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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I:新疆の監獄一か所だけで196人のウイグル人を拷問、死者も

2009-08-26 10:59:10 | Weblog

ラビヤ・カーディル世界ウイグル会議主席の発表によると、新疆のある監獄で働いていた看守からの情報として、そこの監獄では196人のウイグル人収容者に対して拷問が行われ、死者も出ているという。この看守はキルギス(クルグズスタン)に逃亡後世界ウイグル会議にファックスでこのことを伝えてきた。

热比娅:近200名维族囚犯狱中受酷刑
发表日期 26/08/2009 更新日期 25/08/2009  22:37 TU


新疆维吾尔族流亡领袖热比娅日前表示,根据一位维族警察提供的讯息,在新疆的一个监狱里,有近200名维族囚犯受到酷刑,甚至有囚犯被折磨致死。


热比娅是周一晚间接受美国一家媒体时透露以上信息的。据她说,向她提供传真的这名维族警察现在已经逃到与新疆接壤的吉尔吉斯斯坦。传真中称:在乌鲁木齐南边的一座监狱里,被当局关押的犯人中,有196名维族囚犯受到酷刑折磨,甚至死亡。

热比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援引传真内容说,有一名维族犯人因忍受不了受刑的折磨,自杀身亡。但是热比亚也表示,由于电话线被切断,这些消息无法证实。

法新社指出,中国当局指控62岁的热比娅是新疆"七·五"骚乱的幕后操纵者,但是热比亚坚决否认这一指控。

出典:http://www.rfi.fr/actucn/articles/116/article_15697.asp


RFA:ウイグルオンライン管理者多数が行方不明に

2009-08-26 10:43:24 | Weblog

イリハム・トフティが主宰するウイグルオンラインの掲示板管理者10数人のうちの多数が音信不通になっている。このことは軟禁から解放されたイリハム・トフティ(彼に対する監視は継続中)が確認した。
行方不明になっている管理者にはCCTVの記者メメットジャン・アブドラ、新疆ウイグル自治区政治協商会議職員のトゥルホト(管理者名タリム)らが含まれている。彼らはいずれも常識的な基準でいえば中共の体制内知識人であり、現体制の下での民族融和を進める立場である。

ウイグルオンラインのアドレス
http://www.uighurbiz.net/bbs/index.php

维吾尔在线人员下落不明 包括央广记者政协人员

2009-08-25

吾尔在线的管理员受到当局不同程度的打压控制,多人目前下落不明,包括七月中被带走调查至今没有消息的北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维语部记者买买提江阿布杜拉,以及曾被公安查抄传讯、近两个月没有音讯的新疆政协工作人员图尔洪多。以下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丁小的采访报道

维吾尔在线负责人学者伊利哈木土赫提日前暂时解除软禁之后,呼吁关注该网站十多名其他管理员下落。其中北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维语部的记者买买提江阿布杜拉七月中旬被警察带走以后,至今家人和同事都不知道他在那里。由于他家人都在新疆,电话难以接通,伊利哈木向本台转述:“他七月十二到十四号左右,被人带走就没回来了。” 

本台周二傍晚致电北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维语部,接听电话的工作人员承认买买提江阿布杜拉是该单位的记者,也知道他是维吾尔在线管理员,但对于他是否被警察带走的询问则避而不答, 只称他近期没上班。

记者:想找一下阿布杜拉 买买提。
工作人员:谁?
记者:你们有个同事是维吾尔在线的对吧?
工作人员: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记者:我是记者,听说有一个你们台的被警察找过,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工作人员:那个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明天再打来吧!
记者:他的名字是叫阿布杜拉么?
工作人员:买买提江阿布杜拉。
记者:他还这里工作么?
工作人员:还没来呢,大概很快就来吧。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事情。
记者:他没来多长时间呢?
工作人员:我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买买提江阿布杜拉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一向低调,据悉此次被带走是因为其博客回帖中有人贴了游行通知书。

伊力哈木说:“他开了一个博客,昨天消息就是说,可能回帖里面有人回帖发了那什么游行通知。他不可能。。。他不了解新疆情况,而且他工作的那个单位中央电台,还有他的性格很不容易的,他原来是我的学生,那个孩子在网站注册时间不长,很老实的人,平时不爱说话的,我不知道他出的什么问题。” 

在新疆政协工作的维吾尔在线管理员塔里木,本名图尔洪多(音)在今年五月曾被当局传唤并没收电脑,目前也处于失踪的状态。伊力哈木说,今年五月底曾经收到他的电话表示受到威胁,然而很长时间没有人能够再联系上他:“ 新疆政协的工作的我们一个管理员,新疆公安厅找过他,传唤过他, 我们网站给他买的一个电脑也被带走了。有一次他从医院的公众电话给我打电话,说害怕!我说不用怕,因为没有什么违法违规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五月末吧!后来就一直联系不上,就打过一次电话,后来一些新疆的朋友打电话说很长时间没见到他。”

另一名图尔洪多的女性朋友告诉本台记者,最后一次与他通电话是在六月下旬。其后他下落不明,估计处于软禁之中。

伊力哈木说,图尔洪多思想保守,甚至曾提议在维吾尔在线建立党支部,不应该有什么政治错误的问题,估计他受到的系列查抄和目前状况主要是因为在政协工作的身份敏感: “很忠厚的人,比起我们年纪也比较大,有时我觉得他的观念也特别左,就是干部那种,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啊!可能是新疆考虑他政协工作单位的身份,可能过于敏感吧!也曾从工作的角度威胁过他、也查他、隔两天找他。”

数起来最近期露面的维吾尔在线管理员算是海莱特‧尼亚孜,他曾在七月二十一日接受香港亚洲周刊的采访讲述对七五事件的看法。曾任新疆经济日报主编的海莱特‧尼亚孜月前被报社要求办理提前退休,其后既停发工资也不给予退休金。

伊力哈木说:“上次亚洲周刊采访的海莱特‧尼亚孜,也是受维吾尔在线的影响,三月份经济日报让他提前退休,后来退休也没批,退休金没给,正常工资也没给。七月五号的时候,他给我打过电话。“”

据悉,今年三月开始一些在新疆的管理员都受到这种借故开除的处罚,而很多人目前他们的电话联系不上,不知道什么情况:“ 新疆情况现在不是很清楚,是不是他们自己害怕关机了?这个不知道,但其中一些人我上次从法国回来以后就被单位找借口开除了,海莱特就是这个情况。他还是自治区主席的同班同学呢!他在新疆也是反反复复,我们新疆维吾尔族搞网站也好博客也好,太难了,你也不知道他的尺度是什么。”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丁小的采访报道。

出典: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
weiwuerzaixian-08252009180709.html


RFA:イリハム・トフティが再び当局の監視下に

2009-08-25 11:52:25 | Weblog

RFA:イリハム・トフティが再び当局の監視下に

昨日のインタビュー後イリハム・トフティが自宅に戻ると部屋の中に警官が待っていた。警官のすきを盗んでの本日25日未明の電話インタビュー。今後機会はないと感じてか、前日とは打って変わって少数民族問題に関する自らの考え方を詳細に述べている。

再采访伊力哈木.土赫提:刚自由两天 再有警察看守警告

2009-08-24(米国時間表示)

刚恢复自由两天的北京中央民族大学维族学者伊力哈木.土赫提周一晚间曾接受本台电话采访,而当他回到家中后再次有警察看守,并且对他发出警告。自由亚洲电台记者丁小的采访报道


在不知道对外通讯还能维持多久的情况下,伊力哈木周二凌晨通过与本台记者的通话,滔滔不绝地讲明他对于民族问题的观点,也就维吾尔在线的十几名工作人员被政府非法关押或非正常失踪的情况呼吁关注。

记者:“怎么警察又在你边上了吗?”
伊力哈木:“对”

记者:“你是在家吗?”
伊力哈木:“对,我是可能是快要被判刑,快要被死刑了,可能是快要被处理了!我们就谈这个事!”

记者:“是今天晚上才谈起的是吗?”
伊力哈木:“对, 我可能前途不好啊!你今天打电话行,明天也许联系不上!”

记者:“这样,但是现在有多少警察在你家?就睡在你家吗?”
伊力哈木:“我不知道,只有一个!”

记者:“现在就在你旁边?”
伊力哈木:“对。”

记者:“就是说你只自由了两天是吗?”
伊力哈木:“对,我给你说这样的话吧, 你不要问我 。一,我没有参与过任何暴力活动;第二,我反对任何暴力活动,这种暴力是来自维吾尔族、汉族还是政府;第三,在乌鲁木齐新疆事件7.5、7.7还是6.26, 我都不愿意看到的。人没有错,我们平实的老百姓, 必须得好好地活。表现就是人性的善意。 然后呢今天我接受你的采访, 因为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从美国使馆的参赞跟他谈话离开,的确很对不起他,我说讲你们的大事,时间比较长,然后我们一见,后来我说对不起,然后商量美国媒体的采访一下,美联社很多新闻记者今天要跟我联系, 后来我一想,我还是想选一个华文媒体。为什么? 我们毕竟和汉族同胞不能为敌,跟人不能为敌,政府是另一码事, 维吾尔族面临着很多问题,跟汉族面对的问题是一样的,尽管在宣传体制上有人利用,把问题挪到两个民族的问题。人也好, 民族也好, 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互相好,互相爱护,互相尊重,这才是我们的出路,也是我们互相教导的这种文化吧!应该是。我的同学、我的老师、我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可能是汉族,我爱他们,我现在最不敢面对的就是这些人,为什么? 新疆政府也好,中央政府也好,说我是煽动,我怎么面对我的老师、面对我的学生?但是有一点, 我总是信了,我也是看到了很多国内外的新闻,我不能说不真实, 但我觉得可能有问题,虽然我不了解一些真相。真相我们也无法了解。新疆网络断了, 通讯也断了。那么老百姓很容易在现行体制和环境下, 民族情绪,老百姓调动起来。 但无论怎么样,我不认为7.5是很重要的, 很重要的是什么?将来我们怎么一起生活?而不是被人利用,我们必须得一块生活,必须得好好生活,必须得当朋友,必须相互理解,这是我的观点。我可能是说多了啊, 你今天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所以我给你说这个话。”

记者:“如果我们明天接触不到你的话,你希望有一些什么样的帮助或者是?”

伊力哈木:“我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污蔑的话, 因为现在他们要把我的电脑带走了,查我也很厉害,并且这个查是从去年5月份开始的。以前是跟他们一块, 我没有任何阴谋。可能现在的体制和习惯,可能是给我扣帽子。我不可能反对一个民族,我也不可能煽动暴力。但我坚决维护维吾尔民族法律的权利,坚决维护维吾尔民族将来文化、教育、宗教和经济方面的权利。我们一千万人口的民族。汉民族太大了,我不是反对汉民族。 中国最不好的时候, 我们跟汉人跟这个国家在一起,现在中国发展了,三十年我没有受到不能说没有享受,也有发展。但是呢我们确实人权出了问题,就业方面,文化方面,确确实实是有问题的,政策制定过程中。我希望我们平等,相互尊重、相互理解。也不要汉族同胞用自己的角度出发给我们出主意和评价,听听我们的声音。老百姓没有问题,维吾尔族90%多就是农民,他哪儿有那么多的政治呀?他们那么多的网上,上过吗?说是网上煽动?他们知道吗?不知道,也甚至听不懂,对不对?说白了,我不希望有些人为了权力,为了维持自己的体制,自己那个地位,要权,要钱,让两个民族对立起来,这样对将来不好。我最希望的是万一我没有跟你们联系上,希望你们关注我们维吾尔在线一些人,已经被政府关起来了,我确信中央电台维语部的买买提阿布杜拉记者已经一个月失踪了,这个很确切,逮捕了。但是呢知道现在没有罪行,没有司法程序,没有翻译程序。我不是为他辩护,应该是律师辩护,司法辩护。这个国家不仅是汉人的,也是我们维吾尔人的,这个国家是我们五十六个民族的。我们必须得维护这个国家的法制,让这个国家有尊严,让这个国家的人有尊严。我想我们这个国家的法律是不是完善,还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哪怕是不完善,希望在现行的法律之内按法律办事。我昨天出来我就问他的家庭,他真的知道现在他的亲戚,妈妈都是很担心,没有消息。还有第二点,在新疆的我们的版主管理员,我从法国回来之后被处理了。传唤的传唤,该没收电脑的没收,该每天报道的报道。现在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然后我也确切知道有些人已经丢了,这些数目不是一、俩、十多个。我希望我们这个国家无论什么民族,尊重多样文化,尊重法制。我们愿意跟汉族同胞在一块儿,甚至我反对分裂这个国家。我这是热比娅也不喜欢其实这个观点,最近这几天放我之后,国外的网站批评我,甚至世维会的网站屏蔽了我的IP,我上不去,因为我要自治,反对分裂。我希望我们在一个国家的框架之内相互尊重,把这个国家搞好,把我们的生活搞好。我不相信一般老百姓那么有仇,真的不相信。我在新疆我了解我的民族,哪有那么多仇呀?人家说跟从6.26跟七五事件有关,6.26到7.5,维吾尔族碰过汉族吗?打过吗?没有呀。但七五尤其是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呀?谁弄的?谁会祸的水? 谁知道呀?谁都不知道。但维吾尔族整的汉族,为了报仇,从6.26 到7.5,他为什么没有碰汉人呀?甚至在和田和喀什,没有哇。我有很多疑点。但我希望我的民族看得明白,不要最近西方的人关注就很兴奋,要分裂这个国家,没有前途,害了我的民族。我们的前途还在北京。把这个国家搞好,就是同胞哇,说实话。我们的问题我们一块儿解决,我也不希望国外的恶意地接触。可以不是恶意的,从人性的角度。我汉族,维吾尔族的,太关心这个事儿。但恶意利用少数民族问题或是别的问题,我是反对的。我希望我们各个民族,尤其是中国的一些大民族搞得好,才能对国家好,才能我们的民族好。我们从人性的来思考。分裂不分裂其实不重要,要做选择,分裂对维吾尔族不利,这个不是维吾尔人的前途,所以,我拥护统一,我希望我们这个国家好,我的民族好,各个民族的关系好。6.25 也好,7.5 也好,7.7也好,我是反对的,但是我反对分开6.26, 7.5 和 7.7。谈任何7.5和7.7 ,7.7 死了多少人?谁知道呀,是不是7.5多?谁知道呀?我现在不说,我心里有数我才说的,但我不希望,那怕这个国家还是外面,充分冲破社会恶魔呀。我希望我们中国人将来成为骄傲的中国人,无论是维族还是汉族。我不是说这个政府呀,也不是说是什么党,我认同这个国家,不一定认同这个政府,不一定认同这个党,但我认同这个国家,认同这个民族,无论是汉族还是别的民族,我希望我们活得好。

记者:如果今天晚上以后您被带走了,在法律上面有什么安排吗?譬如说法律援助方面?
伊力哈木:没有,始终他们没有给我安排一个法律程序。他们也承认。我也不相信他们将来给我安排程序。我也听说过我可能死呀,我是蚂蚁呀,对吧?但这个无所谓,只要为将来。人就这样嘛,我就是理想主义者,就这样子。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丁小的采访报道。

出典: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
yilihamu-08242009201128.html


RFA:イリハム・トフティ軟禁体験を語る

2009-08-25 11:18:07 | Weblog

RFA:イリハム・トフティ軟禁体験を語る

行方不明になって以降イリハム・トフティは当局の密着監視のもとで各地を泊り歩かされていたとのこと。一昨日23日警官の監視が解け、外部との連絡ができるようになった。

RFA专访:伊力哈木•土赫提透露被软禁经历

2009-08-24

七月初开始对外失去消息的北京中央民族大学维吾尔族经济学者伊力哈木•土赫提日前恢复了对外通讯以及部分行动自由。他周一接受本台专访,透露一个多月以来在北京市国保警员在没有任何法律手续的情况下软禁在住所和宾馆,对外通讯隔绝以及日夜轮翻被谈话的经历。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丁小的报道


伊力哈木•土赫提:这两天我出来了,在外面。我是星期六已经在家里了。今天我不知道我能出来呀。他们不在我也怪不习惯的现在。我今天就是开车转了一圈北京城。

记者:也有公安人员表示你是放暑假了就是不在北京这样的说法,你有什么看法吗?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没有去过外地,没有去过新疆,我没有过过节日。我也没有带孩子出来散散步,我没有出来过。哪叫放暑假呀?

记者:那么,您的家人也一同是被他们看着的吗?
伊力哈木•土赫提:家人跟我一块儿,绝大多数。

记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呀这一个多月?
伊力哈木•土赫提:就是聊天吧,每天聊天,没完没了地聊天,不停地聊天,白天夜地聊天。

记者:是在哪里呢?
伊力哈木•土赫提:住所也有,宾馆也有。

记者:宾馆的时间长不长呀?
伊力哈木•土赫提:两个礼拜吧。

记者:也是在北京,是吗?
伊力哈木•土赫提:中间地区吧。

记者:这个过程里头没有说对你有什么不人道的对待,是吧?
伊力哈木•土赫提:不是。他们很礼貌,除了程序不合法。

记者:跟外界完全都是割断了消息,这样?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没有阻拦消息呀,没办法。

记者:就说这段时间完全打断了你的打电话和上网的通讯,是吗?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就没有那种条件。前天开始我这个手机开机了。

记者:但是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法律文件这样的?
伊力哈木•土赫提:对,没有任何东西,讲话呀,一个司法程序,对不对?始终是没有法律程序。我是拥护法律的,也是法律的倡导者。

记者:这个聊天的内容主要是围绕什么呢?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也不知道他们,始终没有说给我具体的什么罪。但是既然是国保的话,肯定跟国家的安全和政治有关系吧?他们很关注高官关注的这些问题吧,也可能是担心我说什么话吧?

记者:那现在有什么担忧吗?
伊力哈木•土赫提:他们说得很清楚,现在通过调查呀,包括把电脑带走呀,还有别的。然后觉得我没有任何的违法的行为,也没有煽动行为,但是将来可能实施法律,搞我的名誉是没有关系的,因为这是政治问题,不知道领导的意思,最上面领导,所以可能有反复。

记者:可能会有反复,是吧?
伊力哈木•土赫提:可能性大吧。因为他们也做不了主嘛。就像说我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某些方面觉得我做得特别对,但是不明确吧,看领导的态度,最高层领导的,对吧?

记者:有没有什么警告,就说最好不要怎么啦?
伊力哈木•土赫提:警告,你看怎么理解,我汉语不太好,人家汉语用得老司机一样嘛,当然有了,那种东西。

记者:我们知道您的最后消息就是说您7月8号的时候和朋友通过电话说可能要被……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是韶关事件之后,就是每天差不多24小时跟他们一起吧。虽然我那个时候能上网,能打电话。然后往前走的话就是从去年5月份开始90%的时间跟他们在一起,奥运会前就一直跟他们在一起。

记者:前天开始是不是他们就没有再和你一起了呢?
伊力哈木•土赫提:对。这几天没人找我。

记者:每次大概是有多少人来找你呢?
伊力哈木•土赫提:有时候两个,有时候三个,有时候四个。

记者:那么,您一直在民族大学里面教书吗?现在还是可以开学以后继续在那边教吗?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不知道,因为那个中央电视台不是说我是大肆煽动吗?我现在没撤销。那么,我作为一个分裂分子,我怎么面对他们吗?

记者:但是学校方面没有直接跟你谈过什么,是吧?
伊力哈木•土赫提:我没见过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吧,我的情况?

记者:经过这个事情以后呀,你言论或者异见方面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伊力哈木•土赫提:现在中国往前走呢。无论怎么样?我现在也给你打电话呢,对吧?你给我打电话,对吧?应该尊重人格吧,自己的人格,包括别人的人格。争取公益方面应该更积极一点。我们国家往前走,我觉得这个潮流谁都阻拦不了。暂时的麻烦,哪怕暂时的暗是会过去的。

记者:你的维吾尔在线呢,还可以……?
伊力哈木•土赫提: 维吾尔在线现在是有绝大多数管理员编辑,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联系不上。三月份的时候也有传唤的,新疆的,北京的也有嘛。我从法国回来之后。但是现在具体的因为我也试着联系他们,然后炒作的人是我们北京也有,在海外留学的,三月份之后出去的我们的管理员,他们在管理我们的网站,我也很感谢他们。我现在也跟他们没联系过,我现在今天跟你们谈完之后,没准我的电话可能又断了吧?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丁小的采访报道

出典: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
yilihamu-08242009192601.html


イリハム・トフティ監禁解除、許志永と荘路保釈

2009-08-23 17:53:19 | Weblog

今日8月23日、この3名が拘置所もしくは闇監獄から外に出たもよう。(荘路の路は正しくは[王路])---25日時点で荘路は保釈されておらず引き続き拘置所に拘禁されているもよう。⇒小庄璐离开看守所后下落不明,让人揪心,请继续把庄璐喊回家!拘置所を出た後行方不明。
http://twitter.com/haojinsong

昨日の曾慶紅の演説が関係し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と誰か言ってたけど、あいつ何か言ってた?

追記:曾慶紅がこの間のNGO弾圧に不満を表明したという記事。

曾庆红不满胡温大搞文字狱
(博讯2009年08月22日发表)


(博讯编者按:有关内容,博讯无法核实)
   
     有接近曾庆红的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曾庆红对胡温近来大搞文字狱十分不满,并说将来他们(指胡温)要为此负历史责任的,讲话的权力怎么能剥夺?。

   
    曾庆红辅助江泽民执政期间,对新闻媒体的控制比目前要宽松许多,曾庆红认为应该逐步放宽对新闻媒体和言论的控制,让新闻媒体逐渐有监督政府监督各级官员的职责。收紧对新闻媒体和言论的控制,大搞文字狱,只会让许多善意批评政府和对党提意见的人害怕,这并不是共产党的初衷,胡温的做法实质上是在倒退,是在损坏党的形象。
   
    另外,曾庆红也十分支持中国逐渐司法独立,他认为这是大势所趋。近期的将铁路公检法并入公务员系统,曾庆红就是提议人之一,企业(铁路,邮电,银行,石油,林业等)拥有公检法,本来就是十分落后的制度,完全有悖于司法独立。这虽然只是一小步,离真正的司法独立(和政党分离)还很远,但是中国人逐渐有了司法应该独立的意识。 [博讯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 支持此文作者/记者

出典:
http://news.boxun.com/news/gb/china/
2009/08/200908220614.shtml
)

 


未普:胡錦涛政権はなぜ大幅に後戻りしたのか?

2009-08-22 12:06:40 | Weblog

未普:胡錦涛政権はなぜ大幅に後戻りしたのか?(RFAより)

未普评论:胡锦涛政权为何大步倒退?

2009-08-21

胡锦涛的执政之路走完了三分之二。在这不短的时间里,中国的政治发展非但没有碎步前进,反而大步倒退。


据大陆一些政治分析师评估,如果以民主政治合法性指数为100分计,中共在改革初期可得60分,1989年“六四”开枪后降为35分,胡温新政时升为40分,但在2009年年初中共几大党魁公开表态反西化、反多党制、反三权分立、批判普世价值之后,中共的合法性指数骤然降到20分。

胡锦涛走马上任时的“胡温新政”,曾在华人世界引起广泛期待,曾为当时徘徊在谷底的中共合法性,注入了一点新的生命。但是到了2008年和2009年,胡温的新政光环,不仅全然退去,取而代之的,竟是看起来非驴非马、实际上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东西。

胡锦涛当年承诺“没有民主,就没有现代化,”不仅没有实践,反而走了音,变了调。他的智囊为他发明了“中式民主”新名词,并昭告天下,中国不搞西式民主,没有西式民主,中国照样可以现代化。

胡锦涛政权声称,其意识形态已经从阶级斗争为纲进步到以人为本,这不过是瞒天过海的把戏。虽然胡锦涛不再高喊以“阶级斗争为纲”了,但是毛泽东时代大搞阶级斗争、以言入罪的反革命罪,在胡锦涛时代只是换了一个词,叫“颠覆国家政权罪,”其性质一点儿也没变!胡锦涛大兴文字狱,重判思想犯,打压迫害知识分子良知,就连他的前任、喜欢玩捉放曹游戏的江泽民,都望尘莫及。

胡氏政权为何大步倒退呢?同中共政权的历代掌门人相比,胡锦涛最有钱。毛泽东时代,只要手中有粮,就可以脚踏实地,心中不慌。胡锦涛时代,手中有钱,本来可以心中不慌。他用大笔钞票,收买了中国知识分子和西方政客。照理说,少了他们的监督和批评,胡锦涛应当是越来越自信才对。

可是胡锦涛越来越没有自信,他比江泽民更没有安全感,也比刚上台时更没有安全感。这是因为,他对中共权威日渐削弱,各级政权内部加速腐败溃烂,心知肚明,生怕中共政权断送在他手中的恐惧感,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胡锦涛的反贪力度比江泽民大多了,但反贪的结果是贪腐越来越普遍。胡锦涛的政治教育花样比“讲政治”的江泽民多多了,可是越来越流于形式。胡锦涛对社会异议和维权的镇压,比江泽民严厉多了,可是越镇压,社会动乱越多。胡锦涛对人民思想和言论的控制,比江泽民更无孔不入,可是越控制,人民反弹就越大。胡锦涛发现自己即便使尽浑身解数,也阻挡不了中共政治合法性急剧下滑的自由落体运动。于是,如何在任内保住一党专制,便成了胡锦涛的全部使命。

对胡锦涛来说,为了保证一党制在他任内平稳过渡,有三条底线绝不能突破:其一,绝不能让中共党内高层分裂。他们从“六四”学到的教训是,如果中央领导班子出现冲突,中国就有可能爆发严重的政治危机。因此温家宝的关于“普世价值”的不同声音在党内受到严厉批评和压制。

其二,绝不能让社会动乱失控,必要时不惜用非常手段制止动乱。朱学渊先生说:中共政权最后要面临的选择是:开枪杀人还是搞多党制?胡锦涛恐怕宁肯开枪杀人也不会搞多党制,更何况,他当年面对藏民对中共统治的挑战时,就有了开枪杀人的经验了。

其三,绝不能让党和军队离心离。为了确保“党指挥枪,”胡锦涛无所不用其极笼络军心。他大把提拔军事将领,大幅加国防开支,大量提高军人待遇,而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确保一旦党内高层出现分裂,一旦社会动乱失控,手中有枪杆子可以作后盾。

这三个“绝不”能不能提高胡锦涛的执政自信心呢?能不能加他的统治安全感呢?现实的答案是:中国的政治发展不会总是以中共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在就到了这个阶段:要么中共必须转变,要么便是天下大乱。可以肯定的是,在胡锦涛任内,中共放弃一党专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于是观察中国政治的焦点便变成:胡锦涛能不能安全走完他的任期?

出典:http://www.rfa.org/cantonese/commentaries/
weipu-08212009123656.html


伝知行社会経済研究所

2009-08-21 15:27:31 | Weblog
このNGOも中共の圧力を受けて、社会転換に関して続けていた連続講座が中止に追い込まれた。

これまでの講座をまとめたものがダウンロードできるのでその中の辻康吾の講座を読んでみたが、ひどい。講師の話にまとまりがないし、聴衆は中共のプロパガンダを押し付けるような質問をする排日感情に満ちた憤青ばかり。中国の改革派の一部は幕末日本の尊王攘夷に近いようだ。そういえば、王力雄は中国の民主派もそのほとんどが国内の少数民族問題に関しては中共と同様の帝国主義者だと言っていたっけ。

なお、辻康吾氏の講演は聴衆の誰かが勝手に録音していたテープを起こしたようなので、正確さに関しては保障の限りでない。たぶん本人にも断っていないだろう。

ダウンロード先:
www.zhuanxing.cn/download%5C转型中国的心思与意念(网络下载版).pdf

伝知行社会経済研究所
http://www.zhuanxing.cn/

余傑:胡錦涛は中国社会を圧力なべに変えた(2)

2009-08-21 10:44:57 | Weblog

其次,体制内没有开明派,体制外没有形成真正的压力集团。晚清戊戌变法失败之后,改良派被清洗出局,六君子死难,康梁被迫流亡海外。稍后出现的立宪派,与当权者关系过于密切,所能施加的压力并不大。体制内,以西太后和满族亲贵为代表强硬派牢牢掌控权力,李鸿章、张之洞、袁世凯等体制内开明派对中枢的影响有限,只能在地方上展开技术层面的改革,而无法对政治机构动大手术。而萌芽状态的革命党人,多是秘密会党、江湖浪人和“海归”,尚不足以让朝廷畏惧。今天中国的情形更糟,“六四”屠杀之后,以赵紫阳为首的党内开明派统统失势,体制内不复存在改革的力量。有改革思想的人,在体制中一眼平庸的大多数衬托出来,被归入“异端”的行列。在基层和中层,这样的人便饱受压抑甚至被剔除出局,根本没有希望像八十年代那样,“谁改革,谁升迁”。所以,今天的体制内甚至连李鸿章、张之洞、袁世凯之类的人物都没有。从邓小平等八大元老共同选择江泽民,并隔代指定胡锦涛接班,到江泽民与胡锦涛集团共同协商推出下一代接班人习近平与李克强,其考察标准不是是否具备政治家之远见卓识,而是是否“忠心耿耿”,只要“忠心”,“平庸”甚至也成为美。

而体制外的状况,正如学者张博树在《中国宪政改革可行性研究报告》中所分析的那样,民间资本从未成为制约政治权力的独立结构力量,知识阶层在威权主义社会中患上了阳痿症,社会整体的道状况亦不利于宪政改革。以知识阶层和文化精英而论,“六四”镇压之后,他们先是胆战心惊、瞠目结舌,然后在九十年代初,又集体接受招安,过上被包养的“好日子”。就连一些当年流亡海外的知识分子,近年来亦重新归队,宣誓效忠,加入太平盛世的大合唱。以工农大众而论,他们虽然困苦不堪,但由于一九四九年中共建政之后消灭了民间社会和公共空间,工会和农会荡然无存,所以难以组织起来,以政党或如美国“劳联产联”的模式对公共政策发挥影响力、并捍卫自身的权益。而那些坠入最底层的访民群体,虽然其抗争最为坚决,但受到的打压也最残酷,在武装到牙齿的官府暴力面前,只能挣扎着求生存而已。再看海外民运,多年来丑闻与内斗不断,与国内现实情况日益疏离,且一直无法孕育出一个如同达赖喇嘛那样的精神领袖,中共甚至已经不再视之为对手了。

当然,中国并不是没有自己的脊梁,体制内外都有少数勇敢者发出声音来。比如,体制外的天安门母亲群体、刘晓波、廖亦武、沙叶新等人,体制内的李慎之、蒋彦永、秦晖、卢跃刚等人。但是,他们或被撤职、或被封杀、或被骚扰、或被拘捕,在民间的影响力十分有限。这与苏联解体前的情形有相似之处。在苏联当局对异议人士泼污水的时候,在一部分人中间竟然得到某种响应。对此,异议人士瓦连京•图尔钦指出:“人群中有一种难以相信的犬儒主义。诚实的人使得那些沉默的人由于没有大胆说话而有负罪感。他们无法了解别人怎么会有勇气去干他们本人所不能干的事。因而他们感到不得不攻击别人以安慰自己的良心。第二,根据他们自己的经验,他们觉得每一个地方的每一个人,都在欺骗自身之外的每一个人。苏联人好像妓女一样,因为自己是妓女,便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妓女。苏联人认为整个世界是分为党派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党或那个党的成员,根本没有真正的诚实,根本没有人支持真理。如果有人说他是公正的,是只讲真理的,那么,他就是在说谎骗人。这种犬儒主义给当局帮了大忙:使知识分子就范,把不听话的异议人士排斥于社会之外。虽然人们可以到西方去旅行和收听西方的电台。但只要普遍存在着这种犬儒主义,他们就会认为那不过是另一派在说话,所以也就值不得当真了。这种犬儒主义提供了极权国家今天的稳定,以代替斯大林时期的大规模恐怖。”这也正是胡锦涛能够维持“超稳定结构”的“社会基础”。在没有感受到来自体制内外的足够的压力的情形下,胡锦涛怎么会主动去启动“自改革”呢?

第三,国际社会选择对华全面绥靖的政策。清末,列强为了享有在华的种种利益,忽视和不支持中国的进步力量,竭力维护满清这一孱弱而腐朽的政权。如今,在全球经济危机的打击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希望在经济和环保等领域得到中国的合作,遂避开人权与宗教信仰自由等核心价值,以功利主义为考量,对中共实施如同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对国纳粹的那种绥靖政策。于是,中共以“低人权优势”生产出来的廉价产品风行世界,其中甚至包括诸多监狱和劳改营中的囚徒生产出来的产品。于是,西方跨国公司在中国设立工厂和店铺,放任共产党在其中建立党支部,以党组织监控员工。以颠覆资本主义为党纲的共产党,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最好的搭档。马克思若复活,看到此种情形,必定困惑不解,甚至要抛弃自己的学说了。

正是在奥巴马上台之后的大半年时间里,中共当局敏锐地捕捉到美国对华政策的转变,并发现美国的转变必然带动其他西方国家对华政策的大幅调整,遂进一步加了强硬镇压国内反对派,打压公民社会和公共空间的信心。于是,不仅对刘晓波等过去倍感棘手的独立知识分子领袖下手,即便是一些援助艾滋病患者的温和的NGO组织也尽杀绝。可以说,这一轮新的镇压浪潮,奥巴马政府有不可推卸之责任。西方国家对中国“英雄不问出处”的政策,虽然在短期之内可能受益,却伤及其核心价值与长远利益。在国际社会,中共取代苏联成了若干流氓国家的幕后支持者,如果没有中共的力挺,北韩、缅甸、苏丹等国一天也维持不下去;而在中国国内,贫富悬殊、官民对立已经臻于临界点,一旦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黄祸”未必不会由一个喊了若干个世纪的“狼来了”的故事,变成触手可及、影响全人类的灾难。在这个意义上,中国问题将比巴勒斯坦问题和巴尔干问题等重要得多。

以上三大理由的支持,使得胡锦涛的强硬政策直追“六四”之后作为“民主杀手”的邓小平、江泽民和李鹏。但是,这种强硬政策真的能让中共的统治实现“长治久安”吗?一篇纪念齐奥塞斯库垮台二十周年的文章指出,威权独裁者主要依靠制造“无知”和“沉默”、依赖“顺从”和“刀剑”,来保持其统治。如果失去了“无知”这一帮手,公众不再“沉默”、“顺从”,那么只有凭借“刀剑”的武力来维持统治,弄成“强权即真理”。齐奥赛斯库垮台前几年,罗马尼亚已经开始悄悄流传各种政治笑话,民众不再是“敢怒不敢言”。其中一个笑话是这样说的:一天大清早,在一家肉铺前许多人排长队等候买肉,十分辛苦,但能否买到还是未知数。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说:“市场供应这么糟,全是齐奥塞斯库搞的。现在我去把他干掉!”说完便走了。过了一会儿,此人返回,继续排队。其他人就问他是否把齐干掉了。他一言不发。大家就骂他是胆小鬼,放空炮。此人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大声说:“那里的队伍排得比这儿还长!”类似的笑话正是今天中国人生活中最大的娱乐,而胡锦涛正是这些笑话的主角之一。那些在公共场合道貌岸然的官员,也在饭局中肆无忌惮地讲这些笑话取乐,我曾经遇到一名省会城市的宣传部长,便是编造和讲述这类笑话的高手。这些笑话以几何级的速度在网络上和手机短信中传播,许多官员在开会的时候以用手机编辑和转发此类笑话来打发无聊时间,以致于某地专门制定“土政策”约束公务员发此类短信,以致于薄熙来号召官员们多发“红色短信”。今天中国民众心目中胡锦涛的地位,与昔日罗马尼亚民众心目中齐奥赛斯库的地位相近,当愈来愈多的民众战胜恐惧的时候,高压锅爆炸的那一刻就来临了。

二零零九年八月八日
 
—— 作者惠寄
本站刊登日期: Friday, August 14, 2009

出典:http://www.chinainperspective.org/ArtShow.aspx?AID=2372


余傑:胡錦涛は中国社会を圧力なべに変えた(1)

2009-08-21 10:42:39 | Weblog

余傑:胡錦涛は中国社会を圧力なべに変えた

胡锦涛将中国社会变成高压锅 
 
作者:余杰
二零零八年的北京奥运会给中共当局挣足了面子,却并没有让中共当局获得启动政治体制改革的自信心。一周年之后,人们发现,中国的人权状况正在迅速恶化之中,许多方面甚至倒退到了“六四”镇压之后那种无处不在的“红色恐怖”状态。人们终于认识到:北京奥运会,不是汉城奥运会,而是柏林奥运会;胡锦涛,不是戈尔巴乔夫,而是齐奥赛斯库。

北京奥运会期间,外国记者获得了史无前例的采访自由。以我本人的经历而言,虽然在奥运前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受到秘密警察的严密监视,出入必须乘坐警察的车辆,且有两名便衣同行,但外国记者来我家采访的时候,基本没有受到拦阻。然而,这只是给外国记者在奥运期间的“特殊待遇”,而不是中国真正的新闻自由。今年“六四”二十周年期间,我受到比去年奥运期间更加严密的监控,不仅不能出家门,而且也不能会见外国记者,有外国记者到达我家门外,亦被粗暴阻拦。近日,北京外国记者协会主席麦斯高表示,奥运之后一年间,外国媒体记者、消息人士及中国籍助理受到骚扰的个案多达三百五十五宗,几乎每日一宗,并有加趋势。部分中国籍助理经常被当局传召问话,记者在外地采访也常被政府跟踪、监督,甚至受到暴力威胁和殴打。

网络上有限的一点言论自由,如今亦岌岌可危。网络舆论的隐然成形,让当局感到寝食难安。于是,他们悍然推出“绿坝”软件,强迫所有电脑厂商在销售之前安装,以之阻拦网民获得所谓的“不良信息”。当局以“保护青少年,剔除黄色内容”为名实施网络封锁,其实人人都知道最黄、最暴力的莫过于中共官僚——企图强暴邓玉娇的,不是中共官员是谁?以嫖幼女为乐的,不是中共官员是谁?网络的言论环境日渐恶劣:继牛博网被关闭之后,近日天益网又被关闭,就连一向循规蹈矩的门户网站网易的某些频道也被勒令关闭。官方开始运用管制传统媒体的方法来对付网络,尤其是对大学校园网络和BBS等进行严密监控,并雇佣大量的“五毛党”参与“引导”网络舆论的工作,希望借此将众声喧哗的网络变得万马齐喑。

更为严峻的是,当局针对异议知识分子者及维权人士的“拉、捕、封、审、判”的手段,近日有变本加厉的趋势,频密程度为近年所罕见。六月,发起《零八宪章》的独立知识分子的领军人物刘晓波,被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正式逮捕;七月,“公盟法律研究中心”被以逃税的罪名查抄,发出一百四十二万元人民币的巨额罚款通知,维权律师、“公盟”发起人之一许志永被拘捕;八月,“六四天网”的创办人黄,因在四川地震后在网上发布灾区情,并协助死难学生家长申诉,被捕十四个月后以“非法持有国家机密罪”开庭受审;揭露四川大地震“豆腐渣校舍”的环保人士谭作人,被指与前学运领袖王丹联络建议纪念“六四”二十周年,也被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即将受审。

    这些举动表明中共这台统治机器已经完全“钙化”。学者温克坚曾经用“脑死亡”来形容这种状态,其实中共不仅已经“脑死亡”,其骨骼也严重“钙化”了。虽然中共掌权只有六十年的时间,但其垂老程度远远超过六旬老者,思维停滞且不良于行,宛如坐以待毙的百岁老人。“老马拉破车”,夜半临深池,谁有回头的勇气与魄力呢?党魁胡锦涛的个性、知识结构和思维方式,正如赵紫阳一针见血的剖析那样,他是在毛泽东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干部,那个时代给他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他一直是党的乖孩子,根本不可能有改革的想法,永远不会越雷池一步。胡锦涛宁愿不断提高对全社会的压力,即便将中国变成一口即将爆炸的高压锅,也不愿打开阀门,降低气压,缓解危机。

今天中共拒不改革,大致有三大理由,此三大理由都与清末近似。其一,家天下的皇权文化和儒家学说,在西学的冲击下早已摇摇欲坠。满清政权之所以苟延残喘,不是因为大臣和权贵对皇帝有多么忠心,乃是因为特权阶层拼命捍卫他们既有的权力与利益。今天的中国,经过邓小平时代的经济改革以及后邓时代权力与金钱的再分配,中共原有的意识形态已彻底破产,中共已蜕变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苏联崩溃前夕,西方学者史密斯通过实地观察发现,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实际上已经很少有人相信,首先是苏共领导人自己就不再相信——勃列日涅夫的侄女柳芭在后来发表的回忆录中写到,勃列日涅夫当年曾对自己的弟弟说:“什么共产主义,这都是哄哄老百姓听的空话。”史密斯引用一位莫斯科的科学家的话,“意识形态可以起两种作用 ——或者是作为一种象征,或者是作为一种理论,两者不可得兼。我们的领导人把它用来作为一种象征,作为断定其它人是否忠诚的一种方法,但它并不是这些人身体力行的一种理论。它不是活的理论”。一位高级编辑指出,现今当政的这些苏共领导人是没有信仰的人,“是一些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他们所要的是权力,纯粹是权力”。这位编辑说,虽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再相信官方的意识形态,而且对各种事情也并非没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但是一到了正式的场合,他们却照旧举手拍掌,重复着官方的陈词滥调。人们明知这一切是毫无意义的,是逢场作戏,“可是你必须去玩它”。中国今日的情形,与之惊人地相似:从官僚到社会上大部分人,都过着一种人格分裂的生活,并逐渐将这种扭曲的生活当成一种常态。

既然意识形态已经破灭,剩下的就只有赤裸裸的利益的瓜分。中共开张了一种新式的“大锅饭”,只有“先富起来”的特殊阶层,才能得到一套餐具、才有权品尝美食。要想加入这一盛筵,就得全盘接受其“潜规则”。比如从彼岸投诚过来林毅夫,研究经济学,深知今天具有“中国特色”的经济学是为一门专门为权势阶层说话的学问,二十年来他卖力地“帮腔”,终于登上中共首席御用经济学家的位置,并借此爬上世界银行副行长的宝座,可谓功成名就;再比如中共太子党的代表人物、政治局委员薄熙来的儿子薄瓜瓜,不知花着哪里来的巨款,留学英国十载,得以入选所谓的英国“十大华裔青年”,他当然知道应当“过资本主义的生活,说社会主义的话语”,在北大的一次演讲中便声称,虽然目前还不是党员,却坚信共产主义。“大锅饭”的入场券自然掌握在这些人手上。作为这席盛筵的大股东和董事长的胡锦涛,不会不知道一个少数人吃得太饱而多数人没得吃的社会不可能持久下去,但他最大的愿望只是不让这出盛筵在自己手上砸锅,他没有胸襟和气魄去彻底改变此种不公正的游戏规则,乃至让站在一旁嗷嗷待哺的饥饿者们也能分得一杯羹。没有一个既得利益者愿意接受必然让自身利益受损的改革,出于捍卫个人利益而拒绝改革,比出于意识形态而拒绝改革,力量更大。所以,此时要改革比八十年代中期要改革更加困难。


RFA:公盟事件の適切な解決を求める6人の学者の声明

2009-08-20 11:10:17 | Weblog

公盟事件の適切な解決を求める6人の学者の声明
署名者:江平、茅于軾、銭理群、許医農、章詒和、張思之

六学者作家呼吁政府妥善解决公盟事件

2009-08-19

签署人:江平 茅于轼 钱理群 许医农 章诒和 张思之

呼吁政府妥善解决公盟事件公开信

据悉,本月中旬,公盟负责人许志永先生被海淀区检察院以涉嫌偷税罪批捕。
 
公盟是2003年成立的,前身是阳光宪政网,因国内特殊的制度环境,该机构创办时以公司形式注册,但其工作方式与工作内容均以NGO形态为主。NGO组织是社会自组织的一种重要形态,它在有效地缓解各种社会矛盾方面往往能够发挥重要作用。以其六年来的作为看,在目前中国各类NGO组织中,相对而言,在以维权为主要手段推进公民社会、有效缓解社会矛盾方面,公盟可能做得最扎实最具体最有法意识担当,且理念中正、行动公开。

公盟作为一个不得不注册成公司的NGO组织,在温和与执着地推进和平宪政的过程中,遭受过种种不为人知的不公平待遇,但公盟依然不改初衷,其善意、理性、温和、执着,对这个国家深切实际的愛,尤令人钦佩。

此次许志永先生以涉嫌公盟偷税被捕,以及公盟的被民政部取缔,与我们理解的偷税罪日常执法与司法存在很大反差。

例如:

且不说国税稽查局的偷税认定是否正当,额度是否正确,即使按照其认定的偷税额度,为何要按偷税额五倍的顶格罚款度罚款,这是通常罚税的10倍(通常罚税倍率多为偷税额的0.5倍)——有什么理由要这样畸重执法?

在税务部门开出罚单之后,至今缴纳罚款的期限尚未界至——这时候就应当或可以逮捕其法定代表人吗?

在公盟申请召开听证会之后,听证期间,公安部门即已将许志永先生刑事拘留——听证会是不是因此变得纯属走过场?

现甚至转逮捕——有必要为了一笔行政相对人积极配合缴纳的罚税急于将人投入国家刑事司法程序?

许志永失去人身自由之后,公盟在缴纳罚税过程中遭遇种种阻挠——不允许公盟缴纳罚税是政府机构应该做的吗?

……凡此种种,这些现象都是在处理一起“企业”偷税事件中不应该发生的。

有鉴于此,我们有理由怀疑政府此举无关公盟是否偷漏税(且不说公盟倘若真的存在缴税不足额的问题,到底是普通疏忽导致的漏税还是蓄意的偷税),而是蓄意构陷,旨在以治公盟偷税罪为借口,以逮捕和刑事处罚许志永先生个人、取缔公盟组织为手段,摧毁公盟,打击国内的NGO组织,以收全面阻挠和破坏发育和成长中的公民社会之效。

由于制度原因,目前中国存在着许多严重问题亟待解决,政府在一些方面也做出了一定努力,但排斥民间自发合法帮助政府纠错的做法,显然与中国政府倡导的和谐社会南辕北辙,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不但非法侵害许志永先生个人的基本公民权,也是对公盟以及整个NGO行业的非法打击,并且对社会、政府和国家十分有害,甚至十分危险。

有鉴于上述事实与理由,我们呼吁政府有关部门妥善处理公盟事件,具体如下:

1. 恢复许志永先生个人的自由,暂时撤销对他的偷税罪指控,经过严谨与合乎法律正当程序的调查之后,再做司法安排;

2. 恢复公盟法人身份,归还被抄没的一切物品,撤销取缔公盟的错误决定。

联署呼吁人签名(以姓氏声母为序):

江平

茅于轼

钱理群

许医农

章诒和

张思之

2009年8月19日  

出典:http://www.rfa.org/mandarin/
yataibaodao/huyuzhengfu-08192009142342.html


軍械所:Rock City ロックシティ

2009-08-17 11:19:34 | 漢語の歌

军械所《摇滚城市》.rar下载 ダウンロードアドレス

http://www.mediafire.com/download.php?zjtqrzwwnjw

中国政府の国家ラジオ映画テレビ総局は最近通達を出し、北京のヘビーメタルバンド「軍械所」(Junxiesuo,武器庫の意)の新しいレコードのネットワーク上でのビデオとオーディオの放送を禁止した。ラジオ映画テレビ総局の通知文では、「軍械所」バンドが制作し、歌っている「FUCK YOU」、「おれは絶対自分の祖国で一時滞在しない」(戸籍による居住制限批判)、「新八栄八恥」(江沢民が唱えたスローガンのパロディ)など多数の楽曲を、「国の現行制度を攻撃し、国の栄誉を傷つける」楽曲だと決めつけている。

国家广电总局近日下文,查禁了北京的一支重金属摇滚乐队“军械所”新唱片在网络上的视频和音频传播。广电总局的通知写道,“军械所”乐队制作、演唱了《FUCK YOU》、《我绝不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新八荣八耻》等多首,广电总局定性为“攻击国家现行制度、损害国家荣誉”的歌曲。

军械所是成立于1999年,是北京的一支重金属乐队,主唱应鹏。此次被查禁的是2008年11月出版的专辑《Rock City》,除广电总局通知中提及的《我决不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新八荣八耻》外,还有《人民需要反抗》、《我反对》等单曲。

from daxa
https://twitter.com/daxa


参考情報
バンド紹介

http://www.yaogun.com/artist/90beijing/junxiesuo.htm

Rock Cityアルバム紹介
http://www.yaogun.com/artist/90beijing/junxiesuo_a2.htm

 

歌詞:

军械所乐队"Rock City"新专辑歌词
来自: 我就是地狱(北京)

  1【我决不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你凭什么 半夜闯入我家查暂住证
    你凭什么 你住在城里他必须住在乡下
    你凭什么 将我送到火车站强制遣返
    你凭什么 象疯狗一样 见人就抓
    
    
    我不愿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
    我不能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
    我不想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
    我决不在自己的祖国里暂住
    
    2【Fuck You】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他们说,要为人民服务
    他们说,他们是人民公仆
    他们说,要鞠躬尽瘁
    他们说,他们是人民警察
    
    Fuck. Fuck You
    Fuck. Fuck You
    Fuck. Fuck You
    Fuck. Fuck You
    
    他们说,他们疾恶如仇
    他们说,要完成指标
    他们说,他们大公无私
    他们说,他们是人民警察
    
    Fuck. Fuck You
    Fuck. Fuck You
    Fuck. Fuck You
    Fuck. Fuck You
    
    
    3【新八荣八耻】
    词曲 编曲:军械所乐队
    
    以唤醒人民为荣,
    以蒙蔽人民为耻;
    以公平竞争为荣,
    以官方垄断为耻;
    
    以言论自由为荣,
    以打压异议为耻;
    以保障人权为荣、
    以一党专政为耻
    
    以蒙蔽人民为耻
    以官方垄断为耻
    以打压异议为耻
    以一党专政为耻
    
    以为民做主为荣,
    以亲民做秀为耻;
    以公开透明为荣,
    以官官相互为耻;
    
    以新闻自由为荣,
    以维护特权为耻;
    以顺应民意为荣、
    以妥协美日为耻;
    
    以亲民做秀为耻
    以官官相互为耻
    以维护特权为耻
    以妥协美日为耻;
    
    中国特色 中国特色
    八荣八耻 八荣八耻
    
    4【Rock City 】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当我们带着理想来到了这个梦想的地方
    放弃了许多舒适安逸和所有的牵挂
    
    有你们在这个城市 就有我们在这个地方
    有我们在这个城市 就有你们在这个地方
    
    五道口蓝旗营和大表 有我们青春的记录
    琉璃厂新街口和迷笛 是我们成长的开始
    
    有你们在这个城市 就有我们在这个地方
    有我们在这个城市 就有你们在这个地方
    
    我们用 激情在 这城市 里摇滚,
    我们用 执着在 这城市 里摇滚
    我们用 热血在 这城市 里摇滚,
    我们用 生命在 这城市 里摇滚
    
    有一天我们会变老像崔健一样,但是有力量。
    在未来我们会强大,城市里会有更多的摇滚伙伴
    
    有你们在这个城市 就有我们在这个地方
    有我们在这个城市 就有你们在这个地方
    
    5【人民需要反抗】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人民的奴性像是天生的
    没有权利,没有自由,
    
    这不应该是生活的模样
    为什么没有胆量,为什么你不反抗
    
    人民需要反抗
    人民需要反抗
    人民需要反抗
    人民需要反抗
    
    
    6【我要知道 】
    词:佚名&军械所 编曲:军械所乐队
    
    我交的税 有没有变成农村小学课堂里的书本
    我交的税 有没有变成流浪乞讨人身上的衣服
    我交的税 有没有变成低收入者居住的房子
    我交的税 有没有变成同向农村的公路
    
    我要知道 请让我知道
    我要知道 我有权知道
    
    我交的税 是否成为饭桌上的五粮液
    我交的税 是否成为大会主席台上的鲜花
    我交的税 是否成为形象工程的砖瓦
    我交的税 是否成为垄断企业的帮凶
    
    我要知道 请让我知道
    我要知道 我有权知道
    
    7【我反对 】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主流的声音不总是对的,
    历史在反对声中进步,
    你不能愧对良心而保持沉默,
    来反对一切不可以反对的。
    
    我反对 我反对
    我反对 我反对
    
    
    8【这是我们的】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权利是我们的
    民主是我们的
    自由是我们的
    未来是我们的
    
    西藏是我们的
    台湾是我们的
    长白山是我们的
    钓鱼岛是我们的
    
    这是我们的 这不是你们的
    这是我们的 这不是你们的
    
    身体是我们的
    思想是我们的
    幸福是我们的
    灵魂是我们的
    
    这是我们的 这不是你们的
    这是我们的 这不是你们的
    
    西藏是我们的
    台湾是我们的
    长白山是我们的
    钓鱼岛是我们的
    
    这是我们的 这不是你们的
    这是我们的 这不是你们的
    
    
    9【没有任何借口】
    词曲&编曲:军械所乐队
    
    为了追求理想,
    你必须下定决心,
    要想夺取胜利,
    像个战士一样.
    
    不要寻找借口
    没有任何借口
    不要寻找借口
    没有任何借口
    
    Do It Yourself
    NO MATER HOW HIGH 


梁文道:ソドム

2009-08-13 09:18:37 | Weblog

所多瑪 / 梁文道
2009-08-13 00:26

欢迎来到所多玛。且让我为你介绍这座城市里所剩不多的善人。

 


例如许志永,香港中学生郑咏欣最近才在报刊上为他发表公开信,呼吁温家宝「用法理来说服我」,有情有理,令人慨叹,是一时焦点。在我看来,这封信最令人神伤的,是郑小姐记述许志永被捕几个月前还亲口对她解释别看截访的公安很野蛮,而要注意事情好转的那一面;他说:「中国政府已很努力,要对政府有多点耐性!」

 


你知道,每次在香港和台湾向别人介绍今天大陆的情况,都有人批评我的立场太过暧昧,取态太过温和。他们认为中国政府仍然是大海中那头凶猛的巨兽,独裁专制,噬人无算,而且绝无任何温和渐变的希望。而每一次,我都会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很复杂,不要简单地总体化中国的问题,不要用刻版的偏见来看中国,而且「要对政府有点耐性」。

 


我的朋友许知远也写了一篇感人肺腑的《我们这一代》,他说许志永两年前曾经意气风发地对他表示「2008年的奥运会将给中国带来一次巨大变革机会。当全世界都盯着北京时,政治权力将有所收敛,而不同民间组织都刻利用良机,拓展公民社会的空间」。这番话我一点也不陌生,因为我也表达过类似的意见,我也曾对汶川地震和北京奥运之后的中国充满信心。每当外国记者找我谈论中国的暗角落,我都会在最后提醒他们,永远要看到光明的那一面,就如我曾提醒你一样。

 


而那光明的一面,就包括许志永和他公盟里的同伴,以及正在崛起的维权律师群体,与其它无数想做好事的热心人。这个国家腐败,这个社会冷漠,整个局面似乎就维系在一个十三亿人关于某则谎言的默契之上。尽管如此,却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愿意付出自己的时间,去替陌生人的子女奔走,如谭作人;竟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牺牲自己本来可以享受的生活,去替苦难无告的同胞叩门,如许志永。我甚至乐观到把政府也算进这光明的一面,因为至少他们曾经容许这种昏沉里的光芒摇曳。也许他们明白,连他们自己人都纷纷卷款而去,用脚对这里投下不信任票的时候,好人的存在有多么重要。天不丧予,如果你还能在所多玛找到一个好人的话。

 


他们把自己的子女送去外面,自由自在地上学成长;却让我们的孩子背负债务来接受可笑的「教育」。他们将自己的家人搬到北美和欧洲,享受干净的流水和清新的空气;却留给我们一片受伤并且中毒的土地。这个国家腐败如此,这个社会已然冷漠若斯。现在他们居然还要扼杀好人,并且恐吓其它人打消当好人的念头?没错。所以当你在公交车上被人打劫,高声求救,却发现满车没有一个人会伸出援手,甚至还别过头去的时候;不要讶异,因为我们鼓励这样的风气。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当好人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尽量不要自发。等到他们「动员」你了,你再调动自己的善念不迟,就像一个演员调动情绪来刺激泪腺一样。在这里,好人最好都是配合政府登场的演员,善意是种需要学习的演技;善恶的标准不来自头顶的星空,也不来自内心永恒的道律,而在「感动中国」所界定的范围。你千万要小心,知道有人凌辱女子,可不能随便告发,因为你不知道那个强奸犯是谁;但如果听说一场运动会要召募志愿者了,那你得踊跃报名,不落人后。

 


忘记许志永吧,忘记那些你心目的「好人」,不要用你高高在上的标准来看待我们,对我们指手划脚。因为我们中国有自己的模式和道尺度。

 


对了,听说过北京南站附近的「聚源宾馆」吗?里头监禁了许多被拦截下来的上访者,就是许志永会帮助的那种人。他们居住的条件很恶劣,看守他们的人也很凶暴,偶而还会强奸其中弱女。但许志永明明知道这种情况,却还要对香港来的女学生说「要对政府有多点耐性」;这只是因为他太善良了。

 


如今,好人谭作人和许志永终于消失了,剩下那批上访者还在「聚源宾馆」里面呼救呻吟。半夜,他们唱歌,希望引起外头的路人注意。据说他们唱的是《国际歌》,而中南海就在五公里之外;据说他们唱的是《东方红》,而毛泽东纪念堂就在五公里之内。歌声由激愤渐转凄楚,终于泣不成声;而街灯,兀自孤冷地亮着。

 


我不知道你回去之后会如何报告,你明白,中国人是不信邪的。我也早就背弃了你和你所代表的一切。如今,我将留在这里等待利维坦卷起的巨浪迎岸而来。

 


我另一个朋友,台灣評論家杨照,曾经在《十年后的台湾》里写下这么一段我屡次引述的话:

 


「我还记得,我清楚记得,自己年少时候,被美丽岛事件与军法大审震駭,領受到那股歷史性的悲劇感。國民黨威權體制像隻怪獸,吞噬了一代又一代的民主運動者。前代被拆吃入腹了,這隻怪獸想:不會再有人敢違逆我意志了吧。不,新一代的人又將站在怪獸面前,即使明知將成為下一個犧牲者,即使内心害怕得渾身發抖,也還是得挺身站在那裡。因為,讓怪獸吞噬,是惟一能夠自主做的事,也是惟一能夠自主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夠証明我們自主意志尚存的動作,不能放棄」。

 


他接着说:「我从来不曾自认是个勇敢的人,然而在那一刻,却悲剧性地预见:等时机到了,我这一辈的人,会接上民主的棒子,克服自己的怯懦与犹豫,去站在怪兽面前,被无所不在的极权系统监视、追捕、入狱」。

 


我知道自己不是善人,但我寄望自己能够通过那未来的试炼,证明自己。所多玛,一座恶贯满盈的城市,它的善人皆以其自身的消亡来证明这里仍有善人。

出典: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881f94586424f9e4

 


ドイツ放送:艾未未が語る譚作人事件と自身の軟禁のようす

2009-08-12 21:09:56 | Weblog

艾未未谈谭作人案和他自己被软禁过程
 
本周三(8月12日),中国成都地方法院就四川维权人士谭作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案进行了一审审理。参与调查5.12汶川地震死难学童身份人数的著名艺术家艾未未特意从北京往成都准备为谭作人出庭作证。但是周三凌晨,他遭到强行闯入旅馆房间的公安人员的扣押。据艾未未所述,他遭到警察的殴打并被限制人身自由达11个小时之久。由于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他无法到庭作证。国之声记者电话连线了艾未未先生。

国之声:艾未未先生,据说您在为谭作人出庭作证前遭到公安人员的扣押。现在您在什么地方?

艾未未:他们已经解除了对我的软禁。是在对谭作人的庭审结束之后,他们立刻恢复了我以及同行几个人的自由。但是他们没有给出任何扣押的理由和原因。我被扣押了整整11个小时。

国之声:您能不能为我们介绍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艾未未:我和左小祖咒昨天晚上(周二)到达了成都。吃过晚饭回到旅店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辆便衣的车停在旅店门口,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回到房间之后因为旅途的疲劳我们就休息了。到凌晨3点钟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嘈杂声、吆喝声和脚步声掺杂在一起。还有人砸门,非常恐怖。有人在我们的门外吆喝"警察"。我在屋里问:"你们怎么证明是警察?为什么深更半夜用这种方式砸门?"这时候有人一脚把门踢开了。进来的人打了我,虽然不是很重,但是我的脸还是肿了。

后来我发现跟他们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比如说,你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打人",他们说"我哪打你了,我没有打你,谁见我打你了?"他们已经完全是街道式的流氓。你无法想信一个国家穿着制服的执法者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问一个警察:"你们怎么能这样打人?!"那个警察回答说:"我打你,我打死你都可以!"所以说,可以看得出他们身为执法者对法律的态度。

国之声:当时进入房间的警察有几个人?

艾未未:当时闯入我的房间的有4、5个人。警察已经进入每个人的房间,把所有人都拉到走廊里站着。其他人也有被打的。后来警察带走了4个人,加上后来被带走的两个,总共有6个人被抓。

国之声:这6个人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艾未未:不知道,你问警察,他们也不说。

国之声:今天早上凌晨3点开始,您被警方扣押了11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您被允许做什么?

艾未未:一直到下午2点20分,我们一直被扣押在旅店里。这样就非常有效地阻止我们接近举行庭审的法院。这样我们也没有机会和其他表示抗议的人进行交流。因为有大量的朋友和遇难学生家长也前来支持谭作人。在旅店里我们不能出去,他们(警察)坐在走廊里。我可以用手机向外发送短消息。我用这种形式把消息发给那些关注这件事的人们。

国之声:谭作人的代理律师浦志强在庭审前已经知道您不能出庭作证了?

艾未未:他并不完全知道。法院在最后一秒告诉他,没有办法通知到我们,因为无法打通我们的电话。这完全是一派谎言。我的每个电话都是能打通的。而且作为法院通知不到证人是因为打不通电话,这也是非常滑稽的。这样造成浦志强在整个辩护过程中最重要的几个证人都没有到场。

国之声:谭作人关注调查汶川地震中死难学童人数和身份,并撰写了有关"六四"的文章。理论上来说,调查汶川地震中死难学童人数和身份不足以给谭作人定"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即便您出庭作证,应该对法庭最终的判决也不会起决定性作用。为什么您还是会遭到阻拦?

艾未未:据说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但是在控诉书上没有呈现出来。这个原因是一个大型的高度污染的项目,将在成都上游100公里处建造。这个项目事关很多人的利益。谭作人是对这个项目的反对者。这个应该是最重要的理由。六四只是个借口。

国之声:现在一审已经结束,您会在今后的庭审中继续作为证人出庭吗?

艾未未:我会一直愿意作为证人出庭,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从一审的风格可以看出来,四川的公检法是一心要把这个案子做死的。没有任何诚意希望这个案件得到公正合理的交代。

国之声:您现在还会做些什么?

艾未未:我们还是会继续做学生调查工作,使建筑质量调查成为更清楚的事实。这从根本上讲是对谭先生的支持。

作者:洪沙

责编:石涛

出典:http://www.dw-world.de/dw/article/0,,4559614,00.html

 


中国青年報:四川地震募金の80%が国庫に(2)

2009-08-12 12:19:04 | Weblog

没钱花和愁花钱

某种程度上,邓国胜对此表示了理解。因为红十字会和慈善会这些组织让地方政府执行项目,便可以将成本转嫁给地方政府,同时也将风险转嫁给地方政府,对它们而言,“这不失为一个省心省力的好办法”。

然而,“这不是方向。”这位学者摇着头说。

在他看来,方向应当是“小政府,大社会”,是政府从垄断走向适度开放。为什么不把这些资金拿出来,委托外包给民间组织,从而激发社会的活力呢?邓国胜反问道。

他相信,在公共服务的提供方面,政府有着自身的局限,“所以我们才要改革,在经济领域引入市场机制,在社会领域引入民间组织。”

“一个社会有一群能够自我管理自我运作的民间组织,这是公民社会的重要内容。”邓国胜说。

他认准的大方向是,这个国家在实现“经济开放”之后,如今到了该走向“社会开放”的时候了。

“5·12”地震之后出现的景象曾一度令他感到“很激动”。据不完全统计,奔赴四川一线参与救灾的民间组织有300多家,介入的志愿者更达到300万人左右。许多人认为,中国的志愿者及民间组织以前所未有的态势登场,是这个国家“民间力量的第一次集体亮相”。

乐观者相信,“2008年是中国公民社会元年”。更有研究机构高调宣布,中国已经进入公民社会。

不过邓国胜审慎地表示并不认同,因为事情似乎还不那么令人乐观。

自去年8~9月份始,曾活跃在灾区的志愿者和民间组织“潮水般”地退却了。在调研中,邓国胜的团队了解到的数据是,截至今年4月,坚守在灾区的民间组织估计已经不足50家,志愿者不到5万人。

“缺乏资源和资金的支持,难以为继,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邓国胜说。

这场地震,“就像是放大镜”,将长久以来存在的弊病集中显现。一直以来,国内草根NGO几乎无法获取本土资源的支持,它们的资金大多来自国外。地震之后,看到民间爆发出惊人的捐款热情,从事NGO事业近20年的徐永光原本以为,“这一次中国本土NGO一定能获取本土资源支持”,但事后发现,情况并没有明显改观。

来自民间的捐赠最终大多数流向了政府,流向本土NGO的,少之又少。一个项目能获得三五百万元的资助,已经“非常可观”;能获得一二十万元资金,也“已经不错了”。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人们会听到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忧虑:

一个名叫刘猛的草根NGO负责人忧虑自己快没钱了。他用自己的数十万元积蓄维持一个团队的开支,一度陷入困境,几乎吃了上顿没下顿,以至于他的妻子不得不从国外回来给他送钱。这个名叫“全国心理援助联盟”的组织,在都江堰市的板房区内为灾民做心理援助,最多时有200多个志愿者,最后只剩下少数人苦苦支撑。

而民政部社会福利与慈善事业促进司的一位官员则在灾后忧虑说,现在几百亿元的捐款是悬在中国政府头上的“堰塞湖”。甚至有的机构,平均一个工作人员“摊到”好几个亿的捐款,该怎么花?

无法确切知道,地震灾区究竟有多少草根NGO像刘猛那样靠自筹经费、自掏腰包在维持。据在灾区调研的学者们说,“不在少数”。甚至,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郭虹认为,志愿者和NGO大量从灾区撤走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缺乏资金支持。

“中国公民社会的道路还很漫长”

80%以上的社会捐赠资金最终流向政府,这样的事实意味着什么,看起来公众对此并不像邓国胜那样感到焦虑。

今年5月,邓国胜团队与一家市场监测机构联合进行了抽样调查,结果发现,在2000多个有效样本中,60.8%的受访者认为,救灾时,社会捐赠资金应该由政府统筹使用,只有9.7%的人认为不应该,还有29.1%人表示无所谓。

学者们承认,“弱小,是中国民间组织共同的特征”。美国一家名叫联合之路的慈善机构2007年一年就能筹到40亿美元,而中国超过1300家基金会同一年只募到约6亿美元。

学者们也承认,中国的民间组织执行能力常常还不够强。他们还承认,这些民间组织大多在财务公开、信息透明方面做得不够正规和完善。而间或曝出的丑闻也令它们的公信力大打折扣。

但在邓国胜看来,“不能因为目前没有能力,就不给你机会。有时候虽然政府能比它们做得更好,但这不是方向。”

否则,政府的大包大揽,将让这些民间组织的发展陷入恶性循环。“因为你弱,就不给你机会;不给你机会,你只会更弱。”邓国胜说。

邓国胜团队的调研成果,将于8月12日在北京开幕的“社会组织5·12行动论坛暨公益项目交流展示会”上发布。与这一成果一起亮相的,是其他数位学者围绕民间组织参与救灾展开的多项调查。

在中国民间力量“集体亮相”一年多之后,由中国扶贫基金会、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等21家基金会和NGO联合发起的这一大型论坛,将对中国NGO参与地震救灾的行动和机制进行总结、反思与展望。

邓国胜已经不再像一年多前那般乐观。坐在办公室里,这位瘦瘦的学者感叹说:“中国公民社会的道路还很漫长。”

(本文来源:中国青年报 作者:包丽敏) 

出典:http://news.163.com/09/0812/08/
5GGKJ4RV0001124J.html


中国青年報:四川地震募金80%が国庫に(1)

2009-08-12 11:56:32 | Weblog

四川地震では中国政府は民間団体の募金を禁止する一方、政府および政府系機関の赤十字への募金競争をあおった。だが、その使い道は公開されていない。研究者の調査によると、直接災害救助に使われたのはわずか20%で、80%が国庫に納入されたという。

调查称760亿地震捐赠80%流入政府财政专户
2009-08-12 08:30:31 来源: 中国青年报(北京) 

核心提示:去年汶川地震之后,各地的抗震救灾捐赠款物达到了767.12亿元。清华大学的一支团队调研后发现,这些捐赠款物极可能80%左右流入了政府的财政专户,变成了“额外税收”,由政府统筹用于灾区。


中国青年报8月12日报道 南京一个名叫徐超的乞丐,把自己讨来的零钱兑换成百元大钞,塞进街头的募捐箱;上海一个外企白领从自己的工资卡上汇出1000元;北京一家报纸的总编辑取出10000元捐作特殊党费……

去年“5·12”汶川地震之后,类似这样来自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的抗震救灾捐赠款物,截至今年4月30日,总数达到了767.12亿元(其中捐赠资金约653亿元,物资折合约114亿元),被公认创下“中国捐赠史的新纪录”。

在这个庞大的数目一天天累积的过程中,有些疑问被反复提及:这些钱物流向了哪里?

最近,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的一支团队对这些问题进行了研究。根据他们为期半年的调研,这些来自公众个人或企业腰包的钱,极可能80%左右流入了政府的财政专户,变成了政府的“额外税收”,由政府部门统筹用于灾区。

这个数据,在这支团队的负责人邓国胜看来,很值得玩味。在不少西方国家,救灾时政府一般不接受民间捐赠,即使接受了,也会将钱交由民间组织去花。但在中国,事情显然不是这样。

在80%这个数字背后,这位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NGO研究所的副教授看到的,是一种不容乐观的现状。这是一个隐忧,虽然未必刺激公众神经,却关乎这个国家正在发生或正要发生的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

被政府垄断的民间资源

许多人愿意用“井喷”这个词,来形容去年那场大地震激发出的公众捐赠热潮。有数据显示,仅仅去年5~6月,在上海、北京和重庆这些城市的市民中,每10个人里就有9个为抗震救灾捐赠了款物。

这些钱也许是通过单位的工会捐了出去,或许是塞进了某个公益机构在路边设立的一只不起眼的捐款箱,或许是通过党组织的特殊党费交到了中央组织部,又或许是通过银行或者邮局汇进了某个公益组织的募捐账户……

这些钱在全国无数个账户之间流动,最后,有一半以上直接进入了政府的账户内。这其中包含了全国数千万党员捐赠的特殊党费、各地省级人民政府直接接受的捐赠、以及民政部设立的抗震救灾专户。

准确地说,在邓国胜及其同事的调研中,截至去年11月,全国捐赠的资金为652.5亿元,其中政府直接受捐约占58%,约379亿元。这笔钱,毫无悬念地,由政府部门来使用。

如果说这是“蛋糕”最大的一块,那么第二大块,则是流向各地红十字会、慈善会以及地方公募基金会的捐款。这一部分占了约31%,约199亿元。

尽管根据国务院下达的文件,这笔钱原本可以由这些地方性公益组织自行安排使用,但是邓国胜团队在对全国7个省(市)进行的抽样调查中发现,这些捐款中的大多数,最后仍然交给政府部门去使用了。

这一比例究竟有多高,邓国胜的团队没有给出确切的数字。但在调研中,他们拿到的事实是:在这些省份,这些地方性公益组织募集到的捐款,除去不多的必须按照捐赠者意愿进行使用的定向资金外,非定向资金大多转入当地政府的财政专户。

事实是:有些省份,非定向资金必须要求转入政府财政账户。有些省份,这些组织可以对受捐资金留有一些使用权,不用全部转入政府的财政专户,但通常需要和地方政府一起到灾区开展援建项目。还有些省份,即使不用转入政府财政专户,但也仍然由政府统筹使用,然后从这些民间组织报账。

事实是:有些省份,就连这些公益组织募集来的定向资金,也都要强行转入政府财政账户,由政府按照捐赠人的意愿来使用。

事实是:在少数承担了灾区援建任务的省份,当地政府用于对口援建的资金中,竟然一半以上来自社会捐款,只有不到一半来自政府财政。还有些省份,这一比例甚至更高。

现在,这块全国救灾捐赠资金的大“蛋糕”只剩最小的一块,流向了中国红十字总会、中华慈善总会和16家全国性公募基金会。流到它们盘子里的,只占整个救灾捐赠资金的约11%。在邓国胜团队绘制的表格里,只有这一块资金后面,注明的是“自行安排使用”。

但这是怎样的“自行安排使用”呢?

中国红十字总会、中华慈善总会这两家以往具有救灾募款垄断地位的“官办民间组织”,总共募集了约63亿元捐款。通常的方式是,两家机构将募集到的资金层层下拨到地方红十字会和地方慈善会。基层红十字会和慈善会往往执行能力弱,在有些地方,甚至只是县卫生局或民政局下属的一个科室。无论是为灾民建房、盖学校,还是盖医院,通常,资金最终还是流向了地方政府,地方政府成为项目的实际执行者。

这是一条逆向的资金流动。难怪“希望工程”创始人徐永光会感叹说,国际上通行的是政府购买NGO(非政府组织)的服务,比如美国政府购买NGO服务的款额是民间捐赠总额的1.5倍,但中国却正好相反,变成了NGO“购买”政府的服务。“中国公募基金会向社会募捐后,都是和政府合作做项目,在项目落实的时候,干活的都是公务员。”

尽管没有更确切的数字,但据邓国胜粗略估算,全国来自社会和民间的抗震救灾捐赠,最后流向政府、由政府来使用的,极可能在80%以上。至少,在他的团队调查的几个省份中,这个比例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