「焦点访谈」,我要邀请两位老朋友在节目中来对谈:一位是住在美国罗得岛,现在台北访问的中国民主党联合总部(海外)主席徐文立主席,另外是住在四川成都的中国天网人权事务中心负责人黄先生。 两位先生都是我们节目经常透过电话访问的来宾。徐文立先生终于面见了,是中国目前资格最老的民主运动领袖,黄先生则是中国第一个因为网络新闻自由被抓入狱的人权工作者。 徐文立先生因为争取成立反对党的自由,总共被判刑了28年刑,先后坐了14年的牢。2002年十二月,徐文立先生被中国政府当成给美国总统的圣诞节人权礼物,保外就医的名义流亡美国。徐先生到美国后,成立「关注中国中心」,以及中国民主党海外党部,继续过去的工作。 黄先生则在2005年六月刑满出狱【黄出狱后照片首次曝光】,恢复天网网站,哪个地方跌倒哪个地方站起来,继续从事过去的人权新闻工作,他们两位都是在困境中坚持理想的人。 两位受访者虽然一位流亡海外,一位在中国国内坚守岗位,黄先生并不是中国民主党的成员,但是他们两位同样秉持和平、渐进和非暴力的理念。今天我想透过节目的频道,安排两人在空中对话,谈谈他们对于中国民主和人权发展前景的看法,我想一定很精彩。稍后,就让我们进行今天的「焦点访谈」 这里是中央广播电台,台湾之音,您现在收听的节目是「为人民服务─杨宪宏时间」现在进行的是「焦点访谈」

我们追随民运前辈的足迹

杨宪宏:我是杨宪宏,今天我要访问的贵宾有两位:一位是在美国罗得岛,但是,他今天正在台北访问的中国民主党联合总部(海外)主席徐文立先生,一位是在四川成都的中国天网人权事务中心负责人黄先生。 徐文立主席在我们节目的现场,徐先生,您好!
徐文立:您好,杨宪宏先生,也想在此问候我黄老弟。
杨宪宏:呵呵,黄先生,你在电话在线吗?
黄:您好,杨宪宏先生。在此首先我要先要问候我们的民主前辈,徐文立先生。
杨宪宏:黄你很兴奋的样子,你很高兴对不对?可以这样讲到话,徐先生可以听到黄的声音?
徐文立:对,非常的激动,但是呢,也有觉得有点愧疚,就是把在大陆继续工作和奋斗的担子压到你和其他的朋友身上,这个确实对你们不大公平,真的,这个担子非常重。我因为在中国大陆那么长时间,深知道所肩负着责任和压力有多大。
杨宪宏:是,黄先生你怎么看呢?
黄:徐文立先生出去到国外以后,实际上一直为中国人民的民主权利而奔走,也在为中国在押政治犯的权利而奔走,他们所做的这一切,我们表示深深的敬意,而且这些前辈们的足迹值得我们后来者去追随的。
杨宪宏:是,我想先请徐文立先生来谈一下,因为这一次受邀到台湾来访问的目的除了参加台湾大学举办了一个反右五十年的学术研讨会以外,还有和台湾各政党交流台湾的选举活动。我想先请徐文立先生谈一谈目前你的感想。
徐文立:我们这一次是受台湾民主基金会委托中国青年团结会来台湾访问。我们很有幸成为了中国大陆政党的组织,当然也包括反对党组织,尽管这个反对党在中国大陆还不合法,但是它确是在1998年创的这样的反对党,作为第一个来台湾访问和观学的代表团。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对邀请方的朋友们说你们在帮助我们创造历史。这对于中国大陆民主化的推动,对于两岸的关系,两岸政党的互动的关系都会带来深远的影响。所以我们这一次有访问国民党、民进党、还有第三势力党的一些竞选总部,和他们立委的一些总部。 另外我们在台湾跟学界有非常多的交往,因为社会基因对整个社会的影响非常大,我们有五到六所的大学,另外还有一些人权机构我们去参访,对于我今天下午有一段话我就说,其实中国共产党的那些官员们或者党的干部们也应该放下身段,也到台湾来看看,是不是也像你们在电视台甚至包括在凤凰台所丑化的台湾民主政治,不是这样的,而且台湾人民是非常友好、谦和,这是我在这次访问当中印象非常深刻的。 但是我也非常担心黄的生存状况。据我知道他也是能够受到台湾民主基金会的支持,但是最近有关方面冻结了他们的账户【中国银行告密政府冻结天网人权资金】。这样一种做法等于是在掐黄、天网朋友们的喉管,这样的做法是非常卑劣的。所以我想透过这样一个对话的机会,表示一种慰问和担心。当然下面的话题还很多我先暂时谈这点。

全民和解迈出了前瞻的一步

杨宪宏:我也要先恭喜我们的老朋友黄先生最近获得由海外中国人主办的「2007年中国自由文化奖」新闻奖的荣誉,主办单位肯定黄先生多年来,始终如一的人道关怀和对新闻自由的忠诚。 黄先生主持的「天网」,在促进中国大陆人权保护工作的许多成就当中,其中一个就是在2006年为六四死难学生周国聪的母亲唐英女士,争取到了中国政府发给的人道补助【中国第一个89死难者索赔案取得成功】。 当时,在美国流亡的中国民主党负责人徐文立先生,发表了一篇评论【从中国社会实现和平地民主转型的高度看中国第一个89死难者索赔案取得成功的案例】,称赞这次的行动“为中国实现全民和解迈出了前瞻的一步。”
杨宪宏:黄先生,能不能谈一谈刚刚徐文立先生对你的关心以及海外民主人士对天网的鼓励与支持对天网的意义呢?
黄:我们能够获得第一届自由文化奖的新闻自由奖,应该是包括袁红冰先生、徐文立先生以及海外很多民主领袖对于我们天网在新闻自由方面付出的努力的肯定。也是对我们现在在押的义工刘生贵、刘桂琴、郭起真、郑大靖、王淑蓉等等一大批前仆后继者的肯定。 我再次向那些朋友表示深深的感谢。 说到中国第一个八九死难者索赔成功的消息被传开以后,徐文立先生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的。当时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感到很惊讶。因为按照传统来说政党政治可以说相对是比较高调的,徐文立先生能够采取这种办法站出来支持,这的确让我们大家感到比较高兴。而且我现在用徐文立先生当时那篇文章中的的一句话来回答这个问题。他是这样说的: “经过千百年苦难的中国人,再也不愿看到那种腥风血雨式的改朝换代重演。和平的、渐进的把一个一党专制的社会向一个民主、宪政的社会转变。这既是中国人民也是全世界人民的良好愿望。各位朋友不要辜负了这个愿望,让我们做的既有决心又有智慧。”好的,我先谈到这。

徐文立给美国总统布什的营救信

杨宪宏:我手边有一份资料,是徐文立先生在2003年1月写给美国总统布什的。里面提到两份中国大陆在押的良心犯名单,其中,包括当时已经被关押三年,一直没有被审判的黄先生。现在,我们4年后再看这个名单,其中有一些人,像方觉已经被美国营救了,黄刑满出狱了。还有一位叫燕鹏的,燕鹏先生后来辗转辗转跑到台湾,有时候这个世界的变化让我们很有很有感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单。两位先生一个现在流亡美国,还有一位继续在大陆工作。谈一谈你们对良心犯营救工作的看法,徐文立先生。 徐文立:我自己来到美国之后,我认为我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是营救跟我一样的在牢狱当中苦熬的这些朋友们。这是我觉得我来到海外最大的使命。 当我知道黄的事迹——在中国大陆居然敢打六四天网这样一个名号,太让人吃惊了,而且能做到这一点要有相当的政治智慧,否则做不到这一点。 我个人感觉到,虽然我个人赋有组织政党的使命,但我对于权利这一类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兴趣。我的兴趣在于中国能够转型,人民能够有民主自由人权保障,这才是目的。所有一个健全的民主社会最起码应该有这样两个部分,就是在政治制度上选择的是政党轮替的、政党的权力是有限的。而且就像我今天在台湾的政治大学中山所的所长所说的,这样一个政治是什么样的政治呢?就是你没有永远执政这样一个权力的社会,是可以轮替的,所以政党政治所赋有的使命是这个民主社会的一部分。 另外更加重要一个部分正是黄先生这些朋友们所坚持的,保障这样一个社会里所有人的民主、自由的权力的一部分。另外在中国这样一种非常特殊的环境之下需要有相当的政治智慧。比如说六四这样一个血案的索赔工作、赔偿的工作,不可能一下子到位能够一步一步走,我们应该给予肯定,用这样一种渐进的方式取得更大的进步。 所以我想政党政治是民主政治的一部分,同时,保障人权自由是更大的一部分。这个担子由黄先生和他们的朋友来做,我更加感觉到,这个话说来就有点大了,总归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代有新人,我某种程度上感觉到很欣慰。
杨宪宏:徐文立先生在2003年1月26日给美国总统布什的营救信。这信里头讲得很清楚,在坚持他特别提出仍然被中共当局继续关押拘捕部分人员名单,以图营救他们出狱以重获自由,他向布什总统提出来的时候,当时候黄的情况是写的是“未判”,根本就没有判决,可是被关在四川成都市公安局看守所近三年。黄,你记得这一封信吗?
黄:这段历史我完全记得,我能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我在四川省第一监狱和徐文立先生的战友也可以叫手下的王森先生关在一起,我们也探讨过未来中国的政党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