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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棺之謎

2016-12-29 11:23:29 | 日記

懸棺之謎

一、驚人發現 只要到過三峽旅游的人,都會知道,在那猿猴也沒法攀登上去的萬丈絕壁上,竟懸著一具具棺材。這三峽懸棺,真是千古奇觀,千古奇謎啊! 探險家白帆到過許多地方,卻一直沒去過三峽,心裡總覺得遺憾。這年夏天,白帆特意安排了一周時間到三峽旅游新一代hifu,專為看懸棺。 白帆跟著旅行團,先坐大船,再換小船,進了小三峽,船行一段後,導游小姐告訴大家,再轉一個彎,就可以看到懸棺了。 白帆精神一振,連忙調好望遠鏡的視距,船一轉彎,順著導游小姐的手指,舉起望遠鏡看過去,只見懸崖峭壁上,鬼斧神工般開鑿著一個個岩洞,洞中擺著一具具棺材。 白帆驚嘆不已,就是徒手攀上那麼高的崖壁,也叫人膽戰心驚,真不知當時的人是怎麼將沉重的棺材放上去的。他逐一細細看過去,看到第五個洞口,渾身一震,望遠鏡都差點失手掉下。他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第五個洞口的棺材邊上,竟坐著一個人!這人還是他的朋友,叫孫林,是重慶一所大學的年輕講師。 白帆以為自己眼花了,這怎麼可能呢?他又舉起望遠鏡,千真萬確地看到孫林站了起來。 這時,導游小姐和船上其他游客也看見了孫林,爭先恐後地叫了起來:「那洞裡有人!」「是考古的。」「不是,是千年僵屍複活!」 白帆強抑心中的震驚,孫林不是僵屍,也不是考古的,他教的是化學,跟古文物風馬牛不相及,去那洞中做甚麼呢?他又是怎麼上去的?這時,一件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孫林將那具棺材的蓋子推開後,鑽了進去。 白帆獃住了,孫林鑽進棺材幹甚麼?難道想體驗當死人的滋味? 游客議論紛紛,但由於崖壁實在太高,又不像白帆一樣帶著性能極佳的探險專用的望遠鏡,看得不太清楚,都不敢確定洞裡的人在幹甚麼。導游小姐為穩定人心,斬釘截鐵地說是考古人員在考察,亂了一、二十分鐘後,船終於又向前走了。 白帆一直用望遠鏡死死盯著那具棺材,竟一直沒見孫林出來。白帆再沒心思游玩,他擔心孫林的安全,同時也想弄清楚孫林為甚麼會有如此奇特的舉動。船行不遠,他便裝起病來,導游小姐忙聯絡下行的船只,把白帆捎了回去。 到了巫山縣城,在醫院裡打了個轉,白帆隨即出來,買了繩子鉤索等必需的東西,出高價租了一條船,重新入峽。他從船工口中打聽到,離著放置懸棺的崖壁不遠處,有地段可攀沿上山,只是山上都是原始叢林,飛鳥難渡。白帆可不怕這個,到了目的地,叫船工等著,自己上山。 上了山頂,果如船工所言,放眼都是茂密的荊棘林木。白帆抽出早準備好的砍刀,向前開路。他上山的地方離放置懸棺的崖壁不過一、兩裡,他卻足足用了三個小時才趕到。他俯身向崖下一看,不禁有些頭昏醫學美容目眩,暗吸了口涼氣,心想:「古時的巴人,是怎麼將沉重的棺材弄上這險峻的崖壁上來的?孫林這小子又在搗甚麼鬼,偏偏跑到這兒來鑽死人棺材?」他四下搜尋,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系了一根繩子,孫林顯然是沿著這根繩子下去的。 白帆過去,扯著繩子往下看,能看到露出的半截洞口,他叫了幾聲孫林,並沒應聲。他試了試繩子足夠牢固,便沿繩而下,不一會兒便到了洞裡。洞並不很大,只放了一具棺材,由於常年的風吹雨淋,洞口岩石剝蝕嚴重,那具棺材比如今所用的棺材還略大一些,仍大致保持完整,叫人不得不佩服古時巴人選擇木料的眼光。 棺材蓋得好好的,不過旁邊有條縫,白帆湊過去一看,裡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楚,也聽不見嚮動。白帆暗暗尋思:「這小子,難道在裡面睡著了?」他敲了敲棺材板,叫道:「有人沒有?過路的人口渴了,討碗水喝。」 白帆偷笑,孫林聽了他這番話,非嚇個半死不可。但等了半晌,棺材裡卻沒有半點嚮動。白帆覺得不對勁,叫了兩聲孫林,伸手推開棺蓋往裡面一看,驚得目瞪口獃。 孫林不在棺材裡,但他的整套衣服——外衣外褲,內衣內褲,包括皮帶、行動電話、鞋子、襪子,竟全「躺」在棺材裡。那樣子,就像是孫林在棺材裡躺下後,肉身奇異地從衣服裡消失了。就像蛇蛻皮一樣,肉身離殼而去,而將包裹身子的所有一切,全留了下來。 這種景象,說不出的詭異。白帆心中駭然,一絲寒意從心頭升起,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二、死亡公證 白帆獃立了一會兒,腦中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出為何會這樣。孫林不可能是在棺材裡脫光所有的衣服鞋襪,然後沿繩子又爬上去的。憑直覺,白帆相信孫林就是在棺材裡肉身突然消失的。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平空消失呢?他又去了哪裡?白帆百思不得其解。 棺材裡還有一樣東西,是一個牛頭,白骨森森,但牛角並未脫落,幾乎要戳出棺材來。牛頭頂骨中心的空洞裡,放著巴掌大小橢圓形一塊鵝卵石,顏色青中帶黑。 這牛頭顯然是棺材原主人的陪葬,並無特異之處。白帆在棺材邊坐下來,細細尋思這件事,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眼看天色將黑,白帆只得原路返回。那船工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埋怨了幾句,匆匆開船。一路上,白帆尋思道,這事還得從源頭去查,先到孫林學校去調查他為甚麼會跑到這裡來鑽死人棺材。 回到旅行團,他和導游小姐打了個招呼,不再跟團旅游,另坐了船直奔重慶。到了孫林任教的大學,白帆向門衞打聽,門衞熱心地說:「孫林老師啊,好的,我幫你叫。」他一個電話打進去,不一會兒,一個瘦高個大步流星走出來,正是孫林。白帆瞪大眼睛,獃住了。 孫林怎麼會在學校裡呢?難道那天看錯了,鑽進棺材的並不是孫林,而是另外一個人?不可能會看錯呀。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孫林在棺材裡脫下衣服鞋襪,赤條條又爬了上來,回到了學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白帆暗道:「難道這小子在信甚麼邪教?又鑽棺材又脫褲子的。」 正猜疑著,孫林已到了面前,見了白帆HIFU十分高興,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來得正好,我正缺個幫手,你先去賓館住下,回頭我聯繫你,千萬千萬,一定要幫我這個忙。」說完,不容白帆說一個字,他急匆匆打的走了。 白帆被晾在那裡,哭笑不得。看孫林的樣子,似乎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幫忙,而且他一肚子話,也一定要問個清楚。他先找了賓館住下來,接著又到學校打聽孫林的事。一問才知道孫林為了女朋友,這段時間正鬧得滿城風雨。 孫林的女朋友叫梁麗,兩人在網上認識的,一見鐘情,愛得很深。但梁麗的父母對他們的婚事堅決反對。梁麗的父親是個大老板,瞧不起孫林這個窮教書的,希望梁麗嫁給省組織部長的小兒子,攀一樹高枝。為了阻止梁麗和孫林來往,梁麗父親將她軟禁在家。梁麗是個倔強的女孩,一口咬定非孫林不嫁。梁麗父親拿女兒無可奈何,轉頭對付孫林,先出重金收買,孫林卻頗有點書獃子氣,視金錢如糞土。梁麗父親惱怒起來,指使人將孫林狠揍了一頓,這件事鬧出去,媒體一報導,鬧了個沸沸揚揚。 白帆心想:「他讓我幫忙,不是要我幫他搶老婆吧?」沒想到還真猜對了,第二天一大早孫林來找他,說要和梁麗見面,但梁麗的父親派了兩個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白帆要做的,就是擋住那兩個人。 這個忙白帆樂意幫。他跟孫林到一個街口守著,沒多久,一輛黑色小轎車開過來,孫林突然沖出去,雙手一張,攔在了路中間,司機一個急剎車,只差一點點就撞在了孫林身上。白帆心想:「這小子,為娶老婆倒不怕死。」 車門打開,出來兩個一身橫肉的漢子,同時一個女孩探出頭來,大叫:「孫林,小心!」這女孩正是梁麗,眉目如畫,非常漂亮。 那兩個漢子直奔孫林,白帆一步跨過去,雙臂一張,那兩個漢子來不及收腳,在他臂上一撞,就像撞在一堵牆上,連退數步。 那兩個漢子吃了一驚,一起看著白帆。孫林從另一面繞過去,拉了梁麗就跑,那兩個漢子想趕去阻攔,白帆卻橫身擋著。一個漢子舉起拳頭要打,白帆眼光像刀一樣銳利,喝道:「動手手斷,動腳腳斷,我說話算數。」他聲音不大,但有一股肅殺之氣,那漢子舉起拳頭,竟不敢打下來,白帆冷哼一聲,轉身跟上孫林。 上了的士,孫林道:「去公證處。」白帆弄不懂了,問:「要拿結婚證,得上民政局啊,上公證處幹嘛?」孫林搖頭,道:「我們不是去拿結婚證,是去做死亡公證。」白帆更加弄不懂了,甚麼叫死亡公證? 公證處到了,三人走進去,梁麗對公證員道:「我叫梁麗,我的生命是我父母給的,我現在要自殺,把生命還給他們,等我再活過來時,生命就是我自己的了,他們再沒有權力幹涉我任何事情。這件事,我想申請公證。」 這話,公證員和白帆都聽糊塗了,正想問個明白,梁麗突然一聲大叫:「同時請你們證明,我是自殺的,與任何人無關RF射頻。」說完,她身子一晃,軟軟地倒在地上。 三、重返懸棺 白帆吃了一驚,過去一把攙住,只見梁麗臉色慘白,鼻孔嘴巴裡都有血流出來,顯然是中了劇毒的癥狀,驚叫道:「你怎麼了?」公證員也慌了,孫林卻不慌不忙地說:「她服了劇毒化學藥品,三十秒鐘就會喪命,公證員,過三十秒鐘,請你給她公證,她確已死亡。」 白帆又驚又怒,一把揪住孫林,叫道:「孫林,這藥肯定是你給她的,你是不是瘋了?!」孫林是化學老師,自然有辦法配出劇毒化學藥品。孫林說:「不錯,藥是我給她的。白帆,有些事情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請你相信我,梁麗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會害她的。我能讓她活過來,但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的眼光清醒而懇切,不像神智迷糊的人。白帆聯想到他鑽懸棺的事,覺得這一系列的事都很古怪。他冷靜了一下,問:「要我幫甚麼忙?」孫林悄聲說:「晚上,請你幫我把梁麗的屍體偷出來,運到一個地方去,她就可以複活。」白帆心中一動,問:「三峽懸棺?」孫林一怔,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既然知道,就更應該信我了。」白帆又驚又疑,心想:「難道死人進了懸棺竟能活過來?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法醫證實梁麗已死亡。因梁麗親口說是自殺,跟別人無關,警察只盤問了孫林一番,沒有扣押他。 梁麗的屍體停放在殯儀館。半夜,孫林和白帆悄悄摸進去,把梁麗的屍體用被單裹了,抬出來,開著租來的車到了江邊,連夜乘船下行。 孫林松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疑問,我慢慢說給你聽。我是巴人後裔,三峽懸棺裡葬的,便是我的祖先。懸棺裡藏著一個祕密,由巴巫掌握,代代相傳。我的先祖裡,出過一個巴巫,他將這祕密用文字記了下來。我偶然知道了這個祕密。」說到這裡,他吻了吻懷中梁麗的屍體,接著道:「我的祖輩們,之所以要將棺材放到懸崖上,是因為他們相信,葬在懸崖上,靈魂就不會散,過了一定的時間,死了的人又可以重新活過來。你可能認為這是迷信,但祕密就在這裡,它是真的,人在懸棺裡真的可以活過來,不過不是所有的懸棺,只是其中一具。」 白帆問:「就是你鑽進去的那具?」孫林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知道的?」白帆將經過敘述了一番,問:「你在棺材裡搞甚麼鬼?怎麼把衣服都脫在裡面,光著身子溜出來?那是你巴巫老祖宗留下的古怪儀式?」孫林笑了:「你以為棺材裡的衣服是我自己脫下的?不是,這就是那具棺材的奇異所在,死人進棺,可以複活或投胎轉世,活人進棺,則可以跨時空轉移。我雖然從先祖的記敘裡知道了懸棺的神祕功能,但我不敢拿最愛的人的生命來冒險,所以我自己先試了一下,躺進去,腦子裡想著回宿舍,『哧溜』一下,真的回去了,沒想到身上所有的東西全留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白帆驚奇到極點,笑道,「古話說,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你這一趟倒很有點古意了。這懸棺為甚麼水光槍會有這種功能呢?」孫林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據先祖記載,這具懸棺是巴巫之聖天巫升天的居所,是天巫以三年之功親手制成,而將棺材懸置於懸崖絕壁之上,也是他的創舉。我進去的那具棺材,其實是自有懸棺以來的第一具。」 說著說著,天色漸亮,船入小三峽,駛近懸棺地點。白帆明白了一些事,卻又增加了新的疑惑,尋思道:「懸棺能將人在時空中平空轉移,那也太不可思議了,那制造懸棺的天巫,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呢?」 兩人帶著梁麗的屍體,仍從白帆上次開出的路上崖。到崖上,孫林先下去,白帆將梁麗的屍體吊下去,自己再下去。孫林將梁麗的屍體放進棺材,後腦勺正枕在那塊鵝卵石上。蓋上棺蓋,孫林「撲通」跪了下來,叩頭道:「列祖列宗,一定要讓梁麗活過來啊。我們已經做了死亡公證,她父母再不會幹涉她。她將是我孫氏一脈最善良美麗的媳婦,會生下好多兒女,延續孫氏香火。」 白帆聽了暗笑,心想:「這書獃子,先搞甚麼死亡公證,這會兒又想違反計劃生育政策了。」孫林告訴他,進入懸棺,一炷香時間便可心想事成。他凝神細聽棺中的動靜,半個小時過去了,甚麼反應都沒有。 四、巴人時代 孫林急了,揭開棺蓋,突然驚呼一聲:「梁麗!」棺材中空空如也,並無梁麗的身影。據孫林先祖記載,死人複活,並不會離開棺材。就算梁麗是像孫林一樣發生了時空轉移吧,可也有不同,棺材中並沒有留下梁麗的衣服。 「這……這是怎麼回事?」孫林看著白帆,眼淚便要噴湧而出,白帆也茫然不知所措。「梁麗!」孫林大叫一聲,一腳跨進棺材,拉上了棺蓋。白帆知道拉不住他,只得盤膝坐下,凝神打坐,頓時進入無我境地。他學過武術和禪定,並有極深的修為,這時希望能以一點清淨無染之禪心,去破解懸棺那不可思議的謎。一入禪境,白帆立即感應到懸棺內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召喚著讓他前去。 白帆睜開眼睛,打開棺蓋,孫林果然已消失。他毫不猶豫地跨進棺中躺下,反手蓋好棺蓋。一會兒,只覺得後腦勺枕著的鵝卵石忽然熱了起來,一股熱流從後腦勺一直彌漫到全身,同時有紅光從腦後部射出,越來越亮,照得棺中一片粉紅。 白帆只覺腦子一麻,身子已躺在了另一個地方,頭頂藍天白雲,身下碧草如茵。他翻身坐起,孫林和梁麗都在,梁麗果然活過來了,笑盈盈地向他打了個招呼。孫林驚喜地叫道:「白帆,你也來了,太好了!」白帆看看四周,問:「這是甚麼地方?」孫林說:「我不知道。」 這時,只聽到山背後傳出震天的鼓聲,還有叫喊聲。三人循聲而去,上了一個小山包,眼前陡然開闊,是一塊極大的平地,有兩大群人正互相對峙。這些人都穿著古人的服裝,老少不一,各持刀矛棍棒,像是兩個邨寨的人起了爭執。左邊一群人的首領,是一個頭插白羽毛的漢子,拿著一根長矛,十分雄壯;右邊的首領,則是一個插黑羽毛的漢子,同樣雄壯,拿激光脫毛著一柄石斧。 鼓聲停止,插白羽毛的漢子喝道:「黑雲,這塊土地,是我們先祖早就定下的葬地,你最好趕快領著你的族人離開,若硬要強奪,一旦開戰,那時後悔可就晚了。」插黑羽毛的漢子大叫一聲:「白魚,你不要說瞎話,這塊葬地是我們先祖先選定的,還是你帶著你的族人趕快走吧,否則打起來,只怕你們有滅族之禍。」 「這都是甚麼人啊?穿得古裡古怪,說話也稀奇古怪。」梁麗問,「他們是在拍電影嗎?」白帆皺著眉頭,尋思道:「難道懸棺把我們送回了古代?」 兩群人越說越僵,戰鼓重起,眼看便是一場大規糢的械鬥。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聲震雲天,竟將戰鼓聲壓了下去。嘯聲過去,一個老者大步走來。老者身材高大,白發披肩,頭上一左一右插了兩根羽毛。「天巫!」兩群人一齊歡呼,齊齊跪下拜倒。「天巫?」孫林驚呼道,「難道我們回到了兩千多年前的巴人時代?」 天巫在人群前站定,卻抬眼望向白帆等人的藏身處。白帆與他四目一對,心中一震,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是先前召喚他入棺的。天巫看著白帆,面帶微笑,說道:「遠方來的客人,請你們過來,見證巴人喪葬史上的一個偉大轉折。」白帆略一遲疑,帶著孫林和梁麗走到天巫面前。白帆雙手抱拳道:「晚輩白帆,拜見前輩。」跪伏著的巴人突然見到三個穿著古怪的生人,臉上都有驚疑之色。梁麗也嚇得緊挨著孫林。 天巫向白帆一點頭,對巴人道:「他們是遠方來的客人,將見證我們巴人的一段历史。」說完,他喝道:「黑雲,白魚,你們本是同一個祖宗的兄弟,這塊地本是你們共同的祖業,但你們卻為了它而互相爭鬥,這讓你們的先祖非常痛心,昨夜他們托夢於我,已為你們所有的人選定了新的葬地——江邊懸崖的洞穴。葬進懸崖洞穴的人,靈魂將進入天國。你們的先祖還告訴我,為了讓你們及你們的後代確信不疑,他們將使第一個葬進懸崖洞穴的人死而複生,以顯示他們的神力。現在,我決定選兩個人。」說到這裡,天巫突然雙掌齊出,同時拍在跪伏著的黑雲和白魚頭頂上。 他掌力奇重,黑雲、白魚同時腦漿迸裂,栽倒在地。 五、懸棺之謎 梁麗和跪伏著的巴人一齊驚叫出聲。天巫大喝一聲,雙眼電光飛射,白發揚起,威風凜凜,叫道:「我以天巫之名立HIFU誓,三天之後,他們必將複活。」他的神威震住了所有人,再無一人出聲,在天巫的指揮下,巴人抬著黑雲、白魚的屍體來到江邊高崖上,另分出一批人去抬了一具棺材來。白帆一眼認出,這棺材正是他們進入的那具。 在天巫的指揮下,巴人將黑雲、白魚的屍體一起放進了棺材裡,用巨籐將棺材吊下崖壁,先下去的人再用木鉤將棺材鉤進洞中。 白帆等人目睹了放置懸棺的全過程,都難抑心中的激動,不時發出驚嘆。孫林叫道:「我回去後,一定好好寫一篇文章,將放懸棺的全過程披露出來,必定會引起轟動。」梁麗卻苦著臉道:「只怕我們回不去了,會和他們一樣,死了也葬進懸棺裡,後人發掘懸棺,看到我們陪葬的行動電話手表,一定又是件舉世轟動的大新聞。」 「不必擔心,你們能回去的。」答話的是天巫。這時巴人已全部離開,只剩下天巫一個人,微笑著看著他們。白帆問:「前輩是哪個星球上的人?」懸棺的神奇功能,以及天巫眼中傳出的巨大力量,使白帆確信,天巫絕不是普通人,十有八九是外星人。 天巫微笑著搖搖頭:「不,我是地球人,是已經滅絕了的第一代地球人。」「甚麼?」白帆驚呼道。天巫發出一聲嘆息,道:「早在七億三千萬年前,第一代地球人便已出現,當時的地球不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是一個整體,高山聳立天際,大河劈開原野,每一塊平原,從南到北,至少有一萬公裡,那種雄渾壯闊,現在這種疙疙瘩瘩的地形根本沒法比。那時的人也和現在不同,共有十二種形象,有的牛頭,有的馬面,有的人首蛇身,有的雞嘴三足。在第二代地球人中,中國人是繼承第一代地球人印象最多的。你們知道中國為甚麼有十二生肖嗎?」白帆愣了一下,道:「難道十二生肖是對十二種第一代地球人的記憶?」 天巫點點頭,道:「對,我們本想告訴第二代人,第一代地球人大體是甚麼樣子,給他們留個記憶。但傳來傳去,傳到後來,走樣的很多,但大概樣子還是傳下來了,像我們這一類,實際上是牛首人身,與十二生肖中完完全全的大水牛,並不一樣。」說著,他一聲低吼,身子突然長高,同時頭部開始變異,Dermes vs Medilase嘴巴突出,腦後長角,成了一個體形龐大、牛首人身的怪物。梁麗頓時嚇得尖叫起來。 原來,第一代地球人科技遠比現在發達,對地球資源的利用也比現在先進得多。並且對資源盡情利用,不加以保護,最終環境惡化,資源枯竭。為了爭奪剩下的有限資源,互相之間大打出手,最終同歸於盡。天巫這支牛首人在滅絕前,集所有智慧,制造了一臺超級電腦,命名為「大成器」,就是懸棺中牛頭頂心骨上鑲著的那塊鵝卵石。懸棺之所以能讓人起死回生及穿越時空,全是大成器在起作用。天巫其實早已死了,此時看到的天巫,不過是大成器制造出來的幻影。 白帆等人感慨不已,同時想到自己這一代人,爾虞我詐,對地球百般掠奪而不加保護,不正在走第一代地球人的老路嗎?天巫說,之所以騙巴人把棺材放置在懸崖上,是因為他們經历了資源枯竭的年代,知道沃土難得,不願看到他們用最好的土地來埋葬死人,於是略施小計,幫他們從死人手裡把地搶回來。白帆等人弄明白了懸棺的來历,都覺得有些好笑。 三天眨眼即過,天巫指揮幾條漢子從崖頂下去將棺材拉了上來,打開棺蓋,只見黑雲、白魚突然睜開眼睛,一起站了起來。 「天巫,天巫!」巴人齊聲歡呼,一齊拜倒。黑雲、白魚手拉手齊聲道:「我們是同一個祖宗的兄弟,從此再不爭鬥,我們死後,所有的人都將葬進江邊懸崖洞穴裡,同往天國!」白帆等人相視而笑。 巴人散去後,天巫道:「你們也該回去了。」白帆問:「前輩把我們弄回兩千年前的巴人時代,不會僅僅告訴我們懸棺的來历吧?」天巫笑道:「是,我叫你們來,一是孫林偶爾闖入,緣分難得;二是眼看第二代人又在重複著先輩的老路,實在不甘心,希望借你們的口,傳話給第二代人,若不想像先輩一樣滅絕,現在便是回頭的時候了。」他話音剛落,白帆三人眼前一花,身子已站在來時的船上,往江邊懸崖上看,天巫孤獨地立著,慢慢化為牛首人身,再慢慢消逝不見。 看著天巫消逝的身影,白帆等人仿佛看到了第一代地球人的消亡,心中無限傷感,他們都知道,回去之後該為這古老的地球做些甚麼了。


誰適合住在中間的房間  

2016-12-23 14:49:07 | 日記

誰適合住在中間的房間  

 張濤、李明和趙亮三人住在三個相鄰的房間內,他們之間滿足這樣的條件:   (1)每個人喜歡一種寵物,一種飲料,一種啤酒,不是兔就是貓,不是果粒橙就是葡萄汁,不是青島水光槍就是哈爾濱;   (2)張濤住在喝哈爾濱者的隔壁;   (3)李明住在愛兔者的隔壁;   (4)趙亮住在喝果粒橙者的隔壁;   (5)沒有一個喝青島者喝果粒橙;   (6)至少有一個愛貓者喜歡喝青島啤酒;   (7)至少有一個喝葡萄汁者住在一個愛兔者的隔壁;   (8)任何兩人的相同愛好不超過一種。   住中間房間的人是誰?   提示:判定哪些三愛好組合可以符合這三人的情況;然後判定哪一個組合與住在中間的人相符合。 誰適合住在中間的房間   推理答案:   趙亮   根據條件1,每個人的三愛好組合必是下列組合之一:   A.葡萄汁,兔,哈爾濱;B.葡HIFU萄汁,貓,青島;C.果粒橙,兔,青島;  D.果粒橙,貓,哈爾濱;E.葡萄汁,兔,青島;F.葡萄汁,貓,哈爾濱;  G.果粒橙,兔,哈爾濱;H.果粒橙,貓,青島。   根據條件5,可以排除C和H。於是,根據條件6,B是某個人的三嗜好組合;   根據條件8,E和F可以排除;   再根據條件8,D和G不可能分別是某兩人的三好組合;因此A。必定是某個人的三嗜好組合;  然後根據條件8,可以排除G;於是餘下來的D必定是某個人的三愛好組合;   根據2、3和4,住房居中的人符合下列情況之一:  1.喝青島而又愛兔,2.喝青島而又喝果粒橙,3.愛兔而又喝果Dermes vs Medilase粒橙。既然這三人的三愛好組合分別是A、B和D,那麼 住房居中者的三愛好組合必定是A。或者D,如下所示:B、A、D、B、D、A葡萄汁葡萄汁果粒橙葡萄汁果粒橙葡萄汁貓兔 貓或貓貓兔青島哈爾濱哈爾濱青島哈爾濱哈爾濱;   根據條件7,可排除D;因此,根據條件4,趙亮的住房居中。


尋隱者不遇的故事  

2016-12-22 17:12:36 | 日記

尋隱者不遇的故事  

 高高的山上雲霧繚繞,睡了一夜的小草貪婪地吮吸著甘露,小鳥唱著歌迎接噴薄欲出的太陽。薄薄的霧靄中走出一個人,這就是詩人賈島。   山上雜草叢生,一道蜿蜒曲折的小路伸向天邊。路邊的花朵競相開放,萬紫千紅,美不勝收,蜜蜂、蝴蝶不水光槍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俯瞰山下,一條小溪潺潺流過,一幢幢房屋鱗次櫛比,菜園、樹林、田野......到處充滿了悠閑的田園氣氛。   賈島踱著步,皺著眉頭走在山路上,不時地環顧四周,似乎在找些甚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山上清新的空氣,動聽的鳥囀,泥土的芬芳,美麗的景色,都不能驅趕賈島心中的鬱悶之情。   原來賈島要去拜訪一名隱士,可怎麼也找不到。突然,他眼前一亮,在一棵高大的松樹下,有一位童子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一本小說,賈島心想:也許這個兒童就是隱士的童子吧。   他加快步伐,走到童子的身邊,和藹地問:「請問童子,你師傅隱居在這兒嗎?」   童子放下手中的讀本,看了看賈島,點了點頭。 尋隱者不遇的故事   賈島又問:「那你知道你師傅去哪兒了嗎?」   童子說:「不太明白......哦,也許他在山頂吧!」   賈島迫切的問:「那你可知你師傅去做甚麼嗎?」   童子思討了片刻,答曰:「師傅激光脫毛去那邊採藥了,但我不太清楚他的具體去處。」   賈島翹首遙望山頂,只見那兒雲霧環繞,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在晃動,卻又馬上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雲霧之中......   賈島眺望著遠處,情不自禁地贊嘆道:「啊!多麼清高、恬靜、悠閑自在的生活啊!」   於是,他詩興大發,提起筆寫下了這首HIFU詩--《尋隱者不遇》:   松下問童子,   言師採藥去。   只在此山中,   雲深不知處。


無臂刀客

2016-12-21 15:01:58 | 日記

無臂刀客

  一   刀客是游睿的職業。收錢,殺人。雖然他並不喜歡錢,也幾乎不用甚麼錢。他收錢僅僅因為自己是一個刀客,錢是這個行業裡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游睿開的價錢通常都很高,因為他的活做得漂亮。   游睿做生意有一個規矩,不殺女人和孩子。生意一直做得很順利,來找他的人絡繹不絕。他也從來不留下麻煩,對得起他們付的價錢。但這次例外。   在沙漠中,游睿遇到了人生中最難的一筆生意。那個人的刀很快,這讓游睿不敢有絲毫閃失。從早晨一直鬥到日暮,那一刻黃沙滿天。HIFU他看準機會揮出一刀,同時一道白光也向他飛來。游睿最後還是完成了生意。游睿看見對手的頭滾落在黃沙裡,血和夕陽混成一塊,還有自己的右手。游睿覺得很痛,原來痛是這種感覺。隨後他倒在黃沙裡,沙子迷住游睿的眼。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很刺眼。游睿用力坐了起來,右臂的傷口被包紮起來,那是一塊女人的繡巾,有淡淡的香味。   女人?   在屋外游睿見到了那個女人,她一身紅衣,頭髮被風拂在臉上。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游睿一步也移動不得。她的臉很美,是那種女人的美,像帶著露水的桃花。游睿覺得有些口渴,舌頭很幹。   「有酒嗎?」   她把游睿帶到堂屋裡,給了他一壇酒。酒很特別,有淡淡的甜味,一口氣就喝下三碗。   無臂刀客「那個人是你的仇人?」   「不是。」   「少了一只手會怎樣?」   「還好,只是我的生意以後會多些麻煩。」   「你是幹甚麼的?」   「我?替別人解決麻煩。」 水光槍   她不再說話,眼睛望著外面,深邃而空洞。游睿喝著她給的酒,打量著這個救了他的女人,她就像這片沙漠一樣,總是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東西。不知道為甚麼,游睿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   二   游睿和這個女人在沙漠裡一住就是十天。在他看來,這始終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可它確實發生了。世界上的東西就是這樣奇怪,你很難把它們都想通。一個刀客為甚麼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他不知道。   游睿的傷好得很快。師父告訴他他當初撿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凍得全身烏青,「你生來就是做刀客的料,刀客要有九條命,」這是他常常對游睿說的一句話。   「你為甚麼救我?」   「我並不想救你,那天你倒在沙漠裡,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很久以前我救過的另一個人。」   「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對。」   「為甚麼要住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沙漠?」   「我是在等一個人。」   「誰?」   「與你無關。」   她很少說話,總是默默地望著遠方。游睿一直很想知道,她笑起來會有多好看。當然,她從來不會對他笑,也許在她眼裡,游睿和這片沙漠一樣,不曾引起她的註意。   沙漠裡的夜晚風總是在不停地呼號。每到這時,他會盯著搖曳的燈火沉默不語。隔壁傳來女人低吟的歌聲,悽婉,悠遠,像沙漠裡嗚咽的胡笛。   睡不著的時候游睿反複在心裡問著這樣的問題,自己是一個刀客,而她是誰?為甚麼遇到她,又為甚麼還不離開這裡?游睿一直無法回答這些問題。當他困惑的時候,只好喝酒,還有就是激光脫毛看著她的臉。游睿發現自己開始容易醉了,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她的臉。   第十一天晚上,沙漠裡出奇的安靜,風不知道去了哪裡。月亮從烏雲裡鑽出來,給沙漠鍍上了一層銀色,看上去就像雪一樣。游睿忽然想起了師父,想起他讓游睿在雪地裡奔跑的場景。師父曾說過,做一個刀客就不能停下來,否則你就會死。   「那我現在為甚麼停下來?」   想到師父讓游睿很傷感,他最後死在一個女人的懷裡。游睿曾經問過他為甚麼要和一個女人一起走,他說他累了。師父去世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依偎著那個女人。血從他的胸口湧出來,把他們兩個人都染成了紅色。游睿抓著師父顫抖的手問他仇人是誰,他笑著搖搖頭,「沒有仇人,是我自己要停下來。」   隔壁的歌聲止住了,很久沒有再嚮起。游睿望著月亮,卻忽然變成了她的臉,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游睿起身輕輕踱進她的房間。她俯在桌子上,就像一只紅色的鳥,輕盈卻又疲倦。桌子上堆著很多酒壇,在燈火中發出暗暗的光。   他想把她扶到牀上去。游睿伸手觸到了她的頭髮,它們像絲一樣光滑。心突然一緊,游睿看到了頭髮下面她白皙的臉。撩開頭髮,她安靜地睡著,臉上卻掛著淚痕。游睿的手顫動著觸碰她的臉。她的臉很涼,但充滿了彈性。   「給我一壇酒。」她忽然睜開眼睛,看著游睿。她的聲音很柔弱,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游睿很驚恐,手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給我一壇酒。」   游睿回過神來,轉身去堂屋拿酒。   她伸手過來接酒,卻抓住了游睿的手。他驚奇地發現原來她的手那樣滾燙,一股熱流激遍他全身。游睿順勢把她拉進懷裡,她的身體起伏著,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游睿試著撩開她的衣服,她沒有拒絕。她的皮膚像玉一般光滑,游睿呼吸著她的體溫,把她深深地勒進懷裡。   三   第二天游睿醒過來的時候,昨晚發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一直熱烈地親吻著他的身體,卻叫著一個男人的名字。   師父曾經說過,做一個刀客就不能接近女人,游睿終於還是沒能做到。   她倚在屋外的欄桿上,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一切就像場夢一樣。游睿不知道她是否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可游睿無論如何都應醫學美容該離開了。   「我的傷好了,該走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你救了我,我不知道怎樣報答你。」   「我說過我並不想救你。」   「可事實上你救了。」   「無所謂。」   「如果,我說我想帶你一起走,你會答應嗎?」   「不會。」   「為甚麼?」   「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游睿帶著自己的東西,一把刀和對一個女人的記憶,離開了那片沙漠。游睿覺得很痛,不是師父死的時候那種痛,也不是自己失去右手那種痛,這種痛來自心裡,若無其事卻又無比深刻。原來痛是這種感覺。   游睿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出色的刀客,因為他開始變得猶豫,變得不再果斷。以前他眼裡的世界很簡單,殺該殺的人,收該收的錢,走該走的路。可現在,因為一片沙漠,一個女人,游睿不再清醒。   盡管如此,游睿還是繼續接了一筆生意,僱主正是她。   當游睿走到屋外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說:「我知道你是幹甚麼的。既然你替別人解決麻煩,那就幫我一次。」她拿出一支金釵。「不知道夠不夠,我只有這麼多。」   游睿看著她,她的眼神很閃爍,似乎想避開甚麼。   「你救過我,這個價錢很高了。你想殺誰?」   江南的景色是細致的。走在濕潤的空氣裡,游睿又想起了那片沙漠和那個女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會回到那裡,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會一直存在於自己的心裡。   來江南是為了殺一個人,是沙漠中的女人委托的生意。   這是一次奇怪的生意。   游睿在一片小橋流水間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男人正握著一個女人的手教HIFU她作畫。他風度翩翩,眉宇間有股英氣。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衣,不時地咯咯笑著。游睿覺得她的臉有些熟悉。   男人發現了游睿,他似乎皺了皺眉。游睿慢慢地走過去,手中的刀緊了緊。   男人讓女人停下手中的畫,說起風了,要她回去拿件衣服來。女人奇怪地望著游睿,忐忑不安地走開了。   他示意游睿在石凳上坐下,看了看游睿的刀。   「你是來殺我的?」   「是」。   「是她讓你來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   男人忽然笑了笑,安然地理著自己的衣角。   「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了解她,該來的終究會來。」   「你知道她會殺你?」   「當然,她恨我。」   「其實她很愛你。愛和恨有時候是很難分得清楚的,它們都會讓人瘋狂。」   游睿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面對死亡的坦然出乎他的意料。以前游睿見過無數次這種情況,將死的人,要麼痛哭流涕,要麼垂死掙紮。可他,是這樣的平靜。   「你可以很容易就殺掉我,甚至比你想的還要容易。但在你殺我之前,我們可不可以談一筆交易?」   「甚麼交易?」   「我的妻子,就是剛才穿白衣的女子,是僱你的人的妹妹。」   游睿忽然明白了為甚麼一見到那個女人,就覺得有些熟悉。   「七年前我們來到這裡,以為可以忘掉以前所有的事。她之所以要殺我,是因為我當年負了她,選擇了她的妹妹。」   「你為甚麼負了她?」   「有些東西是根本沒有選擇的,我忠於了自己,也就負了她。」   「那你到底想和我做甚麼交易?」   「我知道殺人是你的職業,但我求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妻子?」   「這不是問題,我從來不殺女人。」   「謝謝。可我死了之後,我妻子一定會喪失理智。」   「你想說甚麼?」   「我家裡留著一些錢,你可以把它們都拿走,這算是我開的價錢,你幫我殺掉僱你的人。」   「我為甚麼要幫你?」   「你不是幫我。就算你不接這樁生意,我妻子也一定會為我報仇。我欠她們姐妹很多,不想看見她們自相殘殺。你今天來了,我們三個人就一定都要死。我和你談的是交易,反正對你來說,死不死人,死幾個人,都沒有關系,你只要能收到錢就好。不是嗎?」   「我考慮考慮。」   風吹了起來,拍打著游睿的臉。那個男人依然平靜地看著游睿,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游睿又想到了那片沙漠,想到了每天望著遠方的她,RF射頻想到她在游睿懷裡叫著的男人的名字。而眼前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將死的恐懼,游睿在想也許死亡對他來說是種解脫,是種償還。遠處一道白影跑來,游睿感覺到了她的急促。拔出了刀,用力揮了出去,血立刻濺起來,游睿聽到了女人的尖叫。   但倒下的不是女人,也不是那個男人,只是一只手臂飛揚出去。那是游睿的左手。   四   不久之後,在一片沙漠裡,一個紅衣女子收到了一只手臂,那是一個男人的左手。她看著那只左手,忽然放聲大哭,哭聲異常悽厲,傳得很遠很遠。女人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就離開了那片沙漠,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而江南的一座山間小院裡,一個白衣女子緊緊依偎著她的男人。男人深情地吻著她,然後他們若有所思地望著天空。夕陽下,鳥兒開始歸巢,它們歡快地叫著,興奮而幸福。   幾年之後,北方的一個鄉邨裡住進了一個陌生人。他沒有手,幹不了農活,常常一個人坐在家門口抽著旱煙。邨裡人時常接濟他,當他們問他以前是幹甚麼的,為甚麼會沒有雙手的時候,他卻總是嘿嘿地笑著不回答。   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游睿。每天晚上躺在牀上的時候,常常回想他的一生。想起自己的師父,沙漠裡念念不忘的她,還有那對相愛的男人和女人。游睿的刀壓在櫃子的最底層,世界只有它可以證明游睿曾經是一個刀客,一個很出色的刀客。


張巡射蒿識敵首

2016-12-20 15:16:07 | 日記

張巡射蒿識敵首

張巡殺退令狐潮叛軍的第二年——公元757 年,進駐難陽城(今河南商丘南),援助睢陽太守許遠。   城下是安祿山的另一員大將尹HIFU子奇。他率領13 萬大軍兵臨城下。睢陽大守許遠召集張巡和將軍南弄雲等商議對策。他說:「諸位,城中的糧草、弓箭已不多了,只有火速殺退叛軍,才能解睢陽之圍。可是,敵人的兵力是我們的幾十倍,他們即使不戰,困也能把我們困死啊!」   張巡說:「太守大人,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我們只要殺死尹子奇,讓他們群龍無首,才是最好的退兵之計。」   神箭手南霽雲說:「只要我們接近敵營,認出尹子奇,就能射中他!可是我們誰也不認識尹子奇,怎麼辦呢?」   張巡沉思片刻,說:「我有一計..」   這天夜間,睢陽城裡嚮起陣陣戰鼓,城外的叛軍以為張巡要出城突擊,於是通宵達旦準備還擊。可是到了淩晨,鼓聲停止了,也沒見一人出城。城外。尹子奇的哨兵在搭起的飛樓上察看城中動靜,只見城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尹子奇聽到匯報後,就命令部隊脫下戰服休息起來。   就在他們睡得正香時,張巡和南霽雲十幾個將領,各帶數十人。突然打開城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直沖到尹子RF射頻激光脫毛奇的住所。叛軍營中頓時大亂。數千士兵在混亂中被殺死。   張巡和南霽雲等已經接近了叛軍主帥營前,尹子奇和幾個部將帶領附近一些軍營的士兵與他們展開了廝殺。誰是尹子奇呢?南霽雲拉開弓箭,在搜尋目標。旁邊張巡已指揮其他將領們射出一支支「箭」,這是用青蒿削尖後做成的,輕飄飄的,射不遠,即使射到身上也傷不了人。只有射到人的臉部才有些作用。   尹子奇的部下見對方射來的箭沒甚麼殺傷力,拾起箭一看,原來是「青蒿箭」,忙跑到尹子奇跟前報告這一重要情況。尹子奇想:原來睢陽城裡沒箭了。正在狂喜之際,南霽雲這時已判斷出誰是尹子奇了,搭上真正的利箭,「嗖」地一聲射將過去,正中尹子奇的左眼。尹子奇「啊呀」一聲,跌下馬來。立即昏死過去。趁叛軍混亂不堪之時,張巡等一齊掩殺過去,直殺得叛軍血流成河。   尹子奇受了重傷,無心再戰,只得下令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