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如醉

月色下如醉

一個人存在

2013-07-12 08:33:45 | Life




坐在喧囂的深處,燈光明滅閃爍,歌聲一波又一波湧過,美妙的享受中有幾絲不安的噪動,飄蕩在夜色之中。此時的人生,就像是一瓶沒有粘性的漿糊。我努力想要粘合的,既不是身體上的某種接觸,也不是精神上的某次接軌。

唱歌的盡力在演繹,可以把同桌的你唱得聲嘶力竭,也可以把小芳姑娘弄得苦痛不堪。歌詞與表情不達意地存在,但這些並不影響一個聚會產生的原力。有時,我們只是需要一次偶爾的放縱或是一種變形的傾訴。

有人在用微信與外界聯結,這多少有些剝離一種在場的歡樂。這與人生的某些感悟有著天然的契合。我們,無可避免地要忽視自己所擁有的。我的神思在恍惚之間飄浮著,不自覺地想起了某個人,某些事,某些景致。

當我的精神游離於身體之外時。這個世界仿佛就模糊了。我在與不在,這世界是一個樣,我走與不走,這世界也是一個樣。仿佛我的身心急需要一種粘性的物質來縫合。

不斷有人敬酒,一次次地證明我還活著,並被眼前這些人深刻地重視過。酒精的傾注,漸漸讓我有了些知覺,有些想讓自己興奮的知覺。可是我卻有些找不到那個點,那個可以讓我的身心得到愉的點。

閨蜜端著一杯酒笑意盈盈地飄到我跟前,她,無論是在任何時刻,總是能恰當地猜測我的心思。她知道,曾經有那樣一個人在我的世界裏走來走去。從一個圓點到一個背影,再到一個圓點。這個時間的長度足以跨越我一整個的青春期。我對於愛情的冷漠與決絕都來自於一種嚴重的內傷,若不是遇上一雙溫柔的手,給我傳遞綿延的溫暖,我想我早就成了牆壁上風幹的飾品。

那一個人的存在,在我青春的時候,他是我對愛情膜拜的具體對象。當我明白我只是做了一件美麗的衣裳往那個人的頭上套的時候,那個人也就成了寄存在我的精神世界裏的重要角色。只要是與愛情有關的萌動,我無一地要翻閱一回舊人。

於是,那個人的存在,就成了一種必然。是我關於愛情的重要精神歸宿。每一次的對比和類比之後,那個人的身上就會多了一些漂亮的飾物。凡是我喜歡的東西,無一例外地強加在他身上。滄海的潮漲潮落,巫山的雲卷雲舒,全然只與那個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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