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リクさまの日記

無憂の流れに沿い、遥か時間を渡る。

CONDOCTOR EP16(最終回)

2007-04-12 00:46:59 | CONDOCTOR
episode16

海風吹起了護堂的左袖。

「……這樣真的好么?」

「--恩」

那晩、跑近窗邊的我看到的是,單用一只右手懸掛在窗戸邊縁的護堂的身影。(活著就好T_T)
注視著他的眼睛、我毅然朝那身軀跳了下去。
并無一絲恐懼。
護堂用殘留的左臂支撐著我,踹破了樓下的窗戸翻了進去,死里逃生。
逢禪寺似乎就這么墜入了壕溝。這種高度摔下去是活不了的,護堂這么說道。
我們來到地下室,從地下道路脱出了燃燒著的大樓。
既然已經這么蒙騙了他們,就不能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我也差點被騙到T_T)

「倒是護堂你沒關系么?」

他有他的生活。
沒必要跟著我而放棄滿心歡喜經營著的爵士樂酒吧。

「……真難得呢,你竟然會來征求我的意見」

真的是--很難得呢。

「只是--玩笑而已」(哼~真是不誠實呢)

完全理解他的回答。

「我的意志與你同在」(大叔干的好)

「……這樣啊」

雖有意愿志向,卻沒有愛--相互之間。
我們并不需要愛。 (沒錯,愛這種膚淺的東西怎么構筑得起你們之間這么深的羁絆呢)
我渴求的是能讓我活用自己力量的地方。
為此--這個國家太過狹小了。

「--我并不是孤身一人的」

輕輕壓了下交叉在腹前的手指。

「即便只是惟一一次的宿縁--便已足夠」

汽笛響起。

「……启程吧」

「恩--」

仰望著海對面的東京街道。
還有未傳達給他的事。
結果還是沒能說出,最后的真實。

「即使對他坦白所有的事實,他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么--」

這個將你最愛的人置于死地的我。

你能原諒嗎--?

但愿,你能一直做著那個人依然還活在這世上的美夢-- (綾音結局囧)



----------------------劇終---------------------------

拍手~~~
久遠究竟有沒喜歡過奏介,相信肯定是喜歡的,不過以她的性格是絶對不會承認的。
可能以她的思想來理解這并不能定位為喜歡啊愛啊這么簡單。話說奏介他哪兒好了-_,-
她對奏介的感情自己也很迷惘,一個是研究者一個是實驗對象。而且一直埋頭于實驗研究,更是不太了解男女感情這種東西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的確確是被奏介的鋼琴聲所吸引的- -b
另外,久遠和護堂的關系也很奧妙…………無條件的堅強的信任感。
護堂是不是也把自己對女兒的愛彌補在了久遠身上呢。
雖然嘴上說著“你這樣子還真難得啊”之類的,其實他心里清楚,他很了解久遠就是那么一個嘴巴很硬的人。
最后,久遠和她姐姐。久遠從開始就沒恨過姐姐,她只是不甘心也不愿承認自己的軟弱。至于她姐姐為什么要選擇死,可能是認為只要自己存在著,妹妹就永遠拿她來做擋箭牌,把她的失敗都歸結于姐姐太優秀,永遠都成長不起來,所以為了妹妹……(這個比較囧)

最最后————
<リフ=ラフ>とは、<繰り返し苛立ちを与えるもの>です。
ですが同時に<つまらないもの>と言う意味も持つのです。
本当にーーつまらないものを作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by久遠)


CONDOCTOR EP13~15

2007-04-11 16:15:45 | CONDOCTOR
episode13

他朝著相馬葵的本部--原本是我曾住過的宅邸趕去。
無任何美好回憶的家,因此也并無任何感慨,早知道如此就該把它拆毀的。
如今這屋子的所有者是誰呢。算了--是誰的都無所謂。

我登上了靠近宅邸能一覽全貌的建筑物的樓頂,一動不動的等著時機的到來。
護堂手持長槍、景觀一切。槍口始終對著散光的窗戸。
必須在相馬葵泄漏機密之前解決掉她。
這對身為親身父親的護堂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呢--
自從護堂家被相馬葵襲擊過后以來,護堂一直行蹤不明。不知去了哪兒。
只是一個人待在古籍書店2樓時,偶爾會有信件從外面丟進來,猜想他還潛伏在市内吧。
信里提到了《清鳳會》的事務所已遷走之事。
原本是接受《逢禪寺商會》的内部工作的部門,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

「--護堂」

「……從這里很難瞄準」

護堂低聲說道。

「……不知道是否能打中」

「--射擊」

回響著震耳欲聾的槍聲。
一時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由于耳鳴和煙霧,看不清護堂的表情。

「……沒打中」

耳鳴状態中,也總算是聽到護堂的聲音了。

「--是么」

回答的心平氣和。不是『沒打中』而是你故意『射偏』的吧。
現在并沒打算質問他。

「回去吧。接下來還有事得做」

都是你沒打中造成的。
即便我不特意說,護堂也應該很清楚。

「--下次一定」

手拿著灼熱的彈殼,護堂保證道。



episode14

通過戸山原的近衛騎兵連隊到皇宮北之丸的近衛師團的地下通路,我和護堂侵入了《逢禪寺商會》的地下室。
令人懷念的地方啊,不過現在沒功夫感傷。

「--護堂」

比平時更壓抑感情,指示護堂。

「動手」

--面前的不過是單方面的殺戮現場而已。
一個接一個的斬殺了裸露著下半身的禽獸們,化作了丑陋的骸骨。
護堂將外套披在了已被白色濁液玷汚了的她(美華夏)的身上。
不可原諒。
這無謂的犧牲。
不可原諒。
又造成了這無謂犧牲的自己。
葵的身軀倒下了。
這次、護堂完成了他的使命。
可是--

「--不許動」

他把槍指向了護堂。

--不要。
我繞到了他背后,掏出了自己的槍。
Remington公司制造的二連發手槍。槍身很短,極近距離的話輕而易舉就能打中。
拿槍瞄準了他,說道。

「--到此為止了」

「久遠--!?」

「--奏介、把槍放下」

「為什么--久遠?」

「因為你要射殺護堂」

他即使開槍,也打不中護堂的。而且護堂躲避的時候,也有可能會將他斬殺。
只是想避免這情況發生。不想再失去需要的人了。
擋在了他和護堂之間。

「對我開槍吧,奏介」

我要是不在了的話,也許就能平息一切。

「久遠……?」

「全部--都是我謀劃的」

必須得讓他知道。
到現在為止、連累了那么多人,都是我的罪過。

「來吧--奏介、對我開槍吧」

「……我再問你一句」

「--說吧」

「綾音也……是你命令葵去殺的么?」

--果然還是逃避不了這個問題。

「--我沒權利對任何人下命令。而且由于護堂一直跟隨著我,她更是視我為敵人」

……我沒撒謊。(雖然沒撒謊,但是不暗示葵也沒那么快去殺啊,不過綾音終究難逃一死,只要和男主一起囧)

只是沒把事實全部說出來罷了。(姐姐我敗給你了囧)

※Remington公司:美國槍械制造商



episode15

頂層的惡趣味的社長室。

「你們這群叛徒--」

逢禪寺吼叫道。

我可不曾歸屬于他過。
為何會被他叫成叛徒有點意外呢。

我可不認同他的理念。
也許我和那個死去的歌女一樣,只是想要獲得自由。
能繼續埋頭研究的自由。

逢禪寺把她遠遠的摔了出去。

「美華夏!」

「咳……咳……」

他緊緊抱住了她。
太奇怪了。那個逢禪寺不可能這么有氣度的。
而且還沒找到《Rifu=Rafu》--

「糟了--」

現在的她抵抗不了《Rifu=Rafu》的--

「我就讓你們自相殘殺吧--!」

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襲來。
一旦發動了《Rifu=Rafu》,就會産生使人體陷入原因不明的不快感状態的低頻波。
不但會使身體不適,同時還會受暗示來行動。

「意識保持清晰的話--就不會被操縱」

不過我知道這相當困難。本來對他很難起到效果的--

「給我閉嘴!」

「唔!」

《Rifu=Rafu》的功率提高了。這樣的話……對我也可能會有影響。
不過、超過極限的功率會燒壞《Rifu=Rafu》的電路的--應該。
撐的過去么--她。

「--啊!」

「--!?」

熬不住了么--
她氣息混亂,上前揪住了他。

「冷靜下來--美華夏!」

「啊、唔、啊!」

奏介的手掌流出了鮮血。

「唔--!」

「咳……額!」

她騎在了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過是個軟弱的存在』

--不要啊。

我意識很清晰。
不可能會聽見姐姐的聲音的。

『你不過是個神格化了那個殘留在你自己内心的我來掩蓋自己失誤的存在而已』

「不是的!」

我對自己說道。

『你早已經超越我了。--我并不是神』

「姐姐!」

打算--放我走么?

「哈哈哈!就該這樣!」

逢禪寺大笑的同時,護堂行動了。找到破綻了吧,他的話,即使《Rifu=Rafu》發揮著功效,這點事應該還是游刃有余的。

「護堂!」

「大意了呢」

「護堂……你這混蛋!」

逢禪寺拔出了斬馬刀。

「做個了結吧--大佐閣下」

護堂持刀靜靜說道。

--這下便安心了。
我的護堂是不會輸的。(“我的”?囧rz恩,LOLI配大叔是很美的)
哪怕--左手負著傷也。

幾回交鋒,倒下的燭臺的火焰向著四周燃燒擴散。

「可惡、你個狡猾的混蛋!」

「咳--!」

護堂被逼到了窗邊。
他的斗志還沒燃盡。
還--有機會。

「不像樣子呢--護堂喲」

「說什么呢--好戲現在才開始呢,大佐」

「還在裝蒜--!」

對逢禪寺的斬擊,護堂反應慢了一歩--
護堂的左手被砍飛了。

「--護堂!」

--恨透了這個,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冷靜分析戰況的自己。
逢禪寺把刀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空隙變大了。

「呼--」

「恩--!?」

護堂和逢禪寺扭成了一團。

「沒用的--!」

「--久遠」

一瞬間,護堂望著我。

「--!?」

別--
別這么做啊--!

「--盂蘭盆節為時尚早,一起共赴黄泉吧--大佐閣下」

「護堂你--!」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空中。
護堂那一瞬的微笑和姐姐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護堂--!」

我立刻沖向了窗邊。
遠在下面的護城河的水面搖曳著。
然后--

「久遠、快走吧!」

「--奏介你先走吧。我還有事必須做」

得讓一切落下帷幕了。

「--罪即是罪。我必須得贖罪。向所有因這場紛爭而喪失生命的人、向所有被這場紛爭玩弄了命運讓世界幾近瘋狂的人--」

我為了躲避火焰,搖搖晃晃的站到了窗邊。
這里的話,就沒問題了。

「所以--」

「別這樣--久遠!」

他的呼喊殘留在了耳際,我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未完--------------------------

CONDOCTOR EP11~12

2007-04-10 17:47:09 | CONDOCTOR
episode11

凄慘的奏介,漸漸振作起來了。
被噩夢驚醒的情況也有所緩解。
雖不介意他變的活躍起來,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是盡量避免吧。
樓下傳來了女性的聲音。是護堂酒吧里的歌者。本以為裝睡是最周全的打算,總覺得失敗了呢。
不太了解男女關系之類的。雖理解這行為本身。
人是不能獨自生活下去的。這是真理。但是,待人接物的方式是千差萬別的吧。

普通的人是愛著對方生存下去的。
我是利用對方而生存著的。
所謂的愛也不過是和利用對方在同一級別的。對方不在了的話,愛啊什么的是做不到的。
我是不會愛上被我利用著的人的。那種感情已經在永遠死去的時候也隨之灰飛煙滅了。
不--我并不愛永遠。
我憎恨著她。把她看作是一生都無法超越的對手。
怎么可能會有--愛呢。

我已經在這待了一段時間了。
他開始懷疑起了他自己所犯下的殺人罪行。
《Rifu=Rafu》對他很難起到效果。再怎么說她就死在身邊,對此抱有疑問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現場殘留了他殺的證據,也許交給那人去辦本身就失敗了。覺得最近我的計劃--計謀都進行的很不順利呢。
--大概到了低潮期。

「那個--久遠」

「什么事」

「你覺得……殺死綾音的犯人是誰?」

「……現階段來講,奏介以外并無其他嫌疑犯」

不會特地給他線索的。

「--是么」

「即便有疑點,那也只是憑你記憶來談的,很難作為證據說服人」

「客觀上的證據--或者說,必須得找出決定性的矛盾才行」

暗指證據還不足。

「比如說--對呢,來談談可能性的其中一點」

「知道你藏身在這,并且--對被害者懷有殺意的人--」

感覺我正說著很過分的話。

「對綾音懷有殺意……?」

「--好比說橘小姐。若是愛慕著你又厭惡著被害者的話--就極有可能性。」

「--別說傻話了」

不出所料,他有點生氣了。

「--我不過是在闡述可能性而已」

只要有可能性,不論多少符合的情況都能說。

「不單是她被殺事件,之前的--作為一切起因的事件--藝妓被殺案也不得不考慮在內呢」

他的意識被我分散了。讓他只思考一樁案件,要是太早點破事實我也會很難辦。

只要那么一會,需要時間來困陷他。

「奏介呢……?」

「似乎還睡著呢」

回答著大清早就趕到這的她。

「有事的話去里面等一下吧」

「額……可是……」

我正打算為她帶路,她躊躇了起來。
真是少女情懷呢。該說她有涵養呢還是晩熟呢。
說不定還是個死腦筋呢。

看了眼只穿了條襯褲躺在那兒的他,就給我讓開了路。

「有什么線索了吧」

「了解到了點現場的情況……」

「能否告訴我」

那個人(葵)到底犯了多大錯誤,還是搞清楚比較好。

「奏介離開之后,貌似憲兵隊馬上就趕到了。而且……住戸誰也沒去通報過」

真是的--所以說廢人就是會添麻煩。即使想保全他,被他逃跑掉的話,還不雞飛蛋打嘛。

「因為誰都沒去通報過,那也就是真犯人自己去通報的吧?」

「雖然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住戸保持沉默也是有可能的」

轉換下話題。
這種粗糙的犯罪,無能的官憲即使再怎么花言巧語,外行人也是能解決的吧。
奏介醒了,繼續分析關于殺人現場的情況。

「……若是這樣的話,單純入室盜竊也是有可能的……」

「不--不可能。要是盜竊的話,沒必要讓我活著啊。男的立馬就殺了--再食女的。」

「要是并無陷害奏介的目的,確實是不可理解的情況呢」

我到底是要幫他們解決呢還是不想幫呢。

「那,知道門沒鎖……而且、也知道綾音也在那兒……?」

「--并且,沒讓躺在旁邊的奏介察覺而能將人殺害的兇手--」

--沒辦法了。只好讓她做替罪羊了。

「這家伙是……相馬--葵」

他嘴中吐出了,真犯人--實行犯的名字。



episode12

--歌者的她,慌張跑來,說自己殺了人。聽了以后,立刻就察覺了是《Rifu=Rafu》起的效果。
我并不知道實驗依然在繼續著。我不在的話,由誰來分析這實驗結果的呢。
真是的--根本是在做無用功。

「--抱歉、璃寶。我現在還不能出逃」

猶豫了半天,他做了決定。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

她笑了。眼看眼淚就快奪眶而出了,笑的很是凄慘。
她也是迷戀著他的吧。這肯定就是為什么那么容易受到用他的演奏改裝的《Rifu=Rafu》的影響。
雖然證明不了。

「稍微--去送下璃寶」

「我也一起去」

有件事想確認下。

「--換下衣服,去下面等我。我很快就來」

「--恩,動作快點」

他下了樓。
我一邊換著睡衣一邊思考著。
很在意她是為何被擊垮的。
只是殺人的話是不會脆弱到這種程度的吧。我是這么認為的。
從她的話語間無不感受到對被人控制的恐懼感。也就是這么回事吧。
把她擊垮沒任何意義。

貌似--我制作出了個令人討厭的東西了。

沿著神田川和他一起搜尋她的蹤跡。
到底是快歩的他,跟著他真累。
調整呼吸、環視了下四周--找到了。

「--奏介」

拉著他的袖管、指著欄桿。

「……璃寶」

「奏介……為什么來這……」

她發出了哀傷、絶望的聲音。

「--我唯一的驕傲就是能一直自由自在的。現在的那個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所以我決定--就此消失」

這話語--

「姐姐--」

……我、看到了姐姐的身影。

「璃寶--!」

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不行了。
我、又一次--殺死了姐姐。
都是因為我做的那機械。
都是因為我犯的錯誤。

我、又一次--殺死了我自己。

--不記得是怎么回來的了。
是他把我抱回來的吧。

「是我……殺的」

「……還不能肯定已經死了」

不對、姐姐已經死了。

「而且……和你沒任何關系」

「那是……」

是我殺的。怎么可能會沒關系呢。

「做出讓人發狂的機械……這些并不是你的錯」

「……我有責任」

全部都是的。
姐姐的死也好,她們的死也好。

「把她們卷進來的……是我」

「是我造成的」

「……這么說下去也得不出結論」

「……也、許吧」

果然我還是在自我混亂中。
歌者的死和姐姐的死并無任何因果關系。
只是最后--在我心中重疊在了一起。

「--我太無能了」
誰都無法挽救、太無能了。

「奏介……你能--抱抱我么?」

我到底--在說些什么。

「如果你能擁抱我的話--我就能恢復了」

居然拜托他這種事、太反常了。
對我來說,他不過是個研究對象而已,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可是--要停止這混亂,只有用別的什么方法。
這不過是--戲言而已。

----------------------未完-------------------------

CONDOCTOR EP07~10

2007-04-09 12:32:09 | CONDOCTOR
episode07

--正如我所想的,他作為行蹤不明的人,得到了《清鳳會》的庇護。
不過問題是,相馬葵對他甚是喜歡。有著強烈獨占欲和嫉妒心的她是不會那么輕易放手的。
有必要先發制人也說不定。

我拿著録音器材,坐在酒吧里面鋼琴的内側樓梯那兒。
方才千花和我點頭示意過,上了二樓。貌似也沒注意到我手里拿著的器材。
録下了剛才彈奏的琴聲。通過解析波形,看看能否用于《Rifu=Rafu》。
不過--還真是段美妙的音樂呢。雖沒必要和絶代演奏家們做任何比較,但對我來說遠比唱片里所聽的演奏更能感染人。
--帶著哀愁的旋律。
--無意間站了起來,走近了鋼琴。

(拍手)

「……是誰?」

「--貴安」

差點叫出了他名字,缄口行了禮。

「真是美妙的音樂呢」

「……是鋼琴音質好吧」

我和他聊了會兒。
覺得都是些無聊的話語。
平時可不會有這樣的事。
是被他彈的琴聲感染的吧。

他聽了我的名字也不見有任何反應。
似乎不看報紙的呢。好像他朋友是在雜志社工作的。要是被他們調査了也許會有些麻煩呢。
算了--也不會注意到的吧。

在酒吧采集到的他的演奏數據,也沒起多大作用。
根本上來說,是録音器材性能太過低下。噪音嚴重,不是直接就能用的素材。
不過還是多多少少進行了下修正,組裝到了《Rifu=Rafu》上。
他的琴聲究竟能發揮怎樣的效果呢--

正式使用之前,在六本木實施的實驗取得了出色的結果。對于對象發揮的性能比之前的遠遠有效。
果然他的那種旋律能擾亂人心--

「--對玖藤奏介使用《Rifu=Rafu》」

「怎么回事?」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焦躁不安,腳尖敲擊著地板詢問道。

「--為了讓他完全的投靠我們」

「哼--我可沒打算把他交給你」

「不必了。我對他沒興趣」(素直じゃないなぁXDDD)

我感興趣的,是他彈奏的旋律。
會被他彈奏的旋律所吸引--我也是沉迷于那旋律的吧。

恐怕對他不起效的吧,因為考慮到使用的是《Rifu=Rafu》。



episode08

果然--《Rifu=Rafu》對他并不奏效。和河豚的毒是一樣的道理。他不是那種會自我陶醉的人。

無人的店内死般沉寂,被不能發出動靜的感覺所束縛著。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鋼琴椅子上。
護堂不在。吩咐過我,店里物品隨意使用。突然把這里裝修成壽司店,也不打算做任何解釋么。

起身去廚房倒水。
響起了開門聲。
--有人進店了。外面的照明燈關著,還以為不會有客人來了。
難不成--是他。
偷偷窺視了下店内。
--是女性。低頭坐了下來。

「該不會停業了吧!?」

突然高聲喊道,猛的站了起來。真是個怪人。

「啊……怎么辦」

她張望了下四周。什么怎么辦,回去不就得了。
她慢慢的接近了鋼琴。

「--咦?」

她發出了驚嘆聲,環視了下四周。
--被發現了。
她的手一瞬間撫過琴椅的座面。仿佛在感受著殘留著的余温。
我把店内裝飾用的小玻璃珠掉落在了地板上。

「--是誰?」

她望向我這邊。

「--貴安」

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是?」

她再次驚訝的問道。大概覺得我不是店内有關人等吧。

「御巫久遠」

直接報上了姓名,就賭這一次。

她并無吃驚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謠言不過75天吧。
聊了些無趣的話題。也許聊的太多了。

「……特別是人的心情,更是琢磨不透」

「沒人能完全理解別人」

「雖說如此……」

「若是能理解的話--會變得、相當無趣呢」

「……也許吧。連吵架也吵不起來了」

「……你和人吵架了吧」

「……恩。和好朋友。唉……與其說是吵架其實不過只是我胡亂發脾氣而已、呵呵……」

她苦笑著說。

「--真好」

「唔……為什么這么說?」

綾音問道。

「身邊有能吵架的朋友在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我身邊沒有能和他吵架的人。只有對我評介過高或是過低的人,并沒構筑平等的關系。

「請別介意。正如你所想象的,我身邊沒有可以稱作朋友的人。」

我補充道。姐姐也已經不在了。而且有血縁關系的話也不能稱作是朋友。

「……抱歉」

「不必道歉。那種東西我并不需要」

「可是久遠妹妹你剛才不是說有朋友在『真好』嘛?」

「有能和他爭吵的朋友,只是對大多數人來說更好而已。我--不會和人爭吵的」

「打嘴仗肯定很強」

「浪費能量」

我、到底在說些什么。

「為什么--我說了那么多自己的事」

真是不可思議。竟然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這些。

「啊……抱歉,你不怎么想聽這些么?」

「沒有的事。不想說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和她說的太多了。

之后談了些關于《連續狂人殺傷事件》。雖然盡量注意不和她聊的太深,可不知為何一和她聊起來就會聊的太多。
開始只是出于好奇,談起了她的那個被卷入事件的朋友的事。
很快的,我便知道了是他。
她的感覺很敏感。憑借少量的知識做了很接近的預測。
這個人--也許很危險。

我跟她告了別,出了店。
再和她聊下去的話就會說漏嘴了。雖說我能克制住自己,但能感覺到她有著未知的力量。
真是的--非科學性的。

剛一出店,馬上就遇見了他。

「--奏介」

「……哦」

他心情不好的回了一聲。

「你找的人在這里」

「--!?」

「大概--是的吧」

「綾音在這里……?」

「--說起來,我還沒問她名字呢」

是叫綾音啊。

「--快點去吧」

「……說的是呢」

「--好好保護好你自己重視的人」

說完,我便離開了。
他能保護好她么。
不這么引導他的話--她死時給他的沖擊就減弱了。
我一邊考慮著今后的計劃回到了家。


episode09

「……找我什么事?」

毫不掩飾内心的不愉快,她輕視的看著我。

「玖藤奏介的情況如何」

「……沒必要告訴你吧?」

她始終一副自高自大的口氣。

「他對我的實驗很重要」

「切……那就快點拿出成果啊」

「成功與否都取決于他」

這個人是理解不了的。

「……那可是屬于我的」

真是的--所以說成年女人就是麻煩啊。如蛇蝎一般,捕獲到的獵物是不會放手的。

「……那沒辦法了」

我可沒時間和她耗。
我背過身。

「哦--對了」

就這么背對著她繼續說著。

「最近似乎他身邊一直有個女性出現呢」

「--!」

「這邊的情況暴露之前,還是采取什么對策比較好吧」

后面的話她大概已經聽不進去了。也無所謂。
她的話--肯定會按照我的意圖去行動的。
這么點事,即使不使用《Rifu=Rafu》也能輕松搞定。

操縱人,沒必要依機械。


episode10

計劃順利進行著。相馬葵按照我的意圖行動了。

「……奏介好像藏身在團子坂的古籍書店里」

從店里回來的護堂向我報告道。

「團子坂--是駒込嗎」

又躲到了個有趣的地方呢。要是明智小五郎出現的話,我的計劃也許會被看破呢。

「下一歩打算怎么做?」

「--得防備下始料不及的事態了」

看了一眼護堂。

「……怎么了?」

「護堂--我和組織,你會優先考慮哪個,告訴我」

「真是個辣手的問題呢……」

護堂苦笑著,騷撓著下額的傷痕。

我是知道答案的。

「……該優先考慮的是你吧」

「謝謝你」

也不是什么需要太感情用事的問題。

「……如今的大佐太過注重擴大自己的勢力了」

護堂喝著咖啡說道。已經不再用茶杯來泡了。味道依舊那么單薄。

「那么--緊急情況的時候是不會留有私情的咯?」

注視著護堂的眼睛問道。

「……恩」

一瞬間,護堂把目光移開了。

「這樣啊」

才不相信呢。這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久遠」

突然護堂叫住了我,朝我招了下手。

「什么事」

「……從那兒的壁櫥可以逃到外面」

護堂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是--突襲么」

真是性急呢。

「……似乎是這樣。知道這里的人是--葵」

護堂的表情扭曲了。

「--護堂」

我打開了壁櫥的門說道。

「剛才所說的--拜托別留有私情」

「……要是我懷有私情,對方也不會原諒的吧」

下定了決心,護堂把刀握在了手里。

「--快走」

背過戰士般的護堂,我潛入了壁櫥内部的通路里。

通過狹小的小道,來到了房子的后面。很長時間沒用了吧,盡是灰塵。膝蓋也擦破了。

下面--團子坂嗎。一個人走夜路得加倍小心才行納。被狼襲擊了可受不了。
一邊考慮著無聊的事,我一邊急著趕路。

「--稍等下,小妹妹」

一個打扮怪異的男人擋在了我面前。
哪兒見過他。好像是相馬葵的部下。

「真不愧是大姐頭呢。沒白守在這。來……到這邊來」

聲音肉麻的招呼我過去。

「有何貴干」

歪著腦袋問道。

「我必須得回去了。再作糾纏的話……叫警察咯」

「警察就不必了吧……大家都會有麻煩的吧?」

「我可不會有什么麻煩」

到時候我就和警察說,是被誘拐的可憐少女,自食其力逃出來的。

「《清鳳會》的處事原則應該是極力避免風波的吧」

「額……還真難對付……」

「才沒那回事呢,阿八」

又來了個怪的。

「對男人來說,如女朋友一般的清純少女,得禮貌對待,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極力保護」

「我不是讓你別叫我名嘛,阿熊」

在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伙面前,我考慮著突破這里的方法。那個大個子的貌似好對付些。

「拜托了,讓我過去吧。叔……大哥哥」(Loli的殺手锏XD)

……我到底在干嗎呢。

「這是當然的了,可愛的小姐。方便的話,請允許我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不用了」

「喂,阿熊!別自作主張啊!會被大姐頭叱責的啊!」

「早就已經有所覺悟了」

「你這家伙白癡啊!」

越是傻的越是容易利用。

「那么,我告辭了」

「等、等一下啊!」

那個叫阿八的男人擋在了我面前。

「……想動用暴力么」

握緊了拳頭。

「這可不行、阿八!怎么可以對這么可憐的少女動粗呢!」

那個叫阿熊的男人比料想還快的插在了我和阿八中間。

「誰、誰動粗啦……我可不會對女人揮拳頭的……切!瞎搞什么!」

北方方言吧,阿八暴躁的跺著腳。

「……好吧,走吧。別讓我再碰上了」

「可以么、阿八?」

「沒辦法啊。只能和大姐頭說我們什么也沒找到了?」

「……謝謝」

還是感謝下比較好吧。

「別介意,美麗的小姐」

「啊啊……讓道了」

阿八嘆了口氣。

「那告、辭……已經說過了吧」

好像應該已經打過招呼了。

我疾速趕到了團子坂。雖然趕在了日出之前到達了,已經累得不行了。
很久沒這么趕過路了。看來不能老是坐在寫字臺前呢。
顯然這附近只有一家古籍書店。由于還是半夜不清楚古籍書店是否開著。
咯吱咯吱的打開拉門,進到店內。一股霉塵味,還有令人懷念的紙香。
到底是格子門呢。
明明已經疲憊不堪了,還在考慮這種事,我環視了下屋内。一樓是店鋪,兼有廚房浴室。在二樓吧。
緩緩的走上了樓。

打開門,走進了屋内。
--他躺在那兒。

「……奏介」

「久遠……?」

甚是失神空洞的聲音。
是因為女朋友(綾音)的死吧。在為我的來訪吃驚半起身的一瞬間,很快又躺了下去。

「……暫時……讓我在這待一段時間」

「--隨你便吧」

「……謝謝你」

鞠了一躬邊想。
我的所作所為肯定會狠狠的打擊到他的。也許那樣的奏介就派不上用處了。
算了--不管怎樣我都是有辦法的。
為了擦洗膝蓋,我下了樓。


---------------------未完--------------------------

CONDOCTOR EP03~06

2007-04-08 18:39:18 | CONDOCTOR
episode03

姐姐已經過世一年了。
我依舊在偏執的網羅知識。
能這樣繼續著也是件挺愉快的事。自負的以為做著對于姐姐來說已經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僅僅是在機械性的閱讀著書籍。

相當嚴重的自我滿足感--不過只是一種自慰行為而已。

我的博學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家的藏書量,開始將目光遠放到國外了。
僅僅為了讀論文,學習了英語、語,法語,作為興趣娛樂,開始讀寫意大利語、俄語、漢語。
這樣的我被父母如温室里的花朵般寵愛著。把對姐姐的那份感情也全部灌注給了我。

老實說,令我相當的厭煩。

某天晩上。
我聽見從外面傳來的細微響聲,睜開了眼睛。
難道門窗沒關上,能感覺到輕微的空氣流動,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似乎有人侵入了這棟房子。是來打劫的還是來說教的--
這個家里還是有不少資產的。強盜為此而來也不足為奇--
--越走越近了。
看起來并不是來偷東西的。脚歩并無絲毫迷惘。
徑直--走到了這間房間。
既然不是強盜,那就得去迎接下了。
我整了下儀容,站到了房門的正面。
房門打開了,出現了個個子高大的男性的身影。

「--我等很久了」

先發制人,我跟那人打了聲招呼。

那人吃了一驚,墨鏡深處的目光凝視著我。

「你就是--御巫久遠么?」

「即使不特地確認,你也早該知道了吧」

我的聲音流露出少許失望之情。

「你的目標是我吧」

「……為什么這么認為?」

那人平靜的問道。

「你是徑直來到這兒的。強盜的話,不是該先去書齋之類可能存有錢財的地方么」

「只是這樣么--」

「若是普通強盜,是不會確認我的名字的」

「原來如此……正如傳言那樣,是個才女呢」

「這點事--任誰都能料想到吧」

我慢歩接近那人。也許是被世人叫做惡人的那類人,對我來說,那種評價根本不成問題。
是否有利用價値呢。

「你叫什么--」

「……不能告訴你」

他閉口不談。這也是當然的吧。我再次直視著他的雙眼。

「--報上名字」

「……護堂、弦一郎」

他老實的開了口。

「這樣啊。……那么護堂,請給我帶路吧」

「帶路--?」

「你是來綁架我的吧」

「可是--」

他--護堂正如我所料想的,不知所措著。

我把手伸向了墻邊裝飾用的大花瓶。

「--!」

花瓶摔的粉碎。

「做什么……?」

「來啊--接著怎么做。剛才的響聲--會驚醒這屋子里的人的哦」

我是知道他之后會怎么做的。不會為了保身而落逃的。進一歩說,應該也不會嫩到就這么放跑目擊者的。

「--」

護堂抓住了我的手腕。

「……跟我走,御巫久遠」

「--還為時尚早」

沒必要制造后顧之憂。

走廊上響著兩人的脚歩聲。

「來--護堂。不要讓我失望」

打開了門,見到了父母的臉。

「可惡--」

那么近距離聽到槍聲還是第一次。

由于我的手腕被護堂抓著,槍聲的聲波直接刺到耳膜。

因為嚴重的耳鳴,連父母已經悶聲而死也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讓我干什么」

護堂的聲音如同從遠處傳來一般。

「--你已經按照我的意愿做了。有什么好不滿的」

護堂松開了手。

「來--出發吧」

「……為什么?」

「因為已經厭倦了一直做籠子里的小鳥。而且,這里已經沒有値得我學的東西了」

「……現在去的地方也是如同牢籠一樣的」

「即便如此,也比留在這里來的有意義」

我轉過身來面對護堂,捏著睡衣的底摆。

「謝謝你來綁架我--叔叔大人」

聞著父母血的腥味,我優雅的行了一禮。


episode04

護堂把我帶到了九段下的一幢大樓里。
我很快被軟禁在了地下資材棄置場里了。
彎曲的混凝土制的頂棚,這里是如同隧道般的地下設施的一部分。
就住處來說,待遇不算好。不過對我來說,這個能讓我從和周圍人交往的苦悶中解放出來的倉庫,比什么都好。
護堂經常會來探望我。毎次來的時候都會帶些我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會喜歡的娃娃和小玩意,不過我對那種東西并沒興趣。
比起那些東西,更想讀一些稀有的書籍,這讓護堂相當為難。
但是他為了滿足我的要求四處奔走,給我拿來了國外雜志甚至是軍隊機密情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時隔許久,我終于能從這地下倉庫出來了。

一言概之,真是個惡趣味的房間呢。
這個房間的主人有很強的顯示欲吧,那么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張書桌。敞開著的窗戸下是皇宮北之丸。

「--你這家伙就是御巫久遠嗎」

尊大的老爺--逢禪寺清正用他銳利的目光打量著我。
也并沒帶任何感情,我盯了回去。

「哼--真不順眼啊」

沒想讓你能喜歡我。

「護堂--這小鬼就由你來監視了。那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明白了--」

護堂帶著我出了這惡趣味的房間。

「御巫--」

「請稱呼我久遠」

不喜歡別人只叫我姓。這樣就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叫我姐姐還是我了。

「這、這樣啊。……那久遠、今后會把你轉移到別的地方進行物品開發工作」

「無所謂」

我立即點了點頭。雖然這里地下既安靜又舒適,不過我更想沐浴外面的陽光。

我被帶到了,平時護堂住的地方。

「--不錯嘛」

「……是么」

護堂點頭泡起了咖啡。

「……你得在這里開發控制人心的裝置」

護堂邊說邊把咖啡倒入了茶杯中。至少裝在西式茶杯里呢。

「控制人心的裝置,嗎--」

一瞬間頭腦中涌現出了好幾個方法。

「……沒錯。為了這個國家的美好未來,這是必要的東西」

「不必狡辯了」

「唔……」

護堂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吧,所以才不做任何反駁。
喝著茶杯中的咖啡。酸味太過濃烈不怎么好喝。

「--根本不需要什么控制人心的機械」

「……知道你會這么說的」

護堂并沒生氣,只是一直苦笑。

「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能將人心玩弄在手掌之中的」

「……你也有這樣的覺悟啊」

稍稍有些吃驚。

「早就習慣被人下命令了,按照指示去做還省了不少事呢」

「我不會命令你去做任何事」

「說不定這就是讓人聽命于你的秘訣呢」

他自我認同的品嘗著咖啡。

也許該給他下個泡杯可口咖啡的命令。

之后我便開始研究起了控制人心的裝置。并不是出于無奈而聽命于他們的。只是單純的想探尋這種裝置是否可行而已。
護堂經常不在家。盡管應該監視我的,大概是對我很信任吧。
不對--是知道我不會出逃的吧。確實,我也并沒打算從這里逃跑。
因為我已經,從姐姐的咒縛中逃脱出來了。
制作這個裝置還有一個問題。即使對對象進行催眠,也不能強制做他不愿做的事。這是暗示的極限。
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會做。硬要實行就不得不給于強烈的暗示。為此,有必要讓精神進入不安定的状態。
于是我便著眼于聲音。
使用人類聽覺無法識別的低頻音,使人陷入精神不安定狀態。這么一來,就很容易暗示了。
接下來必須去尋找能給予人意識影響的聲音。古典名曲能震撼人心,不過我不太理解那種感覺。
大概是因為感受性比較遲鈍吧。這點我還是有自覺的。

護堂回來了。

「--身體怎么樣?」

「沒什么變化」

視線并無移開正在瀏覽的書籍,簡潔的回答道。

「這次,決定在神樂坂開一家店」

「是么」

肯定是任務所需吧。

這時已經對《清鳳會》、以及背后指使的《逢禪寺商會》一清二楚了。
這點事即使不問護堂也能調査到。

「--打算開家爵士樂酒吧」

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不由得抬起臉來。

「……你這幅表情還真是少見呢。我不覺得我有說那么不可思議的事啊」

「不是……」

馬上改變了表情。臉上表露出了自己的想法,似乎修煉還不夠。

「很久以前的夢想。開家小店試著當回酒保」

「……隨你喜歡」

這不是我可以插嘴的問題。

「在銀座找到了個桑音不錯的歌手。想讓她來我這唱,不過作為條件,她讓我也雇個鋼琴手」

「這樣啊」

和我沒關系。


episode05

「--還不錯嘛」

環視了下新店,我很坦率的談了自己的感想。

「不錯吧?」

護堂興致很高的擺弄著酒架上的洋酒瓶。

「原本是家面館,不過内部全部翻新了下」

找了個柜臺前的凳子坐下。

「雖然想招待下你--不湊巧的是玻璃杯還沒準備好」

「……你看上去挺開心的嘛」

「很開心哦。因為喜歡才做的」

「--這樣啊」

我也本應該--因為喜好而學習知識的。

我現在到底快樂么--

是快樂的吧。

若不是這樣的話--是不會摻乎到這種事里來的。

「--差不多到時間了吧」

護堂看著手表說道。

是配送貨物的該來了吧。

「久遠,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嗯」

「預定在這里打工的女招待應該快到了。你還是別暴露自己的好」

「說的是呢」

雙親被殺、本應行蹤不明的女兒出現在這的話不是很怪異么。

「--那護堂,待會兒見」

我正打算出去的時候,門從另一邊被打開了。

「啊……那個、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戴著眼鏡的少女氣喘吁吁的說道。這個就是在這里打工的女招待吧。

「……早了30分鐘」

護堂表情稍稍僵硬了下。--這也沒辦法,雖然不想讓她和我撞見,結果輕而易舉的就被顛覆了。

「啊……對、對不起……!」

明明沒被訓斥,但她的眼角卻閃著涙花。

「啊--沒關系。反正現在正好也缺人手」

雖然這么說,護堂還是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是叫我趁現在回去么。
我剛打算從旁邊過去的時候,她的手一下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話說……老板。這孩子是……?」

「嗯……」

拜托別說到這兒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啊。很明顯會被懷疑的嘛。

「--我叫久遠。我叔叔老是給人添麻煩呢」

對她行了一禮。

「啊……這、這樣的啊……我還一味的認定你們是父女呢」

「……我可是單身」

我無言的望著護堂。(是斜視吧XD)

「久遠妹妹啊。我叫高梨千花,請多關照」

「請多關照」

……有什么可關照的。

酒吧《CADENZA》這便迎來了開業。
護堂一到晩上完全不待在家里了。一點也--感覺不到我是被監視著的。
大概護堂自己也沒打算要監視我。
盡管一直能待家里繼續搞研究,不過我為了喘口氣順便做做考察,經常也會去酒吧走走。當然,為了不讓別的酒客發現,而是坐在内側樓梯那兒的。

偶然的--聽到了那如流水般的鋼琴聲。
不是唱片里播放的那種夾雜著噪音的,而是現場演奏的。
護堂說過,作為歌手的附帶也會雇用個鋼琴手的。就是這個人在演奏吧。
我輕輕的起身,盡量不引起人注意,悄悄的朝店内窺視。
有個年輕的男子在彈著鋼琴。
背對著我。穿著白襯衫,廣的背部,慢慢的晃動著。
激烈中帶著幾分安逸,真是不可思議的演奏呢。并不是曲調的問題。恐怕就是因為是他彈奏的關系,被這種感動俘獲了。

這就是--我和玖藤奏介的初識。

※CADENZA:意語,華彩樂章


episode06

「--這就是《Rifu=Rafu》」

我將剛完成的裝置給護堂看。

「……還真小呢」

拿在手里只有大號手槍般大小,護堂直率的說著。

「大小不成問題。雖使用電池限制了驅動時間,但是輕便、便于隨身攜帶」

「恩……」

護堂扣下了扳機。

「用這個真的控制得了人?」

「不愿相信的話不信也罷」

倒不如說這樣反而讓我覺得更輕松。

「唔……抱歉。久遠制作的東西,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還是未成品呢」

我對他撒謊了。這個是永遠無法完成的。

「《Rifu=Rafu》是什么意思?」

「反復給予刺激《Riff=Ruffle》的略語」

又撒了個謊。

「……這樣啊」

「有必要進行實驗」

「實驗?」

「恩。這還是未成品。并無控制人的效果--僅僅是個只能使人發狂的裝置而已」

「必須收集能做參照的數據。調查下實際對人體使用時,會有怎樣的影響」

「可是--」

以護堂正直的性格來說,是不會使用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的吧。

「讓《清鳳會》的人去用吧」

「唔……」

「逢禪寺也想要這研究成果吧,交給他們去做吧」

《清鳳會》里有護堂的親身女兒。這是從護堂口中得知的。
另外,有件事他雖沒提及過,但是他對逢禪寺清正的所作所為也是抱有不信任感的。
真心愛國又怎么會使用這種惡魔機械呢。沒有國民又何來國家,護堂再怎么拐彎抹角還是有所不滿的。
國家什么的和我不相干。現在關鍵是想要知道《Rifu=Rafu》究竟能發揮什么效果。

「--說的對」

護堂手拿《Rifu=Rafu》起身。

「這是使用說明書。吩咐他們對實驗對象要絕對小心」

要是弄丟了,就掃興了。

「……我知道了」

《清鳳會》在有樂町進行了《Rifu=Rafu》的實驗。
結果,由于錯誤的使用方法導致那人突然狂暴化并且襲擊了周圍行人,演變成了殺傷事件。
那個可憐的家伙立馬被憲兵隊--受《清鳳會》所支配--射殺了。

拉開了《連續狂人殺傷事件》的序幕。

走廊對面走來的女性在我面前停住了腳步。

「哼--」

她--相馬葵對我投以污蔑的視線,蠻的將《Rifu=Rafu》丟給了我。

「--別給我做這種廢品啊」

「方法錯誤,名刀也會變鈍」

「你是想說我的部下無能么?」

「我可不曾說過他們無能」

「就因為這,你知道我損失了幾人!五人啊、五人!三人死了兩人重傷!」

「這不是我的責任」

(一巴掌)

「別太小瞧人了!」

她氣急敗壞的走開了。
又不是小孩子,別自己惹了麻煩就找人發泄。

對《Rifu=Rafu》進行了修正,再度實施了實驗。
實行人相馬葵似乎一直參與在里面。和她唯唯諾諾的父親大不相同。
品川路上實行的實驗某種程度上來說取得了成功。雖然實驗體依舊突然狂暴化,襲擊了周圍的人,數人犧牲。
中止使用《Rifu=Rafu》了之后,這中間的記憶出現混亂,呈現如同夢游者般的癥狀。
這雖偏離了原來『控制人』的宗旨,但似乎也讓逢禪寺清正欣喜不已。
若是對自由主義者、共產主義者的指揮所使用這個的話,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可能會這么順利的,作為制作者的我最清楚不過了。持有用信念來標識自信的人,幾乎不可能會被他人所操縱。
不過,我還是保持了沉默。這些沒說的必要。

一天,我告訴了護堂,《Rifu=Rafu》的改良還需要個必要的部分。

「……你是認真的?」

「恩」

和料想的一樣,護堂一臉困惑。
沒辦法。要制造控制人的聲音,就需要能感染人的聲音。

「--所幸的是,未完成的《Rifu=Rafu》也能發揮一定效果。用這個將他逼到窘地,便能指引到這來了」

「但是--」

--果然如此。
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善人。
雖說是附帶的鋼琴手,對于受到自己庇護的人還是情深意重的。
算了--這對于受到護堂保護的我來說也是同樣如此吧。

「身體不舒服么?」

「大概……有點喝多了」

店那邊傳來了他的聲音。我和往常一樣待在樓梯邊,等待時機的到來。

「哇!?我、我并沒有……」

「別戲弄千花了」

「哈、老板你也太過分保護了吧」

……確實護堂有點過保護呢。

「該回去了」

「恩。路上小心」

差不多到行動的時間了。
我帶著《Rifu=Rafu》,從后門出去了。
撐著傘,疾步而行。他回家必經之路大致都已在掌握之下。
移動半路路口放置著的運貨車,堵死道路。濺起的泥水把衣服也弄臟了。
進入昏暗狹小的小巷,躲在了建筑物間狹窄的縫里。從小巷里,不仔細看的話,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一動不動屏息等待著。
不久,有人到小巷里來了。
是護堂事先找來的妓院里的藝妓。
走近之前,立即使用了《Rifu=Rafu》。

「唔--」

藝妓的身體產生了不適。還不能讓她狂暴化。

「呼……」

他來到了,痛苦不堪的藝妓的身邊。

「沒事吧?找個地方避下雨吧--」

「--不好意思,突然間頭暈目眩--」

如計劃的,他開始照顧起了蹲坐著的藝妓。本身也懷有歹意吧。雖說是酒后行為--

「--已經、沒事了。給您添麻煩了」

藝妓抬起了頭。

「那、自己小心」

「好的。您也小心」

互相背過了身。--就是現在。
--我將《Rifu=Rafu》朝著兩人。

--凄慘的互相殘殺。
藝妓完全喪失了自我,向他襲擊過去。是工作上的關系而導致精神憂郁的吧
《Rifu=Rafu》對這種人最有效了。
相對的,似乎對他并不奏效。也許該將強度調高點,但要是把他毀了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不過--雖然效果很差,他還是漸漸兇暴了起來。
能在《Rifu=Rafu》生效期間開口說話,證明他并沒被控制。
不知從哪里傳來了笛聲。是受《清鳳會》支配的憲兵隊。只要把他抓獲就完美了,可是--

「似乎……不妙呢」

他抽出身,開始逃跑了。我也不可能抓的住他,只是目送著他從我眼前離去。
他一走,我便從小巷的夾縫里出來了。全身濕透了。好想快點回去泡熱水澡啊。
陌生的藝妓還留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他并沒將她殺死。

接下來--不能讓他失敗。

「--久遠」

「--好慢,護堂」

「抱歉。稍微花了點時間」

護堂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藝妓。

「……奏介呢?」

「他已經回去了。似乎對他不怎么起效呢」

「額……」

藝妓呻吟著,正打算爬起來。

「--護堂」

「……怎么?」

「--把她殺了吧」

為了讓他陷入不利的境地,必須灌輸他殺人的自責念頭。
遭到社會的抹殺,受到精神的壓迫,他必定會成為對我言聽計從的人偶的。
為此,必須得犧牲她。
--護堂做的很漂亮。
在大雨中,也沒濺到血,凄慘的、華美的、優雅的、獻上了可悲的女人的血祭。

「--辛苦了」

「……久遠」

護堂在雨中點上了煙。

「--盡量別再安排我這種工作了」

我并沒答話,暫且先藏在了心里。

「到底被人看著決心也會消弱」

視線轉向了小巷入口處轉動著的雨傘,護堂將煙扔在了水坑里。

--------------------------未完---------------------------

CONDOCTOR EP01~02

2007-04-08 00:26:03 | CONDOCTOR
episode01

我有個姐姐。
只是比我早那么一點點,從母親體内分娩出來的姐姐,永遠。
遲了幾秒呼吸到空氣的我,連初次啼哭都沒有。
看著哭泣著的姐姐,覺得在人前流涙是很羞恥的事。
之后姐姐曾說過。我之所以哭泣,是在為誕生到了這個世界上而嘆息。后悔不該出生在這世上。
我和姐姐長得一摸一樣。至少除了我們自己以外,連父母也分辨不出。
但是,我和姐姐有著決定性的差別。是該稱作才能吧,她有著我所不具備的與生俱來的東西。
我是無法超越姐姐的,從出生時起,我就已經知道了。
小時候起,我們一有空,就會待在父親的書房里,閱讀古今中外的文獻。
作為科學家的父親深知我們倆的才能,把我們倆推薦給了報社等地方。
天才姐妹顯世--用這么無聊的文章把我們拖到了外面世界。
歸根到底,父親根本就不了解我們。
我們根本不需要名譽之類的。只是單純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我總是望著姐姐的背后。雖然幾近相同,但是是絶對趕不上的存在。
姐姐一直對我很温柔。不過幾秒之差而成為姐姐的她,即使不擺姐姐架子,也很自然的有著作為姐姐的端莊舉止。
這讓我欣喜不已--悔恨不已。
周圍的人明明沒有給我們作區別,我們之間確確實實存在著隔閡。
--我對她懷有殺意,極其自然的流露出來了。

那天晩上,將我們的談話地點設計在了屋頂。
姐姐毫無懷疑的就跟著我了。
在有著和我相同面貌的姐姐面前,我開口了。

「--不需要兩個都存在」

「我也是這么想的、久遠」

姐姐也點著頭。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不過,我和你是不同的。也許遺傳基因有可能相同,但是,我是我,你是你。有著不同的人格」

「你的存在,折磨著我」

「你的存在,柔化著我」

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微笑。我譏笑著。

倘若她有著和我相同的想法,那她也一定打算著要殺掉我吧。不需要兩個都存在。

「我就如你所愿吧」

那么温柔,倒不如說是,愉快的語調。

她靠近了我。

「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做?」

「我,想讓你--」

握住她的手腕。

「--你殺不了我的」

「--」

略微松了下腕力。

「--姐姐」

她掙脱了我的手,站到了屋頂的邊縁上。

「不需要兩個都存在。所以我--」

姐姐--御巫永遠臉上浮現出了,我模仿不了的,極上的微笑。

「所以我決定--就此消失」

至此,我--我孤身一人了。


episode02

姐姐的葬禮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舉行了。
許多人都為姐姐的死惋惜落涙。
到底在悲傷些什么。明明我還活著。
連陌生人也在哭泣。盡是些偽善者。你們這群家伙又了解姐姐多少。
--只原諒父母所流的眼涙。因為讓我們出名的《天才雙子姐妹》這句話已經不能再用了。
姐姐墜樓身亡之后,我曾對父母坦白過。
--是我將姐姐殺害的。
父母并沒相信。聰明伶俐的久遠怎么會做這種事呢,關系那么要好,不可能會殺人的。
憑什么斷定關系好的話就不會殺人呢。正因為太要好--也是會萌生殺機的。
以那天為界,我變得更加渴求知識了。
迄今為止由于一直是和姐姐一起收集知識的,現在一個人來做還是相當的費功夫。
雖然自以為幾近相同,但還是姐姐才是偉大的存在啊。
不過,由于我將她殺害了,她已經成為了我永遠也追趕不上的存在了。
姐姐的死,也使得我能屢屢上報。擁有罕見才能而被嘲笑,不過對那種東西毫無興趣。
即使周遭的評價再高,我這一生也無法超越姐姐了。
這些天以來,我都不曾照過鏡子。
總覺得,在反射光照的鏡子里,有著相同外貌的姐姐在嘲笑著我。
似乎在說著,怎么還沒追上我呢。
似乎在說著,你怎么還活著呢。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憎恨著我的樣子。

--------------------------未完------------------------------------

CONDOCTOR EP00

2007-04-07 21:08:20 | CONDOCTOR
Distance

「久遠篇」

--這是一部由我來決定的量子化物語

--CONDOCTOR:指揮者--

episode00

「--你為何而活著?」

「我并無任何理由的活著」

「超越你,這就是我活著的理由」

「--加油吧,久遠」

「姐姐你太狡猾了」

「為什么這么說?」

「姐姐總是領先我好幾步」

「那是因為你落后我好幾步」

「這個世界上罪孽最深重的是什么」

「世界并不會識別功過。只有人類才能認識到自己的罪惡」

「那么--人類能認識到自己的最大罪惡是」

「--是生存本身吧」

「那么--死便是最大的功績了吧」

「--死并無功績可言。僅僅只是,一種停止狀態而已」

「姐姐你會選哪個」

「我哪個也不選。硬要選的話--會選擇你不選的那個吧」

「若是我選擇了生,那姐姐你便選擇了死,是么」

「你真是壞心眼呢。噗噗……不愧是我的妹妹」

「……我可不及姐姐你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