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戒烟中 我愛MIMIAO 我希望処ヲ件事儿能一様長久

私が好きなものは全部ここにいる

Interview: Mamoru Oshii

2005-08-12 | 映画・アニメ
http://www.theonionavclub.com/feature/index.php?issue=4037&f=2

The Onion:你以前说过访谈不是个好主意,你倾向于不和自己推崇的作品的作者见面。为什么?

押井守:我不认为一部片子令人满意,那个拍片子的人就也会令人满意。你可以拍出一部神奇的影片,却依然不是什么神奇的人。我有几个自己非常尊敬的电影人,但是我不希望见到他们。单就访谈来说,这或许不是个好主意,因为电影人不喜欢说真话,即使在问问题的时候。

The Onion:为什么呢?

押井守:因为很多电影人喜欢做说谎者。

The Onion:你认为作为一个说谎者对叙事技巧有什么帮助?

押井守:这绝对是必须的。

The Onion:有什么东西是最好从某个艺术家身上而不是他的作品中去学的呢?

押井守:我的确觉得有的东西你是可以从艺术家身上学到的,但是我认为你得和那个人非常熟,非常了解那个人,才能从他身上学到东西。我自己就有一个老师,我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但是不是关于怎么拍电影的,而是关于如何过一个导演的生活,如何找到制片人并对他们撒谎的。

The Onion:Ghost In The Shell很细密的讨论了在一个技术社会里作为一个人的意义,这个主题在动画里也很常见。你为什么觉得这个主题对于日本观众来说有这么重要呢?

押井守:技术和日本动画都是对日本社会有着巨大影响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日本的小说。我想这是因为在以前,人们以为意识形态或者宗教是真正会影响人的东西,但是现在被证明不是这样的。我认为现在,技术被证明是真正在改变人的东西。所以说从这个角度上,它成为了日本文化的一个主题。

The Onion:就你个人而说这个主题为什么吸引你呢?

押井守:我觉得是因为我总是被技术迷住。当个人电脑刚出来的时候,我是第一拨买电脑来玩的人。我的爱好不是钓鱼或者远足,而是跟机器玩。就好像有些人喜欢直升机,坦克和汽车一样,我非常喜欢技术。

The Onion:你说过当你想到一部片子的新点子的时候,故事先出来,你最后再决定是该拍成动画片还是真人电影。你是怎么做出决定的?

押井守:并非点子本身让我决定该是拍成真人电影还是动画片的。更多的是促成我想出这个点子的动机。如果我觉得我想用真人,真实背景,那我就拍真人电影。如果我找不到我想要的演员,那我或许就会考虑把那个企划拍成动画。用什么形式对我真的没什么区别。

The Onion:有些东西你只能在一种媒介里搞,不能在其它媒介里搞,对吧?

押井守:这基本上取决于经费。日本动画需要很高的投资。如果我的片子有很多投资,我通常就拍成动画,但是如果投资不多,那么我就让制片人考虑真人电影。

The Onion:对于要在剧院里上映的大投资动画片,是否会有压力要在里面塞进很多动作戏,或者其它指定的元素,就是你在拍真人电影的时候无需考虑的那些。

押井守:[笑],不错,我拍动画的时候的确有很大的压力,因为很多观众和制片人,还有公司都期望我拍充满动作的电影。他们知道我拍动作戏很不错,但是我不想弄太多,所以我每拍一部片子他们就失望一次。但是我这么做是故意的。是的,如果我拍一部有一堆动作戏的片子,那会比我现在拍的这种片子要成功得多。制片人常说,“干嘛老要用这么多哲学词汇,干啥不把它们换成动作戏?”我不会这么做。我还会继续这么拍下去。

The Onion:哪种媒介让你有更多的控制呢?

押井守:我拍动画片的时候指导性的控制更多些,因为这就有点象试验加修改:如果某个想法不成功,你总可以回去做修改。但是在真人影片里,每天都是挑战,你得在一个小时里做决定。所以在拍真人电影的时候我作为导演有更多的自由,但是在拍动画的时候,我在最后的产品上拥有更多的控制。

The Onion:你的很多影片都是讲过去和将来的冲突,还有对个人身份(personal identity)的追寻。这两个想法跟你本人有什么联系?

押井守:我觉得这该由影评人来决定。不是该我来说的。

The Onion:你的片子常常因为对个人身份的讨论而显得很私人。你个人的哲学理念在电影里表现出多少?

押井守:我打小就对自己的个人身份有种不确定感。所以我常去看电影,因为我觉得那里比学校更舒服。现在,寻找个人身份是日本年轻人中间很常见的一个话题,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大主题。但是自打我年轻时候起,这也是我生活中的一个主题了。

The Onion:你的影片里有好多重复主题:鸟群,圣经里的话,你的巴吉杜。为什么一部片子一部片子的重复同样的符号呢?

押井守:我想总体上来说,拍一部片子就好像往这个世界上盖个戳。每次我拍一部片子,我要从元素上确保这是我的片子。我就好像狗一样在杆子上留下记号。我就是这样向全世界展示我的片子的。

The Onion:你觉得这样一部片子一部片子的重复这些符号是否会产生更多的意义?是否有重复得让人感觉效果变得沉闷的危险?

押井守:最终嘛,我觉得,重复的用这些元素,我就往我最后的成就上加了意义。我正在研究如何用这些元素表达我的感情。我总是觉得为了表现人,就不能拍人;你应该拍别的什么东西。我用的就是动物,这些动物在我的影片里非常重要。

The Onion:你关心外国观众对你影片的看法么?

押井守:关心,我觉得。我觉得外国观众喜欢用更严肃的眼光看我的片子。

The Onion:你被认为是对当代动画工作者有着主要影响的人之一。你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他们特别该向你学习的?

押井守:我建议他们不要搞动画。对他们没好处。

The Onion:这怎么讲?

押井守:你挣不了啥钱,太难了,还会失去所有的朋友。

The Onion:可是你还在拍动画片啊。

押井守:嗯,我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朋友。

最後一句話於我心有戚戚哉。 yolfilm - 2004-9-19 16:35

片場裏是不會有朋友的,尤其當你是一個導演。更何況是關在房子裏搞的動畫。

「讓工作人員恨你,是一個導演的宿命。當工作人員都愛你的時候,不是你傻得相信會有這種事,就是你是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導演。」

誰說的,當然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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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号的,地址http://filmforce.ign.com/articles/548/548854p1.html

“技术进步没有让任何一件事情变得简单起来,相反,从《攻壳》开始浮现的动画技术大大加了工作量……做同一场戏,工作人员要比原来小心10倍,我也要比从前谨慎10倍。拍第一部的时候,我们只用一个晚上就可以渲染一个场景,现在需要渲染的素材就太多了;每一个角色都有两三台电脑同时在做。数码技术丝毫没有减轻工作量。”

“不管背景素材还是角色,它的雏形必须用手画。这样一来,不管你从软件中使用了哪些材质,不管你怎么合成、叠加,最后看起来都跟其他电影没分别。这是我的信条:材质、纹理必须从源头开始就用手绘完成。”

“我把《客帝国》看作和《攻壳》完全不同的一部片子,尽管在视觉上、制作上,二者有相似之处,但对我来说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不存在谁抄谁的问题,这是一种相互的关系。有段时间每一部日本动画都在借用《2001太空漫游》、《银翼杀手》和《终结者》,而且我相信人们到了某一阶段肯定会互相借鉴,当这种启发成为常态的时候,整个世界就可以朝独创的下一步前进了。我觉得任何一种创造都是这样。”

“我从小读欧洲文学长大,尤其是《圣经》。但直到最近我完成《攻2》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骨子里其实还是日本人。你生活中的文化和你电影中的文化完全是两码事。拍完《功2》之后我觉得,我绝对是日本人,但那电影里的元素,如果你非得做个形容的话,可能是比美国还欧洲、比日本还欧洲。那些来自欧洲或者香港或者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国籍虽然不是美国,但他们的电影国籍肯定是美国的。在某种程度上,电影会产生它自己的国籍。”

“我在电影中描绘的未来其实不是未来,而是现在。所以,如果电影中的未来看上去很暗、很悲伤的话,那么很不幸,我们的现实就是这样……如果在主人公的公寓里没有狗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就太了。”

“《攻2》要传达的信息是你的身体。在我逐渐变老的现在,我开始为自己的身体拍电影,但之前我拍电影只知道用脑。拍第一部《攻壳》的时候,我考虑的是到底是什么使你的“身体”成为了“你的”身体,比如你丢了胳膊、丢了腿,身体其他器官也开始相继失去,那么最后到底是哪一部份还保留着“你”的独特性呢?我那时的结论是人脑,具体说,是对生命的记忆。但当我拍《攻2》的时候,我的结论改变了。这次我认为,是身体,不是某个特定的部位(比如胳膊或者腿),而是作为一个整体的身体。不仅于此,还包括你和其他人的关系。我逐渐意识到,也许大脑并不是那么特殊,只有你犯了罪要被斩首,脑袋才会搬家;但如果你主动承担起责任,选择更光荣的方式,你也只能切腹,在我看来,这正表现出这样一个事实:你无法斩断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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