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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

2016-09-14 09:55:43 | 日記

迷失  

 1   先是一星朦朧的光暈出現在幽深黑暗的極遠處,伴隨著一片糢糊不清的低語聲。然後,那星光暈越來越近,越來越亮,而糢糊的低語也漸漸變得清晰。   我努力想撐開沉重的眼皮,可是卻感到仿佛有幾千斤重的石塊壓在上面。不過,我的耳朵終於能捕捉到那些飄忽不定的話語片段了:   「看,他有反應了。」   「哈裡斯先生,哈裡斯先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   在一連串急促的呼叫聲中,壓在我眼皮上的重物開始松動,然後,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牀邊興奮地搓著手,他穿著白大卦,胸前別著的名牌上寫著:道格醫師。後面還站著一個護士糢樣的女孩。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白色的病房之中,不由皺了皺眉,努力回想究竟發生了甚麼,卻驚懼地發現,大腦中一片空白,那些儲存著記憶的倉庫不知怎麼都被搬空了。   我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一把抓住醫生的袖子,語無倫次地問道:「天啊,發生了甚麼?我這是怎麼了?我是誰……」   醫生與護士對視了一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試探地問:「怎麼?你不記得自己叫甚麼了嗎?」我搖搖頭。   「那麼,昨晚發生了甚麼,你也不記得了?」   我嘗試在大腦中搜尋些提示資訊,但是失敗了。   「這個,哈裡斯先生,你昨晚從三層樓上掉了下來,被人送到了這裡。我們在你口袋裡找到了一曡名片,知道你叫哈裡斯。你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經過檢查,除了左臂有些骨折,並未發現其他問題。現在看來,大概你的頭部因為受到撞擊,導致了記憶的缺失。」醫生同情地看著我,但馬上又安慰道,「不水光槍 Gentlelase Pro Medilase 租盤推介 最新買賣成交過,你也別灰心,很可能這種失憶只是暫時性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過來。我這就為你安排,做進一步檢查。」說完,他帶著護士退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躺在牀上,竭盡全力地尋找那些丟失的回憶。   哈裡斯,醫生剛才叫我哈裡斯,可是,這個名字怎麼如此陌生?   這時,門輕輕一嚮,剛才那個小護士探進頭來,看著我說:「哈裡斯先生,您太太剛打來電話,她正往醫院趕,醫生讓我問問您,願不願意見她?」   太太?我又是一陣迷茫,絲毫不記得自己曾經成過家。   「她……叫甚麼?」我遲疑地問,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伊芙琳。」小護士同情地望著我。   這個名字對我而言依然是陌生的,不過,我點了點頭:「好,告訴醫生,我想見她。」小護士退了出去,我繼續在空蕩蕩的大腦中徒勞地尋找。   幾分鐘後,門突然「砰」地一聲被撞開了,一個打扮入時,美豔絕倫的女人梨花帶雨地闖了進來。   「羅比,親愛的,我剛打你的行動電話,他們告訴我你在醫院,」她撲到牀前,跪下來,邊哭邊撫摸著我的臉,「你怎麼這麼傻?竟然為了我,真的去……噢,我真是太感動了!」   羅比?她叫我羅比?我不是哈裡斯嗎?我真是要抓狂了,說話的語氣不免粗糙:「你先別哭,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伊芙琳,對吧?」   女人頓時止住悲聲,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怎麼?你、你、不認識我了?」   「見鬼!我該認識你嗎?你不是伊芙琳?」我暴躁地叫道,快要崩潰了。   女人吃驚地看著我,尖聲問道:「伊芙琳是誰?你不會有甚麼事瞞著我吧?」這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女人變得驚慌起來,站起身趴在門上側耳聽了半晌,確定外面的人已經走遠了,這才回過頭來倉促地對我說:「我得走了,我是聽說你出了事一時太心急就跑過來了,其實這個時候還是應該避免嫌疑比較好。」說完打開門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等等。」我大叫,急切之下猛地從牀上跳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打著繃帶的左胳膊,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不過我顧不得那麼多,幾步追出門去。   然而,那個女人已不見了蹤影。長長的走廊盡頭,道格醫生正同一個瘦削的女人向這邊走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我,醫生禁不住叫了起來:「哈裡斯,你應該躺在牀上休息,怎麼起來了?」   醫生旁邊的女人則發出一聲低呼,撲過來一把抱住我,連聲說道:「啊,親愛的,你沒事吧?得到消息,我都快要嚇死了。」   我用力推開懷裡的女人,看著醫生問:「她是誰?」這個女人的反應和剛才女人的反應如出一轍,立刻住了口,驚慌地看著我。   醫生不安地聳聳肩,說:「這是你太太,伊芙琳。」然後對女人抱歉地說,「哈裡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暫時失去了記憶,我希望你能幫助他找回過去。」   「你不記得我了?」伊芙琳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哽咽地問。   我懊惱地點點頭,心裡猶豫要不要說出剛才那個女人的事。   「算了,沒關系,我會盡力幫你回憶。」伊芙琳迅速接受了現實,反過來安慰我。她溫柔地把我扶進屋坐下。道格醫生知趣地退了出去。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找不到。   「到底發生了甚麼?昨晚你接了個電話,一聲不吭就走了,還把桌上的餐刀揣走了。我擔心得一夜沒睡。」伊芙琳緊張地問。   「我也想知道,可我甚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用力敲擊著腦袋,煩躁地問,「我真的結過婚嗎?」   伊芙琳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憤憤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顯然我的話傷到了她。   我懊惱地瞪著天花板,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哈裡斯還是羅比,還有那兩個為我傷心的女人,我和她們之間究竟發生過甚麼?這時,小護士敲敲門走進來打斷了我紛亂的思緒,她來通知我醫生已經為我安排好了腦部的CT掃描。   2   「賽賓先生,賽賓先生……」一陣輕輕的搖晃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道格醫生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剛才叫我甚麼?」我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定自己仍然身處在那間病房中。   一絲訝異滑過道格的臉,他不解地說:「怎麼了?賽賓先生,有甚麼不妥嗎?」   「可就在兩個多小時前,你還說我名叫哈裡斯呀!」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道格皺了皺眉,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我說,門外有一名警官想見我,說完轉身打開門,一個身材魁梧身穿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來到我牀邊,嚴肅地說:「賽賓先生,我是洛杉磯警署的米爾頓,想問問你昨晚九點到十一點間都在哪裡?」   「天啊!我不叫賽賓,你不是說我叫哈裡斯嗎?」我看著道格大叫。米爾頓疑惑地抬頭望著道格,道格一臉茫然,聳聳肩說:「他半夜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說自己叫賽賓,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我給他做了全面檢查,除了左臂有些骨折,其他沒有甚麼大礙。」   「你說他是自己來就診的?」米爾頓問。道格點點頭,稱值班的護士可以作證,何況醫院還有監控錄像。米爾頓點點頭,回過頭看著我的時候,眼中多了一股寒氣:「賽賓先生,我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另外再解釋一下你受傷的原因。」   我被搞糊塗了,急得大叫,說自己叫哈裡斯,不信可以聯繫我的太太伊芙琳。米爾頓冷冷地告訴我,他們已經調查清楚我的身份了,我叫賽賓,是一名保險經紀人,獨自在洛杉磯生活已經五年了,別說結婚,連女朋友都沒有。   「可、可是、剛才,伊芙琳還來看我了,道格醫生帶她來的。」我急切地想證明自己,「她還說我昨晚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還揣走了桌上的餐刀……」突然我停住了,因為米爾頓盯著我的眼神惡狠狠地好像要吃人一樣。   「這麼說你承認昨晚出去了,還帶了一把刀?」米爾頓陰惻惻地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伊芙琳說的,我、我失憶了,甚麼也記不得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叫甚麼……」我慌亂地解釋,心裡湧起不祥的預感。   「你昨晚說頭痛,我安排你做過了CT掃描,並沒有發現腦組織病變,怎麼可能突然就失憶了?」道格忍不住插話道。   「我想我們會查清楚的。」米爾頓語氣裡有深深的警告意味,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等。」我大叫,「能告訴我發生甚麼事了嗎?你為甚麼要問我昨晚去了哪裡?」   米爾頓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頭也不回邊向外走邊說:「如果非要假裝不明白,你可以看一看電視的早新聞。」道格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我連忙抓起牀頭櫃上的遙控器,打開房間裡的電視,此時早新聞正在播放我想知道的內容,只聽了兩句,我就禁不住驚出一身冷汗。   億萬富翁洛奇昨晚被人刺死在布穀鳥酒吧旁邊的地下停車場,兇器是一把餐刀,刀上沒有指紋,兇手顯然是戴了手套,不過,警方在死者身上找到一些可疑的毛發,懷疑與兇手有關,目前正在進行比對化驗。   謀殺!!兇手會是我嗎?我努力回憶,可記憶裡依然是一片空白。就在這時,電視畫面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說她熟悉,是因為這個女人幾個小時前曾神祕地走進了我的病房,還叫我「羅比」。   我努力穩定住紛亂的思緒,用心聽新聞,這才知道,這個女人竟是洛奇的妻子路易莎。路易莎一臉悲痛,對著攝像機憤然說道:「希望警方盡快抓住兇手,為我丈夫報仇!」   3   要找到路易莎並不難,她就住在位於羅蘭崗的白鷺山莊裡。門口的保安聽說這麼晚了有人要見女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久,才一臉懷疑地撥通了裡面的電話,用不確定地口吻通報說:「有位羅比先生要見夫人。」   等了好一會兒,他放下電話,打開側門把我放了進去。我沿著長長的林陰道向裡面走了數百步,還沒見到房屋的影子,正躊躇著,突然一個人影撲了過來。我嚇了一跳,正要躲閃,但很快就借著旁邊的路燈認出此人正是路易莎。   「天啊!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現在警方正追查得緊,你應該小心些。」路易莎有些嗔怪地說,但還是伸出胳膊環住我的脖子,嬌柔地說:「不過我真的很想你。」說著,將臉湊上來,輕柔地吻住我。   我本想推開她,但想到還要靠她解開心中的迷惑,就沒有動。她的嘴唇又香又軟,依稀勾起了我某些沉睡的記憶,為了讓這糢糊的記憶能夠變得清晰,我開始回吻她,可惜,這些記憶仿佛罩了一層面紗,任我怎麼努力就是看不清。   「我沒想到你會為了我真的那麼做了。」結束了長吻,路易莎偎在我懷裡輕聲說。   「你說洛奇是我殺的?」我驚叫。   「和我你還要說假話嗎?」路易莎嬌嗔地說,「前天你不是和我說既然老家夥已經懷疑咱們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弄死算了嗎?當時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沒想到你居然說到做到。」路易莎的語氣裡有一份崇拜與自豪,我卻聽得冷汗淋淋。   掙紮了好久,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挑出一根線來問:「你認識伊芙琳嗎?」   「怎麼回事?你和這個女人有甚麼關系嗎?」路易莎從我懷裡掙脫出來,警惕地望著我問。   我懊惱地說,我不知道,我失憶了,這個女人曾自稱是我妻子,可是她只露了一面就不見了。   路易莎皺著眉仔細審視了我半晌,突然向後退了幾步,搖著頭說:「不,我不認識甚麼伊芙琳,我想這段時間你應該離我遠一點,對大家都好。」說完頭也不回走掉了。我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醫院。   對路易莎的拜訪只讓我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洛奇謀殺案我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悄悄溜過值班護士室,我心裡暗想,幸好沒有人發現我的離開,否則我還真難洗脫嫌疑呢。可是,我想錯了。   第二天一早,陰魂不散的米爾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臉上得意的神情讓我暗叫不好,果然,他掏出一張拘捕證,告訴我因為涉嫌謀殺洛奇被捕了。   我大叫冤枉,稱自己患上了失憶癥,以前的事一點者不記得了。「是嗎?那麼你肯定也想不起路易莎這個人嘍。」米爾頓揶揄地說。   我心中一驚,不過還是假裝迷惑地大叫道:「路易莎是誰?」   「哈、哈、哈……」米爾頓大笑起來,掏出張照片舉到我眼前。我定睛一看,卻發現是自己昨晚偷會路易莎時,我們激吻的照片,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昏過去。   4   我因涉嫌謀殺,被檢方告上法庭。在庭審的過程中,我才從警方的調查中知曉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兩年前,我以保險經紀人的身份結識了路易莎,並與她發展成婚外情,前不久,洛奇有所查覺,僱用私家偵探進行調查,可是還沒有結果,他就死於非命。而那把餐刀被證實是從我的公寓帶出去的,洛奇身上也發現了我的頭髮及少量血跡,而且警方調取了當晚洛奇所去布穀鳥酒吧的監控錄像,證明我也曾在那裡出現過。   這場官司從一開始我就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我的證詞很混亂,一會兒稱自己失憶,不認識洛奇和路易莎,一會兒又說有個自稱伊芙琳的女人是我太太。而我與路易莎的激吻照證明我在撒謊不說,醫院也出示了證言,說我的腦部CT掃描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很可能是假裝失憶想逃脫罪責。   我請求當晚與道格醫生一起值班的小護士為我作證,證明確實我太太來看過我,但她卻一口咬定沒有這回事,還說我是自己來就診的,來的時候意識清楚,根本沒有失憶的徵兆。我又提出調取當晚醫院的監控錄像,可是,卻被告知這段時間監控出了問題,正在維修中。   經過漫長的庭審,陪審團最終認定我殺人罪名成立,被判處死刑。可悲的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冤枉,也許,殺人兇手真的是我。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提起上訴,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的上訴被駁了回來。   在死囚牢裡待了一年多,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眼見死神的腳步一天天臨近,我也開始認命了。這期間,我的記憶慢慢有了恢複,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賽賓,不過路易莎喜歡叫我羅比。我也想起了與她一起偷情的很多事情。可是,任憑我想破了腦袋,案發前後的記憶卻始終一片空白。而且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伊芙琳那個女人,她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當時我確實精神出了異常,產生了幻覺?我只想死個明白,但似乎這個願望無法實現了。   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行刑的時間。獄警突然通知我,有個人想見我。我麻木死寂的心禁不住泛起一絲好奇,這個時候,會是誰來看我呢?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桌子對面坐著的人竟是伊芙琳!   「你究竟是誰!?」我激動地大叫著想撲上去,被旁邊的獄警一把拉住,無奈只好乖乖坐下來。   「你是誰?」我喘著粗氣問。   「我是洛奇的私生女。」她冷冷地回答,「我來是想看一眼殺死我父親的兇手,並告訴你,我很高興你能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伊芙琳,你,你為甚麼要自認是我的妻子呢?」我被搞糊塗了。   「首先,我的名字叫勞拉,不叫伊芙琳,其次,我從來沒見過你,他們說你假裝失憶和精神不正常,編出很多謊話,現在看來是真的。」   「我沒有說謊,我只想死個明白。」我啜泣著說。可是,伊芙琳,哦,不,是勞拉,一臉的冷漠,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你的情人,路易莎,雖然警方無法證明她也參與了謀殺,但她將得不到我父親的一分遺產了。因為我父親曾和她簽過一份協定,如果她背叛婚姻,就自動喪失繼承權。前不久我父親對你們的關系產生了懷疑,僱用了私家偵探進行調查,你們怕醜事敗露,於是殺死了他。可惜,法網恢恢。」   「對不起。」我低聲說,「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些甚麼了。」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她斬釘截鐵地回答,站起身,看來是準備結束這次造訪。我也沮喪地站起身。不料,勞拉沒有轉身走出去,而是幾步踏到了我跟前,輕聲在我耳邊說了句:「忘了告訴你,我和道格要結婚了。」我一愣,這時身後的獄警已經反應過來,將她推開了。勞拉很識趣地退出去,不過,在關門的瞬間,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嘴角竟帶著一抹淡淡的別有深意的詭笑。   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來思考勞拉那句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我渾身顫抖著被押進了死刑執行室。因為恐懼,我全身發軟,幾乎是被兩名法警抬上了執行註射臺。當被告知把袖子挽起來準備註射時,我對死亡的恐懼達到了極點。在這種強烈情緒的刺激下,我短路的大腦突然一下通暢了,案發那天的情形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   當天晚上,我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他說自己是名私家偵探,受僱於洛奇,手上有對我非常不利的證據,不過,他想先同我聊聊。我立刻會意,他這是想敲我一筆,不過如果能用一筆錢來擺平此事,總比讓路易莎喪失全部繼承權要好,所以我很痛快地答應了。對方將見面地點約在了布穀鳥酒吧。我8點多準時趕到酒吧,可是左等右等,這位神祕男人也沒有現身。卻突然發現洛奇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我嚇了一跳,心說不好,看來自己中了洛奇的圈套,是他把我引過來的。嚇得連忙溜出了酒吧。在停車場,一個女人站在我的汽車旁。我沒有太在意,徑直走過去打開車門,不想頭部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傳來,接著就甚麼都不知道了。   「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伊芙琳,不,勞拉!」我大叫道。這時,法警已經將註射針頭插入我的靜脈,並啓動了專用註射設備。在電腦程序的控制下,藥水被徐徐推進了我的體內。   「等一等,我想起來了!我是冤枉的!」我急得大叫,可是很快感到渾身飄忽,舌頭也不聽使喚了。   「放心吧,你不會感到任何痛苦。」一旁的法警安慰我。我想伸出手抓住他,可是卻感覺不到手的存在,「你們弄錯了。」我拼命想喊出這句話,但它停留在我的喉間,根本沒有發出來。接著,「啪」的一聲,我所有的感覺思想意識全都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