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フィジー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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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　２ 政局動蕩中的斐濟菜農　3/4

斐濟屬於熱帶海洋性氣候，這裡土地肥沃而水豐沛，適合蔬菜生長。由於全國大部分土地屬於當地人私有，可以自由買賣，而土地價格又十分便宜。所以近 20 年來吸引了不少中國人來到這裡買地開農場。作為最早一批來斐濟種菜的東莞人△△△在農場經營了一段時間後，積累了一些資金，現在已經不再務農。他把部分田地轉租給了別的農戶。但是做慣了農活的他每個週末還是會帶著全家人回到這個自己親手開闢并住了 15 年的農場。

記者：這是你原來在農場的房子？
△△△：
是因為上面的房子很大，上面有三個單位的。現在我出去了，就是ye和chen住在上面。
記者：當時和太太一起開地是怎樣的？
△△△：
開地是要請那些土人，把那些原始的樹林，用刀、用工具把樹都砍到，然後割開成一截二截的，再 並在一起用火一堆一堆全燒乾淨，清理到什麼都看不到了，然後叫土人用叉把地翻轉過來。這樣就能種東西了。

記者：你們當初來這裡，一共帶了多少錢在身上？
△△△：
我們沒有帶錢來，帶著擔保機票再帶點衣服就沒有了。沒有錢帶來。那時候中國的環境不是很好，謀生很艱難，所以帶了擔保和機票就過來了。
記者：你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情況與家鄉的人相比怎麼樣？
△△△：
差得遠，沒得比。象我這樣的年紀個個都不做事了。在大陸和我們一起的象我這樣年紀的都不做事了，個個都是打打麻將出去玩玩。
記者：就是說鄉親現在的情形比你們要好？
△△△：
他們好，鄉下的他們好。
是真的。環境不同，負擔就重多了。自己的家庭這麼大。如果在中國是一種不可能的事。象我和自己的家庭這樣。我自己今天這樣的情況，自己認為也值得。因為如果我在中國，沒有來斐濟，我就不可能有這麼多兒女。兒女就是一種無價之寶。
記者：你希望子女日後長大做什麼？
△△△：
我希望他們發揮個人的愛好。因為時勢不同令了，我都不希望我的子女走回自己的老路，就是說回到農場做哪些辛苦的工作。所以我現在的情形就是無論我怎樣艱苦也好，一定要供子女讀書將來有一個好前途好出息。即我們做老人家的就能有個叫交代了。

△△△的農場，現在除了住著一戶東莞人外，還住著一對從北京來的夫婦。他們是蘇瓦菜農中唯一的一家北方人。

記者：做什麼呢？
□□□：我要去打那個包菜的蟲子。包菜每個星期要打一次蟲。
記者：這是農藥？
□□□：這是殺蟲藥。
記者：每天都要打蟲嗎？
□□□：
一個星期打一次差不多。因為斐濟的蟲子和害，我上個星期沒有打，所以大片地裡有好多蟲子。
記者：這些活都是來這才學會的嗎？
□□□：
對，我原來在中國的時候，本身不是做農的，一點也不會做，一丁點也不懂。
記者：學這些活學了多長時間？
□□□：
整個我看也要一年吧。因為你象 木薯都要一年才能種出來連種帶收。要跟他們廣東人學，整個過程所有的農作物，一年差不多就可以了。廣東人做農都是行家了。他們做得很好，地都收拾得非常乾淨。地收拾乾淨了東西才能長好。

□□□和丈夫■■■出國前是首鋼設計院的工程師，在 90 年代的出國潮中，他們來斐濟投資做生意，後來生意失敗，他們只好選擇了經營收入比較穩妥的農場。在△△△的這個農場他們已經種了 6 年菜。

記者：這房子水電氣還都有？
■■■：
對。這房子好就好在上下水、電話、電這些都是俱全的。雖然房子不怎麼樣，但是這些生活上必備的條件都是必備的。
記者：和國內比還是差距大了，是嗎？
■■■：
國內絕對不會住這樣的房子。衛生條件那都是具備的。我們這裡就不行了。因為屬於艱苦創業嘛。

對於這對來自北京的夫婦來說，生活條件的艱難也許還不是最難克服的問題。重要的是這一次的生意選擇不可以再失敗。

□□□：這個工人要鬧事了。
記者：在幹嘛？
□□□：
他想收木薯，這個工人是我的工人，他想收木薯。因為收木薯是好活，他想幹。但是現在那個工人在幫我做。他就有點發火。他覺得這個活應該給他。
他是不是想收木薯？ 是想木薯嗎？ 那最後怎麼辦？
■■■：
晚上我再跟他講。不可能給他好。他一天十二塊錢，就是按這麼給他付的。我說絕對不能給他的。不是說他要求什麼就是什麼。
記者：他會不會報復？
□□□：
會有報復的。比方說他晚上會把你的芋頭給砍了。把你的包菜給砍了。都有可能。砍了就買不了了。砍了就給你搞破壞，就毀壞了，就廢了這片地。我們和周圍的這些斐濟人，也盡我們最大的可能和他們搞好關係。平時他們有一些不傷害我們大大利益的一些小的要求呢，都盡量滿足他們。比如說象我們周圍這幾家，這幾個斐濟土人住在這裡。他們日常吃的這些糧食這個東西，基本上都是從我們這供給了。就等於我們養活他們了。就是這麼一種情況。田裡的木薯、芋頭他們想吃就自己去拿了。
記者：怕得罪他們？
■■■：
對。因為斐濟人是這樣。你得罪了一家，他會把這個信息傳得很遠。因為他們是土人，一種式的緊密連接在一起。所以一旦整個族人如果對你一種仇恨，那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
反正就是盡量不要和他們發生口角吧。關係搞好一點，只要能給我們做工就可以了。價錢方面，他要求高呢，就多給他一兩塊錢也無所謂的。息事寧人，只要能保證農場的正常運行，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就算達到目的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