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我らのモスクワ大学：中国人ソ連留学生の物語 （上）4/4

唐人街 ２ 我們的莫大：中國留蘇學生的故事 （上）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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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存禮：每個人都是這套衣服，當時中國人非常排場的。
我們當時來的時候是這樣。國家和蘇聯當時的比價是一塊人民幣換兩個盧布，當時是舊盧布，55 年的盧布。我們當時一個月發五百，相當於人民幣二百五。

記者：二百五在 55 年應該是個大數目。

韓存禮：二百五是相當大的數字了。在當時部長也掙不到二百五。所以說當時就光發助學金，那其他的呢？ 其他咱就不知道了。學費、住房咱就不管了。反正都是兩個國家的事了。所以那時候不考慮別的，就考慮如何學習就行了。

陳先：我們既噶就屬於比較 K 書的人，我現在的口語不太好。因為主要是悶在房間裡念書。曾經我們的老師，俄文老師給我們買了芭蕾舞大劇院的票，不能在這屋子裡待著的，不能這樣學習的，都給我們轟出來了。票已經買好了，看戲去，看戲去，不能這麼學習的。你不會休息，就工作不好也學習不好，列寧這麼說的。就這樣子把我們轟出去了。轟到大戲院看戲去了。

韓存禮：所以我們現在 50 年代的學生在俄羅斯人中間想起我們這幫學生都特別留戀。你看街上的老頭老太太一談到 50 年代的中國學生，非常佩服。他說甚麽呢？ 紀律是 鐵的，鐵的紀律 。中國人不打架，不 鬥毆，不抽煙喝酒，就是一心一意的學習，沒有別的。禮拜天全圖書館的人，閱覽室全是中國人。

記者：給他們留下很好的印象。

韓存禮：很好的印象。

記者：特別勤奮。

韓存禮：對，特別勤奮。

記者：那時這些中國同學腦子裡社會主義的理想模式應該就是蘇聯這樣的吧。

鄒厚工：我們當時的理想是很具體的，有一個電影叫做幸福生活，年青人結婚，集體農莊的主席親自帶著他去挑鋼琴挑家具進行賽馬，各式各樣的娛樂活動，大家都是非常幸福的。這個片子當時我們看了以後就把它作為蘇聯的典型。我們今後所有的中國農村都會是這樣。

那是一段從滿激情與理想的歲月，而那時中國與蘇聯的關係也正處於蜜月期。當時所有在蘇聯留學的中國學生都是那個時代的寵兒。他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永遠留在了莫斯科。

陳先：那次從高教部來的一個代表團他們給我們做報告，就是我們是最幸運的一代人。因為能夠進入到這樣一個高等學府。他們參觀了我們的宿舍，就說你們簡直是過上了共產主義生活一樣，學習環境那麼好。我們就在這樣一個環境裡學了五年。

韓存禮：這是準備世界第六屆青年聯歡節，有阿爾巴尼亞，羅馬尼亞的都是些社會主義國家的學生。這些國家的學生湊在一塊，我在發言。中國人那時候還是佼佼者了。我是在準備聯歡節的時候。這是記者採訪的。這張照片登過報紙。

記者；後來您參加了這屆聯歡節？

韓存禮：對，我還唱過歌呢。
就是來，來，來。大生產。這是中國歌曲。還有阿拉木罕的歌也很受歡迎，

記者：在莫大的生活愉快嗎？

韓存禮：當然很愉快了。那時候可以這樣講，一方面是很愉快，另一方面說實在的自己覺得可以說是佼佼者吧。中國當時上千上億的人有多少人能夠來到莫斯科大學學習呢？ 當時去美國的沒有，解放後就是來蘇聯，其他地方沒有的。即使來蘇聯。那麼有多少人能來的呢？ 這說實在的，當時我出國之前我們同班同學都覺得我要到莫斯科去了，要到紅場去了，能看到克里姆林宮了。大家都擠著這個跟我照張相，那個跟我照張相，相照了很多，都想跟我照張相，覺得能把他的心意也帶到莫斯科來。可以這樣講。我在 50 年代在蘇聯學習那幾年心情是非常好的，也是非常愉快的，也在一生中正是大好年華。

1957 年 11 月 17 日，毛澤東主席在訪蘇期間來到了莫斯科大學。當時在莫大學習的中國學生見證了這一歷史時刻。

陳先：這前面就是大禮堂，1957 年時毛主席在這裡發表了一篇非常有名的演說，世界是你們的，你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就是在這裡面說的。當時我們能就坐在大廳裡面，用望遠鏡一看，毛主席就在我前面講這段話，印象很深。

韓存禮：我記得毛主席剛毅出來的時候激動的很。特別激動。那個歡呼聲就別提了，頭一個出現的就是毛主席。一出來那手一擺，毛主席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就講這湖南話，是這麼講的。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

2003 年 10 月 25 日 莫斯科大學地質系系慶
蘇聯同學：準備好了沒有？ 注意聽，50 年以前，新建的莫斯科大學開幕了。我們都是莫斯科大學的第一批學生，我們先喝酒，先敬我們能親愛的莫斯科大學。因為我們在新建的莫斯科大學學習了五年，為紀念親愛的莫斯科大學和咱們第一批莫大學生。烏拉！

蘇聯同學：我現在發現和我們一起學習的中國人現在很少，因為喲西像鄒厚工一樣，當時在中國國內受到了批評。

蘇聯同學：除了友誼沒有別的。就是友誼。從學習時代起這個就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今後也就是這條路。政治歸政治，課作為人民來說，永遠都是朋友。

1968 年這批留蘇學生完成了在莫斯科大學的學業回到了中國。此後中蘇關係暗流湧動，直至冰封阻隔近三十年。鄒厚工、韓存禮、陳先夫婦的命運由此變得曲折不平、難以捉摸。
下一集唐人街將繼續為您講述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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