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いつくまま

みどりごを殺す「正義」はありや?
パレスチナ占領に反対します--住民を犠牲にして強盗の安全を守る道理がどこにあろう

結局或開始---献給遇羅克

2005-11-18 21:01:35 | Weblog
結局或開始---献給遇羅克

北島

我,站在這里
代替另一个被殺害的人
為了毎当太阳升起
譲沉重的影子象道路
穿過整个国土
悲哀的霧
覆盖着補丁般錯落的屋頂
在房子与房子之間
烟囱噴吐着灰燼般的人群
温暖从明亮的樹梢吹散
逗留在貧困的烟頭上
一只只疲倦的手中
升起低沉的烏云
以太阳的名義
暗公開地掠奪
沉默依然是東方的故事
人民在古老的壁画上
默默地永生
默默地死去
呵,我的土地
你為什麼不再歌唱
難道連黄河[糸千]夫的縄索
也象崩断的琴弦
不再発出鳴响
難道時間這面晦暗的鏡子
也永遠背対着你
只留下星星和浮云
我尋找着你
在一次次梦中
一个个多霧的夜里或早晨
我尋找春天和苹果樹
蜜蜂牽動的一縷縷微風
我尋找海岸的潮汐
浪峰上的阳光変成的鴎群
我尋找砌在墻里的伝説
你和我被遺忘的姓名
如果鮮血会使你肥沃
明天的枝頭上
成熟的果実
会留下我的顔色
必須承認
在死亡白色的寒光中
我,戦粟了
誰愿意做隕石
或受難者冰冷的塑像
看着不熄的青春之火
在別人的手中伝逓
即使鴿子落到肩上
也感不到体温和呼吸
它們梳理一番羽毛
又匆匆飛去
我是人
我需要愛
我渇望在情人的眼睛里
度過毎个宁静的黄昏
在揺籃的晃動中
等待着儿子第一声呼喚
在草地和落叶上
在毎一道真摯的目光上
我写下生活的詩
這普普通通的愿望
如今成了做人的全部代价
一生中
我多次撒謊
却始終誠実地遵守着
一个儿時的諾言
因此,那与孩子的心
不能相容的世界
再也没有饒恕過我
我,站在這里
代替另一个被殺害的人
没有別的選択
在我倒下的地方
将会有另一个人站起
我的肩上是風
風上是閃爍的星群
也許有一天
太阳変成了萎縮的花環
垂放在
毎一个不朽的戦士
森林般生長的墓碑前
烏鴉,這夜的碎片
紛紛揚揚

蒋彦永意見書(2004年2月24日)

2005-11-17 21:37:42 | Weblog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長及副委員長
全國政協主席及副主席
中共中央政治局各位委員
國務院總理及副總理:

    1989年,北京學生針對當時的政府腐敗,提出反腐敗,反官倒,要廉政的正義要求。學生的愛國行動得到北京市和全國絶大多數人民的支持。但少數維護腐敗的領導卻採取世界和中國歴史上絶無僅有的手段,用坦克、機槍等武器,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進行瘋狂鎮壓,造成了數白名無辜青年慘死北京街頭和數千人民致傷致殘。之後,當局隨即開動各種宣傳機器編製謊言,並用高壓手段使全國人民變得有口難張。15年過去了,當局希望人們會漸漸淡忘:過去把天安門事件稱作“反革命暴亂”,後來就改稱為“89年的政治風波”。這種對事件名稱的更改,正説明肇事者的心虚。既然是風波,何以要動用數十萬軍隊去鎮壓?怎麼能用機槍坦克去殘殺無辜的百姓?所以我建議,要為89年六四學生愛國運動正名。
    我是解放軍301醫院的一位外科醫生,89年六四時我是普通外科的主任。6月3日晩上聽到反覆不斷的廣播,讓人民不要上街。約10點鐘,我在宿舍裏聽到北面有連續的槍聲。數分鐘後,我的呼叫器響了,是急診室呼我,我趕緊奔到那裏。使我難以想像的是,躺在急診室地上和診斷床上的已有七名臉上和身上到處是血的青年,其中兩名經心電圖檢査證實已死亡。當時我的腦中[口翁]的一聲,差一點暈了過去。我當外科醫生已30多年,到鐵道兵修成昆鐵路的醫療隊參加搶救工作時,也曾遇到過成批的傷員,但那都是因施工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意外事故所造成的。而眼前,在堂堂的中國首都北京,在我面前躺著的,卻是被中國人民子弟兵用人民給予的武器殘殺了的自己的人民。我還來不及思考,在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又有不少被打傷的青年,由周圍的老百姓用木板或平板三輪送進了急診室。我一面檢査傷者,一面請有關人員通知各位外科醫生和護士奔向手術室。我們院共有18間手術室,都被用來展開搶救,我在急診室做分傷和緊急處理。從10點多開始到半夜12點,在這兩個小時中,我們醫院的急診室就接收了89位被子彈打傷的,其中有7位因搶救無效而死亡。大夫們在醫院的18間手術室中,分三批做了大半夜手術,將有可能救的人都救了過來。
    有幾個死者使我終身難忘。一個20多歳的男青年,他的父母是我們醫院對面七機部的離休幹部,有4、5個兒子。當他們聽到廣播不讓上街後,就告知孩子不準離家,全家都坐下來打麻將。到快10點了,老兩口睏了就準備睡了。外面槍一響,這位青年(他是最小的,當天領了結婚證書)和他的“未婚妻”就跑上了街。他們快跑到五棵松十字路口時,有密集的槍彈向他們掃射過來,那位女同志就回頭跑了,並喊她的男友趕快返回。她跑了不多遠,發現她的男友沒有跟過來,於是她就折回去。不久,她就看到她的男友躺倒在路旁的血泊中。她喊他,他不理,拉他也不動。周圍的群眾立馬上前,有三、五人托著他,送到我們的急診室。護士給他測血壓,測不到;做心電圖,是直線。我檢査這位傷員,只在他左手臂内側發現一個彈孔,但沒有發現出去的彈孔。他的女友求我們給他搶救,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因為心電圖直線説明心臟已停止跳動,估計是子彈射入了心臟。這位女孩哭瘋了,但她馬上跑回去,把男友的母親請來。母親到後,[足八]在她兒子的身上左右翻檢,只見到一個槍眼。隨後她跪倒在我的脚前,雙手拉著我的腿,哭著求我救救她的兒子。我當時也涙流滿面,無言以答。我蹲在這位傷透了心的母親的身旁,如實地告訴她,他的心臟已被打碎,已無可能救活。這位母親稍稍安靜一些後,就哭著大罵:“我很小就參軍,入黨,跟著共産黨打日本,打蔣介石。現在我們解放軍卻把我最心愛的兒子打死了,我一定要去找他們算帳”。後來她兒子的屍體被放在我們醫院停屍房的地上,所有的死者均放在那裏,由解放軍看守著。死者都被誣稱為“暴徒”屍體是不準領走的。第二天,這位死者的家屬要來領走屍體,未成。但他們是一位高級將領的親戚,所以過不久就領走了。

    另一位死者是一個身體非常強壯的摩托車運動員,他當天下午在豐臺練車,晩上回到五棵松路口,還沒有下車就被子彈射傷。當時有幾位老百姓把他放在一輛平板車上,拉到我們的急診室。我檢査他時他的血壓還正常,在他的左腹股溝處有一很大的彈孔,大量的血不斷湧出。這個部位無法上止血帶,用手和敷料也壓不住出血。我們儘快給他輸血,但血的供應已十分困難。由於出血量太大,他的血壓很快就掉下去了,接著出現嚴重的休克,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張大著嘴,掙紮著呼吸,最後完全停止了呼吸。作為一個外科醫生,眼看著病人在你面前,卻因這種條件而無法挽救他的生命,我是一輩子也無法忘卻的。

    約在12點時,送來了一位少校軍官(這是當晩我們救治的唯一的軍人)他的左上臂中部有子彈貫通傷,X片顯示片顯示肱骨粉碎性骨折,周圍軟組織中有大量金屬碎片(我意識到這是一種鉛制的開花彈)。這位軍官告訴我們,他當天進城到親戚家造訪,晩上回來到軍事博物館(他的工作單位)門口馬路邊上,被過路的部隊用連發掃射的子彈擊傷。他的右邊是一位老人,左邊是一個小孩。這一老一少,均被子彈擊中,當場死亡。他算是幸運的,只傷了一只胳膊。送他來的是一位參加過越南戰爭的退伍軍人。他當時就對在場的很多傷員和工作人員講:我們解放軍在文化大革命中的支左工作,曾使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受到很大傷害。這次部隊用機槍、坦克殺害自己的老百姓,更是天理難容。往後部隊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再也不可能還有威信了。
    午夜後,部隊已通過301門口,就不再有傷員送到我們醫院來了。這時我就去手術室査看手術進行的情況。見有的人肝臟被打碎,肝内留有很多碎彈片,對此我們拍了照、録了像。其它一些手術中,醫生們還發現傷員腸道内有大量碎的彈片,這和一般的子彈是明顯不同的──是用一種國際公法禁止使用的所謂開花彈打傷的。

    北京的戒嚴是從5月19日開始的,當時進來的部隊受沿途老百姓的阻攔,無法進到城内,就分別駐進沿復興路的301醫院、裝甲兵、炮兵、通訊兵等部隊單位。進駐301醫院的部隊,經過我院廣大醫護人員和他們的交談,漸漸了解了學生運動的真相,於是明確表示,他們絶不會參加鎮壓學生的活動。那時,毎天清早6點左右,從西郊機場有一架直升機沿復興路由西向東慢慢飛過,與駐在各單位的部隊負責人(在我們醫院裏是一位團長)進行聯繫,讓部隊隨時做好出發準備。部隊在這段時間裏整裝列隊,等直升飛機飛來,那位團長用通訊設備與之聯繫:報告部隊以隨時做好準備。飛機一過去,官兵們就又分散和醫院的同志交談、聊天。就是因為這批部隊已經不可能被用來鎮壓學生了,所以到5月底,6月初,這批部隊就撤離了。據説後來參與鎮壓學生的部隊,是緊急從山東等地調來的。那些部隊中不少是去過越南戰場的,在戰場上和地方對峙,開過槍,打死過人。他們被運往北京時,在火車上沒有報看,沒有收音機聽,完全是被蒙在鼓裏。一到北京後,就被告知:北京出現了反革命暴亂,要他們去鎮壓。在這種情況下,無知的戰士,聽從命令,造成了六四的悲慘事件。

    在6月3日晩上,我們醫院的毎一位參加搶救的醫護人員都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使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慘事。我當時也以為不知是哪個部隊的頭頭在胡來。我和當時到急診室來參加搶救的廖院長説,是否可以和上面通電話,告訴他們在我們面前發生的意外情況,請上面趕快制止。廖院長也和我們一樣,不斷流涙,不知如何是好。6月4日上午有一輛坦克開到301醫院門診樓邊,從車内抬下了兩位昏迷的戰士。我當時還在急診室,從送來的人員那裏了解到,兩位戰士大概是中毒昏迷。我和廖院長商量,我們對面的軍事醫學科學院應該知道如何處理這類毒氣傷。我們一面打電話聯繫,一面想辦法把他們從地下通道轉移到我們對面的307醫院。我和廖院長等其他院裏的同志,都為老百姓和戰士受到這樣的傷害,感到十分悲痛。
    6月9日小平召集各單位領導講了話,緊接著就開始了清査工作。有一天,我的同學、腦内科主任朱克教授找我,他説院裏托他先找我談,讓我説清5月中旬和醫院進修生上街去天安門的事。我告訴朱説:這事你不必管,院裏誰管這事的來找我談好了。不久,院政治部的一位同志來找我。他告訴我,上面從一份録影帶上看到我和醫院進修生進城,他們乘一輛卡車,打著解放軍軍醫進修學院聲援隊的大旗,敲鑼打鼓地駛在復興路上;我在一側騎自行車跟著他們進城,讓我把此事説清楚。我告訴他,那天是星期三(五月十七日--六四档案註),我們科原定下午進城參加北京外科學會的學術活動,我已訂好了車。當我們去車隊時,被告知路上全是遊行隊伍,所以不能發車。此時,我看到在301大門内有不少進修生,他們都穿著白大褂,準備登車去天安門聲援學生的行動。他們見到我後,請我和他們同去。我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他們告訴我他們要安營紮寨。我就説我不能和他們一起去,我騎了自行車,在他們卡車的一側,一路走,一路聊。到禮士路,係車已無法通行,他們下車歩行進城,我繼續騎車到了天安門。因為突然下起暴雨,我沿廣場轉了一圈,就趕快返回醫院。我去天安門之事是誰都知道的,我的這個行動沒有任何錯誤,和我談心的同志就只好如實地去匯報。此後談到六四的問題, 我始終認為,鎮壓學生運動是錯誤的,為此,在那年我本該調的級別被卡住了。

    六四之後,一切事情都以對待六四的態度為標準來處理。如我們的兄弟單位軍事醫學科學院領導班子的調整。那時的院長秦伯益教授當上面領導來找他談話時,很坦然地表示他對待六四問題沒有不妥之處:如當時戒嚴部隊無法進入城區,就分散進入沿途的一些軍事單位,根據軍事醫學科學院擔負的任務,秦伯益院長提出,如部隊要進入,應擔負起保衛該單位安全的任務,否則如部隊駐入,老百姓就有可能跟進,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結果部隊就沒有駐入;關於給天安門絶食的學生送水的問題,當時院内群眾要求去送水,秦也表示同意,並派了車,因為很多國家單位都那樣做了,等等。考察的結果,秦的職務被免去了。一個副院長是我的同學唐佩弦教授,他和領導談話時説,他在解放前參加了上海的學生運動,當時國民黨政府對學生只是用了救火水龍頭沖,沒有開槍鎮壓。而現在是人民的軍隊,卻對學生運動用機槍、坦克,殘殺了無數的學生和老百姓。這樣做使人實在無法理解。於是,唐的副院長職務也被取消了。而另一位副院長,因為説了領導喜歡聽的話,表態好,就被提升為正院長了。

    六四之後,絶大部分和我相識的各行各界的人,在心裏都很清楚,六四鎮壓是絶對錯的,但屈服於上面的高壓,不敢講心裏話。在這個問題上,所謂的和中央保持一致,完全是一種假象。在這漫長的15年中,我不論在什麼場合,從來都是明確地表明,我認為六四鎮壓是絶對錯的。我總希望這個錯誤有我們黨自己下決心來糾正。文化大革命搞到把中國推向瀕臨崩潰的邊縁小平出來,由我們黨自己把文化革命的錯誤糾正了,中國並沒有亂,老百姓更信任黨了。那時我國的食品極其缺乏,什麼都要憑票,但老百姓仍能和黨一起來克服各種困難,使國家在短短的20年内就大變樣了。現在我們國家物資豐富,人民生活大大改善了;更何況糾正六四的錯誤是全國人民的心願,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心願。只要我們黨的領導痛下決心,自己來糾正錯誤,我相信一定會得到全國人民的支持,中國一定不會亂。

    1997年我去呉祖光同志家探望他,他告訴我,他在那次全國政協會上要求發言,會議主持人要他先送發言稿,後來沒讓他作大會發言,他只在文藝組發言。他説:他先肯定小平同志在改革開放20年來使中國的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國人民不會忘記他的這一功勞。接著指出小平在處理六四問題上是有錯的;現在已病故,我們應該重新評估六四。89年時已高齡,了解外面的情況主要靠別人反映。當時北京市的陳希同打了假報告,聲稱學生後面由國内外反動勢力在煽動,所以是上了陳的當,受了陳的騙。現在陳已經是個貪汚犯,主要罪責是陳,應該使六四恢複本來面目。呉告訴我,他發言後,到會的沒有一人對他的意見表示反對(當然不會有人説出反對的理由),但是,會上沒有一人附議。這使他傷透了心。因為他知道,在場的都是一些很有頭腦的知識份子,在私下裏都和他有相同的看法;但在會上卻都不敢説心裏話,這實在使他傷心透頂。他的夫人新鳳霞和我説,她總是勸他不要再去提意見了,提了也沒有用,而呉總是不聽,一有機會就要提意見。呉對我説,人有一張嘴,一是要吃飯,二是要説話;要説話就要講真話,講假話、不敢講心裏話,這張嘴就剩光能吃了,還有什麼用?和呉的談話,給了我很大的教育:人總是應該説話的,要説真話。我後來還去找了雷潔瓊老師和呉階平老師,他們都是我在燕京大學的師長,我把我在6月3日晩上在301醫院搶救傷員時的所見,講給他們聽。他們都表示他們在這方面沒有了解得那麼具體,但都認為六四這事政府是大錯了,他們現在無能為力,將來一定會解決的。

    我在1998年曾和部分同志以一批老共産黨員的名義,給國家領導人和人大、政協代表寫信,建議重新評定六四。
    1998年我曾到楊尚昆同志家去,向他匯報我去臺灣的情況(楊是一直分工領導臺灣問題的主要負責人),我談了堂兄蔣彦士對兩岸統一的一些看法。隨後我告訴他,我是在六四時負責處理送到301醫院來的傷員的外科主任,問他是否願意聽聽我的意見。他表示願意聽,我就把我的所見如實地告訴了他,還把我1998年寫給中央領導的信給了他。楊表示,六四事件是我黨歴史上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現在他已經無力去糾正,但將來是一定會得到糾正的。
    楊尚昆同志的意見其實是許多老同志的共識。六四事件發生後,中顧委曾由薄一波主持,對于光遠、杜潤生、李鋭、李昌四位老同志開了批判會,有人並打算做出不讓他們四位黨員重新登記的決定。但後來陳雲同志給中顧委常委去了一信,由薄一波向全體中顧委委員宣讀。大意是,這件事再不能這樣做了,我們過去在這方面教訓已經很多,難道將來還要再給他們平反嗎?薄讀完信後説,這個問題算了,不再談了,到此為止。陳雲同志的這封信已很明確,他是反對六四這樣處理的。我不知道陳雲同志這一重要意見是否已向中央委員、人大常委和政協常委作過傳達。

    最近讀了“天安門母親”丁子霖寫的《為了中國的明天──生者與死者》一書,使我清楚地知道了,她作為一個在六四事件中被殘殺的17歳的熱血青年的母親,十多年來經受了各種壓力,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她和難屬們千方百計尋找和聯繫了近二百位死難和致殘者的家屬,並以各種方式表到他們的願望──要求政府對他們的親屬被無辜殺害作出認真負責的交代──這是一個十分合情合理的要求。誰沒有父母、子女、兄弟姊妹?誰的親人被這樣無辜殺害,都會像他們一樣提出這種要求。作為一個共産黨員、一個中國人、一個人,都應該理直氣壯地支持他們的正義要求。他們從1995年開始,毎年都給全國人大常委會寫公開信提出嚴正的要求。但遺憾的是,作為國家的最高權力機構,對這樣一個嚴肅的請求,竟然置若罔聞,一字不答。這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態度,在全世界人民面前時交代不過去的。
    我在上面寫了不少,總的意思是:既然16大後我們黨和國家的新領導,在各種場合特別強調要貫徹憲法,要以人為本,那麼,人大常委、政協常委、16屆中共黨的政治局委員和常委,就應該用國家的憲法和黨的最基本的三大原則:“理論聯繫實際(實事求是),密切聯繫群眾,批評和自我批評”為標準來重新審定六四。我們黨犯的錯誤應該靠黨自己來解決,解決得越早,越徹底越好。我相信,正確地評定六四是人心所向,決不會造成人心紊亂。所謂的穩定壓倒一切,只能是造成更大的不穩定。多年來,毎到六四前夕,有的人真是如坐針氈,草木皆兵,不知要動員多少力量來防止發生事情;年復一年,並沒有因為離六四越來越遠這種不安就逐漸減輕,相反的是老百姓越來越失望和憤慨。

    我經過反覆思考,覺得有必要寫此信給各位領導。當然我也考慮到寫此信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後果,但我還是決定要如實地把我的看法告訴各位。如果領導認為有必要,請抽空和我談談。

    信如收到,請告我。
    我的地址:萬壽路朱各莊26號,5-1204
      郵編:100036
      電話:68134451
                   北京301醫院外科  蒋彦永
                    2004年2月24日

日本語訳はこちらを参照:
http://www.geocities.jp/dangdaizhongguo/ishikengi1.html

出身論 Yu Luoke 遇羅克(1)

2005-11-15 20:20:56 | Weblog
 《出身論》

  《出身論》原載1967年1月18日《中學文革報》第1期,署名北京家庭出身問題研究小組。編者按為《中學文革報》編者所加。本文注釋為《中學文革報》編者所加。
——編注。
出身論

  編者按:
  目前,北京市的中學運動普遍呈現出一派奄奄一斃的气象,造反派雖然十分努力,群眾卻總是發動不起來,資産階級反動路線依然猖獗如故。這種現象,不由使許多同志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至今還這樣有力地阻礙著對資産階級反動路線的批判呢?
  我們認為,不是別的,正是在社會上廣有市場的唯出身論。
  過去各中學所普遍執行過的那一條資産階級反動路線,根子不是別的,也正是反動的唯出身論。
  反動的唯出身論,從資産階級形而上學的哲學垃圾堆里尋得理論上的根据,把學生分為三、六、九等,妄圖在社會主義制度下重新形成新的披上偽裝的特權階層,以至反動的種姓制度,人与人之間新的壓迫。是反動的唯出身論,使一部分青年學生背上了“自來紅”的大包袱,自以為老子是天生的革命者,其結果正成了修正主義苗子。是反動的唯出身論,迫使另一部分青年學生産生了強烈的自卑感,使他們甘居中游,使他們放棄對國家的前途、世界的前途應盡的責任。還是它,使許許多多受資産階級反動路線蒙蔽的同志至今堅持其錯誤。還是罪惡的它,使多少同志至今在資産階級反動路線前面畏縮恐懼!
  同志們,這樣可惡的東西,不打倒它,如何批判資産階級反動路線?不打倒它,哪里去培養和造就千百万無産階級的接班人?不打倒它,中國的顏色就必將發生改變!
  全市的革命造反派們,你們不是要打退資産階級反動路線的猖狂反扑嗎?你們不是要發動起千千万万群眾共同戰斗嗎?那麼,你們就掀起一個狂濤巨浪,徹底沖[土夸]反動的唯出身論的堤岸吧!到了那一日,千百万群眾就會沖決束縛他們的一切,和你們匯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也只有到了那一日,資産階級反動路線才會徹底被葬入墳墓,中國的顏色才永遠永遠是鮮紅的。
  “北京家庭出身問題研究小組”發表的《出身論》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我們説,它的出現好得很!它宣告了反動的唯出身論的破産,是無産階級革命路線的偉大勝利。
  《出身論》敢于沖破社會上舊的觀念的束縛,勇敢地向尚有強大社會勢力的反動唯出身論宣戰,這種革命造反精神好得很!
  《出身論》的出現,不免要被一些人認為是株大毒草,但這算得了什麼?馬克思主義在開始的時候也曾被認為是毒草,然而今天卻成了世界人民的指導思想。真理只有在同謬誤的斗爭中才能發展,才能為廣大群眾所接受。我們深信:反動的唯出身論雖然貌似強大,但它的反動本質決定了它只是一只腐朽的紙老虎,革命的《出身論》今日雖是星星之火,明日必成燎原之勢。
  同時,我們認為,由于作者掌握毛澤東思想的水平有限,由于對社會進行的調査研究不[多句]全面。《出身論》必定存在著不少的缺點和不完美的地方。我們熱切希望廣大的革命同志用毛澤東思想這個偉大的武器來衡量它,并真摯地歡迎同志們對《出身論》提出批評。
  家庭出身問題是長期以來嚴重的社會問題。
  這個問題牽渉面很廣。如果説地富反坏右分子占全國人口的5%,那麼他們的子女及其近親就要比這個數字多好几倍(還不算資本家、歴史不清白分子、高級知識分子的子女,更沒有算上職員、富裕中農、中農階級的子女)。不難設想,非紅五類出身的青年是一個怎樣龐大的數字。由于中國是一個落后的國家,解放前只有二百多万産業工人,所以真正出身于血統無産階級家庭的并不多。這一大批出身不好的青年一般不能參軍,不能做机要工作。因此,具体到個別單位,他們(非紅五類)就占了絶對優勢。
  由于形“左”實右反動路線的影響,他們往往享受不到同等政治待遇。特別是所謂七類出身的青年,即“狗崽子”,已經成了准專政對象,他們是先天的“罪人”。在它的影響下,出身几乎決定了一切。出身不好不僅低人一等,甚至被剥奪了背叛自己的家庭、保衛党中央、保衛毛主席、參加紅衛兵的權利。這一時期,有多少無辜青年,死于非命,溺死于唯出身論的深淵之中,面對這樣嚴重的問題,任何一個關心國家命運的人,不能不正視,不能不研究。而那些貌似冷靜和全面的折衷主義觀點,實際上是冷酷和虚偽。我們不能不予以掲露、批判,起而捍衛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下面我們就從毛主席著作和社會實踐中尋找答案,分三個問題來闡述我們的觀點。

  一、社會影響和家庭影響問題

  先從一副流毒极廣的對聯談起。
  “老子英雄儿好漢,老子反動儿混蛋,基本如此。”
  辯論這副對聯的過程,就是對出身不好的青年侮辱的過程。因為這樣辯論的最好結果,也無非他們不算是個混蛋而已。初期敢于正面反駁它的很少見,即使有,也常常是羞羞答答的。其實這副對聯的上半聯是從封建社會的山大王竇爾敦那里借來的。難道批判竇爾敦還需要多少勇气嗎?還有人説這副對聯起過好作用。是嗎?毛主席説,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任何錯誤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它起沒起過好作用,要看它是否是真理——是否符合毛澤東思想。
  這副對聯不是真理,是絶對的錯誤。
  它的錯誤在于:認為家庭影響超過了社會影響,看不到社會影響的決定性作用。説穿了,它只承認老子的影響,認為老子超過了一切。
  實踐恰好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社會影響遠遠超過了家庭影響,家庭影響服從社會影響。從孩子一出世就受到了兩種影響。稍一懂事就歩入學校大門,老師的話比家長的話更有權威性,集体受教育比單獨受教育共鳴性更強,在校時間比在家時間更長,党的雨露和毛澤東思想的陽光滋潤著這棵新生的幼芽,社會影響便成了主流。
  朋友的琢磨,領導的教導,報紙、書籍、文學、藝術的宣傳,習俗的熏染,工作的陶冶等等,都會給一個人以不可磨滅的影響,這些統稱社會影響。這都是家庭影響無法抗衡的。
  即使是家庭影響,也是社會影響的一部分。一個人家庭影響的好坏,不能机械地以老子如何而定。英雄的老子,反動的媽媽,影響未必是好的。父母都是英雄,子女卻流于放任,有時更糟糕。父母思想好,教育方法如果簡單生硬,效果也會适得其反。同樣,老子不好,家庭影響未必一定不好,列宁就是例證。總之,一個人的家庭影響是好是坏,是不能机械地以出身判定的。出身只是家庭影響的參考。
  總的來説,我們的社會影響是好的。這是因為:我們的社會制度是無比優越的,我們的党是一貫突出政治的,是最重視年輕一代成長的;我們絶大多數人民是熱愛新社會的。當然,我們也不能忽視階級斗爭的複雜性和尖鋭性,不能忽視我們還處在小資産階級汪洋大海之中。我們的文化教育制度正待徹底改革。有時社會影響又不全是好的。無論是什麼出身的青年,如果接受社會上的坏影響,一般總要服從這種坏影響,犯這樣或那樣的錯誤。但是只要引導得法,他很快就會抛掉舊東西,回到正确的立場上來。所以,故意讓青年背上歴史包袱,故意讓青年背上家庭包袱,同屬于一種錯誤路線,二者都是殘酷的。由于社會影響是無比強大的,但又不見得全是好的,所以不管是什麼出身的青年放棄思想改造,都是錯誤的。對于改造思想來説,出身好的青年比出身不好的青年并沒有任何優越性。
  家庭影響也罷,社會影響也罷,這都是外因。過多地強調影響,就是不承認主觀能動性的机械論的表現。人是能[多句]選擇自己的前進方向的。這是因為真理總是更強大,更有號召力。你真的相信馬克思列宁主義是無比正确的嗎?你真的相信毛澤東思想是戰無不勝的思想武器嗎?你真的承認内因起決定作用嗎?那麼,你就不應該認為老子的影響比甚麼都強大。否則,只能表明你的思想混亂到無以複加的程度了。

  二、重在表現問題

  如果你沒有理由駁倒社會影響大于家庭影響,也駁不倒現在社會的好影響是主流,也不得不贊同出身和家庭影響沒有必然的聯系。那麼,我們可以一起來研究“重在表現”的几個問題。
  無産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初期,很多人都説“重在表現”是修正主義觀點。后來听説這是毛主席提出來的,才慌忙改口。可見他們對這項政策根本不理解。讓他們來解釋這項政策,就必然會任意歪曲。限于篇幅,這里只檢査三種提法,看是否符合毛澤東思想。

  1.出身和成份完全不同

  貌似公允的同志常對出身不好的青年這樣講:“一我們有成份論,二不唯成份論,三重在政治表現……”《出身論》剛發表的時候,我們不得不這樣寫。現在我們看到了,一九六六年七月在團中央九中全會上講這個話的李雪峰及其一流人物,現在都成了怎樣的資産階級反動路線的代表人物。(本文注釋均為《中學文革報》編者注。)
  這是不看對象。
  ××同志解釋過這句話。她説:這是對背叛本階級的個別份子講的。××同志的解釋是甚麼意思呢?舉例説,恩格斯本人是資本家,但他背叛了本階級,成了共産主義的第一代公民,成了工人階級杰出的領袖。巴黎公社中也有一些本人是資産階級份子的委員,但他們是人階級公社的代表。我國革命時期也有這樣的例證。我們能不能因為他們成份不好而抹煞他們的歴史功績呢?不能!我們要重在政治表現。這就叫“不唯成份論。”我們認為相反的情況也适用于這個公式。對成份是礦工,但背叛了無産階級,背叛了革命的份子,也要重在表現,也沒有一點可以輕恕他的罪惡的理由。小而言之,李鼎銘是地主份子,但他向邊區政府提出了“精兵簡政”的建議,毛主席贊揚説:“不管甚麼人……你説的辦法對人民有好處,我們就照你的辦。”這就是不以人害言,亦即不唯成份論的具体表現。
  出身和成份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老子的成份是儿子的出身。如果説,在封建家庭是社會的分子,子承父業還是實在情況,那麼,到了資本主義社會,這個説法就不完全正确了。家庭的紐帶已經松弛了,年輕的一代已經屬于社會所有了。而到了社會主義社會,一般的青少年都接受無産階級教育,准備為無産階級事業服務了,再把儿子、老子看作一碼事,那也太不“适乎潮流”了。
  毛主席在一九三九年寫的《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産党》一文中説,當時的知識分子屬于小資産階級范疇。在這里并沒有分門別類,把哪一個階級出身的知識分子划歸為哪一范疇。
  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寫的《關于正确處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問題》一文中又説:“我們的大學生,雖然還有許多人是非勞動人民家庭出身的子女,但是除了少數例外,都是愛國的,都是擁護社會主義的……”這又是一個例證。
  由此可知,同一個家庭的成員不見得就是同一個階級的成員,這一點連階級敵人都知道得很清楚。例如,運動期間北京中級人民法院的一份判決書上寫道,一個反革命富農分子,因為三個儿子檢舉了他,夜間持凶器砍死、砍傷了他們。又据一份傳單,市内某公社工厂書記——一個蛻化的變質分子,臨自殺前,親手溺斃了自己的孩子。他在遺囑中説,孩子長大也不會為自己報仇了。
  出身和成份是不能相提并論的。有一段對話是很耐人尋味的。甲(是個學生):“你什麼出身?”乙:“你呢?”甲:“我紅五類,我爸爸是工人。”乙:“那我比你強,我就是工人。”
  如果説唯成份論都沒有道理,那麼唯出身論又怎麼能[多句]存在?
  有些人會引用毛主席的話反駁説:“在階級社會中,每一個人都在一定的階級地位中生活,各種思想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地主、資本家他們長期在剥削階級地位中生活,他們的思想無不打上剥削階級的烙印。因此,他們要想重新做人,就必須脫胎換骨地改造,這也就是我們“有成份論”的根据。但是對他們的子女,就不能這樣看了。特別是在新社會長大的青年,能説他們是在剥削階級地位中生活嗎?世界上哪有一種沒有剥削的剥削階級呢?沒有這樣的東西。給一個人的思想打上烙印的,不只是家庭,更重要的是社會。今天的社會是一所毛澤東思想的大學校。青年人的階級地位,要麼是准備做勞動者,要麼是已經成了勞動者。這時對他們還強調“成份”,那就是要把他們到敵對階級中去。
  我們必須要划清出身和成份這二者之間不容混淆的界限。誰抹煞了這兩條界限,雖然樣子很“左”,但實際上就是抹煞了階級界限。

  2.出身和表現關系甚小

  于是,公允派的同志不談成份了。他們説:“我們既看出身,也看表現(即政治表現)……”
  這是“出身即成份論”的翻版。兩相比較,也就是五十歩笑百歩,沒多大差別。
  出身是死的,表現是活的,用死標准和活標准同時衡量一個人,能得出同一個結論嗎?
  我們在本文第一個問題已經分析過:出身是家庭影響的一個因素,家庭影響是表現的一個因素,而且是一個次要的因素,社會影響才是表現的主要因素。因此,出身和表現根本沒有同一性。究竟一個人所受影響是好是坏,只能從實踐中檢驗。這里所説的實踐,就是一個人的政治表現。表現好的,影響就好;表現不好的,影響就不好。這和出身毫無牽渉。
  退一歩説,我們非要既看出身,又看表現不可,那麼請問:出身不好,表現好,是不是可以抹煞人家的成績?出身好,表現不好,是不是可以掩飾人家的缺點?出身不好,表現不好,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出身好,表現好,是不是要夸大優點?難道這樣作是有道理的嗎?
  “既看出身,也看表現”,實際上不免要滑到“只看出身,不看表現”的泥坑里去。出身多麼容易看,一翻档案,就完事大吉了。或者在街上一見面問對方:“你是什麼出身?”便了解了一切。真是又簡單又省事。要看表現是何等麻煩,特別是對那些莫名其妙的懐疑派來説,絶不相信你平時的表現,也不相信你大風大浪中的表現,既懐疑你過去的表現,也懐疑你現在的表現,并准備懐疑你將來的表現,直懐疑你個死而后已,才給你蓋棺論定。終于連他們也懐疑膩了。如果看出身,兩秒鐘能解決大問題。再説,表現這種東西,對于某些人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准繩。愛奉承的人,認為拍馬屁是最好的表現;愛虚偽的人,認為客套是最好的表現;愛錯誤路線的人,認為出身不好的青年終日超經驗的懺悔是最好的表現。哪里比得上出身?只需“老子英雄儿好漢,老子反動儿混蛋,老子平常儿騎牆”三句話就解決問題了。
  看一看毛主席怎樣教導我們吧,毛主席説:“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識分子的最后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實行和工農民眾相結合。我們在這里提出了一個標准,我認為是唯一的標准。”這唯一的標准是出身嗎?
  毛主席提出的革命接班人的五項條件,有出身這一條嗎?
  十六條中的第五條是堅決執行党的階級路線,談到要依靠什麼人,團結什麼人,反對什麼人,有出身這個根据嗎?
  革命左派的三個標准,有出身這個標准嗎?沒有!完全沒有!出身好坏与本人革命与否又有什麼關系?即使出身不好,一樣可以是革命左派,可以是無産階級事業的接班人,可以是革命的依靠對象。
  《出身論》剛剛張貼時,在這句話的旁邊,寫滿了“大毒草”、“胡説八道”之類的話,發泄[多句]了譚力夫之流的廉价的憤慨。他們有眼光,因為這正是《出身論》的主題。可是歴史畢竟是無情的。今天不少紅衛兵組織已經引用這句話做為自己的組織綱領了。有一個紅衛兵組織的宣言寫道:“過去的紅衛兵組織只能由所謂‘紅五類’子女組織和參加,這是不符合毛澤東思想的,我們就是要造它的反。”謹向這些組織的大無畏的行動,致以革命的敬意。
  在表現面前,所有的青年都是平等的。出身不好的青年不需要人家恩賜的團結,不能[多句]只做人家的外圍。誰是中堅?娘胎里決定不了。任何通過個人努力所達不到的權利,我們一概不承認。革命最堅決的人,就是那些表現最優秀的人。誰也不能説王杰的光輝程度就不及雷鋒。
  談到怎樣看表現,想到古代思想家的一則寓言。他説千里馬常有,但認識千里馬的伯樂不常有。一般人相馬,總是根据母馬、外形、産地、价錢來判斷馬的好坏,偏忘記了讓馬跑一跑,試一試,看看它到底能不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這樣就分不出哪一匹馬是千里馬。今天有的人不正是這樣嗎?他們只是著眼于出身啦,社會關系啦,這些死材料,恰恰忘了真正可以做為根据的表現。久而久之,不但糟踏了千里馬,就連普通馬也要變成“狗崽子”了。
  我們必須要擺對出身和表現的位置。衡量一個青年是否革命,出身不是標准,只有表現才是唯一的標准。你們真的認為出身好表現就好,盡可以表現上超過出身不好的同志。只有表現糟糕的人才扯起出身這面大旗當虎皮,拿老子當商標,要人買賬。我們説,你表現不好,比如:頑固堅持反動路線,不學不用毛主席著作等等,就是出身于紅五類中的前三類(革幹、革軍、革烈),也一點沒有用處。
  出身、社會關系這些東西只能算是參考。只要把一個青年的政治表現了解清楚了,它們就連參考的価値也沒有了。

出身論 Yu Luoke 遇羅克(2)

2005-11-15 20:11:16 | Weblog
  3.出身好坏和保險与否毫無關系

  公允派的同志這回換了口气:“五類子女同他們的家長當然不完全一樣子……”言外之意,和紅五類子女當然也不一樣了。為什麼呢?因為(這回功利主義這塊法寶來了),因為:“他們不保險!”
  可是,為什麼不保險呢?“無論如何,他們受過坏影響!”外因決定論者這樣説。且不談家庭出身不好影響未必不好,且不談家庭影響服從社會影響。那麼,是不是家庭影響坏一些,社會影響再好,表現也要坏一些呢?這絶不是代數和的關系,而是辯證的關系。毛主席説:“不破不立”,又説:“破字當頭,立在其中”。如果不和自己頭腦中的非無産階級思想作斗爭,無産階級思想又如何樹立得起來?我們常常形容一些只受過紅一色教育而沒有經過刻苦的思想改造的青年為温室里的花朶。他們經不起風浪,容易為坏人利用。不是這樣嗎?文化大革命初期,那些喊“老子英雄儿好漢”的出身頗為令人慕的好漢們,后來不是執行了修正主義路線,成了資産階級的代言人了嗎?他們保險嗎?而領導無産階級偉大革命事業的偉大導師馬克思、列宁、毛主席出身都不好,這個事實也絶不是偶然的。問題的關鍵,不在于出身,在于思想改造。
  “革幹子弟不想複辟,不會革老子的命。”家庭觀念极重的人這樣説。往往,複辟是在不自覺中進行的。運動中掲出來的党内走資本主義的當權派,凡是近几年提拔的,出身一般都很好,他們保險嗎?后來形“左”實右的工作隊或明文規定、或暗中推行歧視出身不好的青年的政策,那時,選入革委會的大都是出身好的,結果大多當了工作隊的反動路線的推銷員,他們保險了嗎?北京市中學紅衛兵某負責人,他竟有男女秘書各二人、司机一人,此外還有小汽車、摩托車、手表、照相机、録音机等等,×××同志還稱之為假紅衛兵。可見,只依靠出身好的人同樣不能取消複辟的危險。古代有個女皇名叫武則天,她把大臣上官儀殺了,卻把上官儀的女儿留做貼身秘書。有人為她擔心。她説:“只要政治修明,自然使人心誠服,這有什麼關系?”看看那些反動路線的執行者,他們懼怕毛澤東思想,不貫徹党的政策,又怎麼能相信革命的青年?可笑!他們連封建帝王的這點遠見也沒有,還自稱為“無産階級戰士”呢!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是絶不會在接班人的條件中寫上出身這一條的,因為他的政策最正确,路線最鮮明,在他領導下,青年也就最保險。否則,縱然如革命勝利后驅逐剥削階級的蘇聯,所有青年出身都不錯,也是不保險的。
  提倡保險論的人并不少,像樣的理由卻沒有。難道這就是“階級觀點”嗎?不像!這是“階級偏見”,它和無産階級無縁,和小資産階級倒挺親近。這些人頭腦里沒有樹立公字,私有意識濃厚,所以度己度人,沒有不變樣走形的,依照他們的觀點,老子反動,儿子就混蛋,一代一代混蛋下去,人類永遠不能解放,共産主義就永遠不能成功,所以他們不是共産主義者。依照他們的觀點,父親怎樣,儿子就怎樣,不曉得人的思想是從實踐中産生的,所以他們不是唯物主義者。依照他們的觀點,一個人只要爸爸媽媽好,這個人的思想就一定好,不用進行艱苦的思想改造思想斗爭,所以他們不是革命者。他們自己不革命,也不准出身不好的人革命。他們稱自己是“自來紅”,殊不知,“自來紅”是一種餡子糟透了的月餅而已。“自來紅
  “是北京的一種月餅的名稱。
  我們必須相信毛澤東思想哺育下的廣大青年,應該首先相信那些表現好的青年。不能用遺傳學説來貶低一部分人抬高一部分人。那樣做,無非是一種拙劣的政治手段,絶沒有任何道理。我們不允許用資産階級的階級偏見代替無産階級的階級觀點。當然,任何一個有出息的青年都應該下定決心改造自己。這樣即使影響不好,也能變坏事為好事,變阻力為鞭策。如果沒有這種決心,那也就無所謂有好的政治表現,也就不堪設想了。

  三、受害問題

  有一位首長在1961年講過:“出身不同的青年之間,不應該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應該存在,可是偏偏存在著,這是怎麼造成的?
  記得運動初期,受害問題首先由一些時髦人物提出來了。隨著大家都説自己受了修正主義集團的迫害。修正主義集團那麼反動,要是自己不但沒受迫害,反而得到寵愛,那還算是革命嗎?于是譚力夫也説他受害了。經濟上受害嗎?困難時期他大吃荷蘭煉乳;政治上受害嗎?思想上那麼反動還入了党,哪一點像受過委屈的公子哥儿?新改組《北京日報》也大登紅五類出身青年的訴苦文章,説他們是前市委修正主義路線的受害者。應該説,所有的青年都是受害者,為什麼單是出身好的青年是受害者呢?我們看看他們受了哪些害。
  一、“我們被拒于大學之外,大學為剥削階級子女大開方便之門”;
  二、“大學里出身好的青年功課不好,大受教授白眼”;
  三、“有的出身不好的青年竟被提升做干部”;
  四、“……”。假使這就算迫害,那麼受害的正是出身不好的青年。堂堂首都一份大報竟然這樣顛倒白,那也無怪乎它壽終正寢了。還是讓事實説話吧!
  回想修正主義集團當政之時,毎年大學招收完畢,前高教部總發表公告:“本年優先録取了大批工農子弟、革幹子弟。”不少大學几乎完全不招收五類子女。大學中的重要科系就更不用提了。學校則以設立“工農革幹班”為榮。難道這就是“為剥削階級子女大開方便之門”了嗎?上了大學的,也是出身好的受優待。不少大學設立“貧協”一類組織,与團組織并列。這次運動開展以來,有禁止五類子女串聯的,有用出身攻擊敢于寫大字報的同學的,有不許出身不好的青年參加各種戰斗組織的,有借出身挑動群眾斗群眾的……,這些大家都不感到怎樣意外。可見出身不好的青年受迫害歴來就是常事。至于説紅五類出身的青年學不好功課,那純粹是對出身好的青年的誣蔑。何以見得出身和學習一定成反比呢?中學也如此。根据北京市教育局印發的調査亂班的材料,其中有“搗亂”學生出身調査一項(注意:這里的“搗亂”和造反沒關系,材料中指的是大搞男女關系,有偸盜行為的),大都出身很好。有在亂班中別人都鬧他不鬧的,出身反而挺糟。問其原因,答曰:“我出身不好,別人鬧沒事,我一鬧就有事了。”這話不假,不用説中學,連小學也是如此。有位校長對青年教師説:“有兩個孩子同時説一句反動的話,出身好的是影響問題,出身不好的是本質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前團市委的指示,有一度某些學校所有出身不好的少先隊干部全改選了。近几年中學的團幹部、班幹部也都是從出身這個角度考慮的。一般教師也許是為輿論左右,也許是發自肺腑,沒有不對出身好的青年(特別是革幹子弟)另眼看待的。相反的情況純然是例外,否則早扣你個“沒有階級觀點”的大帽子了。
  工厂這種現象也很普遍。凡是近三、四年提升的行政幹部,几乎無一例外是出身好的。就連先進工作者候選名單上也有出身這一欄。有的工厂還規定,出身不好的師傅不許帶徒工,不許操作精密机床。運動初期還有規定:“出身不好的工人有選舉權但沒有被選舉權”的。在總結各厂當權派罪状的時候,所謂招降納叛(即曾經提拔過某個出身不好的人做了技術幹部),是十分要緊的一條。可想而知,以后的當權派要再敢這麼辦才怪呢!工厂里也組織了紅衛兵,出身限制很嚴。翻遍中央文件,只有依靠工人一説,并未見只依靠出身好的工人一説。是誰把工人也分成兩派了呢?
  農村中這樣的例子更多。修正主義代表人物搞過“四清”的地方,把地富子女划分了一下成份。表現不好的,出身就是成份;表現一般的,是農業勞動者;表現好的,是中農。為什麼表現好的就是中農呢?不能算貧下中農呢?那麼,貧下中農子弟出現坏的是不是也要划成地主、富農呢?表現是出身的結果呢,還是出身是表現的結果呢?出身不好,便不能做行政、財會、保管等各種工作,也不能外調。沒有普及中學教育的農村,能[多句]上初中的,要教師、貧協、大隊長三結合進行推荐。當然,他們誰肯為出身不好的少年背鍋呢?大隊長介紹説:“這個娃出身好,又听話,肯干活,就是他吧!”這樣的,就上初中。
  農村中有的地區曾規定:小學升初中時,出身占六十分,表現占二十分,學習成績占五分,其他占十五分。
  社會上的其他部分也如此。北京街道近兩年改選居民委員會,出身是一個首要條件;連街道辦事處印制的無職青年求業登記表上也有出身這一項。求業表上主要就有兩項,除去出身,還有一項是本人簡歴。自己填寫簡歴,又都是青年,自然情況差不多。用工單位來挑人,沒有不挑出身好的。要不,放著出身好的不挑,單挑出身坏的,是什麼思想?所以,不被學校録取而在街道求職的青年,大多是出身不好的。只有在大批分配工作的時候,他們才有被分配的把握。我們建議有志于研究這個問題的同志做一下社會調査。可以在本單位調査一下出身好的青年多少人?出身不好的青年多少人?擔任行政職務的比例是多少?党團員的比例是多少?有沒有因為出身不好而限制他們參加政治活動的?此外,還可以翻閲一下1964年以來《中國青年》等刊物。同志們可以看一看,在這樣的被修正主義集團控制的刊物上發表的有關階級路線的修正主義觀點的文章,和我們今天某些人的觀點是何等相似。
  “出身壓死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類似的例子,只要是個克服了“階級偏見”的人,都能被我們舉得更多、更典型。那麼,誰是受害者呢?像這樣發展下去,与美國的人、印度的首陀羅、日本的等種姓制度有什麼區別呢?
  “這正是對他們的考驗啊!”收起你的考驗吧!你把人家估計得和他們的家長差不多,想複辟、不保險、太落后,反過來又這樣高地要求人家,以為他能經受得住這種超人的考驗。看其估計,審其要求,是何等矛盾!忘記了馬克思的話嗎?“要求不幸者是完美無缺的”,那是多麼不道!
  “他們的爸爸壓迫我們的爸爸,所以我們現在對他們不客气!”何等狹隘的血統觀念!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父親破了産,儿子只要宣布放棄繼承權,就可以脱離關系。想不到今天父子關系竟密切到這個地歩,“左”得多麼可愛啊!
  算了!我們不再浪費筆墨駁斥這種毫無見地的議論了。讓我們研究一下産生這種新的種姓制度的根源吧!
  這正是修正主義份子一手造成的;那麼,資産階級份子為什麼要壓迫資産階級出身的子弟呢?這不奇怪嗎?我們説這一點也不奇怪。正因為這些青年和他們不屬于同一個階級,所以他們才這樣做。而對于實現複辟陰謀,不論是無産階級出身的子弟,還是非無産階級出身的子弟,在他們看來,是沒有區別的。或許那些温室里的花朶,哪些不諳世面而又躺在“自來紅”包袱上的青年對他們更有利一些。特別是1962年,毛主席提出了“千万不要忘記階級斗爭”的偉大號召以后,這些陰謀家便慌了手脚。當前矛頭指向誰呢?斗爭的矛頭主要是指向党内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指向他們所包庇的牛鬼蛇神。為了轉移斗爭的方向,他們便偸換了概念,本來,父親的成份該是儿子的出身,現在,他們卻把父親的成份當成了儿子的成份。這樣,就在“階級斗爭”的幌子下,不顧中央指示,一場大規模的迫害,通過有形無形的手段,便密鑼緊鼓地開場了。出身不好的青年便是他們的擋箭牌,而壓迫這些天生的“罪人”則成了他們的挂羊頭、賣狗肉,搗亂視听的金字招牌!党中央正确指出了他們推行形“左”實右路線,這便是其中一個淵源。
  他們干這種罪惡勾當,利用的是社會上的舊習慣勢力,利用的是青少年的天真幼稚,特別利用一些高干子女的盲目自豪感(例如把自己划在一二三類,因為革軍、革烈實際也就是革幹,而工農子弟便只好是第四、第五類了),他們還利用部分中下層幹部的缺點和錯誤,有些幹部所以承認并且推行了這一套反動的政策,在理論上是無知的表現,他們分不清什麼是馬克思列宁主義的階級論,什麼是小資産階級的唯出身論;在認識上是曖昧的表現,他們分辨不出青年的哪些表現是本質的,哪些表現是表面的;在工作上是軟弱無力的表現,他們不會給青年人提供表現政治思想的机會,他們不會做政治工作,以致把出身當工具,打擊一些人,鼓勵一些人,以推進工作;在政治上是熱情衰退的表現,他們不愿做細致的調査研究,滿足于用出身當框框;在革命意志上是怕字當頭的表現,他們不敢提拔真正表現好的人,怕負責任。于是這些東西一起推波助瀾,形成了在我們社會制度下,在我們党的身邊所絶對不能容忍的現象。一個新的特權階層形成了,一個新的受歧視的階層也隨之形成了。而這又是先天的,是無法更改的。正如毛主席指出的,種族壓迫就是階級壓迫。反動的修正主義份子的這套做法,也正是資産階級反革命複辟的前奏。
  在我們歴數修正主義集團迫害出身不好的青年的罪状的時候,竟然有人指責我們為修正主義集團“涂脂抹粉”。這并不奇怪,因為他們直到現在還認為壓迫出身不好的青年是大功一件。要説誰迫害了“狗崽子”,按照他們的混蛋邏輯,那不是給誰涂脂抹粉又是什麼?我們不能不指出,即使如此,反革命修正主義份子主要還是從右邊抹殺了階級路線。因為他們肆意包庇地富反坏右份子,包庇資産階級份子。他們把資産階級權威老爺拉入党内,給某些五類份子厚祿高薪,和他們大講和平共處,反過來卻迫害出身不好的青年,迫害無産階級事業的一部分接班人,這不是一項尖鋭複雜的階級斗爭又是什麼?
  工作隊當政時期,又以极“左”的面目抹殺了階級路線。在對待出身問題上,与修正主義集團可以稱得上是一丘之貉。因此,這個嚴重的社會問題非但沒有解決,反而更加深化了,反而將矛盾擴大化、公開化了。殘酷的“連根拔”,极盡侮辱之能事的所謂“辯論”,以及搜身、辱罵、拘留、毆打等嚴重侵犯人權行為,破坏這一部分青年生活的正常秩序的種種手段,剥奪他們政治權利的種種措施,全都以“超毛澤東思想”的面目出現了。迫使這麼多人消沉了,都感到自己是無罪的罪人,低人一等,很見不得人。他們不能以全部力量投入運動。想革命而又沒有革命的本錢,想造反而又沒有造反的條件,窒殺了多少革命青年的熱情!革命隊伍縮小了。這正中了反動路線的下懐。客觀上起到了包庇鑽進党内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作用,起到了挑動群眾斗群眾的作用。有理由這樣講,如果不把以前受壓迫最深的這一大部分革命青年徹底解放出來,那麼,這次運動就決不會取得徹底勝利!
  同志們,難道還能允許這種現象繼續存在下去嗎?我們不應當立刻起來徹底肅清這一切汚泥濁水嗎?不應當填平這人為的鴻溝嗎?在反動勢力當政時期,受壓迫的青年不僅是出身不好的青年,也包括与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對抗的工農出身的青年及其他革命青年。我們呼吁:一切受反動勢力迫害的革命青年,在毛澤東思想旗幟下,團結起來,組織起來!你們受資産階級壓迫最深,反抗應該更堅決。在批判他們的時候,你們最有發言權。那些冒牌受害實際上得寵的譚氏人物沒有發言權。依靠他們批判,必然不深不透。所以你們決不是局外人,你們是掌握自己命運的主人。只有膽小鬼才等待別人恩賜,而革命從來依靠的就是斗爭!你們應該責無旁貸地捍衛毛澤東思想,捍衛党的階級路線。既不容許修正主義集團從右面歪曲它,也不容許反動路線從“左”面攻擊它。你們應該相信自己能[多句]勝任這一光榮任務!你們不應該排斥那些沒受壓抑也沒有偏見的青年。你們可以團結他們,共同戰斗,共同提高。同志們,我們要相信党,我們要牢記毛主席的教導:“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
  勝利必將屬于我們!
  一切受壓抑的革命青年,起來勇敢戰斗吧!

                            1966年7月初稿
                              9月定稿
                             11月修改

2003年西北大学事件に関する西北大学当局の声明

2005-11-13 00:11:01 | 西北大学日本人留学生襲撃事件

「留学生には悪意はなかったが、混乱をもたらしたので処分する」という理由の奇妙な処分通知。混乱自体を起した共青団と暴力行為を働いた者の責任はどこに?混乱を止められなかった大学当局の責任はどこに?
毕竟中国稳定比中日一相情愿的友好重要万倍(結局中国の安定は中日の望む友好より一万倍も重要だfrom:http://bbs.cer.net/archive/index.php/t-124349.html)。ここには国内の安定と対外友好という2項目の党益・国益の衡量しかない。党益・国益のためならば法や人権をいとも簡単に踏みにじる、中国共産党なればこその対応だろう。他山の石とすべし。(不当に処分された留学生の氏名は原文ではすべて実名で出ているが、ここでは伏字とする。)
後ろにつけたのは中共西北大学委員会の学生向け通知。

西北大学文件
校发[2003]学字48号

关于××××等人违纪问题的处理决定

各院系及有关处室:   

   ××××,男,1981年10月31日出生,日本国人,2003年3月进入西北大学汉语专业学习。
  ×××
,男,1977年11月25日出生,日本国人,2003年3月进入西北大学汉语专业学习。  
   ××××,男,1982年8月22日出生,日本国人,2003年3月进入西北大学汉语专业学习。  
   上述三人,在2003年10月29日晚上外国语学院举办的外语文化节闭幕晚会上,演出日本舞蹈节目,其服装装扮低级下流,有损中华民族感情,引起我校学生愤慨,经调查,日本学生尽管没有侮辱中国和中华民族的主观恶意,但是在我校学生中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和非常严重的后果,其行为不符合我校学生行为标准,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开除学籍处分。

西 北 大 学
二00三年十月三十日

主题词:违纪问题 处理 决定
抄送:校领导。
校长办公室 2003年10月30日印发

 

西 北 大 学 告 全 校 同 学 书 


西北大学全体同学们:

   自10月29日晚三名日本留学生与一名日本外教表演下流的舞蹈节目后,学校有关部门对这一下流行为,迅速调查处理,学校于30日下午作出了将三名日本留学生开除学籍和一名日本外教予以解聘的处分决定,这是校纪所能给予的最为严厉的处理。  在对待这四名日本学生、教师的下流行为的态度上,学校和同学们是完全一致的,学校的处理决定既严肃了校纪校规,也反映和表达了同学们的义愤和心情。但是,从10月30日以来,由于受到了一些别有用心和借机闹事的坏人的挑唆和煽动,我校校园里出现了严重的混乱。10月30日晚,一小撮坏人利用同学们集会的机会,冲击我校留学生大楼、扔砖头烧杂物、砸门窗打玻璃,打伤了数名工作人员和我校外国留学生。10月31日上午,数千名不明身份人员多次冲击我校西门,10月31日晚,进一步演变为一种破坏社会稳定的闹事,个别坏人在我校西门口做出严重暴力违法行为,使事态的性质发生了重大变化。如果不是有关方面和我校师生采取果断措施全力制止,西北大学将会遭到空前浩劫。这些行为严重违犯了国家的法律,严重破坏了学校的教学秩序、工作秩序和生活秩序,严重破坏了学校的公共财物和设施,严重破坏了美好宁静的校园环境,严重损害了西北大学和全体西大人的声誉,也给社会带来了不安定的严重影响。对这些行为,学校是坚决反对的,老师们是坚决反对的,绝大多数同学也是坚决反对的。  

    为了使我们的校园恢复往日的宁静,保证正常的工作、学习、生活秩序,保证同学们的安全和健康成长,保证社会的稳定,向每一位同学和你们的家长负责,学校对全体学生郑重提出以下要求: 

一、自觉遵守国家法律和校纪校规,做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守纪律的好学生,千万不要因一时冲动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不要参加未经批准的集会和游行,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围观。大家共同来维护我校的安定团结,也要高度注意自身的安全。  

二、当好西大主人公,与破坏校园稳定的行为做斗争。大家要树立稳定是当前我校首要任务的观念,听从学校、院系和老师们的教育与劝告,学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校园的安定、每一位学生的安全与健康成长。学校对学生负有重大责任,学生自己更要对自己负责。作为一名西大学生,大家也要对母校负起责任,从我做起,把握好自己,并与各种各样的破坏行为、违法违纪行为坚决斗争,把那些破坏分子孤立起来、揭露出来。  

三、珍惜大好时光,勤奋学习,完善自我,奋发成才。同学们到学校来是为了学习知识和长本领,抓紧和搞好今天的学习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你们和全民族的未来,在你们身上,寄托着国家强盛的重任和父母殷切的期望。每一位同学都要充分意识到自己的责任,都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应该干什么和不应该干什么,不要辜负了大好时光,更不能误入歧途卷入闹事当中,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一失足成千古恨。  

四、坚决反对少数人的闹事,以实际行动维护校园稳定的大局。大家要明白,少数人借机闹事搞乱的是我们的校园,受影响的是我们的学习和生活。同学们对这些人一定要保持高度警,不上他们的当,不给他们以可乘之机。有一些同学情绪有些偏激和冲动,希望这些同学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情绪,保持冷静和理智,回到正常的学习生活轨道上来。少数人如果还是不听劝阻、滋生事端、蓄意煽动、扩大事态,那么就成了另外一个性质的问题。不管是什么人,如果继续参与起哄闹事,公然违反国法校纪,学校和有关方面必将依照法纪严肃处理,决不听任胡闹、姑息迁就。  

五、以法治的观念和理性的态度对待10月29日日本留学生和教师表演下流的舞蹈节目一事的处理。对日本留学生和教师的下流行为,学校已做出严肃处理。后续事宜也已通过正常的途径向上进行了汇报,政府有关部门高度重视这一事件,日本留学生和教师已公开进行道歉。同学们要配合学校与政府的工作,使自己的言行举止都要符合法律法规的规定。不要把几个日本人与全体日本人民划等号,不做不符合大学生身份的事情,更不能采取有违国法和校纪的偏激行为,不然就会背离我们的初衷,还可能走到另一个极端和事物的反面。同学们,请大家务必三思而后行。  

这两天,我校绝大多数同学已对借机闹事者和校园内的混乱现象表示了强烈不满和严重反感。大多数同学都能按照学校和老师的要求行事,遵守法规校纪,坚持正常的学习。同学们已经组织起来,和学校一道保卫我们的校园,维护正常秩序。我们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以至全校学生都能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符合我们每一个学生的根本利益,符合西北大学这个我们的大家园的根本利益,符合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

中共西北大学委员会
西 北 大 学
2003年11月1日
(来自西北大学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