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铭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989.6.19）

　　　

　　　　　　　　　　 绝密
　　　　　　 李锡铭同志在
　　　　　 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989年6月19日上午

　　我们完全拥护邓小平同志6月9日在接见首都戒严部队军以上干部时的重要讲话。完全拥护李鹏同志刚才的讲话。现在，我和希同同志作一个联合发言，讲四点意见。
　　一、两个月来北京发生的由学潮到动乱到反革命暴乱，问题出在党内，是长期支持和纵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结果，赵紫阳同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几年，社会思想混乱，精神污染严重，各种非法组织活动猖獗，大学的学潮连年不断，最根本的原因，是四项基本原则没有得到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滥。
　　1986年末和1987年初，针对当时极少数人借学潮之机，大肆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反对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邓小平同志明确提出，要深入进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开展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但是，这场教育和斗争，受到赵紫阳同志的干扰，没有能够持续地开展下去，只搞了三个多月，就半途而废。1987年5月13日，他在宣传、理论、新闻、党校干部会上，匆匆忙忙地宣布：“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的情况已经扭转”，“资产阶级自由化已经失去了公开的市场”。尽管也说了一些要“深入”的话，实际上是把这场教育和斗争停了下来。去年6月，一些人再次借学潮之机，恶毒攻击党的领导、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我们把这些材料如实地报送中央、向赵紫阳提出建议，要大力加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尽快改变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滥的状况。但是，他对我们的意见不以为然。在6月9日召开的一次政治局常委会上，他反复强调“不要仅仅归于四项基本原则”，“不要泛泛地说四项基本原则”，“不要一般地说四项基本原则”，认为只要把改革的成就、改革所处的阶段、怎样看待改革中的问题等等讲清楚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问题也就“解决”了。赵紫阳同志这样讲，实际上是不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许开展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
去年来，有几个方面的动向，很值得我们深思。一是去年上半年，新闻界、理论界、党中央和国务院从事体制改革的部门，有些人通过写文章、作报告、办训练班，大搞拥赵活动，把赵紫阳同志吹得神乎其神，似乎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不是邓小平同志，而是赵紫阳同志。一些港台报纸也紧密配合，遥相呼应，登了不少吹捧赵紫阳同志的文章。二是去年下半年，一些中央部门出的报刊，采取影射的方法，什么“垂帘听政”、“老人政治”、“封建专制”等等，反对小平同志的思想、路线、政策，一直到旁敲侧击地对小平同志进行人身攻击。三是今年来，各种狂热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非法组织、非法刊物，非法集会纷纷出现，各种“论坛”、“沙龙”、“研究会”、“座谈会”、“名人名家联谊会”频繁活动，混淆黑白，搞乱人的思想，毒化政治气氛。他们中间有的人不仅在社会上进行明目张胆的活动，而且打入企业、机关、团体，一直打进中央国家机关和一些领导部门。面对这些反常的现象，赵紫阳同志不闻不问，满不在乎，对某些活动甚至颇为欣赏。事实上起了支持、鼓励和纵容的作用。今年北京的学潮来势这样猛，很快就发展成为政治动乱，接着就发展成为一场骇人听闻的反革命暴乱，长期的舆论准备和组织准备是个根本原因。
　　这次动乱当中，万人大游行接连不断，两次发生前所未有的冲击新华门事件，攻击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咒骂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同志的言论肆无忌惮，达到令人无法容忍的程度。对这种极其严峻的形势，我们向中央作了充分地反映，急切地希望赵紫阳同志听取汇报，研究对策。但是，赵紫阳同志却抱着一种我们实在无法理解的态度，毫不在意，对我们的要求置之不理。耀邦同志追悼会结束后，发生了上万学生冲大会堂东门的事件，赵紫阳同志在四楼上看得一清二楚的，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却若无其事，转身就离开大会堂打高尔夫球去了。当时在场的同志以及保卫人员对这种举动十分不满，连日本商社了解情况的人都说了讽刺挖苦的话。
　　五月初，赵紫阳同志从朝鲜回来后，拿出了一个准备在纪念“五四”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稿，征求各政治局委员的意见。我们建议在讲话中加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意思，希望这样能够对学潮和动乱起一点扼制的作用。但他根本不予理睬。5月10日，中央通知我们向政治局常委会汇报学潮和动乱情况，我们准备了材料，但赵紫阳同志却根本不听，而是大谈什么“透明度”、“司法独立”等问题，还说什么“我们过去往往是原则和行动背道而驰，我们党对我国的宪法就是根本不打算执行的”等等。在这个会上，我们提出新闻界存在某些自由化现象，对这次学潮起了不好的舆论导向作用，他不但不同意这种看法，反而要我们去向这些舆论寻求“共同点”。
　　近几年，赵紫阳同志一再贬低党的领导作用，贬低思想工作的作用，贬低政治工作干部的作用。87年秋在北戴河会议上讨论十三大报告的草稿，他在谈到如何规定省、市、自治区这一级党委的职能时，提出了一个所谓“介乎”中央和基层之间的奇怪概念，甚至同国民党的省党部作类比，实际上是想取消省、市、自治区党委的领导作用。后来，对基层企业党组织的职责，他完全违背小平同志对监督保证作用的论述，自己提出了一个所谓“类似于机关党委”的模糊概念，实际上是抹煞了执政党的基层组织必须承担的重大政治职责。接着，对党的思想政治工作，他又莫名其妙地提出了一个“改造”的任务，似乎党在这方面犯了什么根本性的错误。直到今年3月的一次座谈会，他还认为在企业的思想政治工作中，党委只不过处于“协助”地位，而不承认它是党的首要职责。此外，他还提出了工会要同党“保持距离”的主张，抹煞了工会是党联系广大职工群众的纽带的性质。正是在这些错误思想的指导下，近几年，“党的工作业余化，党的干部兼职化，党的作用淡化”等谬论甚嚣尘土，党的建设被削弱，思想政治工作被削弱，群众工作被削弱，政工干部队伍被削弱；而那些企图否定四项基本原则的人，却从赵紫阳同志这些主张中得到启示，受到鼓舞，变本加厉地攻击党的领导，污蔑思想政治工作，丑化政治工作干部，以求达到最终取消党的领导的目的。
　　这些年来赵紫阳同志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支持和纵容，是这次学潮演变成为政治动乱，进一步发展成为反革命暴乱的主要原因。赵紫阳同志作为党的总书记，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二、邓小平同志4月25日的讲话和人民日报4月26日社论的定性是完全正确的，如果不是赵紫阳同志从中作梗，学潮早就可以平息。
　　耀邦同志逝世后，在党内外、国内外反动势力的勾结、呼应和策划下，悼念活动迅速演变成为一场暴烈的学潮。几天工夫，各种大小字报、标语、口号铺天盖地而来。他们公开提出要“打到邓小平，结束老人政治”，“取消共产党，实行多党制”，“彻底否定清除精神污染，彻底否定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4月18日、4月19日，连续两次冲击新华门，这是“文化大革命”中也没有发生过的事情。4月22日追悼会后，学潮更是变本加厉。一些人扬言要“联合工农，打到暴政”。游行、集会此起彼伏，演讲、传单到处可见。非法的学生组织纷纷成立。国内外各种政治势力积极插手。短短十天的事态发展表明，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学潮，而是一场严重的政治斗争，是极少数人利用学生的邀请，利用我们暂时的困难和失误，发动的一场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动乱。
在事态急剧恶化的情况下，4月24日晚，北京市委向政治局常委作了汇报，提出了我们的意见和建议。政治局常委批准了我们的意见，要求我们发动群众，争取多数，孤立少数，平息学潮，稳定局势。第二天，小平同志对学潮问题发表了重要谈话，从性质上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一场动乱。小平同志的讲话，大大提高了我们的认识，也增强了我们的信心和勇气。《人民日报》4月26日的社论，正确指出了问题的性质，体现了政治局常委的决定和小平同志的讲话精神。社论发表后，大家觉得心里有了底，工作有了依据，行动有了方向，可以旗帜鲜明地采取措施了。市委接连召开党内外各种会议，沟通思想；运用各种形式澄清谣言，安定人心；支持学校领导、党团员和学生骨干大胆工作，努力争取中间群众；开展各种对话活动，使政府同学生之间的紧张关系有了缓解的可能；同时，做好工厂、农村、商店、中小学和街道的工作，稳住大局，防止学潮向社会蔓延。
　　事实证明，这些工作是取得了成效的。由于4月26日社论的旗帜鲜明，使动乱的策划者和组织者被迫在策略上来了一百八十的大转弯。社论发表前，大量的标语、口号是反对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社论发表后，4月27日游行时打出的是却是“拥护共产党”、“拥护社会主义”、“拥护宪法”等标语口号。同时，学潮的温度也明显下降。他们原来打算要“百日游行，无限期罢课”，社论发表后，这个劲头没有了。5月4日同4月27日的游行相比，人数由三万多人减少到不足二万人，围观和支持的群众也大为减少，对话的积极性也不那么高了，有的学生说：“要对也对不过政府”。非法的学生组织只不过盼望使自己的组织合法化，以便作长期斗争。“五四”游行之后，学潮的头头们就宣布次日复课，转入校内民主斗争。经过各高校党政领导做工作，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复了课。显然，这场学潮已经接近尾声。
　　然而，由于赵紫阳同志对《人民日报》社论的定性，采取了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态度，使得已经接近平息的学潮波澜又起。本来，在朝鲜期间，他就打回电报，明确表示完全赞成4月25日小平同志的讲话精神。回国之后，在政治局常委会议上再次表示，同意小平同志的讲话和4月26日的社论。但是，没过几天，他却在5月4日下午接见亚行年会代表时，发表了一通同政治局常委的决定、小平同志的讲话和社论精神完全对立的意见。这番讲话，经过《人民日报》及某些报纸的大肆渲染，在广大干部、群众中造成了严重的思想混乱，给动乱的组织者和策划者撑了腰，壮了但，打了气。
　　各级领导干部、党团员和群众中的骨干，尤其是高校同志，对赵紫阳同志的那番讲话感到迷惑不解，无所适从。有的人说：“中央出了两个声音，谁对谁错，以谁为准？”有的说：“要我们同中央保持一致，同哪个中央保持一致？”有的说：“闹得这么凶，究竟是动乱，还是爱国民主运动？”有的说：“紫阳在上边当好人，我们在下边当恶人。”学生干部和学生骨干普遍认为“被出卖了”，处境十分困难，有的痛哭流涕，学校工作完全陷于被动。本来争取中间群众的工作已经见到成效，一时向我靠拢的教师、学生顿时又向相反的方向发展，倒向了另一边。当时，市委、市政府的工作非常难办，明知道中央的意见不一致，对下还要违心地说是一致的。许多事情需要向中央请示，而作为总书记的赵紫阳同志却迟迟不召开会议。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5月10日勉强开了一次会，但根本不听我们的汇报。我们反映赵紫阳同志5月4日的谈话与4月26日的社论精神不一致，他声色俱厉地说：“我讲错了，我负责任。”另一次会上，我们反映第一线工作的同志都说“被出卖了”，赵紫阳同志追问：“谁把你们被出卖了？只有文化大革命才有人被出卖。”那几天，一些中央的舆论单位对动乱的组织者和策划者公开给予支持鼓励，而对同动乱分子作积极斗争的同志却给予不断的压制和打击。上上下下不少的人同港台报纸相呼应，一而再再而三地攻击北京市委，连游行的痞子也呼口号：“北京市委，谎报军情，欺骗中央，罪责难逃被出卖了”。当时我们确实处在一种十分困难的境地，眼看着事态越来越恶化，有些措施我们想办也办不了。
　　同我们的情况相反，动乱的组织者和策划者却从赵紫阳同志的谈话中受到了鼓舞。严家其、曹思源等人说：“现在出现了转机，要发动知识界支持赵紫阳。”已经复课的北京大学和师范大学，5月4日当晚听了赵紫阳同志讲话，就重新宣布罢课。同政府对话的条件，也大大提高了价码，甚至以“政府无诚意。”为借口，发动了先后有3000多人参加的、为时7天的大绝食，造成极大的社会震动。在某些舆论部门的煽动和组织下，形成了全社会的介入，从5月16日至19日，声援学生的群众大游行由几万人扩大十几万人、几十万人。那些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幕后策划动乱的人赤膊上阵，走上前台。一些自称“受党中央委派”的人，与非法组织勾结起来大肆活动。一些新闻界的人士也登台亮相，游行示威。全国各地的学生开展了大串联，24个大中城市相继爆发了游行、示威、静坐、绝食，24多万学生进京。戈尔巴乔夫访华等重大国事活动受到严重干扰，国家政治生活失常。就在这时，赵紫阳同志借会见戈尔巴乔夫之机，把邓小平同志推了出来，愈加起了煽风点火的作用。一时间，咒骂邓小平同志、攻击李鹏同志的标语、口号铺天盖地，一些人扬言要用群众暴动的方式“推翻李伪政权“、”打倒邓、扬、王、李新四人帮”，甚至扬言要在“三天之内建立新政府”，而且造谣“外交部等十几个部已脱离伪政权”“30多个国家已断绝同伪政权的关系”，“世界各大银行已冻结对中国的贷款”，还有人居然敦促北京市委、市政府同“李伪政权”脱离关系，宣布独立。一些人扬言要建立“北京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北京区政府”，以取代合法的市人大会和北京市人民政府。各种社会中渣滓纷纷跳了出来，组成“敢死队”、“飞虎队”、“义勇军”，要充当反革命夺权的突击队。动乱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是同赵紫阳同志这一段的所作所为分不开的。事实证明，赵紫阳同志是党内支持动乱的代表人物。
　　三、从动乱发展成为反革命暴乱，赵紫阳同志把自己摆到了党的对立面，出现了许多极不正常的现象，必须搞清楚。
　　在动乱急剧发展，形势迅速恶化的重要关头，赵紫阳同志在政治局的常委会上，公然主张接受动乱组织者和策划者的要求，否定《人民日报》4月26日社论的定性，而且伪善地说，这件事情可以由他来承担责任。赵紫阳同志这样搞，究竟想到什么目的，是很清楚的，是任何人也欺骗不了的。政治局常委坚决否定了赵紫阳同志的意见，是完全正确的。赵紫阳同志在他的目的未能实现的情况下，提出辞去总书记的职务，以此要挟中央，这是极端错误的行为。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党内最高的核心机密，为什么那么快就泄露了出去？5月19日，自称“体改委”的一些人，窜到天安门广场，发表演说，说什么“怀着极为悲痛极为愤慨的心情，公布一个绝对真实的消息，赵紫阳总书记已经被罢免”。他们歪曲事实，制造谣言，煽动群众，号召“大家立即行动起来，进行绝死的斗争”。在如此露骨的挑动下，动乱更加升级，在连续几天的大游行中，打出了大量的标语口号，一方面恶毒咒骂邓小平同志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说什么“我们不要邓小平的智慧和经验”，一方面大肆吹棒赵紫阳同志，呼唤“还我紫阳”，“党无紫阳，国无指望”，“紫阳出来，伸张正义”，“党的总书记，人民需要您”等等。人们不禁要问，这种极端反常的现象，究竟说明了什么？赵紫阳同志在中间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谁知道，赵紫阳同志的身边有一个“智囊团”。这个“智囊团”的有些人，在这次暴乱中起到了极其恶劣的作用。5月19日，以“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国务院农研发展中心研究所”、“中新公司国际问题研究所”、“北京青年经济学会”四家的名义，发表了一个《关于时局的六点声明》，在天安门广场进行了广播和散发。《声明》要求，“公开高层领导的决策内幕和分歧”，要求“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特别会议”，“召开中国共产党特别代表大会”，并且授意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要尽快结束绝食”，暗示政府将“采取极端举动（军管）”，实际上是把戒严的决定暴露了出去。在这个《声明》的指挥下，果然在当天晚上，为了迷惑群众，绝食变成了静坐。同时，军队即将进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如此肆无肆无忌惮地泄露机密，如果没有很硬的后台，是没有人敢这样干的。
　　这里必须搞清楚的是，首都部分地区实行戒严，是由政治局常委内部商量决定的。这样的核心机密是通过什么人走露出去的，不搞清楚能行吗？现在已经抓获的“高自联”的头头供认，5月19日下午四点，的确有人以“国务院办公厅工作人员”的名义，拿着条子到“天安门广场指挥部”，透露了这个消息。难怪在国务院宣布戒严之前，动乱的组织者和策划者有足够的时间，煽动青年学生和不明真象的群众，到各主要路口，设置路障，堵截军车，阻止了戒严部队按计划进城执行任务。甚至5月19日晚，中共中央、国务院召开的首都党政军干部大会也险些无法举行。这么高度的机密，就这样被泄露出去，是多么严重的问题。我们自己对这个问题也颇有感受，好几次我们向政治局常委汇报时说的一些话，很快港台报刊就披露出来，是谁给他们通的气？这说明，在我们党的最高层，有内奸，有黑手。这次动乱和反革命暴乱过程中，几乎在每一个关键时刻，动乱的组织者和策划者都能先我们一步，往往使我们陷于一种十分被动的地位。这些问题必须追根寻源，彻底查清，否则将会给我们留下无穷的隐患。
　　四、几点建议
　　过去的十年中，我们确实取得了重大成就，但也有严重的失误。特别是最近几年，思想混乱，社会震荡，学潮不断，以致发展成为一场骇人听闻的反革命暴乱。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进行认真的反思，象小平同志说的那样，要很冷静地考虑一下过去，也考虑一下未来。为此，我们对当前和今后一个阶段的工作提出几点建议：
　　１、在改革开放的新的历史时期，必须旗帜鲜明地、实实在在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我国百年实践所得出的科学结论，是我们治国、建国之本。坚持四项原则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是经常性的任务，而不是突击一阵能奏效的；不能形势稍有好转，就把四项基本原则抛到一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只是个宣传教育问题，而是要渗透到各项工作中去，对我们的改革和发展起引导作用，对一切错误的东西起抵制作用。一定要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具体化、经常化、制度化，一定要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进行到底，一定要把宣传舆论阵地牢牢掌握在党的手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健康顺利地发展。
　　２、要下最大的决心，用足够的精力，拿出相当的时间，认真做好清查反革命暴乱分子的工作。既要坚决打击社会上的打砸抢烧杀的犯罪分子，又要深入清理内部，绝不容许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立场的人占据要害部位。在彻底清查反革命暴乱分子的基础上，建议进行第二次整党，消除在政治上同党相对立的以及不合格的党员，保持党在思想上和组织上的纯洁性。如果不下决心把清查反革命暴乱分子的工作搞彻底，如果不在党内进行一次认真的清理整顿，我们将犯历史性的错误。
　　３、经过这次动乱和暴乱，我们党和政府的威信确实受到相当严重的损害。现在虽然在政治上控制了局势，但最根本的问题还在于人心的向背，在于赢得人心。因此，当前要下决心办几件事，首先是在消除腐败、惩治官倒、治理经济环境、抑制通货膨胀等方面，切切实实办几件深得人心的事。把人心争取过来，把经济搞上去，今后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军区党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1989年6月28日

〔蔵書目録注〕

　上の赤字にした部分は、『最後的秘密』　新世紀出版社　2019年5月　では、欠頁となっている部分である。　

「紧急通告」 北京市人民政府 戒严部队指挥部 （1989.6.5）

　

　　北京市人民政府
　　戒严部队指挥部
　　
　　　紧急通告
　　　
　　在首都发生的这场反革命暴乱中，一些暴徒抢劫军用枪支弹药，袭击枪杀解放军、武警、公安干警和无辜群众，砸毁焚烧军车警车和公共电汽车，袭击国家首脑机关、公安机关和要害部门、疯狂进行打砸抢烧杀等破坏活动。对上述严重犯罪行为必须坚决制止，依法严惩，为此，特严正通告：
　　一、反革命暴乱分子搞打砸抢烧杀的犯罪行为，必须立即停止。不听警告，胆敢继续犯罪者，执勤人员和公民都有权采取一切措施当场制止。　
　　二、凡在这场反革命暴乱中参加打砸抢烧杀等犯罪活动者，必须立即向公安机关和本单位领导坦白自首，争取从宽处理。拒不坦白自首的，将依法严惩。
　　三、凡持有戒严部队散落的枪支弹药者，必须将枪支弹药立即送交公安机关，不得隐匿或擅自处理。拒不送交者，以私藏和抢劫枪支弹药罪论处。
　　四、全市广大干部、职工群众、大学生、全体市民，要积极揭发检举暴乱分子的罪行。对提供重要线索有功者给予重奖，对知情不举、包庇和窝藏罪犯者，要根据情节轻重依法追求法律责任。
　　
　　　　　　　　　　1989年６月５日

「认真贯彻中央的指示精神，为制止动乱、稳定局势作出贡献（宣传教育提纲）」 空军政治部 （1989.5.27）

　　　　　　　　　　通知　
　　
各军区空军，各军以上学院，航空兵第３４师，空军飞行试验训练中心政治部：
　　现将空政宣传部编写的《认真贯彻中央的指示精神，为制止动乱、稳定局势作出贡献（宣传教育提纲）》印发你们，各单位要紧密结合实际，深入进行教育，把广大干部战士、飞行人员和教学员的思想统一到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决策上来。通过教育，使大家认清当前这场斗争的性质，认清坚决制止动乱、维护安定团结的重大意义，认清在北京市部分地区戒严的必要性和正确性，以实际行动制止动乱，维护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保持部队的高度稳定作出积极的贡献。
　　教育的情况和反映，望及时报告我们。
　　
　　　　　　　　　　　空军政治部

　　　　　　　　　　１９８９年５月２７日
　　
　　认真贯彻中央的指示精神
　为制止动乱、稳定局势作出贡献　
　　（宣传教育提纲）
　　
　　 ５月１９日，党中央、国务院召开了首都党政军干部大会，李鹏同志和杨尚昆同志作了重要讲话，号召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紧急动员起来，坚决为制止动乱而斗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规定，５月２０日国务院发布命令，在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这是制止正在蔓延的动乱，维护首都和全国稳定的果断措施，反映了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利益和愿望。空军全体同志要正确理解和坚决拥护中央的决策，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根据总政和空军党委的指示及要求，为了使干部战士了解这场动乱的事实真相，清醒地认识这场斗争的实质，更好地统一思想，保持部队稳定，在制止动乱、维护安定团结中发挥积极的作用，特编写这一提纲，供部队在宣传教育中参考。  　
　　一、充分认识这场动乱的严重性，正确认清这场斗争的性质
　　４月中旬以来，极少数人利用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大肆煽动闹事，蓄意制造动乱。他们利用各种大小字报、传单标语，放肆地诬蔑、丑化、谩骂、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他们制造各种谣言，蛊惑人心，挑拨离间，煽动对党和政府的不满情绪；他们鼓动一些人四处串联，煽动罢课、罢教、罢工，搞示威游行，静坐绝食，向党和政府施加压力。进入５月份以来，卷入游行示威的学生和其他群众越来越多，许多高等学校陷入瘫痪，公共交通到处堵塞，党政机关受到冲击，社会治安恶化，严重干扰和破坏了全市人民的生产、工作、教学和生活的正常秩序。举世瞩目的中苏高级会晤中的一些国事活动安排，也因此而被迫变更或取消，极大地损害了我国的国际形象和声誉。尽管党和政府一直采取了忍让和克制的态度，一些领导多次与部分学生代表对话，反复进行耐心地说服和解释，但事态并没有平息，反而向外地蔓延，愈演愈烈。一段时间来北京发生的问题，已经类似 “文化大革命” 开始时的情形。
　　在这次动乱中，国内外各种政治势力纷纷介入，说明了这场斗争有着深刻的社会和政治背景。原非法组织《人权同盟》负责人。曾被我劳教过４年的任畹町，从这次学潮一开始就积极插手，多次在天安门广场和一些高等院校发表演讲，攻击中国共产党，攻击《宪法》，攻击四项基本原则，诬蔑 “改革开放和振兴民族只不过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饼”，还公然提出共产党和八大民主党派都领导不了中国人民，号召成立 “自由民主党” 。被我们宣布为非法的 “中国民主联盟” 成员胡平、陈军等人，联名于、４月２２日从美国纽约发出了《致中国大学生公开信》，不仅对学潮表示声援，而且为学生出谋划策。他们要求学生注意 “巩固在这次活动中建立起来的组织联系，力求以一个坚强的群体进行有效的活动”。要求学生 “提出一些最基本的要求” ，目前 “应把彻底否定１９８７年反自由化运动作为突破口” ，“如果这些要求得不到相应的回复，应继续坚持抗议活动” ，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改变多次运动 ‘有声势无结局’ 的循环不前局面” 。不仅如此， “中国民主联盟” 的两个头头王炳章和汤光中也急急忙忙从纽约飞往东京，企图闯回北京，直接插入这场动乱，一些主张在中国实行西方民主制度的海外华人知识分子推举方励之领衔，于４月１７日从哥伦比亚大学发回了《敦促中国大陆民主政治宣言》，鼓吹 “中国是全体人民的中国，绝不是一党一派的中国” ，“现在是人民主动起来表明自己的政治要求的时候了” ，“根本的问题在于人民必须拥有对执政党的选择权” 。国民党的中常委也于４月２６日召开了中央常务委员会，讨论了大陆学潮的情况，认为 “最近大陆学生要求自由的运动，已点燃起大陆同胞长期以来对中共暴政积怨的火苗，我政府与民众应有更积极、更主动的做法支援他们，使大陆早日民主化与自由化” 。国民党的《中央日报》和中央社也接连写文章、发消息，或转发西方通讯社的报道，给学潮声援打气，喝彩叫好，说什么 “经验证明，不论在此或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共产主义都已经失败” 。美国政府也竭力对我国内政进行干预。４月２８日，美国白宫发言人菲茨沃特发表讲话，支持中国学生举行的抗议活动。 
　　这次学潮时间之长、声势之大、牵动社会面之广、影响危害之烈，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两次冲新华门，多次占领天安门广场，这种情况就是十年内乱时期也没有过。上千人连续７天在天安门广场绝食，也是建国以来历次学潮没有出现过的现象。这次绝食选择了戈尔巴乔夫访华的时机，严重干扰了国家重大外事活动和损害了国家形象。由绝食引起的连续数天的数十万、上百万人游行，甚至超过了 “文革” 红卫兵大串联的时代，使无政府主义重新泛滥，国家的一些法律、法令形同虚置，造成了激烈的社会震荡。
　　这次动乱严重破坏了首都正常的生产秩序、工作秩序和生活秩序。市区道路交通堵塞，５月１７日以来连续造成６０多路电汽车停驶，繁华地区的交通长时间基本陷于瘫痪。大批职工上班受阻，直接影响生产。市经委系统的４２５个大中型重点企业中，已有３５个处于半停产状态，有１６个企业已经停产。银行每天不能按时清算资金，造成一定程度的金融紊乱。有些加油站告急。液化气和生活用煤不能及时运送，牛奶不能及时供应，报纸、邮件不能及时投递，道路清扫、垃圾清运、公厕清扫不能正常进行，给医院送氧不及时，已经直接影响群众生活。蔬菜每天只能调入２００多万斤，不敷最低需要量，造成菜价上涨。肉、酱油、醋等的调拨也受到冲击和影响。王府井、东安市场、西单、隆福寺等几个大商场销售额急剧下降，４月２７日以来已分别下降２０％、２７％、３０％不等，有的甚至下降５０％。近日经常有人吃饭不付账，买东西不付钱，加油不给油票，甚至拦截汽车，社会治安受到破坏。
　　尤其严重的是，这次学潮不仅破坏了首都的政治、经济、社会秩序，而且也影响和破坏了全国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全国有２０多个大中城市发生上街游行，少则数千人，多则上万人。上海、太原等地也发生了绝食请愿。上述这些都尖锐地说明，现在已经扩大到全社会的这场学潮，绝不是什么一般的学潮，正如《人民日报》４月２６日社论指出的：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是一次动乱，是一场严重的政治斗争。李鹏同志也明确指出：现在已经越来越清楚地看出，极少数极少数的人要通过动乱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这就是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他们公开打出否定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口号，目的就是要取得肆无忌惮地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绝对自由。他们散布了大量谣言，攻击、诬蔑、谩骂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现在已经集中地把矛头指向为我们改革、开放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的邓小平同志，其目的就是要从组织上颠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推翻经过人民代表大会依法产生的人民政府，彻底否定人民民主专政；他们四出煽风点火，秘密串联，鼓励成立各种非法组织，强迫党和政府承认，就是要为他们在中国建立反对派、反对党打下基础。如果他们的目的得逞，什么改革开放，什么民主法制，什么社会现代化建设，都将成为泡影，中国将出现一次历史的倒退。一个很有希望很有前途的中国，就会变成没有希望没有前途的中国。
　　二、在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是维护首都和全国稳定的迫切需要　
　　在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是根据北京目前社会秩序的混乱状况迫不得己采取的措施。近一个时期，首都的治安混乱，无政府状态严重，形势想当严峻。北京是我们祖国的心脏，是全世界注目的地方。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迅速扭转这种情况，搞好社会治安，维护安定团结，不仅会严重损害我们共和国首都的声誉和形象，影响到首都人民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秩序，甚至威胁到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而且会直接影响到全国的稳定。我军部分部队奉命到北京执行戒严任务，正是为了爱护人民，维护首都的治安，恢复正常的秩序，以保障人民的和平劳动和生活。因此，在北京市部分地区实行戒严，对于制止动乱，稳定全国的局势，非常必要，非常迫切。
　　国家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在首都党政军干部大会上明确指出，最近，北京的正常工作秩序，生产、生活秩序，都发生了许多混乱，实际上在许多方面已处于无政府状态。为了维护首都社会治安，恢复正常秩序，我们不得已，从外地调来一部分人民解放军部队。这完全是为了协助首都武警、公安干警执行任务，绝对不是针对学生的。希望社会各界和广大人民群众，对此给予充分的理解和支持。杨尚昆同志的这段话，清楚地阐明了这次戒严的必要性，正确性以及这次戒严的任务和要求。
　　在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是维护和保持社会稳定的迫切需要。大家知道，没有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就无法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当前，压倒一切的大局是保持社会的稳定。如果听任局部性的动乱蔓延开来，继续下去，什么改革开放，什么民主法制，什么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都将成为泡影，治理整顿、发展经济、惩治腐败、改善人民生活等等，也将成为一句空话，一个很有希望的中国将变成一个没有希望的中国。
　　一些部队进入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是《宪法》赋予军队的任务，是完全合法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装力量，是人民民主专政的主要支柱，是人民利益的忠诚卫士。我国《宪法》第２９条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装力量属于人民。它的任务是巩固国防，抵抗侵略，保卫祖国，保卫人民的和平劳动，参加国家建设事业，努力为人民服务。” 第８９条还规定：国务院有权 “决定省、自治区、直辖市的范围内部分地区的戒严” 。制止动乱，恢复社会的正常秩序，维护社会的安定，军队有责任，有义务在这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北京市原有的公安干警和武装警察队伍是根据正常形势的需要配备的。在当前的特殊情况下，由他们担负维护首都秩序的任务是困难的。根据执行国务院发布的北京市部分地区戒严令的需要，经中央军委批准，从外地调一些部队进入北京市，协助北京市的公安干警和武警部队执行戒严任务是完全必要的。
　　在部分地区实行戒严绝不是针对学生的。在当前社会秩序严重混乱的情况下，社会上谣言很多，其中之一就是 “军队进入北京是镇压学生的” 。这是毫无根据的。有些市民、青年学生对戒严产生某些疑虑，是由于对戒严不理解，加上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造谣、挑拨引起的。人民解放军是人民养育的军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这次执行戒严任务，完全是为了保护人民的利益，恢复首都的生产、工作、生活、教学秩序。有人说 “戒严就是镇压群众” ，这完全是误解。近来不断有人谣传部队要 “镇压天安门广场的大学生”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完全是造谣。戒严部队的任务是很明确的，第一，维护首都秩序，保障全市人民能够进行正常的生产、工作、学习和生活。第二，保障中央和北京市党政领导机关的正常工作。第三，保障重要部门和单位的安全。第四，保障公共财产不受侵犯和公民个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戒严部队指挥部５月２１日告北京市市民书中郑重指出：“部队执行戒严任务，完全是为了维护首都治安，恢复正常秩序，决不是对付爱国学生的。” 奉命执行戒严任务的部队在向北京市部分地区开进的过程中，严格遵守纪律，广泛开展了 “热爱首都、热爱首都人民，热爱青年学生” 的教育，尽管一些群众对军队的行动不理解，使军队在行动上受到了阻拦。生活上遇到了许多困难，但大家都自觉地从大局出发，坚持不伤害人民群众，不伤害爱国学生。甚至在官兵遭到一些人谩骂、侮辱，用石头击伤的情况下，仍然采取了最大限度的克制态度。事实已经并将继续证明，部队进京执行戒严任务，绝不是对付学生和北京市民的，而是为了维护首都社会治安，恢复正常秩序，完全是为了保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的。
　　三、用中央的精神统一思想认识，以实际行动维护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　
　　１，要认真学习和领会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有关指示精神，空军广大干部战士、教学员、职工要认真学习李鹏、杨尚昆同志在首都党政军干部大会上的重要讲话，学习国务院发布的戒严令和北京市政府令，学习军委、总政的有关指示，反复学习《人民日报》４月２６日社论和《解放军报》５月２１日社论以及戒严部队告北京市市民书等，团以上干部还要认真学习５月２４日军委紧急扩大会议精神。通过学习，认清当前这场斗争的性质，认清坚决制止社会动乱的重大意义，认清在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的必要性和正确性，坚定地同党中央保持一致，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自觉维护安定团结。同时，要积极地、理直气壮地宣传李鹏、杨尚昆同志的讲话精神，使之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２，加强管理，严守纪律，保持部队的高度稳定，保持部队的稳定，对于维护社会安定的大局，具有重要意义。各级干部要认真贯彻执行军委、空军党委有关的指示、规定和要求，要加强责任心，严守岗位，切实管理好部队。任何单位和个人都不得参与和支持社会上的游行、请愿、签名、募捐等活动，不得成立任何非法组织或与地下的非法组织发生联系，不得书写张贴大字报，不得听信和传播谣言和小道消息。
　　３，坚守岗位，履行职责，扎扎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空军部队担负着保卫祖国领空的繁重任务，全体共产党员、干部战士都要以高度的政治责任心，踏踏实实，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地各项工作，狠抓各项工作的落实，要严格保持机关、部队、院校正常的工作秩序、教学秩序和生活秩序。在战备训练中，要加强领导，集中精力，严密组织，保证各项任务的顺利完成。要严格执行条令条例和各项规章制度，加强安全保卫工作，确保专机，包机，“三库” 和首脑要害部位的安全。这是保持部队稳定，维护社会安定的一个重要方面，绝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４，担负戒严任务的空军部队要坚决执行命令，圆满完成党和人民赋予的任务。戒严部队按中央军委的命令，到首都执行戒严任务，是党和政府的信任与重托，戒严部队的全体官兵要努力学习，认清自己在制止动乱，维护首都和全国稳定中的重大责任，坚定不移地执行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命令，毫不动摇地听从首都戒严指挥部的指挥，旗帜鲜明地同极少数人的阴谋作坚决的斗争。要发扬邓主席倡导的 “五种革命精神” ，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夺取这场斗争的胜利。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模范地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坚决按照有关的政策规定办事。要热爱首都，热爱首都人民，热爱青年学生，搞好内外团结。全体同志要在执行戒严任务中经受考验和锻炼，为制止动乱，维护安定团结，为改革开放和四化建设的顺利进行做出新的贡献。

「彭真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2 （1989.6.21上午）

        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这是党和国家的一项重大改革和历史性的根本任务。经过10年努力，我们已经有了一部好宪法，还制定了一批基本法律，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奠定了基础，在主要的、基本的方面已经有法可依。现在的问题主要是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或敷衍了事。党的总书记竟在这方面发生了问题，经验教训够深刻了。在我们的国家，党领导人民制定宪法和法律，党也领导人民遵守宪法和法律，党自己也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必须积极贯彻执行宪法和法律，通过民主和法制的轨道解决问题。任何人无权违法胡闹。
　    （一）管理国家，靠人治还是靠法制？一定要靠法制。宪法是这么规定的，党章也是这么规定的。这是总结建国以来几十年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得出的结论。党内、党外、干部、群众，人人都必须守法，必须依法办事。这是使国家长治久安，比较能经得起各种风险的一项根本保证。11亿人的大国，没有法制，❝ 和尚打伞，无法天天  ❞ ，各行其是，那怎么行？岂不要天下大乱？
　    （二）搞法制，基础是宪法。宪法确定了国家的根本制度和根本任务，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宪法依据党的纲领、路线、方针、和基本政策。体现全国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和共同意志，明确地把四项基本原则作为总的指导思想，同时又体现了改革开放的原则。它是在党的领导下，经过全民讨论，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定的。以宪法为准则，一切大是大非就会一清二楚。例如这次北京是不是发生了动乱，用宪法做标准来判断，就不会成为问题。我们用宪法统一思想和行动。一个时期以来，极少数顽固坚持搞资产阶级自由的人，同国外敌对势力内外呼应，鼓噪修改宪法、妄图搞掉四项基本原则，毁掉我们立国的基石；妄图改变作为我国根本政治制度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推行美国式的三权鼎立的制度，妄图把我们的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的人民共和国变成一个全盘西化的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我们对此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必须维护宪法的尊严和稳定，并为此进行坚决的斗争。这样才能有国家的稳定，才能保障国家不改变颜色，才能尽快把我国建设成为高度文明、高度民主的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
　    （三）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对全体人民实行民主，对极少数的敌人实行专政，两个方面，哪一个方面都不能少。人民内部有些人违法犯罪，当然也要依法惩处。这次由动乱发展到大规模的反革命暴乱的事实证明，国家的专政职能不但不能丢掉，而且不能削弱。宪法规定，❝ 中国人民对敌视和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的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必须进行斗争。  ❞ ，❝ 镇压叛国和其他反革命的活动，制裁危害社会治安、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和其他犯罪的活动，惩办和改造犯罪分子  ❞ 。对于极少数煽动、制造动乱、暴乱的人，打砸抢烧杀的犯罪分子必须依法实行专政。当然，目前这场斗争相当复杂，主要是一小撮坏人混杂在那么多青年学生和群众中间。我们必须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并且注意区分搞反革命暴乱的首要分子与胁从、盲从分子。对于那些受到煽动、不明真相、有轻徽违法行为的学生、教师和其他群众。还是要采取民主的办法，摆事实讲道理的办法，团结－批评－团结的办法。
　    （四）坚持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的组织原则，也是我们国家的政体。4700万共产党员如何团结起来、组织起来？11亿人民如何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只能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实行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基础是民主。我们国家的民主基础是很广泛的，敌人只是极少数。在党内，在人民内部，应该也必须实行充分的、真实的、高度的民主。讨论问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讲，谁对听谁的，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只报喜不报扰，不听不同意见。讨论的结果，如果意见还不完全一致，怎么办？少数服从多数。只有这样，四项基本原则才能坚持，全党才能一致，人民才能一致，错误倾向、腐败现象也就容易克服，极少数坏人想再制造动乱也就比较难了，闹起来也会比较好解决。发扬民主，有没有根本指导原则，有没有标准？有。党内是党章，国家是宪法。党内不按党章办事，国家不按宪法办事，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民主，资产阶级自由化、无政府主义就有了市场，它们的所谓，❝ 民主  ❞  只会破坏社会主义民主，有利于极少数人煽动、制造动乱，破坏党，危害国家，损害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
　    （ 五）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社会主义法制的一个基本原则。宪法规定，❝ 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  ❞  ，❝ 一切违反宪法和法律的行为，必须于以追求  ❞   。不管是谁，不论党内、党外，不论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不论教师、学生，不论领导干部还是老百姓，都必须遵守宪法和法律，犯了法都要负责法律责任。
　    总之，谁也不能凌驾于党章、宪法之上，赵紫阳同志当然也不能例外。听说昨天他在发言时，对于同志们会上揭发的严重的错误拒不检讨，这就很不好了。我希望他还是回到党的立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立场上来，对照党章、宪法，实事求是地认真检讨自己的错误。否则，是不会有什么光明前途的。　　　　　　
　    以上意见，供同志们参考。
　
　〇〇军区党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1989年6月28日

「彭真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 （1989.6.21上午）

　

　　　　　　　　　　                                 　　绝密　
　　　　　　　彭真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
　　　　　　　　　　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989年6月21日上午

同志们：
　　赵紫阳同志在这次动乱中的行动，表明他违背党章和宪法，丧失了党的总书记应有的立场。据我所知道的情况，李鹏同志代表四位常委作的报告是实事求是的，我赞成。我再就有关的问题提出点意见。　
　　严酷的事实已经充分证明，这次动乱和暴乱的实质是妄图打倒共产党，推翻社会主义制度，是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是尖锐的阶级斗争。这些年来，阶级斗争的意识淡漠了。实际上，敌视和破坏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的敌对势力，一天也没有停止对我们的斗争，一天也没有停止颠覆我们国家的活动。这次暴乱，是他们长期活动蓄意制造的结果，教训是沉痛的。        
　    阶级斗争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早在五十年代，杜勒斯就提出了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演变的战略。那个杜勒斯死了，活着的杜勒斯们一直在千方百计推行这个战略。就国内讲，我们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产生和发展资本主义的土壤还存在。因此，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并且在某种条件下还有可能激化，我们千万不能麻痹、松懈。
　    这类事件今后还有可能再来。我们要提高警惕，尽量防止。即使来了，也要尽可能减少它的危害。我看关键在我们的工作，在人民群众觉悟、积极性的提高，其中最根本的是我们党的状况，特别是党的领导层的状况。必须首先整顿党的思想、组织和作风，认真纠正错误倾向，清除腐败现象。
　    我们是执政党。党的状况如何，同国家和人民的命运息息相关。但是，多年以来，我们党没有系统地、深刻地、全面地整顿思想、组织和作风了。特别这些年来，在赵紫阳同志的纵容、支持下，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更加泛滥，加上改革开放中引进西方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的同时，许多坏的影响也进来了。思想理论上的错误倾向不断发展，腐败现象滋生蔓延，已经引起广大党员和群众的强烈不满。这个问题必须解决。敌人打不到我们，三座大山都被推翻了。还有什么敌人能打倒我们？但是，如果党不在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进行整顿，错误倾向不纠正，腐败现象不清除，脱离群众，社会主义建设搞得不好，就可能再在出乱子。因此，我建议：
　
　    一、切实整顿我们党的思想、组织和作风，痛下决心坚决纠正错误倾向、清除腐败现象。
　
　    怎么整党？我看应当按照党章，针对党内的主要问题，提出下述简明扼要、容易掌握、便于相互督促检查的具体要求。
　    （一）扎扎实实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又要坚持改革、开放。不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党的团结统一就没有巩固的基础。放任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和其他腐朽思想的腐蚀，党和国家就又可能出大的乱子，甚至变质。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首先必须旗帜鲜明地、坚决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并且长期坚持下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还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是社会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在这样的根本是非面前，任何共产党员都不应有丝毫的含糊。　　　　　　
　    这些年来，我们实际上对精神文明建设忽视了。而那些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们却肆无忌惮地抓舆论，抓意识形态，拼命毒化人们的灵魂，把很多人的思想搞乱了。结果闹得四项基本原则好象不时兴了，党的领导核心作用、阶级、工人农民等等都不大讲了，讲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简直有点象犯了忌讳，反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倒吃香起来。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特别是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被说成僵化、保守，反对改革、开放。这些说法极为荒谬。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本质是批判的、革命的，社会主义本质上就是不断改革、发展、完善的。如果说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是反对改革、开放，岂不等于是说改革、开放就是背弃四项基本原则吗？不知道这类人到底想搞什么样的  ❝ 改革、开放 ❞ 。
　    （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党的宗旨。党章规定， ❝ 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的特殊的利益。❞  所有党员，特别是干部，必须密切联系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在我们这样一个经济落后的国家建设社会主义，需要几代人、十几代人艰苦奋斗。要人民艰苦奋斗，党员必须带头，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发扬革命战争时期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革命精神。
　    现在，有一部分党员当了 ❝ 官 ❞  ，就把人民放到脑后去了，甚至不是当人民的公仆，而是爬到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成了老爷。对人民漠不关心，对工作不负责任，遇事推诿、扯皮、敷衍塞责，党的事业、人民利益受多大损失都不心疼，哪里象个共产党员？更有甚者，有些人一切向钱看，为了几个臭钱，违法乱纪，腐化堕落，把共产主义理想、道德、人格统统扔掉了。他们籍权谋私，损公肥私，损人利己，贪污受贿，投机倒把，等等，简直成了吃剥削饭的寄生虫。在我们党内，这样的人当然为数不多，但是危害极大，影响极坏，必须彻底清理。违反党纪国法的，必须按党纪国法处理，不能再含含糊糊不了了之，甚至包庇纵容。
　    （三）增强党性，消除派性。派性破坏党的团结统一，危害党和人民的根本利益，严重腐蚀党的肌体。拉帮结伙的人必然营私，必然任人唯亲，必然破坏党的原则和纪律。帮派团伙往往是腐败的窝子。搞帮派的人没有原则，互相吹捧、包庇，不讲是非，在他们中间 ❝ 吹、拍、骗 ❞  一类歪风邪气必然或多或少地风行起来，危害之烈足以断送党和人民的事业。全党上下必须同心同德，一致清除派性。
　    （四）建全党的组织生活，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任何共产党员都必须参加党的一个组织，过组织生活。过组织生活，要联系实际学习、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有人连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常识都没有，却在那里大喊 ❝ 突破 ❞  ，谁知道他们要 ❝ 突 ❞  到哪里去！有了错误怎么办？开展批评自我批评。党内需要批评自我批评，就象人需要空气一样。党员不过组织生活，不谈政治，不谈思想，不开展批评自我批评，当面你好我好，背后意见一大堆，党怎么能团结？怎么能加强战斗力？错误的东西不能及时纠正，问题越积越多越大，早晚要出乱子。这样的教训还少吗？我看，同志之间还是老老实实，以党章和宪法为标准，是就是，非就非，实事求是，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至于对违法乱纪分子、蜕化变质分子，必须严肃对待，决不能姑息纵容。不能把 ❝ 从严治党 ❞  变成空话。

〔蔵書目録注〕

　上の赤字は、『最後的秘密』　新世紀出版社　2019年5月　では、欠字となっているものである。

あいうあいあうあ

 

 

「关于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所犯错误的报告」 3 李鹏 （1989.6）

       

　　赵紫阳同志主持中央工作以来，实际上放弃了四项基本原则，消极对待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方针，严重忽视党的建设、精神文明建设和政治思想工作，致使党的风气、社会风气继续恶化，党在群众中的威信明显降低，党的战斗力大为削弱。邓小平同志最近指出，十年来最大的失误是教育，政治思想工作薄弱了，艰苦朴素的作风弄掉了。这里说的教育失误，绝不是像赵紫阳同志一度解释的那样，仅仅是指党对教育事业的重要性认识不够，没有真正解决教育所需要的投资和提高教师待遇，而主要是指对全体人民的政治思想教育严重忽视的问题。赵紫阳同志很少谈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问题，更谈不上采取什么措施去落实了。1987年1月在他主持的一次中央书记处会议上，他公然说，今后四个坚持主要是坚持党的领导，其他三项可以不提或少提，当时就有同志提出必须强调坚持社会主义，他竟说什么是社会主义道路现在谁也讲不清。党不领导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不实行人民民主专政，不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这样的领导难道还算得上是共产党的领导，难道还能不蜕化变质吗！广大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某些腐败现象十分不满，十分痛恨，对社会分配不公愤愤不平，但他却一再说发展商品经济初期腐败现象不可避免，还不加分析、不讲条件地鼓吹创收。这种错误的方针，使党克服腐败和加强廉政建设难以有效地进行。赵紫阳同志借口 “ 改造 ” 政治思想工作，诋毁和否定党的政治思想工作的优良传统，甚至主张取消政工干部队伍。他在工作中实际上总是想淡化党的作用，不很好依靠党的各级组织进行工作，不强调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使党在群众中的感召力和凝聚力严重削弱。他在经济工作上也有不少重大失误。去年出现的明显通货膨胀，既有去年工作中的问题，也是多年来经济过热、社会总需求大于总供给的结果。正如小平同志所指出的，许多问题在三年前、五年前就出现了，如果那时就采取措施，损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但是，赵紫阳同志对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和失误从来不作自我批评，也不接受别人对他的批评。这一切都说明，赵紫阳同志在这次动乱中所犯的严重错误绝不是偶然的。　　
       总之，这场制止动乱、平息暴乱的斗争反映到党内来有它的必然性。赵紫阳同志的严重错误既有深刻的社会历史背景，也有他自身的思想根源。中央常委和政治局同志对他的有过批评，提出过不同意见，但毕竟对他监督不够，在这方面也是有责任的。今天，我们能够揭露并纠正赵紫阳同志的严重错误，充分说明中国共产党和它的领导集体是坚强有力的，是能够经受住任何艰巨复杂斗争的考验的。我们一定要从赵紫阳同志所犯错误中吸取教训，进一步健全和加强党组织首先是党中央的集体领导，这对于我们党是至关重要的。
　　
　　　　　　　　　　　　　　（三）
　　
       我们现在已经取得了粉碎反革命暴乱的决定性胜利。这场暴乱在中国这块土地上迟早总会爆发，早爆发比晚爆发要好，现在爆发比将来爆发要好，损失要小得多。这是因为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一批老同志，包括陈云、李先念、彭真、邓颖超、徐向前、聂荣臻、薄一波、王震等老同志都健在，他们在关键时刻对平息暴乱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们的人民解放军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社会主义，他们在这场斗争中经受住了严峻的政治考验，实践证明他们不愧为英雄的人民子弟兵，不愧为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不愧为捍卫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钢铁长城。
　　邓小平同志接见首都戒严部队军以上干部时的讲话，是我们总结过去，思考未来，统一全党思想认识的纲领性文件。我们应当以这个讲话的精神为指针，系统吸取过去工作的经验教训，切实改进党和政府的工作。我们必须痛下决心，克服党和政府严重脱离群众的倾向，加强同广大人民的密切联系，重振革命精神，恢复艰苦奋斗的传统，团结人民继续前进。对此，中央准备进行认真的研究讨论，作出相应的部署。这里，我们先提出以下一些初步的意见。
　    第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是正确的，党的十三大提出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是正确的。四项基本原则是立国之本，必须毫不动摇地、始终一贯地加以坚持。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必须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绝不回到关闭锁国的老路上去。我们要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坚持正确的部分，纠正失误的部分，加强不足的部分，在经过认真的治理整顿之后，把我们的建设和改革开放事业搞得比过去更稳，更好，甚至更快。
　    第二、为了取得制止动乱、平息暴乱的彻底胜利，我们必须把清查反革命暴乱分子的工作进行到底，决不手软；我们要放手发动群众，加强人民民主专政，依法惩处人民深恶痛绝的刑事犯罪分子，坚决打击国内外敌对势力的各种破坏活动，严格区别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团结广大人民群众，共同维护良好的社会秩序。
　    第三、我们一定要从这次学潮、动乱乃至暴乱中吸取经验教训，加强党的建设，加强思想政治工作，认真开展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教育和斗争，并且长期地坚持下去，决不再象过去反对精神污染、反对自由化那样走过场，绝不半途而废。
　    第四、对于党和政府工作中的缺点和失误，必须采取坚决措施，切实加以纠正。党中央和国务院对克服腐败，惩治官倒，清理整顿公司等人民最关心的问题，一定要在近期内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做出成效，以取信于民。
　    第五、在经济工作方面，要继续贯彻执行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方针。特别要真正做到控制物价上涨幅度、争取农业有一个好收成，继续压缩基建规模和控制消费基金的增长，加强基础工业、基础设施和努力调整经济结构，克服目前面临的困难，保持一个合理的增长速度。实现经济的良性循坏。
　    第六、同经济体制改革相适应，我们要加快政治体制改革的进程，加强民主和法制建设。要进一步发挥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作用，特别是依法行使对政府工作的监督。同时要进一步发挥人民政协、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努力创造安定、团结、民主的社会政治环境。
　    第七、对于我们平息反革命暴乱，西方和海外舆论大肆制造和传播谣言，在国际上主要是在美国和西欧国家掀起了一股反华浪潮。我们相信，谣言终将识破，真象终将大白于天下。在这困难的时刻，我们全党全国人民更加需要团结一致，顶住外来的一切压力。已经站了起来的中国人民，是不会在任何压力下屈服的。我们将一如既往地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同世界各国发展友好关系。对于某些国家干涉我国内政的行为，我们要有理有利有节地展开必要的斗争。
　    全党团结起来，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我们一定能克服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把我们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〇〇军区党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1989年6月28日

「关于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所犯错误的报告」 ２ 李鹏 （1989.6）

　　

　　第三，从五月五日赵紫阳同志亚行讲话发表之后到五月十七日中央常委作出进一步采取果断措施制止动乱的决策之前，他顽固坚持对动乱采取退让政策，同时策动舆论扩大事态，把矛头引向邓小平同志。
　　由于赵紫阳同志的亚行讲话和中央制止动乱的方针截然不同，动乱策划者们从中受到鼓舞，更加猖狂地进行种种活动，使本来已经趋向平缓的局势骤然逆转。五月六日上午，赵紫阳同志又同中央主管宣传、思想工作的负责同志谈话，向新闻界烧了一把火。他说，“  放开了一点，游行作了报导，新闻公开程度增加一点 ，风险不大”。他甚至还说，“ 面对国内人心所向，面对国际进步潮流，我们只能因势利导  ” 。他在这里竟把明显的反共反社会主义逆流说成是 “  国内人心所向  ” 和 “  国际进步潮流  ” 。他的这篇谈话向新闻界传达以后，使舆论上迅速出现了支持学潮和动乱的错误导向。首都乃至全国各地的游行示威活动，规模越来越大，参加的人数越来越多。各种攻击、谩骂的大小字报和标语口号大量增加，内容更加恶毒和反动。这个时候，非法学生组织集中提出了两条要求，一是，彻底否定 《人民日报》 社论，承认学潮是伟大的爱国民主运动； 二是，承认学潮中非法成立的各种学生自治组织。动乱的策划者玩弄两面手法，一面表示愿意同政府 “ 对话  ”  ，一面组织绝食活动，并于五月十三日开始，煽动和挟持部分学生到天安门广场绝食，把他们当作 “ 人质  ”  ，作为实现其政治阴谋的  “ 赌注  ”  。由于学生绝食引起了社会的同情，加上舆论的错误导向，前往 “ 声援  ”  的人越来越多，从几万、十几万发展到几十万之众。举世瞩目的中苏高级会晤也因此而受到严重干扰，一些国事活动日程被迫变更，有的被迫取消。与此同时，全国各大城市乃至所有省会城市游行人数急剧增加，一批中小城市也出现了游行，这是前所未有的。
　　在当时十分险恶的形势下，中央常委于十六日晚召开紧急会议。常委中的多数同志认为，面对险恶的形势，绝对不能退让，只能更加坚定地反对动乱，制止动乱。大家认为，如果承认《 人民日报 》社论有 “ 错误  ” ，承认学潮是爱国民主运动，他们必然要强迫党和政府承认他们提出的一切错误的乃至反动的政治纲领，承认一切非法学生组织，进而成立其他非法组织，在中国搞反对派、反对党，要实行多党执政，最终迫使共产党下台，颠覆社会主义的人民共和国。这就是他们制造动乱的目的，不达目的，他们是绝不会罢休的。在如此关系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紧要关头，赵紫阳同志不听常委多数同志的意见，仍然坚持退让。他当时还曾提出，向学生承认社论是错误的，可以说社论搞曾发到朝鲜经他批准，由他承担责任。这是耍弄的有一个手腕，理所当然地受到常委多数同志的拒绝。这个时候退让还是不退让，根本不是什么对学潮的态度温和一点还是严厉一点的问题，而是究竟要不要制止动乱的问题，要不要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问题。整个事态的发展，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当天晚上，赵紫阳同志会见戈尔巴乔夫时关于邓小平同志领导作用的谈话，更使局势进一步恶化。他在会见的一开头就对戈尔巴乔夫说，“  在最重要的问题上，仍然需要邓小平同志的掌舵。十三大以来，我们在处理最重大的问题时，总是向邓小平同志通报，向他指教 ” 。他还说他是第一次公开透露了中国党的这个 “  决定  ” 。他同戈尔巴乔夫谈话发表后第二天，游行示威的人数对邓小平同志的攻击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在游行队伍中， “  打倒邓小平  ” 、 “  邓小平必须下台  ” 等标语、横幅到处可见，口号声不断。在天安门广场还传出了邓小平已经辞职的谣言，一些人疯狂地放起了鞭炮。在这同时， “  拥护赵紫阳  ” 、 “  赵紫阳万岁  ” 、 “  赵紫阳荣升军委主席  ” 等标语口号充斥于游行队伍和天安门广场。
　　第四，五月十七日中央作出进一步采取果断措施制止动乱的决策之后，他完全置大局于不顾，破坏党的组织原则，破坏党的纪律，破坏党的团结，采取了公开同党闹分裂的立场。
　　在五月十七日再次召开的中央常委会议上，赵紫阳同志仍然固执已见，坚持退让，多数同志坚决反对他的意见。大家认为，绝对不能再退了，再退就会发生全国性的大动乱，几代人为之奋斗所取得的革命和建设成果就会被全部葬送掉。小平同志坚决支持中央常委中多数同志的意见。为了制止动乱，会议决定立即调集一部分军队进驻北京，对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对此，赵紫阳同志说他无法执行，提出辞职。当受到严厉批评后，他虽然撤回了辞职请求，口头上表示遵守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实际上却进行了完全同党相对立的分裂活动。
　　五月十九日凌晨，他到天安门广场去看望绝食的学生。他告诉学生学潮的性质、责任问题终究是可以得到解决的，实际上起了鼓励学生坚持绝食的作用。他还说 “  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 ” ， “  你们不像我们，我们已经老了，无所谓了 ” 这样的一些话，既表明了他坚持同党相对抗的态度，又传递了他在中央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的信息。
　    五月十九日晚，党中央和国务院召开首都党政军机关干部大会，宣布了中央关于采取果断措施制止动乱的决策。在这之前，中央常委从维护党的团结的大局出发，决定由他同李鹏同志一道在大会上各发表一篇讲话，他不同意；接着，又请他主持大会，不讲话，他还是不同意；最后，请他只出席大会，他仍然不同意。这样，他就在关系到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把他同党闹分裂的态度公开暴露在全党全国和全世界面前。
　    在五月二十日国务院下达戒严令之前，几乎所有奉命前来执行戒严任务的部队都遭到了学生和社会闲杂人员的围堵，未能进入预定地点。大会召开前后，在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农村发展研究所、中信公司国际问题研究所、北京青年经济学会等单位中，被国内外舆论普遍认为是赵紫阳同志的 “ 智囊 ” 的一些人物，纷纷从幕后跳到幕前，四处串联，到天安门广场和街头巷尾发表煽动性演说，炮制和散发种种传单、掀起了一股反对戒严，打倒杨尚昆、打倒李鹏的反动浪潮。他们还大肆宣传唯有赵紫阳同志是爱护学生、反对腐败、推进民主和主张廉政的，进一步煽起了 “  还我紫阳  ” 、 “  保卫紫阳  ” 的鼓噪。
　    首都部分地区实行戒严后，动乱制造者们的一个重要斗争策略，就是逼迫人大常委会提前举行会议，作出撤销国务院戒严令的决定，并进而召开全国人大特别会议，罢免现政府。为此，四通公司研究所的一些人，四出活动，上下串联，知识界带头支持学生绝食的几个头面人物在香港报纸上发表文章，在海外制造舆论，给人大常委会施加压力。就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请假休息的赵紫阳同志未与常委商量，在五月二十一日个人同意发出电报，要万里同志中止去美国的访问，提前回国。赵紫阳同志与这些人配合如此默契，值得人们深思。
　　种种情况说明，赵紫阳同志对党采取的分裂行动，对动乱制造者们无疑是一种极大的鼓舞。他们制造种种困难和障碍，严重干扰和破坏戒严命令的执行，干扰和破坏中央制止动乱和稳定局势的部署，终于导致六月三日在首都发生了一场严重的反革命暴乱。
　　我们认为，在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赵紫阳同志犯了支持动乱和分裂党的错误，其错误的性质和造成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他已不适宜继续担任他目前承担的重要工作。我们建议，本次会议作出决议，提请中央全会撤销赵紫阳同志的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第一副主席的职务，同时建议对撤销他的中央委员会委员的问题作出决定，对他的问题继续进行审查，并对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书记处成员进行必要的调整。
　    

　　　　　　　　　　　　　　（二）

　　这场动乱乃至反革命暴乱的发生和发展，有着深刻的社会和历史背景。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说：    “ 这场风波迟早要来。这是国际的大气候和中国自己的小气候所决定了的，是一定要来的，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从国际环境来看，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当着资本主义世界渡过战后危机重新获得发展，特别是科学技术和生产得到比较大的发展时，一些人感到意外而产生困惑，甚至无视资本主义制度仍然存在的种种不可调和的尖锐矛盾，对社会主义已经取得伟大胜利和必将取得最后胜利的根本信念发生了动摇。与此同时，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在建设进程中遇到许多困难，在决策上也有过严重失误，致使社会主义制度本来具有的优越性未能始终一贯地发挥出来。这就不能不影响到社会主义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影响到 “ 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 ” 的思潮相当严重的泛滥开来。一些西方国家的政治势力竭力鼓吹共产主义运动 “ 已在瓦解 ” ，可以 “ 不胜而胜 ” ，有计划地通过种种渠道对社会主义国家加紧进行思想 、政治渗透，支持和扶植各种反共反社会主义活动的发展，力图动摇社会主义已经取得的阵地。这种 “ 大气候  ”  对社会主义国家包括我国在内的知识界、青年学生乃至党内同志所产生的严重影响，决不可以有丝毫的低估。
　    从国内环境来看，中国在粉碎 “ 四人帮  ”  后就出现一股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盲目崇拜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  “ 民主  ”、 “ 自由  ”，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邓小平同志一九七九年初在这股思潮刚刚冒头的时候，就旗帜鲜明地作了《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的重要讲话，尖锐地指出：　如果动摇了四项原则中的任何一项，那就动摇了整个社会主义事业，动摇了整个现代化建设事业。以后，他又明确地提出了反对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任务。但是，多年来反对自由化的方针一直没有得到认真地贯彻执行，不仅实际措施很少，甚至口上讲的也很少。赵紫阳同志主持中央工作以后，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逆流不但没有受到遏制，相反地愈益发展，以至泛滥成灾。有些人越来越猖狂，有的公开宣称社会主义的尝试和失败是二十世纪的一大遗产，有的公开发表所谓《 私有制宣言》。在这场动乱乃至反革命暴乱中，一批长期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并从事政治阴谋活动的人，便成了动乱和暴乱的主要策划者和组织者。而长期纵容、鼓励和支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赵紫阳同志之所以成为在党内支持动乱的代表人物，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赵紫阳同志在担任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期间，在改革开放和建设方面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同时在指导思想上有明显错误，在实际工作中有不少缺点和失误。他的错误也有一个逐步发展和暴露的过程。当他的错误尚未象后来这样明显暴露的时候，党的十三大推举他担任了党的总书记。党只能在历史的实践检验中选择自己的领导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但是，赵紫阳同志辜负了党和人民的重托，他的错误在担任党的总书记以后不但没有得到克服，相反地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以至在这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达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

「关于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所犯错误的报告」 １ 李鹏 （1989.6）

　　　　　　　　　　　                                 　　绝密　
　　　　　　　关于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
　　　　　　　　　　动乱中所犯错误的报告
　　　　　　　　　　　　　　李鹏

　　我们这次党的第十三届四中全会，是根据六月十九日至二十一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决定召开的，主要是讨论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所犯的错误，并相应作出必要的组织处理。这是当前为了进一步平息动乱和稳定全国局势，巩固党的领导、维护全党的团结和党与人民的团结需要解决的紧迫问题。现在我受中央政治局委托，就这个问题向全会提出报告，请同志们审议。

　　　　　　   　　　　　　　（ 一 ）

　　两个月来，极少数人利用学潮，掀起了一场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的政治动乱，进而在北京发展成了反革命暴乱。他们策动动乱和暴乱的目的，就是要推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颠覆社会主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一个反共反社会主义的、完全附庸于西方大国的资产阶级共和国。这场动乱和暴乱的发生和发展有着深刻的国际背景和国内社会基础，也是同赵紫阳同志采取的错误立场分不开的。
　　赵紫阳同志所犯错误的主要表现是：
　　第一，从四月十五日胡耀邦同志逝世到四月二十二日治丧结束，他对悼念活动中出现的日益明显的动乱迹象，一直采取容忍和放纵的态度，助长了动乱的形成和发展。
　　胡耀邦同志逝世后，在首都的许多高等院校，由于极少数反共反社会主义的阴谋分子长期策划和背后操纵，悼念活动很快发展成为政治性的示威游行。一时间谣言四起，出现了大量的大小字报和标语口号，攻击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攻击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短短几天内，连续发生了聚众冲击中南海新华门的严重事件，出现了占领天安门广场和更大规模的游行示威。这标志着首都的动乱局面已经形成，并很快波及及全国许多城市。在西安、长沙和其他一些地方，发生了严重的打、砸、抢、烧等犯罪活动。面对日益严峻的形势，中央和北京市许多同志都感到事情的性质已经发生变化，多次向赵紫阳同志提出，中央应有明确的方针和对策，以便迅速制止事态的发展，但他那时只强调克制、只强调对话，回避对事件的性质进行认真的分析和讨论，使党和政府丧失了制止动乱的时机。
　　这个期间，动乱制造者们通过学潮提出了一系列带纲领性的政治要求，其中最主要的是两条：一是重新评价胡耀邦同志的功过，彻底否定1987年初中央对胡耀邦同志辞职的处理； 二是彻底否定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为在反自由化中所谓 “ 蒙受不白之冤的公民  ”  平反昭雪。同这种要求相呼应，知识界长期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一些人，连续在《 世界经济导报 》等单位举行的座谈会上，大肆鼓吹为胡耀邦同志 “ 平反 ”  ，为反自由化 “ 翻案 ”  。这表明动乱一开始就表现出资产阶级自由化同四项基本原则的尖锐对立。对于这种严重情况，赵紫阳同志从未讲过一句要反对或抵制的话，相反地在上海市委作出整顿《 世界经济导报 》的决定以后，他不仅不予支持，表示不闻不问，甚至责备上海市委把事情搞糟了，搞被动了。五月三日他在纪念 “ 五四  ” 七十周年大会上发表讲话前，尚昆 、依林、锡铭等同志和我一再提出，在他的讲话中针对动乱中提出的纲领，应加上明确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内容，但都遭到他的拒绝。
　    第二，从赵紫阳同志四月二十三日出访朝鲜到五月四日会见亚行会议代表发表谈话，他采取两面手法，先是同意中央常委对动乱性质的判断和制止动乱的方针，随即把他反对中央方针的态度公开暴露于群众之中，使本来已开始趋向缓和的势态重新激化起来，使动乱朝着更加严重的方向发展。
　    赵紫阳同志出国访问后，中央常委于四月二十四日晚召开碰头会，听取北京市委和国家教委关于首都高校情况和社会动向的汇报。会议认为，当时在极少数人的操纵和策动下，首都几十所高等院校已有六万学生罢课；    有的继续张贴大字报，散发传单，制造遥言，蛊惑人心；    有的成立非法组织，抢占学校广播站，强制解散学生会；    有的上街讲演，组织募捐，派人到工厂、中小学和外地串联，企图煽动全国性的罢课、罢工。形势十分严峻。会议一致认为，种种事态表明，一场有计划、有组织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斗争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会议决定在中央成立制止动乱小组，决定由北京市委在全市范围内广泛发动群众，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敌对势力进行坚决的斗争。四月二十五日，邓小平同志作了重要讲话，对中央常委的决定表示完全赞同和支持，对动乱的性质作了深刻分析。四月二十六日，根据常委决定和小平同志讲话精神，《 人民日报 》 发表了 《 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 》的重要社论。党中央及时将常委决定和小平同志讲话电告正在朝鲜访问的赵紫阳同志，他当即回电中央：    “  常委并报小平同志，我完全同意小平同志就对付当前动乱问题所作出的决策。 ” 
　　《 人民日报 》 四月二十六日社论发表后，由于中央揭露了问题的实质，制止动乱的旗帜鲜明，起到了稳定首都和全国局势的作用。动乱策划者们的嚣张气焰被迫收敛，策略与口号迅速改变。在四月二十七日首都高校学生的游行示威中，大量攻击、谩骂的语言骤然消失，打出了 “ 拥护共产党 ”  、 “ 拥护社会主义 ”  的大标语，并把先前 “ 打倒腐败政府 ” 、 “ 打倒官僚政府 ”  、 “ 打倒独裁统治 ” 等口号一下子改成了 “ 反官僚、反腐败、反特权 ”  的口号。此后，党中央、国务院以及国务院各部委 、北京市委和市政府负责人相继同学生对话，收到了积极的效果。到五月四日游行时，参加人数大为减少，学生情绪大为缓和，学潮组织者当天就在天安门广场发表了宣布游行告一段落的宣言。
　    赵紫阳同志从朝鲜回国后，在五月一日举行的常委会议上仍然表示同意四月二十四日常委的决定，认为前一段对学潮的处理是好的。但是，只过了两天，他突然改变了态度。指责根据常委决定写的《 人民日报 》社论定性错误，提出要加以纠正。他的错误主张，受到了常委其他同志的抵制和反对。五月四日下午，他在事先没有征求常委任何同志意见的情况下，在会见参加亚行会议各国代表时，发表了一篇同中央的立场和方针完全不同的谈话，公开把中央内部分歧暴露于世。
        赵紫阳同志的亚行讲话是完全错误的。第一，在已经出现动乱的情况下，他却说 “  中国不会出现大的动乱  ”  ，“  我对此具有充分的信心  ”  。第二，在大量事实已经证明这场动乱的实质是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的情况下，他还坚持说 “  他们绝对不是要反对我们的根本制度，而是要求我们把工作中的弊病改掉  ” 。第三，在已有种种事实说明极少数人再利用学潮搞动乱的情况下，他却说 “ 中国不会出现大的动乱  ” ，“  我对此具有充分的信心。 ”  。第二，在大量事实已经证明这场动乱的实质是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的情况下，他还坚持说 “ 他们绝对不是要反对我们的根本制度，而是要求我们把工作中的弊病改掉  ” 。第三，在已有种种事实说明极少数人在利用学潮搞动乱的情况下，他还只是说 “  难免  ”  “  有人企图利用  ” ， 从根本上否定了中央关于极少数人已经在制造动乱的正确判断。正因为这样，他这篇讲话的发表，就成了动乱急剧升级的转折点。那些搞动乱的人从中看到了中央的态度不一致，看到了中央有人公开支持他们，摸到了气候，找到了后台，于是更加有恃无恐，越闹越凶，越闹越大。

「邓小平同志三次重要讲话」 （1989.5-6）

　　　

　　　　　　　　　　　　　　绝密
　　邓小平同志三次重要讲话
　　        （ 根据记录整理 ）

　　邓小平同志在接见首都戒严部队军以上干部时的讲话　
　　　　　（ １９８９年６月９日，根据记录整理 ）

　　利用这个机会，我讲几句话。
　　这场风波迟早要来。这是国际的大气候和中国自己的小气候所决定了的，是一定要来的，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大小的问题。而现在来，对我们比较有力。最有力的是，我们有一大批老同志健在，他们经历的风波多，懂得事情的利害关系，他们是支持对暴乱采取坚决行动的。虽然有一些同志一时还不理解，但最终是会理解的，会支持中央这个决定的。
　　≪ 人民日报 ≫ 四月二十六日社论，把问题的性质定为动乱。（ 李鹏同志：　“ 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是一次动乱，其实质是要从根本上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 ）“ 动乱 ” 这两个字。实践证明，这个判断是准确的。后来事态进一步发展到反革命暴乱，也是必然的。我们有一批老同志健在，包括军队，也有一批各个时期参加革命的骨干还在，因此，事情现在爆发，处理起来比较容易。处理这一事件的主要难点在于，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小撮坏人混杂在于那么多青年学生和围观的群众中间，阵线一时分不清楚，使我们许多应该采取的行动难以出手。如果没有我们党这么多老同志支持，甚至连事件的性质都难以确定。一些同志不了解问题的性质，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对待群众的问题，实际上，对方不只是一些是非不分的群众，还有一批造反派和大量的社会渣滓。他们是要颠覆我们的国家，颠覆我们的党，这是问题的实质。不懂得这个根本问题，就是性质不清楚。我相信，经过认真做工作，能取得党内绝大多数同志对定性和处理的拥护。
　　事情一爆发出来，就很明确。他们的根本口号主要是两个，一是要打倒共产党，一是要推翻社会主义制度。他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完全西方附庸化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人民要求反腐败，我们当然接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提出的所谓反腐败的口号，我们也要当好话来接受。当然，这个口号仅仅是他们的一个陪衬，而其核心是打倒共产党，推翻社会主义制度。

　　邓小平同志同李鹏、姚依林同志谈话要点　
　　　　（ 一九八九年五月三十一日，根据记录整理 ）

　　改革开放政策不变。几十年来不变，一直要讲到底。国际国内都很关心这个问题。贯彻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连语言都不变。十三大政治报告是经过党的代表大会通过的，一个字都不能动。这个我征求了先念、陈云同志的意见、他们赞成。
　　经过这次动乱，我们确实有些事情要向人民作出交代。动乱平息之后，要作出交代。主要两条：
　　第一，我们要改换领导层，新的领导机构要使人民感到面貌一新，感觉到这是一个改革的有希望的面貌。这是最重要的一条，这是向人民亮相啊！人民是看实际的，否则真正就要永无宁日。如果我们摆一个阵容，使人民感到是一个僵化的班子，保守的班子，或者人民认为是个平平庸庸体现不出中国前途的班子，将来闹事的情形就还会很多很多。这次事情还没完啊！目前学生还没有上课，就是上了课，也还会上街啊！肯定的一点，不论工人也好，农民也好，知识分子也好，学生也好，还是希望改革的。这次打倒邓小平的口号都出来了，但是没有打倒改革的。不过，某些人所谓的 “ 改革 ” ，应该换个名字叫作自由化，即资本主义化。他们 “ 改革 ” 的中心是资本主义化。我们讲的改革与他们不同，这个问题还要继续争论的。总之，有一个新的改革的面貌，是确定新的班子成员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不是九分九，而是十分重要的问题。我们要看到这个大局。
       第二，要扎扎实实做几件事情，体现出我们是真正反对腐败，不是假的。本来我们就是要反对腐败的。对腐败的现象我也很不满意啊！要反对腐败，要扎扎实实做几件事情。几年来我一直在讲，你们也多次听到我讲过，我还经常查我家里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腐败的事情，随便一抓就能抓到重要的案件，就是我们往往下不了手。这就丧失人心，使人们认为我们在包庇腐败。这个关我们必须过，要兑现。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定要取信于民。

　　邓小平同志同杨尚昆、万里、江泽民、李鹏、乔石、姚依林、宋平、李瑞环同志谈话要点　
　　　　（ 一九八九年年六月十六日，根据记录整理 ）

　　我们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从现在起要建立起一个第三代的领导集体。在遵义会议以前，我们的党没有形成过一个成熟的党中央。从陈独秀、瞿秋白、向忠发、李立三到王明，都没有形成过一个有能力的中央。我们党的领导集体，是从遵义会议开始建立的，也就是毛刘周朱。后来加了个任弼时同志，弼时同志去世后，又加了一个陈云同志。到了党的八大，成立了由毛刘周朱陈邓六个人组成的常委会，后来又加了一个林彪。这个领导集体一直到文化大革命。
　    在文化大革命以前很久的历史中，不管我们党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不管其成员有这样那样的变化，始终保持了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这就是我们党第一代的领导。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建立了一个新的领导集体。这就是第二代的领导集体。在这个集体中，实际上可以说我处在一个关键地位。从这个集体一建立 ，我就一直在安排接班的问题。虽然两个接班人都没有站住，但在当时，按斗争的经验、按工作的成就、按政治思想水平来说，也只能作出那样的选择。况且人是在变化的。
　　任何一个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是毛主席。因为有毛主席作领导核心，文化大革命就没有把共产党打倒。第二代实际上我是核心。因为有这个核心，即使发生了两个领导人的变动，都没有影响我们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始终是稳定的。进入第三代的领导集体，也必须有一个核心，这一点所有在坐的同志都要以高度的自觉性来理解和处理。要有意识地维护一个核心，也就是现在大家同意的江泽民同志。什么事情总要有个比较，比过来比过去，轮到他了。开宗明义，就是新的常委从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就要注意树立和维护这个集体和这个集体中的核心。只要有一个好的政治局，特别是有一个好的常委，只要它是团结的，努力工作的，能够成为榜样的，就是在艰苦创业反对腐败方面成为榜样的，什么乱子出来都挡得住。从这次事件看出，工人阶级靠得住，农民靠得住，解放军靠得住，但是如果中央自己乱了阵脚，那就难说了。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国家的命运、党的命运、人民的命运需要有这样一个领导集体。
　　我在跟李鹏、依林同志谈话时说过，新的领导一经建立有秩序的工作以后，我就不再过问，不再干预大家的事情。我说过，这是我的政治交代。当然，你们有事找我，我不会拒绝，但是不能像过去一样。我不希望在新的政治局、新的常委产生以后再宣布我起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为什么这样？这不是因为我谦虚或别的什么。现在看起来，我的份量太重，对国家和党不利，有一天就会很危险。美国对华政策现在下注就下在我是不是病倒了或者死去了上面，国际上好多国家都把对华政策下注下在我的生命上。我多年来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一个国家的命运建立在一两个人的声望上面，是很不健康的，是很危险的。不出事就没问题，一出事就不可收拾。新的领导一建立，要一切负起责任，错了也好，对了也好，功劳也好，都是你们的事。这样你们可以放手工作，对于新的集体自我锻炼也有好处。何况过去那种办法并不算很成功。现在我八十五岁了，到了这个年龄，该有自觉性。主要是大局的问题，如果个人的因素影响到局势的稳定，影响到事情的健康发展，解决起来就会发生困难。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完全可以旁边帮帮忙，但是绝不要正式再搞个什么头衔了。

　〇〇军区党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１９８９年６月28日　　　　

〔 蔵書目録注 〕

　上の三つのは資料は、いずれもその一部である。
　また、最初の文中の青字部分は、六月十二日付の同じ講話資料により、補充したものである。
　なお、下の小冊子『北京の六月の波風』・『中国共産党13期4中総』（共に1989年、新星出版社）には、六月九日の講話の要旨・全訳等が掲載されている。

　

北京の六月の波風
　　本社編

　新星出版社
　　北京

　　目次
　鄧小平の語る北京での反革命暴乱
　　（1989年6月9日）
　袁木中国国務院スポークスマンが記者会見
　北京で発生した反革命暴乱の真相を暴露
　　（1989年6月6日）　
　なぜ北京で戒厳を実施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かったか　‥　施偉
　　（『北京周報』1989年第26号より転載）
　北京で何が起きたか　　　　　　　　　　　　‥　施偉　
　　（『北京周報』1989年第26号より転載）

　鄧小平の語る北京での反革命暴乱

　　　鄧小平中国共産党中央軍事委員会主席は、6月9日の午後、北京・中南海の懐仁堂で、首都戒厳部隊の軍団長以上の幹部と接見し、重要な談話を発表した。
　　　談話の要旨は次のとおり。
　　　　　　　　　　　　ー　編集者

　今回の風波の到来は人びとの意志によって変わるものではない。ごく少数のものがまず動乱を起こし、それから、さらに反革命暴乱に発展させた。かれらのねらいは共産党を打倒し、社会主義制度をくつがえし、中華人民共和国を転覆し、ブルジョワ共和国を樹立しようというものである。今回の反革命暴乱を平定する中で、人民解放軍、武装警察、公安部門の幹部・警察はきわめて高い自覚を見せ、試練に耐えぬいた。わが部隊の幹部と兵士は、生命が危険にさらされても、人民を忘れず、党の教えを忘れず、国家の利益を忘れなかった。わが軍隊は、人民の子弟兵、国家の鋼鉄の長城に恥じない。今回の試練を経て、合格であることが証明された。これはわれわれの軍隊が永遠に国の守り手であり、社会主義制度の守り手であり、人民の利益の守り手であることをあますところなく表明している。
　今回の事件は、われわれにきわめて冷静に過去を考えさせ、また未来をも考えさせる。これによってわれわれの事業の足取りはより安定し、よりよいものになり、さらにより速いものになるだろう。われわれの過ちをよりはやく正し、われわれの長所をよりよく発揚することになろう。党の十一期三中総いらい、定められた路線、方針、政策は正しいものであり、一つの中心、二つの基本点、すなわち四つの基本原則を堅持する一方、改革開放も実行することはすべて正しいものであり、断固として変わることなく堅持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基本的な路線と基本的な方針・政策は変わらない。ただし、真剣に経験を総括し、正しいものは堅持し、過ちは正し、足りなかったところには力を入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要するに、現在をしめくくり、未来に目を向けるように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中国共産党13期4中総
　　本社編

　新星出版社
　　北京

　　目次
　中国共産党13期４中総公報
　　　　　　　　　（1989年6月24日採択）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会委員の略歴
　鄧小平氏、北京の暴乱について語る
　　　　　　　　　（1989年6月9日）
　鄧小平氏の、四つの基本原則の堅持とブルジョア自由化反対に関する論述　
　　　　　　　　　（1979～1989年）　
　国づくりの本を堅持し、国を富強にする道を歩もう　
　　　　　　　　　（1989年6月25日付『人民日報』社説）
　旗幟鮮明に動乱に反対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1989年4月26日付『人民日報』社説）　

　中国共産党13期４中総公報
　　　　　　　　　（1989年6月24日採択）

　　注「一つの中心、二つの基本点」とは、経済建設を中心とし、四つの基本原則（すなわち社会主義の道、人民民主主義独裁、共産党の指導、マルクス・レーニン主義と毛沢東思想）と改革・開放を堅持することである。

「李先念同志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989.6．21）

　　　　　　　　　　　                                 　　绝密　
　　　　　　　李先念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
　　　　　　　　　　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989年6月21日上午

　　我完全拥护小平同志的重要讲话，同意李鹏同志关于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所犯错误报告，同意其他同志对赵紫阳所犯错误的严肃批评。我讲几点意见：
　　一、极少数人利用学潮挑起的动乱，在首都发展成为一场反革命暴乱，而且引发了若干城市的动乱和骚乱。其范围之广、性质之严重，是建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这种动乱和反革命暴乱，毫无疑问是由国内外反动势力挑起和制造的。也应该看到，动乱之所以能够发生，同赵紫阳同志的错误有关，同这种错误所造成的困难和它所引起的群众的严重不满有关。赵紫阳同志是这种动乱的祸根。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其根源也在赵紫阳同志，在于他明里暗里鼓励和支持动乱，在于他在党内制造分裂，把矛头引向邓小平同志和中央领导集体的多数人，企图造成只有他才能来收拾局面的形势，通过动乱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二、十一届三中全会、十二大、十三大制定的路线是正确的。主要由邓小平同志提出、党中央集体制定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的基本方针是正确的。十年来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近几年来，赵紫阳同志放弃了四项基本原则，歪曲了中央制定的正确方针，在指导思想和工作上，有许多严重的错误。对此他不仅不作自我批评，反而在关键时刻，利用主要由他的错误所造成的困难和群众的不满，借助动乱，来分裂党、反对党。
　　三、当前我们的失误和困难以及群众的不满，突出表现在财政连年赤字，通货膨胀、物价上涨和分配不公等方面。造成这种状况的责任在赵紫阳同志。
　　他不注意重大比例关系的协调，不注意农业和基础工业的发展，赞赏和鼓励 “ 赤字无害论 ” 、 “ 通货膨胀有益论  ” ，使宏观失控，造成长时期的经济过热，总供给与需要严重失衡。
　　他不把主要精力放在生产事业特别是大中型企业的生产上，而过份热心地提倡私营经济的盲目发展，又不作必要的管理，结果扶植了一大批 “ 大倒  ”  、 “ 小倒  ” ，让一批投机倒把、行贿受贿、坑蒙拐骗、偷税漏税的人大发横财。从北京的情况看，这些人中有不少是这次动乱的积极参与者或支持者。
　　四、目前党内和社会上存在着严重的不正之风，特别是上上下下、党内党外存在着某些腐败现象。产生这些问题，不能都算在赵紫阳同志的头上。但是他负有主要责任。改革、开放一开始，小平同志就提出要两手抓，提出要抓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陈云同志指出，党风问题是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但是，对从严治党、思想政治工作、精神文明建设等问题，赵紫阳同志当了总书记以后，更是撤手不管。他不仅不抓党的建设，不讲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教育，不讲艰苦奋斗，不抓思想政治工作，而且处处想方设法来削弱。他提倡 “ 淡化党风  ” ，提倡资产阶级的新闻自由。他借口克服过去思想政治工作中的某些缺点和失误，提出要 “ 改造思想政治工作  ” ，甚至提出要 “ 改造党  ” ，把思想政治工作队伍和党的组织搞得灰溜溜的，实际上取消了思想政治工作和党的建设。他的这些错误，实际上使我们的党逐渐向资产阶级政党的方向蜕化。
　　赵紫阳同志甚至为产生腐败的所谓 “ 必然性  ” 寻找理论根据，似乎在商品经济发展的一定阶段上 “ 必然产生腐败  ” 。十三届三中全会上，他不是根据群众的意见，采取措施制止少数干部子女参与倒买倒卖，反而强调在经商问题上人人平等，不要歧视干部子女。
　　五、赵紫阳同志是不主张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一九八七年初批评胡耀邦同志他很积极，但是在他当上总书记以后，不但没有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进行下去，反而压制、打击执行中央方针、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许多同志，同时把很多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保护起来。他虽然口头上说 “ 两个基本点  ” ，实际上从来不反自由化，直到这次纪念 “ 五四  ” 讲话，好几位同志提出应该加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内容，他拒不接受。这两年，在他的保护、纵容和支持下、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各种自由化观点充斥一些报纸、杂志。象  ≪ 世界经济导报 ≫ 这样的报纸，就一直受到赵紫阳同志的支持和保护。很多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不但没有收敛，而且空前活跃。其中一些长期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反动立场、并积极进行政治阴谋活动的人，实际上形成了一个政治反对派，成为赵紫阳同志的依靠力量。他们中有不少人平时给赵紫阳同志充当 “ 高参  ” ，这次动乱中，则积极出谋划策，到处煽风点火，有的成为这场动乱的组织者和指挥者。
       六、赵紫阳同志的严重错误以及所造成的混乱，党内很多同志早有察觉，是有很大意见的，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次动乱发生后，有人就分析过赵紫阳同志的处境和他所能作出的选择。他们认为：赵紫阳一是把物价搞乱了，他在这方面的形象不好；二是政治上削弱了党的领导和思想政治工作，他的形象不好；三是廉政上他的形象也不好。他们认为，赵紫阳别无选择，只有和邓小平保持距离，收买 “ 人心  ” ，才能保住自己。这倒很可以说明他在这场动乱中的反常表现。这种动乱中，从学校的大字报、天安门的标语口号到大街小巷的各种传单，明目张胆地攻击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攻击邓小平、李鹏、杨尚昆等党政军领导人，特别是把矛头集中对准邓小平同志。事情的性质是如此的明显，但赵紫阳同志就是不承认是动乱，反而加以鼓励和支持，他采取的究竟是什么策略，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七、去年九月，赵紫阳同志会见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弗里德曼，两人就市场经济和私有制等问题进行了长谈，被海外学者称为 “ 历史性的会见  ”。接着海外报刊就透出一种舆论，就是  “ 倒邓保赵  ” 。一些资产阶级的文人、政客，围绕这个题目写了不少文章，诬蔑邓小平同志，提出要邓小平退休。他们认为 “ 今日中国经改的问题所在，就是赵紫阳不拥有独裁的权利 ” ，“ 赵紫阳独裁的障碍是邓小平 ” 。连香港的一些人士也看出了这些人的用心，说 “ 就中国走资的希望言，他们看准了赵紫阳，而老邓则有不少正统的东西  ” 。香港人士还认为，这是 “ 北京利用香港传媒 ❛ 倒邓保赵 ❜  ” 。在国内则有严家其同温元凯的对话广为散播，提出所谓 “ 防止用非程序性的方式更换领导人 ” 。这些现象同赵紫阳同志在这场动乱中的反常表现有没有关系吗？
　　八、这场制止动乱、平息反革命暴乱的斗争，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这个斗争中的大量事实证明，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和公安干警不愧是人民利益的捍卫者，不愧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工人阶级不愧是我们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领导阶级，工农联盟是我们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基础。
　　我们还应该坚信，广大知识分子包括青年学生，绝大多数是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的。在这次动乱中，即使有些人有过激的言行，总的来说，他们的愿望是善良的，他们的许多意见是合理的，决不能把他们统统当作坏人。对于在平息反革命暴乱中确属受到误伤的群众，需要认真地妥善地加以处理。当然，对那些极少数煽动、策划、组织暴乱的人和暴徒，那就应当依法严惩。
　　九、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的路线、政策是正确的，我们现代化建设的目标和发展战略是正确的，改革、开放的方针是正确的。这些今后仍然要坚定地贯彻执行。但是，在具体工作中确有一些失误。这次事件，是坏事，也是好事。它暴露出了许多问题，说明我们党的建设、经济建设、民主法制建设、精神文明建设以及改革、开放等方面，都有许多经验需要认真总结。现在，我仅就重振党的威信，切实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的问题，提出几点建议：
　    第一，在全党特别是在中高级干部中，认真进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学习和教育，在若干重大原则问题上分清是非，认清四项基本原则同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对立。在全社会特别是青年当中，切实加强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提倡和发扬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精神。为了适应这个任务，对于思想舆论领域多年来存在的严重问题，还要进行必要的、坚决的整顿。
　    第二，下决心彻底清除腐败现象。首先从高级干部做起，从我们这些老家伙做起。对于群众强烈不满的以权谋私行为和种种奢侈糜费现象，要一个一个地加以解决。我们的干部子女绝大多数是好的，但也确有少数领导干部子女参与倒买倒卖。对此，要吸收党外人士、群众代表参加清查，是什么问题就按什么问题处理，违法的必须依法处理，绝不姑息。为了我们的党和国家，所有老同志都要下这个决心，带这个头。
　    第三，加强民主法制建设，首先是加强党内民主，认真实行民主集中制。党的各级领导特别是中央领导核心，必须认真贯彻执行党的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的决议，实行集体领导制度，重大问题必须经过集体讨论，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作出决定。
　    同志们，现在真正是到了关系党和国家命运的关键时刻，是该痛下决心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坚持正确的路线和做法，克服缺点错误，全党团结一致，并团结全国人民，振奋精神，共同奋斗。多难可以兴邦，坏事可以变成好事。我坚信，我们的党是大有希望的，我们的国家大有希望的，我们千千万万共产党员为之奋斗终生的、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社会主义事业，是大有希望的。
　　
　　●●军区党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１９８９年６月28日

在十三届四中全会上的讲话」 江泽民 （1989.6．24）

　　　                                             绝密
　在十三届四中全会上的讲话
　　（一九八九年六月二十四日）
　　       　　江泽民

同志们：
　　这次中央全会推选我担任政治局常委、总书记。我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又缺乏中央全面工作的经验，深感担子很重，力不从心。现在全会已经作出决定，我感谢同志们的信任，决心同大家一道，刻苦学习，加强调查研究，尽心尽力做好工作，不辜负老一辈革命家和同志们的期望。
　　我们党已经制定和形成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路线和一系列基本政策。概括地说，就是小平同志多次指出、最近再次强调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这是我们有信心做好工作的根本的、坚实的基础。这次中央领导核心作了一些人事调整，但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和基本政策没有变，必须继续贯彻执行。在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上，我要十分明确地讲两句话：一句是坚定不移，毫不动摇；一句是全面执行，一以贯之。
　   小平同志几次讲话都表示了对新的中央领导的殷切期望。我深深感到要把今后的工作做好，一定要首先在党内充分发扬民主，依靠中央领导集体的智慧和力量，依靠全党同志和人民群众的支持和监督。同时有一个很有力的条件，就是邓小平同志等老一辈革命家健在，一般日常的工作，我们绝不打扰他们，但遇到很重大的问题，我们还是可以随时向小平同志请教，听取其他老一辈革命家的意见。他们在长期革命斗争和建设实践中积累起来的治党、治国、治军的丰富经验，形成的崇高威望，是党的宝贵财富，对我们新的领导集体的工作仍然十分重要。
　　这次全会开得很成功，不仅正确处理了赵紫阳同志的问题，而且初步总结了教训，讨论和研究了不少重要问题。
　　最近，小平同志的几次重要讲话，以及其他几位老同志的讲话，对于今后党的各项工作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李鹏同志代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提交四中全会的报告的第三部份对于当前的工作，已经做了初步的部署，我完全同意。在他们的讲话的启发下，讲一些想法，作为我在全会的发言。我初到中央，了解情况不多，不当之处，请同志们批评指正。
　    彻底平息反革暴乱，是当前第一位政治任务。回想起这场反革命暴乱，如果没有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的决断，如果没有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和公安干警的献身，后果不甚设想。我们对制造动乱和暴乱的一切政治阴谋，一定要继续清查和彻底揭露，绝不可半途而废。对于策划、组织、指挥动乱的阴谋分子，参与暴乱的反革命暴徒，务必坚决打击，依法惩处，绝不能心慈手软。对于不同程度卷入动乱和暴乱的人，要多做争取教育、分化瓦解工作，对于不明真相而有过某些错误言行的青年学生和群众，要帮助他们总结教训，提高认识。为了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需要尽快着手制定一系列具体政策。各地要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妥善处理。总之，要通过坚决果断、艰苦细致的工作，集中打击极少数首恶分子和拒不改悔的顽固分子，尽力扩大教育面和团结面。
　    各级党组织和全党同志，要深入思考两个问题：这场动乱和暴乱发生、蔓延的主要教训在哪里；怎样彻底消除动乱产生的思想、政治、经济、社会因素，保证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这些问题解决好了，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成果，才能从根本上得到巩固和发展。
　按照中央和小平同志确定的“三步走”的发展战略，积极稳妥地发展国民经济，始终是我们现代化建设的中心任务。在经济发展中，要十分重视发挥教育和科学技术的作用。国家的昌盛，人民的富裕，说到底是经济实力问题。国际间的竞争，说到底也是经济实力的竞争。经济发展了，国力强大了，我们才能有力量抵卸任何自然的和社会的风浪，顶住任何外来的威胁和压力，才能实现民族振兴，对人类做出更大贡献。
　　当前，经济工作的迫切任务，是遵循十三届三中全会确定的方针，继续抓好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国务院已经制定和将要制定的各项措施，各级党委都要坚决支持和保证贯彻执行。全党同志都要为挽回动乱和暴乱造成的损失，贡献全部力量。
　    在发展多种经济成份的同时，我们要千方百计地搞好搞活大中型国营企业。这是我们社会主义经济的骨干和基础。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离开他们的积极性、创造性和主人翁责任感，一切都无从谈起。
　　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改变了中国的经济和社会生活面貌，为中国社会主义事业注入了蓬勃的生机和活力。我们要继续更有效地进行改革开放，把这个工作搞得更快更好。
　　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和指导者是邓小平同志。邓小平同志提出的、我们坚持贯彻执行的改革开放，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改革开放。作为鲜明的对照，那些顽固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所主张的，却是以实现西方资本主义为目的，放弃人民民主专政，取消共产党的领导，背弃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 “ 改革开放 ” 。他们的 “改革开放” ，中心就是资本主义化。这当然是党和人民绝对不能允许的。
        赵紫阳同志一个重要错误，就是把改革开放同四项基本原则割裂开来、对立起来，实际上是背离和放弃四项基本原则，怂恿和助长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泛滥，酿成这次动乱和反革命暴乱，给党和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这就从反面惊醒了我们。这个用鲜血换来的深刻教训，我们一定要永远记取。
　　在抓紧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必须抓紧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坚决纠正一手硬、一手软的状况。
　　几年来，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 “ 一切向钱看 ” ，追求高消费，追求眼前实惠而放弃远大理想，计较个人私利而不顾国家、民族整体利益，鄙薄自己的祖国和人民而崇洋媚外等思想倾向滋长了，浅薄、庸俗甚至腐化，堕落的不良风气发生了，建国初期就早已绝迹的种种丑恶现象再度出现了。面对这个严峻的现实，我们必须认真思考小平同志所指出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缺乏一贯性、十年最大的失误是教育的问题，并从中引出深刻的教训。
　　加强教育，我想特别提出国情教育的问题。这就是近百年来中国历史的教育，社会主义必然性的教育，经济文化发展现状的教育，经济资源和人口问题的教育，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教育，等等。广大青年拥护改革开放，但是他们中不少人不了解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因此也就不可能了解改革的艰巨性、长期性和复杂性，幻想在一夜之间把西方的物质文明搬到中国土地上，比较容易接受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宣传。他们生长在祖国的土地上，理应在这块土地扎下深根，理应从我们的工人、农民、战士的身上吸取精神营养。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思想宣传工作在批评 “ 两个凡是 ”、促进思想解放方面，在深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的规律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但是后来几年中，各种错误思潮特别是西方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纷至沓来，暴露出来的问题相当严重。赵紫阳同志打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抵制腐朽思想和丑恶现象的同志，保护、信用 、提拔顽固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立场的人，由来已久，一些舆论阵地已经不在党和人民手里。有关部门一定要采取坚决措施进行整顿。
　　我们有一支很好的知识分子队伍。他们活跃在生产、国防、科研、教育、卫生、宣传、新闻、出版、文学艺术等各条战线，忘我工作，无私奉献，真正是民族的精英，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骨干。知识分子中出现了极少数以骂共产党、骂社会主义出名的所谓 “ 精英  ”。他们已经自己撕去 “ 爱国 ”、 “ 民主 ” 的外衣。几年来，他们被捧得很高，不仅进行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政治宣传，而且形成了一种哗言惑众的很坏的学风。他们不能代表中国的知识分子，恰恰是中国知识分子中的败类。
　　民主和法制建设要抓紧进行。许多群众和青年学生希望加快民主、法制建设，他们的要求是可以理解的。我们的各项民主制度和法律制度，都需要继续完善和发展，以保证党和国家的政策和工作能够充分体现人民的利益，保证各级干部置于人民群众的有效监督之下。但是，我们的民主和法制建设，决不能离开社会主义的方向和轨道，决不能 “ 引进 ” 西方资产阶级那套所谓 “ 民主 ” 、 “ 自由 ” 的制度。全部中国近代史证明了它们在中国的破产，这次动乱也充分说明，想那样做，结果只能是天下大乱。
　　这次学潮的事实还表明，一些青年学生和群众对民主缺乏正确认识，法制观念相当淡薄。有的人所要的 “ 民主 ” ，实际上是无法无天的极端民主化，是无政府状态，同民主根本不是一回事，是对民主的反动和破坏。他们所主张的极端民主化，在西方国家，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也都是行不通的。
　　我们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力量。形势和任务不断变化，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斗争策略、活动方式、工作方法也要相应改变，但是党的性质不能变，共产主义的最高目标不能变。
　　共产党的力量和作用，主要不在于党员的数量，而在于党员的素质。要结合建设、改革的实际和当代世界的发展状况，在全党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基本理论教育，进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的教育，进行党纲党章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教育。
　    这次动乱中所以有那么多人被阴谋分子煽动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一些党员干部、特别是极少数领导干部中存在严重腐败现象。全国各族人民的眼睛盯着我们，看我们能不能拿出惩治腐败的实际行动来。必须在近期办几件使党心民心为振奋的事情。再经过一定时间的努力，制定防止和惩治腐败的制度，使党风有根本好转，恢复和加强党和群众的密切联系。
　    同志们，我们是在党和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召开这次中央全会的。这次全会，将以党的胜利载入史册。但是必须看到，要挽回赵紫阳同志给党的事业造成的巨大损失，解决赵紫阳同志留给我们的重重难题，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健康发展，保证先烈用生命换来的民族独立不致丧失，保证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目标的完满实现，任重而道远。我们决心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精神，排除任何干扰，克服一切困难，以百倍的努力进行工作。

       ●●军区党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1989年6月28日

『京華風波紀實』・『北京風波紀實』・『北京風波真相』 （1989-1990.2）

　１．京華風波紀實

　　　　

　　新星出版社
　北京・一九八九年

　・京華風波紀實・　　本社編

　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和四日，北京爆發了一場以推翻中國共産黨的領導、顚覆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爲目的的駭人聽聞的反革命暴亂。在此之前、由極少數人利用學潮所掀起的政治動亂已輕在中國首都持續了一個多月，並波及到全國各地。當中國人民解放軍戒嚴部隊正奉命進駐北京部分地區執行政府所宣佈的戒嚴令時，這一小撮陰謀即家深感陰謀將全部敗露、末日將臨。於是，他們製造種種謠言，挑起事端，竭力使動亂加劇，最終發展成反革命暴亂。極少數暴亂分子扇動一些不明眞相的人攔截戒嚴部隊進駐北京市區和天安門廣場，一些歹徒更鋌而走險，砸毁、焚燒軍車和公用車輛，辱罵、毆打和綁架戒嚴部隊的幹部戰士和武装警察部隊官兵、公安幹警、搶奪槍枝彈藥和其它軍用設備，圍堵和衝撃黨政機關和公安部門、廣播電台等重要部門，還搶劫商店和燒毀警察崗樓，甚至惨無人道地殺害解放軍官兵和武警戰士。正是在這非常嚴峻的時候，中國人民解放軍戒嚴部隊和首都公安幹警、武警部隊一起，堅決執行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的命令，平息這場暴亂。在暴亂中，被暴徒砸毁、燒毁、損壊的軍車、警車和公共電汽車等達一千二百八十多輛，其中，軍用汽車一千多輛，装甲車六十多輛，警車三十多輛，公共電汽車一百二十多輛，其它機動車輛七十多輛。戒嚴部隊戰士、武警戰士、公安幹警負傷六千多人，死亡數十人。暴亂中有三千多名非軍人受傷，二百餘人死亡，包括三十六名大學生。這當中，有罪有應得的暴徒，有被誤傷的群衆，還有正在現場執行任務的醫護人員、聯防人員和維護秩序工作隊員等。本書圖片，就是平息反革命暴亂的現場實錄。

　掲載写真は、以下の写真51枚(カラー45枚、白黒6枚)で、何れも説明文がある。（下は、その一部）

　・一九八九年四月中旬至六月初，莊嚴的天安門廣場一時被淪爲製造動亂的巣穴。

　・六月二日晩，北京西城木樨地發生一起交通事故，撞死三人，重傷一人，但没有一個是学生。三日，極少數人却造謠言説是戒嚴部隊的開道車軋死学生，煽動閙事，點起暴亂之火。

　・六月九日、平息反革命暴亂後、天安門廣場上隆重擧行昇旗儀式。〔表紙の写真と同じともの〕

　・六月九日、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平在中南海懐仁堂接見首都戒嚴部隊軍以上幹部、並作了重要講話。

　・六月九日，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平在中南海懐仁堂接見戒嚴部隊軍以上幹部，並作了重要講話。　

　・調整後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國家主席楊尚昆同志（左四）合影。中央政治局常委：江沢民同志（右三）、李鵬同志（右二）、喬石同志（左三）、姚依林同志（左二）、宋平同志（左一）、李瑞環同志（右一）。

　京華風波紀實
　　　　　※
　　新星出版社出版　
　北京車公莊西路出版十九號　郵政編碼100044
　　　　1989年　（16開）　第一版　
　　　　　　（漢）

　２．北京風波紀實

　　

　　　　The Truth About the Beijing Turmoil
　　　　　　　1989

　　　北京出版社　Beijing Publishing House　　　

　・前言　INTRODUCTION

　　1989年春夏之交、在北京発生了一場驚心動魄、駭人聞的風波、引起了国内外的密接関注。由於一些外界伝媒体的作用、人們産生了種種疑問、猜測和誤解、中国到底発生了什麼事情？目前北京的情況如何？這本画冊的大量図片可能対読者了解這場風波的始末、真相和目前北京的情況有所帮助。
　　〔以下省略〕
　　　　　
　・逐歩昇級的動亂　The Turmoil Escalates
　・駭人聽聞的暴亂　An Appalling Riot
　・恢復秩序的北京　Beijin After the Restoyation of Order　

　掲載写真（1-113）には、中英二カ国語の簡単な説明がある。〔下は、その一部〕

　　１、1989年3月1日在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有人同時貼出了這張題為《討鄧習（習應為檄ーー編者注）文　告全民書》的大字報，公然要求“取消黨派，解除四項原則”（四項原則即中國共産黨的領導、社會主義道路、人民民主專政、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２、方勵之的妻子李淑嫺（前背挎包者）是非法學生組織的重要頭目王丹（中）煽動、組織學潮的指導者之一。他們在北京大學塞萬提斯像前多次擧辨“討論會”會，公開宣稱“要癈除一黨制，讓共産黨下臺，推翻現政權”。

　　　6月4日凌晨1時左右、戒厳部隊進入天安門広場。1時30分、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厳部隊指揮部発出緊急通告、要求市民和学生立即離開広場、這個緊急通告用高音喇叭反復播放。時間長達3個多小時。学生們経過磋商、派出代表向戒厳部隊表示、願意自動撤出広場、部隊当即表示同意。4時30分、数千名学生打着旗子、横幅、沿着部隊在広場東側南口開出的寛濶通道、平安撤離。5時30分、清場任務全部完成。在清場過程中、包括少数被強制帯離的在内、没有死一個人。

　　101．戒厳部隊進入天安門広場。

　　102．6月4日凌晨4時30分、数千名学生打着旗子、横幅、沿着戒厳部隊在天安門広場東側南口開出的寛濶通道、平安撤離。

　　111．6月9日、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平（左二）親切接見戒厳部隊軍以上幹部、称賛解放軍是国家的捍衛者、社会主義制度的捍衛者、人民利益的捍衛者。

　　112．調整後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在十三届四中全会主席台上（由左至右、依次為宋平、喬石、江沢民、李鵬、姚依林、李瑞環）
　
　　113．平息暴乱後、天安門広場又恢復了庄厳粛穆的雄姿。

　《北京風波紀實》編委會
　　本畫冊所用照片資料，由新華社、戒嚴部隊、北京大専院校、北京市、上海市、四川省、武漢市有關部門及在各條戦線上的攝影工作者提供。謹此致謝。
　印數：1－10，000　1989年8月第1版第1次印刷　

　３．北京風波真相

　　

　　　　廣角鏡出版社有限公司

　出版：廣角鏡出版社有限公司
　発行：香港利源書報社有限公司
　版次：1990年2月初版
　定価：港幣120元
　
　　　目録

　　　　前言

　1989年春夏之交，中國首都北京掀起一場擧世矚目的政治風波。這場風波的來龍去脈怎様？實情如何？北京目前的情況又如何？這些問題，一直爲世人所深關注。這本畫册中的捜集的大量珍貴的圖片，可以爲您和一切關心中國的人士提供一些参考。

　　一、蓄勢待発
　　二、胡耀邦逝世、學潮提前爆発
　　三、對話
　　四、事態擴大
　　五、絶食
　　六、戒嚴
　　七、由動亂到暴亂
　　八、清場
　　九、四中全會、建立新核心
　　　　大事記

　掲載されている写真には、次のものなどがある。

　・6月3日晩上六時半開始，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嚴部隊指揮部發出《緊急通告》，要求全體市民提高警愓，從現在起不要上街，不要到天安門廣場去，市民要留在家裡，以保證生命安全。」這個《通告》，通過電台，電視台和各種廣播器，連夜反覆廣播。6月4日凌晨1時30分，北京市政府和戒嚴部隊指揮部又發出《緊急通告》，要求所有公民和學生離開天安門廣場，這一通告用高音喇叭反覆播放，時間長達３個多小時。

　・北京軍區司令員周衣冰中將（「右一）向李鵬介紹戒嚴部隊執行任務情況。

　・1989年6月21日，中共政治局擴大會議會上，趙紫陽受到多位政治局委員和元老們的批評。

〔蔵書目録注〕

　　上の三冊の写真集は、第二次天安門事件（六四天安門事件）の後、発行されたものである。

「音で聞く戒厳令」（カセットテープ録音集）（1989.8）

　　　　　　　　　　　音で聞く戒厳令

　SIDE　A

　　１　４月15日　胡耀邦元総書記,逝去　〔200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２　４月22日　胡耀邦元総書記追悼大会　〔0954～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３　５月19日　党政軍幹部大会での李鵬首相の演説　〔20日0143～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４　５月20日　北京の一部地区に戒厳令を施行　〔1137～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５　５月21日　聶栄臻老帥、軍の市内突入説を否定　〔230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６　５月23日　戒厳令4日目、北京で大規模デモほか　〔220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７　５月30日　天安門広場管理処、「民主の女神」像に抗議の声明　〔31日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８　６月３日　戒厳部隊指揮部、「天安門広場に行くな」と緊急通告　〔2000～北京人民広播電台〕
　　９　６月４日　最新情報「天安門広場の鎮圧終わる」　〔0800～北京人民広播電台〕
　　10　６月４日　北京放送、英語アナウンサーの「反抗」報道　〔1300～北京人民広播電台〕
　　11　６月４日　北京放送、日本語放送はニュースを流さず　〔1830～北京人民広播電台〕
　　12　６月５日　共産党党員及び全国人民に告げる書　〔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SIDE　B

　　１　６月６日　鄧小平氏の死亡説に、異例の否定報道　〔200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２　６月７日　上海で列車の焼き打ち事件発生　〔８日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３　６月８日　李鵬首相、戒厳令部隊を激励　〔1900～中央電視台〕
　　４　６月８日　北京市人民政府、「密告電話設置」を通告　〔1900～中央電視台〕
　　５　６月９日　鄧小平氏、戒厳部隊幹部に重要講話　〔10日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６　６月11日　方励之、李淑嫺夫妻を反革命煽動罪で指名手配　〔12日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７　６月12日　北京日報「VOAのみっともない行為」　〔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８　６月13日　王丹君、紫玲さんら学生リーダー21人を指名手配　〔14日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９　６月24日　共産党中央委員会総会（四中全会）、趙紫陽氏らの解任を発表　〔25日0630～中央人民広播電台〕

　注：各項目の最後にある〔　〕内は、録音した日時を示します。また、SIDEAの3、4、5、10、11以外は、すべて現地での録音です。

「聶栄臻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拡大会議上的発言」（1989.6.21）

　
　　　　　　　　
　　　　　　　　　　　绝密
　　　　　　　聂荣臻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
　　　　　　　　　　扩大会议上的发言
　　　　　　　　　　　　　　1989年6月21日

　　看了李鹏同志的报告，使我对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乱中所犯的错误和他在主持中央工作以来所犯的其它错误有了一个更深刻地了解。特别是在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犯了支持动乱和分裂党的错误，其错误的性质和造成的恶果是极其严重而不可原谅的。他辜负了党和人民重托。我完全同意提请中央全会撤销他的中央总书记、政治局常委、委员和中央委员、军委第一副主席的职务。我也完全同意对政治局常委和书记处成员作必要的调整。
　　回顾十年来，我们改革开放取得了很大成绩，人民生活有了明显提高。但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方面却越来越不得力。小平同志最早发现这个问题，曾反复多次提出批评警告，但胡、赵两届总书记不但没有认真抓，反而同情支持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泛滥，以致酿成一九八六年的学潮，胡耀邦同志只好引咎辞职。赵紫阳同志继任后，不仅没有接受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以致又酿成这场更严重的反革命暴乱，几乎不可收拾。他们都是在资产阶级进攻面前打了败仗，其教训是沉痛的。赵紫阳同志不仅是投降，还杀了回马枪，暴露出他的政治阴谋和野心，这就更令人愤慨！
　　这几年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滥影响很大，一些人鄙视祖国，崇拜媚外，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标榜无政府主义，要个人绝对自由，整天骂党骂政府;反党反社会主义者洋洋自得，寡廉鲜耻之徒大发横财。影响到党内，一些党员不遵守党的纪律，不开展批评自我批评，不维护党的利益;一些党组织不领导党员学习贯彻党的决议、指示，不发挥组织作用，没有凝聚力。甚至党报不做党的喉舌，却成了自由化的宣传工具。如此等等，乌烟瘴气，散沙一盘。这虽不是普遍现象，但都是产生动乱、暴乱的社会背景和思想基础。
　　现在反革命暴乱平息了，但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远末肃静，今后思想战线上的争夺战还很辛苦。我们要下决心打一场持久战，准备几代人打它几十年！当前就是要有效地教育党员和群众牢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是我们立国治国之本，传家之宝。群众反映，非常怀念五十年代的共产党。那时全党目标一致，一心为公，与群众共甘苦，自力更生，奋发图强。那时社会风气纯正，安定团结，欣欣向荣。现在就是要总结五十年代的思想政治工作经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彻底整顿党风，团结群众，重振民族精神，宣扬爱国主义思想，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群众行动变成巨大的建设力量，排除万难，去争取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伟大胜利。
　　从当前这场斗争来看，我们还须要竭力宣传坚持人民民主专政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近年来许多人，甚至党的总书记都不提专政的问题，整个社会专政的概念淡化了。因为一切向“钱”看，也就看不清在我们社会里还有反革命分子、敌特分子、以及其它各种犯罪分子，更看不清资产阶级自由化分子的大量的反动宣传。他们不认为这是活生生的阶级斗争，非常和平麻痹，丧失警惕。其实这些敌人和自由化的积极鼓吹者就与国外敌对势力遥相呼应，明勾安结，无时无刻不在幻想变天，复辟他们的乐园。这场反革命暴乱足以教育人们擦亮眼晴，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仍然需要坚定不移地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毛主席早在一九四九年就告诫全党，人民民主专政对敌对势力就要施展专政的威力，就是压迫工具，是暴力，不是“仁慈”的东西。而对人民则施展民主的一面，要保护人民，教育人民，为人民服务。建国四十年的实践证明，凡是人民专政好的时期，国家就安定团结，事业兴旺，反之就动乱遭殃。
　　专政的机器是军队、警察和法庭。坚持人民民主专政首先是加强军队的建设。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有了政权更需要枪杆子来巩固和保护。这本是我们政治常识的事。但近年来，在国际形势缓和下，在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影响下，专政意识淡薄了，思想政治工作放松了，许多同志误认为军队不重要了，所以打骂军人、军地关系紧张的事件屡有发生。同时，我们军队有些同志也不安心部队工作，想解甲归田，到地方去显显身手。这是非常错误的。我想经过这次血的教训，这些同志的头脑大概清醒了，枪杆子不能丢！在这次平息暴乱后，一些群众虽对我军产生一些误解，或有某些糊涂观念，相信不要太久，用我军的实际行动会把这些误解和糊涂观念冲洗干净的。现在许多谣言中伤戳穿后，群众对我军的理解自然加深，人民子弟兵的光辉形象又在闪闪发光，一场热烈拥军的活动正在各地兴起。越是人民热爱我们，我们越要更加热爱人民。今后只有在党的绝对领导下，更加努力学习锻炼，努力建设我军，密切联系群众，加强军地、军政关系，全军官兵团结奋斗，紧握手中抢，时刻警惕着国内外敌人的动态，用实际行动继续证明着我们不愧为英雄的人民子弟兵，不愧为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不愧为捍卫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钢铁长城！
　　最后，我完全同意李鹏同志根据小平同志接见首都戒严部队军以上干部时的讲话精神，对改进党和政府工作所做的初步安排。我衷心地希望趁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一批老同志健在的有利时机，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团结一致，重振革命精神，恢复艰苦奋斗的传统，总结经验，思考未来，把我们的建设事业切实搞上去，为祖国增光，为社会主义增光！

　　●●军区党委扩大会办公室翻印　　　　1989年6月28日

「楊尚昆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拡大会議上的書面発言」（1989.6.21）

　　　　　　　

　　　　　　　　　 绝密
　　　　　　 杨尚昆同志在中共中央
　　　　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书面发言
　　　　　　　　　　1989年6月21日

　　我完全同意李鹏同志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报告。我完全同意对赵紫阳同志在反党反社会主义动乱中所犯错误作出的组织处理，及对他的问题继续审查的决定。
　　关于赵紫阳同志在动乱所犯错误的事实经过和造成的严重后果，我在五月二十二日同人大几位副委员长的座谈中，在五月二十四日的军委紧急扩大会议的讲话中，已经作了充分地说明。这些讲话都作为内部材料印发了。由于时间关系，我不重复讲了。
　　从学潮到动乱，又发展成暴乱，原因很多。主要是长期忽视反对和抵制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党的组织作用涣散的结果。鉴于两届总书记都在放任资产阶级自由化上犯了严重错误，特别是这一次，在生死存亡的紧急时刻，不得已作组织调整，造成了极大损失，教训是非常深刻的。
　　回想起来，赵紫阳同志是担任总书记后，常委并没有形成核心。赵紫阳同志是知道其他几位常委有许多意见的，他只召开了一次生活会，对大家提的意见，他听不进去，也不作认真地自我批评。反而对其他同志远而处之，自己独断专行，使中央常委工作，实际处于只有具体分工，而没有集体领导的状态，严重地违反了党的集体领导的最高组织原则。赵紫阳同志同党的集体越走越远，与他这方面的错误是分不开的。
　　我希望新的中央常委要发扬民主，加强团结，善于接受各方面的意见和帮助，认真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形成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使党的领导集体始终保持团结、统一和稳定。只有这样，全党才会更加坚强，国家就会更加安定，改革开放就会搞得更好。
　　邓小平同志和其他同志对于今后的工作都提出了许多意见，新的中央领导应切实抓紧落实。

　　　　　　●●军区党常委扩大会议办公室翻印 1989年6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