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謊言的成長

和一個朋友聊天，說起小時候最難忘的事，他說是向父母撒謊。爲了什麽目的忘了，他撒謊說肚子疼。父母很緊張，帶他看醫生。小醫院檢查了一遍，花了錢，沒啥毛病。這場戲至此已經開始，這時他已不好說出真相，只好繼續肚子疼。于是接著去大點的醫院，再大點的醫院，自然還是檢查不出啥毛病，他的父母只嫌醫院小。中學派位在當時那個生活還不富裕的年代，一對年輕的父母帶著孩子四處就醫看病，車船費，住宿，吃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可是付出的越多，那個小孩子越不敢說出真相。他說記得最清的是有一次看病，他爸晚上帶著他住公園，夏天，他裝睡著，聽他爸和另一個真生病的孩子的爸爸聊天，夜已深，可是他們都無睡意，語氣裏滿是擔憂。我聽到這裏，仿佛看到兩個愁容滿面的父親，蹲在一起，夏夜的公園，白天的喧鬧已複歸平靜，小蟲子都停止了聒噪，不時有沒吃飽的蚊子飛來。可是他們沒有心思管這些。他們吸著煙，喁喁而談，彼此訴說著對未來生活的擔憂Maggie Beauty店。我不知道，這樣一幅情景，是否讓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感覺到了憂傷和沈重呢？我問他，這場戲最後是如何收場的？他說後來實在不敢了，有一天突然他就說“好了！哪都不疼了”……他說，“生病”的時候總能吃到好吃的，菜角啊、豆漿啊什麽的，而且還能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愛。于是那個“熊孩子”雖然惶恐，香港如新集團
多年後，他和我說起這件事，我們都哈哈大笑，那成了他童年美好的回憶。估計他的父母，現在知道真相，一定也和我們是同樣的反應吧！當年那場彌天大謊，現在想來只有童趣和溫情。他說，每當想起父母當年帶自己“看病”的情景，就很感動。他現在對父母特別孝順。

于是我想起我們家的一些謊言。經常，晚上我喊跳跳洗澡，她不想洗，本來玩得好好的，突然就眉頭皺起來，彎了腰，說肚子疼。這小把戲，怎麽可能瞞過我呢？我不動聲色，裝作很關心：哎呀，疼的害嗎寶貝？她的表情就愈發痛苦，艱難地點點頭。我忍著笑：那去打針吧，得打一針！不然晚上害了可怎麽辦？她聞聽此言，腰就直了一些，立刻說不太疼了。我表示還是不太放心。她爲了趕緊消除打針的可能，往往很快就會說，好了，一點也沒事了！好，既然沒事了，那就去洗澡吧，哈哈。

所以，真不能小看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他們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啥都不懂，真正關系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也是很有心眼的！

時間再倒回去三四年，那時候跳跳三歲半，上幼兒園小班。一天我要把客廳的窗簾摘下來洗洗，她正在玩剪紙，一聽這話，立刻鬼頭鬼腦地攔住我，把我往後推，說媽媽不能摘不能摘！我很不解。如新集團卻也配合著把戲演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實在撐不下去……
不過在我承諾了不管她幹了什麽都不會吵她時，她掀起窗紗的一角，原來，那上面有一個圓圓的大洞！以前沒注意到，現在一看還真是刺眼！我自然不會因爲這個事吵她，甚至有點心疼，一個三歲的小孩，認爲她做了一件大錯事，被媽媽發現是一定會挨吵的，她是如何守著這個“秘密”擔心了這麽久呢？我問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她說，她想試試剪刀剪布是什麽感覺。那段時間她剛剛學會使用剪刀，平時只有機會用剪刀剪剪紙。她這麽一解釋，我立刻就理解了Maggie Beauty店。



蕭紅在她的代表作《呼蘭河傳》裏寫道：黃瓜願意開一個謊花，就開一個謊花；願意結一個黃瓜，就結一個黃瓜。若是都不願意，就是一朵花不開，一個黃瓜不結，也沒有人管它……她描述了一個自由自在的世界。一切都是自由的，隨意的，願意幹嗎就幹嗎的。我覺得，過去聽過說過的很多謊言很像這黃瓜開的一朵朵謊花，雖然不結果子，但是當時看起來好看，回憶起來，也還是好看瑪姬美容。

讓一切都是自由的，康泰旅行團願意怎樣就怎樣的吧。小小的謊言，不影響整個日子的快樂，隨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