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投資 A樓401室靠窗第三排,我在這裡看雲。以我為中心四點鐘方向的天空,太陽正懶懶地打著哈欠。
這個位置能看很遠,視線可以一直延伸到天穹的邊緣 .在這片北方的土地上沒有我所期待的山,哪怕連個小山坡也沒有。
冬季一到,北風長驅直下,一掃到底,毫無遮攔。我曾經發過一條說說,嘲諷說這裡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發完我還有點過意不去,可現在看來當時的那點愧疚完全是多餘的。這裡的確很是神奇。
相比於此我突然很惦念山,談到山,腦袋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的老家和我的奶奶,她是一座真正的山。
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外出打工,這是他們那一輩人註定漂泊的一個縮影。我從小就在奶奶那裡長大,當然還有小我三歲的弟弟。爺爺是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去世的。奶奶說那時候爺爺是家裡的天,他死了天也就塌了 .可我到現在為止還是想像不到那種天塌的感覺。我對爺爺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只記得他一見我就樂呵呵的笑個不停村屋按揭 。
回想起我的兒時,寫滿了歡樂。藍藍的天空,清的小溪,漫山遍野的映山紅,這是生長在城市裡的孩子所理解不了的。在閑的時候奶奶會時常給我們講故事,故事的主題大多都是讚揚好人有好報。至今還記得許多,都由她祖輩口傳下來。有時也會講講爺爺生前的事、家族的興衰史。那時候村裡的第一部白電視機是我家買的,第一輛二八大杠也是我家先有,那時村裡來我們家看電視的人都能排長隊了。每次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都會洋溢著自豪。那輛二八大杠在很多年前就當廢鐵賣了,因為實在鏽得太害,無法騎行。那部黃山牌的白電視機,前些年從閣樓裡翻出來插上電竟然還能用,相比現在的電器,品質令人驚歎。
奶奶喜歡講故事,一遍又一遍的講,我們一遍又一遍的聽,每一次聽都覺得很新鮮。
老家門口有一棵紅棗樹,棗花開了謝,謝了開。開著謝著,村裡老一輩的面孔也都不見了。有時候突然記起來,極力去捕捉,卻忽的消失不見,再也尋不到絲毫的蹤跡。慶倖的是奶奶依然健朗。每次通電話總是叨嘮不歇,我很喜歡聽她叨嘮,就像小時候喜歡聽她講故事一樣。
嬰兒敏感老家後山的山風很大,嗚嗚嗚的吹個不停,我總在夢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