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滴答的雨,再一次流淌在忘情的心湖。心累了!支離破碎如同死寂一般,站在失色的蒼穹之下,仿佛如同站在絕望的苦海邊緣,這是在夢跌落的一刻,沉淪與落寞,再看不到希望展翅的羽翼。或許、真正的絕望不是一再而三的失去。而是、心死之時、你所承受的奔潰,不甘付與沉淪,卻又無力掙紮。
往事的苦酒,越飲越濃。故事續寫的書筆,越書越深沉。情在深處,方知孤獨,愛已成傷為寂寞。我的心紛飛如夜空的雨,打濕輕輕滑落的淚,對錯回憶,何為所謂之。甜言蜜語,縈繞在耳畔依舊散不去,風花雪月如昨一般觸手可及。風不經意又卷起了千愁不堪的亂緒,對著鏡子裏的人,傻笑一番,這樣該多好。
我曾走過太多孤旅,有過太多與你扶風淋雨的日子,縱流光漸遠,縱歲月蹉跎,這一章清晰的回憶,在每個午夜夢醒時,依然浪漫的起飛在我的眼前回旋。我沒有忘記,不曾有過模糊,可歎息不過流年。一份情在曆經千辛萬苦後才知道是多麼的滄桑,閱覽回憶再來重播一次,卻看不見來時路上的你。
你的甜言蜜語,而今說給誰聽?你的誓言再造,又許給誰?我知道,當與我的零碎再一次完整時,早已不再是關於你和我。我知道,當無言成為一種陌生時,路上、只有自己和我。我用觀望的雙眸回首深憶,你已微笑的深情另尋新歡。幸福飛翔的風箏,與我斷了手中牽引的單線,遠方、是你飛去的方向。
最深的眷戀,是那一段安暖了幸福的流年,似水相融,每一處都有青春留下的暗語,是我用深情寫出的你,是你用歡顏笑語的情話。曾在寂寞之隅,毫不猶豫的奮不顧身。愛情世界裏,總會有過多過少的對對錯錯,這許是感情摩擦起的插曲,可有些音符,永遠找不到了音律。是的、總在期待中渴望,卻在渴望中等待,等待中則備受煎熬。
風吹走了曾經的流年,是誰在誰的世界裏被遺棄?形只單影,從此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又是誰?在隔岸的風景裏,點燃那一季煙花?是誰、走遠?是誰、走近?我夢裏的鐵塔,不再地老天荒,你倫敦的風景,不再地久天長。重現於我指尖的悲傷,如海水拍浪湧動的澎湃。你聽、是海在哭。此情深處,沉迷幾經,吟往事如長歌當哭。此情深處,回夢無音,書曾經流年一筆,望鏡中朱顏新愁,你如苦酒入喉,千番醉後,聞影悄漸遠。往事人生,夢幻泡影一洗空。
無力的在梧桐樹上蕩漾著,掙扎著, 那帕金色暈染著山水村落雖美,卻終被即將來臨的夜漸漸吞沒。就如窗外頭頂的參天梧桐,枝丫縱交錯,往昔花開花落勝雪,花語滿天,卻也逃脫不了樹皮斑駁脫落,零落成泥的事實DR-MAX。
如今,石凳不知所蹤,我再也沒有坐在梧桐樹下的閑情了,只能窩在這一二十多平的宿舍裏,借著今夜的雨聲,遙想起去年八月的西湖。
江南的夜,江南的水總是讓人牽腸掛肚。仿佛一夜之間,我獨自昂著頭,狂奔到了杭州,是在那裏丟了什麼?還是在找尋什麼?或是想遺忘什麼? 西子張開懷抱擁抱了我。纖手一指,撫慰了我狂躁的靈魂。杭州的大街小巷猶如蒸籠,在西湖卻涼風輕撫,遊蕩在樹成蔭的西子湖邊,任由導遊滔滔不竭,仰望著雷鋒塔,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倒吧!西湖的水是眼淚堆積的吧!不信?過夜,你就能聽到西子哭泣的聲音。是許仙?是白娘子?淡淡的心塵,鐫刻著一抹無言的淚痕,風柔了,心也濕了 dermes。
或許,今夜我也頭枕西湖波濤,懷抱江南“美女”(江南絲綢)。是啊!江南美女在懷的我,背著旅行包,在四十一度高溫的杭州的大街小巷穿梭揮灑,遍尋江南小吃,香汗淋漓如一場場飄著的桂花雨在西子小巷裏留下馨香的痕跡。昔日小籠包流溢的香味在何處?不想將就的我,徒步水巷流連忘返,是依依楊柳那?還是座座拱橋上?
記得離開西子湖畔那夜,四十幾度高溫的杭州下雨了,拖著旅行包,走在街上,身後是一串串模糊的印跡,在雨水沖刷下漸漸隱去了,如昨日逝去的光陰。我在雨中淋漓盡致的前行,仿佛這是一個人的城市,任憑雨飄灑著別離。身後無言的走過的雨巷已是過去了,前面是新的人生旅程。就如包包裏的西湖龍井,將會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暮雨瀟瀟,西子暫此別過,分離的痛楚總是大於相聚時的幸福。人總是在刻意地追求著什麼,感情一旦付出總是想得到一些回報。一場場分離不忍凝眸,萬種離殤,誰寄雲處?良辰美景,風月依舊,離情正苦,歡聚又在何處?江南的煙雨悄悄細無語,人生的旅程彌漫著變幻莫測的煙雲dermes!
窗外,雨聲成勢,淅淅瀝瀝。 去年西湖今夜雨,雨聲淒淒,如去年的西湖夜 。
某些時候很是慕雲間的一滴雨,穿過風中,滴落在花香裏。雖然無力相伴,卻也傾心相遇。在荒老的歲月裏,守望著一個遙遠的約定,沿途的風景在雨滴墜落的瞬間綻放出了永恆的美麗。風癡了,花醉了,天涯就是陌路?煙雨霏霏,花香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