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いつくまま

みどりごを殺す「正義」はありや?
パレスチナ占領に反対します--住民を犠牲にして強盗の安全を守る道理がどこにあろう

艾未未拉致監禁事件発生!

2009-08-12 10:12:34 | Weblog

本日未明、中国の芸術家艾未未(アイ・ウェイウェイ)が成都市の警察に殴打された後、派出所に連行され監禁されている。艾未未は負傷したが、けがの程度はCT検査の結果深刻ではない模様。

艾未未は昨日から国家政権転覆罪(旧名「反革命罪」)で逮捕された譚作人(四川地震ボランティア)の公判に弁護側証人として出廷するため成都市に入っていた。

本日早朝、艾未未のほかにも冉雲飛ら多数の弁護側証人および傍聴予定者が派出所に拉致されたり自宅軟禁されている模様。

11時間の拘束ののちやっと解放され、北京時間夜8時15分到着予定の飛行機に乗った。

...................................

文字轉錄NowTV新聞台「譚作人案在成都開審」:旁述:艾末末原本為譚作人案作供,他星期二晚到成都安逸酒店的時候,發現樓下有便衣警察,到凌晨三時幾,有人猛烈敲打他房間門口,聲稱是警察,要入房間進行例行公事檢查,艾未未要求他們出示証件,但遭到拒絕,之後被人打傷。

電話訪問,艾未未:「他們說警察是不用看警證的,警服就是警證,他們很兇,他們有拿槍的,也有拿電警棍的,和他們爭執的時候,他們打了我,他們速度很快,打了我的右臉的下顎,腫起來了,然後頭有點暈、有點耳鳴...」

旁述:艾末末說房間外面有很多警察巡視,他與隨行人員都被禁止離開酒店。

以電話聯絡到在四川成都的記者黃嘉瑜。主播:黃嘉瑜,公安用甚麼方法阻止你們採訪? 黃嘉瑜:係,(主播英文名),公安大約有五、六個人在我們房間,收起了她的記者證,說我們在今晨有市民舉報說我們房間有違禁品,但我們問是甚麼違禁品及是甚麼人舉報,他們也說不出。

黃:最初我們本身打算在早上去法院採訪的時候,一出了酒店升降機門口,已有人認得我們的名及知道房間編號,就截住我們,不讓我們開車走。我們叫他們出示証件,其中一人不願出示證件,說他(遺)漏了在車內沒有帶著

黃:直到上到房間,他們很鉅細無遺查我們的行李,基本上是所有(錄像)帶、電腦、衫褲都是全部翻出來搜,我同攝影師有兩間房,他們先後搜了也是沒發現

黃:只是現在拿了我的証件表示要核實身份,不過先後來了些公安分局、成都市公安局各級公安來到,都說不能核實我們的回鄉証及記者証,然後就說抄了我們的號碼去給人地核實,但到現在沒有說過何時才能放我們走。

黃:我們也曾聲稱我們是記者是要採訪,但他們說他們甚麼也不知道,只是根據上級指示去做。 (完)

 13:50 NOW TV報導:黃嘉瑜:現在公安方面說如果我們願意刪除拍攝他們搜查房間的片或對他們的任何錄像,才可以讓我們離開。(一段早上離開酒店起的口述,與剛才文摘大致相同,多了這段:有另一批另一部門的公安人員穿著制服來到,稱有市民舉報房間藏有毒品,故陸續多了人來搜查)

黃:(証件)查了事發至今已經五、六小時,他們剛剛表示我們的証件核實過並無問題,而查了的兩間房間也沒問題,我曾問過酒店收到舉報有些房間有毒品,究竟至今有無搜查到,他們說沒有搜查到任何東西。但現在一直以我們不肯「洗帶」(刪掉錄像)為理由不讓我們行出門口。

黃:期間這數小時,他們都讓我使用電話,但不讓我上網,不給我出房門,大致上是這樣。現在我們希望要求最少他們可以道歉及澄清這次事件,因為他們的指控呢...我們想澄清沒有這回事,不過我們仍在交涉中。

主播:黃嘉瑜,在整個過程中有否肢體碰撞?黃:其實並無肢體碰撞,大家只是口角,在理據上爭辯,因為我們說我們是正常採訪, 我們亦有記者証,亦有出入境証明文件。他們說他們不知道我們是來採訪,只是收到上級指示。

我們問有否搜查令或者任何執法配備文件,是否算違法。他們只叫我們自己打110投訴,就是這樣。(電話對話完)

NOW新聞台聲明:對於公安部門粗暴阻撓正常採訪是「深表違憾」,要求當局盡快讓記者離開酒店,進行正常的採訪工作。而對於公安以懷疑房間有違禁品或毒品為借口阻止記者出外採訪,本台已向國務院港澳辦投訴,促請有關部門盡快澄清。 (完)

文字轉錄:NOWTV 15:30 「本台記者到成都採訪一度被公安阻撓」主播:被公安扣留在酒店的本台記者黃嘉瑜說,公安扣留接近六小時後,在下午一時餘,未有交待理由以下已經離開酒店,黃又說,公安離開之前一度要求本台刪除公安搜查房間的錄影帶。

電話口述內容大致與剛才主播相同,中段撮錄:「最終我們交涉的問題,公安們說要刪除搜查房間的片段,總共有數盒帶子,最終在公安壓力下,他們要求一定要我們刪除其中一盒(錄影帶),但我們一直爭取,所以有一部份我們希望保留住...」然後主播再次宣讀聲明 (完)

19:12NOWTV艾未未:「一半打到我這裡(右頰),現在還有點腫,不是很嚴重,但是出手很快、非常狠,因為我個子比較大;那我說你為甚麼打人?所有人都說:『我們甚麼時候打人?我們沒有打人。』整個對話中就變成一種就是:你真的碰到流氓了,他們就不用跟你講理、他們當著臉可以說謊」
出典:https://twitter.com/sk0207

艾未未老师、左小诅咒老师的飞机大约在20:15到达北京。本人恳请北京的网友们前去机场迎接这位在四川遭受暴力的正义之士。身为四川人我为此而耻辱。
https://twitter.com/zengzihou

参考1:森美術館で行われている艾未未展
http://www.mori.art.museum/contents/aiweiwei/

参考2:アムネスティの譚作人救援運動
http://www.net1.jway.ne.jp/abeusr1/newpage110.htm

参考3:艾未未とNOWTV記者の当日のタイムテーブル
http://twitpic.com/dp3nt/full

 

 


何清漣:中共の権力独占欲と中国NGOの災難

2009-08-07 15:16:33 | 中国異論派選訳

何清漣:中共の権力独占欲と中国NGOの災難

最近、中国の学術サイト「天益」が閉鎖された、また、これまでずっと政治を避け、公益だけに関わってきたNGOの「公盟」も当局にありもしない「脱税」の罪を着せられ、それに加えて家主の「自発的な」事務室賃貸契約の打ち切りに遭って、閉鎖を迫られている。政治的迫害を「脱税」の問題によって行うとは、「政治問題の非政治化」手法(表面的な非政治的口実による政治的弾圧の意)を最高レベルに発揮させたと言えるだろう。

だが、中国政府のNGOに対する政策からすると、公盟は刈り取ろうとするニラの中の一番伸びた株に過ぎない。必ずや公盟の後にもNGOの犠牲は続くであろう。

●中国政府のNGOに対する警戒心

ここ十数年来、中国の政府機関、大学、研究機関は外国から各種の資金援助を少なからず受け取ってきた。その時は政府に政治的な自信があり、また中国側協力機関はいずれも政府が掌握しているので、それら協力プロジェクトは「国家安全」に影響するとはみなされなかった。外国のドナーからすれば、中国に入るにはそれ以外のルートはなかった。中国当局に言わせれば「外国人の金を使って自分たちの事業をやる」のであり、しかも管理権はわが方にあるのだから、こんなうまい話に乗らない手はなかろう。

だが、2006年から、中国はNGOに対して警戒し始めた。原因は二つある。一つは中国国内の集団抗議事件が数万件を超えたこと、もう一つは独立国家共同体諸国に相次いで「カラー革命」が起こったことだ。中国政府は内外結びついて、政権交代を招くことを警戒し、「カラー革命」防止が主要課題となった。もともと中国は小心翼々と環境保護やエイズなどの分野で慈善活動を行うNGO(外国と中国本土の民間組織を含む)だけを認めてきたが、その活動空間は一層狭苦しくなった。

まず、中国共産党中央党学校の『学習時報』に2006年8月に発表された論文で、当局側の外国NGOを異質とみなす観点が表明された。国営中国新聞社はこの文章に「一部の外国非政府組織は政治的安定を破壊している」という表題を付けて広く配信した。この論文には、当時すでに1000団体前後の外国非政府組織が中国に安定した活動の基礎を築いており、中国に及ぼす影響はすでに無視できないと述べられている。この論文は外国在中NGOの影響を4つにまとめている。一つ目は、国家の安全に対する危険、二つ目は、中国の政治的安定の破壊、三つ目は、腐敗の助長、四つ目は中国で外来モデルを推進する、である。

●NGOの中国における災難

この文章は自国の草の根民間組織には言及していないが、それは作者がそれらを見落としたからではない。単に外国NGOは外交に関わり、外交は大事だからだ。自国の民間組織の生殺与奪はもともと政府が握っているから、わざわざ弾圧前にキャンペーンを張る必要はない。

2007年7月6日、雑誌『民間』が広州市新聞出版局によって「違法出版物」として強制的に廃刊させられた(聞くところでは、摘発の本当の理由はこの雑誌が国内のNGOに情報交流の場を提供していたからだった)。ほとんど同時に、北京を本拠とするある外国NGOが刊行していた中国語雑誌の『中国発展簡報』も廃刊させられた。このニュースレターは中国ですでに11年も続いており、発行者のニック・ヤングは一貫して「中国政府の友人」を自認し、その生き残りテクニックは多くの在中NGOに手本と仰がれていた。だから、この雑誌の廃刊は国際社会、とりわけNGOの間で強い反発を引き起こし、『民間』のほとんど無言の死亡と非常に対照的だった。

●中共はNGOを米国が「カラー革命」を進めるための道具とみなしている

その後の二三年間に、一体どれだけのNGOが死亡したことだろう? 外部からはうかがい知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だが当局がNGOに公益事業を許さないことは日増しに明らかになっている。2008年の四川大地震発生後、国内の100団体以上の民間組織が四川省に赴いて災害救助に当たった。効率を上げるために「NGO四川地区災害救助共同事務室」を設立したが、たびたび警察の尋問を受け、設立10日後(5月26日)には災害救助活動を停止すると発表するよう追い込まれた。それに続いて、もう一つの国内NGOと国際NGOが共同で設立した「四川5.12民間救助サービスセンター」も5月31日には共同救助行動を中止するという声明を出した。

今も中国のNGOの災難はまだまだ終わっていない。中国政府にとってNGOがどんな存在であるかを見ればその理由が明らかになる。

江沢民がかつて「改革開放を堅持し、対外経済交流を強化すると同時に、敵対勢力の浸透と政府転覆活動を防ぐことに十分注意し警戒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と述べたことを模範とし、およそ公益活動を通じて人権理念を実践しようとするNGOはすべて、一律に中国当局によって米国の「カラー革命」策動の重要な道具とみなされている。一部の御用評論はこれについて露骨に述べている。それらの評論は米国のNGOの一部の国での「カラー革命」策動には三つの面があると言う。一つ目は、各国内部の非政府組織に資金援助し、反政府活動を行わせる。二つ目は、マスメディアと社会科学研究機関に浸透し、政権トップの決定に影響を与える。三つ目は様々な人を外国訪問に招き、親西側のエリートを養成する。――ほとんどすべての民間文化交流がこの三つに含まれてしまう。

中国政府がNGOを好まない本当の原因はその権力独占欲にある。かつて中国共産党の権力奪取への決め手の一つは、国民党統治の隙間をすべて利用して発展拡大を図ったことだった。自らの歴史的経験に基づき、中共当局は民間勢力の拡大防止については豊富な経験があり、しかもコストを惜しまず莫大な人力物力を投入し、当局を不安にさせるいかなる要素も萌芽状態のうちに摘み取っている。

権力の独占性の面では、共産党政権は他のすべての全体主義体制を凌駕している。かつてナチスドイツは全ての権力を支配したが、少なくとも宗教は完全に支配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かった。共産党だけが政治・経済・文化・軍事権力を完全にコントロールしているだけでなく、世俗権力によって「神の世界」を一手に取り仕切っている。それゆえ宗教界の人もみな係、課、局などの行政ランクを踏襲して使っている。――共産党の政治文化は他のいかなる社会集団による権力の分担も容認しないと言えるだろう。

かつて、外国NGOが中国に進出できたのは、中国政府に「経済の奇跡」に裏付けられた政治的自信があったからだ。いま、経済の奇跡はすでに過ぎ去り、失業者は増え続け、社会的抵抗はますます激しくなり、チベットと新疆では立て続けに騒乱が起き、政府財政収入の財布は薄くなっている。この情勢に直面して、中国政府はますます政治的自信を失い、それに伴ってNGO活動に対する許容度もますます低くなっている。

原文:http://news.bbc.co.uk/chinese/simp/hi/
newsid_8180000/newsid_8181200/8181211.stm

関連記事:「艾未未リレー対談」
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
6b3cca37994424add2b84f5de0802339

(転載自由、出典明示)


長平:偏見のほうがB型肝炎より伝染しやすい

2009-08-07 10:28:52 | Weblog

比乙肝更容易传染的是偏见

来源:南方周末  2009-08-06 14:50:14  作者:长平  

余情余理
最可怕的不是乙肝病毒,而是歧视本身。它才是具有传染性的社会病毒

听说要从常规体检表中删除乙肝项目,媒体为卫生部的善政欢呼了一阵,结果发现是一场误会。卫生部官员出来澄清说,专家观点并不代表官方意见。既然民意滔滔,我希望卫生部不要吝啬言辞,多为坚持查乙肝辩解几句。

我相信某些人不至于不懂医学常识,以为乙肝在日常接触中会传染。然而,乙肝歧视不是一个医学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卫生部同样受社会观念的影响。不改变这种观念,即便体检项目消失了,对乙肝患者的歧视仍会存在。

乙肝患者目前所受的歧视,让人想到欧洲中世纪的女巫迫害,纯属观念上的偏见,以讹传讹,弄假成真。我曾经负责某单位工作,招来的二十余人中,就查出 3个乙肝病毒携带者。上级人事部门要把他们踢出去,但我觉得没有道理,结果被要求签字,后果自负。签字后我诚惶诚恐,生怕自己的那点乙肝知识不可靠,甚至仔细琢磨他们在哪种情况下会传染给同事,忍不住要在聚餐的时候提醒他们。

其实和乙肝同等危害的疾病还有很多,比如胃病中的幽门螺杆菌,有可能通过唾液传染;比如某些皮肤病,有可能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传染;甚至抑郁症,也可能会通过情绪传染。我为什么没有去仔细琢磨这些疾病的传染可能性呢?说到底就因为体检表上列出了乙肝,单位知道了乙肝,并要求我签字之后才能用人,给我造成了社会性的压力。跟所有谣言一样,压力会夸大事情的负面影响。

乙肝歧视是从1994年开始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中央国家机关开始招考公务员,颁发了一系列规定,其中就有《体检项目与标准》,要求强制检测乙肝。这个规定离医学常识不算太远,认为乙肝病毒携带但肝功能正常者,可以录用。但是,由于它的歧视性选择,各单位在执行时都受到压力,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纷纷收紧标准。在大多数地区,规定演变成凡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一律不得录用。

这个社会压力之大,可以改变专业人士的常识。1995年颁发的食品卫生法中,把乙肝等同于消化道疾病,病毒携带者不得当厨师和服务员。这就进一步导致了人们对于乙肝的恐惧。执行歧视政策的人们都相信,他们拒绝乙肝病毒携带者,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健康。我签字留人之后最大的压力,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为了少数人的权利,拿大家的健康开玩笑”。

从全国来看,这个“少数人”实在不少。据统计,乙肝病毒携带者的总人数达到1.2亿,超过了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人口数量。为什么对这么庞大的人群搞歧视呢?这跟某些人的社会阶层洁癖有关。他们认为,乙肝病毒携带者可以去当农民,当工人,当作家,但是不能混进国家公务员队伍。这就好比不管中国有多少人靠地摊维生,有些人都认为,只要用城管把他们出城市,社会就变得先进文明了。

最可怕的不是乙肝病毒,不是小摊贩的脏乱差,而是歧视本身,它才是具有传染性的社会病毒——乙肝病毒携带者的遭遇就是一个典型,先是国家公务员队伍歧视他们,接下来食品行业拒绝他们,随后媒体行业也不要了,IT行业也不要了,教师队伍也不要了……后来工厂也不要了。要是农民兄弟也排挤他们,真不知道这1.2亿中国人应该到什么地方去生活。

好在歧视了十年之后,经过专家的矫正和受害者的抗争,公务员体检标准和食品卫生法都更新换代了,取消了对乙肝的歧视性规定。但是,偏见成瘾,积弊难除,倘若不能在常规体检中彻底删除乙肝项目,歧视的阴影不会散去,甚至伺机死灰复燃。

歧视不仅跟乙肝病毒携带者有关,它关系到每一个人。因为允许歧视乙肝,那也就有可能歧视人的其他缺陷。反对任何歧视,都是维护整个人类的尊严。

(作者为媒体人)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nfzm/200908060242.asp


何清漣:中共の権力独占欲と中国NGOの災難

2009-08-05 11:41:01 | Weblog

权力独占欲与中国NGO的厄运
 
日本語訳はこちら↓
http://blog.goo.ne.jp/sinpenzakki/e/
fc4782b506b07ab7e033cc5727431d1f


BBC点评中国
何清涟 


 
中国关闭敢言网站“世纪中国”


最近,中国的学术网站"天益"被关,一向远离政治、纯以公益为务的NGO组织"公盟"也被当局找了一条莫须有的"逃税"罪名,再辅之以其它措施,比如让房东"自愿"出面停止租赁办公室等,逼使"公盟"关门。一场政治迫害演变成"逃税"的违法问题,可谓将"政治问题非政治化"的手法发挥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但从中国政府对NGO的政策来看,公盟只是这一茬被割的韭菜中最高的一茬而已,必然还会有NGO继公盟之后成为牺牲者。

中国政府对NGO的防范心理

近十多年来,中国政府机构、大学与研究机构没少从外国拿各种资助。由于那时政府有政治自信,加上中方合作单位均由政府掌控,这些合作项目并未被评估为影响"国家安全"。对于外国资助者来说,它们要进入中国大门,舍此之外别无它法。对于中国官方来说,"用外国人的钱办我们自己的事",而且控制权在我方,何乐而不为?

但从2006年开始,中国开始对NGO不放心了。原因有两点,一是中国国内群体性事件已逾数万起;二是独联体各国相继发生了"颜色革命"。中国政府担心内外结合,导致政权更替,于是防堵"颜色革命"成了要务。本来在中国就小心翼翼,只敢在环保、爱滋等领域内做点善事的NGO(外国与中国本土的民间组织都在内)的活动空间就更为逼仄。

中央党校的《学习时报》于2006年8月率先发文,表达了官方视外国NGO为异类的观点,中新社将这篇文章加上标题"部分外国非政府组织破坏政治稳定"广为传播。这篇文章介绍,当时已经有1000家左右外国非政府组织在中国奠定了较稳固的活动基础,在中国所起的作用和影响已不容忽视。该文为外国在华NGO总结了四条作用,一是危害国家安全。二是破坏中国政治稳定,三是助长腐败,四是在中国推行外来模式。

NGO在中国的厄运

这篇文章虽然未涉及本国那些草根民间组织,这倒并非作者忽视了它们。只是因为外国NGO有关外交,而外交无小事。至于本国民间组织的生死大权,本来就由政府说了算,无需在打压之前另行造势。

2007年7月6日,《民间》杂志被广州市新闻出版局列为"非法出版物"强行关闭(据说犯忌之由是该杂志为国内NGO提供了一个信息平台)。几乎同时,以北京为基地的一家外国NGO主办的中文刊物《中国发展简报》也被关闭。由于这一简报在中国已经生存了11年,刊物主办者Nick Young(高飏)一直以"中国政府的好朋友"自况,其生存技巧更是被许多在华NGO奉为圭皋,所以该刊物被关闭之后,在国际社会尤其是NGO同道当中引起强烈反应,与《民间》近乎默默的死亡正好形成强烈对比。

NGO被视为美国推动"颜色革命"的工具

随后的两三年内,到底有多少NGO死亡?外人无从得知其详。但不许NGO涉足公益事业却是日渐公开化的事情。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发生后,国内100多家民间组织奔赴四川救灾。为了提高效率,成立了"NGO四川地区救灾联合办公室",但屡遭警察盘问,10天后(5月26日)被迫宣布停止救灾。紧接着,另一家由本土NGO和国际NGO联合组成的"四川5.12民间救助服务中心"也发出自5月31日停止联合救助行动的公告。

目前,在中国的NGO的厄运远未中止。这只要看看中国政府眼中的NGO是什么就可知大概。

江泽民当年"在坚持改革开放、加强对外经济文化交流的同时,要十分注意警和防范敌对势力的渗透、颠覆活动"的提法被奉为圭臬,凡希望通过公益活动践履人权理念的NGO,一律被中国当局视为美国策动"颜色革命"的重要工具。一些奉命文章对此有露骨的阐述。这些文章说,美国的NGO在一些国家策动"颜色革命"的活动主要有三方面: 一是资助各国内部的非政府组织,开展反政府活动。二是渗入大众媒体和社科研究机构,影响政权高层决策。三是邀请各类人员出国访问,培养亲西方的社会精英――几乎所有非官方的文化交流都被囊括其中。

中国政府不喜欢NGO的真正原因在于其权力独占欲。当年中国共产党通向权力之路的一大法宝,就是利用国民党统治的一切空隙发展壮大。基于自身的历史经验,中共当局在防范民间势力崛起壮大方面既具备丰富经验,且不惜工本地投入巨大人力物力,任何引起当局不安的因素都被消灭在萌芽状态。

在权力的独占性方面,共产党政权几乎超过了一切专制极权体制。当年纳粹国尽管控制了一切权力,但至少还未能彻底控制宗教。只有共产党在全面掌控政治、经济、文化及军事权力之外,还以世俗权力统管"神的世界"。以至于宗教界人士都套用科、处、局等行政级别――可以说,共产党的政治文化就是不容任何社会势力分享其权力。

当年外国NGO得以登陆中国,是中国政府基于"经济奇迹"之上的政治自信。目前,经济奇迹已逝,失业者日渐多,社会反抗渐趋激烈,西藏新疆时有骚乱,政府财政收入这只口袋正在瘪下去。面对此情此势,中国政府越来越缺乏政治自信,对NGO活动的容忍度就越来越低。

出典:http://news.bbc.co.uk/chinese/simp/hi/
newsid_8180000/newsid_8181200/8181211.stm



劉沙沙:私は命をかけてあなたの行く手を守る(2)

2009-08-03 16:26:05 | Weblog

回想起七月四号你安慰我的样子我就难过,你们这些让人头痛的男人永远是这么逞强这么不坦诚!天都塌下来了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要跟女人们说“没事”!七月十六号晚上,风声已很紧了、我都快急哭了、短信问你时你还是跟我说“没事,大家在努力!”逞强的宁文忠是这样,逞强的许志永也是这样。而,让我更难过、痛悔的是,一开始听你说被审查时我竟然还猜测你“拿架子、推托”!刘沙刘沙,你的观察力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差?你还要冤枉多少朋友?你非要怀阳判了劳教才相信他不是GCD的无间,你非要许志永被查抄了才相信他是真的为难,他不是“推托”?现在回想自己的猜疑,我痛楚之极!

 

……许志永,以后在女人面前,不要太逞强、太包容了。你危险你疲倦的时候得明确说出来,得狠心打发她离开。否则你还会被女人所拖累的,会被迷糊如刘沙这样的女人,在你最危险和最疲倦的时候拖累你的。

 

…………

 

许志永,七月十七号上午我没能到你身边。我本想去华杰的,因为想把报告写得更动人一些,我没动身去华杰,没能在你那么困难的时候到你身边,没能替你遮挡那些虎狼差役,没能让你看到母老虎发威,没能让你听到刘沙对付警察的泼辣风雷、口快如刀!没能保护一下你,我非常难过!难过着也庆幸:我不曾看见你屈辱、痛苦的样子,不曾看见你无奈的样子!我!刘沙!今生今世!不要看见许志永无奈的样子!!

 

…………

 

许志永,我劝过你“案卷抄了就抄了吧,不厚道地说,某些不重要的案卷,正好借此机会忘掉。重要挂心的案卷,可以找当事人再补……”

 

这话,劝得了你,劝不了我自己。

 

什么是“不重要的”?各地找来的冤民,公盟的柜子里那份份案卷,哪一份不是一份人间血泪、身家性命?

 

看见过你,看见过兰志学,“帮不上忙”时,迟疑着回绝当事人时,那一丝羞愧和疼痛,男子汉隐忍的羞痛。

 

很弱的力量,很少的钱,很少的维权律师,很多冤案!一家哭,或者一路哭?拯救瑞恩的命题:救一个还是救八个?被迫在悲剧和悲剧之间选择,是谁的错?是你们错?

 

我的祖国,祖国大地上处处的无奈,处处的不公!

 

维权律师、正直记者、开明网站,如此微弱的公义都要打掉,我深爱的祖国,祖国的大地山川上,公道艰难!

 

…………

 

许志永,不忍心埋怨你,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咆哮!许志永你混蛋!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能再冷酷一些、再狠心一些!你为什么不能少打抱点不平、少得罪点人!你为什么不先保护好你自己?你搞到这个样子,你让这么多人为你揪心!我不是你的士兵,可目前形势,就是《风暴之门》!——“当指挥官判断失误的时候,胜利就变得渺茫,只能靠前线将士的浴血奋战来弥补。”

 

…………

 

朋友们发现了我的沉默与决绝,他们提心吊胆却无计可施,因为我总不开口——我为了张怀阳,可以到处去说、去哭。而公盟查抄,沉重打击下,我也不说、也不哭,就那么静静的、呆呆的,象一个受打击过重、吃痛太深的蚌,紧闭着沉在水底,沉在痛苦的水底,不动、不看、不听、不想、想不通。

 

朋友们拼命的打扰我,逼我去见人、做事,而我就象一个吃痛太深的蚌,被硬撬着张开口,吐点泡,又闭上,又沉。


 

…………

 

 


 

许志永,可怜你傻啊!你以为温和低调了人家就会放过你?你看着朋友们往前冲,你忍痛不冲,你以为人家就能放过你?你说过:“眼看着我的朋友,一个一个地,一批一批地,冲上去撞得头破血流,我还能硬往上撞吗?”你是真的不想、不想往上撞啊!这些年多少事你都忍着没有吭声啊!多少事你都压着弟兄们不许往上冲啊!可,只要你做事了,你不去撞他们,他们来撞你,他们要把你撞得粉身碎骨!


 

算了,让我抢在前边粉身碎骨吧!

 

…………

 

许志永,二十九号,凌晨四点,强盗们夜闯民宅抓走了你,你连个消息都发不出!三十号,大家确认你被捕,一个焦雷打下来,我痛得手足无措,如磐夜里,我慌乱着和女友一起去见滕彪,在他车里,我痛苦得声嘶力竭:“你敢不敢想象许志永戴手铐的样子?他在我们面前从来都那么沉静、那么尊严的,你敢不敢想象他戴手铐的样子?”

 

气质沉静的,温和傲气的许志永,洁白的面容,漆的眼睛,那倔强的文弱书生,他戴手铐的样子,那是我眼里不可承受之痛!

 

滕彪笨嘴拙舌地安慰我:“许志永很坚强……”

 

我痛苦地捶着车窗:“可他有弱!点!啊!人家对付胡佳,对付高智晟,都是一个一个研究过他们的弱点,针对弱点下手!对胡佳是洗脑,对高智晟是酷刑!许志永,人家研究了他好几年,现在肯定在针对他的弱点下手啊!”

 

许志永,此时此刻,你在监牢里,你在经受什么?我原想着政治犯不挨打,对名人他们会手下留情!可陈杨和张怀阳都挨了打,你这么大的名气也要被抓!——共产党的规律就是没有规律,法莫知则威莫测,没有谁是无罪的,没有谁是安全的!

 

七月十七号有官员欺骗你,向你保证不追究刑事责任,话犹在耳他们就抓人!这群不要脸的东西,还有什么谎是他们撒不出来的,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而,被流氓强盗包围的你,你在经受什么?能吃好饭吗?能睡好觉吗?有虫子咬吗?会被噪声吵吗?车轮大战扛得住吗?营救你的抗议声小了,你会被虐待吗?营救你的抗议声大了,网友访民蜂拥而起时,你会被杀害灭口吗?你再聪明你也只是一个人,而他们是几个人、十几个人、几十个人!研究了你好几年的几十个人,成班人马来整治你!——

 

就算你抗得过他们的聒噪,抗得过酷刑吗?抗得过酷刑,抗得过羞辱吗?抗得过羞辱,抗得过“威胁父母”的痛苦吗?你那么心软的孩子,听他们拿“连累父母”来折磨你,指责你残忍不孝,你经得住吗?就算你过得了父母关,后边还有一个公盟!你最心疼的公盟!你抗得过死亡威胁,可你能抗得过“希望”的诱惑吗?“给公盟留一口气”这样的条件,这一线希望的折磨,会把你折磨到屈服吗?折磨到自证其罪吗?

 

而且,你和会计庄璐是同时被捕,以你对女人的逞强和不忍,他们会拿庄璐来胁迫你吗?以你的员工对你的忠诚和疼爱,他们会拿你来胁迫庄璐吗?你们这样的心理,会忙中出错的啊!

 

……极度孤单、极度疲劳的你,还能清醒地谈判吗?你是低调包容的孩子,“争辩的时候听起来象解释,解释的时候听起来象道歉。”他们会抓住你这个弱点吗?你激怒的时候气势如虹,可你低调包容的时候,认错的时候,会被他们抓住纰漏吗?会被他们抓住纰漏打杀你的气势,欺负你,步步进逼、撕裂你的伤口吗?

 

许志永啊,你这么宝贵,他们围绕着你,蓄谋了这么久、下这么重的手!他们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啊!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你经得住吗?

 

我替不了你,我除了拼命,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替得了你!

 

…………

 

从今天起,去抗议,然后绝食,想尽一切办法去争!所有的你在里边所受的苦,我一件也替不了你,只能是,你苦一天,我就苦一天。

 

绝食——是谴责!是阻挠,对刽子手们良心的阻挠:用我的羸弱之躯,挡住那施加到你身上的枷锁,能挡多少挡多少。

 

在痛苦中默默忍受,坚持着,到我死,到你自由。

出典:http://www.bullogger.com/blogs/liushasha/
archives/311445.aspx

 


劉沙沙:私は命をかけてあなたの行く手を守る!(1)

2009-08-03 16:24:46 | Weblog

劉沙沙:私は命をかけてあなたの行く手を守る!

我用生命担保你行!

刘沙沙 @ 2009-8-2 11:11 
 

许志永,去年寒冬,你那温和包容的“美好政治”,让我温暖,对中国的前景觉得温暖。

 

许志永,1月8号《南周》,你代理毒奶粉案的照片,万马军中的从容,云压城时的庄严,那气势,令我震撼。

 

许志永,5月1号博文,“姚晶受伤”——深夜天桥上,你的哭声,我千里之外听到了。你回到家中,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的样子让我心痛。想伸手扶你,却无法伸手扶你。

 

许志永,5月4号博文,“为姚晶募捐”,我提醒你小心被抓“非法集资”,你回了句“让他们来抓我吧”,我吃惊于你的孩子气,一个法律人,怎么能这么孩子气?

 

许志永,5月13号的漆夜里,我被成群的爪牙特务们追捕,被抓去见精神医生,幸好我态度冷静、对答机智,医生们也恪守职业道,没陷害我——侥幸脱险后,你来短信:“现在安全了吗?关注中——许志永”,让我又意外,又温暖。暗中握着手机,握着许志永三个字,如握着三颗小小的火炭。

 

许志永,6月2号我在绝食监视中,躲过重重看守,藏在一块肥里给你带出的委托书,是我的最后一线希望------在那样的艰险困境中,我能信任千里之外、从未谋面的你,相信你六年行动下的心迹!我相信许志永只要关注了,就不会抛下不管!

 

许志永,五月到六月中旬,我和朋友们说喜欢你,我都说是“朋友式的喜欢”

 

许志永,直到6月22号早晨九点,你上了王荔宏的车——那一刻,我已在早晨的和煦阳光里,看到了你阳光春风的笑,到那一刻,我仍然认为,是朋友式的喜欢。

 

可,你一开口,世界就不一样了。

 

我呆掉了。

 

你的声音,那么好听,柔和、干净、透明、磁性,如柔软的瓷,柔软的玻璃。

 

干净尖利的瓷,笼罩了我,扎进了我的肺脏。

 

我困窘得无法呼吸,你问我如何脱险的,我答得罗嗦迷糊,词不达意。然后,就是半小时干巴巴的沉默。北三环沉默到西三环。

 

半小时沉默后,听你和王荔宏说话:六月初大家的危险经历。你们互称“许博士,许律师,王老师。”而我窘了许久,一开口,就是直巴巴的三个字:“许志永。”

 

许志永。

 

不是律师,不是老师,不是博士,就是许志永。温和的、义气的、孩子气的、笑起来淡淡春风的,哭起来让人心疼的,许志永。

 

…………

 

许志永,6月25号我对你的严厉批评,我是故意找茬。我看你有点傲,我想打掉你的傲气,我成心的,我苛责了你,你不必太在意我的意见。

 

许志永,有人说你有政治野心,可那天晚上,我痛批了你半个小时之后,声色俱厉地:“这些错误出现在你身上是不允许的!因为我对你的定位是:领袖!”你那意外的羞涩!你保持着风度,可你还是意外了羞涩了!那就是一个孩子,一下子被授予了没想过的奖励和荣耀!你不是野心家,野心家不会那样意外和羞涩。人在羞涩的时候总是美的。你是美的,你让我相信,政治是美的。

 

许志永,我痛批了你的热血和孩子气。可,你热血和孩子气的样子,真好看。

 

眉梢的自信,眼睛里的热烈天真,开心的笑涡,真好看。这样的好看,别让太多对手看到。

 

嗯,可以让更多公众看到。

 

……

 

许志永,有人说你是野心家,可,7月4号,我再次审视过你的眼睛,当你说:“公盟不是我们的,公盟是中国的!”那一瞬间,你眼睛里的激越和纯真,晴空闪电的激越纯真!那不是野心家的眼睛,那是梦想家的眼睛!那是爱国的梦想家的眼睛!

 

许志永,别的段落,我跟你谈情感,只有这两段,我跟你谈政治:在政治上,刘沙的眼光尖锐而苛刻——你的梦想不是我的梦想!你不是我的梦想,公盟不是,中国所有NGO都不是!可是,中国的NGO、或者未来的独立政党,和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互相约束、互相学习,这样的政治前景,很多根支柱支起来的政治大厦,那才是我的梦想!就政治而言,我梦想的眼光,并没有在你身上停留,而是穿透了你、公盟、无数NGO,在你们身后,那各党派互相制衡的政治构架,那万木争春,那才是我的梦想!

 

许志永,在政治上,你只是我梦想的多元中的一元,多极中的一极。可,为了这脆弱的一极不被强权摧毁,我拼命,我竭尽全力。

 

……

 

许志永,不知道百事缠身、焦头烂额的你,是拿出怎样的包容,才包容了误事迷糊的我:久别北京、路况不熟、磕磕绊绊的我。三次约见都迟到了四十分钟,难得一次不迟到,居然弄错了日期! >_<||

 

…………

 

许志永,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你得罪人太多,你得罪人太多,是因为你管的事太多,因为你性子太直而心太软,看不得人间的不公,听不得哭声!

 

我太后悔7月2号在你面前那次流泪,为了我贫穷可怜的小弟张怀阳,我走投无路。我没钱,我请不起律师,我张不开口,我两手空空地给人添风险,我张不开口!我资历浅、脸皮薄,诺大北京,我找谁我都张不开口!——

 

我有朋友们交流意见时风雷豪爽的一面,也有“万事开口告人难”的羞怯一面,我可以骂你,但无法开口求你。我吭吃了十几天我跟你都张不开口,我只会坐在你面前流泪,哽咽着,堵着,一颗一颗地流泪,最后还是你看了不落忍,你自己先说出来了——

 

许志永,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落忍”,你迟早会死在这个缺点上!可,你深深的眼睛,那不落忍的眼神,我看了,刻骨铭心!——我找过的律师中,你是唯一的一个,愿意出路费、倒贴钱帮我救人的一个!我知道你为公盟所费的心血,我知道你撑持下来多么不容易,你北漂几年是那么辛苦!你没家,没有孩子,没车,没有房子,只租了一个栖身之所!你一无所有,你只有一个公盟!——我知道你给公盟订的铁规矩:不沾三独,不沾大法,不沾陆四!我让你破例,我替你战战兢兢!我曾经声色俱厉地逼着你收敛热血,逼着你小心,小心照料好自己,照料好公盟,可一转眼,我又给你添这样的风险,我在痛苦之中这么自私!我无地自容。

 

七月四号在小餐厅里,你给我路费的时候,也提了一句:“他们在查税——公盟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你深深的眼睛,望向一边,静默一秒——感觉到了我担心的眼神,又转脸安慰我,跟我逞强:“没事,我这边没事,你只管去,回来把报告拿给我看。”我以为你说没事就没事,我没经验,我排除不了沈阳方面的强干扰,拿回来一个不成样子的报告让你操心!九号你忙了一天累了一天,我进会议室时你是满脸的汗,气色灰暗,听我汇报时直揉太阳穴。你累成那样还要为我、为怀阳操心,为我那凌乱的报告操心。我现在才明白,你当时已面临着那样的压力和风险,我拖累了你,我,我在你最危险和最疲倦的时候拖累了你!

 

 


長平:真相を知らないから真相を探すんだ

2009-08-01 21:47:07 | Weblog

长平:不明真相就是为了寻找真相

2009-08-01 08:59:29 来源: 长江商报(武汉)
 
长平:资深媒体人,时评作者。我坚信: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提要:相当多的抗议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真相。也就是说,“不明真相”正是民众抗议的原因。它应该用来描述官方的政绩,而不是对抗议者进行负面化评价。

去年11月,我曾写文章讨论“不明真相的群众”,因为我发现在当时“11.7”深圳宝安袭警事件的通报中,没有出现“不明真相的群众”。此前一周,我还发现,在重庆爆发的出租车全城“停运”事件中,重庆市政府在第二次通报中更正了“少数人操纵”的说法。

我以为“不明真相的群众”就此消失了,变成了“要求真相的权利”;以为官方不仅看到“少数人操纵”,更看到了“多数人抗议”。然而,在随后发生的群体性事件中,这两个短语又被熟练地运用起来。比如“6.17”石首数万群众聚集抗议,被统一口径的湖北媒体描述为,“少数不法分子借机制造事端,……煽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7.24”吉林通钢集团悲剧发生后,吉林省国资委副主任王喜东通报情况时,也不出所料地宣称,“个别人员”“鼓动一些不明真相人员……有些人挑拨、煽动群众不满情绪”。

针对王副主任的说法,新华网《新华时评》栏目发表了一篇评论,立即引起各大媒体和众多网民的关注。主流网站立即做成头条新闻,第二天多家报纸予以转载。这篇文章就是《群体性事件中少用“不明真相”》,作者为新华社记者黄冠。黄冠认为“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少数坏人的煽动下”的说法耐人寻味,有三点值得反思的地方:一,事件发生之前为什么不能让群众知道“真相”?二、事出有因,在某种程度上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三、党政领导干部有借此说来推卸自己的责任的嫌疑。

这三点意见都掷地有声,击中要害,值得进一步分析。少数人操纵+不明真相的群众=群体性事件,多少年来,这个老掉牙的公式被用来解释几乎所有的公众抗议活动。通俗点讲,就是几个坏人哄骗一起傻子无理取闹。

首先,这是对抗议活动的无视或者贬低。大多数群体性事件,其本质是公民实践宪法规定的集会、游行、示威的权利。实践这种权利,通常需要组织者来“操纵”,这些组织者也只能是“少数”。在这个组织过程中,“煽动”是一种正常的说服工作。现实中,这些抗议活动往往失控,甚至酿成悲剧。究其原因,最主要是因为官方对抗议行为和组织者的先行否定,致其无法正面开展;大量的警力也没有用来维持抗议活动的秩序,而是和抗议者进行对抗。

其次,相当多的抗议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真相。也就是说,“不明真相”正是民众抗议的原因。它应该用来描述官方的政绩,而不是对抗议者进行负面化评价。大批民众不明真相,而且为了真相上街抗议,官方要做的事情,要么是紧出来谢罪,交出真相,要么羞愧难当,引咎辞职,怎么好意思说出群众不明真相而万事大吉?

再次,群众到底是眼睛雪亮,还是不明真相,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之处在于,有没有真正的民主。真正的民主社会中,就算民众真的傻得一塌糊涂,总是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煽动,那么官方也只好认了,说不定只好把权柄交给这些人,而让自己变成“不明真相的群众”。谁让现代政治文明的游戏规则是“民有、民治、民享”,或者说“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呢?

黄冠的文章引发人们对于“不明真相”的真相探究,具有不可低估的价值。不过,我也深知大家对这篇文章异常兴奋,还因为新华社被视为官方的代言机构。人们相信这不只是一个记者或者一家媒体的声音,而是官方在“发话”。不少人把它跟中办、国办日前印发的《关于实行党政领导干部问责的暂行规定》联系起来,认为这篇评论本身就是此番问责风暴中的一个步骤。我认识不少新华社记者,知道他们的文章有些是官方授意,有些也是个人发挥,不知道这篇文章属于哪一种。早已经对“不明真相的群众”烦透了的媒体和网民,此时多么希望响起一个权威的声音,斩钉截铁地予以终结。这种对“舆论青天”的渴望,其实是非常可悲的现实,也是群众“不明真相”的原因之一。

出典:http://news.163.com/09/0801/08/5FKBS9BQ00012Q9L.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