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岳や冉雲飛、梁文道らがブログを開設していた牛博(bullog)が当局に封鎖された(本日午後)。中国国内では昨年末から共産党の言論統制が急速に強まっている。
オリンピック前に統制が強まって、大勢の人が逮捕されたり、殺されたり(于宙たち)していたとき、「オリンピックが終わるまでの我慢」と言っていた「愛国」青年たちは、こんどは何と言って当局を弁護するのだろうか?
下記は牛博管理人羅永浩のクジケナイ宣言。
老罗自述 (2009-01-09 13:53:39)
我出生的时候,文革还没有结束。毛泽东病死的时候,我四岁,看到大人们都在哭,我吓坏了。我现在才36岁,觉得自己还很年轻,但是我发现身边的很多年轻人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文革了,毛泽东干过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们终究会知道,除非我们什么都不做。
我是一个朝鲜族,我长大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民族仇恨,但还是感觉到了某种程度的民族隔阂,现在我已经36岁了,回到家乡的时候感觉这种情况依然存在,在中国的某些少数民族聚集区,这种情况好像更严重,不过我相信我们终究会和谐共处,除非我们什么都不做,或是冲到家乐福对着另一群在那里打工的中国人大声怒吼说我们很爱中国。
我高中决定退学的时候,父母没有给我太大的压力,你可以认为这是我的运气,但我认为这和我长期努力改造他们的思想不无关系,改造父辈的顽固僵化思想确实很难,但是我相信总会找到一些办法来解决问题,除非我们什么都不做。
我后来做了教师,经常有已经上了大学并且对大学教育非常不满的学生来问我是否建议他退学,我说,我不建议你退学,也不建议你不退学,我建议你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然后自己做决定,如果你对这样做的可能后果不是很清楚,我可以根据我自己的经历给你讲讲,通常这些学生都会对我没有给他们一个明确的“指示”感到失望。后来我发现很多“教育家”、“教育工作者”、“知识分子”专门靠为年轻人“设计人生”来赚钱,生意好得不得了!可我还是相信教会学生自己做判断和思考比帮他设计出一个“成功的人生”更重要,即便他们真的被“设计”得很快乐。
我开始给人打工的时候发现,大部分的中国企业里,劳方的权益是得不到保障的。我对此表示批评和愤慨的时候,我的同事们,跟我一样是受害者的同事们,常常劝我说,“别再生气了,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是一样的啊,做老板多不容易啊,做老板就像爱一个人一样———好难,什么意思?你没听过那首歌?‘爱一个人好难’?不管了,反正咱们要拼了老命理解老板的苦衷啊……”呵呵,我相信总会有些地方不一样,如果真的全都一样,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让它变得不一样,即便这么做会有些风险,比如丢掉饭碗。
我和小黄斌(牛博网CTO)开始做牛博网的时候,很多做过网站的朋友指点说,为了吸引读者,你要放这样这样的内容,为了宣传推广,你要采用这样这样的手段,为了拉广告客户,你要耍这样这样的花招,我想了想,好像我们的选择只能是,要么不听从这些劝告,继续叫它牛博网,要么听从这些劝告,然后给它改名叫不牛博网,后来我们决定还是叫它牛博网,因为牛博网显然更好听。开张十九个月之后,我们的日PV(页面点击)做到了100万,你可以认为我们发展得还是很慢,但是在同样做到了这个数字的网站老板里,我们笑得最开心。
我和大黄斌(老罗教育科技有限公司CEO)决定开英语培训学校自己做老板的时候,有人说,你要是不改变你的那套天真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赚不到钱的,也许他们是对的。但我还是不相信提供同行业最高的薪酬和福利,聘请最优秀的教师,埋头打市场做宣传,老老实实地为学生做好课程培训和配套服务并且只收取一个合理的费用会赚不到钱。如果将来真的赚不到钱,那也一定是因为我们自己做得不够好,而不是因为做得不够邪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作恶”还能赚到钱的企业,虽然可能会难一些。
由于我擅长摆生活态度健康积极的造型,所以我的很多学生都以为我没有情绪消沉的时候。实际的情况是,当我面对普遍存在着的丑恶现实的时候,常常会短暂地感到厌倦,感到人生虚无,但和那些因此“看透了人生”后变得犬儒的笨蛋的区别是,我会因此加倍努力地去尝试改变现实。因为我知道,正是每一个放弃了理想的人,使得别人的人生变得更加丑恶、艰难、令人厌倦甚至是虚无的了。
出典:http://blog.sina.com.cn/s/blog_4089bfe80100bxmg.html
老罗加油!
参照(牛博の歴史)
http://zh.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E7%89%9B%E5%8D%9A%E7%BD%91&variant=zh-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