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いつくまま

みどりごを殺す「正義」はありや?
パレスチナ占領に反対します--住民を犠牲にして強盗の安全を守る道理がどこにあろう

南方都市報:四川大地震に当たってのコラムニストの伝言(2)

2008-05-17 23:56:04 | Weblog

●秋风:人类永远不可能完全控制自然,但是,优良的制度可以把自然的暴虐所带来的损害控制在最低程度,人类源远流长的信仰与观念体系可以给那些幸存者带来慰藉,让死难者享有安宁。这次大地震测验了当今中国的制度与精神体系之健全程度,如果我们足够明智,这次地震也可以成为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令人欣慰的是,人们已经看到了一些新气象。但愿这次大灾难能够成为中国从根本上改进其制度、重建其心灵生活的起点。

●任剑涛:作为一个川人,深深为家乡遭此罕见天灾而难过。但川人古往今来以坚毅著称,我相信川人一定能够以同样的坚毅、勇气和团结,战胜地震灾害,创造灾后重建的奇迹。我的心绝对与灾区川人同律动,我的情绝对与灾区川人同悲恸,我的智绝对与灾区川人同发动!

●邵建:向地震灾区每一位逝去的亡魂致哀!尤其致悼于正在上课时被夺去生命的年轻学子,他们是明天!

●十年砍柴:西蜀地震,九州同悲;诚祈天公,怜我齐民。

●舒芜:五一二大地震,震撼了半个亚洲,震动了整个世界,大灾难面前,人类是一致的,需要最迅速的信息交流,最快速的救援。

●唐昊:当一座座生机充溢的城市被瞬间毁灭,当一个个活泼的生命从此无声无息,我感到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是如此的脆弱。而难过、揪心和恨不在场的痛苦也让我感到,原来我是如此在乎这脆弱的祖国。此时此刻,我愿意分担任何苦难,付出任何代价,承受任何牺牲而取得她的平安。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如此,毕竟———我们只有一个祖国,我们没有别的祖国!

●唐钧:让我们祈祷吧,愿更多顽强的生命得到好运的眷顾———生还!生还!

●饕餮:哀哉!岷江作泪,珠峰低垂,哀我同胞之命蹇兮,恨无常之昏聩。正春暖中兴之嘉年兮,以烈灾欺我弱羸。巴蜀雨菲,神州披缞。东来援,西送暖,南发青壮北师飞。灾异从来破山河,国犹在,情犹沸。逝者已矣兮,把酒风中酹。

●汪玉凯:在国难来临之际,也许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的国人心更加凝聚,意志更加坚韧,让我们默默地祈祷,逝者安息,生者奋发,为国家的富强、繁荣、民主而不懈地努力!

●王建勋:致4·12大地震受灾者:

  惊悉震灾,吾与诸君共悲痛。在灾难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唯有说:当诸君需要勇气的时候,有人在鼓励你们;当诸君需要毅力的时候,有人在支持你们;当诸君需要希望的时候,有人在寄语你们。祈愿上苍保佑诸君!

●王晓渔:企盼与外界隔绝的灾区努力自救,企盼公民形成自治习惯,从容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危机。祝福我们的国家,也愿国旗为国民而降,寄托我们的哀思。

●王志安:看了废墟中死难的儿童,看了被夷为平地的北川县城,这一刻,相信我们每一个国人,都会思绪难平。

  在昨天,在短短的三分钟里,无数的家园一夕梦碎,无数的家庭生离死别,无数孩子成为孤儿。直到现在,还有6万人没有音信。或许,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或许,他们仍然在废墟下呻吟。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寒夜里,什么能够支撑他们渡过难关?

  此时此刻,每一份关心,每一分捐款都能化作一份抵抗灾难的勇气和力量,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哪怕我们只能帮助一个家庭重建信心,帮助一所学校重现书声。

●吴重庆:当平日的浮华以及与浮华互为表里的不义,遮盖并麻木了凡人的良知善意,今春的雪灾及当下的震灾,终于以其大面积的巨大灾难,撕裂了厚重的幕,造就了闪现人性光华的背景:人伤我痛,闻声救苦,相濡以沫,相助以爱。愿同胞从此不再形同路人,面对日后周遭他人的苦难,依然感同身受,将友爱如圣火般传递。

●朱学勤:这就是天谴吗?死难者并非作孽者。这不是天谴,为什么又要在佛诞日将大地震裂?

  爱中华者,当为中华哀。华南雪灾,山东车祸,四川地震,赤县喧嚣该清醒了。圣火应该停一停,国旗也该降一降,就为黎民百姓降一次吧,他们不是伟人,只是遗骸,遗骸千万,只是无言。

●吴向宏:当一个社会处于灾难之中时,人民应该暂时放弃批评,全力支持和信赖政府;而为了应有一个在灾难时刻最值得支持和信赖的政府,就应当在社会不处于灾难的时刻,最好地保障人民的批评权利。

●肖金成:对汶川大地震遇难的同胞表示深切哀悼!全国人民应奋起救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是中国的优良传统。

●谢春涛:希望灾难能够唤起每一个国人的爱心!

●熊培云:“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我注意到了中国政府对国际援助表示出一种积极态度,它让我不由得想起发生在改革开放前的“唐山大地震”。我一直认为,导致隔阂世界、祸起纷争的不是倒掉的“语言巴别塔”,而是不断竖起于人际与国际之间的“观念柏林墙”。不幸又幸运的是,对苦难的铭记与感同身受总会让人类走向团结。所以我说,开放社会没有敌人,如果有的话,这个世界的共同敌人就是苦难。

●许章润:在共同承受危难中,多难吾邦,必走向成熟民族。

●杨锦麟:天降大任于中国。2008年的大喜大悲,或许是凤凰涅槃最后那一刹那的宿命安排。

  那就让它们都来吧,我们承受得起!

●杨早:5月12日汶川地震时,我离震中不到80公里。虽然侥幸房屋不倒,人员未伤,但我无法置身事外,我就是一个灾民,我看地震,有着灾民的心态。说两点:一、成都人平时给人感觉“散”,躲地震也户外通宵打牌,但市民义务献血深夜排起长队,许多出租车司机自发驾车前往都江堰救人。关键时候不拉稀摆带,成都人不含糊;二、本次地震爆发来得突然,无从准备,但余震大小,对灾民心理影响至关重要。每次有大的余震(5级以上),我都试图从电视或广播中寻觅一点观察,一点关注。很可惜,直播节目都在播“通知”、“公告”,或展示好人好事。似乎没人记得,灾难尚未过去,人心仍在悬望。

●姚立法:向灾区死难同胞默哀,愿大难幸存的同胞平安!

●叶檀:此次救灾,展示出信息公开、行政高效与行政光辉。这是对灾区人民最大的安慰,也是对中国未来负责的态度。我们将始终关注此次灾难的处理过程,并贯穿于建筑质量、救灾款运用、交通设施应急、对物价的影响等各个方面。期待此次救灾善始善终。

●应星:值此国难当头,仅仅说我们蒙受了突如其来的自然灾难,那是远远不够的!!!

●于建嵘:灾难会使中华民族更加坚强!

●袁伟时:汶川地震,又一次灾难袭击,又一次见证生命的脆弱和无奈。

  生灵消逝的悲痛让我们沉思:掏出心来展示我们的友爱,伸出手来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务。

  这次救灾,政府的行动迅速、有力,履行了它的职责。应该受到赞扬和支持。

  缺陷是民间组织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疯狂播种仇恨的1966年,证严法师在台湾花莲组织“慈济克难功会”,开始了她的大爱事业。四十多年来,它发展成为横跨五大洲65个国家和地区的国际性慈善组织。包括大陆许多省市都可看到它的许多业绩。

  也许解放思想的浪潮,会令多轮驱动的慈善列车首先在这里鸣笛上路!

●展江:办公室窗外点点的烛光,是北京大学生们对四川灾区人民的遥远祝福。

  32年前的唐山大地震,多年后我们才知道几十万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消失。

  改革开放30年的今天,信息不再封锁,我们积累了物质财富,更感悟到人道主义的普世价值。

  帮助灾民,奉献爱心,是我们身处平安境地的国人同胞共同的心声。

●张鸣:大难当头,各自努力,民苦即是我苦,民危自是我危。

●章立凡:2008,灾降中华,汶川地震,举国悲恸,生民何辜,罹此浩劫?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长的死亡人数,中夜彷徨,欲哭无泪。

  信息透明很重要。温家宝总理在第一时间飞到灾区,中国地震局局长中断访问回国,这两则消息都很引人注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灾区位于中国龙门断裂带的岷江上游,已修建水库多座,长江流域的生态环境与公共安全令人深忧。

●章诒和:终止了写作,终止了娱乐。从5·12那色一刻起,每日在荧屏前守侯———守候死亡,守候生命。罹难人来不及道一声“再见”;幸存者如楚囚相拥,转世重逢。我老泪纵横还是无法自持,并反复地追问自己:现在仅仅是政府、国民在抗击灾难、拯救灾民吗?不,灾难和灾民也在拯救政府和国民:让权力学会靠近人性,叫人心学会仁厚悲悯。

●赵勇:去年10月,我曾在阿坝自治州境内旅行,亲自踏进了那片神奇的土地。如今,那片土地却被撕裂了。许多人在流血,许多人在哭泣,我感到了揪心和疼痛。

  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总是显得渺小和脆弱。许多年以来,我们都在强调征服自然,现在,我们该想一想敬畏自然的事情了。

●郑也夫:唐山蒙难时除了一条新闻我们一无所知。32年后的今天大家睁大了眼睛,关注着同胞的灾情和营救。巨大的不幸与悲痛中,我们发现了以往任何一次灾难中不曾有过的?事情———百姓成了知情人。民可知之,在凝聚人心上超过一百条耳熟的口号。

●周孝正:遇到突发事件,恐惧不要恐慌,恐慌不要慌乱,慌乱时间不要太长,尽快镇静下来,自强不息!

●周泽: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一切都变得那样无常,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社区、一个城市,变得那样无助。人类社会原来是这样脆弱。

●朱正:汶川地震,顷刻之间造成人命和财产的重大损失,令我悲痛。稍觉宽慰的是抗震救灾正在有力进行。我希望震区的父老兄弟姐妹们不要悲观,我想起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也是7.8级,损失比汶川还要大得多。可是经过震区同胞的努力和全国支援,不是很快就重新建成了一个美丽富裕的新唐山了吗?

●庄礼伟:川地,是造物主的杰作;川文化,是为中华文化味的盐;川人,不用说,是大伙儿中间最硬朗豪气的好朋友。今天,我们也有了一次做川人的机会,就是和遭受震灾的川人紧紧站在一起,用各种方式帮助他们。我们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爱国主义首先是用爱来定义的,爱国就是要建立一个以同胞互爱为中心的情感共同体。

出典:南都週刊
 http://nbweekly.oeeee.com/Print/Article/26,76,4742,0.shtml


南方都市報:四川大地震に当たってのコラムニストの伝言(1)

2008-05-17 23:55:07 | Weblog

ここで発言している南方都市報のコラムニストを見るとその多士済々ぶりに驚く。

天佑吾民——全体南都专栏作家的寄语 (2008-05-14 08:09:09) 
标签:震灾 祝福 爱心 寄语 汶川 地震 杂谈   

天佑吾民

——南都所有专栏作家的祈福

编者按:汶川巨震,举国挂牵。此时此刻,南都专栏作者已无意于长篇大论,而只想片言只语载深情。在此,本报特将他们的感言与寄语辑成一束(以姓氏拼音为序),奉献于难中同胞面前。诚愿天佑吾民,早渡艰危。

●保育钧:今年刚过五个月,就有四场灾难灾害:雪灾,手足口病,山东火车相撞,四川大地震。每次都是最高层出面,这一方面表明以人为本的理念,另一方面却暴露了体制的缺陷。

●蔡定剑:大灾面前,顿感生命的无价,亲情和友情的珍贵,权力、名利的卑微。

●长平:疲倦至极,但无心睡眠,觉得睡觉是不义的,我应该陪着他们,为逝者守灵,为伤者祈福。上班的路上,忍不住恸哭失声:吾土吾乡,吾国吾民,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生何其困蹇,死何其悲惨。我们应该做什么?生死面前能否大彻大悟?抛弃一切面子,一切成见,一切陋习,一切惰性,心怀悲悯,头脑清醒,竭尽所能,飞驰援救;自兹持正守道,以祈天佑斯民!

●陈思:今天,我们应该放下一切,各尽所能,先去抢救危在旦夕的人们;我们还需要更专业的救灾组织,开放NGO和鼓励其他民间力量形成专业救护团队,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崔卫平:对不起,睡在瓦砾中的孩子,没有让你们住上结实的教学楼。

●单世联:我现在要说的是,灾难发生后,我们这些局外人除了抽象的同情外,似乎也只是多了一个话题和谈资。现代传播技术使我们可以即时了解世界的一切,却无法分担灾区人们的无奈、绝望。家园可以重建,城市可以再度灯红酒绿,但死去的人呢?我们可以捐款,可以为死难者难过,而且是真诚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我知道,这一切还不够,但我又能如何呢?

●党国英:骤然间一场灾难降临,让我们震惊、悲痛。人类是在生存竞争和自然灾变中进化的,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无辜者的牺牲。如果我们再聪明一点,办法再多一点,被叫做制度的生存规则再完善一些,更多的人的命运本来有所不同。我向苍天祈祷,让我们同舟共济,让无辜者得到救援;容我们再做努力,将来拥有更强大的避灾抗灾的能力。

●丁学良:地震区周边有多座水坝、电站等大中型工程、专门机构,附近居民及各种媒体要高度关注它们的状况,遵循信息透明的法规,尽力防止可能的灾难发生。天佑川民!

●杜导正: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能经受艰难困苦的优秀民族,四川地震造成的灾难,我们一定能彻底战而胜之。

●高尚全:用爱心全力支持灾区人民。

●高耀洁:12日下午,我在郑州也感到了强烈的震感,开始我还以为是楼上装修。后来我看到电视上报道汶川灾情,很感痛心。卫生部号召各地义务献血支援灾区,我想强调,越是危急情况,越是一定要保证血浆安全,千万不能酿成血祸。另外,地震灾区接受各地大量捐款,也一定要加强管理,务必保证捐款用到灾民身上。

●葛剑雄:我还是相信荀子的话:“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次震灾并不是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今后也未必不会有更严重的。在人类还不能准确预报地震的条件下,尽最大的努力防灾救灾、缩小灾害的损失,是唯一有效的手段。

  停止奥运火炬传递和一切可以暂缓的喜庆活动,全国全民动员,全力救灾!众志成城,多难兴邦!

●顾则徐:面对灾难,没有什么能比人的生命更重要了。爱人,爱中国人,就是最好的爱国、爱民族。在人的生命面前,中国人民的心在灾难面前悲伤地聚集在了一起。悲伤会让我们更坚定、更勇敢、更理智,也更人性!

●郭道晖:“天变不足畏”,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曾经以其大无畏的精神和顽强的承受力,战胜过历来的各种艰难险阻,也一定能战胜这次灾难。这次地震同32年前的唐山大地震震级相近,但今天我们所处的政治和社会环境与国力与过去大不相同。相信一定能顺利克服各种困难,减少牺牲和损失。

    在当今全球化的时代,对灾难的救助也是全球人民的共同意愿与责任。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国有难,全球救助。发生在2004年底的南印度洋地震和海啸,引发了世界各国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空前规模的全球大救助,全球人民共享利益,也共担痛苦。我们固然应当主要靠自己的力量,也应当积极欢迎外援。我希望不要再重复过去唐山地震拒绝外援的蠢事。

  以人为本,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

●郭巍青:四川发生强烈地震,无数家庭突然蒙受血光之灾。死伤人数仿如利箭,深深刺痛国人的心。谨借报纸一角,向死难者遥寄无限哀思。愿所有人团结,支持救援努力,帮助幸存者坚强。广东有许多外来工和学生来自受灾地区,他们必定心急如焚。让我们从身边做起,帮助他们分担痛苦与忧愁。

●何兵:灾难不应仅仅使民族团结,更应该使民族反省。对于善于并勇于反省的民族而言,谣言不足畏惧。谣言可能杀人,但没有谣言的国家更加危险。谣言止于公开。

●贺卫方:戊子年,怎样的灾难!再也不要举办任何欢庆的举动,我们要为死难的同胞表达悲恸。把那些用于喜悦的款项,给那些不幸的家庭,表达人们微不足道的心伤。

●何兆武:我们深切悼念汶川地震中死难的同胞们,以及现在虽然生还却还在苦难之中的同胞们,希望各界都来支援他们。不要像当年唐山大地震那样,谢绝一切国外援助,那是荒唐的,因为这是全人类的灾难!希望全国同胞群策群力,尽快渡过这场灾难。

●季卫东:四川大地震让我们看到了家园的脆弱性,也催生了强烈的命运共同体意识。但愿2008年5月12日能成为一个转折点,从此以后,某种新型社会机制将在全国志愿者的救灾和复兴活动中形成和发展。

  在民间互助、自力更生的过程中,中国必定会凤凰涅槃、获得新生!

  从灾区复兴到民族复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主旋律将这样奏响,并在全世界引起共鸣!

●江平:山摇地裂哀比国殇,一隅有难援自八方!

●蒋兆勇:大灾大难时新闻媒体的职责首先是告知公众,即便有错误资讯,但只要不停追踪也会接近真实,公众全息掌握资讯,做出行动选择,也就为救灾创造了更好条件。

●雷颐:雪中送炭第一,锦上添花第二!

●李公明:当此血泪创痛之际,政府与民众尤需同心协力。信息之畅通、民意之汇集、政令之透明、举措之周全等实为战胜灾劫的要义。举凡种种昏庸怠职、麻木冷血、醉欢偷安等行迹,国人当奋起而耻之讨之,传媒于此尤其负有重任。天佑吾民,天佑中国!

●连岳:有利于救灾,有利于减少伤亡,有利于释放焦虑,有利于安慰受害者,有利于提供援助,有利于将我们变成温暖的人,有利于提高我们国家的形象,这一切“有利于”都得依赖我们及时得到信息,从而知道他们在受罪,他们在坚持,他们在向我们呼救,他们在信任我们。所以,谢谢所有提供信息的人。

●梁文道:一切往生者,皆曾是我们的子女、亲戚、夫妻、伴侣、学生、至交与同胞。短短一生,他们笑过、哭过、欢喜过、忧伤过;他们来过,他们走了。记住但又不执著他们带来的喜悦,但又学习他们偶尔的过失;如此,这便不是一趟枉行的旅程;如此,他们便仍在你我之间。然后不久,我们也终将行过,如此行过。“一切行无常,斯民生灭法,虽生寻已灭,斯寂灭为了。”

  在自然界的力量面前,我们惟一可恃的不过是人性的温暖。

●林达:灾难面前,生命是脆弱的,我们最终在弱的本质上没有差别。看到母亲在倒塌的楼前团团转却救不出孩子,同情心会突然向每个人袭来,这也是人的共同本质。一个个人伸出援手,给今日有难的人实实在在的帮助,弱的人终会越过灾难,再鼓起勇气往下走。这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刘洪波:在自然界的力量面前,我们惟一可恃的不过是人性的温暖。

  我们无法抵抗自然力的爆发,但无论多少次打击,即使我们会一次次错愕、惊恐,也从来不会颓然倒下,只是因为我们有爱。

  爱就是未来。爱使我们聚焦,使我们越是遭逢摧残越是血肉交融,使我们越遇苦难越要拥抱在一起。它比任何狂暴的力量更绵长,更有韧性,也更强大。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相信经历地震我们仍然会站起来。

●马光远:在巨震发生的一瞬间,一切滔滔宏论也许比不上一个最简单最平凡的词,那就是:平安!我们无法左右灾难,我们也不能每一个人跟随总理亲临一线。但我们知道,这个时候祝福的最大含义就是我华夏儿女众志成城点燃爱的蜡烛,照亮还在废墟下等待救援的孩子们的眼。

●马立诚:沉痛哀悼在地震中死难的父老乡亲。让我们携起手来,众志成城,渡过难关。

●毛寿龙:只有伤心、祝福、保佑……

●秦晖:人命关天,国家要全力以赴,社会要全力以赴,国际上也应全力以赴。中国如今最重要的是抗灾救人,不是其他,包括奥运。

●邱立本:四川大地震,震碎了不少生命,却震不碎中国的人心。中国在灾难中坚持信息全面开放,更能凝聚人心。在四川废墟中站起来的信息自由大国,是一个更有文化耐震力,更被全球尊敬的中国。


長平:どんな理由で彭州の「散歩」に参加するか

2008-05-16 22:42:44 | Weblog
大地震のあとでは若干色あせた感もなくはないが、5月4日の彭州エチレンプラント抗議「散歩」にむけた南都週刊を解職される直前の長平の檄文のようなコラム(5月1日付)。愛国・郷土愛感情によってではなくより普遍的な権利意識によって参加するようを呼びかけている。地震ボランティアの中からそのような意識がどれぐらい育つだろうか? 共産党が地震をめぐって愛国的悲壮感を大々的にあおっている現状では楽観はできない。


長平:どんな理由で彭州の「散歩」に参加するか

人は反CNNのデモに参加したあと、すぐに反環境汚染の抗議行動に加わることがでる。逆もまた然りである。争議と嘲笑、反対が起きるのは、一部の人が愛国主義を空洞化させ、スローガンやレッテルに変え、はては野蛮な行為の隠れ蓑に変えるからである。

アモイ(厦門)と上海の「散歩」行動のあと、ここ数日成都でも大型プロジェクトへの抗議が起こっている。80万トン/年のエチレンプラントと1000万トン/年の石油精製プロジェクトの大規模な工事がすでに成都の北側の彭州で着工している。大多数の成都人は公示も見たことがないし、公聴会の話も聞いたことがない。一部の人は発生するかもしれない汚染に驚き、インターネットと携帯のショートメールで抗議を呼びかけている。アモイや上海と違うのは、今回の事件では、「愛国の熱意を具体的な行動で示そう」、「郷土愛があって始めて愛国だ」などが呼びかけのスローガンになっていることである。

世界には抽象的な国家などというものはなく、どの国も土地と国民で成り立っている。世界には抽象的な権利というものもなく、どの権利も個人の身の上に具体化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よって、「愛家」と「愛国」は矛盾しない。いわゆる「小さな家」と「大きな家」、「大権利」と「小権利」、「大民主」と「小民主」、「大自由」と「小自由」の間は、相互に依存する関係であり、これかあれかでも、どちらが先かでもない。道理に従えば、人は反CNNのデモに参加したあと、すぐに環境汚染反対の抗議の隊列に入ることもできる。逆もまた然りである。争議と嘲笑、反対が起きるのは、一部の人が愛国主義を空洞化させ、スローガンやレッテルに変え、はては野蛮な行為の隠れ蓑に変えるからである。

問題はそこにある。ひとりの友人が立ち上がって言った。「私は成都人ではないが、見るに見かねて今の活動をしている」。実際に、彼女は大多数の成都人よりも多くのことをやっている。ところが愛郷心という観念が強化されると「成都人でない」参加者をいささか困惑させることになる。ちょうど手に五星紅旗をもって中国人のデモ隊の中に現れるフランス人や米国人のように。もしもだれもが必ず無条件に祖国を愛さ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認めるなら、かれらはどう振舞ったらいいのだろうか? われわれは彼らを「外国の友人」と呼ぶことができるが、彼らの同胞はどう呼べばいい? この困惑を解決するためには、愛国愛郷の情感の承認のほかにも社会規範の承認が必要であること、しかも、後者のほうがより重要であることを認め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この規範承認のもとでは、CNNが歪曲報道をしたら、誰でも抗議できる。彭州石化プロジェクトが十分な公示と公聴会を経ていないことについても誰もが抗議できる。

ハーバーマスは21世紀の人類は民族国家から憲政国家に進まねばならないと言っている。私は彼のこの理念に賛同する。しかし、民族国家がいまだに普遍的な事実であることも見出す。愛国主義と民族主義は一種の理解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と共に抜け出すことの難しい普遍的な情感である。しかも、ほとんどの場合それは甘美なないしは崇高な情感体験をかきたてる。四川大学の呉興明教授がハーバーマスの批判理論研究の二大要点をまとめて次のように言っている。ひとつは歴史の事実によって法の論理を否定してはならない。ふたつは美意識をもって社会規範にとって代えてはならない。歴史上あるいは現実の中に、力をたのんで弱い者をいじめる現象を見つけ、それをもって正義などというものは存在しないと思い込み、自分の美しい想像が満足されないとすべて排斥してしまうことは、正に我々が直面している思想の脱臼である。私はこれによって愛国(愛郷)主義と民族主義を理解する。すなわちそれらは一種の歴史的事実であり、一種の美意識(情感体験)であるが、公共圏においては、より社会規範の要求するところに拠るべきである。たとえば、新聞報道は客観公正であるべきであるし、大型汚染プロジェクトは十分な論証がなされるべきである。

アモイと上海の「散歩」が起こったときはちょうど民衆の権利擁護意識が盛り上がっており、思想的な困惑もなかった。これは権利意識が社会規範意識から出ているからである。だから、私が成都の友人に勧めるのは、美しいふるさとへの感情のほかに、より多く権利意識によって彭州問題に参加すべきだということである。君のふるさとがどこにあっても、君が成都にいる限り、君の権利はやはり侵犯されるのだから、君には抗議する理由がある。成都の外にいる人々にとっては、社会規範意識(権利意識)に対する肯定もまた、十分に彼らを支持する理由になるのだ。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73e839607f03ba3fe2d7be368d2fdaa0

廖亦武:大地震記事(1)

2008-05-16 19:30:04 | Weblog

廖亦武:大地震記事(1)

  记得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里特说过,向上和向下是同一条路。
  2008年5月12日,晴转阴,闷热之后,风渐起。
  
  穿过黏糊糊的街道,搭公共汽车,从温江旧城往新城,我的新居正在装修。
  除了昏头昏脑,事先没有任何征兆。金琴在顶楼验收磁砖,尖声尖气打来一电话,内容是什么忘了。总之我刚刚入小区大门,晃荡到楼下,那玩意儿就来了。先是呵呵呵,如同大地在捂着嘴打哈欠,不料紧接着就是放炮似的喷嚏。脚下摇起来,并且在大地的喷嚏中越摇越厉害。由于小时候饿饭饿坏了脑子,我的反应比一般人要慢半拍,所以没明白这就是地震。直到四周的楼群摇摆了两三秒,又筛糠一般哆嗦,天地都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被放在一个不可知的秋千上。有一瞬间,摇摆弧度突然加大,我站立不稳,差点单腿跪下去。我夹在两排楼的中间,我突然感觉楼跟人一样,伸出腿,又踢又踹的,带起一阵阵怪风。吃了摇头丸的树枝。搅成一锅粥的太阳。我机械地转身,醉酒汉一般窜到楼群外,背后,三三两两的人从楼道里逃出来,如一塌糊涂的呕吐物。
  
  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大地的羊癫疯抽够了,才连吐几口粗气,瘫软下来。我的周围充满了人,女朋友金琴边抹胸口边冲我笑,与她一道自顶楼逃出的还有4个装修工人,都在笑。金琴讲述道:
  
  磁砖很沉,工人搬运上楼,才几趟,就满头大汗。4楼的小伙子爬上来,参观我家的装修情况,我招呼他一声,顺便朝楼底望,我看见你掏出小灵通,不知给谁通话呢。
  来不及叫你,4楼的小伙子就搭话,夸我家的阁楼架子弄得结实,还顺手把住铁梯子,摇了摇。不料这一摇,梯子就嘎嘎晃动。他刚说完“啥子破玩意,中看不中用”,就打个冷战。墙摆动起来,室内4个男人还没搞明白,就不约而同地拔腿逃命,夺门时还相互冲撞了一下。搬磁砖的个头矮,反应贼快,才放下磁砖,不及伸腰,就直接抱头鼠窜。估计第一箭步就纵下七、八个台阶,肉球一般,沿楼道蹦两个高,而后顺势翻起来又跑。所以待腿稍慢的到时,他早已拐了一个弯儿。还是骂梯子的小伙子不错,前脚出门,后脚还晓得招呼我一声“快跑”。本来我一女孩子,平时慢吞吞的,此刻也如通了电的马达,忽地扑过去,揪住他的胳膊。小伙子带上我这个拖累,速度虽然慢了点,但我的速度却比平时快了5倍。如同一个溺水者,揪住稻草都不会放,何况是个大活人。我们连滚带爬,下完5层,直至冲出单元门,大地还在摇。
  
  大地还在摇。我却干瞪着眼,甚至记不起伸手扶一把。金琴习惯性地埋怨我只顾自己逃命,我辩解说,根本没意识到这就是逃命。她说你贴着地面,当然体会不到悬在空中的感受。我说你没有“悬在空中”啊。她说差不多,越往上,摆动弧度越大——这一说法在十几个钟头后的亲友通话中得到证实。我的妹妹小飞描述,当时她正在成都市中心一幢电梯公寓的7层,墙上的玻璃镜框及艺术挂件全部摔地上,她如同站在一翻动的筛子内,跌了好几跤。而十几层以上,惊叫、哭泣、物件倒塌以及玻璃碎裂交织成滚滚雷声,直达天庭。作家朋友汪建辉居11层,在躺椅里,几番挣扎,也没站立起来。他就像一个刚出生的无助婴儿,“在摇篮内听天由命地渡过了特大地震”。
  
  学者兼藏书家冉云飞居8层,正睡午觉,懵懵懂懂被抛下床,只来得及光脚抵达3米外的卧室门,就被稀里哗啦垮塌的书墙吓软了。同样在睡午觉的学者李亚东,居底楼,比冉云飞幸运的只是光溜溜地冲出了室外,哦,还裹着一床棉被。基督徒学者王怡居13层,头脑出众,也只能做到扑向床头,在神的震怒中,堵枪眼一般盖住诞生不久的幼儿。77岁的诗人兼学者流沙河居4层,第一反应是钻书桌,大震之后才被夫人拽出户外。流落至大街时,百姓已倾城而出,交通堵塞,满目恐慌。诗人突然记起桌上的半截文稿没收拾,遂执意返回,再度撤离时,就打一把雨伞,直接住进了街对面的大慈寺。
  
  下午5点左右,我和金琴不得不脱离装修了半截的新居,因为保安骑着摩托在小区内巡逻,竭力劝说恋恋不舍的居民们离开。几十幢楼,几百个单元的楼梯底部,都浮现出触目惊心的裂痕,有的外墙裂痕长达数米。居民们埋怨着,抗议着,又无可奈何。我和金琴继续前行,沿途的街沿和草坪,都布满了人群;20多分钟后,我们被迫在温江公园附近滞留,因为平时稀稀落落的六车道早已堵死,交警正忙着疏导;而占地约两公里的公园内,自发的避难居民像牛皮癣一般,支帐篷,铺塑料布,吞噬着每一块绿地。人造垃圾转瞬就弥漫开去。
  
  云层越压越低,起风了,金琴感觉到零星的雨滴,就说快变天了,我们回去加衣裳。好不容易捱拢临时家门,一幢污水四溢的弓形旧楼,却见警察正在拉黄色警戒绳,原来底层的一处门脸塌下大滩水泥碎块。金琴心惊肉跳道:今晚我们在外面住吧?而我却固执地抓紧她的手,绕路进楼,直趋4层。进门很意外,没有想象里的满目狼藉。就迅速拾辍散落于地的书、口杯及各类杂物。待加衣再出,天已擦。街上更加人声鼎沸,百姓在各类店铺潮水般涨落,癫狂抢购干粮。我们饿极了,在人流里泥鳅似的窜了数十分钟,大小饭馆或客满,或关门。我们挤入一家小面店,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排不上号,急得我粗着喉咙大叫,而四周食客却聋子一般,将脸埋入碗里,吃,一个劲地吃。
  
  只能忍饥败退。并在另一家糕点铺前,抢到手几块蛋糕;而不喜甜食的金琴,在桥头捞着几支烟熏火燎的烧烤肉串。接下来的时光,就是在街头,漫无目的瞎逛。手机终于有信号了,我和金琴忙着与亲友联络,报声平安,彼此都松口大气。
  
  据官方公布,此次地震中心是四川的汶川县,震级为7点8,百里之内的周边地区包括马尔康、雅安、绵阳、阳、都江堰、成都等。而四川省地震局副局长却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地震为8级以上,相当于32年前造成24万人死亡的唐山大地震了。一位都江堰市的朋友在电话里惊呼:二王庙大门塌了,普照寺的主殿垮了,满街废墟!满目尸体!接着电话就断了。
  
  午夜11点多,我们从喧哗中一步步走向寂静,此时官方公布的死亡数字已上升至8000余人。在楼梯口,一对鬼影自墙根闪出,定睛一认,原来是白发苍苍的老夫妇,腋下还夹着塑料布和棉被。金琴好心地问:快下雨了,老人家还出去吗?老头却反问:整个楼都跑空了,你们还进去吗?
  
  没有一丝灯火,我们互握着手,凭感觉向上摸,犹如进入传说中的阎王殿。我叹息道:今晚有多少老人露宿街头?真有这个必要?金琴解嘲道:越老越怕死嘛。
  
  继续登楼入室,开灯,开电视。墙壁打了几下冷战,瓶子里的矿泉水晃动起来,又一次清晰可见的余震!我等待着电脑开机,等待着涂抹我的记录,脚底又震动一下,一股来自大地深处的电流,顺着椅子腿朝上爬、爬。
  
  我会像成千上万的地震死难者那样,突然下坠么?
  
  记得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里特说过,向上和向下是同一条路。

出典:http://minzhuzhongguo.org/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4845


梁文道:表現は違っても、万民一心

2008-05-16 13:33:43 | 中国異論派選訳
地震後の政府の対応に対する批判的言論への規制を批判した文章。この文章を掲載したあと、一時当該サイトの閲覧ができなくなった。また、豆瓣への転載はすぐに削除された。

表現は違っても、万民一心

梁文道 2008年5月15日

四川震災のあと、多くの人々と同じように私も寝付けなかったので、テレビとパソコンにしがみついて新しいニュースを待ちながら、居ても立ってもいられず、自分が何をできるか考えた。募金と読経のほかに、私のように現場から遠く、しかも専門技術のない人間に何ができるのだろう?

それから、震災前の予報業務に対し人が疑問を呈しているのを見た。それによると、5月3日の夜に四川省ガワ(中国語で阿壩、チベット語でNgawa)州防震減災局に、住民からまもなく大地震が発生しそうだという情報の確認の電話が入っていた。しかし、当局はデマだと思い、デマの打ち消しにとりかかり、四川省人民政府のオフィシャルサイトに関係当局の「説明により、村民の恐怖を取り除いた」というニュースを乗せた。また、ある人は被災地の学校の建物に問題があると批判し、手抜き工事が行われたのでなければ、あんなにたくさんの学校が倒壊するはずがないと述べた。

これらの反省の言論が発表されると、一部のネット利用者の不満を引き起こした。彼らは、こんなときはみんな心を一つにして災害支援に当たるべきで、脇であれこれ批判したり風刺したりすべきでない。空論より行動だ、という。銭鋼さんも「今は住民を救うかなめの三日間だ」(「南方都市報」2008年5月14日)の中で次のように指摘した。「一部のメディアの友人は、焦点を問責と反省に合わせている。私は君たちに言いたい。君たちがやろうとしていることはやるべきことだが、今はその時期ではない。一部のメディアは、震災情報がまだはっきりしないうちから、主題を先行させ、筋書きを練っているが、それはもっと時宜に合わない」。

私は銭さんの言うことに完全に同意する。基本的事実がまだわからないのに、筋書きを作るのは、たしかにメディアの根本倫理に反する。しかし、私は市場化時代のメカニズムの冷たさもわかっている。メディアの編集者や記者たちがどうして私たちのように切実に悲しまないことがあろうか? 彼らもこっそりとたくさんの現金と物資を寄付し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ただ激烈な競争の中から抜け出すには、自分の独特の視点を探す必要があるので、頭をひねって他人と違うテーマを考え出し、震災関係だらけの報道の中で独自の道を切り開こうとしているのだ。

一部の今から焦点を反省と問責に当てている論者に対して私は簡単に批判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私は彼らの意見は全く冷やかしの気持ちに基づくものではなく、一種の思いやりの表現と信じている。こんなに大きな地震に直面して、黙祷と祈りと寄付のほかに、かれらはより多くの表現の道を探しているのだ。考えてみれば、君も自然にこの現実はどうして発生したのか、悲劇は避けられなかったのかを問うことだろう。君はまた自然にこうしたことをどうやったら防止できるのか、より多くの、より良い予防措置はなかったのかを考えるだろう?

だれも「空論」をもてあそぼうとはしていない。問題は災害救助を激励するほかに、言葉で哀悼の意を表するほかに、大多数の人は一体何ができるのかということだ。人の思惟は広く、無限ともいえる。そして言論の表現はこの無限思惟の直接の産物である。彼らが今言いたいことを今は言わせないということは、ある意味でみんなに一種類の思惟方式だけで万民一心の崇高さを示すよう強いることである。

われわれはよく「万民一心」を強調するが、それはかならずしも差異が存在するという事実を否定するものではなく、差異の存在が許される時と許されない時の最良の時期の線引きをしようとするに過ぎない。だから、聖火リレーが対立を引き起こしたとき、一部の人は「一致して外国に対抗する」ことを強調し、仲間内の批判を止めるよう主張した。チベットで騒乱がおきたときも団結して暴徒を非難し、自分は何も反省する必要はないとした。しかし、誰が万民一心のために差異を棚上げする合理的な時期の線引きをするのか? どんな基準によって? いわゆる「万民一心」とはどんな「一心」なのか?

同じように、たとえ地震後の災害救助があまりよくないと批判する友人に対しても、「万民一心」の猿ぐつわで彼らの口をふさいではならない。彼らにどんな問題があったとしても、せいぜいみんなの感情を考慮していないだけ、人の心をつかむことがわかっていないだけである。だから言った言葉が人に聞き入れられないどころか反発まで招いた。しかし、差異はやはり簡単に抹殺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し、反対意見や異論の出現する時期も決めておくことはできない。つまり、我々には線引きをする能力も権力もない。いわんやみんな同じ気持ちであって、思考の方向が違うだけなのだから。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740dc6bc723dc505e3224acc0cdaefe0

梁文道:表現は違っても、心は一つ

2008-05-15 14:29:48 | Weblog
梁文道: 表現は違っても、心は一つ
梁文道 @ 2008-5-15

四川震灾发生之后,我和许多人一样,无法入睡,只能日夜守在电视和电脑旁边,一边等着最新的消息,一边忧心如焚地思忖着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除了捐款与诵经,我们这些身在远方而且没有专门技能的人,到底还能帮上些什么忙呢?

然后我看到有人开始质疑震灾前的预警工作。据说早在5月3日晚上就有群众致电四川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查询将要发生大地震的消息;可是当局视为谣传,于是开始了“辟谣工作”,并在四川省人民政府的官方网页上发布在有关当局的“主动解释下,解除了村民的恐慌情绪”的消息。再来则有人批评灾区的学校建筑有问题,其中极可能发生了偷工减料的情况,否则倒塌的怎么多是学校呢?

这种种反思言论发出之后,自然会引起一些网民的不满。他们会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大家应该一心救灾,而不是坐在一边批评这个讥讽那个,与其空谈,不如行动。钱钢先生也在《现在是解民于倒悬的关键三天》(《南方都市报》2008年5月14日)一文中指出:“有的传媒朋友,现在就把注视的焦点集中在问责和反思。我想对你们说,你们想做的这一切都应该做,但现在不是时候。至于有的传媒,震中信息尚且朦胧难辨,就已经主题先行,搞策划,玩深沉,就更不合时宜。”

我完全同意钱先生所言,在基础事实都还没办法弄清楚之前就开始大搞策划,确实有违媒体的根本操守。然而我又明白此乃市场化时代的机制冷酷,那些媒体的编辑与记者何尝不伤怀急切如你我,说不定他们私下还捐赠了许多现金与物资。只不过为了在剧烈的竞争之下脱颖而出,找到自己独特的角度,于是想方设法地构思和别人不同的主题,试图在一片震灾的报道中独树一帜。

至于那些现在就把焦点放在反思和问责的论者,我就实在不敢苟责了。我相信他们的意见实在不是源自凉薄的心态,而是另一种关怀的表现。受到这么大的震动,除了默哀、祈祷与捐助,他们一定还想找到更多的表达途径。思量下来,你很自然地就要问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悲剧是否真的不可避免;你也很自然地会想这一切又该如何防止,是不是还有更多更好的预备工作呢?

没有人只想“空谈”,问题是除了为救灾抢险的工作打气,除了以言语表达哀思之外,绝大部分的人还可以说些什么呢?人的思维广阔,及至无限;而言论的表述则是此无限思维的直接产物。要他们不在这时候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某程度上就是要求大家只能用一种思维方式去体现万众一心的崇高。

我们常常强调“万众一心”,不一定是否认差异存在的事实,只是总想界定差异存在与不存在的最佳时机。所以在奥运火炬惹起对立的时刻,有人就要再三强调“一致对外”,停止批评自己人。在西藏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应团结起来谴责暴徒,不要来什么反省。然而,谁去界定万众一心暂停差异的合理时刻呢?基于什么标准?所谓的“万众一心”又该怎么个“一心”法呢?

同样地,对于那些即使批评防震救灾工作做得不够好的朋友,你也不能用“万众一心”的布条去暂时塞住他们的嘴。如果他们有任何问题,那顶多是不顾大家的感受,不懂方便善巧的法门,所以说出来的话不只令人听不进去还徒惹反感。不过,差异毕竟是不容易抹煞的,连另类意见与言论出现的时机也是不能确定的。因为我们没有这种能力和权力。更何况大家或确实享有同一种心情,只是思考的路向不同罢了。
出典:http://www.bullog.cn/blogs/liangwendao/archives/137239.aspx

梁文道:市民の自助を認めさせよう

2008-05-14 21:35:29 | 中国異論派選訳
今年の旧暦の年頭に当たって書かれた文章だが、今回の四川大地震の災害救助と復興にも示唆に富む文章である。

梁文道:市民の自助を認めさせよう
(ネズミが群れとなり、市民の自助を進めよう)

2008年2月9日

天災を前にして批判されない政府はない。幸いわれわれは必ずしも政府に依存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わけではない。

1995年の「阪神大震災」は日本では数十年ぶりの深刻な地震で、死亡者は6500人に達し、臨時のプレハブ住宅に入った人は32万人にも上った。当時の村山富市首相は、地震発生後一日たってやっと全国的な救援体制をとったので、対応が遅いと批判された。しかも、「災害対策本部」設置後も、政府や自治体の行動は遅かった。そのため私はテレビで驚くべき場面を見ることになった。数千人の家を失った被災者が、あわてず騒がず並んで、静かに救援物資の配給を待っている! こんなにものろい官僚システムとこんなにも質の高い市民の強烈なコントラスト!

政府職員は遅かったが、民間の行動は非常に速かった。日清食品はすぐにインスタントラーメンを車で届け、キリンと朝日は大量の飲料水とボトルのお茶を運び、NTTは避難所付近に臨時の公衆電話を450ヶ所架設した。これら自発的な会社のほかに、各種慈善団体とNPOは群れをなして出動し、また臨時に参加するボランティアをおおぜい受け付けた。そして、救援物資を配布したり、被災地の秩序維持に当たったりした。小中学校は校門を空けて被災者を受け入れ、病院の医療職員は各地でテントを広げた。一番の美談は、ヤクザ組織の「山口組」が慈善団体を組織し、刺青が入って指の欠けた親分子分が瓦礫の中からの救助要員になったことだろう。

1999年台湾の「921集集大地震」では、地震発生後最初に駆けつけた「慈済」ボランティアから、何年もあとの自発的コミュニティ再建まで、どこでも民間の力があった。実のところ「南アジア大津波」であれ、米国の「カトリーナ ハリケーン」であれ、反応が最も早く、作業の効率が高かったのは、どれも政府機関ではなく、民間組織だった。

今回の「百年に一度」の大雪では、縦割りの政府機関の間のギクシャク、制度の欠陥、危機管理の不足、インフラの脆弱さのほかに、一番遺憾であったのは民間団体の不在である。中国人はみんな冷たくて同情心がないのだろうか? もちろん違う。私たちは無数の企業が災害募金をし、多くの庶民が自分で重い救援物資を持って人であふれ帰った駅に駆けつけ、一部の出稼ぎ労働者は自分よりも遠い人に乗車の順番を譲ったことを知っている。中国社会の人心がいくら悪くても、価値観がいくら虚無的であっても、天は見捨てず、雪がいくら舞っても、世の中には温情があった。

問題は民間に同胞を救済する決意がなかったことではなく、救おうとしてもその方法がなく、どこから手をつけていいかわからなかったことだ。評論家の笑蜀は最近広く読まれた『欠けているのは物ではなく、柔らかな心だ』という文章の中で、彼の広州駅での見聞を紹介している。「私は現場で救援物資がたくさんあるのを見た。あちこちで天井まで積みあがっていた。しかしどれも梱包されたままで開梱されていない。そして、開梱されていない救援物資の横で、多くの女性や老人が薄いシーツにくるまって地面に寝ていた。親切な人が送った物資はほとんど彼らの手元に届いていない。原因は何か?」。

これこそが問題だ。なぜか? なぜ資金はあり、物資はあり、親切なボランティアもいるのに、支援を受けるべき人は地面に横になって震えていたのか? 笑蜀さんはその一つの原因は関係当局者が冷たく、災害救助を公費出張とみなしているからだという。つまり、進んで民間の力を借りようとしないばかりか、ボランティアの熱意を仕事の邪魔だとみなしている。しかし、わたしは彼が言う「柔らかな心」のほかに、もっと重要なのは実は「もし普段からNGOを十分成長させて、自由に活動をさせていたら、こういうときに集めるのも簡単であり、集まったらすぐに力を発揮する」ということだ。

健全な市民社会があり、活発な非政府組織があれば、近年のような国際的な大災害に直面して「集めるのも簡単であり、集まったらすぐに力を発揮する」必要があろうか? 彼らは集めなくても自分から来て、あちこちで活動を始める。改革開放以降、中国はすでに昔の全能型国家ではなく、政府は徐々に市場と各種の個人生活の領域から退いているというが、一部の公務員はいまだに人民の自発的行動を干渉とみなし、不信感を持っている。民間に人がいないのではなく、組織がないだけだ。非政府組織は、いまだに灰色の活動空間の中にいる。多くの大きな組織は一旦何か問題に取り組もうとしたら、全く自主独立の決定権がなく、政府の指示と動員を待つしかない。国際的非政府組織と近年生まれた民間慈善団体は、比較的独立していて機敏であるが、やはり頭を低くして進まないと、地雷を踏んでしまう。

資産が一億元を越える湖北省の富豪の王元山は最近次のように言った。「生きているうちに、私は1億元以上のすべての資産を無償で政府に寄付する」。これは実に可笑しな話しである。可笑しいのは王さんの感動的な熱意ではなく、富豪が民間の慈善団体に寄付するのではなく、世界で一番たくさん外貨を持っている中国政府に寄付することだ! 同じような状況が正にこの雪害のさなかに発生しているだろう? 募金というと誰もが思いつく対象が政府である。民間の善意の募金と国の補助金が不良地方当局の「生き馬の目を抜く」式の何重もの収奪に遭わなかったとしても、一線の公務員が人民の熱意を冷淡に扱わなかったとしても、すべての資源を一つの蛇口に集中するだけに過ぎない。しかし、全世界の災害救助行動の中では、一番効果がないのが正に一つだけの蛇口式のやり方である。たとえ「百年に一度」の天災に遭っても、は関係当局に救助の道を独占させてよいものだろうか?

じつは少なからぬ政府機関が近年徐々に政府の限界と民間組織の潜在力を理解し始めている。多くの問題の解決に必要なのは、唯一の強大な政府ではなく、活力に満ちた市民社会である。去る2007年は多くの論者にとって「中国市民社会の元年」であった。「闇レンガ工場事件」から、「華南トラ事件」、「重慶収用拒否家庭事件」、「アモイ パラキシレン プラント事件」まで、中国市民の意識と尊厳は覚醒してきている。新しい一年にこの歩みが止まることなく、13億人の見たところ平凡なネズミが集団となって驚くほどの力を発揮することを願おう。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3e6b5b70f999a2b3f05eb0c21112b5de

シンポジウム:60年目のパレスチナ難民

2008-05-14 20:57:44 | Weblog
  
    ―2008年のガザとレバノンから―

今年は、第1次中東戦争によって、パレスチナ人が難民として故郷を追われた
「ナクバ(破局)」から60年です。ナクバから60周年を記憶する催しなどが
パレスチナ人の居住する世界各地で現在開かれています。

当初70万人といわれた難民は、この60年間で400万人以上になり、第三世代
第四世代の子どもたちが、ヨルダン川西岸、ガザ、レバノン、シリア、
ヨルダンなどの難民キャンプで育っています。

パレスチナ難民は世界中の難民の4人に1人。故郷に帰ることも、生まれ育った
諸国に帰化することもかなわず、相変わらず不安定で貧しい生活を続けています。

レバノンでは、昨年夏難民キャンプの一つがレバノン軍と武装グループの
戦闘で破壊されて4万人が家を失い、再び避難生活を余儀なくされています。

人口150万人の7割が難民のガザは、昨年以来、厳しい封鎖と経済制裁に苦しみ、
停電、物資の不足、燃料不足、医療を受けられず死亡する人々や栄養失調の増加など、
ごくあたりまえの生活が送れない状況です。
 
60年を迎えるパレスチナ難民の現状について、ガザとレバノンからの最新報告を聞き、
私たちに何が出来るかを考えるシンポジウムです。

広い視野からパレスチナ問題を高橋和夫さんに語っていただきます。また
現在、ガザに滞在中のジャーナリスト古居みずえさんの報告があります。

日時:5月25日(日)14~17時
会場:東京・築地本願寺 講堂 
    東京メトロ日比谷線・築地駅すぐ
    http://www.tsukijihongwanji.jp/tsukiji/map.html
お話:
  「改めてパレスチナ問題を検証する(仮題)」高橋和夫さん(放送大学教授)
  「ガザからの報告」古居みずえさん(ジャーナリスト、予定)
  「レバノンからの報告」中村哲也(当会職員)ほか

参加費:500円

お問い合わせは・・・
**************************************************
特定非営利活動法人 パレスチナ子どものキャンペーン
Campaign for the Children of Palestine(CCP)
〒171-0031 東京都豊島区目白3-4-5 アビタメジロ603
Tel:03-3953-1393 Fax:03-3953-1394
Email: ccp@bd.mbn.or.jp
HP:http://www32.ocn.ne.jp/~ccp/

梁文道:市民の自助を認めよう

2008-05-14 15:20:04 | Weblog

梁文道:市民の自助を認めよう

让老鼠成群,让民间自助
 
 
日期:[ 2008年2月9日 ] 版次:[ AA02 ] 版名:[ 时事评论 ] 稿源:[南方都市报]
 
  ■媒体思想之梁文道专栏


  没有一个政府在面对天灾的时候不挨骂,好在我们不一定总是要依赖政府。


  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是日本数十年来最严重的一场雪灾,死亡人数高达6500人,需要搬进临时组合屋的则有32万人。当时的首相村山富市在地震发生了一天之后才开始动员全国的力量,被人批评为反应迟缓。而且在“灾害对策本部”成立之后,各级政府部门的行动还是慢了半拍,于是我们才会在电视上看到令人震惊的场面:几千个无家可归的灾民居然不慌不忙地排着队,静候救援物资的发放!如此迟钝的官僚系统与如此高质的公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政府人员来晚了,但是民间的行动却非常迅速。日清食品立即派车发送即食面,麒麟和朝日运去了大量的食水和罐装茶水,日本电信公司则在避难所附近架设临时公众电话共450架。除了自动自发的商业机构,各种慈善团体和民间组织更是空群出动,同时大量接纳临时报名加入的义工,有人从外地来帮忙分发物资,有人组织民间纠察队负责灾区的秩序;中小学打开了校门接纳灾民,医院的医护人员在各处架起了帐篷……最是一时佳话的,乃帮派“山口组”也成了慈善组织,文身断指的大哥小弟一下子都变为瓦砾堆中的抢险人员。


  1999年台湾“921集集大地震”,从灾后第一时间赴现场的“慈济”义工,到多年之后的自发社区重建计划,更是处处可见民间力量的身影。事实上,无论是“南亚大海啸”还是美国的“新奥尔良风灾”,反应最即时、工作最有成效的,都不是政府部门,而是民间组织。


  最近这次“百年一遇”的超级大雪灾,除了让我们看到政府架构条条块块间的不协,机制的缺陷,危机管理的不足与基础建设的脆弱之外,最令人遗憾的莫过于民间社会的缺席了。是不是中国人都很凉薄很没有爱心呢?当然不,我们知道有无数的企业正在发动救灾捐款,许多平凡的老百姓自己提着沉甸甸的物资走到人满为患的车站,更有一些民工愿意让比自己住得更远的人先行上车。中国社会的人心再坏,价值观再虚无,但天不亡我,漫天飞雪,犹有温情在人间。


  问题不在于民间没有救济同胞的决心,而在于欲救无从,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评论家笑蜀在近日流传甚广的《缺的不是物,缺的是柔软的心》一文中谈到了他在广州火车站的见闻:“我在现场看到的捐赠物资很多,好几个地方都顶到了天花板,但都成包成包的没开封,而就在这些没开封的捐赠物资旁边,很多妇女和老人都盖着单薄的床单席地而眠。热心人士捐赠的物资很少发放到他们手上,原因何在?”


  这真是个好问题。为什么?为什么钱有了,物资有了,热心的志愿人士也有了,但应该获得帮助的人还是得躺在地上颤抖呢?笑蜀兄认为其中一个原因乃在于有关部门人员的冷漠,把救灾当交差,所以才会不只不主动征召民间力量,甚至还将志愿人士的热诚当作碍事的麻烦。但我认为除了他所说的“一颗柔软的心”以外,更重要的其实是“如果平时让NGO充分发育,让他们有自由的广阔天地,这时就不难召之即来,来之能战”。


  其实要是有健全的民间社会,有活跃的非政府组织,见诸近年国际上历次大型灾难,你又何需“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呢?他们根本就会不请自来,遍地开花。虽说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全能型国家,政府逐步退出市场和各种私人生活的领域,但部分公务员仍把人民的自愿行为看成干扰,反映出一种不信任的态度。民间不是没有人,他们只是没有组织。而非政府组织,始终存活在一个灰色发展空间之中。许多规模庞大的老组织老机构一旦遇上什么事,根本没有自主独立的决策能力,只能听任上头的指示动员。至于国际性的非政府组织和近年新兴的民间慈善团体,虽然比较独立灵活,但也不能不低着头走路,唯恐越雷池半步。


  家产上亿的湖北富商王元山最近宣布:“有生之年,我要将过亿的全部家产无偿捐献给政府”。这真是个大笑话,可笑的不是王先生感人的热诚,而是富商不捐钱给民间慈善机构反而要把钱交给全世界外汇储备最高的政府!同样的情况难道不也正发生在眼前的雪灾之中吗?一提到捐助,大家马上想到的对象就是政府。就算民间善款和国家补助没有经过无良地方部门“雁过拔毛”式的层层盘剥,就算前线公务人员没有冷淡地对待人民的热情,这也只不过是把全部的资源都集中在一个水龙头而已。而在全世界的危急救灾行动之中,最无效的恰恰就是只有一个大水龙头的做法。难道连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天灾,也还要让有关部门去垄断救助的一切法门吗?


  其实不少部门在最近几年已经渐渐体会到官方的局限与民间组织的潜力了。很多事情需要的不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政府,而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公民社会。过去的2007年在很多论者眼中是“中国公民社会的元年”,从“砖窟事件”、“华南虎事件”、“重庆钉子户事件”直到“厦门PX事件”,中国公民的意识与尊严都在不断地觉醒。但愿这个步伐不要在今年停下来,让13亿看似平凡的老鼠发挥群体的惊人动力。


  (作者系资深媒体人)
出典:http://epaper.nddaily.com/A/html/2008-02/09/content_384966.htm


陳思:チベット事件についての討論ノート

2008-05-13 23:01:51 | 中国異論派選訳
梁文道の「最大公約数」で在野の学者として触れられている陳思の当該論文。

陳思:サロンでのチベット事件についての討論ノート

2008年3月25日

今回のチベット自治区と他のいくつかの省のチベット人地区の各地で起こったデモと暴動について、北京政府は厳粛に中国民衆と全世界にむかって「ダライ集団が背後で計画し扇動した」確かな証拠があると言った。ネット上でも多くのコメントが、中国政府はチベットの経済開発にこれまで大きな支援をし、チベット人の生活も天地がひっくり返るような変化をしたのだから、チベット人は満足して感謝すべきだと言っている。しかし、ほとんどの人は知らないだろうが、1959年にダライラマがやむなくチベットを離れてインドに避難して以降今日に至るまで、毎年老若男女数千人が、非常食を背負って、徒歩でヒマラヤ山脈という世界の尾根を越え、中国とネパールの国境守備隊を避けつつ、インドのダライラマのもとに逃れているのである。海抜数千メートルの雪山を越えてゆく過程で多くの人が凍死したり餓死したり転落死している。チベット亡命政府のあるダランサラの病院には、毎月新しい亡命者が入院してくる。その多くは途上でひどい凍傷にかかり、手や足の切除手術を受けなければならない。中国人はすでに経済発展を中心に考えることに慣れてしまい、経済が発展することがすべてだと考えている。また、ほとんどの中国人は宗教生活や精神生活の体験がない上に、政府の宗教に対する歪曲された宣伝とチベットの歴史の周到な改ざん(例えばいわゆる農奴制)の結果、中国人がチベットでチベット人を理解できなかったり、チベット人に対して無礼な行為をしたりするのは全く自然なことだ。北京政府はこの数十年の宣伝と教育、経済的利益によってチベット人は政府に感謝していると思っていた。しかも、政府の宣伝のもとで、「ダライ集団」に対して反感を持っていると考えていた。しかし、北京政府は失敗した。経済開発はやったが、受益者はチベット人ではなく、外から押し寄せてきた四川人を中心とする中国人である。経済的にも政治的にも、チベット人地区全域で、チベット人は徹底的に周縁化され、差別され、排斥されている。私はチベット各地区で多くの地元の人と話しをしたが、多くの人が生活水準はたしかに上がったが、社会的地位はむしろ下がったと感じている。政府はチベット人に対しダライラマの写真と著書を持つことを厳禁しているが、実際にはほとんどどの家庭でもダライラマの写真を秘蔵している。たとえそれがペンダントのように小さいとしてもだ。このことから、チベット人は心の奥深くでダライラマを慕っていることがわかる。

ラサの町は、見たところ非常に繁華な町で、数え切れない大小の商店、百貨店、娯楽施設がある。しかしこれらは基本的に中国人のものであり、チベット人の所有はほとんどない。そればかりでなく、ほとんどが中国人であるタクシー運転手は、チベット人を見るとよけて走り、できるだけ乗せないようにし、ときには面と向かって乗車拒否をする。彼らはチベット人の服が汚く、体臭が臭いと考えている。チベット人は自分の土地で、差別される少数民族、二等市民になっている。彼らは心の中で差別され、いじめられているという強い屈辱感を抱いている。この種の屈辱感と怒りがある程度まで蓄積したら、必ず爆発するであろう。だが、チベット人が希望しているのは北京が非難しているように独立だろうか? 私の知っている限り、大多数のチベット人はまず自分を中国国民だと考え、その次にはじめてチベット人だと考えている。だから、彼らの心が求めているのは、決して独立ではない。大多数の人は実のところ「独立」が何を意味するのかよくわかっていない。彼らは独立したら、自分たちの生活ができて、差別や辱めを受けなくてもすむと感じている。

では、インドのほうの状況はどうだろう? ダライラマが1959年にインドに行ってから、何回かの海外視察のあと、このチベットの最高指導者は民主主義が良いと感じ、必ず民主主義を実現しようと決めた。そこで、歴史上はじめて君主が強制的に民主主義改革を行うという状況が出現した。上から下への民主主義の実行である。90パーセントの亡命チベット人はこれを理解できず、投票においても反対した。かれらはダライラマの権威は他をもっては代えがたく、他の人が彼らのリーダーになることは受け入れられないと考えている。しかし、ダライラマは民主主義が人民にとって良いといって譲らず、不退転の決意で古いガシャ制政治体制を解散し、議会制の内閣政府を組織した。内閣総理と各大臣は亡命チベット人全員の投票で選挙し、ダライラマ自身は総理でもないし、いかなる実際の職務にもついていない。しかし、私の観察によれば、彼は今でも実質的なリーダーである。内閣はダライラマの路線を実施することが主であり、亡命チベット人の大多数がダライラマの平和路線を支持している。

もちろんダライラマの路線を支持しない者もいる。彼らはダライラマよりはるかに急進的であり、その政治的要求は「大チベット地区」の独立である。彼らは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を組織し、集会を行い、チベット人と海外に向けて宣伝することにより、彼らの独立要求を表現し、影響力の拡大を目指している。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のメンバーは大多数が高い教育を受けた学生、学者、商人が中心であり、庶民は少ない。そのリーダーは多くが欧米留学から帰ったチベット人である。

初期には、たとえば2000年以前には、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のメンバーはみな若かった。彼らの独立獲得の手段も平和的だった。多くの場合亡命政府のサポート的な活動をしていた。そのころ、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にはいくつかの特徴があった。第一、彼らは若く、大学生と学者を中心とするグループだった。第二、彼らは穏健で、暴力的手段は主張していなかった。第三、2001年のころ、私はそのメンバーと話したが、彼らはダライラマを非常に尊敬しているようだった。ただ、彼らはダライラマが善良すぎて、政治の醜さをわかっていないといっていた。例えば、ダライラマの兄が北京政府と交渉しても、すでにN回も北京政府にもてあそばれている。彼は政治的に善良すぎるし、理想主義的過ぎるのではないか?! ダライラマはしばしば数万人の集会の場で、チベット人に向かって言う。私と北京の交渉は非常に楽観的であり、たぶん二三年後には進展があるだろう。これを聞いた多くのチベット人の感覚は、ダライラマは良い宗教指導者で、温厚な人であるが、それゆえに、彼は政治を簡単に考えすぎているというものだった。後に北京での交渉が再び決裂したとき、チベット人にとっては、集団的辱めの効果があった。ダライラマはチベット人に、もう少し待ちなさいと言った。70~80年代からずっと彼はこの調子であり、いつも楽観的に二三年後にはチベットに戻れると言ってきた。21世紀に入ってから、亡命チベット人たちは徐々にインドなど国外での亡命生活に適応し、また徐々にダライラマの楽観に適応して行った。

たぶん2003年の交渉が失敗したことは、またもチベット人に対する深刻な集団的辱めであった。北京側はほとんどダライラマの兄に会わなかった。ダライラマは交渉前に公の場で、北京政府が我々の宗教生活を尊重し、我々の風俗を尊重することだけを望み、他の経済、軍事、外交などはすべて北京政府が管理しても良いといっていた。しかし、ダライラマの兄はほとんど北京政府と本当の交渉ができず、北京は一貫してダライラマは独立を求めていると主張した。こちらでダライラマが独立を求めないといったばかりなのに、あちらの北京政府はすぐにダライラマに誠意がなく、独立を諦めていないと発表した。大陸の中国人はダライラマが独立を求めていると信じていることを、国際社会ははっきりとわかった。このような環境は、すべての亡命チベット人にとって辱められていると感じられ、ダライラマの路線に再び疑問が生じた。一部の急進的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メンバーは、ダライラマと決裂するという張り紙まで張り出した。もっと急進的な者は、彼を殺して独立の道を掃き清めると公言した。悪く言えば、ダライラマは子供である。天真爛漫で寛容。これでは政治的に受身となり手練手管に長けた北京政府にもてあそばれてしまう。北京政府はダライラマがいまでは交渉カードをまったく持っていないと考えている。だから、彼の死だけを待っており、彼が死んだら、チベットには精神的指導者がいなくなるから、そうなれば処理しやすいと考えている。

十一世パンチェンラマのことがダライラマに非常に大きな教訓と警告になったので、彼もこの点はわかっている。(君たちは活仏の伝統を知っているだろうか? ダライラマとパンチェンラマはともにツォンカパの高弟であり、彼らは転生してもツォンカパを守護すると誓った〔参照:http://www.tibethouse.jp/dalai_lama/hh_and_pl.html〕。もし、ダライラマが先に亡くなったら、パンチェンラマがその転生霊童を探し出す。逆もまた然りである。この二人の伝統はすでに十数代の長きにわたって続いている。現在のダライラマは14世、パンチェンラマは11世である。だから伝統に従えば、第10世のパンチェンラマが亡くなったら、チベットのタシルンポ寺(扎什倫布寺)が彼の遺言により、11世転生霊童を探し始める。タシルンポ寺は北京に探索の進捗状況を伝えると同時に、もしくはその前に、インドのダライラマに最新の進捗状況を報告していた。よって、ダライラマは北京の前に、11世パンチェンラマを確認した。そして彼の指示により地位継承式を行った。北京は知らせを聞いて激怒した。それに続いて起こったことは、わずか10歳の11世パンチェンラマが父母らと共に忽然と姿を消し、今に至るまで消息不明となったことである。われわれは国外の宗教団体が当時10歳だったパンチェンラマを捜索しているのを見る。これらのことは大陸の中国人はみな知らない。かつて記者会見で、外国の記者が質問をしたら、中国政府のスポークスマンは次のように答えた。「君たちは心配しないでよい。彼は問題なく生きている。外部の妨害を望んでいない」。この回答は11世パンチェンラマがまだ死んでいないことを間接的に物語っている。今私たちが見るパンチェンラマは、本当のパンチェンラマが失踪してから、北京政府が鳴り物入りで引っ張り出してきた少年だ。彼は二年前に修行を終えるとすぐに活仏日記を出版し、共産党がいかにすばらしいか、共産党の温情がいかに深いかを述べた。これは共産党の教育が非常に成功したことを物語っている。もし今の14世ダライラマが死んだら、伝統によれば15世ダライラマが出てくる。そのとき北京政府は再び転生霊童の人選と教育を操るだろう。だからそのような状況を避けるために、ダライラマは14世のダライラマがたぶん最後になるだろうと発表した。

では、ダライラマが転生しないとき、チベットの政治宗教リーダーは誰が担うのか? 我々が知っているのは、カルマパ17世である。彼はすでにインドに亡命し、自分の上師(ダライラマ)と一緒にいて、仏法と政治についてすでにだいぶ成熟している。いくつもの形跡から見て、彼がダライラマの継承者だろう。カルマパ17世がインドに行ったのは、自分の上師と会い、系統的な教学を授かるためだった。世俗権力の観点から見ると、彼は二十数歳で、継承者に内定したことになる。彼のチベット民族と仏教学会における権威はますます高まっており、インドでの住まいもダライラマの近くである。

問題は、ダライラマの権威を、かなり長きに渡って、カルマパは代替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ということだ。たとえダライラマが10年後にやっと亡くなったとしても、カルマパはまだ三十数歳である。このような状況の下で、何度も挫折してきた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は、競争のテクニックは向上し、成熟して権威も高まっている。ダライラマは四大宗派の最高指導者である。四大宗派のリーダーは、仏法の修養の面でも人格道徳の面でもダライラマに帰依している。チベット仏教には四大宗派があるが、ダライラマはそのリーダーであり、また政治的なリーダーでもある。私の観察によれば、チベット亡命政府と亡命チベット人の趨勢は、ダライラマ死後、カルマパが精神的指導者になり、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が急速に影響力を拡大し、亡命政府の多数派となり、より暴力的に北京政府と対抗するだろうというものだ。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が宣伝と選挙を通じて内閣を主導し、世俗的権力を固めたとき、彼らの政策はもう中間路線をとることはない、平和的ではなく、仏教の本懐をはなれた暴力的手段となるだろう。政府の主導権を彼らがとれば、政府の要求は独立となる。だから、北京政府の愚昧は、ダライラマが生きているうちに、この事情を適切に処理せず、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が穏健から暴力に、野党から与党になるのを待っていることである。そうなればチベット各地で紛争の火の手が上がり、より収拾が難しくなる。

私はチベット大学に行って、学生の学科別人口比率を調査したことがある。大学には、経営学院、科学学院、チベット言語文学学院がある。経営と科学学院の学生募集は75%以上が中国人に割り当てられている。チベット人がチベット大学で学ぼうと思ったら、大部分はチベット言語文学学院を選択するしかない。歴史の講義は農奴制であり、仏法は教えられず、伝統も教えられない。すべての小学校で中国語を教えており、チベット語と文化は教えていないか、教えたとしても非常に簡単な内容である。私は学生宿舎で内地(中国本土)からチベット大学に進学してきた学生に話を聞いた。なぜこんなに辺鄙なチベットを選んだのかと聞いたら、彼は卒業したあと就職先が保障され、ほぼ全員が政府機関に就職できると答えた。チベット政府と企業、公法人の人選枠組みはこのように準備されている。商業面では、チベットで商業を営む大多数の人は、四川や浙江省から来ており、チベット人はほとんどいない。チベット人の習慣は我々と異なり、たいていある程度お金がたまったらそれで止めてしまう。生活できればいいという考えだ。また、人によってはある程度稼いで、縁があって活仏と知り合って人生の道理を悟ったら、すぐに財産を喜捨して、最低生活を維持できるだけしか残さない。したがって、彼らは全く内地商人と競争にならず、急速に周縁化されている。

では、チベット人が最も重視する仏教信仰はどうだろう? 2003年のころ、西側は中国が信仰の自由を制限していると批判した。北京はすぐに、それはでっち上げだ、チベット人には十分な信仰の自由があると反駁した。国務院はジョカン寺(大昭寺)門前の写真を持ち出して、多くの人が門前で祈っている情景を示した。しかしジョカン寺の本来のチベット最高仏教施設としての機能は失われている。現在は政府が何人かの僧侶に命じて観光客の入場を管理しているが、参観料は非常に高く、ジョカン寺がチベットの政府の主な収入源の一つになっている。我々チベットに観光に行くものは、必ずジョカン寺に行く。しかし、現在のジョカン寺は抜け殻を残すだけで、中では講話は行われていないし、講義も行われていないし、本当の高僧もいない。ゲルク派(格魯派)三大寺院(ガンデン寺〔甘丹寺〕、デプン寺〔哲蚌寺〕、セラ寺〔色拉寺〕)のリーダーはみんな秘密裏にインドに亡命した。だからラサの三大寺院の教育レベルは落ちてしまった。チベット人は彼らの仏法伝承システムを保存するために、インドに三大寺院を再建し、各寺院では千人も万人もの人が学習している。そして、各寺院に募金の担当者がいる。

チベットの多くの小さな寺院は焼き払われた。以前一部の若い解放軍兵士たちは、出家して和尚や尼僧になり結婚しないのは愚かであると考えた。一部の若い解放軍兵士はチベットで多くの犯罪行為を行った。資料によれば、銃で脅して和尚と尼僧に公衆の面前で性交をさせたりした。80年に胡耀邦が視察に行ったところ、見るに忍びないので、北京に戻ってから多くの幹部を更迭した。四川省のセルタ(色達)五明仏学院は、チベット最大の仏法伝承基地であり、最盛期には数万人の中国人とチベット人の信者が集まっていた。一つの谷の中に、数万の掘っ立て小屋が谷底のいくつかの小さな寺院を囲んでおり、非常に壮観だ。しかし、政府が突然命令を出して、二三万人いた男性信徒を千人に減らし、女性は四百人に減らせと言った。政府はさらに地元のチンピラを雇って、仏学院の人の話では、「食住買春」を提供して、信徒の掘立小屋を破壊させた。こうして多くの人が凍死し、餓死した。一部の尼僧の死体は鷲についばまれた。これは、2002年のことである。私は現地に行って、破壊された掘立小屋を見た。もし君がチベット人なら、どう感じるだろう、どうするだろう? これまで中国の指導者は誰一人としてチベットの中国人に向かってチベット人の生活習慣と習俗、伝統を理解しなければならず、できるだけ彼らを尊重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言った事はない。こっそりインドに逃げて学習した人たちは、良好な教育と、上手な英語を身につけて、どんどんチベットに戻ってきている。彼らは政府機関や企業、公法人に入ることはできない。英語教師と、ガイドをするしかない。彼らはチベットの出身であり、高い学歴があり、ダライラマの近くにいたことがある。この訴求力と影響力は無限である。これはあたかも古代ヨーロッパの辺境に、突然バチカンで学んだ一人の青年が帰ってきたのと同じ効果がある。

彼らはチベット、青海、四川のチベット人地区で大きな影響力を発揮し、地元のオピニオンリーダーとなっている。チベット青年会議だけでなく、三大寺院のラマたちもいる。彼らはインドで学んで戻り、あるいは三大寺院で引き続き教えている。彼らも同じようにチベットの宗教社会に影響を与えている。

今年発生した3月10日からの事象は、以上の分析をしてみれば非常に自然である。くわえて、3月10日はチベット蜂起記念日であり、今年はオリンピックもある。誰でもこの機会に不満を爆発させればより多くの国内外の関心を集めることができると考えるだろう。私は、ダライラマは絶対背後で操ったり扇動したりした事はないと確信している。彼は、因果を信じるべきだと考えている。もし原因が暴力であるなら、そのような原因から得られる結果は絶対平和ではありえない。だから彼は断固としていかなる暴力的手段による政治目的の達成にも反対している。世界でそして歴史上、多くの民族がすでにそしてまさに暴力を使い、流血を通じて彼らの政治的要求を実現しようとしている。しかしダライラマはこんなにも大きな民族を率いて、たゆまぬ意思疎通と交渉によって目的を実現しようとしている。この点でも彼は我々が大いに尊敬すべき人物であり、全世界の人民が学ぶべき人物である。彼がノーベル平和賞を授与されたのはたぶんそのためであろう。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fcd7774df4d8bce03217f95d07d8891c

(転載自由、要出典明記)

傅国涌:林昭の14万字の手紙を読む(2)

2008-05-12 14:10:02 | Weblog


回归人性
    在 1957年以后的11年中,她之所以一步步地能在观念上攀得更高,走得更远,甚至把同时代其他人都甩在后面,关键还是因为她人性中最真实、最柔软、最美好的一面从来没有被磨灭,反而在严酷的现实中被激活、被唤醒,她向往人的生活的愿望,决定了不能苟且、不能屈从。加上她天性中就有的对自由的追求和她认死理的气质,这些合在一起,决定了她的命运。
    她几次说:“因为这一份该死的‘人性’,正是造成林昭本身之悲剧的根本原因!”“作为林昭的个人悲剧,那是也只好归咎于我所怀抱之这一份该死的人性了。”她的全部追求包括她的牺牲,归根结底,可以说都根源于她的人性。
    不了解这一点,就无法理解她的宁为玉碎,她这样选择不是因为否定生活,恰恰相反,是因为她太珍视生活、太珍爱生活了。她之所以反抗到底,完全基于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她说自己反抗的全部根据只是一条天人共许的铁则:“被践踏的公义必须得到伸张!这也就是我常爱提说的生活之价值观的基本内容之一部分。”
    她憎恶与人的生活相对立的一切,她在送给一位同学的照片背面题了8个字:“什么是美?生活本身。”她理解的生活不是一个空洞的不着边际的名词,而是有着美好而充实的内容,在她的同学、友人的记忆中,她是一个很懂得生活并且会享受生活的人,一个有着丰富情感的人,她爱喝酒,爱吃,在狱中她给母亲的信中还能一口气开出几十种不同吃法的食物来,她喜欢跳舞,会随便采摘野花戴在头上,她会自己动手裁剪衣服……她对生活一直保持着美好的感觉。


幼承庭训
    从林昭的家世、成长历程来看,她深受母亲许宪民的影响,而她母亲又深受她大舅许金元——一位在“四一二”事变中被杀的早期共产党人的影响,她妹妹说她身上有“家传的政治基因”。她多次讲到自己幼承庭训,其中之一“就是必须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从来不怕担负自己应负之责。她在读中学时就参加了左倾的“大众读书会”和“大地图书馆”,类似中共的外围组织,读过马列的书和毛泽东的《论联合政府》、《新民主主义论》等手抄本。1948年暑假,她甚至做过三天地下党员,只是因为对秘密工作原则缺乏认识,失去了组织关系,为此懊悔多年。她满怀希望地迎来1949年,一心上进,为此不去上大学,不惜跳窗从家里出逃,还曾无中生有地揭发过母亲。
    她的父亲彭国彦,受过英国教育、“沾上了威斯敏斯特的民主气息”,在国民党时代有过从政经历,一直清廉耿直、洁身自好。多年以来,父亲在林昭心目中只是一个“反动官僚”,直到她成为右派,回到家中后,才与父亲有了更多的交流,她对父亲产生了愧疚、亲情和敬仰。林昭第一次入狱后,她父亲选择了自杀。1962年,同学羊华荣见到保释中的她,发现她头上戴了朵小白花,问她为谁戴孝,她说是父亲。“我说:过去你不愿提你的父亲,现在怎么成了孝女,她只是笑笑。”父女之间的这些交流在她身上开始生根。她第二次入狱,到精神病院做鉴定,她对院长粟宗华说:“我父亲曾对我讲,利用青年人的纯真热情搞政治是最残酷的。……历史将宣告我无罪。”
    她读过《扬州十日记》,深刻地觉察到民族的悲剧“仍不过是历史之一贯性的延续”,“几名清兵就可以着一大群中国人去宰杀,——像猪羊似地驱叱而行;到了地方喝令跪下便一齐跪下,听待人家拿着刀从前排逐一杀起而竟俯首帖耳得没有一个敢动!唉!中国人!中国人!!中国人啊!!!是故当读着辛亥革命先驱者陈天华的《警世钟》、《猛回头》,秋瑾的遗诗以及林觉民《与妻书》等时,这个未失赤子之心的年青人(按:此为林昭自称)不知多少热泪如注、纵横狂流沾湿篇幅!”她由衷地景仰这些杀身成仁的先行者,并自觉地接续他们的精神脉络,这是她重要的精神源头之一。但仅有这种资源,她只能走向以暴易暴的反抗之路。


为了迷途重归的良心
    林昭早年就读的苏州景海女中,是一所教会学校。可以说,是基督教给了她内心的光亮和力量,使她流自己的血,却不想以血还血,而只是以自我牺牲的方式守护她深爱的一切。即使对于向她直接施暴的人,她心中也没有产生你死我活的念头。
    1949年,她从景海女中毕业后,脱离了教会。1951年参加土改工作队时,她曾以“中央的通知”名义警告牧师,凡进行土改的地区应停止一般宗教活动。打成右派后,她开始逐渐回归,右派同学羊华荣跟她议论无神论和宗教等话题,“有次谈到基督教时,她说:你不要贬低上帝,我信奉基督教。”
    她曾讲过林肯救一头陷入泥沼的猪的故事,有人称赞林肯,有人说林肯做得不值,而林肯只是回答:“我不是为那口猪,我为我自己的良心!”她称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迷途重归的基督徒的良心”。
    1958年到1959年,她在人民大学资料室监督劳动时,每个星期天,她几乎都要带朋友甘粹到北京王府井大教堂做礼拜,并给毫无宗教知识的甘粹讲圣经故事。甘粹认为:“她从小信的是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反右是不平等的,不公平的。为了这个不公平,她出来替他们说话。”
    她在狱中一度和基督徒俞以勒同室,成为好友。这大概是她在狱中最开心的时光。她自称是“一个奉着十字架作战的自由志士”,在追思被刺杀的美国总统肯尼迪时,她说;“作为基督门徒,我们各人诚实的灵魂无论何时永远共同呼吸、居住而活跃在基督的爱里。”
    她自知有肺病,但不愿治疗,她说:“作为基督徒,我的生命属于我的上帝——我的信仰,我的教会——我的神灵,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愿意甚至希望从自己中学时代的导师、带领我受洗进教的美国传道士那里得到对于肺病的药物治疗的。”“既然我的生命属于上帝,而且已经活过那么些艰难困顿至于严峻地残酷的日子,那么,无论病躯怎么衰弱,假如上帝要使用我而要我继续活下去,我一定可以活得下去!……而假如上帝需要我成为一个自觉的殉道者,我也只会发自衷心地感激施赐与我这样一份光荣!”很显然,她把自己当作一个殉道者,在信仰中获得升华。


北大传统
    我们同时不能忽略她的另一个思想资源,那就是北大传统对她的影响。1954年,她以江苏省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入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深受古典文学教授游国恩的赏识,建议她改为文学专业。因为她的文学才华,她成为北大校刊、《北大诗刊》和《红楼》杂志的编辑、编委,在北大度过了愉快的三年。她曾写过一诗《沿着五四的道路》:“北大的老钟,它曾在我们的时代的交响乐章里,奏了一支烈焰狂飙般的激情奏鸣曲……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蔡元培、李大钊这些北大先驱在她心目中有着沉甸甸的分量。她在成为右派、自杀获救后,愤怒地质问:“当年蔡元培先生在北大任校长时,曾慨然向北洋军阀政府去保释‘五四’被捕的学生,现在他们却把学生送进去,良知何在?天理何在?”她在1962年暂时出狱期间给北大校长陆平写信,无非也是要重申北大传统。
    在1957年的风暴来临前,她在北大的《红楼》杂志第三期发表过一篇《种籽——革命先烈李大钊殉难三十周年祭》,其中引用了李大钊早年的几段话:
    禁止思想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思想有超越一切的力量。监狱,刑罚,苦痛,贫困,乃至死杀,这些东西都不能钳制思想,束缚思想,禁止思想。……你要禁止他,他的力量便跟着你的禁止越发强大,你怎么禁止他、制抑他、绝灭他、摧残他,他便怎样生存、发展、传播、滋荣……
    真正的解放,不是央求人家,“网开三面”地把我们解放出来,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抗拒冲决,使他们不得不任我们自己解放自己。不是仰赖那权威的恩典,给我们把身上的铁锁解开;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把他打破,从那暗的牢狱中,打出一道光明来!
    这些话曾引起她深深的共鸣。这些思想资源也化入了林昭年轻的血液之中。后面这一段,她成为右派后还曾抄在日记里,从她最后的抉择来看,她走的无疑也正是这样一条自我解放之路。思想自由,正是北大最珍贵、最重要的传统之一。林昭无疑也是属于这个精神谱系的,她是这个链条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1957年春天,在纪念李大钊殉难30周年时,林昭曾写下这段话:
    鲁迅先生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但如果没有第一个,也便没有后来的,也仍然没有路。而那第一个遵着遥远的火光,走进没有路的地方去,直到倒下去,还以自己的鲜血为后来者划出了道路的人,将永远、永远为我们所崇敬。只要这条路存在一日,走在路上的后来者,便再也不会忘记他的姓名!
    整整40年后,我们同样可以用这番话来纪念她。 


傅国涌:林昭の14万字の手紙を読む(1)

2008-05-12 14:09:01 | Weblog

傅国涌:林昭の14万字の手紙を読む

读林昭十四万言书
作者: 傅国涌(杭州)2008-04-30 15:23:00
来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trs/raw/44128


    林昭(1932.12.16-1968.4.29),原名彭令昭,苏州人。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因公开支持北大学生张元勋的大字报而被划为右派。1960年起以“反革命罪”被长期关押在上海提篮桥监狱。1968年被秘密枪决。


  1968年4月29日,不到36周岁的北大学生右派林昭在上海被秘密枪杀。两天后,公安上门向她母亲索取5分钱子弹费。1980年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重新判决她无罪。1981年,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宣布给她平反。
    40年后,面对林昭的牺牲,世人不仅佩服她的勇气、壮烈和决绝,更惊讶她的思想。在整个民族几乎都陷入盲从、迷信和狂热的时代,她没有停止独立思考,在狱中没有纸和笔的情况下,她以血为墨,以白床单为纸,写下了大量血书。现在,我们只能看到极不完整的一部分。


超越时代的思索
    笔者有幸,读到了林昭在1963年写给《人民日报》编辑部的长达14万言的信(现保存于林昭亲友手中,未刊稿)。她在其中提出的观点,她对时代和中国命运的思考,她使用的语言,都超越了同时代的人。她抛弃了当时无所不在的弥漫着火药味的斗争话语,找到了自己的话语方式,用自己的语言概括了那个时代。
    她的批判不是破坏性的,而是建设性的。她的同伴黄政回忆,1962年林昭在谈到广大农村饿死人时,就说人民公社不合国情、不合情理,应当及早解散,在农村实行耕者有其田;对于“割资本主义尾巴”,她提出应当允许私人开业经营,主张私人办厂是她的罪名之一;她说要改变闭关锁国的政策,加强与世界的联系,包括引进外资,借外债加速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她还提出了地方自治等设想。这些今天有些已变成现实的想法,在当时的中国无疑是空谷足音。
    她最终摆脱了简单的仇恨意识和你死我活的敌对思维:“我们反对什么,那是很清楚的,可是我们到底要建立什么呢?要把自由的概念化为蓝图而具体地按照它去建设生活,可不是一件简单轻易的事情,特别是要在这样一个广大分散痼疾深沉的国家里来建设它,就更其复杂艰巨!……只要生活中还有人被奴役,则除了被奴役者不得自由,那奴役他人者同样不得自由!然则身受着暴政奴役切肤之痛、再也不愿意作奴隶了的我们,是不是还要无视如此悲惨的教训,而把自己斗争的目的贬低到只是企望去作另一种形式的奴隶主呢?奴役,这是可以有时甚至还必需以暴力去摧毁的,但自由的性质决定了它不能够以暴力去建立,甚至都不能够以权力去建立!”
    她在观念上找到了新的出路,对自由、生活、政治都有了全新的认识。她说:“高尚的目的根本不需要、更加不可能用卑鄙的方法去达成,只有卑鄙的目的才能够与卑鄙的方法相得益彰地‘配套成龙’。”


从右派到“反革命”
    林昭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一步步走过来的,她也有过轻信、迷狂和个人崇拜,甚至不惜与家庭决裂。直到1957年之后,她才开始反省,开始追问,开始寻找,最终回归了良心,回归了人的本性,回归了生活本身。
    1957年5月北大鸣放时,她并无右派言论,只是在张元勋等人遭到围攻时,挺身而出,说了几句公道话。她也参加了学生刊物《红楼》开除张元勋的签名。但终未能幸免于右派的命运。她在写给妹妹的信中说:“当我加冕成为‘右派’后,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体会我的心情的,我认为我热爱党的程度是压倒一切的,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拟。我不能忍受它对我的误解,而且误解得那样深。”
    1958年7月,当右派同学刘发清痛苦得吃不下饭时,她开导说,自己一开始也是吃不下、睡不着,还自杀,现在想通了:“这不单是我个人的命运问题,北大划了多少个右派?全国有多少?”“反右斗争还在全国进行,它的性质、它的意义、它的后果、它对我们国家、对历史有什么影响?对我们自己有什么教训?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但我要认真思考,找寻答案。”
    她不顾自己的处境,为大跃进等原因造成的大饥荒忧心如焚,和一些志同道合的青年右派一起办了油印刊物《星火》,坚持说出真相,并给领导人写信,试图以微弱的力量阻止悲剧的蔓延,终于以“反革命”罪被捕入狱。
    她通往1968年4月29日的路,就此开始。


“我是个人”
    自从1960年入狱,林昭就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清醒的认识,她在这封长信中写道:“我很知道反抗者在我们的制度下意味着什么,而走反抗者的道路在我们的制度下又将遇到些什么。”对于自己的结局,她早有预感,做好了心理准备。1966年,她对前来探监的张元勋说:“顶多也就是死!他们杀机已定,哀求之与痛斥之,其结果完全相同!”1968年,当她被折磨得只剩下不到70磅,大咯血,最后一次被送进监狱医院时,对她怀有同情的医生悄悄说:“唉,你又何苦呢?”她则轻声答以“宁为玉碎”。
    她热爱生,但她只能作为一个人活着。她有个说法,祖先已从猴子变成人,“我这不肖子孙无论如何,断难再从人变为猴子”。
    她不愿意任人摆布而苟全,也就是不愿意变成人家手里的一张牌。她曾对审讯者说过在狱中做的怪梦:“魔术家跳上跳下,不断对我挥舞着魔棍,并指着一个木框子叫道:‘进去,进去!变成我的一张牌——我正缺一张桃皇后!’但我叫得比他更响:‘我是个人,知道吧?不是谁手里的牌!桃皇后?!你就是让我当金花菜老K,我也不干!’”“我是个人”,这是她的底线,不容突破,不可妥协。她在忍无可忍、多少镣铐加身的情况下,对狱警发出的最严厉的责问也只是:“你们究竟是不是人!?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她说自己的思想和方法等都逐渐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东西,但她同时说:“我不曾理性地去考虑和制订它们:这与其说是由于政治上的幼稚和不成熟,毋宁说是由于青春时代刚毅热烈的气质!虽然这二者也许不可分开。过去对着人们我也不止一次坦然承认:这个青年反抗者所作的诸般战斗行动,大都源于直觉——感性,而不是源于理性。理性在我只不过是或用以检验、反省以至理解感性的决定罢了。理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加深感性,然而绝对无法代替感性!”
    这段自白是理解林昭最后的道路和抉择的一把钥匙。她从来无意于做政治家,也做不了那种政治家。她被秘密枪杀前,曾几次在狱中自杀未遂,其中一次是1964年2月5日,因不堪凌辱,吞药求死,急救过来,狱方责怪她:“你也是搞政治的,怎就没有点儿政治家风度?”她回答:“可惜林昭不是政客”,“本来不懂啥子政治,到了被逼无奈闯进这滩不是人下的浑水,初志仍不过是凭着书生本色的一领青衫一腔热血。……要作个有‘风度’的‘政治家’,或者干脆地说:作个专门玩儿利害的冷酷的政客,自认不仅完全不是料坯,更毫无培养前途!”


“我怎么能认错”
    她致死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她的不认错,多位同学都提到,“反右以后,她死不认错,她是北大惟一不认错的”。入狱之后,“有人对她说:你只要承认一句自己错了,就可放你出去。她回答道:‘不,我没有错,决不向邪恶低头。”她母亲劝她“孩子,你就认个错吧,不然,他们会杀死你的”。她回答:“我怎么能认错!我没有错!”
    她在信中自述:“林昭这份难移的该死的本性就是这样!——遇到外来的侵犯镇压之类,首先想到的永远只是反抗而不是其他什么!”“不怕你们把林昭磨成了粉,我的每一粒骨头渣儿都还只是一颗反抗的种子!”狱中人们都说她“有那么股子劲儿”,她自称这不过是“一股子书生气”,也就是她自己说的“感性”,这是她全部的力量源泉之一,本也是人身上最可宝贵的东西之一。


“有理都是林昭的”
    1962年,林昭在保外就医期间为什么要给北大校长陆平写信?她在狱中为什么要一而再地给上海市长、给《人民日报》写信?不是因为她幻想会有什么结果,她解释说:“我确知我的呼喊不会有任何回声……然而林昭必须对自己的一切行为包括语言负责!有了这封给北大校长的信介于其中,将来编起文集来,从‘思想日记’到‘我们是无罪的!’,再到‘我呼吁,我控诉!’,这其间的一贯脉络就极其分明而一望可知,而且这年轻人完全占着个‘理’字!……没理都是你们的!有理都是林昭的。这个年轻反抗者不仅处在有利于占理的地位上,而且行事凡百皆先求得占理!理直则气壮!三人抬不过‘理’字儿!有理且能打得太公,况其余乎!”
    她对审讯者说:“利害可以商榷,是非断难模糊!”“一切皆可引相对论,惟是与非断断不能二一添作五。”“是非之间绝无任何调和折衷的余地”。所以她只能选择向死而生。她骄傲地宣称自己作为反抗者所持的态度“相当光明磊落,甚至允称俯仰无愧!——可对世人,可质天日!” 


連岳:チベット情報論 (連十条)

2008-05-11 21:59:38 | 中国異論派選訳
これは、3月20日という情報封鎖の最初期での異議申し立てとして貴重である。指摘の通り、共産党が情報封鎖を続けた中国では、これ以降排外主義の嵐が吹き荒れた。いまも、共産党当局が国粋主義の方向を建設強国=富国強兵にそらしているだけで、問題は何も解決していない。

連岳:チベット情報論 (連十条)
2008年3月20日

1、権力が情報を封鎖しようとしたら、その権力者が悪いと仮定すべきである。

2、権力が本当に情報を封鎖したら、一層その権力者が悪いと仮定すべきである。

3、情報を封鎖した権力が一方的に流す情報は、偽物だと仮定すべきである。

4、すべてのゆがんだ情報について、情報を封鎖した権力が責任を負うべきである。

5、情報を封鎖した権力は、流布する情報を判定しうるいかなる信頼性も有しない。

6、情報封鎖は事態を悪化させ、対立を深める唯一の原因である。なぜなら、いかなる立場の人も勝手な主張ができ、しかもチェックされないからだ。

7、国粋主義は激情的で非理性的である。だから、情報封鎖はその温床となる。国粋主義はチベット人ショービニズム、漢民族ショービニズム、日本憎悪、台湾憎悪などその他一切の排外感情を誘発する。

8、現在の中国大陸は排外感情の濃厚な地域であり、それは権力の最大の支持者であるから、権力の改良を阻害する。

9、十分な情報と十分な表現だけが排外感情を氷解させることができる。いわゆる「危険言論」を統制することこそもっとも危険である。

10、よって、これからマスコミにチベットで自由に取材させることが問題解決の重要な方法である。

原文: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100cd29236c693f28becf0f564255a48

連岳:チベット情報論 (連十条)

2008-05-11 19:31:48 | Weblog

連岳:チベット情報論 (連十条)

西藏信息论
连岳 @ 2008-3-20 11:19:54

1、有权力想封锁信息,则应假定此权力为坏。

2、有权力竟然封锁住了信息,则更应假定此权力为坏。

3、封锁信息的权力单方面发布信息,则应假定此发布的信息为假。

4、一切失真信息,封锁信息的权力应负主要责任。

5、封锁信息的权力没有任何公信力裁判流传的相关信息。

6、信息封锁是事态恶化与分歧加深的唯一原因,因为任何立场的人都可以自说自话,而无从加以检验。

7、极端民族主义是激情而非理性,所以信息封锁是它的温床,它滋养了极藏、极汉、仇日、仇台等其他一切极端情绪。

8、中国大陆目前是极端情绪浓厚的地方,它是权力最大的支持者,更可能阻碍权力的改良。

9、只有充分的信息、充分的表达才能消解极端情绪,管制所谓的“危险言论”是最大的危险。

10、所以,从此让媒体在西藏自由采访是解决问题的重要办法。

出典:http://www.lianyue.net/blogs/rosu/archives/121277.aspx


陳思:サロンでのチベット事件討論メモ

2008-05-11 18:38:18 | Weblog

陳思:サロンでのチベット事件討論メモ

陳思:沙龙里关于西藏事件的座谈笔录
2008/3/25

對于這次西藏自治區和其他各省藏區的此起彼伏的示威游行和暴動,北京政府信誓旦旦地向中國民衆和全世界説有確鑿的證據顯示是“達集團在背後策劃和煽動”的;網上也有很多讀者評論認為,中國政府對西藏的經濟建設的支持力度已經够大了,西藏人民的生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西藏人應該知足感恩了。但是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自從1959年達喇嘛被迫離開西藏至印度避難以後,直至今天,每年還有男女老少數千人,背着乾糧,徒步穿越整個喜馬拉雅山脉,翻過這個世界的屋脊,繞過中國和尼泊爾的邊境防守,最後到達印度,去投奔達喇嘛。這其中的很多人都在穿越海拔幾千米高的雪山的過程中冷死或者餓死甚至摔死了,而西藏流亡政府的所在地達蘭沙拉的醫院裏,每個月都有新的到達者,其中就有很多是因為路途中被嚴重凍傷,而不得不做手或者脚的截除手術。中國人已經習慣了以經濟建設為綱,以為經濟上去了,建設好了,就等于一切了。中國人大多没有過宗教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體驗,再加上政府對宗教的歪曲宣傳和對西藏歷史(譬如所謂的農奴制度)的刻意攥改,漢人在西藏不能理解和尊重西藏人的行為就很自然了。北京政府以為經過了這麽幾十年的宣傳和教育,受到了經濟建設的益處的藏人應該對他們感恩戴了,而且也應該已經在他們的宣傳下,開始對“達集團”産生反感厭惡了。但是北京政府没有處理好的是什麽呢,經濟建設是有了,但是受益的并不是藏民,更多的是蜂擁進去的以四川人為主的漢人,在整個藏區,西藏人被徹底地邊緣化,被歧視,被排擠,無論是從經濟上還是從政治上。我在西藏各地區與很多當地人人聊天,的確有很多人認為,現在的生活水平是普遍提高了,但是社會地位却降低了。政府嚴禁止任何藏民藏有達喇嘛的任何照片和書籍,但現實情况是幾乎家家户户都私自珍藏着他的照片,哪怕只是一個小頭像挂墜。從這裏可以看出來,西藏人内心深處還是很懷念達喇嘛的。

整個拉薩,看起來挺繁華的縱横街道上,有着數不清的大小商鋪,百貨市場,娱樂消遣,但這些基本上都是漢人的,屬于藏人的没多少家。不但如此,基本上是漢人群體的出租車司機看到藏人都會繞着走,盡量不載或直接拒載。他們認為藏人衣着肮贜,身上有難聞的氣味。西藏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成為被歧視的少數民族和二等公民。他們心裏普遍有着嚴重的被歧視被欺負的耻辱感,這種耻辱和憤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肯定要爆發出來。但藏人所希望的不是像北京所誣蔑的那様,尋求獨立呢?我所了解的情况是,大多數的西藏人首先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其次才是藏民。所以他們的内心所尋求的,并不是什麽獨立;絶大多數人也其實不清楚“獨立”意味着什麽,他們以為獨立了,就可以過自己的日子,不需要這様受歧視和羞辱了。

那麽印度那邊的情况又如何呢?達喇嘛1959年到到達印度後,通過幾次的國外考察之後,這個西藏最高領袖認為民主是好東西,一定要實現民主。于是乎,歷史上就出現了一次由君主强制實行的一次民主,由上至下直接實行的民主。百分之九十的西藏人不理解,并且在投票中表示反對。他們認為達喇嘛的權威不可替代,不能接受其他人擔任他們的領袖。但是達喇嘛堅持認為民主是好東西,對人民有好處,還是義無反顧地解散了舊有的噶厦政制,重新重組了議會制的内閣政府。内閣總理和各部長由全體流亡藏民投票選舉,達喇嘛自己不是總理或者任何實際職務,但從我的觀察來看,他還是實際上的領袖;和他們的内閣部長等接觸來看,流亡政府的各項政策,基本還是由達喇嘛説了算。内閣還是以實行達的路綫為主,流亡藏人大多數都支持達的和平路綫。

當然也有不支持達喇嘛路綫的,他們的比達喇嘛要激進得多,其政治訴求就是一個獨立“大藏區”。他們通過成立藏青會(西藏青年國會),舉行集會,向藏人和海外宣傳,來表達他們的獨立訴求和提高他們的影響。藏青會的成員大多數教育背景良好,基本上是學生,學者,商人,很少有普通的藏民。其領袖很多是從歐美留學回來的藏人。


早些時候,譬如説2000年之前,藏青會的成員普遍還比較年輕,他們争取獨立的方式也還是很平和。很多時候只是在支持這流亡政府做一些協助性的工作。那時候,藏青會有幾個特點.第一,他們年輕,以大學生和學者群體為主。第二,他們温和,他們也不主張暴力方式.第三,還是2001年的時候,我與他們的成員聊天,感覺他們還是很尊重達,只是他們説達太善良了,不懂得政治的醜惡。譬如説,達的哥哥與北京政府談判,都已經N次被北京政府耍了。他在政治上,是不是太善良了和過于理想主義?!達喇嘛常常在幾萬人的集會上,與藏民們説:我對與北京的談判很樂觀,估計兩三年之後就有進展。給很多藏民的感覺是,達喇嘛是個好的宗教領袖,是個厚的人,也因為如此,他把政治想得過于簡單了。後來北京談判又再次破裂,這對藏民來説,有集體羞辱的效果。達對藏民説,再等等吧。從七八十年代開始,他都是這様講的,都是説很樂觀,兩三年内就可以回西藏了。進入了21世紀以後,流亡藏民們已經漸漸適應了在印度和海外的流亡生活,也漸漸適應了達喇嘛的樂觀了。

大概是2003年的談判失敗,對藏民又是一次重大的集體羞辱,北京方面基本上也不怎麽見達喇嘛的的哥哥。達喇嘛此前在公開場合表示,希望展開談判,他們只是希望北京政府應尊重我們的宗教生活,尊重我們的風俗,其他的經濟軍事和外交等都可以有北京政府管理。但是達喇嘛的哥哥也没怎麽能與北京進行真正的談判,北京就一直堅稱達還是有獨立之心,這邊達喇嘛剛説完他們不想要獨立,這邊北京政府立馬公布就説達喇嘛没有誠意,獨立之心不死。國際社會都看得很明白,就大陸的中國人真的相信達喇嘛要獨立了。這様的環境下,就造成了整體的流亡藏人都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對達喇嘛的路綫又一次産生了懷疑。有個別的激進的藏青會分子,甚至張貼告示説要和達喇嘛决裂,更激進的甚至揚言説要殺死他以掃清通往獨立的大道。
説得難聽一點,達像個小孩,天真而且厚,這在政治上就南面常常被善于政治手段的北京政府所玩弄。北京政府認為達喇嘛現在根本没有談判的籌碼,所以只盼着他死,等他死後,西藏就没有了精神領袖了,那時候就好處理了。

達喇嘛也意料到了這一點,十一世班禪喇嘛的事情給他一個極大的教訓與警示。(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活佛傳統?達喇嘛和班禪大師是宗喀巴大師的兩大弟子,他們誓願要生生世世守護宗喀巴大師的教法。如果達喇嘛先去世的話,班禪喇嘛就負責把他的靈童找出來;反之亦然。這兩個人的傳統至今已經有十幾世了。這一世的達喇嘛是十四世,班禪喇嘛是十一世。所以按照傳統,在第十世的班禪額爾尼喇嘛去達之後,西藏的扎什倫布寺根據他的遺言,開始了十一世靈童的尋訪。扎什倫布寺在給北京傳遞尋訪的發展的同時,或者之前,都給印度的達喇嘛發去了最新進展的報告。因此,達喇嘛得以搶在北京之前,確認了十一世班禪喇嘛。并且在他的授意之下,進行了坐床儀式。北京聞訊大怒,接着下來的事情就是, 只有十嵗大十一世班禪連同他的父母等人突然人間蒸發,至今下落不明。我們在國外,經常會看到在宗教場所:尋找十嵗的十一世班禪。這些事情大陸中國人都不知道。曾經在新聞發布會時,有外國記者問起此事,發言人曾經回答説:你們放心好了,他們活得好好的,不希望受到外界的乾擾。這就間接説明了十一世班禪還没死。現在我們見到的班禪喇嘛,就是真正的班禪喇嘛被人間蒸發之後,由北京政府大張旗鼓地弄出來的,他前兩年一出山,就立刻發表活佛日記,説黨多麽好,恩情多深。説明黨的教育還是很成功的。如果這個十四世的達喇嘛死了,按傳統,十五世達喇嘛還會到來,那麽北京政府就有可能再次操控靈童的遴選和教育。所以,達宣布,十四世的達喇嘛可能是最後一世了,這是為了避免類似情况的發生。

那麽達喇嘛不再來了的話,西藏的政教領袖會落在誰在身上?我們所知道的,就是十七世的大寶法王。他早已經逃亡到印度,和自己的上師在一起,佛法和政治上已經相當成熟了。從種種迹象上來看,他肯定會是達喇嘛的繼承人。十七世大寶法王到印度,就是為了和自己的上師會合,接受更系統的教學。從世俗政體的觀點來看,他二十多嵗,就是内定的接班人了。他在藏族和佛學界的的威望越來越高,并且他在印度的住處也被安排在離達喇嘛不遠的地方。


問題就在于,達喇嘛的威望,在很長時間内,大寶法王是無法替代的。即使達喇嘛十年後才去世,大寶法王也才三十多嵗。在這種情况之下,屢遭失敗的藏青會,會在競争上越來越有技巧,越來越成熟和具有威望。達喇嘛是四大佛教至高無上的領袖。四大派的領袖從佛法修養上和人格道上是忠心欽服達的。藏傳佛教有四大教派,達即是四大教派的領袖,也是政治上的領袖。按我的觀察,我判斷西藏流亡政府與流亡藏民的趨勢,達喇嘛死後,大寶法王會成為精神領袖,而藏青會則會迅速崛起,成為流亡政府的主流政治力量,更加暴力地對付北京政府。藏青會會通過宣傳,選舉而主導政府内閣,建立世俗的政權,他們的政策就肯定不會再是中間路綫,不會是和平的,而是脱離佛教本懷的暴力手段。主導政府之後,他們所訴求的是獨立,因此北京政府的愚昧就在於不能在達喇嘛有生之年,妥善處理好這個事情,非要等到藏青會漸漸從温和到暴力,從在野到當政,那時候西藏就烽烟四起,更難收拾了。

我去過西藏大學,專門了解了一下他們的學科人口比例,裏面大致有經管學院,有科學學院,有藏語言文學院。在經管與科學學院裏面,從招生的要求來説,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是分配給漢人。藏民要讀西藏大學,大多數人只能去藏語言系。教歷史的話,講到西藏的過去,那就是農奴制,不能講佛法,不能講傳統。在所有的小學裏面一律教漢語,不能教西藏的文字和文化,即便有也是相當淺的層次。我在學生宿舍裏見到一些内地省份的人跑到西藏大學上學,問他們為何選擇那麽偏遠的西藏,他們説這裏讀書包分配,基本上都能進去政府機關。所以西藏的政府和企事業單位的人選和格局就這様被准備好了。商業方面,在西藏大多數的人,來自四川與浙江等地,西藏人幾乎没有立足的地方。西藏人有一些行為和我們不同,他們之中往往有些人賺了一些錢就不乾了,够用就好了。或者他們有的人挣錢到一定程度,機緣巧合,接觸到一位活佛,頓悟了人生的道理,馬上就把錢財布施出去,只剩下一些基本的生活條件。因此他們與真正的内地商人無法競争,也因此被迅速地邊緣化。

那麽西藏人所最重視的佛法信仰情况又是怎麽様的呢?2003年的時候,西方有對中國限制西藏的信仰自由的批評。北京立即反駁説此事純屬污蔑,説西藏人們有充分的信仰自由,國務院還拿出大昭寺的門口的相片,展示很多人在門口跪拜的情景。可是大昭寺本來作為西藏最高佛殿的只能已經失去了,現在是有政府找幾個僧人在那裏做一下管理,允許游客進入,但收費是很貴的,大昭寺成為西藏的政府的其中一個主要收入來源。我們去西藏旅游的人,是肯定要去大昭寺的。可是現在大昭寺僅剩軀殻,裏面没有講經説法,没有授業傳道,没有真正的高僧了。格魯派三大寺的領袖都秘密流亡到印度,所以在拉薩的三大寺的教學質量不行。藏人為了保存他們佛法傳承系統,在印度又重建了三大寺,每個寺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那上學習。每個寺都有人在那負責募捐。

西藏很多小寺廟被焼毁。過去一些很年輕的解放軍戰士們認為,出家當和尚尼姑,不結婚是愚昧的。有些年輕的解放軍在西藏犯下了很多罪行,還有資料顯示有人拿槍逼着和尚和尼姑當衆做愛。80年的時候胡耀邦去那視察之後,實在看不下去,回到北京就將很多領袖撤走。四川色達五明佛學院,作為西藏最大的佛法傳承基地,在最興盛時期,吸引了幾萬漢藏信衆來投奔追隨,在一個山榖中,幾萬個小木屋團團圍着榖底中間的幾個小寺廟,非常壯觀。但是政府突然勒令説要兩三萬的男性信衆减到一千人,女性追隨者被要求减到四百。他們還在當地雇了流氓,據佛學院的人説,對流氓們“包吃包住包嫖”,將他們的木屋大肆拆毁,不准再運木材進去。這様的大批的人被冷死,餓死.有一些尼姑的屍體都被老鷹秃鷲吃掉。這是2002年的事。我親自到過那裏,看到被摧毁的木房。如果你是藏民,你會怎麽想,你會怎麽做?到現在為止,還没有一個國家領導人對那些在西藏的漢人們説,你要理解西藏人的生活習慣,習俗與傳統,要盡量去尊重他們。所以,偷偷地跑到印度去學習的人,有良好的教育,擅長英語,學習完畢之後不斷地回到西藏。他們不能進去政府管理系統和企事業單位,只能教英語和當導游。他們是來自西藏的千家萬户,他們有高學歷,他們在達喇嘛身邊待過。這種號召力和影響力是無窮的。這等於歐洲古代時期,在一個邊遠的宗教區域,突然有個年輕人從梵帝岡學習回來了那種效果。他們這群人在西藏,青海,和四川藏區發揮了很大的影響,他們是意見和言論的領袖。除了藏青會之外,還有在三大寺裏的那些喇嘛們。他們從印度學習回來,又繼續在三大寺裏教學。他們一様影響到西藏的宗教團體。

今年發生的從三月十日開始的事情,從以上的分析上看就非常自然了。再加上,三月十日是西藏的起義紀念日,再加上奥運,大家都覺得可能可以借機發泄一下,引起更多的國内外的關注吧。我堅定認為,達喇嘛絶不可能在背後主使和煽動此事。他認為,你要相信因果。如果因是暴力,那麽由這様的因得出來的果就絶對不可能是和平。所以他堅决反對通過任何暴力手段來達到政治目的。世界上和歷史上有很多族群已經和正在利用暴力,通過流血來取得他們的政治訴求,而達喇嘛却帶領着這個龐大的民族群體,不斷通過溝通與談判來促使這件事的發展,在這一點上,也是非常值得我們敬仰,值得全球人民學習的。他被授予諾貝爾和平奬也是這個原因吧。

出典: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312629&group_id=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