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県木本で虐殺された朝鮮人労働者の追悼碑を建立する会と紀州鉱山の真実を明らかにす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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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为“慰安妇”幸存者正名的人们」

2014年07月13日 | 海南島
 以下は、7月7日の『海南日報』の特集記事「海南村民 对日诉讼」の6面(『海南日報』の14面)の記事の全文です。

                                      佐藤正人

http://hnrb.hinews.cn/html/2014-07/07/content_14_1.htm
■那些为“慰安妇”幸存者正名的人们

      相片 2005年,陈厚志陪同陈金玉(已故)从美兰机场乘坐飞机赴北京,准备向来自
        中日韩的青少年及教师控诉日本侵华暴行。 海南日报记者 李英挺 摄
      相片 2005年,黄一鸣在澄迈采访蔡爱花。

      文 海南日报记者 邵长春 实习生 周川又 特约记者 黄青文 通讯员 张劝劝
  
  在国内, “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的问题虽一直为公众所知,但其关注度始终是不冷不热,海南“慰安妇”幸存者更是长期得不到关注,甚至顶着“日本娘”的污名,
  然而,在过去的20多年里,始终有这么一群人关注这个群体,他们来自社会各界,用不同的方式,或文字,或影像,或慈善,将她们的故事和声音记录下来,传达给全社会。

★张应勇和陈厚志: 海南“慰安妇”事件最早记录者
  张应勇原为保亭政协文史办工作人员,1996年他写了篇小说发表在《保亭文史》上,故事的原型就是当地广为流传的“日本娘”。没想到这篇发表在内部交流读物上的文学作品,引起了一位日本留学生的注意。他不仅请张应勇带他去见故事中的原型,还向这些老人下跪,送上慰问金。这些被称作“日本娘”的老人背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往事,张应勇决心要搞个明白。
  但这项工作却绝非易事,张应勇长于文字,对摄影并不熟悉;而黎族分几大方言区,有的方言他听不懂,给调查工作带来重重困难。况且这一年他已经57岁了,身体并不太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应勇结识了热爱摄影的农场青年陈厚志,并询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合作展开调查,并还特地交了底,“这种事从来没人碰过,又牵扯到历史问题,如果不愿意做也不勉强。”但陈厚志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了,从此开始了两人合作为海南岛“慰安妇”受害者正名之路。
  张应勇当时主要负责南林乡等杞方言区的调查,陈厚志则主要在赛方言区,张应勇负责调查和文字整理,陈厚志则帮忙拍照片和做翻译工作,由于受害者多数住在偏僻乡村,有的更是离群索居。要找到她们已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受害者都不愿回忆当年的惨痛经历。于是,他们一次次登门,用诚意和耐心感动老人,终于,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勇敢地站出来,控诉日本侵略者的暴行。
  此后,这些调查取证的资料和照片被整理出来,正是通过这些资料,让人们最早了解到了中国海南岛“慰安妇”事件受害者,社会开始关注这个特殊的群体。“日本娘”的污名才从她们头上洗去。
  1997年,“慰安妇”事件有了新的转机,以北京的康健律师为代表的中日律师团来琼就海南“慰安妇”问题调查取证。张应勇和陈厚志义务协助中日律师调查取证,希望通过诉讼的方式,帮受害者们讨回公道。与此同时,来自国内外的各种民间组织、慈善团体、学者、记者也都更多地关注起海南“慰安妇”。
  2001年7月,黄有良、陈亚扁等8名中国海南岛“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向日本政府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公开道歉,并给予相应赔偿。从此开始了长达10年多的漫长诉讼之路。期间,张应勇和陈厚志作为黎语翻译,曾分别陪同林亚金和陈金玉前往日本东京作证。
  2006年,为此耗尽心血的张应勇不幸辞世,身后几乎没留下一张像样的照片。而陈厚志至今仍在为海南“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而多方奔走,从而立之年到年过半百,陈厚志已志愿服务海南“慰安妇”幸存者近20个年头。去年,他获得第四届全国道模范提名奖。

★这份荣誉,他当之无愧。
 黄一鸣:相机中的故事
  《中国日报》海南记者站站长黄一鸣接触海南“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是在2005年。当时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中国日报》要做一期相关报道,黄一鸣就想到了海南”慰安妇”事件受害者的相关选题。
  查阅资料后他很震惊,全国当时,公开身份的”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有30多个,海南就占了近一半。此后他一路寻访,并结识了张应勇,对他后来的拍摄帮助很大。
  黄一鸣是一名摄影记者。相较于文字,他更愿意用影像的方式讲述故事。黄一鸣说,随着寻访的深入,他发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黄一鸣深深“陷”了进去,从2005年开始,他一有空就到海南各地寻访“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拍摄,一直拍到差不多2007年才完成。当年他出了一本《海南“慰安妇”》的白摄影专辑,用图像和文字结合的方式,向世人揭示这些战争受害者被忽视的痛苦,这也是首部关于海南“慰安妇”受害幸存者的影像专辑。
  拍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黄一鸣告诉记者,“影像的东西它有一个过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好。如果老人当天没这个情绪,没这个状态,你也拍不出来,况且我们拍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
  为此,黄一鸣常去老人家里,陪她们坐一坐,聊一聊,经常帮老人们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问题。如为了寻访陵水陈亚扁阿婆时,黄一鸣前后去了五六趟,和老人谈心,带老人寻医看病,赢得老人信任后,才拍下一组纪实照片。就这样,通过这些点点滴滴的相处,黄一鸣同阿婆们日渐熟悉,能更多地抓拍到阿婆们日常生活中令人动容的瞬间。
  让黄一鸣遗憾的是,他没想到张应勇去世那么快。2006年才过了春节,那时书都没出,人就走了。“张应勇的贡献很大,是海南最早的研究人。太可惜啦,他去世以后,包括韩国日本,有不少人问我说当时有没有多拍到他的照片。”
  黄一鸣手上只有一张张应勇的照片,是张生前带他去寻访朝鲜籍的“慰安妇”受害者朴来顺的墓时拍到的侧面照,这也成了张应勇存世不多的照片,最后被黄一鸣放在了他的作品集中。

★钟惠明: 一位香港老人的关怀
  钟惠明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虽然身在香港,但他所负责的惠明慈善基金会却一直默默地关怀着海南的“慰安妇”事件受害者。采访中他一再向记者强调,不要用“慰安妇”这个名字称呼阿婆们,他更希望用“二战时期的女性受害者”这一称呼。
  钟惠明是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的一名顾问,他祖籍上海,老家的房子同细菌战诉讼原告团团长王选所居之处比较近,因这一层关系,他开始关注到”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方面的问题。他坦陈自己原本没打算做慈善事业,主要做的是对日索赔。“对于日本人,并不是要他们认错就算了,而是要叫他赔礼道歉,要做出赔偿,还要归还非法掠夺的国宝。”
  钟先生对“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的了解,主要是通过上海师范大学的苏智良教授。他告诉记者,原来他知道有这些受害人。2004年钟惠明得到阿婆们的资料后,就同对日索赔联合会的马燕一起,带着钱来海南慰问“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此后,他们每年一到两次,每次带去1000元至3000元不等慰问老人。
  回忆起慰问阿婆们的那段时光,钟惠明有些动情,“算是给她们帮助吧,再买牛奶呀,米呀,或者面粉、水果这样的东西,有时候甚至买丝巾送给她们,这些老奶奶,虽然有的都80多岁了,但是你给她们丝巾,她们还是很高兴的,马上就把它戴在身上,女性还是很爱美的。”
  他告诉记者,现在国家经济有了好转,老百姓的生活有所提高,应该有精力回过头来多照顾这些老人。“实际上,作为我们中国人来说,我们是欠这些老人的,我们很多地方做得都不足。”他很希望社会有更多的人关注到这一群体,也希望政府相关部门能更多地关心这些老人的生活状况。

★郭柯:镜头下的另一个视角
  《二十二》是导演郭柯新近拍摄的一部纪录片,这是”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系列纪录片里的第二部,第一部是《三十二》。郭柯计划跑5个地方纪录老人们的生活,他从湖北拍到广西,从广西拍到海南,然后拍到龙江,记者打电话采访时,他已到了最后一站——山西。
  说起拍摄的缘由,郭柯觉得有些偶然。前年夏天,微博上一则“中国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生下日本人孩子”的博文深深地吸引了他,让他产生了拍一个故事片的想法。然后,他去找苏智良教授,要到了老人的地址。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与老人的接触颠覆了他对”慰安妇”事件受害幸存者、对影视的看法。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故事片才能让人感动,但拍了老人的纪录片之后,他认为纪录片才是最感人的,因为纪录片中展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另一个视角,是郭柯的纪录片最大的特点,也是他拍摄的初衷——展现老人们的另一面。郭柯说他不想不停地提及老人们曾经受到的苦难。他觉得,他拍的片子不应只是单纯地去控诉。用老人们的经历去表达一个控诉的主题,对于郭柯而言,视角太狭窄了。
  郭柯希望展现在观众面前的,不是老人们悲苦的过去,而是她们积极的当下。他提到《三十二》里面的那个老人。那位老人曾经说过,世界那么美好,我为什么不活下去呀。老人们对生活积极的态度让郭柯震撼,他觉得她们的身上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能够鼓舞人心。
  “我不想表达她们的悲惨,毕竟曾经也有人做过了,我再去做重复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了。我看到的是她们乐观、积极的一面。我觉得这更有力量的。”
  郭柯在6月份的时候来到海南进行拍摄。与阿婆们的相处,让他收获颇多。相处久了,他同阿婆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在拍摄期间,每天都会去见李美金阿婆。阿婆给他们剧组做饭吃,然后还给全剧组包了粽子。
  他也帮助老人们。比如有的老人得了风湿,就给她买药,然后帮老人把米缸弄满,给她们买日用品。有些老人的床不好,就换成新床。有的老人行动不方便,就买一把轮椅。“关键是了解她的现实情况,然后‘对症下药’帮助她们。”
  然而,在这次海南之旅中,郭柯也有一个遗憾,那就是邓玉民阿婆的去世。他在春节的时候,曾来过海南看望邓玉民阿婆,5月份的时候又来了一次,但当剧组6月份来海南拍摄的时候,阿婆却去世了。
  他原计划是在4天之后,就要拍邓玉民阿婆,但就差那么4天,阿婆就去世了,没有拍到。他还买了一把轮椅准备送给阿婆,也因这个原因最终没能送成。最后,他将这把轮椅送给了黄友良阿婆。
  他在海南主要是拍了两位阿婆,一位林爱兰,一位李美金。郭柯拍完片子后最大的感受就是,阿婆们最需要的是身边人的陪伴,陪她们聊聊天,说说话。他说,这部片子拍完后,他不会再去触痛她们,将来每一年去看她们一次,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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