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いつくま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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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同:『氷点停刊の舞台裏』出版によせて

2006-06-28 10:41:33 | Weblog
原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主编李大同 致日本国读者

尊敬的日本读者,尊敬的日本媒体同行,尊敬的日本译者,尊敬的日本侨报社段跃中先生:

我非常荣幸地获悉,我的《在地狱的入口处——冰点周刊停刊风波始末记》一书,被翻译为日文正式出版了。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本书未能首先在中国出版,书的内容,还从未被公开披露过。日本读者将是这本书的第一批读者。

我接到了赴日本参加这本书首发仪式的邀请,并心向往之。可我手头恰好有规定时限的写作事宜,无法脱身前往,非常遗憾,只能以书面方式表达我的感受和谢意。

今年1月24日开始的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停刊事件,引起了全世界主要媒体的高度关注和大量报道,这其中,也包括多家著名日本媒体。除去事件本身的新闻性,对日本媒体和公众而言,这件事似乎更多了一层因素:表面上看,这个事件是对中国历史教科书的批评而引发的。若干年来,中国朝野对日本一些团体编纂的历史教科书多有严厉批评,一度还构成两国外交议题,忽然间,中国自己也冒出个“历史教科书事件”,并因此造成了一个国家主流大报周刊的停刊,这是非常有意味的。

但我不是历史学家,也非教材编撰人员。对于我和中国的大部分读者来说,这次事件的性质仍然是:新闻自由。这也是这本书的立意所在。自然,不可能回避事件的起因:中国中山大学教授袁伟时先生的文章,因对中国近代史教科书做出批评,发表后确实引起了中国读者广泛的争论。本来,这种争论是正常的、有益于人们通过各种史料的认知和不同见解的交锋,得出新的认识,真理越辩越明,惜乎中国极少数新闻管制官员,利用此事,违宪、违法地粗暴关闭《冰点》,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但他们始料不及的是,打压行为使袁伟时先生的文章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支持袁伟时教授勇于发表独立见解的人们也越来越多。

历史是什么?如何对待历史?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在历史学界,有一句学者们公认的名言:“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意大利克罗齐语)这是什么意思呢?以我这个门外汉的理解,历史,决不仅仅是过去的资料的汇总,而是一种当代人们对过去的分析和认识,有什么样的历史观,就会有什么样的历史。历史,在文化本质上,从来都是“新”的,而不是“旧”的——这大概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历史学家们,总是在写新的历史书的缘故吧!

因此,我们大概可以说,历史观决定历史著述和历史教科书会选择什么史料,会如何评价这些史料,也会决定这些历史书的倾向和价值。对同样的史料,民族主义或沙文主义的、专制的、侵略和掠夺的视角,与世界主义的、民主自由的、和平互助的视角,会有截然相反的解释。然而任何一种解释都会经受时间和人类发展潮流的考验。

我认为,历史教科书,应当起到有助于一个国家的人民建设和完善民主制度,有助于对本民族和国家的缺陷和历史教训加以反省,有助于帮助本国人民理解其他国家和文化;同时,也应当通过历史教育,消除国家与国家之间、人民与人民之间的猜疑和误解。惟有如此,世界的长远和平才有根本的保障。

我相信,中日两国政界和历史学界的有识之士,都会在这个方向作出自己最大的努力;两国年轻一代的见识,会日益国际化;两国之间因历史问题引起的摩擦,会逐渐平复和消亡。
在这次事件当中,我才有机会真正与日本人对话和交流,其中有日本的新闻记者,也有其他行业的人士,我们进行了非常有趣和话题广泛的谈话。我感到,我们之间的共同点,远远大于分歧。我的手机上,到今天还保存着日本一家电视台采访我后翻译发来的短信:“昨天非常感谢接受我们的采访。因为语言的关系,我们日本记者没有太多的表态。今天,我把全文给他翻译后,他说作为新闻同行,更能理解您的痛处,感动得他眼角都湿润了。”我的电脑里,也保存着许多日本记者给我发来的个人感受。这些短信和邮件,都让我深深感动,除了语言,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国别的差异,在人类的基本价值观上,我们有足够多的共同理解。

因此,我希望中日两国的新闻媒体,都能够客观、真实、全面地报道两国的真实情况,特别是两国人民的真实生活和想法。在充分了解和互相尊重的人民那里,历史旧账的“毒性”会得到化解,反而会成为不再犯这种错误的有益的经验教训。人民应该推动两国政治家走向和解和互助,而不是相反。

同样很荣幸的是,我去年11月在中国出版的《冰点故事》,由久保井真爱小姐担任翻译,今年秋天也将由日本侨报公司出版。这本书里讲述的,就是过去10年来,中国普通人民的真实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命运跌宕,以及他们的奋斗和抗争。我希望《冰点故事》能起到进中日两国人民了解的作用,当然也希望日本读者能获得个体阅读上的快乐。
衷心地感谢你们!

原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主编 李大同
2006.6
http://duan.exblog.jp/3253639

奇妙な中国の歴史教科書

2006-06-28 10:24:14 | Weblog
古怪的中国历史教科书
(博讯2006年3月05日)
    
    作者: 废话一筐 | 2006年03月04日16时36分 | 原始出处:中国选举与治理网 | 

     历史教科书的问题,近来备受关注,并且已经演化成了一个国际化问题。近年来,我们一直关注日本的历史教科书。日本的教科书我自然是无法看见的,因为我们已经在网络上筑起了新的长城。但我国官方的文章我还是能看见,因为这是主旋律。我们官方批评日本篡改历史教科书,至于是怎么篡改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日本的教科书是日本自己的事情。我们去管他做什么呢?这不是干涉别国内政吗?
      后来,又有报道说:美国愿意出面调解中日在教科书上的争端。美国怎样调解呢?就是中日美组成联合考据组,一起来澄清二战时期的那些历史悬案。把中日两国的历史教科书都正本清源。结果,中国又不同意,因为中国的历史教科书是我们的内政,美国无权干涉。我想,美国是二战时期,太平洋战场的主要参战国。又是最大的战胜国,手中一定有很多当时的珍贵史料。帮我们清理这段历史,应该是有一些发言权的。但,事涉主权,我就没有发言权了。
      今年,又有教授撰文批评中国的历史教科书,是在为下一代喂狼奶。惹得“官”怨沸腾,组织了一大帮文人墨客来讨伐该教授。这到是中国常见的现象,只是在21世纪的今天,还会在中国的现实生活中,重现我们都耳熟能详的历史现象,到让我有一些时光倒流的感觉。这也说明,历史和现实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因此,评价历史,也不好说就不能用今天的视点看。何况,如果我们不用今天的视点看,我们又怎么能借古鉴今呢?难道我们只能借古鉴古,而借古鉴古对今天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历史研究还是要借古鉴今,才有现实意义。因此,用现在的视角看历史,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批评历史研究,反思中国历史研究。并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其实,网上早就存在,我自己在去年就写了一个帖子《冷血是怎样练成的?》。希望能从宋文天祥和明史可法那里,找出一些冷血的历史文化基因。因此,反思历史,批判历史研究,也不能完全说是袁伟时倡导和发起的。至少,我不是受他影响,而我所接触的民间人士,都广泛对此有思考。何况,这种思考也不仅存在于民间。
      事实上,官方很早就有类似的思考。早在25年前,官方最权威的文件《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里,就有“‘文化大革命’所以会发生并且持续十年之久,除了前面所分析的
毛泽东同志领导上的错误这个直接原因以外,还有复杂的社会历史原因。”显然,官方也不讳言,现代中国的一些冷血和动乱,是有其“复杂的社会历史原因。”那么,对这样的“复杂的社会历史原因”展开研究、分析、讨论,应该是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的吧?
      现在一些权势人物,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打击和压制这样的研究,明显是与中央决定对着干,阳奉阴违地执行中央文件。我要按你们的口吻问一句:“你们居心何在?!”
      中国历史研究是古怪的,其研究成果都写进了教科书,因此,历史教科书也必然是古怪的。我很早的时候,就写过一个帖子〈中国历史学家的荒谬〉,对历史学家的荒谬有总结:
      “按中国历史学家的观点,中国的历史其实很简单,主要有三条:
    1.凡是推动统一的,就是进步的。反对统一的就是反动的。
    2.凡是抵抗外侮的,就是进步爱国的,反之就是反动卖国的。
    3.凡是造反的都是革命的。”
      
      现在看来,当时还漏了第4点:凡是扩张了领土的,就是进步爱国的,反之,就是丧权辱国的。
      为什么说是荒谬的呢?因为所谓统一,也可以视为“侵略”。比如秦统一楚时,基于屈原的立场,这个统一就是侵略。那么屈原到底是因为抵御秦国的外侮而成为民族英雄呢?还是要因为抗拒统一而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我们这里显然有一个两难选择。所以,我说历史学家荒谬是有道理的。
      就拿岳飞来说,也有同样的问题。金国的战争为什么就不能视为中华民族的统一战争呢?岳飞抗金就没有分裂国家的嫌疑。如果满族的祖先金国,对汉族的战争不能视为统一战争,那么其后代康熙发动的对台湾汉族的讨伐,又怎么变成了统一战争呢?因此,我总觉得中国历史研究是古怪的,中国历史是由一群古怪的历史学家,随心所欲,任意涂抹而成。当然,奉旨涂抹的可能性更大。
      历史教科书中的另外一个结论更滑稽,就是农民革命推动中国历史发展。无论如何我看不出来,农民革命对中国历史进程有什么本质改变。刘邦起义,推翻了秦王朝,自己坐了龙椅,中国历史有改变吗?朱元璋推翻了元朝统治,自己做了皇帝,把过去的穷朋友一锅烩了。历史有改变吗?没有。中国历史,正是在这样地不断革命流血中轮回堕落。到了晚清,我们与世界列强就有了明显的差距,这个差距虽然表现在经济上、科学上、技术上、军事上,但其本质是思想上的差距。我们闭关自守、故步自封、做井底之蛙。因此,落后就引来挨打,这个落后不但是指军事、科技、经济上的落后,更重要的是指政治上、思想上的封闭落后。
      义和团运动的发生,难道不是有着与“
文革”发生一样的,“复杂的社会历史原因”吗?文革已经被中央定性为中国现代史上的一场灾难,义和团运动难道不可以同样定性为中国近代史上的一场灾难吗?为什么那几个写手一定要与中央唱反调呢?
      说中国历史研究的古怪、荒谬的一个根本理由,就是我们的历史学家,从来不愿意站在一个人的角度去看历史,他们总是把目光聚焦到专制君主,或者希望成为专制君主的农民领袖身上,聚焦在专制君主周围,那些奸的奴才和忠的奴才身上。这些人的存在,真的对老百姓的生活有改善吗?
      不从人性的角度看问题,是中国历史学家的通病,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通病。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现代工业文明、现代商业文明,现代人权理念,没有率先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这难道还不够我们反省吗?
      历史的血痕还没有淡去,一些文人墨客就试图把它化着一道彩虹,装点在自己头顶耀眼的光环上了,并希望我们的下一代,继续愚昧,在掩埋好他们前辈的尸体后,又擦自己身上的血迹,为了X的利益前赴后继去了。
      我相信,历史不会按这些蹩脚历史学家的期望演进。中国的下一代,在开放的环境中成长,必然会复苏自己本能的人性,而排异掉所谓的历史学家,灌输进他们体内的狼性,我反而到可以期望,吃狼奶的一代,最终能够获得特殊的营养!
    
    2006-03-04 中国选举与治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