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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暉:壊すべき壁はあとどれぐらいあるだろう(3/3)

2009-11-11 14:01:21 | Weblog

  转型20年众说纷纭

  星移斗转,转眼柏林墙倒塌20年了。我们来到柏林,这里是一派庆祝气氛。勃兰登堡门东边,著名的菩提树下大街上装设了覆盖整栋大楼的节庆彩画。而在西边,勃兰登堡门前原来柏林墙的基址处竖立起一个由十余条游艇倒扣叠成的大型纪念装置,周围有许多讲述柏林墙历史的看板。出售“柏林墙纪念品”的摊贩生意兴隆,扮演当年边界检查站东、西双方军人的模特忙着与游客照相赚钱,一队孩子在墙址标志线旁认真地听老师讲解历史……

  但是关于柏林墙的讨论并没有结束,尤其是柏林墙倒塌后20年前东地区的发展,还是众说纷纭。

  10月23日我在国统一后新修的柏林中央火车站——一座极其现代派的玻璃大厦——等车去慕尼,广播说列车因故晚点,而且要调换站台。在号称国民严谨守时的国也有这种事,令我感到意外。这时一个站台值班的老职员莱因哈先生看出我的焦躁,上前解释事故缘由。于是通过送行友人的翻译我们聊了起来。聊得高兴了,他还解下DB(“国铁路”公司)的胸牌,抽出名卡后送给了我。他说他在铁路工作已经30多年,统一前在东柏林的车站,统一后到了这个新的中央站。

  据他所说,统一前他在东的工资只有西的一半,统一后已经与西工资持平。但实际上,统一前东西的铁路运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两边的铁路都是国营的,工作都是“铁饭碗”。统一以后前东地区搞私有化,连西原来的国营部门也波及了。现在国铁路公司虽然还是国家控股,但股份已经多元化,私人股已经有三分之一左右。而且公司进行了分拆,以便引入竞争机制。莱因哈对这种转制似乎颇有微词,说是现在铁路的运行波动大,也不如原来守时。因为职工流动多了,业务素质不如从前。像他本人这样的几十年老职工还能拿到终身合同,但年轻人的合同年限就比较短,工作不稳定,也不如过去安心。由于失业率高,前途不确定,不少年轻人都不愿意成家。他的女儿27岁了,也还是单身,工作不断在换(说到这,他摇头叹息着)。他还认为,过去人们互相关心,交往密切;现在则是各顾各,关系淡漠多告。最后我问他,总的来说你觉得统一前好呢,还是统一后的情形好?他肯定的说,那当然还是统一以后好,否则我们不愿意,怎么统一得起来?

  这位老职工的话很有代表性。事实上国统一后,通过西部向东部的大量“输血”,东西马克1:1兑换,全盘引进西部的社会福利与劳工权益保障机制,东西的居民收入差距迅速缩小了。就像那位铁路职工莱因哈,统一后的工资就涨了一倍。但也恰恰因为东没有了廉价劳动力和其他廉价要素的“优势”,西部制造业资本宁可远赴中国,也不大愿意来东部投资。原来东的制造业企业垮掉了,新的制造业却没能发展起来。而仅靠服务业和替代产业的发展虽然可以维持经济发展速度,却无法解决制造业衰落后留下的失业问题。这使许多东人不满。

  另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是公共服务。国的个人社会保障体系主要是由联邦财政支持的,医疗、养老、失业保障都有全统一的制度安排。但教育虽然也如欧洲福利国家的传统,是由政府来办(这与拥有发达私立教育体系的美国完全不同),然而却不是联邦,而是州政府负责。由于东部“新联邦州”财政普遍比西部老州拮据,教育也就很不景气。像位于西柏林的柏林自由大学,“冷战”时是西方的学术橱窗,为了抗衡东柏林的洪堡大学,西不吝拨款。统一后东西柏林合并成新的柏林州,大学就归州财政管了。偏偏柏林州财政如今很困难,自由大学也不得不裁员缩编,很多机构被撤销,不复往日盛况了。基层学校也受财政困境影响,据说许多地方由于教师工资不如西部,好教师都“走西口”去了。幸亏如今欧洲一体化,波兰等收入更低的转轨国家来了不少外籍教师,于是那里波兰老师教国孩子就成了学校的常见景观,有人抱怨道:“我们孩子讲的语怎么有波兰口音?”

  这种情况能否避免?前东的转轨过程是否犯了什么大的错误?20年后人们仍然有不少争论。由前东执政党改组来的民主社会主义党(如今已与西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拉方丹派”合并为“左翼党”,但三方仍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对这一过程批评甚烈,他们认为统一过于急躁,由于实际上是西接管,东经济丧失了自我改造的机会,造成如今的制造业衰落。东前执政党最后一任总理、现在也是左翼党元老的汉斯·莫罗先生对我说:就是要私有化,也不能像托管局那样破罐子破摔,而应该像匈牙利人那样,先投资把企业改造得有个样子,再卖个好价钱。

  牢骚归牢骚,厌恶就是厌恶

  但是即便在前东,很多人也不认为上述说法是可行的。如奥河畔法兰克福欧洲大学转型研究所的威尔·戈斯教授就对笔者说:现在的问题的确很多,但他认为,柏林墙一倒,如果统一拖延,东人出走西的大潮就会不可收拾。而要很快统一,不搞统一货币和东西马克一比一兑换就无法安定东民心。而搞了这个,东也就基本没有了廉价劳动力优势,很难像中国那样吸引投资。所以他认为,现在的一些问题其实难以避免,而比实际做法更好的转轨方式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很难行得通。

  但无论如何,如今前东人对于统一20周年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们一方面欢迎和庆祝这个意义重大的日子,一方面对20年来的经历有很多牢骚。这后一方面最明显的证据莫过于“左翼党”在最近这次选举中的成绩。有朋友说,由于“左翼党”在柏林州是执政联盟成员,所以20周年庆祝活动还比较低调,否则就更热闹了。

  不过正如那位铁路公司职工莱因哈所言,牢骚归牢骚,他们对统一前后的变化总的来说心里是有杆秤的。对现状的牢骚和对柏林墙的厌恶并不矛盾。一个有趣的现象是:由前东民社党、西社民党“拉方丹派”和西共产党三方组成的“左翼党”主要的选民基础都在东部,但这个党内最“左”的言论,包括怀念柏林墙的言论却全都来自西部。西共产党是1968年学生运动极左派建立的小党,在人们没有亲身经历过东体制的西,这些人的言论经常口无遮拦。如原共成员韦格纳在州议会上就为前东秘密警察和柏林墙辩护。但她的话立即在东部“同志们”中引起强烈反感,导致她被左翼党开除。如今的左翼党大部分成员来自前东,却奉来自西社民党的拉方丹为党首。(可堪对比的是国“右派”却选了个来自前东的默克尔当旗手。)该党议会党团领袖居西不久前声明,任何关于“专政”的思想都与我们党不相容,这显然也是针对一些西极左派的言论。

  前东老百姓,包括左翼党的选民对现状再不满,他们毕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没有谁比他们更明白柏林墙意味着什么。今天在柏林墙保留下来的最著名的一段“涂鸦墙”(正式名称是“东边画廊”)上,有一幅很大的墙画最引人注目,它画的是一群各种肤色的人正在兴高采烈地拆墙,标题是“还有许多墙需要拆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纷纷在此留影,自然,我也在其中。

  (作者为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

出典:http://www.chinaelections.org/NewsInfo.asp?NewsID=160578 


秦暉:壊すべき壁はあとどれぐらいあるだろう(2/3)

2009-11-11 13:59:31 | Weblog

  战后两个国各自形成不同的经济体系,分别加入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国际经济圈。1950年民主国加入“经互会”,70%的出口面向“经互会”国家进行“账面卢布结算”的“内部交流”,脱离国际前沿,缺乏竞争机制,走上封闭式的经济发展道路。而西在1951-1952年加入关贸总协定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利用国际分工和国际资本的流动,为经济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市场。

  而比经济长速度更重要的是人民实际生活。战后东西两边都为应付时艰一度实行过配给制,但西1950年就取消了配给制,很快自选超级商场满街,市面繁荣,消费旺盛。而东到1958年才取消配给,但商品的匮乏和单一依旧。在生活、住房、就业、医疗各方面都是西强东弱。东为此提出“先生产好,后生活好”的口号,让人寄希望于缥缈的未来,而西无需口号,明摆着的“生活好”已经有力地证明它的生产也绝不差。为了抵制西柏林繁华的选帝侯大街上高档商品和花花世界的诱惑,东柏林大搞形象工程,建立了引以为豪的东欧最高的电视塔。但却立即传开了有关此塔的两个政治寓言:一是“圣徒十字”传说,电视塔上部观光大圆球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射出醒目的十字光,被认为是对无神论的东统治者不满;二是“斜塔”传说,据说由于人们在观光球上都挤在西边看那被大墙阻隔的西柏林,塔都被压得向西倾斜了。

  “6·17事件”与逃亡潮

  1953年3月斯大林去世时,东欧各国都长出了一口气,人们认为压在头上的“紧箍咒”应该松动了。但1953年5月,东政府却以行政命令把各企业的劳动定额一律提高10%,并且不加工资,还威胁要开除那些以罢工示威来反对提高定额的工人,要“把一小撮隐藏在工人队伍中的特务揪出来”。6月16日东《论坛报》发表社论说,提高劳动定额是“工人阶级义不容辞的责任”,激起众怒。当天建筑工人率先罢工,6月17日东柏林大批工人在斯特劳斯广场举行罢工集会,工人们提出了罢工的九点要求:不能降低单位定额工资的数量;降低生活费用;举行秘密和自由选举;禁止迫害罢工工人;实行言论和新闻自由;撤走苏联占领军;释放全部政治犯;遣返所有战俘;取消对人民的监视。6月17日罢工席卷了整个东部国,除柏林外,腾费尔、哈雷、莱比锡、梅塞堡、勃兰登堡、累斯顿、格尔利茨等地纷纷加入,总共有近272个区30万人参加罢工,一些知识分子、复员军人和警察也加入罢工队伍,甚至西柏林的部分工厂也冲破警察防线前来声援东部的工人。有几个人登上勃兰登堡门把红旗换成了联邦国的旗帜。结果苏军宣布戒严令,不允许三人以上在街头聚会,违者按占领国战时法论处,并先期出动了一个装甲师来驱散游行,在冲突中军警开枪,造成流血事件。“6·17事件”是东欧第一次表现出反对斯大林模式的工人起义,为了纪念此事,西柏林把通往勃兰登堡门的一条主要街道命名为“6·17大道”。

  “6·17事件”后东的逃亡潮愈演愈烈。1945年东有人口1664万,1949-1961年间就有350万人逃离东,也就是1/5的人口跑掉了。而这时在整个社会主义阵营里东还算是最好的,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1958年达到8%,被赫鲁晓夫称作“社会主义的橱窗”。苏联不能容忍东成为“逃亡的橱窗”。1958年11月赫鲁晓夫发出“最后通牒”,要接管前往西的通道,结果导致“柏林危机”,反而更加剧了逃亡潮。1959年逃亡14.4万人,1960年20万人,1961年建墙前每月就逃亡10万人,而建墙前的两个星期就有4.7万人逃走。据说由于技术人员和劳动力流失,东的损失大约达到1200亿马克。在这种窘境中,1961年华沙条约组织开会批准建墙的决定,“防止里面的人出去”的高墙终于竖立。

  “防止里面的人出去”的高墙倒了

  1961年8月东的特种兵以“玫瑰行动”的代号迅速在东西之间架起了一道铁丝网,后来被钢筋水泥所代替。从1961年8月13日建成,到1989年11月9日拆除,柏林墙一共存在了28年。在纪念柏林墙建立20周年的时候昂纳克说:“由于构筑了‘反法西斯防卫墙’,我们才捍卫住了我们的社会主义成就”。但是靠高墙和火力拦截把人圈禁起来才能“捍卫”的“主义”,还是人们当年梦想的那种人类理想吗?

  柏林墙建成后人们的逃亡史变得更加血泪斑斑。游泳、挖地道、跳高楼、用重型汽车硬撞、自造潜水艇、热气球、滑翔机、弹射器……,许多逃亡故事都已成为广泛流传的经典,笔者也就无庸赘述了。只就柏林墙的隔离功效而言,从建墙前每年十几万、几十万人逃亡,到建墙后1961-1980年“只有”17.7万人成功逃离,每年约为八九千。

  1987年苏联对东欧的政策改变,严格控制东欧的传统被放弃。1987年《苏联外交通讯》刊登戈尔巴乔夫的一篇讲话。他说:“我们无权教导别人,苏联对盟国发号施令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一切事情必须由苏共盖章批准的做法已经结束”。1988年戈尔巴乔夫在苏共28大和第19次代表会议上明确否定了苏联控制东欧集团的原则,他表态说,“以任何方式、甚至军事方式从外部将一种社会制度强加于人”都应该受到谴责。

  在变革潮流冲击下,1989年5月率先实行多党制和民主化的匈牙利宣布匈奥边界自由通行,大批的东居民前往匈牙利旅游,然后取道奥地利进入西。在10月初就有近4万人以这种方式逃离东。10月7日是东40周年国庆,第一个反对党东社会民主党此时成立,他们要求“民主、自由和人权”,要求新闻自由和出境自由,第一次有人公开提出拆除柏林墙。10月9日,统一社会党的中央委员、民主国作协主席赫·康在《世界青年报》发表的公开信中说:“我们必须承认现实,失败就是失败”,“大批公民出走的原因,我们必须从自身寻求解答。”迫于四周近邻的民主化浪潮,“禁锢政策”已失去意义。10月23日,政治局委员库·哈格在国家电视台宣布,所有东居民均可获得申请护照出境,政府予以批准。11月1日开放捷克斯洛伐克边境,大批东人借道捷克前往西,一周内出走的人数多达50万,“出走潮”已成为无法阻挡的滚滚浪潮。9日晚,两将过境站全部开放,人们从广播和电视上得知这一消息后,潮水般地涌向柏林墙,涌向西柏林、涌向西,人们骑在墙上狂欢,手持各种工具奔向柏林墙,柏林墙坍塌了!


秦暉:壊すべき壁はあとどれぐらいあるだろう?(1/3)

2009-11-11 13:57:56 | Weblog

秦晖:还有多少墙需要拆掉?——柏林墙倒塌20周年札记作者:秦晖
来源:经济观察报
来源日期:2009-11-9
本站发布时间:2009-11-9 18:18:17


  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精神与风气。通常,当我们无法准确查知这种风气的源头时,我们就以一场具体的戏剧化事件作为它的原点,尤其是在这个事件蕴含有完美的禁锢与自由、沉闷与变革意义的时候。可以说,1989年柏林墙的倒塌在历史上恰好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它代表的不只是东西对峙的终结,它也象征着民众的自由流动、市场的自由扩张与思想的自由传播,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定义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面貌。在柏林墙倒塌20周年之际,让我们与一些杰出的思想者一起,再次评价它的历史意义与现实意义。

  “根据东法律也是犯罪”

  1961年8月13日,前东(民主国)建立了隔绝东西柏林的“反法西斯防卫墙”。从此勃兰登堡门内外的两个柏林成为两个世界。在墙的西边没有任何防御措施,老百姓可以一直走到墙根。而在东边,沿墙一线(包括途经原来柏林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和斯普雷河边的景观地带)宽一百多到数百米的建筑全部被推平铲光,形成一条严禁民众接近的无人区(人称“死亡区”),其间有铁丝网栅栏、军车巡逻道、��望塔、钢筋水泥碉堡、自动信号报警和机枪自动射击装置、警犬巡逻线、探照灯和高杆式强光照明灯、车辆陷坑、松土地带、哨卡岗楼密布,完全是一个恐怖地带。面对西方的指责,东政府最有力的辩护就是:这一切并不具有对西边的进攻性,它只是“防卫墙”,是防御性的。东作为一个主权国家,拥有防卫的权利。

  没错,柏林墙的确是“防御性”的,从来没有人指责这道墙具有军事进攻的功能。问题是它要“防御”谁?柏林墙存在的28年记录铁证如山地表明,它从未对任何一个西边的人进行过火力拦截,因为根本没人试图闯入。但是,它却以火力射杀了有名有姓的201名东公民,而除了想“出去”,他们并无任何过错,至于在火力拦截中被打残打伤、生擒活捉的东人就不知多少了。显然,柏林墙并不是用来进攻西边的,但它也不是用来“防御”西边的。它就是一道拦截“自己人”外逃的天堑,一道为东公民设下的天罗地网。

  关于柏林墙的评价,我以为如下一段话堪称经典:

  “世界上的围墙都是防止外面的人闯进来的,只有一种围墙是防止里面的人出去的,那是什么?那就是监狱的围墙!在这样的墙里面是什么地方?那不就是监狱吗?”

  的确,被这样的墙“保护”起来的东不像一所巨大的监狱吗?但即便是监狱,对试图“越狱”者不加警告就射杀也被认为是残忍,而沿柏林墙的许多机枪自动射击装置就具有这个功能。因此统一以后这种“对试图越墙者格杀勿论”之举被认为是一种需要审判的罪行。但是两统一是协议实现的,对前政府的政治行为似乎也不应追究个人责任。当然,舆论的谴责是没法禁止的。而面对舆论谴责,一位前东领导人辩解说,柏林墙下的死亡只是执勤军人的随机应变造成的,东官方并没有下达“越墙者格杀勿论”的正式命令,因为“我们东的法律也不允许”这样草菅人命。如果真有这样的命令,“我们当政时也是要追究的。”

  然而他不说还好,不久,人们在东档案中果真就发现了这样一份“格杀勿论”的正式命令,而且上面还有许多政治局委员的签字。这下坏了:按东领导人自己的说法,即使根据当时东的法律,这样的“格杀勿论”也是犯罪,下令者要承担责任。统一后的国如果根据那时在东并不生效的西法律给他们治罪,那就有政治报复之嫌。但是如果统一前在东境内杀人放火的刑事犯在统一后就没事了,恐怕也不符合常情。所以许多人认为,根据当时东的法律也属犯罪的行为,统一后并无免受追究之理,这被认为是纯粹的法律问题而不是政治问题,而且人命关天的案件时效也长,现在时效并没有过去。于是法庭“根据当时东的法律”进行了审判,一些人为此受到了惩罚。笔者不想评价这种追究是不是合适,但“即使根据当时东的法律也是罪行”的说法,无疑已足以把柏林墙及其策划者钉在了耻辱柱上。

  建墙之前:两种占领政策

  1945年国法西斯无条件投降,英、美、法、苏之间的联盟关系因为对手的消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但分割国是它们共同的想法,在《波茨坦协定》中几国首脑就军事占领柏林进行协商。戴高乐说,各占领区“按照自己认为应当的办法,管理自己的占领区”。斯大林也说,谁攻占的地方,就把自己的社会制度强加于它。两个国就此产生。

  1949年民主国在苏占区成立,同一个民族同一种文化就此形成两种不同的发展模式,东西占区成为两种制度较量的场所。苏联要把东变成自己的卫星国,控制与汲取是主要思路。首先在战后赔偿问题上,各占领区实行完全不同的政策。苏联的策略是“榨取国赔偿本国”,它向国方面提出100亿美元的赔偿。战后的国没有能力偿还这样巨额的战争赔款,苏联便拆除国的工厂设备,利用国的专家、技术人员和战俘无偿进行实物赔偿。为此苏联从它的占领区拆走了80%的重工业设备。到1948年,苏占区的1900家工厂被拆除,其中1700家是整体拆迁,由于大规模的拆除,东的生产能力下降了50%。此后很长时期,东的每七个工人当中就有一个为苏联人干活。此外苏联还把大量的农产品运回本国,据统计,通过这种方式,苏联大约从东索取了价值150亿美元的赔偿,使东如牛负重,长期无法重振经济。另外苏联把法本、克虏伯等大型企业没收后改造为苏联股份公司。本来战后的生活就十分艰难,还必须向苏联提供大量赔偿,使东不堪重负。

  而西是东西方对峙的前沿,在冷战加剧的情况下,为了抵制苏联的势力,英、美、法与苏联的思路完全不同,开始实行经济扶植政策。西只向西方战胜国提供了原定数额2%的赔款。1948年6月英美为成立联邦政府、起草国宪法和占领法,在西占区实行币制改革。苏联为了反击,于6月24日全面中断通往西部的水陆运输,对西柏林进行封锁。美、英、法不计代价,耗巨资通过空中走廊飞行运输,给西柏林居民供应各种物资,前后持续达324天。在这将近一年封锁期内共空运140万吨物资,近20万航次,仅空运费就达2.5亿美元。在密集的运输中飞机失事24架,机组人员死亡48人。这一切如今都记载在了原柏林滕佩尔霍夫机场楼前竖立的“柏林大空运”纪念碑上。在那些日子里,柏林人看到的是这样对比鲜明的图景:苏联人从地面上把国的东西一列车一列车地拉走,而英美则从空中一架接一架地用飞机把来自西方的东西源源不断送进国。

  与此同时,美国从1946-1950年在西占区共发放16.202亿美元的救济款。1948年根据“马歇尔计划”,联邦国获得近16亿美元援助。美国还在国开设“特殊账目”用于国内的财政补贴,截止到1975年为该账目提供了大约110亿美元的贷款,这被称作是西经济起飞的“第一推动力”。

  不同的经济发展模式

  赔偿之后在重建经济时,东不能不完全照搬苏联体制,以强制性的国家计划调节扼杀了经济发展的能动性和个人积极性,大搞集体化和重工业化。从1945年到1948年,东把3000多家私营企业变成国有企业,从1950年起推行农业集体化,虽因农民抵制一度放松,但从1958年起集体化步伐又重新加快,一年中集体化的比例就从25%上升到58%,1960年一下子达到86%,这种集体化完全是强制性的。与此同时,由于大量没收没有按时交税的手工业者的资产,各种商品供应立即紧张起来,这在国人中引起极大的反感。尽管计划经济可以让老百姓勒紧裤带尽量投资,使工业较快得到重建,但人民生活艰难。从苏东阵营内部看,应该说东的经济是成功的。到20世纪70年代,东已成为苏东阵营中经济最发达者,但即便如此它的绩效仍无法与西相比。而且再“科学”的计划也无法解决人们的消费偏好和自由发展的诉求,20世纪80年代后,东的“科学计划”潜力近于枯竭,经济出现停滞。1989年东的经济长率仅为2%,昂纳克下台以后承认,苏联推行的计划经济“是一种最糟糕的计划,它不是根据市场需求来发展的”。

  在西则是另一番图景。美国人把西的管理权很快移交给了国人,1947年美国实行“马歇尔计划”,大量资金注入西。1949年6月《联邦国宪法》通过,西建立了既发挥市场竞争活力又注意社会平等、福利保障的“社会市场经济”和“福利国家”体制。1950年联邦国的工业超过战前的水平,从1950年到1965年联邦国累计投资2281亿美元,促成经济高速长,从此开始了15年的“莱茵奇迹”。1950-1965年,西年平均进出口总额分别长13.3%和15.8%,1965年的贸易额是1950年的8倍,20世纪60年代西国民总产值超过英法两国,20世纪80年代西已经成为世界上第三经济大国。而早在1971年,西的外汇储备便达到186.57亿美元,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 


ヤスン:野生のハト(Yawa Kepter、Wild Pigeon、野鴿子)(2)

2009-11-11 12:08:06 | 中国異論派選訳
 「坊や起きなさい、どうしたの?」僕が目を開けると、母さんが僕を見つめていた。ああ神様、僕はまだ生きてる! 足に触ってみても何の傷もなかった。
 「悪い夢を見ていたのね」母さんは言った。「すごく怖い夢を見たんだ」僕は母さんに抱きついて、夢の中の出来事を話した。
 「坊や、お前は子孫の運命を夢で見たんだよ。人類はだんだんと私たちの住む場所に迫ってきているんだよ。そして私たちを昔から住んでいる領土から追い出そうとしているんだ。人類は私たちの領土を奪おうとしているんだよ。彼らは私たちが受け継いできた性質を変えようとしているのよ。私たちから知恵ときずなを奪い、自分たちの同胞のことさえ分からなくさせようとしているのよ。もしかしたら、近い将来ここに高層ビルや工場がたくさんできるかもしれない。そうなったら、私たちに必要のない工業製品を作るために排出されるばい煙で、私たちの土地と水が汚染されるでしょう。今のようなきれいな川の流れはなくなり、工場の排水で黒く汚れた水が流れるようになるでしょう。人類の侵略はとても怖いのよ。坊や、今はまだ分からないでしょうが、今のようなきれいな環境は、私たちの子孫は見ることができなくなるの。彼らは生まれた時からそういうものだと思って、人類の罠にはめられるでしょう。人類はだんだんと私たちを排除するの。彼らはもうすぐそこに迫っているわ。もうすぐ食い止めることができなくなるでしょう。誰もこの運命から私たちを守ってくれないから、自分たちで守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外に出ましょう。あなたのお父さんのことを話す時が来たわ」。
 母さんは僕を連れて外に歩み出た。僕の家の周囲は全て野の花と緑の草に覆われ、道は全くなく、足跡もない。ここは見渡す限り果てしない草原だ。僕たちの家は川岸の崖にある。ここでは数千羽のハトが巣を作って子孫を育てている。崖の下に流れる清らかな川の水は、僕たちに優しい子守唄を奏でてくれる。僕にとってここは世界で最も美しく、また最も安全な領土だ。もし人類がいなければ、僕たちは永遠にこの幸せな場所で生活できるだろう。ああ、人類というのは全く……

父さんはどうして彼らの手に落ちたのか?

 「ここがお前の領土よ。ここはお前の祖先が生活してきたところよ。お前のお爺さんとお父さんはこの土地を一段と美しくしたわ。彼らはかつてここに住むハトのグループのリーダーだったのよ。だから私たちはハト仲間の中で信望を集めているのよ。私たちの責任はとても重いの。お父さんのような勇敢な人になってね。私は毎朝早起きして、お前をつれて数百キロも遠くまで飛んで、お前の翼と筋肉を鍛え、知恵と警戒心を育ててきました。お前の体は今はもう成熟したから、これからはもっと知恵を成熟させて、人間に備える必要があるわ。人は地面の上しか動けないから、私たちに害は加えられないなんて考えちゃだめよ。彼らは銃を持っていて、お前を数千メートルの上空から打ち落とすこともできるのよ。お前はお父さんが何で亡くなったか知ってる?」
 「知らない。前に聞いた時母さんは、まだそのときじゃないと言って、話してくれなかったよ」。
 「今がその時よ。何日か前、何人かの人間がここを偵察していたのよ。つまり、私たちに目をつけたの。だから彼らが来る前に、私たちはもっと安全なところを見つけなくちゃならないの。お前のお父さんも彼らに殺されたのよ」。
 「母さん、父さんがどうやって彼らの手に落ちたのか教えて」。
母さんは考え込んだ、心を痛めていたんだと思う。
 「その日、お前のお父さんはグループを引き連れて私たちのために食べ物を探しに行ったの。いつもは安全で食料の多い所に行くのよ。お前のお父さんは強くて責任感の強いリーダーだから、場所探しの任務は彼の肩にかかっていたの。その時、お父さんは出発してから何日も戻ってこなかったから、とても心配だったわ。いつもなら、もし半日かかる場所に豊かなえさ場を見つけたら、そこに引っ越すの。お父さんが遠くまで探しに行くなんてありえないの。私は彼に何かあったと感じたわ。その時、お前とお前のきょうだいは生まれたばかりだったから私はお前たちを置いてお父さんを探しに行くことはできなかったの。何ヶ月か経って、お父さんと一緒に出かけたハトが一羽戻ってきたの。彼からお前のお父さんが人が仕掛けた罠にかかったということを聞かされたの。その後、生き残った彼の仲間は次々にみんな帰ってきたけど、お前のお父さんは帰ってこなかったわ。」
 僕は母さんが泣き出すかと思ったけど、母さんの目からは勇敢な光が射していた。
 「父さんは何で戻ってこれなかったの?」僕はせきこんで聞いた。
 「お前のお父さんはハトの王様だから、王族の精神を持っているのよ。自分を守れないで、他のハトを守れるわけがないでしょ? 王が人の奴隷になったら、もう一度ハトのリーダーになれるわけがないでしょ? 彼のただ一つの道は、人の奴隷になることを絶対に拒否することなの。お父さんは人に捕まってハト小屋に入れられたとき、野生のハトの王家の慣習に従って、お父さんは舌を噛み切ったの。彼はハト小屋に一秒でも閉じ込められるのが許せなかったの。ハト小屋は彼の鮮血で赤く染まったわ。お父さんは人が与える水と食物を食べず、一週間生き続け、最後に彼らの手の中で勇ましく死んだのよ。これこそ本当の自由の精神よ。坊や、お前もお父さんと同じように、永遠に自由の守護者になりなさい。」
 「母さん、父さんはなぜ他のハトみたいに、逃げ帰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の?」
 「お父さんは自分の子供が奴隷になるのが嫌だったのよ。彼らはお前のお父さんを捕まえて、お父さんと別の飼いならされたハトを交配させようとしたの。だけど、お父さんは絶対に自分の子孫を奴隷の環境に置きたくはなかったの。それは彼の良心が許さなかった。お前が夢に見たハト達は自分の子孫を奴隷にすることによって、生き延びられたハトの子孫よ。坊や、彼らの魂は奴隷化され、いまでも人の手の中で生活しているの。死はそんな不名誉な生より何千倍も尊いわ。お前は勇敢なハトの子孫だから、永遠にその精神を忘れちゃいけないよ。」
 母さんの話は、長い間僕の魂を揺さぶり続けた。僕は勇敢なハトの子であることに限りない喜びを感じた。僕はとても誇らしく幸福な気持ちが心の底から湧きあがるのを感じた。僕の心には力と誇りがみなぎった。僕は心の中の愛情全部できつく母さんを抱きしめた。
 「行きなさい、坊や。私はお前を祖国とハトの群れに捧げました。ハトの群れにはリーダーが必要です。最近、人はいろいろな方法で私たちを捕まえています。お前は、もっと安全な場所を探しに行きなさい。さようなら、私の坊や。」
 僕の翼は母さんの涙でぬれた。僕の夢は出征の暗示だったということが分かった。だがそれは僕が人の罠にかかることは決して意味しない。僕ははるか遠くまで飛んだ。最初のうちは、川に沿って飛び、後からは人の住宅地に入った。これは僕の夢に現れた住宅地ではなかった。そして、夢の中のように恐ろしくもなかった。たとえそうでも、僕は注意深く、高いところを飛んだ。僕の翼は十分な力がある。僕の耳に聞こえるのは、人の話し声ではなく、風の音だった。飛んでいる間、目印からあまり遠くへは行けない。あまり遠くなりすぎると、僕たちの引っ越しがうまくいかなくなる。実のところ、僕は母さんの引っ越し計画にはあまり賛成できない。僕らの領地はとても高い崖にあるから、人どころか猛禽類さえも降りてこれない。僕たちはそこで何世代にもわたって楽しく暮らしてきた。なぜ引っ越さなきゃいけないんだろう。人類は僕らが思っているほど強くないかもしれない。いま人の領土の上を飛んでも、なんの危険も感じない。母さんは心配し過ぎじゃないだろうか?
 空はだんだん暗くなって、周りの物すべてが暗闇に消えて行った。丸一日飛び回って、僕は少し疲れた。僕は人のいるところに降りようと思っていなかった。夜間飛行は方向を見失いやすいので、休まないわけにはいかない。僕はもう西側、北側、南側を見て回ったが、まだ僕らの生活に向いた土地は見つからない。もしかしたら高く飛びすぎたのかもしれないから、明日東側を少し低く飛んでみようと思った。星が夜空に瞬いていた。この美しい世界で、こんなに恐ろしい生活を送るとは、なんと愚かしいことだろう。僕はゆっくりと降りてゆき、一本の木に止まった。明日はどんな風景の中で目覚めるのだろう?
 美しい声で、僕は甘い夢から覚めた。疲れのために、僕はとてもよく眠れた。一群のハトが僕の周りを飛んでいた。その翼の下から心地よい声が聞こえてきた。僕は驚いた。ここのハトは僕とそっくりだ。見ると、彼らは僕の夢に出てきたハトにも少し似ているが、よく見るとあまり似ていない。昨日は一日飛び続けて、何も食べていないので、すごくお腹がすいている。彼らに、このあたりに安全に食物を探せるところはないかと聞こうと思った。すると、彼らは突然方向を変えて、住宅地の外に飛び去っていった。僕も彼らの後を追った。
 「君たちどこへ行くの?」僕は遅れたハトに聞いた。
 「水車小屋に行くんだ。」
 「そこで何するの?」
 「餌を探すんだ」
 「君達が食べるものを探すの?」
 まるで怪物を見るような眼で睨まれた。
 「君は野生のハトなのかい?」
 「そうだよ、僕はイチゴの原から来たんだ。」

再び捕まる

 僕は彼らについて水車小屋に着いた。そこには本当にたくさんの小麦が麦藁に覆われて蓄えてあった。とても美味しい。僕はここは人は影さえも見えないから、なかなかいい場所だと思った。他のハト達の無警戒な様子を見て、僕も安心して大胆に食べ始めた。外の世界は、決して母さんが言うように危険ばかりじゃないな。僕は無警戒に目の前にあった大粒の麦に首を伸ばした。すると突然、すさまじい力で首をつかまれた。僕は矢のようにそれから逃れようとしたが、僕はつながれていて、わけのわからない力で引き戻された。僕は隠れようとしたが駄目だった。僕はのたうち回った。ハト達は「バタバタ」と一斉に飛び立った。ついに僕は力尽きて倒れた。これは僕が夢に見た光景とよく似ている。人の手に落ちてしまったのだろうかと思った。だが、この近くに人はいなかった。どれぐらい時間が経ったか分からないが、突然二人の人が現れた。ああ、人に捕まったのか、と僕はひとりごとを言った。彼らは僕の首の枷を緩めた。
 「野生のハトだ」若い方が言った。
 「気をつけろ、逃がすな。ハトの翼を縛れ。」彼らは一緒に僕の翼を縛って、僕の首を持って、僕の目を調べ始めた。
 「おお、いい品種だ。運がいいや。」年上の方が僕を手に取り、じろじろ見た。「このハトは俺たちには何の役にも立たないから放そう。みろ、こいつもう舌を噛み切っている。こういうハトは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から、放すしかないんだ。普通はリーダーバトじゃなきゃこういうことはしない。」
 「一回ぐらい繁殖できないかな。」
 「こいつは餌を食べないし、水も飲まないだろう。死ぬまで反抗し続けるさ。」
 若い方が言った「みすみす逃がしちゃうわけにもいかないでしょ?」
 「勝手にしろ。だけどすぐに俺の話が本当だってわかるさ。俺も前にこういうハトを捕まえたことがある。初めはもったいなくて放さなかったが、一週間でそいつは死んでしまった。」
 「すぐに飼いならしてみせるよ。」若い方は自信たっぷりに言った。
 僕は絶対飼いならされないで、何とかして逃げてやると思った。母さんの話をちゃんと聞かなかったからこんな目に遭ったので、僕はとても恥ずかしかった。僕は彼の手の中からもがき出て、飛び立ったが、すぐに石のように「ポトン」と落ちてしまった。
 「畜生、羽を縛っておいたからよかったが、そうでなかったらどこかに行っちまうところだ。」
 彼は僕を袋の中に入れ、どこかに連れていった。彼は僕の翼をもっときつく縛って、鉄のかごの中に入れた。鉄かごにいた何羽かのハトは、一斉に片隅に身を寄せた。
 「お前はすごく腹が減っているみたいだな。そうでなきゃ俺の罠に引っ掛かるわけがない。」そう言うと、彼は鉄かごの中に餌を撒いて、水を入れた。ハト達は一斉に食べ始めた。この時僕の怒りは極点に達した。もしできるのなら、頭をぶつけてかごの中で死にたかった。だけど、翼がきつく縛られていたから、少しも動けなかった。僕は無理に頭を上げ、頭上の太陽を見た。ああ、家を出発して1日にもならないのに、人の手に落ちてしまった。ああ、もし母さんが見たらなんて思うだろう? 僕は力尽きて地面に横たわった。

奴隷のように生きるか勇敢に死ぬか?

 夢の中で紺碧の空の向こうから僕を呼んでいる母さんを見た。突然、父さんもその横に現れた。がっちりした父さんの体を僕は誇りに感じた。彼らは僕を呼んでいるようだった。少なくとも僕は彼らの呼び声を聞いたように感じた。僕は彼らの方に向かって飛んだ。飛べば飛ぶほど彼らは遠くなった。僕が飛ぶのをやめると彼らも止まった。飛び続けたので、僕は口がカラカラに乾いた。「母さん、水!」僕は叫んで目が覚めた。あの若い男が僕の目の前にいた。
 「このハトはなんて強情なんだ。もう5日も何も食べてない。」
 「だから、餌付けできないって言っただろう」不機嫌そうにあの時の年上の男が言った。
 「このままだったら死んでしまうから、子供のためにスープをとろう。」
 「どれだけ出汁が出るっていうんだ。いま食べたら病気になるかもしれないよ。放してやれよ。こんな風にゆっくり死なすのはかわいそう過ぎる。」
 「だけど、放したからって何もいいことはないじゃないか。」
 「このままだって、いいことはないさ。」
 「最初からスープにすればよかった。」そう言いながら、若い男は僕の束縛を解いて、かごの床に放した。紺碧の空に、強い日差しがさしていた。僕は全身の力を振り絞って飛び立とうとしたが、鉄の網に行く手を遮っていた。ここ数日、自分の体で鉄かごを破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と感じていた。それでも僕は体中の力を集めて鉄かごにぶつかっていった。網を破ろうと思ったが、鉄かごはとても丈夫にできていた。この技術は人類の最高の知恵の結晶だろう。中からは外の自由な広い世界を見られるが、自由を得ることは絶対に不可能だ。
 鉄かごの中の空気は外と同じだが、生活は全く違う。鉄かごを作った人は、腹黒い人たちなのだろう。僕がこの小さな体で、自由のために不屈に戦っていることは、少しも彼らの心を動かさない。彼らは、僕が何の役にも立たないことをはっきり分かっているのに、僕の魂を奴隷にしようとしている。彼らは徒手空拳の小さな命を虐待することによって、彼らの目的を達しようとしている。もっとも卑劣なのは、彼らが僕を死のうと思っても死ねない状態においていることだ。僕は心の底から絶望的に叫んだ「ああ、自由の虐殺者、冷酷な人類よ、僕を殺すか、さもなければ自由を返せ!」
 突然、僕はよく知っている匂いを嗅いだ。すると僕の体に元気が湧いて来た。「母さん…」僕は興奮して頭を上げた。母さんのまなざしは緊張していた。彼女は悲しそうに僕の抜かれた羽毛、割れて垂れ下がったくちばし、汚れてねじれた翼を見た。

究極の自由

 「母さん、ごめんなさい。僕は母さんの息子として全然ふさわしくなかった。僕は母さんの息子として失格だね。」僕はまるで犯罪者のようにうつむいて言った。僕は恥ずかしさと後悔で、母さんが来る前になぜ死ねなかったのかと思った。
 「いいえ、お前はできることはすべてやったわ。もう終わらせる時よ。」
 「でも母さん。僕は囚われの身になって、死のうと思っても死ねないほど力をなくしてしまった。」
 「それは分かるわ。私が来たのはお前を自由にするためよ。」
 「僕の今の状態は、母さんの息子としてふさわしくないから、今は自由は要らないよ。」
 「私はお前に自由を持って来たのよ。お前は私の勇敢な息子だから、奴隷のように生きるのではなく、勇敢に死ななくてはいけないわ」彼女はそういうとお腹の中から食べ物を取りだした。「これは毒イチゴよ。これを食べたら彼らの辱めから脱することができるわ。それはまた私たちの群れの名誉を守ることにもなるのよ。覚えておきなさい。自由は決して祈りによって得られるものではないの。自由のためには、必ず代償を払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よ。くちばしを近づけて。」
 僕は最後に母さんのしっかりとしたまなざしを見た。彼女はこんなにも安心し、こんなにも勇敢だ。僕は割れて垂れ下がったくちばしを彼女に向けて伸ばした。くちばしは僕の一番強い武器だが、自由の敵、金網の犠牲になってしまった。僕のくちばしがこの冷酷な金網に激突したとき、こんな風に割れてしまった。僕の体に入る毒イチゴは、自由の代弁者だ。最後に僕は自由のために死ぬチャンスを得たことに慰めを感じた。僕の魂は、解脱の中で燃え始めた。空はこんなに晴れ渡り、周りはこんなに静かで、世界は依然としてこんなにも美しい。かご隅に集まったハトたちが、怪訝そうな目で僕を見ていた。〔完〕
                    2004年3月24日 マラルベシにて

転載自由・要出典明記

ヤスン:野生のハト(Yawa Kepter、Wild Pigeon、野鴿子)(1)

2009-11-11 12:04:56 | 中国異論派選訳
以下の日本語訳はRFAに発表されたヌルムハメット・ヤスン(Nurmuhemmet Yasin)の『野生のハト(Yawa Kepter)』のドルクン・カンバル(Dolkun Kamberi)による漢語訳と英語訳からの重訳である。漢語訳と英語訳には若干の齟齬がある。
ウイグル語原文もインターネット上で公開されているので、いつかウイグル語からの直接翻訳も出てほしい。

追記:ウイグル語からの直接訳をこちらに掲載しました。

ウイグル人作家ヤスンと彼の『野生のハト』

原文出典:
 http://www.uyghuramerican.org/forum/showthread.php?t=4325 (ウイグル語)
 http://www.rfa.org/mandarin/other/2005/07/07/yasen/ (漢語:リンク切れ)
 http://www.uyghurpen.org/ye-ge-zi.pdf(同上漢語博訊転載)
 http://www.rfa.org/english/uyghur/wild_pigeon-20050627.html (英語上)
 http://www.rfa.org/english/uyghur/wild_pegion2-20050627.html (英語下)

訳者ドルクンの序文(2005年7月7日)

 ウイグル人青年作家のヌルムハメット・ヤスンの代表作『野生のハト』が隔月刊誌『カシュガル文学』の2004年第5号に発表されると、多くのウイグル人読者に愛読された。またウイグル語文学サイト「スムルク」の「ナウルズ文学賞」優秀作品賞に選ばれた。ヌルムハメット・ヤスンは1974年3月6日に生まれた。彼は1997年に結婚し、8歳と1歳半の2人の子供がいる。
 ヌルムハメット・ヤスンは高卒の学歴ではあるが、勉学熱心で、ここ数年多くのすぐれた作品と散文詩を発表している。作者は自伝の中で、次のように述べている。「これまでに『初恋』、『内心の悲泣』、『来なさい、子供たち』の3冊の詩集を発表した。40篇余りの作品が各種の先週に採録された。30篇余りの作品が各種の文学賞に入賞した。その内10数篇の作品は中学校と職業高校の教科書に掲載された」。
 『野生のハト』は作者の出世作であり、ウイグル語の原題は「Yawa Kepter」、その意味は「野生のハト」である。この散文体の寓話は、野生のハトと飼われているハトの対話形式で、風景とハトと人類との付き合いを描き、野生のハトが生きてゆく社会の現実を鋭く描写している。作者は文中で、現実生活はまるで一場の夢のようだが、また夢とも思えないと言っている。この寓話は二世代の野生のハトの似通った境遇を情感豊かに描写している。
 作者は野生のハトのふるさとを次のように美しく描いている。「僕の家の周囲は全て野の花と緑の草に覆われ、道は全くなく、足跡もない。ここは見渡す限り果てしない草原だ。僕たちの家は川岸の崖にある。ここでは数千羽のハトが巣を作って子孫を育てている。崖の下に流れる清らかな川の水は、僕たちに優しい子守唄を奏でてくれる。僕にとってここは世界で最も美しく、また最も安全な領土だ。もし人類がいなければ、僕たちは永遠にこの幸せな場所で生活できるだろう。ああ、人類というのは全く……」。
 この作品が発表されて間もなく、中国政府はこの作品に対して政治審査を行い、その内容に怒った。掲載誌を回収し、作者を2004年11月29日に拘束し、2005年2月に、マラルベシ県の裁判所で裁判を行ったが、当局は彼が弁護士をつけることを許さず、また彼の家族が傍聴することも許さなかった。
 ハトは全世界の文化の中でいずれも平和、純潔、友好の象徴である。しかし、中国当局は作品の中の「野生のハト」と「分離主義者」を結び付け、作者に懲役10年の刑を科した。
 作者は納得せず、カシュガル地区中級裁判所に上訴した。この中級裁判所が彼を懲役7年に減刑しようと考慮していたとき、中国共産党カシュガル地区委員会書記が原判決を維持するよう圧力をかけた。政府はヤスンのパソコンを没収した。その中には1600篇の詩、評論、物語と未完の長編小説が保存されていたと言われている。中国政府は2005年5月、ヤスンをウルムチ市第一監獄に移送した。ヤスンが入獄してから、彼の家族は一度も接見を許されていない。海外に亡命しているウイグル人知識人によると、中国政府のこの行動は作者と全世界一千万人のウイグル人読者の人権と自由を踏みにじるものである。
 21世紀に、このような科学技術が発達し、言論の自由な情報化時代における、この寓話の境遇は作者が『野生のハト』の中で書いた次の言葉をより一層意味深く、痛烈なものにしている。「ああ、自由の虐殺者、冷酷な人類よ、僕を殺すか、さもなければ自由を返せ!」
 私はこの作品を読みながら、このすぐれた散文体の寓話をより多くの人に紹介したいと思い立ち、作品を英語と漢語に訳した。できるだけ多くの英語と漢語の読者にこの作品を味わっていただきたいと願ってやまない。






野生のハト
作者 ヌルムハメット・ヤスン


 僕はまるで紺碧の空を飛んでいるようだ。これは夢だろうか、それとも覚めているのだろうか、僕自身もよくわからない。爽やかな風が僕の翼を吹き抜けてゆく。僕の心は高揚して、僕の全身には無限の力がみなぎっている。うららかな朝日が無限の彼方まで世界中を照らしている。ああ、何と美しい景色だろう! 僕の心はさらに高揚し、空高く飛翔した。僕の目の前からイチゴの原が消え、世界が突然広くなって、まるで鮮やかな紺碧の絨毯が僕の眼下に広がっているようだ。僕がこれまで見たこともない美しい景色だし、見たこともない場所だ。しかし、僕はこの地を故郷のようにいとおしく感じる。僕の翼の下の土地はとても美しい。
 突然、僕の目の前にたくさんの住宅が見えてきた、眼下に多くの小さなものがうごめいている。それは僕の母がいつも僕に避けるようにと話していた人類に違いない。だが、見たところ彼らは危険そうには見えない。母は年取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僕には、あの地面を這っている哀れな生き物が青空を飛ぶ僕たちより強いなんて信じられない。それを理解するには、僕の考えが足り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が、どちらにしろ人類はそれほど恐れるに足りないだろう。「人類はとてもずるくて腹黒いから、ちょっと油断するとお前を捕まえてしまうよ」と母は以前僕に話していた。ふと、僕は人類の陰謀というものを見てみたくなった。なぜ彼らは陰謀を抱くのだろうか? 僕には少しもわからない。

僕は少しずつ下がって、住宅地の上空を旋回した。ここからはすべての物がはっきりと見える。ここには人の他に、ウシ、ヒツジ、ニワトリ、さらに他にも僕が見たことのないものもいた。一群のハトが空を飛んでいた。他にも止まり木に止まっているハトもいた。僕はゆっくりと彼らの近くに降りて行った。僕が降りたのは、彼らと話をするためだろうか、それとも休むためだろうか、僕自身もよく覚えていない。その時の感覚はとても曖昧だった。どちらにしても僕は彼らの生活にとても興味があった。
 「お前はどこから来たんだ?」中の一羽の年取ったハトが言った。僕は彼がこの群れのリーダーかどうかは分からない。ただ、僕はこの群れのメンバーではないから、僕にとって彼の地位は僕にとって重要ではない。
 「イチゴの原から来ました」と僕は答えた。
 すると、「わしは祖父から、わしらの祖先もそこから来たと聞いたことがある。だが、数日の距離でさえわしらは飛べないのに、聞いたところではここから何カ月もかかる程遠いと聞いたことがある。お前は道に迷ったんじゃないかね」と年老いたハトは言った。
 数日の距離さえ彼らは飛べないという言葉を聞いて、僕はとても驚いて、彼が年取っているからだろうと思った。彼の言う「イチゴの原」と僕が来た「イチゴの原」が同じところなのか、僕にはよくわからない。もし彼の祖父が僕と同じ「イチゴの原」から来たのなら、僕たちはもしかしたら親戚だろう。
 「僕は道に迷ってここの来たんじゃなく、飛ぶ練習をしていてここに来たんです。僕は何日も続けて、何も食べずに飛び続け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と僕は答えた。彼はとても驚いた様子で僕を見た。
 「お前はたぶん野生のハトだ。わしらにはお前たちのような勇敢さはないとみんな言っている。わしらは止まり木とハト小屋の他には何も望まない。そして、わしはこの住宅地を離れたこともない。ここを離れて何が得られるんだい? 休むには止まり木があるし、寝るにはハト小屋がある。全てが最初からそろっているのに、苦労する必要なんかないだろう? それに子供達も連れて飛ぶとなったら、飛んだとしても距離はたかが知れてるじゃないか? それにわしの主人はわしに良くしてくれている」と言って年老いたハトはくちばしで羽をつついた。
 「人類はとても恐ろしいと聞いています。人類が僕たちを捕まえると、僕たちの魂を奴隷にすると聞いたけど、それは本当なんですか?」
 「魂?」僕の横の若いハトが驚いて言った「お爺ちゃん魂って何?」
 僕は彼が「魂」さえ知らないことにとても驚いた。このハトはどう子供たちを教育しているんだろう? 魂のない命に何の意味があろう? 魂がなければ、どこまでも堕落するだろに、なぜ彼らにはそれが分からないんだ? 魂の自由は贈り物にはできないし、祈って手に入るものではないが、まるで彼らはこれまで「魂」という言葉を聞いたことがないようだ。

魂とは何か?

 年老いたハトは子バトの頭をなでながら話し始めた。「魂が何かわしも知らない。わしもわしの祖父から聞いただけだ。今日聞いたのは二度目だ。わしの祖父も彼の曽祖父から聞いたんじゃ。祖父の曾祖父もその祖父から聞いたのかもしれない。わしの祖父は『わしらが魂を失ってからずいぶんになる』といつも言っていた。彼がそう言ったのは、わしらが魂を失ってからずいぶん長くたったから、魂の影までなくしたという意味だったんじゃろう。」
 年老いたハトは私に振り向いて言った「坊や、『魂』というのはどういうものか知っているかい?」
 僕は途方に暮れた。自分が出した質問に答えられない。
 「分かりません。今は答えられませんが、母さんが『お前はお前の父さんが持っている勇敢な精神を引き継いでいる。その精神は日々成熟し続け、成熟したら魂とは何かが分かるようになるよ』と言っていました」。
 「ああ、つまり君のお父さんの精神が君にも表れるんだね。だが、父さんの代に限らず、ハトの群れ全体の魂がとっくに失われている。わしの母もこれまで全く魂について話してくれたことはない。わしらは父親世代からも何の話も聞いていない。今ではわしもこの話を子供たちにするのを忘れた。だから、わしらはたぶんとうの昔から魂のない時代を生き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ああ、もしわしらがなくした魂を見つけられたらどんなにいいだろう」。年老いたハトは愉快な夢想に浸ってほほ笑んだ。
 私は同情の気持ちで年老いたハトに言った。「あなた方は魂がないから世代から世代へと人の奴隷になるんです。彼らはいつでもあなた方を彼らの食物にする。彼らはあなた方をこき使ったあと、たとえ放したとしてもあなた方はどこにも飛んでいくことができない。人類の領土の上を飛び回るだけだ。あなた方は僅かの餌を失いたくないばかりに、子孫たちまでも人の奴隷に差し出す。あなた方は僕たちと同じように、リーダーが必要です。でも、まず必要なのは、魂とは何かを理解することです。僕と一緒にお母さんに聞きに行きましょう!」私がこう言ったのは、年老いたハトに悟らせるためだろうか? それとも自分の知識を増やしたいからか? 私はよくわからなかったが、二つの気持ちが同時にあ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

 「わしはもう片足を墓に踏み込んでいるし、安全なハト小屋もあるのに、何で『魂』を探しに行かなくちゃならないんだい? それに、わしは魂が何か知らないし、それを見つけて何の役に立つのかも知らない。見たまえ、魂がなくても何も起こらないじゃないか。このハト小屋の中で、平和に生活できる。それに何の価値もない魂を重んじるというのはとても大変なことだよ」。
 僕は年老いたハトの話しに考え込んだ。彼が言うのは、初めはもっともなように思えたが、よく考えてみると間違っている。だが、何の信念も魂もないハトに、魂についておしゃべりをした自分を僕は恥ずかしいと思った。この問題はやっぱり母さんに聞かなきゃならない。


 何羽かのハトが私の脇に止まった。それからお互いにクークーと話し始めた。彼らの話す言葉は、僕にはさっぱり分からない。たぶん彼らのお国言葉で話しているのだろう。僕たちのところにも、たまにこういうよそ者のハトが飛んでくる。彼らは何者だ? この年老いたハトの友達か、それとも親戚か、私にはわからない。彼らは僕と話をしたいんだろうか、それともお互いに雑談をしているのか、それも私にはわからない。
 「元気かい! 坊や」年老いたハトはくちばしで子バトの羽毛をつついて聞いた。
 「元気じゃない。お腹がすいた。母さんはなぜ今は僕に食べさせてくれないんだろう?」。彼は餌の名を口にしたが、それがトウモロコシのことなのか、アワのことなのか、アサの実のことなのか、私の知らない呼び方だった。ああ、人に養われているハトは変だ。彼らが食べ物について言ういろいろな名詞を僕は全然知らない。
 「お前の母さんはお前の弟を生むために、栄養を貯めなきゃならないんだ。ご主人が餌を撒きに来るのを待ちなさい」。
 「僕は待てないよ。自分で野原に行って食べ物を探す」。
 「いい子だから言うことを聞きなさい。野原に行ったら危ないよ。悪い人がお前を捕まえて食べちゃうよ。行っちゃいけない、いいね?」。

ハト小屋に満足しているハト

 子バトはくちばしを尖らせて静かになった。どうやらこの群れのハト達はこの年老いたハトの言うことをよく聞くようだ。このハトたちが、彼らを捕まえて食べてしまう人類と一緒に生活していることが、ぼくにはぜんぜん分からない。もしかしたら「食べる」という言葉を僕が誤解し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この言葉は「よく面倒をみる」に似た意味なのかもしれない。もしこれが外来語なら、僕が語義を曲解しているんだろう。だけど、この言葉はみんなが知ってい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大事な言葉だ。母さんはいつも僕に「人に食べられないよう気をつけなさい」と言っている。だけど、この言葉はここでは意味が違うようだ。もし彼らが人に食べられるのが嫌なら、絶対人類と一緒には住まないはずだ。翼を使って、望みの場所に行くだろう。あるいは翼があることさえ忘れ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あるいは住み慣れたハト小屋を離れたく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
 「じゃあ僕らのご主人はいい人?」子バトが年老いたハトに聞いた。
 「もちろんいい人さ」。
 「だけど、彼らも他の人と同じく、僕らを捕まえて食べるよ」。
 「それは違うよ。彼らはわしらをハト小屋で養っているんだから、わしらを食べるのは当然のことじゃ。それには誰も反対できない」。
 やっとわかった! 「食べる」の意味は僕たちの使い方と同じだ。さっきの推測は余計だった。
 「だけどご主人が撒く餌はみんな大きなハトに食べられちゃうよ。僕は何を食べればいいの? こんなんじゃ僕はどんどんやせて死んじゃうよ。
 「お前もゆっくり大きくなる。大きなハトの周りにある餌をかすめ取る方法を学びなさい。決して食べ物を他のハトに譲っちゃいけないよ。わしらの生存環境はそういうもんじゃ。」
 「でもお爺ちゃん?」
 「もう充分じゃ、それ以上言うな。わしらは現状に満足しなくちゃいけない。過分の要求をしちゃいけないよ。」
 「あなたは彼の自由を制限し過ぎです」僕は彼らの話に割り込んだ。「彼にもっと大きな空間と自由な生活を与えるべきです。」
 僕は年寄りのハトの話の腰を折りたくはなかったが、黙っていられなかった。こんな不平等な環境はハトの友情を滅ぼしてしまうだろうと僕は思った。
 「ああ、お前はわしらの境遇を分かっていない。ご主人を怒らせちゃいけないんだ。一羽でも彼らの決めた範囲を飛び出していなくなったら、彼らはわしら全員をハト小屋に入れて、何カ月もハト小屋から出さないだろう。そうなったら、この小さな止まり木まで失ってしまうんだよ」。
 僕は「ハト小屋」とは一体どんなものかに全く無知だった。ヒントも手掛かりもない。ハト達はハト小屋に閉じ込められることを非常に恐れ、同時にそれを失うことも恐れている。一番理解できないのはどうしてこのハトたちが人の中で生活することに耐えられるのかということだ。僕はこの疑問を僕のお爺さんに話しただろうか? 話したか、話さなかったか、今ではよく覚えていない。お爺さんがはっきりと答えてくれたという覚えもない。
 その代わりに、僕は年老いたハトに言った「あなたはまるで人間みたいだ。弱くて小さいハトから餌を奪い、彼らの反抗を抑え込む。そして自分の悪い行いを弁解しようとする。こんな環境が次の世代に健やかな成長を提供できるでしょうか? あなた方は人間と同じように無知と愚昧、卑怯な恥知らずに堕落しています。」
 「人間を侮辱するな」彼はいきり立って言った。「彼らがいなければ、わしらの今日もない。そういう反人類プロパガンダはよそでやってくれ」。僕は傷つけるつもりはなく、助けようと思って言ったのに、彼は何で怒るんだろう? もっと詳しく言わないと分から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
 「あなたは責任感がない。自分の子孫を燃え盛る炎に追い込もうとしている。」僕が話を続けて、もっと生き生きと描写しようと思っていたら、突然鋭い音がして、足にひどい痛みが走った。僕は飛び立とうとしたが、翼は宙を打つばかりだった。他のハト達はバタバタと飛び立って僕の周りを旋回した。
 「ハハハ…、自由人さん、君もついに罠にかかったね。それでもまだ大口をたたき続けられるかね。」
 年老いたハトが僕に話しかけたのは、彼の主人が僕を捕まえやすいように僕を騙すためだったということを僕は突然理解した。僕は悲嘆にくれた。危険は人類からではなく、小さな利益でだまされた同類によってもたらされたのだ。彼らが人類に協力して僕を捕まえたことは、僕には理解できなかったし、非常に心が痛んだ。突然僕の心に、人の手に落ちてはならないという思いがもたげた。両足を切断できれば、また自由になれる。僕は全力でいろいろな方向に飛ぼうとし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